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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大師!你放下男主的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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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仰, 你耍我?”顧朗猩紅著雙眼盯著霽仰,“你不做手術,顧月的腎臟誰來移植?!”

顧朗之所以願意將那座礦石的開采權交給霽仰,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 他找遍全世界的醫院腎/源,只有霽仰的腎臟才與顧月般配!

“和顧月腎臟匹配的人——是你。”

“霽仰!你瘋了嗎?你少胡說八道來唬弄我!你以為隨便一個人的腎臟都可以和顧月適配嗎?這世界上只有你的腎臟才能給顧月移植!我一早就和顧月做過腎臟匹配,雖然我們的血型相同, 但是出現了交叉陽性反應, 我根本不可能給她移植!”

“那我們打個賭吧, 術前肯定要做腎臟檢測, 我們兩個一起去做。看誰適合?”

顧朗倚在墻邊, 恍若困獸, 急促地不斷喘氣,“好,霽仰,你很好。既然你不到黃河心不死, 那我就答應你!”

這醫院本來就是顧家讚助的, 臨時安排兩人檢測腎/源, 輕而易舉。

在一系列覆雜點檢測過後, 兩人一起等待檢測結果。但是, 顧朗卻讓人在暗中把守了醫院各個出口。顯而易見, 只要檢測報告一出來,無論霽仰是否願意, 她都會立刻被綁去手術臺。

在等待的時候, 顧朗終於恢覆了往日的平靜,他認為自己成竹在胸。顧月親口對他說,霽仰是唯一一個和她腎臟匹配的人, 顧月是絕對不會騙他的。

“霽仰,你放心,只要你願意給顧月移植腎臟,我不會虧待你的。”顧朗確認事情都按照他所想的發展後,便有心情和霽仰好好說話。

“滾。”

“霽仰,你太沒禮貌了,以後和a城的夫人們社交不能這樣,你要學的東西還很多。”

顧朗扭頭,第一次如此認真打量這個對他窮追不舍的女人。她穿著校服,短發小臉,領子輕而易舉把她下巴藏起來,只留下寒潭似的黑色雙眸。

那雙眼睛太黑,太深,一眼望不到底,又讓人難以忘懷的魅力,叫人只想沈溺其間,顧朗一時之間看呆了。

他之前將霽仰看作白仙瑤的替身。因為她們兩個長的很像,一樣清純,一樣漂亮,一樣是青春高中生,一樣喜歡笑。然而,唯一不同的是,白仙瑤不喜歡他,而霽仰喜歡他,而且任由他踐踏。

他難免不珍惜這段感情。

然而,這段時間卻讓顧朗對霽仰大為改觀。她確實漂亮,但是卻是與白仙瑤完全不同的漂亮。他開始註意她了,她卻不在意他了。

顧朗不知為何心臟微疼,他喉嚨滾動,眼下淚痣似有感傷,“霽仰,我們回不到從前了嗎?”

霽仰:“廢話,我們有從前嗎?”

顧朗卻覺得她是口是心非,“霽仰,人的眼睛不會說謊的,你以前那麽愛我,怎麽可能說抽身就抽身?只要這次你乖乖給顧月移植腎臟,我會一直照顧你的,我們三個人一起幸福地生活吧。”

當說出這句話,顧朗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這次他在白仙瑤和霽仰之中再次做出了選擇。他選擇了霽仰,他希望擁有穩穩的幸福,甚至開始暢想未來的生活,“等到你手術成功了,我們就一起回家,到時候你和我可以一起照顧月月,我們會是幸福的一家人。”

“我們到時候就結婚,家裏太少人了,我總是寂寞,我們到時候可以生三個小孩,兩個哥哥,一個妹妹,哥哥就可以保護妹妹了。

霽仰:……這個世界的總裁腦子有病嗎?

顧朗越想卻覺得事情越可行,“仰仰,我們過幾天就訂婚吧。我明天就去聯系霽家,他們家人對你不好,從今天開始,就由顧家來照顧你了。 ”

“……不好意思,為了避免我待會兒沖去廁所,您閉嘴行嗎?”

顧朗可不覺得自己有問題,“霽仰,你不要嘴硬,我是你最好的選擇……”

“我讓你閉嘴。”霽仰冷冷說。

顧朗明顯不願意閉嘴,他有許多話要說,但是下一秒,他卻驚恐地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他捂著自己的喉嚨,驚慌失措地看著霽仰,怎麽回事?!

當看到霽仰淡定地神情時,他才驚覺是霽仰做的!是她!難道之前a城傳說霽仰能借鬼神之力都是真的嗎?怎麽可能?

顧朗害怕極了,拔腿就想遠離霽仰,然而他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他值得驚恐地看著霽仰冷漠的神情。

他根本就看錯霽仰了!她不是可以給他穩穩的幸福的女人,她就是個瘋子!她為什麽要限制他行為能力?霽仰是不是想謀害他?!她要在這裏殺了他嗎?

顧朗驚恐地看著霽仰,心臟急促得快要裂開。

霽仰惡作劇陰險朝他一笑,把顧朗嚇得肝膽俱裂後,方才慢條斯理打開手中的試卷,“吵死啦,終於可以安靜做試卷了。”

顧朗:????把我封住了就是為了安靜做試卷嗎!你不想幹點啥嗎?

檢測結果出來得很快。

在拿到檢測結果時,顧朗就恢覆了行為能力,不等他驚恐地連連後退遠離霽仰時,他就被檢測報告給驚住了。

和顧月腎臟適配的不是霽仰,而是他!

“怎麽可能?!”顧朗大叫,“我不是她親哥哥,怎麽可能和她腎臟適配?”

“我也不是她親姐姐嘛,”霽仰笑笑,“你看,我就說是你的腎臟比較合適吧。兄妹情深,想必顧總不會是這麽狠心的人,眼睜睜看著你妹妹去死吧?”

殺人誅心,這句話本來是顧朗和霽仰說的,但是現在風水輪流轉,輪到顧朗是被迫奉獻的人了……

顧朗深吸一口氣,“不,不可能,我以前做過檢測,絕對不可能和顧月的腎臟匹配。是你,霽仰!是你動的手腳對不對?!”

主治醫生勸顧朗,“顧總,我們做了三次檢測,三次結果都是一模一樣,你才是那個適合做腎臟移植手術的人啊!”

顧朗暴力推開主治醫生,不理其他醫生的抱怨,直勾勾盯著霽仰,“是你對吧?只有你才會這些詭異的手段!”

霽仰不慌不忙地給試卷翻了個面,“對,是我。”

她仰頭朝他笑,天真無邪,“那你又能怎樣?我可以很肯定和你說,這個世界上唯一和顧月腎臟匹配的人就是你,只有你。”

“顧朗,在明知道顧月可能撐不下去的情況下,你願意為她移植腎臟嗎?”

顧朗陰沈不定地盯著霽仰,“這是你的陰謀!我不會上當!”

突然,病房傳來顧月痛苦的尖叫,“啊啊啊啊啊!救我!不,滾開,我不要做手術!”

“好痛,哥哥好痛,顧哥快讓他們滾開,我沒病!!”

霽仰側耳聽,“看來顧月的麻醉過去了呢,都有空大呼小叫了。顧總,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果不其然,霽仰話音剛落,主治醫生就又來催了,“顧總,小姐的情況非常不好,如果今天不進行手術移植,只怕……顧總,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小姐是你的妹妹啊!”

主治醫生內心非常焦慮和急切。顧家父母是他的恩人,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報答顧家父母的恩情,顧家父母就出車禍去世了,只留下顧月這個親生女兒和顧朗這個養子。為次,主治醫生可以違背自己的職業道德,答應顧月為她的病情造假,給根本沒有任何疾病的顧月出具腎臟衰竭的診斷書,甚至合演一場“腎臟移植”的把戲,要挖霽仰的腎臟。

然而,誰能想到,也許上天真的有眼,一直靠著所謂“腎臟衰竭”興風作浪的顧月,腎臟真的出問題了!而且病情非常嚴峻,已經到了必須要進行腎臟移植手術的地步了!

如果不立刻進行手術,顧月會死……主治醫生絕不能眼看著自己的恩人女兒去死!無論如何,顧朗的腎臟是給也要給,不給也得給!

其他醫生也上來勸,“顧總,您的身體非常健康,少了一個腎臟不會對您的身體有任何影響的。但是小姐不行啊!她如果沒有你的腎臟,她會死的。”

這個醫院本來就是顧家父母一手資助扶持的,比起顧朗這個養子,他們當然更加重視顧月這個孩子。

顧朗楞楞地站在原地,木楞地聽著顧家的醫生不斷地勸說,那些勸說仿佛刀劍一樣,直刺他內心。這是他的身體啊,他的身體為什麽要任由外人指手畫腳?!

而且就算人體有兩個腎臟,但是少了一個腎臟,身體機能肯定大幅度下降。他是整個顧氏集團的總裁,身上扛著幾千人的責任,他怎麽能倒下!!

更何況,他不過是顧家的養子,自問這些年也是他一個人咬著牙辛苦地抗過來,憑什麽他一定要犧牲自己去救顧月?

霽仰仿佛聽到了顧朗內心的想法,嗤笑道,“顧總,做人不能這麽沒良心吧?那可是你的妹妹啊!你難道忘記你們的快樂時光了嗎?你少的不過是一個腎臟,但是顧月少的是一條命啊!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她去死嗎?”

霽仰記憶力很好,一字一句將他的話奉還,“到時候你真的做手術了,顧月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你們以後就能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了呢。”

顧朗快要被氣得腦梗了,怒氣直沖,“霽仰!你還在添亂?!我和你能一樣嗎?”

“你和我當然不一樣,”霽仰竟然好脾氣笑笑,“那不一樣的顧總考慮得怎麽樣?這個腎臟,你是挖呢,還是挖呢?”

隨著霽仰的話音落下,其餘醫生默默將他圍起來,他們的表情或焦急、或擔憂、或輕視,但是毫無疑問表達了一個意思——這個腎臟,他必須得挖!

顧朗陰沈著臉看向顧家的保鏢,那些本來能給他巨大安全感的保鏢卻紛紛躲避了他的視線,不敢看他,很明顯,原本就效力於顧家的保鏢團隊更加傾向於顧月——這個腎臟,顧朗得挖!

霽仰將手術同意書扔到顧朗臉上,毫不畏懼他殺人一樣的眼神,“顧總,如果你還有良心就把同意書給簽了吧,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顧朗盯著那張同意書,仿佛在看什麽殺人兇器。如果他真的簽了,那手術就會立刻執行,那他顧朗就真的少了一個腎臟了……

他可是一個男人,如果男人沒有腎臟,那怎麽行?

“不,我懷疑你們醫院的檢測出問題了,”顧朗撕掉手術同意書,“我明天會安排另外的醫院進行檢測。 ”

主治醫生大驚,“顧總!難道你要放棄月月小姐嗎?如果不進行腎臟移植,那月月小姐怎麽辦?”

“那就進行保守治療。”

“顧總,但是……”

顧朗盯著主治醫生,一字一句咬牙切齒說:“我不想聽到但是兩個字,如果保守治療你們都不行,那這個醫院也沒有必要存在了。”

主治醫生囁嚅兩句,還是同意了。現在顧家的掌權人還是顧朗,他們得罪不起。

顧朗氣勢洶洶地帶人往外走,“好了,你們可以安排治療了,一些小問題你們可以自己解決的就自己解決,不要再來煩我。”

霽仰笑著看著顧朗大步走出去,轉頭對主治醫生說,“醫生,我很擔憂顧月的病情,請問我可以去探望她嗎?”

“但是顧月小姐剛剛才進行搶救,現在不適合接見外人。”

“醫生,你去問問顧月吧,她會願意見我的。”

果不其然,一聽到是霽仰來訪,顧月神情激動尖叫著讓霽仰進來,“霽仰,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去死!”

霽仰掃了一眼顧月癱軟在床上的樣子,“看來你過的不是很好啊。”

“霽仰!你明明知道我沒病的,你快去和醫生說我沒病!根本不用治療!”顧月越說越恐慌,她明明是一個正常人,卻被註射了大量治療腎臟相關的藥劑。

她拼命想扯掉輸液管,但顧哥卻讓人專門守著她,絕對不讓她有任何逃避註射的行為。

“霽仰,你得救救我!我都是因為你的原因才會變成這樣!我如果死了,你就是殺人兇手了,你不怕我死不瞑目晚上去找你嗎?!”

“那我肯定是歡迎的呀,”霽仰笑著說,“我正缺鬼呢。而且,你這個人怎麽這麽不領情,你當初不就是想看我癱軟在床上的樣子嗎?雖然我無法實現你的心願,但是你可以自己身體力行實現你的心願啊。”

顧月非常震驚,這確實是她內心的想法,她變態扭曲想著如果霽仰安安靜靜躺在病床上就好了,再也沒有人打擾她和顧朗的生活。但是,為什麽霽仰會知道這原本應該埋藏在她內心的黑暗想法?!

"仰仰姐,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絕對沒有這種想法,我怎麽可能……"看到霽仰似笑非笑的眼神,顧月終於明白,眼前的這個霽仰並不是自己可以隨意操縱的霽仰!她已經看穿了她的真面目,看透了她的扭曲的內心,並且從此以後將不會再對她給予任何的真情實感。

顧月內心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失落,但與此同時,她也不用裝了。她裝得實在太久了,裝得就連自己也忘記了原來的自己,現在撕開偽裝的面具,竟然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變態快感。

“霽仰,如果你不願意幫我,那咱們就一起死!這個世界上只有你的腎臟和我適配,如果我腎臟真的衰竭了,顧家不會放過你的,朗哥一定會幫我搶到你的腎臟的,”顧月高昂起頭,就像是自以為掌握全局的女王,“整個醫院都是我顧家的地方,如果真的進行腎臟移植,那麽在手術中間發生任何的意外都是有可能的……”

顧月說的非常不要臉,也非常坦然,很顯然她已經撕破臉皮了,軟的不行就幹脆來硬的!

“顧月,我想你現在還沒有收到腎臟檢測的最新消息吧?能和你匹配腎臟的人不是我,而是顧朗!”看著顧月睜大的眼睛,霽仰好心情地提醒,“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顧朗,你不是最喜歡你的顧哥哥嗎?我也是好心好意幫助你,既然世俗不能讓你們兩兄妹相愛,那從今天開始你和他的身體就融為了一體,這可是比所謂的愛情還要更加親密的關系呢。”

顧月急促呼吸,“不可能,我和顧哥早就進行了匹配!我們有很嚴重的陽性反應……”

剛說完,顧月就恍然大悟,“霽仰,是你幹的對吧?這一切都是你操縱的對吧?!你就是為了報覆我們!是你把顧哥的檢測報告改成適配的!”

霽仰竟然毫不猶豫答應了,“當然了,你們該不會以為三番四次來招惹我,我還一笑而置之吧?我不報覆才是不正常的吧。如果不是我接下來會要參加高考,恐怕對你們的報覆會不僅如此,你們真的是很好運呢。”

瘋了,這一切都是瘋了!顧月抱頭尖叫,“霽仰,不,你不能這樣做!你把我從正常人變成躺在床上的廢物還不行嗎!你為什麽還要去陷害顧哥!你不是最愛顧哥的嗎?對,對,只要你放過我們,我會支持你進顧家的,我會承認你是朗哥的老婆的!你不是最希望得到我的承諾和祝福嗎!”

霽仰欣賞完她絕望痛苦的表情,心情都好了,“不好意思,就你顧哥那模樣,我真瞧不上。之前是瞎了眼,現在人正常了,總不可能還在垃圾堆裏找男人吧?”

“顧月,我就等你們的好消息啦,我倒是要看看被你一向誇獎的顧朗到底願不願意為你這個假妹妹移植腎臟。”

“霽仰,你少來挑撥我們的關系!顧哥肯定願意的!”

然而,顧月在說這句話時,就連她自己也心慌。在什麽樣的情況下,一個人才願意為另外一個人移植腎臟呢?當初,霽仰是個傻女人,她願意為了所謂的愛情和親情自願獻上自己的腎臟,然而現在沒有霽仰這個傻女人,顧朗真的願意為這場鬧劇收場嗎?他願意做所謂的奉獻者嗎?

霽仰擡頭看向窗外,窗外的風很大很急,似乎要把這一切的黑暗都吹走。她擡頭低笑,自言自語,“好了,不要撒嬌了,已經給你報仇了,下輩子做個聰明人吧。”

風吹得更大更急,呼嘯而來,對霽仰纏綿不已,久久不願離去,卻還是在霽仰的安撫下,戀戀不舍席卷而走。似乎真的有另一個時空的傻女人霽仰,在今天得到了解放,去過自己的人生。

霽仰跳上窗臺,就像當初她重生在這個病房一樣,準備從八樓跳下去再見了。

只是,在臨走之前,她突然恍然大悟,目光在顧月那一茬子發根巡視,“哦,我就說哪裏不太協調,原來是你終於長頭發啦。”

“等等,霽仰,你要幹什麽?!”顧月驚恐地看著她,撐著病重的身體不斷後退,“不要過來,我要叫人來。”

“那你叫啊,”霽仰惡趣味笑笑,輕輕一抹,顧月用了各種珍貴的催發產品才終於長出來的發茬換若羽毛一樣,輕飄飄落下。

“嗯,順眼多了。”

“啊啊啊啊啊霽仰!!!我要殺了你!!”顧月看著自己的發茬,哭得撕心裂肺,“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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