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站起來,忘了穿高跟鞋,赤著腳走到艾爾面前。她緩慢的呼吸了幾下,趕快又把手裏的發夾戴在頭上,那是他們在動物園的紀念品商店買的貓耳發夾。

“我……我不知道這麽做你覺得滿意麽？我打開了所有的壁爐,因為這麽穿有點冷。我……我還點了蠟燭。”這些蠟燭還是去年聖誕節的時候為你買的禮物,可是最後沒送出去。

她仰起頭，兩只小手像是不知道往哪裏放,最後捏著睡裙的邊緣,擱在大腿邊上,她的下頜動了幾下,張了張嘴唇,可是沒有發出聲音。

當她終於開始說話,她的聲音顫抖著,“賽德維金的艾爾弗蘭德，你……你願意，和我，蘇小白……和我……”她的眼睛仰望著他，臉頰泛紅，心口由於緊張和激動在半透明紗衣下急促的上下起伏。

艾爾沒有讓她再說下去，他直截了當的將他手裏的訓練服扔在地上，抓住她的腰肢把她向他一拉，貼在他胸前。然後，他俯首吻住她還在輕顫的嘴唇，長驅直入，把她想要說的話吞了下去，也同時告訴她他的答案。

小白踮著腳，雙臂纏在他頸項上，她像是夠不著他，要用力蹭著他才能和他繼續熱烈的親吻，又像是有意無意把自己的身體蹭在他身上，她的胸部和小腹不斷挨著他的胸腹肌肉上下滑動。

他雙手握緊她的腰向上一提，手掌隨即托住她的臀部，隔著那件柔軟輕薄的紗衣，用力撫摸她。

艾爾的兩只手很快在她身上四處點著火，小白只好低吟著把雙腿緊緊纏在他腰上，摟著他的脖子，繼續跟他吻在一起。

他的胸口忽然輕輕顫抖了幾下，艾爾睜開眼睛，凝望著小白的眼睛，他沒有說話，只這麽看了她一會兒，又俯首過來吻住她。

他抱著她一邊親吻，一邊向客廳外走。小白聽到他一腳踢開他房間的門，心臟突突亂跳了一下。

艾爾把她放在他的床上，他站在床邊，利落的把自己的衣服撕扯下來。

小白跪在床上仰望著他，當她看到他的衣服從線條分明的胸腹肌肉上被粗暴焦急的撕扯下來，忽然間有點害怕。

她瑟縮一下，艾爾已經脫得光光的撲上來把她壓倒了。

在她“哎呀”的時候，艾爾稍微楞了一下，他一向深藍色的床單今天變成了雪白的，枕頭邊還放了一支含苞待放的玫瑰。

小白的臉被壁爐裏熊熊燃燒的火映得紅紅的，她垂著眼皮，小聲說，“嗯……是你昨天送我的花，我還在想要不要用花瓣擺個心形什麽的……藍色床單看不出來，可是換床單的時間太長……我……”

她擡眼，看到艾爾碧綠的眼眸在火光的映照下，像是已經融化的薄荷糖，她分辨不清她鼻端聞到的氣味，究竟是那盒塵封了近一年的香蠟燭散發出來的，還是艾爾身上的，但是這氣味讓她整個人都柔軟得如同一朵被浸濕的棉花。

他伸出指尖，撫摸她的眉梢，眼角，順著她泛著紅暈的臉頰到達她的唇，他看著她，要哽咽一下才能發出聲音，“我願意。”

小白向艾爾伸出雙手，想要抱住他，可他握住她的手，親親她的指尖，在她眼裏閃動著水光的時候，他張開口，含住她的手指深深吮吸。

這種充滿*的吻法讓她稍微感到驚慌，可是她驚慌的同時又充滿期待。

小白覺得，她和艾爾之間，這一次，有什麽是和之前不同的。那種嬉戲般的親昵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類似嚴肅的氣氛，這讓她覺得，這是一場即將開始的儀式。她此時有種直覺，直覺他們這次將會成功。

他和她一樣，緊張，期待，甚至可能還有一點點恐懼。

可是，他的天性中帶著一種刻印在血液中的征服者基因，使艾爾在這種時刻表現出絕對的控制欲和侵略性。

他也知道她害怕，但是——盡管他也和她一樣，會因為極度的激動而時不時顫抖，可他還是像一個手中拈了一朵花蕾的孩子，小心翼翼卻毫無猶豫的抱住她，一次次親吻撫摸，終於讓她對他綻開所有用來隱藏花蕊的花瓣，然後，他握著自己像雄蕊一樣的器官，緩慢而堅決的刺入她那朵花，在她的疼痛顫抖中把她徹底的撐開，撕裂，填充，占有。

在他終於完全進入她的時候，艾爾看著因為疼痛、震驚、羞怯等等覆雜情緒而淚光盈盈的小白，突然想到他曾經在哪裏看到的一句話，沒有什麽比全意順從的處女更能說明真愛的了。

她現在就是全心全意的順從著他。

她的額頭出了一層薄汗，眉間緊蹙，口鼻間發出細小的嗯嗯聲，淚珠順著眼角流下來滴在枕頭上，她的身體繃得很緊，可是和他結合的地方卻溫潤如泉水。他對這樣忍著痛勉力承受他的小白感到憐惜和感激，他俯首親親她的鼻尖，又去吻她的耳朵。

她輕輕打著顫，貼在他背後的手掌抓得很緊，這種充滿慰藉憐惜的親吻讓她覺得鼻子酸酸的，她仰起臉，在淚光中凝視著他。

艾爾被她的目光鼓勵，緩緩動了動。

她終於低吟出聲，淚珠從緊閉的眼中溢出來，可是她小聲哭了兩聲之後又睜開眼睛看著他。

她的嘴唇抖了抖，聲音啞啞的，她說，“我願意。”

這仿似誓言的三個字讓他不能自抑，他抱著她，颶風一樣，以摧毀性的力量沖擊，她被這股力量沖得尖叫起來，手指在他背上劃出血痕，她只能緊緊抓著他，讓他帶著她一起動，一起去徹底破壞她的童貞。

小白再次尖叫的時候艾爾問她，“很疼麽？”

她眨眨眼，淚水在眼眶裏轉了轉，沒回答他，只是小聲重覆她剛才說過的話，“我願意。”

這回答讓艾爾徹底不再有顧慮，他也極力想要輕一點，慢一點，可是，他被某種原始蠻橫的力量驅使，他所做出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屬於雄性的占有欲，狂野張揚。

小白在體會到疼痛，酸澀，驚訝的同時，為這樣的艾爾感到傾倒。她一意識到這一點，又立刻覺得羞恥，他弄得她那麽疼，可是她卻暗暗感到欣喜。

這種心理上的羞恥很快又讓她感到從未體會過的快樂。那是種兩個人徹底結合，再無後路的快樂，隱隱帶著種宿命感的絕望，可卻充滿甜蜜。

這種隱秘的快樂讓她產生聯想，想到她此刻是一朵為他提供歡愉的花，他是一只等待了她很久的蜂鳥，他早就沒有了別的選擇，只能靠采集她給他的歡愉為食。可是她讓他看著她，餓了他這麽久，所以，在她終於為他開放之後，他所有的狂喜恣意，輕憐蜜愛，包括這一秒鐘他對她進行的這種簡直是貪婪放肆的行為，都是可以接受的，甚至可以說是需要被鼓勵被獎賞的。

有了這種聯想，小白跟隨、配合艾爾的行動，她一邊覺得疼，一邊又感到驕傲，但隨即又感到害羞。

因為她沒想到他和她會發出這樣的聲音。從前艾爾親吻她那裏時也會有細微的水聲，可是現在……還有他們的影子。他和她被壁爐中跳動的火光投在天花板上的影子。

她想閉上眼睛，可是聲音卻不會消失，而艾爾這時又俯首在她耳邊小聲了句讓她的臉要燒起來的話，他告訴她，他所看到的景象，他要她和他一起看。

她咬著嘴唇搖頭，他輕輕用力，頂得她尖叫起來，他趁勢猛烈的追擊，撞得她胸前那兩個粉嫩的小尖兒跟著他一起劇烈的晃動，她張著唇，臉上的表情像是在皺眉哭泣又像是要在下一秒嗔怒淺笑，她被他徹底侵占的地方此刻還在流著血，有種被淩虐後的靡艷之美。

他在她體內爆發那一瞬間，小白的眼淚又流出來了，她想要緊緊抱住他，可是四肢的力氣卻在淚水湧出的那一刻消失了，她渾身都在顫抖。

艾爾感到她一陣陣在抽搐，緩緩退出，可沒想到這個過程也讓她疼得嘶嘶抽著氣。她這時候看起來可憐到了極點，他趕快把她抱得緊緊的，和她額頭抵著額頭，一起輕輕喘息。

他撫摸她，又引起一陣輕顫。他只好不斷輕吻她的臉頰眼睛。聽她小聲的嗯嗯。這聲音像是在啜泣，又像是被喘息引起的。

過了一會兒，艾爾問小白，“還疼麽？”

她把額頭靠在他頸窩裏，“疼。”

艾爾低頭看看，他自己的小腹、腿間，都沾上了點點血跡，可以想象她的可憐情形。他抓過被子蓋在他們身上，心中的感覺和他以往想象的這時候的感覺完全不同，不是那種獲得配偶或是終於破壞她童貞之後的得意，驕傲，而是一種深沈的幸福和寧靜的快樂。

他又沈醉了一會兒才想到，“啊……小白，我們忘了用套套了。”

“嗯。”小白趴在他胸口，聲音還是帶點沙啞，“可是我願意。”

這句話提醒了艾爾。

哦，這和他原先計劃的完全不一樣！不一樣！

本來應該是他向她求婚，她接受之後他才……可是——我該不會是第一位跪在床上求婚的賽德維金王子吧？而且還是在把人家那個了之後才……

艾爾把小白扶起來讓她坐著，從床頭櫃裏拿出一只小盒子打開，鄭重的握著她的左手，“蘇小白，你願意嫁給我麽？”

小白看著艾爾，他的臉在爐火的映照下，就像是她那時在那意大利無名小鎮上所見的的壁畫，那位持劍的天使，也許終會被時光湮沒，但其中的真摯熱烈，絕不會因時間的流逝而褪色，即使消失之後也不會。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痛哭起來，她哽咽著說，“嗯。”然後涕淚齊流。

艾爾給她擦擦眼淚，為她戴上那只戒指。戒指的尺寸剛剛好。她看著自己的手指，破涕而笑。很快又哭起來。

“很漂亮。”她一邊哭，一邊又笑著看那枚戒指。它式樣十分簡單，只鑲了一顆中規中矩切成Emerald cut的綠寶石，寶石也沒有大的誇張。正是她所喜歡的樣子，就算是親口問她，她可能也描述不出來，可是他卻清楚的知道。

那顆寶石的顏色，就像艾爾眼睛的顏色，碧綠得在像顆薄荷糖，在壁爐跳動的火光映照下像是要融化了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親媽吧？

快說愛我。

☆、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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