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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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終於看得到艾爾的船時，太陽已經從天空中消失了，可是天空卻依然明亮。極晝的雪原是一種月亮石一樣的淺藍色，幾乎半透明。小白和艾爾手拉著手，心懷對自然的景仰靜靜的站在這片冰雪大陸的邊緣。
艾爾去抓了幾條魚拿到船上當晚餐。
小白跟他講子安帶她去釣魚的事，還有關於那個變態的惡毒打算。既然決定不管遇到什麽都一起勇敢面對，那麽，從現在開始就得做準備。
艾爾把烤好的魚端上桌,“他從小就任性妄為，叔叔總是寵著他，後來，叔叔到了地球，更沒人敢管教他了，但我沒想到他來地球之後變得這麽……淫~蕩？嗯，就是這個詞。他從前暗戀過修澤你知道麽？”
“他告訴我了！”小白用叉子放塊魚進嘴巴裏，“唔~真好吃。你做的魚也比他做的好吃一千倍。”
“會麽？他當初為了博得修澤的歡心，可是下了一番苦工學習廚藝呢！連皇宮裏的廚師長都甘拜下風。”艾爾嘗嘗自己做的魚，是挺好吃的，可是沒好吃到那種程度吧，呵呵呵，一定是因為小白喜歡我才這麽覺得！
“他還說，連你也暗戀過蘿莉時期的他！”小白對艾爾眨眨眼。
艾爾完全沒有一點要生氣或是焦急辯解的意思，他哈哈哈笑了幾聲，“餵，你不會相信吧？就算是再漂亮的雙馬尾白絲襪蘿莉，誰在看見他站著小便之後還會暗戀他啊？我可是在分不清男女的年紀就認識他了，還每天和他比賽誰biu~biu~的比較遠呢！我怎麽可能把他當成女性暗戀？”
“啊……啊？”小白張大嘴，“你是說……不會吧？”太、太、太重口了啊！原來真的是人妖啊！天那，兩腿間長著大蘑菇的妖艷小蘿莉……太可怕了！
“就是這樣啊。”艾爾端起杯子喝口水，“威克森人幼年時期全都是一個樣子，他們的……嗯，你知道地球有種犬科動物叫hyena鬃狼的，雌雄性的器官外貌上看來是一樣的，雌性的甚至比雄性的還大…… ”
“哦哦別說了！”小白連連擺手，“那威克森人成年以後如果能變成女性呢？”
“據說，如果可以完成性別轉換的話，成年女性的器官外形上就會和地球人的很接近。”
她呆了呆，小聲說，“大概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們的人口數量才會減少那麽多。”
鬃狼的雌性無論是交配還是繁殖都會十分痛苦，寫男男生子的耽美作者一定是沒見過那種一根棒棒以蛛網形撕裂的慘狀。
如果威克森人也是類似的情況，那麽就可以理解為什麽沒人會輕易嘗試在成年前生下孩子而又有很多人在孕育、生產的過程中死去了。
子安的“媽媽”……她一定是抱著極大的勇氣和決心才和他父親結合，生下他的。
“修澤說，他希望盡可能的以和平方式解決和威克森人的爭端。”小白的胃口沒剛才那麽好了，“我也希望子安別再來騷擾我們。”
艾爾點點頭，“回去之後我們研究一下怎麽防禦他的能力。我猜，他之前的行動並沒得到多數威克森人的支持，甚至可能是瞞著他們進行的。他現在……說不定在躲著他們呢。”說到這裏，他幾口把飯吃完，“我得趕快聯系蘭尼！”
他手心冒出一束光束，輕輕敲在餐臺的玻璃平面上，“滴”的一聲，在半空中浮現一個顯示屏，他在上面劈裏啪啦點了幾下，屏幕閃了閃，盧斯出現了。
“艾爾！”他激動的叫一聲，“你好麽？修澤已經和我們聯系過了。哦，他和瑞恩這混蛋已經走了。”
“嗯。我很好。對不起，讓大家擔心了。”艾爾轉過頭對小白招手，“小白，跟盧斯和蘭尼說哈羅！哎？蘭尼呢？”
“蘭尼……嘿嘿嘿。”盧斯斜著眼睛笑了幾聲，又跟小白問好，“啊，小白，你好麽？”
“我很好。謝謝大家。”她在屏幕裏看不到蘭尼，再看看笑得別有深意的盧斯，壓低聲音問，“蘭尼怎麽了？”
盧斯隊長這時徹底變成了一個八卦男，他小聲說，“剛才，確切說是半個小時前，蘭尼有一位訪客……”
“女孩子？”小白驚訝了，“蘭尼有女朋友了？他一直瞞著我們？”
艾爾也呆了一秒鐘，不過，基於男人的天性，他問，“她漂亮麽？”
盧斯的手在屏幕上點了幾下，出現了一個年輕女郎的全息投影。
艾爾和小白看到之後不約而同地大喊，“蘭尼！”
是的。
投影上的女孩子簡直就是另一個蘭尼。
她和他一樣五官娟秀，身材高挑，穿著中性化的衣服：格子襯衫，牛仔褲，Timberland 礦工靴。她也留著短發。而且頭發染成紅色。不過，她耳朵上戴了幾個釘子一樣讓人一看就覺得十分不好惹的尖尖耳飾。
“我在猜她身上有什麽樣的紋身呢！”盧斯依然八卦，並且逐漸向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餵——”艾爾不悅的提醒他的隊長，“怎麽能這樣妄想同伴的女友呢？應該等蘭尼告訴我們！”
“……”小白無力吐槽。餵——你們都住嘴！她嘆口氣，“蘭尼到底在哪裏啊？這女孩說她是他的女友了麽？”
盧斯又是一陣低聲怪笑，“蘭尼？他跟她出去了。還有，她一見到他，楞了一下就撲上來抱著他跟他接吻了！然後他偷偷告訴我，她舌頭上也有一顆釘子！”
這次就連艾爾也把皇室儀態什麽的扔一邊了，“啊啊！天哪！你猜她身上別的地方還有釘子麽？”
“難說。”盧斯正經的跟他家已經失去矜持的殿下討論起來，“但是蘭尼曾經告訴過我，他跟他說過——等等，那時他還沒搞清她的性別，一直以為他是男的！但是——有一次坐在巴士上，經過了老城區，你們知道那裏的路都是用石頭塊鋪的！”他做個嘟嘟嘟嗒嗒的顛簸樣子，“她的原話是‘I had anasm in front of a dozen of children...’你們覺得呢？”
“啊——”艾爾臉紅了，他馬上把臉轉過來看著小白。
小白實在受不了了，她再次問盧斯，“那麽蘭尼到底去哪兒了？”
“妮蔻說她家的下水管道壞了，請蘭尼去幫她修。你知道，蘭尼在地球的偽裝職業是水管工。”
然後、然後——
盧斯嚴肅的提出個綜合文學、風俗、心理學的問題，“小白，在地球，這是一種性暗示麽？‘我的下水管道壞了，可能需要你給我一個來勁的抽吸’——如果這是在暗示她對蘭尼是sexually available的，或者，甚至是在暗示她想要和他進行交配，那我就得找個理由把他急召回來。你不想看到蘭尼和他的偶像一樣變得失去bonding的能力吧？”
我……我勒個去！去去去！竟然這麽嚴肅的問這種問題！
小白雙頰發燙，她嗯嗯了幾聲，感到自己實在幫不上忙，“這個……這個……我覺得麗翁是比我更適合回答的人。畢竟，她和妮蔻是在同一文化背景下長大的，對吧？對於這種俗語的運用應該比我更清楚。”
盧斯認真的思索一下，“謝謝你的幫助，我這就聯系麗翁。對了，你們什麽時候回來？”
艾爾和小白對視一眼，“很快。”
“好的，還有什麽事麽？”
“暫時沒有，保持聯絡。”艾爾偷偷向盧斯做個手勢，“讓我知道蘭尼的情況。”
他們下了線，艾爾還處在震驚之中，他不能相信，蘭尼，平時和女生說話會變成話癆的蘭尼，過著隱居生活，在二次元的時間比三次元還要多的蘭尼，竟然，就這麽容易的有了找上門的女友！！
“能夠順利的找上門來，說明她的智商不低而且符合蘭尼設定的各種標準啊。這是好事。”小白打開地球的互聯網，去訂機票，“對了，艾爾，你有護照吧？護照號碼是多少？就算是列支敦士蘭的王子也是有護照的吧？”
“有。”艾爾坐在她身邊，幫她填訂票需要的護照信息，“你猜她和蘭尼是怎麽認識的？認識多久了？怎麽已經到了告訴他自己的性經驗的程度了呢？”
“不知道。我猜是在他常玩的那個大魔魔世界裏認識的吧！至於說到性經驗——對著網絡游戲中一起完成各種任務的夥伴，往往會快速產生不恰當的親密感，忘了其實自己根本不知道對方在現實中到底是條狗還是外星生物，跟他說些很私密的事情。你還記得上一次蘭尼是怎麽被欺騙感情的麽？這次還挺好的，至少是個符合標準的女生。”
硬派就是硬派，小白完全不覺得這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或者說，這是遲早會發生的事，她敲打著鍵盤把自己銀行卡的信息輸入交款，“比起這個，我覺得更神奇的是你這個ET竟然有地球的護照！”
“當然得有！不然怎麽跟你結婚！”艾爾嘻嘻笑著用自己的絨毛頭拱拱小白的腦袋，“我們可是很嚴謹的種族，這種大事當然要一開始就合法才行。”
“……呃。”你所謂的合法，是把我們的海底炸了個洞變成一個小島還鉆了國際法的空子建立了個小國這樣的合法麽？
小白不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可是，不管是哪一種，她還是第一次想到“結婚”這個詞。
在賽德維金，結婚，和bonding一樣，意味著一生相守，不離不棄，共同撫養後代，一同作戰。是絕對浪漫可又熱血沸騰的承諾。
但是，在地球……結婚的理由，除了和賽德維金人一樣的那一條，還有很多。
有的人會為了更好的物質生活而結婚。有的人則是因為懶得再承受社會、輿論的壓力以父母的嘮叨而結婚。有人是為了長期享有安全、低費用的性。
還有人甚至會為了隱瞞自己的真實性取向而拉一個無辜的犧牲者結婚。
訂好了機票，艾爾再次和盧斯聯系，商量如何制定安保措施，順便一起八卦蘭尼的私生活，小白給媽媽寫電郵。
她告訴媽媽，她將會和她的男朋友，就是她那個來自歐洲某個小國的交換生同學，一起回國。航班號和日期是……。
在信的末尾，她問媽媽，對結婚有什麽看法。
媽媽幾乎是立刻就回信了。
在幾分鐘後，電腦提示小白她收到新郵件。
媽媽說，歡迎艾爾來作客，麻麻一向最喜歡金發美人了。但是，至於結婚，小白，你難道不知道你要到明年才到我天朝規定的法定結婚年齡麽？呵呵呵。
另外，麻麻查了一下，那個只有幾十個國民的歐洲小國援引英國的大陸法，所以，即使是在英國，沒有我的同意，結婚也是不可能的啦。
小白楞了一陣不知道怎麽回覆。
她最終寫，“你太緊張了。我只是隨口問一句。”
麻麻回覆，“呵呵呵，我也是隨口說一句。”
唉。
她跑過去，看到艾爾的屏幕上終於出現了蘭尼。
這……
這是個全新的蘭尼。
她無法判斷更好了還是……
他目光渙散，雙頰泛紅，隔著屏幕都能看到他的瞳孔出現輕微的擴散，不是吸食了什麽好東西就是陷入了瘋狂的熱戀。
盧斯笑得既不懷好意又充滿嫉妒，“我一問他去妮蔻家都做了些什麽，他就散發出誘導素的氣味。”
“餵！蘭尼！聽著，嚴肅點，集中精神！”艾爾嘆口氣，“回答我，你進行了bonding麽？”
“沒有。”蘭尼連聲音都是輕飄飄的。
“進行或者試圖進行交配了？”
“沒有。”
艾爾放松了，他把雙手枕在腦後，“現在，告訴我，她主動觸摸你的時候，你有什麽感覺？”
“像被電到了，但是不是疼痛驚訝的那種電到，而是……就像是……”蘭尼臉上露出仿佛剛從美夢中醒來的表情，“像是熱帶魚被帶到了溫帶但是又被放進了加熱水的魚缸的感覺。”
艾爾和小白互看一眼，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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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跟他講子安帶她去釣魚的事，還有關於那個變態的惡毒打算。既然決定不管遇到什麽都一起勇敢面對，那麽，從現在開始就得做準備。
艾爾把烤好的魚端上桌,“他從小就任性妄為，叔叔總是寵著他，後來，叔叔到了地球，更沒人敢管教他了，但我沒想到他來地球之後變得這麽……淫~蕩？嗯，就是這個詞。他從前暗戀過修澤你知道麽？”
“他告訴我了！”小白用叉子放塊魚進嘴巴裏，“唔~真好吃。你做的魚也比他做的好吃一千倍。”
“會麽？他當初為了博得修澤的歡心，可是下了一番苦工學習廚藝呢！連皇宮裏的廚師長都甘拜下風。”艾爾嘗嘗自己做的魚，是挺好吃的，可是沒好吃到那種程度吧，呵呵呵，一定是因為小白喜歡我才這麽覺得！
“他還說，連你也暗戀過蘿莉時期的他！”小白對艾爾眨眨眼。
艾爾完全沒有一點要生氣或是焦急辯解的意思，他哈哈哈笑了幾聲，“餵，你不會相信吧？就算是再漂亮的雙馬尾白絲襪蘿莉，誰在看見他站著小便之後還會暗戀他啊？我可是在分不清男女的年紀就認識他了，還每天和他比賽誰biu~biu~的比較遠呢！我怎麽可能把他當成女性暗戀？”
“啊……啊？”小白張大嘴，“你是說……不會吧？”太、太、太重口了啊！原來真的是人妖啊！天那，兩腿間長著大蘑菇的妖艷小蘿莉……太可怕了！
“就是這樣啊。”艾爾端起杯子喝口水，“威克森人幼年時期全都是一個樣子，他們的……嗯，你知道地球有種犬科動物叫hyena鬃狼的，雌雄性的器官外貌上看來是一樣的，雌性的甚至比雄性的還大…… ”
“哦哦別說了！”小白連連擺手，“那威克森人成年以後如果能變成女性呢？”
“據說，如果可以完成性別轉換的話，成年女性的器官外形上就會和地球人的很接近。”
她呆了呆，小聲說，“大概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們的人口數量才會減少那麽多。”
鬃狼的雌性無論是交配還是繁殖都會十分痛苦，寫男男生子的耽美作者一定是沒見過那種一根棒棒以蛛網形撕裂的慘狀。
如果威克森人也是類似的情況，那麽就可以理解為什麽沒人會輕易嘗試在成年前生下孩子而又有很多人在孕育、生產的過程中死去了。
子安的“媽媽”……她一定是抱著極大的勇氣和決心才和他父親結合，生下他的。
“修澤說，他希望盡可能的以和平方式解決和威克森人的爭端。”小白的胃口沒剛才那麽好了，“我也希望子安別再來騷擾我們。”
艾爾點點頭，“回去之後我們研究一下怎麽防禦他的能力。我猜，他之前的行動並沒得到多數威克森人的支持，甚至可能是瞞著他們進行的。他現在……說不定在躲著他們呢。”說到這裏，他幾口把飯吃完，“我得趕快聯系蘭尼！”
他手心冒出一束光束，輕輕敲在餐臺的玻璃平面上，“滴”的一聲，在半空中浮現一個顯示屏，他在上面劈裏啪啦點了幾下，屏幕閃了閃，盧斯出現了。
“艾爾！”他激動的叫一聲，“你好麽？修澤已經和我們聯系過了。哦，他和瑞恩這混蛋已經走了。”
“嗯。我很好。對不起，讓大家擔心了。”艾爾轉過頭對小白招手，“小白，跟盧斯和蘭尼說哈羅！哎？蘭尼呢？”
“蘭尼……嘿嘿嘿。”盧斯斜著眼睛笑了幾聲，又跟小白問好，“啊，小白，你好麽？”
“我很好。謝謝大家。”她在屏幕裏看不到蘭尼，再看看笑得別有深意的盧斯，壓低聲音問，“蘭尼怎麽了？”
盧斯隊長這時徹底變成了一個八卦男，他小聲說，“剛才，確切說是半個小時前，蘭尼有一位訪客……”
“女孩子？”小白驚訝了，“蘭尼有女朋友了？他一直瞞著我們？”
艾爾也呆了一秒鐘，不過，基於男人的天性，他問，“她漂亮麽？”
盧斯的手在屏幕上點了幾下，出現了一個年輕女郎的全息投影。
艾爾和小白看到之後不約而同地大喊，“蘭尼！”
是的。
投影上的女孩子簡直就是另一個蘭尼。
她和他一樣五官娟秀，身材高挑，穿著中性化的衣服：格子襯衫，牛仔褲，Timberland 礦工靴。她也留著短發。而且頭發染成紅色。不過，她耳朵上戴了幾個釘子一樣讓人一看就覺得十分不好惹的尖尖耳飾。
“我在猜她身上有什麽樣的紋身呢！”盧斯依然八卦，並且逐漸向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餵——”艾爾不悅的提醒他的隊長，“怎麽能這樣妄想同伴的女友呢？應該等蘭尼告訴我們！”
“……”小白無力吐槽。餵——你們都住嘴！她嘆口氣，“蘭尼到底在哪裏啊？這女孩說她是他的女友了麽？”
盧斯又是一陣低聲怪笑，“蘭尼？他跟她出去了。還有，她一見到他，楞了一下就撲上來抱著他跟他接吻了！然後他偷偷告訴我，她舌頭上也有一顆釘子！”
這次就連艾爾也把皇室儀態什麽的扔一邊了，“啊啊！天哪！你猜她身上別的地方還有釘子麽？”
“難說。”盧斯正經的跟他家已經失去矜持的殿下討論起來，“但是蘭尼曾經告訴過我，他跟他說過——等等，那時他還沒搞清她的性別，一直以為他是男的！但是——有一次坐在巴士上，經過了老城區，你們知道那裏的路都是用石頭塊鋪的！”他做個嘟嘟嘟嗒嗒的顛簸樣子，“她的原話是‘I had anasm in front of a dozen of children...’你們覺得呢？”
“啊——”艾爾臉紅了，他馬上把臉轉過來看著小白。
小白實在受不了了，她再次問盧斯，“那麽蘭尼到底去哪兒了？”
“妮蔻說她家的下水管道壞了，請蘭尼去幫她修。你知道，蘭尼在地球的偽裝職業是水管工。”
然後、然後——
盧斯嚴肅的提出個綜合文學、風俗、心理學的問題，“小白，在地球，這是一種性暗示麽？‘我的下水管道壞了，可能需要你給我一個來勁的抽吸’——如果這是在暗示她對蘭尼是sexually available的，或者，甚至是在暗示她想要和他進行交配，那我就得找個理由把他急召回來。你不想看到蘭尼和他的偶像一樣變得失去bonding的能力吧？”
我……我勒個去！去去去！竟然這麽嚴肅的問這種問題！
小白雙頰發燙，她嗯嗯了幾聲，感到自己實在幫不上忙，“這個……這個……我覺得麗翁是比我更適合回答的人。畢竟，她和妮蔻是在同一文化背景下長大的，對吧？對於這種俗語的運用應該比我更清楚。”
盧斯認真的思索一下，“謝謝你的幫助，我這就聯系麗翁。對了，你們什麽時候回來？”
艾爾和小白對視一眼，“很快。”
“好的，還有什麽事麽？”
“暫時沒有，保持聯絡。”艾爾偷偷向盧斯做個手勢，“讓我知道蘭尼的情況。”
他們下了線，艾爾還處在震驚之中，他不能相信，蘭尼，平時和女生說話會變成話癆的蘭尼，過著隱居生活，在二次元的時間比三次元還要多的蘭尼，竟然，就這麽容易的有了找上門的女友！！
“能夠順利的找上門來，說明她的智商不低而且符合蘭尼設定的各種標準啊。這是好事。”小白打開地球的互聯網，去訂機票，“對了，艾爾，你有護照吧？護照號碼是多少？就算是列支敦士蘭的王子也是有護照的吧？”
“有。”艾爾坐在她身邊，幫她填訂票需要的護照信息，“你猜她和蘭尼是怎麽認識的？認識多久了？怎麽已經到了告訴他自己的性經驗的程度了呢？”
“不知道。我猜是在他常玩的那個大魔魔世界裏認識的吧！至於說到性經驗——對著網絡游戲中一起完成各種任務的夥伴，往往會快速產生不恰當的親密感，忘了其實自己根本不知道對方在現實中到底是條狗還是外星生物，跟他說些很私密的事情。你還記得上一次蘭尼是怎麽被欺騙感情的麽？這次還挺好的，至少是個符合標準的女生。”
硬派就是硬派，小白完全不覺得這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或者說，這是遲早會發生的事，她敲打著鍵盤把自己銀行卡的信息輸入交款，“比起這個，我覺得更神奇的是你這個ET竟然有地球的護照！”
“當然得有！不然怎麽跟你結婚！”艾爾嘻嘻笑著用自己的絨毛頭拱拱小白的腦袋，“我們可是很嚴謹的種族，這種大事當然要一開始就合法才行。”
“……呃。”你所謂的合法，是把我們的海底炸了個洞變成一個小島還鉆了國際法的空子建立了個小國這樣的合法麽？
小白不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可是，不管是哪一種，她還是第一次想到“結婚”這個詞。
在賽德維金，結婚，和bonding一樣，意味著一生相守，不離不棄，共同撫養後代，一同作戰。是絕對浪漫可又熱血沸騰的承諾。
但是，在地球……結婚的理由，除了和賽德維金人一樣的那一條，還有很多。
有的人會為了更好的物質生活而結婚。有的人則是因為懶得再承受社會、輿論的壓力以父母的嘮叨而結婚。有人是為了長期享有安全、低費用的性。
還有人甚至會為了隱瞞自己的真實性取向而拉一個無辜的犧牲者結婚。
訂好了機票，艾爾再次和盧斯聯系，商量如何制定安保措施，順便一起八卦蘭尼的私生活，小白給媽媽寫電郵。
她告訴媽媽，她將會和她的男朋友，就是她那個來自歐洲某個小國的交換生同學，一起回國。航班號和日期是……。
在信的末尾，她問媽媽，對結婚有什麽看法。
媽媽幾乎是立刻就回信了。
在幾分鐘後，電腦提示小白她收到新郵件。
媽媽說，歡迎艾爾來作客，麻麻一向最喜歡金發美人了。但是，至於結婚，小白，你難道不知道你要到明年才到我天朝規定的法定結婚年齡麽？呵呵呵。
另外，麻麻查了一下，那個只有幾十個國民的歐洲小國援引英國的大陸法，所以，即使是在英國，沒有我的同意，結婚也是不可能的啦。
小白楞了一陣不知道怎麽回覆。
她最終寫，“你太緊張了。我只是隨口問一句。”
麻麻回覆，“呵呵呵，我也是隨口說一句。”
唉。
她跑過去，看到艾爾的屏幕上終於出現了蘭尼。
這……
這是個全新的蘭尼。
她無法判斷更好了還是……
他目光渙散，雙頰泛紅，隔著屏幕都能看到他的瞳孔出現輕微的擴散，不是吸食了什麽好東西就是陷入了瘋狂的熱戀。
盧斯笑得既不懷好意又充滿嫉妒，“我一問他去妮蔻家都做了些什麽，他就散發出誘導素的氣味。”
“餵！蘭尼！聽著，嚴肅點，集中精神！”艾爾嘆口氣，“回答我，你進行了bonding麽？”
“沒有。”蘭尼連聲音都是輕飄飄的。
“進行或者試圖進行交配了？”
“沒有。”
艾爾放松了，他把雙手枕在腦後，“現在，告訴我，她主動觸摸你的時候，你有什麽感覺？”
“像被電到了，但是不是疼痛驚訝的那種電到，而是……就像是……”蘭尼臉上露出仿佛剛從美夢中醒來的表情，“像是熱帶魚被帶到了溫帶但是又被放進了加熱水的魚缸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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