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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自己的房間,林安好就狠狠的瞪了厲靖勳一眼。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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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

似乎是註意到金晟的存在,克麗絲說話的聲音低了很多,但是金晟的耳朵好事,還是可以聽到。

“別忘了你回國的目的,這件事如果成功,你功不可沒。“

莫少良點點頭,同樣壓低聲音,“放心吧,不會有人發現。”

克麗絲滿意點頭,拿起自己的挎包,先離開了咖啡店。

而莫少良又坐了十幾分鐘,才將錢放在桌上起身離開。

金晟想跟著莫少良,可剛一出咖啡店的門就接到蘇怡曼的電話。

“我在忙。”金晟冷聲說道,攔住一輛出租車,“跟著前面車。”

他剛要掛電話,就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你的妞不要了?”

金晟一怔,“你是誰?”

“半個小時,博龍碼頭,帶著盛夏來交換!”

說完,電話裏響起蘇怡曼的叫聲,“金助理,救命啊!”

金晟咬了咬牙,吩咐司機:“不跟了,去博龍碼頭。”

……

廢棄的集裝箱裏。

絡腮胡子的男人將手機丟在一邊,看著綁在欄桿上的蘇怡曼,“小~妞,身材蠻不錯……”

說著,粗大的手指捏住了她的臉。

“混蛋,你敢動我一下,我男人讓你生不如死!”蘇怡曼用力扭頭,躲開他的臟手。

“你男人?”絡腮胡子哈哈的笑起來,“剛剛你對著電話喊什麽助理……我看你是想男人想瘋了,來啊,兄弟們,好好伺候伺候她!”

很快,三四個男人就圍了過來。

“小~妞, 大爺今天就讓你爽一爽!”一個猥瑣的家夥松了送皮帶,站在蘇怡曼的面前。

“你滾開……別過來!”蘇怡曼用力掙紮,可是手臂跟腿都被繩子綁著,動也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猥瑣家夥靠近。

“我又不認識你們,更沒有得罪你們……你們為什麽抓我……放開我!”

“你沒得罪我,可是你那個什麽助理得罪我,你說我是不是該你拿出氣啊。”絡腮胡子的男人一使眼色,那個猥瑣的家夥一把就撕開了蘇怡曼的襯衣。

身前的一片雪白瞬間就彈了出來。

“小~妞,身材不錯啊……”猥瑣男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他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手指勾住了蘇怡曼的肩帶,用力一彈。

“啊!混蛋,別碰我!”蘇怡曼尖叫起來。

“叫吧,越叫。老子越興奮……”猥瑣男說著,已經拉開褲鏈。

“砰!”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被人一腳踢開。

“啊!”蘇怡曼尖叫起來,看清楚來人,破口大罵,“混蛋,你怎麽才來!”

金晟站在門口,一側頭就看到衣衫不整的蘇怡曼。

他眼睛微微一瞇,風輕雲淡的說,“你們叫我來做什麽?”

“做什麽?”猥瑣男弓著身子笑起來,將衣服整理好,看著絡腮胡子說,“老大,他問叫他來做什麽?”

旁邊的幾個男人都哈哈笑起來,將手裏的鋼管之類的東西敲的咚咚響。

絡腮胡子一擺手,他們才停止嘲笑,“你可真膽大,讓你來換人,你竟然自己來?”

金晟單手插兜,隨意的站著,“我不知道你說的盛夏是誰,怎麽帶?”

“大哥,給他點厲害瞧瞧,看他還嘴硬不。”猥瑣男陰險的笑著。

絡腮胡子一點頭,旁邊的三四個男人頓時一擁而上。

可是他們怎麽會是金晟的對手,才幾下字就被打的哭爹喊娘。

“不許多!”絡腮胡子突然喊道,“你再動一下,我就殺了她。”

金晟轉頭,就看到蘇怡曼的脖子上已經架了一把匕首。

其他人一看金晟被牽制住,離開沖上來,像是瘋狗一樣對他拳打腳踢。

本因為金晟會估計到蘇怡曼的危險而任由他們發洩,可誰知道,他竟然還換手。

“不顧她的死活?”絡腮胡子有些慌了,再次用刀逼向蘇怡曼。

金晟往後退了一步,冷笑道:“你們說的女人是誰我不知道,你們抓的那個女人也跟我沒有關系,我為什麽要為了她讓你們打?“

“金晟你個混蛋!”蘇怡曼叫起來,拼命掙紮。

可是她越是掙紮,脖子上的傷口就越深。

絡腮胡子見金晟毫不在乎人質,有些狗急跳墻,猛地往蘇怡曼的小腹上紮一刀。

“啊!”鮮血頓時湧出,蘇怡曼疼的臉色瞬間就變的蒼白。

金晟站再原地一動不動,甚至不再看蘇怡曼一眼。

“你們想殺就殺,跟我沒有關系。”說完,轉身就走。

那三四個人想跟著,又懼怕金晟,跟了幾步就返回絡腮胡子的身邊。

“大哥,咱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就是,大哥,他根本就不在乎!”

“這麽個扭死了可惜,不讓給兄弟們高興高興再殺?”絡腮胡子還惦記著剛才沒有做成的事。

絡腮胡子急的團團轉,“這家夥軟硬不吃,真是不好對付。”

被綁在一邊的蘇怡曼感覺身體越來越冷,肚子上的鮮血往外溢,浸濕了一大片。

剛剛金晟決絕的身影已經徹底傷了她 心,那個混蛋,真的一點都不管她的死活。

絡腮胡子正焦急的原地轉圈,突然一個東西從窗口裏飛進來,在他的腳邊爆炸!

“砰!”的一聲,集裝箱裏頓時煙霧彌漫。

“是炸藥,快跑!”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那些人頓時亂做一團。

“大哥,那個妞……”

“不用管她!”

蘇怡曼已經被煙霧包圍,模糊的視線更加不清晰,只是突然就感覺到手腕一松,綁著自己的繩子突然松開了。

“堅持住!”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

277我沒有女朋友

蘇怡曼想睜開眼睛,卻怎麽也睜不開,只能用最後的力氣罵了句,“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是在醫院裏。

蘇怡曼想坐起來,肚子猛地一痛。

“嗯……”

“醒了?”金晟就站在旁邊,聽到聲音一手拖住她身體。

蘇怡曼氣的瞪他一眼,“你還回來幹嘛?讓我死了算了。”

金晟沒有解釋,只是轉身走出病房。

“哎……說你兩句真走啊!”蘇怡曼氣的要死,這男人真是蒸不熟煮不爛。

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已經經過包紮,可是自己一坐起來,還是有血溢出。

剛用手捂了一下,現在手上也粘到了鮮血。

她撅著手,不知道該往那裏擦一擦,病房的門又被推開了。

護士端著托盤走進來,“快躺下,我給你檢查一下傷口。”

蘇怡曼擡頭,看到護士後面還跟著金晟,這才不情不願的躺下。

“傷口不深,沒有傷到要害,多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護士重新換了藥,就離開病房。

這間病房不大,卻帶有洗手間。

金晟從洗手間拿出毛巾,把蘇怡曼粘到血的手捂住,一點一點擦幹凈。

兩人都不說話,最後還是蘇怡曼忍不住了。

“你就眼看著他們捅我一刀?”蘇怡曼質問。

金晟將毛巾放在桌上,淡淡回答,“不是所有人都能紮到要害。再說,他們想拿你當人質,自然不會真的殺了你。”

“那萬一呢?”

雖然可以確定他不是故意不救自己,蘇怡曼還是不高興。

“萬一你死了,我幫你報仇。”金晟說的很平淡。

“你……”蘇怡曼差點氣的暈死過去,“我死了,你報仇有個屁用。”

“那你是想看我被打?”金晟反問。

“我……”蘇怡曼被噎的說出不話,雖然她並不希望金晟被那些人欺負,可是也不想他不管自己就走。

蘇怡曼不說話,病房裏又恢覆了沈默。

好一會,金晟才說,“我跟你說這裏不安全,是你不肯走。”

蘇怡曼將頭轉到另外一側,不看他,也不接話。

他說不安全,也沒有說自己會被人綁架啊。

在集裝箱的時候,聽到他們說讓他帶盛夏來交換,可是他並沒有帶什麽人來。

難道……

聽到房門響,蘇怡曼轉頭,看到金晟拉開了房門,她急忙說:“那個盛夏,是你女朋友嗎?”

金晟身子一怔,轉頭看著她,“我沒有女朋友。”

“……”

房門關上的一瞬間,蘇怡曼覺得自己好傻。

人家對自己一點意思都沒有,自己還非要粘著他。

感覺金晟已經走遠了,她才努力坐起來,拿起放在床頭的便衣。

金晟走出醫院大門,攔了一輛出租車。

碼頭邊的破舊集裝箱內。

一群人懊惱的坐在角落裏。

“媽蛋,讓那女人跑了!”

“那天是誰喊的炸彈?也不看清楚就叫!”

“不是我喊的,”

“也不是我……”

“是我。”頭頂上突然響起一個陌生的男聲。

眾人擡頭,就看到倒吊在房梁上的金晟。

他一個跟頭翻下來,手裏已經多了一截鐵棍。

“混蛋,你還敢來,給我上!”絡腮胡子一聲招呼,一群人就抄起家夥沖上來。

之前金晟赤手空拳他們都不是對手,更何況現在他還拿著武器。

不出半個小時,所有人都倒在地上哼哼唧唧。

“大爺饒命……”

“瞪大你們的狗眼,什麽女人都是你們可以動的?”金晟一腳踩在猥瑣男的兩腿之間。

還不等他用力踩,猥瑣男人已經尿褲子了,“我沒碰她,我發誓……別……別踩……”

“我們也是給人跑腿,求大爺饒命。”絡腮胡子護著肚子,就差給金晟磕頭了。

“回去告訴他,盛夏是在我手上,想她活命,就給我老實點!”金晟的腳往下稍稍一用力,猥瑣男就爹呀媽呀的叫起來。

金晟收腳,轉身往外走。

絡腮胡子見他背對著大家,想著從後面襲擊。

剛跟大家使了個眼色,還沒來得及從地上爬起來,就看到金晟又停下腳步了。

“剛剛只是給你們一個教訓,想再試試的,大可過來。”

絡腮胡子嚇得咕咚一下跪在地上,“不敢不敢,我們就是想送送您……”

金晟冷哼一聲,用力將集裝箱的門關上。

幾個人松了一個口氣,都癱在地上。

“媽的,那家夥什麽來歷,身手這麽好。”絡腮胡子詫異的問。

猥瑣男從地上起來,褲子都被尿濕了,他揉著自己的小兄弟說,“差點踩斷我的命~根子。”

幾個人都是唉聲嘆氣的,突然聽到有奇怪的聲音由遠而近。

“老大,你聽……”一個小弟驚覺起來,“是警車的聲音。”

“霧草,那家夥不會報警了吧。”

“報警怕啥,咱們又沒幹啥。”

“對對,沒幹啥。”

大門再次被踢開,沖進來一群警車。

“手舉高!不準動!”

“警官,我們幾個在這打牌,不犯法吧……”絡腮胡子最先站起來。

“我們接到報警,你們在這裏聚眾吸毒。”一個警官走過來,指揮手下人,“給我搜。”

絡腮胡子滿不在乎,反正沒有毒品,他們也搜不出。

“警官,這裏又發現!”一個警員從一個草堆中拿出一個塑料袋,裏面裝滿了白色的粉末。

“那不是我們的東西!”絡腮胡子臉色大變。

猥瑣男頓時尖叫起來,“老大,你不是說洗手不幹了嗎,怎麽還背著弟兄倒騰呢。”

“閉嘴!老子早就不幹了。”

“都給我帶走!”警官一聲令下,將所有人壓上警車。

278神秘的接機人

警車呼嘯著遠去,金晟的身影才出現在集裝箱的後面。

腹黑的家夥嘲諷一笑,轉身返回醫院。

可是一進病房,他就楞住了。

病床上沒人了,只有一件病號服掛在床頭。

這女人一會也不能消停,難道是嫌這裏的消毒水難聞,跑回落腳點了?

金晟離開醫院回酒店,這才發現,蘇怡曼的行李也不見了。

男人的臉色有些沈,從口袋裏拿出一根香煙點上。

深深的吸了一口,一雙丹鳳眼在煙霧中有些迷離。

……

國內,林安好給靖澤打了電話。

“上次你跟我說的劇本,我想跟你談談。”林安好站在床邊,看著夕陽的美景。

“怎麽,請示好了,得到批準了?”靖澤的聲音始終是那麽好聽。

“你也取笑我?”林安好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輕輕扣著大理石。

“我怎麽敢呢,你可是我未來的嫂子。”靖澤身邊很亂,有人跟他打招呼,他淡淡的應一聲,然後說道,“我現在在日本,這裏的戲大概要拍一個星期,你什麽時候過來,我讓人去接你。”

“日本?怎麽跑到那邊拍戲去了。”

“劇情需要,海瑞導演也在這邊。”靖澤走到安靜的地方,助理傑森遞過茶水給他。

似乎是知道他在跟誰通電話,有些不悅的哼了一聲。

“好吧,那我明天就過去。”林安好掛了電話,讓小梅幫自己訂票。

小梅自然是要跟著一起去的,隨行的還有公司配給她的經紀人。

經紀人百靈是個有閱歷的老人,曾經帶出過幾個一線女星。

所以,當她看到自己要帶的演員是個不出名的小演員的時候,自然是不高興的。

她看了眼林安好穿的平底鞋,疑惑的問:“你懷孕了?”

“嗯,三個多月了。”林安好也不隱瞞。

“那你還接什麽戲……”百靈不滿的翻了個白眼,“你這不是砸我飯碗嗎?”

小梅往前一步解釋,“是導演約安姐的,你要不願意可以回去。”

“哼,自己以為是誰,還帶著一個助理?”百靈將自己的行李箱交給小梅,“給我也拉著。”

說完就往登機口走去。

林安好不想惹事,扯了扯小梅的胳膊,讓她忍忍。

自己連個主角都沒演過,就配了個這麽重量級的經紀人,她鬧情緒是可以理解的。

“安姐,你就是太先軟。”出門在外,小梅才稱呼她安姐。

“你們兩個還去不去了?”百靈走出很遠,見這主仆兩人還站在原地聊天。

“來了。”林安好想幫小梅推行李,被小梅婉拒,“安姐,我能行。我就是看不管她那副嘴臉。”

“走吧,我聽人說過她,雖然脾氣不好,可是她真的很有能力。”林安好笑笑,跟著一起過安檢。

林安好沒有買頭等艙,百靈自然也不能買頭等艙。

東京機場,一下飛機百靈就抱怨座椅不舒服,累的腰都斷了。

“百姐,要不你先到酒店休息。小梅沒來過東京,我跟她先轉轉,明天再談工作。”

“那行,你記下我電話,別亂走。”百靈跟林安好交換了手機號,就獨自離開機場。

“安姐,你懷孕都沒說腰疼,她怎麽那麽矜貴呢。”小梅拉著行李,不忙的抱怨。

“她之前都是帶大明星的,肯定是做頭等艙。帶我這樣的人,還要她跟我一起受苦,也不能怪她。”

“……”小梅無語。

一出機場,就看到一個陌生男人舉著牌子。

“安姐,你看。”小梅眼尖,看到牌子上寫的是林安好的名字。

陌生男人見他們往這邊張望,就迎過來,“您是林小姐嗎?”

“我是林安好,你是……”

“有人讓我在這接您,跟我走吧。”陌生男人禮貌的微笑。

小梅警惕性高,攔住要跟著的林安好,“誰讓你來接我們的?”

“您不要誤會,他不方便來機場接機,車子就在門口,您跟我走就看到了。”陌生男人一點也不生氣,始終是微笑的面孔。

“小梅,我們跟他到門口看看,沒有認識的人,咱們再走。”林安好做了決定,小梅也沒什麽可說。

只是她的眼睛始終是警惕的看著四周。

萬一發生什麽,他們也能找到最快的路徑逃跑。

一直走到大門口,一輛黑色的保姆車停在那裏。

林安好剛走進,車窗就自動放下。

“歡迎。”靖澤的面孔,出現在車內,他打開車門,“上來吧。”

“謝謝你來接我。”林安好先鉆進去,小梅將行李交給剛剛的陌生男人,放進車子後,她才坐在前面。

“你自己過來的?我聽說公司給你配了經紀人。”靖澤疑惑的詢問。

“人家太嬌氣了,自己回酒店去休息了。”小梅不抱怨幾句,心裏那口惡氣出不來。

“這丫頭。”林安好無奈的笑笑,“是百靈姐,她帶著我多少有些委屈她。”

靖澤點點頭,他跟林安好的想法不約而同,“她那個人就那樣,不過能力很強,你跟著她不會錯的。”

“你出來接我,不用拍戲嗎?”

車子發動起來,林安好才詢問。

“不用。你餓了吧,帶你去吃好東西。”靖澤吩咐司機往另外的方向開。

“那我給百靈姐打個電話,讓她一起去吧。”林安好說著就要拿手機。

靖澤一把按住,“你想讓她知道咱們的關系?”

林安好怔了一下。

自己跟靖澤認識有很多人都知道,並不是什麽秘密的事情。

可是她一到日本,靖澤就來接機,就顯得他們的關系格外好了。

279酒店巧遇

如果百靈發現他們住在一起,估計會誤會他們的關系。

到時候她追問起來,再暴露了自己跟厲靖勳的關系就不美~妙了。

林安好不是怕人知道厲靖勳,只是不想讓人覺得自己是靠關系上位。

見她把手機又放進包裏,靖澤才笑著松開她的手,“你想證明自己,還是不要讓太多人知道的好。”

林安好點點頭,轉頭看著窗外。

東京的街頭很熱鬧。

“第一次來日本?”靖澤看著她的笑容,表情也跟著放松下來。

“第一出國。”林安好眼神都明亮起來,指著招牌問,“那是賣什麽的,好多人。”

“那是品牌的服裝店,正在打折。”靖澤說完,手捏著自己的下巴。

想了一會,笑起來,“ 你不會不認識日語吧……”

林安好囧了,她除了中文誰都不認識。

見她臉紅的像個大蘋果,靖澤忍不住笑起來。

小梅轉頭看看靖澤,又看看林安好,似乎是想說什麽,卻什麽都沒說,又將頭轉了過去。

很快,車子停在一家酒店門前。

門外還聽著很多高檔的車子,好像在搞聚會。

“這家店的生意很好啊。”林安好下車,跟著靖澤往裏走。

“這裏是會員制,咱們到這種的這種地方來也不怕有狗仔混進來。”

剛剛的陌生男人是司機,將車挺好後跟小梅就在一樓就餐,靖澤帶著林安好到三樓包廂就餐。

林安好進電梯的時候,看到門口有個展架,上面還畫著愛心什麽。

“這裏是在辦酒席嗎?”她指了牌子。

靖澤看了一眼,轉頭看著林安好,“是日本的社團在聚會。”

林安好多少還是知道社團這東西,在日本那是很厲害的,有時候就連警察都要敬畏三分。

她縮縮脖子,也不敢東張西望,跟著靖澤往電梯裏走。

電梯在三樓打開的時候,外面真的很熱鬧。

服務員用詢問他們是那個包廂的,靖澤用流利的日語回答。

林安好下意識的往人群裏看了一眼。

雖說是日本的黑社會,可是來參加的人都穿著黑色西服,滿臉笑容。還有一部分女人,竟然穿著日本的和服,花花綠綠特別漂亮。

“肯定是給老大祝壽,這麽熱鬧。”林安好嘀咕了一句,緊緊跟著靖澤。

靖澤腳步不停,側頭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沒有解釋。

包廂裏,服務員面帶微笑的服務。

林安好不懂日語,就讓靖澤點菜,只說自己暫時不吃刺激的食物。

“洗手間再哪?”菜品點完,林安好小聲的問靖澤。

靖澤招呼服務員過來,簡單說了幾句,那小姐就笑著對林安好鞠躬,並且做了個請的手勢。

林安好也對人家禮貌的鞠躬,朝著靖澤吐吐舌~頭,跟著出去。

洗完手,林安好剛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面前走過去。

“厲靖勳!”她疑惑的喊了一聲,可是周圍太嘈雜了,完全淹沒了她的聲音。

那男人背影挺拔,穿著得體的黑色西裝,後脖頸的短發修理的十分整齊。

沒聽說他跟日本的社團有來往外,怎麽也來參加活動。

林安好幾乎是下意識的,跟在他的後面。

可是眼看著那男人進了宴會廳,自己卻被卡在外面。

站在門口的人用日語詢問她。

“我跟剛剛進去的人是朋友。”林安好連說帶比劃。

可惜那個人也聽不到中午,連連擺手,拒絕她進入。

沒辦法,林安好只能在門口張望,裏面的人很多,根本看不到剛剛的按個人去了那裏。

說起來,也只是一個背影,也不一定真的是厲靖勳。

這麽想著,林安好一步一回首的離開。

走了沒幾步,還是覺得不對勁。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厲靖勳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對方才接通,“餵。”電話裏十分安靜。

林安好捂著電話找到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問道,“阿勳,你在忙嗎?”

此刻,林安好有些自責。

為什麽自己這麽多疑,電話那邊明明就很安靜,他一定是在忙正經事。

看到一個跟他有三分象的人就疑神疑鬼的。

“嗯,在做事。你呢?”厲靖勳的聲音一貫的低醇,好聽的能讓耳朵懷孕。

“我也在做事……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忙完了早點回家。”

“好。”厲靖勳應下,但是並沒有掛電話。

“你怎麽不掛?”林安好想掛,又放在耳朵邊。

“我等你先掛。”厲靖勳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

林安好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紅,低聲說,“我想你了……”

她是真的想他了,一個星期不見,還真有點不習慣。

“我也想你,回去給你個驚喜。”厲靖勳的手指在聽筒上彈了彈,“乖乖等我。”

“好。”林安好把電話放下,想了想,又在聽筒上快速親了一下,將將電話掛斷。

她知道,厲靖勳等著她先掛電話,一定可以聽到自己吻他的那一下。

果然,電話對面的男人聽到了,薄唇勾出一抹邪肆的弧度。

“先生,宴會要開始了。”金晟推門進來,恭敬的一鞠躬。

厲靖勳將手機放在口袋裏,陰沈著臉跟出去。

主持人朗聲宣布,有請準新人入場。

帶有日本本土特色的音樂響起,宴會廳內響起雷明般的掌聲。

林安好本來都打算會包廂去了,可是一聽到那邊那麽熱鬧,忍不住又湊了過去。

剛剛守在門口的男人也進去看熱鬧了,給了林安好鉆空子的機會。

她大大方方的走進去,倒也沒有人阻攔。

舞臺上走上一男一女。

280地理沒學好

女人穿著漂亮的和服,頭發在腦後盤成發髻,還幫著一條粉色的絲帶,走動的時候,絲帶隨風漂亮特別漂亮。

那男人穿著黑色的西服,白色襯衣,脖子上帶著一枚紅色的領結。修長挺拔是身材,去沒有一絲表情。

林安好不由得一楞。

看樣子是在舉行結婚儀式,並不是給大佬祝壽。

而那個男人,就是剛剛在走廊裏擦肩而過,長得十分像厲靖勳的男人。

林安好腳步不受控制的往前走,再往前,她想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

不知道主持人說了什麽,臺下一片笑聲之後就是鼓掌的聲音。

完全沒有人註意到她的表情不對勁。

主持人面帶微笑,不知道說了什麽,坐在最前面一個中年女人上臺,然後兩位新人就轉身,面對著中年女人。

看這樣子是新人的長輩。

有服務生端過托盤,新人沒人拿了一杯茶,遞給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滿意的笑笑,從懷裏拿出紅包遞給男人。

男人接過,隨手放在口袋。

下一步是交換戒指了。

新娘首先將戒指拿出來,有些迫不及待的給新郎戴上,臺下又是一片哄笑。

只是在笑聲中,新郎始終是面無表情。

接下來,男人從口袋裏拿出一枚戒指剛要給女人戴上,就看到女人的手往後一縮,她仰頭看著他。

“靖勳,我要你上衣口袋裏的那枚戒指。”

林安好的身子一個踉蹌,快速扶住旁邊的一把椅子才沒摔倒。

她沒有看錯,那個面無表情的男人,就是厲靖勳。

舞臺上的厲靖勳陰沈著臉。

因為克麗絲說的是中文,在場沒有幾個人能聽懂。

“你不配。”厲靖勳淡淡的說了三個字,導致站在他身邊的主持人都沒有聽到他說了什麽。

主持見將新人僵持起來,就講了一個笑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克麗絲的臉色微微一變,眼神裏的不悅一閃而過,臉上還保持著微笑。

“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哄笑聲中,她威脅到。

厲靖勳沒有說話,只是唇角輕輕扯動了一下,滿臉的不屑。

克麗絲知道,他不在乎這裏是哪,不然就不會只身前來日本跟自己訂婚。

但是,她知道他在乎什麽。

“難道你連解藥也不想要了?”她甜甜一笑。

她歪著腦袋,一臉的俏皮,讓人看起來好像她在跟準新郎撒嬌一樣。

厲靖勳的眉有微不可查的蹙動了一下,修長漂亮的手緩緩擡起,慢慢靠近上衣口袋。

克麗絲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她就知道,他必須聽自己的。

即便那枚戒指是給別的女人準備的,此刻也要帶在她的手上。

就在厲靖勳的手指剛觸碰到上衣口袋的時候,臺下突然有人喊道。,

“厲靖勳!這就是你要給我的驚喜嗎?”

厲靖勳側頭,一眼看到站在人群中的林安好。

她的臉色很難看,嘴唇抖著,努力維持自己的淡定。

“安好?你怎麽在這?”他大步走下舞臺。

克麗絲在聽到他叫出‘安好’這個名字的時候已經猜出這個女人是誰。

她緊緊的跟著,並且主動挽住了厲靖勳的手臂。

厲靖勳想要把她甩開。

可是克麗絲壓低聲音說,“我母親還在後面看著,你可想好了。”

厲靖勳身子僵了一下,只好牽著克麗絲站在林安好的面前。

“你先回去,我會給你一個解釋。”厲靖勳的目光閃過一絲無措。

林安好的視線從他們相互挽著的手臂上轉移到厲靖勳的臉上,竟然笑起來。

“我不需要你解釋,我看的清清楚楚。”林安好往後退了一步,跟他們保持距離。

很快就有人圍過來,用日語詢問這個女人是誰。

克麗絲始終保持著微笑,轉頭問厲靖勳,“靖勳,這個女人是誰?你的前女友嗎?”

前女友?

厲靖勳還沒有說話,林安好就冷笑了一聲,“我不是他的前女友。”

克麗絲點點頭,用日語對圍過來的人說,“她是我未婚夫的朋友,不用大驚小怪。”

雖然林安好的表現很不尋常,卻沒有人真的為難她,只是用探究的眼神打量她。

克麗絲微微一笑,對林安好說,“歡迎你來參加我的訂婚禮。如果你是靖勳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請這邊上座吧,我們的儀式還沒有舉行完畢。”

說完,克麗絲吩咐人帶林安好到前面的位置去。

厲靖勳一擺手,金晟立刻出現,“帶她回去。”

男人冷聲吩咐,臉上依舊沒有一絲表情。

“是。”金晟應聲,轉頭看向林安好,“林小姐,請跟我走。”

“我不走!”林安好甩開金晟,眼睛直直的盯著厲靖勳,“你可真好,跟我說你在歐洲做事,沒想到你竟然在這裏結婚?”

林安好嘲諷的一笑,“是我的地理學的不好嗎?日本什麽時候歸歐洲了?”

“林小姐。”金晟往前一步,強行拉住林安好的手臂就往外拉,“請你跟我走。”

“我為什麽要跟你走?”林安好轉頭看厲靖勳,“我要你給我解釋,現在就解釋!”

克麗絲裝出很驚訝的表情,手臂緊緊的挽著厲靖勳,撒嬌似的晃了晃,“靖勳,她是誤會什麽了嗎?”

厲靖勳沒有看她一眼,目光一直在林安好的身上,“你怎麽到日本來了?誰帶你來這的?”

“怎麽,你能來我不能來?”林安好冷笑道,“我還以為自己是個合格的演員,沒想到你的演技比我還好。”

她往後退了一步,視線轉向克麗絲,蒼白的小臉忽然綻開一個笑容。

281這個游戲太累

林安好主動伸出手,克麗絲看了厲靖勳一眼,跟她的手握在一起:“恭喜你,嫁給一個渣男。”

克麗絲一楞。

“金晟,帶她回去。”厲靖勳的聲音徹底冷下來。

林安好轉身就走,可是那些人似乎也看出來她跟厲靖勳的關系不一般。

有人主動攔住她的去路。

“放她走。”厲靖勳冷聲呵斥。

那黑衣一怔,轉頭看向克麗絲,見克麗絲點頭應允,才放林安好離開。

“我們的儀式還沒有結束。”克麗絲微笑的看著厲靖勳,“現在就交換戒指吧!”

剛剛走出幾步的林安好身子一僵,卻沒有回頭,大步走了出去。

厲靖勳眉頭擰了一下,從上衣口袋拿出那枚戒指,動作帶著幾分粗魯的套在克麗絲的手上。

克麗絲擡起手看了看,也不過是枚普通的戒指,她還以為他會給那個女人準備一顆鴿子蛋。

’算了,我還是覺得我那枚好看。”克麗絲說著,便將戒指摘了下來,隨手塞在厲靖勳的口袋裏。

厲靖勳冷聲一聲,這才將一只戒指盒拿出來,從裏面拿出一只藍寶石戒指戴在她手上。

主持人一看插曲已經過去,急忙宣布禮成。

“玩夠了,解藥給我!”厲靖勳用只有兩人可以聽到的冰冷聲音說道。

克麗絲卻完全不在乎,笑瞇瞇的靠在他的手臂上,“急什麽,我們還沒有洞房呢。”

厲靖勳猛地抽出自己的手,目光仿佛猝了冰。

“開個玩笑。”克麗絲笑道,“但是起碼要應付完宴會吧。”

……

林安好一出宴會廳,眼淚就不聽話的往外湧。

“林小姐,先生有不得已的苦衷。”金晟緊跟在她身邊解釋。

林安好搖頭,一句話不說。

進入電梯,她看了一眼按鍵,果斷按了一樓。

今天的飯是吃不下去了。

而包廂裏,靖澤等了很久也不見林安好回來,他彈了一個響指,立刻有人推門進來。

正是他的經濟人傑森。

“她看到了?”靖澤淡淡開腔。

“一切都跟您預料的一樣。”傑森帶著一絲得意,“我還想您幹嗎對她那麽好呢,看她那傷心的模樣,我真是開心死了。”

靖澤冷笑了一聲,伸手一指林安好落在椅子裏的包,“走,把東西給她的助理去。”

小梅其實並沒有吃什麽東西,她一直在擔心林安好。總覺得靖澤對林安好的態度有些不對勁。

見靖澤一個人從電梯裏出來,立刻就站起來。

“安姐呢?”

“她上了個廁所就不見人了,我還以為她下來找你。”靖澤詫異的看著小梅,“你沒看到她從電梯裏出來?”

小梅立刻陰沈了臉,接過林安好的包。

打開檢查了一下,並沒有少什麽東西。

“對不起,我去找安姐。”小梅要往電梯裏進,就聽到傑森說,“靖澤,導演剛剛來電話,讓你過去一趟。”

小梅腳步一停,回頭看著靖澤,“您有事就去忙,我自己找就可以。”

說完,大步走進電梯。

小梅也不會日語,沒辦法打聽,只是在二樓跟三樓包廂轉了一圈。

最後也只能求助金晟。

電話一通,才知道原來林安好是被金晟帶走的,知道地址後,小梅立刻打車趕過去。

酒店的房間內。

林安好站在落地窗前面無表情。

“喝口水吧。”小梅端了杯熱水遞到林安好面前。

林安好好像一個木頭一樣,一動不動,既不說話,也沒有表情。一雙眼睛有些呆滯的看著遠處的天空。

“安姐,你心裏難受就哭出來,別把自己憋壞了。”知道事情經過的小梅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林安好。

其實厲靖勳跟其他女人訂婚的事情,她應該說早就預料到。

以林安好的身份是不可能嫁進厲家的,可是厲靖勳一直對她特別的好。才讓她覺得,也許,林安好可能能打破這個魔咒。

沒想到,這不是魔咒,這是規矩。

是無法改變的殘酷事實。

林安好一直在窗邊站在夕陽西下,房間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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