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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人生若只如初見 覆仇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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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嫣睜大眼睛更深的看他。“我也很怕。所以,一直沒能好好看清你的內心。我到今 天才知道,你因回想不起來而痛苦。還是不要努力去遺忘比較好,越想忘記的東西,就記 得越清楚,我也是這樣。回來吧,你什麽都沒有做,不要再逃避了。”

喬嫣睜大眼睛更深的看他。“我也很怕。所以,一直沒能好好看清你的內心。我到今 天才知道,你因回想不起來而痛苦。還是不要努力去遺忘比較好,越想忘記的東西,就記 得越清楚,我也是這樣。回來吧,你什麽都沒有做,不要再逃避了。”

“我暫時不能回來,必須先做個了斷。”尉遲弘眉頭纏結,回憶顯然是條毒蛇,在兇 猛的啃噬著他的心臟,“我要和那個真兇見上一面,自己來化解當年的恩怨。我想分析真 相,不管真相到底如何。幫我!”

“我會的!”喬嫣揚起睫毛,讓眼光和他的纏在一起,她一直看到他眼睛的底層去。 “如果是我爸做的。”她輕聲問,“你會怎麽樣?”

“你希望我怎麽樣?”尉遲弘反問。

“殺人犯法,沒有人能夠逃脫法律的制裁。”喬嫣低語,低而清晰,“我相信你會做 出最正確的處理。”

尉遲弘震動地望著她,俯頭想吻她,卻被她伸手蒙住嘴。“會傳染……”她咳嗽著。

“我不怕傳染。”尉遲弘輕拿開喬嫣的手,用嘴唇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唇,深切、輾轉 、熱烈地吻著她。他把全身心的愛戀、歉疚、痛楚、憐惜、承諾……統統集中在這一吻裏 了,直吻得她氣喘不止才松開她。

喬嫣偏過頭,立即劇烈咳嗽起來。

尉遲弘擁住她,輕輕拍撫她的後背,她轉頭看他,臉上的淚痕已經幹了,眼底帶著縱 容、了解、而無奈的笑。

他們不敢耽擱太長時間,只能依依不舍地分開來,先後離開了地下室。

尉遲弘的事已驚動了上層領導,李颙洵雖然有心袒護他,也不得不在上午開會時傳達 上面的意思,在徹底查清案件之前,免除他的一切職務。

段志明和呂斌都以為傅一鳴得知這個消息肯定很高興,卻見他沈著臉,失落地低下頭 ,兩人都覺得挺困惑。

“指紋比對結果出來了,喬嫣,果然和你猜測的一致。”昨天晚上,萬星到船屋去, 設法弄到了左岸和貝貝的指紋,曹崇山比對後確認,那顆hellokitty金屬銅鈕扣上的指紋 ,分別屬於左岸和貝貝。昨晚左岸稱家裏有事,9點多才回到船屋。萬星從鐘愷口中得知, 那個最新款的hellokitty兒童錢包是梁筱蓧買來送給貝貝的,貝貝很喜歡錢包,經常拿在 手上玩。萬星特別查看了那個錢包,上面的金屬鈕扣掉落了,具體什麽時候掉的,貝貝自 己也不清楚。

“左岸就是失蹤多年的張雅潔,她其實並沒有失蹤,只是整過容,換了一張臉,而且 居然一直就在我們的身邊。”喬嫣覺得一股寒氣從心底冒了上來,“她就像是船屋裏的一 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把所有的人炸毀。”

“她潛伏在船屋,就是為了尋找機會,向尉遲璇的家人報仇吧。”萬星也駭然驚嘆, “實在太可怕了,我還一直覺得她是個挺好的人,脾氣好,也有耐心,特別是能夠忍受貝 貝那個小魔女這麽長時間。沒想到,竟是另有企圖。”

左岸很快被請到公安局來接受審訊,喬嫣申請參與審訊,傅一鳴同意由她和呂斌一起 負責。

“左岸,噢不,張雅潔,我們其實應該這樣稱呼你吧?”呂斌斜眼看著左岸,“我們 已經查證了你的身份,一個人的容貌可以改變,但是指紋變不了,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左岸的神色很平靜,似乎早已預料到會有這一天的到來。“我想知道,你們是什麽時 候開始懷疑我的。不可能僅憑一顆鈕扣,就懷疑到我的頭上。”

“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的形象、氣質,完全不像一個普通的保姆。那天晚上在 病房,你說可以用‘心花怒放’來形容鐘愷,還念出詩句‘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 安花’,這顯然不是一個保姆的語言風格。一個人的容貌可以改變,但修養不會變。當然 ,這些都不足以說明太大的問題。真正讓我對你產生懷疑,是因為那封信,落款為ge 的信。”

喬嫣望著左岸,“當時你跟我說,之前尉遲弘也收到過一封這樣的信。你對寄信給尉 遲弘的人的名字記得很清楚,你也說了,那封信當時是混在信箱裏的一堆信件當中,而且 已經相隔這麽久,為什麽會對其中一封信的寄信人記得那麽清楚,並且連收信那天下著雨 ,還有到過船屋的人,都記得一清二楚?這實在不合常理。”

左岸沈默著沒有說話。

“你的目的是讓我註意到ge這個名字,挑撥我和尉遲弘的關系,卻反而引起了我 的懷疑。”喬嫣繼續往下說,“我雖然懷疑你和七年前的事情有關,但想不明白你在其中 扮演了怎樣的角色。直到萬星發現了那顆hellokitty金屬銅鈕扣,告訴我上面有張雅潔和 一個孩子的指紋,困擾我的問題,終於在剎那間解開了。我們之前就認為,張雅潔和鄧嘯 龍有非常密切的關系。

從鼠疫菌,到音樂廳的踩踏事件,都是利用花衣魔笛手的故事展開的覆仇行動,目的 是懲罰不守信的人。鄧嘯龍曾經很著急地想救自己在乎的人,我們見過蘇西,他把當年的 事情都告訴我們了。鄧嘯龍在乎的那個人很可能是ac6成員之一,也就是張雅潔。我想起以 前給貝貝講花衣魔笛手的故事時,你也在場。那個故事啟發了你和鄧嘯龍,對嗎?集合你 們兩個人的專業智慧,培養出鼠疫菌,並不是件難事。另外,貝貝最喜歡hellokitty的各 種物品,你整天和她在一起,肯定會接觸到她的東西,這樣前後聯系起來,很多事情,就 都想通了。”

“真沒想到,會因為一顆鈕扣暴露了身份。貝貝不懂得愛惜東西,錢包上的銅鈕扣被 她扯掉了,我隨手撿起來放進口袋,後來就給忘了,結果卻偏巧掉在那個地方。”左岸說 到“那個地方”,眼神明顯變得淩亂,“可是證明我就是張雅潔又能怎麽樣,我可是七年 前的受害者,不是罪犯,你們不要弄錯了!”

“別把自己說得那麽無辜,你和鄧嘯龍的報覆行為就是犯罪!”呂斌提高了音量,“ 你們差點害死了李淑樺,還有音樂廳踩踏事件中那些無辜的死傷者,你還有臉說自己不是 罪犯!”

“那些都和我沒關系。”左岸深深的顰著眉,眼光幽幽然的閃著抹淒然的光,“我只 是聽到花衣魔笛手的故事後很有感觸,告訴了鄧嘯龍,我不知道他會用來犯罪。”

“落款為ge的信,是不是你放進信箱的?”喬嫣肅然問,“給我妹妹喬然的信, 也是你所為?”

“不是。”左岸矢口否認,“是鄧嘯龍讓我把信放入船屋的信箱,我只是照他說的做 。至於給喬然的信是怎麽回事,我完全不清楚。”

呂斌輕哼了一聲。“你倒是推托得一幹二凈。你是不是想告訴我們,你去船屋當保姆 ,也是鄧嘯龍讓你去的?”

“沒錯,就是這樣。”左岸這回卻肯定回答。

“你自己沒腦子嗎,鄧嘯龍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他讓你去死你去嗎?”呂斌嘲諷 。

左岸冷冷一笑。“那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管不著。”

呂斌把眼一瞪,想要教訓她幾句,被喬嫣攔住。“你先告訴我們,七年前究竟發生了 什麽事情。”

呂斌也轉移了關註點。“蘇西說,你和尉遲璇都被海博天的人帶走,後來你是怎麽出 來的?”

左岸垂下眼睛,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某種激動的情緒。片刻,她擡起頭來,聲音如空 谷回音,幽冷而深遠,眼光裏還帶著抹恐懼和驚惶。“爆炸發生前,那幫禽獸不如的東西 把我關在地下室的隔間裏,輪流糟踏我後,丟下我走了。我恨透了尉遲璇,她害死我的母 親,又惹怒了海博天,害得我生不如死,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可是,她死了。我 費了很大的勁才打開門,掙紮著從隔間出來後,看到她赤身裸體地躺在那裏,ge也倒 在地上,渾身是血。還有尉遲弘,當時他也躺在不遠的地方。”

“是誰殺害了他們?”喬嫣急問。

“我不知道,我在隔間裏面,鐵門關著,什麽都看不到……”左岸說不下去了,渾身 劇烈顫抖著,雙手抱住頭,眼神狂鷙而昏亂。

“請你閉上眼睛,深呼吸。”喬嫣柔聲說。

左岸照做,逐漸平靜下來。

“不要睜眼。”喬嫣繼續引導她,“能否告訴我,在你從隔間出來之前,聽到的聲音 ?”今天只有一更。下周應該就能結局了,多給我點時間打磨一下最後的部分。只要有能 力加更都會雙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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