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女雞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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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沒有等到少年，卻接到了比賽的通知，這場據說很重要，所以大妞抱上我就被帶到了前面。
小王爺府的四大雞倌已經到了，每個人都帶著一只鬥雞，大妞抱著我出現時，一度有些失控，大家難掩失望和輕蔑。大妞也沒見過這樣的場合，站在門口進退兩難。最後還是坐在首席的一個中年男子站起來，向大妞招了一下手，說道：“都是同道中人，不拘年齡，只瞧本事，這位姑娘能獲封小王爺府的首位女雞倌，想來也非常人。過來見一下吧。”
“諸位前輩好，我姓崔，都叫我大妞。”大妞鼓起勇氣，蹲身施禮。
“咳，小王爺這也不知玩的是什麽，看不懂了。”一個清瘦的漢子清了一下嗓子，說罷把眼神從大妞的身上移到我的身上。
“來吧，我引見一下。我姓王，來小王爺府有八年了，算是最老的，所以都叫我老王。”老王就是那個中年男子，他向清瘦漢子擡手一指道：“這位可是了不得，手下坐擁四大天王，是長安鬥雞名家，人稱張百勝。”
老王說的時候畢恭畢敬，可語氣有些誇張，說罷又引得席間另外二人撇嘴竊笑，這話的可信度就有些讓人生疑了，張百勝聽完介紹，還有幾分得意，嘴角向上一揚，算是打過招呼了。
“不勞王兄了，我們二人是親兄弟，我叫鄭大，他叫鄭二，雖然沒有百姓，可是調教出來的名雞有有上百了。”鄭大說著挑釁地向張百勝看了一眼。
“好，都認識了，現在就說正事，這場賽事可有些不同凡響，要知道太子手下可沒有弱的，誰又有全勝的把握？”老王重新坐回到上座，看來今天是他主持，小王爺根本不露面，大妞松了一口氣，找了一個下方的位置坐下來，在場的四人雖然沒有語音，面上緩和一些，看來大妞還是知進退的。
“只有三場，我們手下的鬥雞可是不少，怎麽選雞出戰，這要從長計議。”鄭大擼了一把花白的胡子，向鄭二遞了一個眼風。
“這個倒是，我們現在是五人，可是出賽的只有三只雞，選誰不選誰呢，難啊。”鄭二馬上把話接過去。我這才明白，他們今天是爭取參賽機會的，能讓自己的雞代表小王爺府出征，這才是光彩的事。所以搶破腦袋也不會讓出機會。本來就是僧多肉少，現在又多了一個我，來得還真不是時候。以我的意思，才懶得去臺上鬥來鬥去的，就是不去鬥，一樣有吃有喝，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我擡頭看了看大妞的臉色，她正低頭用手指在我的身上畫，也不知在想什麽，對他們說的話充耳不聞。
“我那頭雞，可是訓了幾個月，再不上場就洩氣了，王兄是知道的。”張百勝說著向籠中一指，我這才多看了那只暴躁的蘆花雞一眼，他說得不錯，這只雞已經快要憋瘋了，如果不給它出戰的機會，只怕它就要把自己殺掉。
“好吧，這次就讓百勝的頭雞上一場，這個二位應該沒意見了了吧。”老王無奈地說道，鄭大鄭二自知這個難爭，也沒說同意，也不反駁，老王就進行下一步。
好好的三個位置，就這麽讓出去一個，現在是四個人爭兩個位置，倒也公平。
“大妞新來的，對規矩也不熟悉，再說這只雞的裝備也不全，不如這次就別參加了。”老王把茅頭指過來，先除掉一個是一個。大妞不置可否，還是不擡頭，弄得老王有些尷尬了。
“孩子，有話你就說，到底是行，還是不行呢！”老王將了一軍。
“我沒有主意，聽你們的。”大妞聰明，四兩拔千金，把球踢回去，我已然放心了。
“那剩下就有兩個名額，鄭大鄭二，你們雖然是二人同職，可畢竟是兄弟，相爭也不好，不如合力捧一只雞，可好？”老王咬了咬牙，把話說出口，果然鄭大一聽這話就炸了，鄭二用力把鄭大壓下去，使了一個眼色。
“王兄，我們二人供一只雞，倒也無妨。但是，新來的這位姑娘的雞，不上場，怕說不過去吧。”鄭二一句話，把老王氣得差點吐出血來，看了一眼大妞，狠狠地又瞪了我一眼。
“她們初來乍道，先不上場，有何不妥？”老王本來想把鄭家兄弟給擠成一個名額，給自己讓位，不想現在他們連機會都不給他留。
“你們可聽說這只雞的來歷？”鄭二站起身，故作神秘地說。
其實這些人哪有不知的道理，只是裝傻罷了，這件事似乎不適合放在臺面上講，所以面面相覷。
“這些往事，不說也罷了，說正事。”老王忙攔道。
“這就是正事兒啊，現在在座的幾位都是兄弟，並無外人，有話就要說在前頭的。”鄭二不依不饒，老王已經猜到他要出的詭計，恨自己著了他的道兒，臉色先變了。
“這雞的來歷，你們有我清楚？”大妞這才擡頭說道，不卑不亢，可也把那四個大男人給震住了。
“你只知其一，其二嘛……”老王拖長聲音，半是感嘆半是無奈。
“那其二是什麽？我倒要聽聽。”大妞把我往地上一放，我找個最近的桌子跳上去，輕輕趴下，準備聽故事了。
我和大妞知道的不過是小王爺輸不起，失了愛雞，所以害得大妞家破人亡，豈知這裏面還有很多不知的隱情。
小王爺的出身特殊，他非是宮中的妃子所出。皇上十五歲大婚，身邊一直不乏美人兒，太後親政多年，對皇上別的事不上心，唯有選妃一事樂此不疲。所以皇上的前三十年差不多就是泡在美人堆兒裏的，要說他縱情聲色，還不如說他聽話。皇上三十歲那年，宮中一時添了三個皇子，一個小公主，小公主就是皇上寵愛的妃子之一玉妃所生。這個玉妃入宮有幾年了，一直聖眷不錯，可是肚子不爭氣，一連氣兒生下來三個公主，這又是一個公主落地，別說讓別的妃子譏笑，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見人了。
玉妃的娘家也算有勢力，玉妃生產，娘家自然不能落於人後，隔幾日就派人進來請安服侍，給玉妃開心解悶兒。玉妃是嫡女，家裏有幾個庶出的妹子，也不是很喜歡，但是母親進宮時總要帶上一二個，讓她尤其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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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爺府的四大雞倌已經到了，每個人都帶著一只鬥雞，大妞抱著我出現時，一度有些失控，大家難掩失望和輕蔑。大妞也沒見過這樣的場合，站在門口進退兩難。最後還是坐在首席的一個中年男子站起來，向大妞招了一下手，說道：“都是同道中人，不拘年齡，只瞧本事，這位姑娘能獲封小王爺府的首位女雞倌，想來也非常人。過來見一下吧。”
“諸位前輩好，我姓崔，都叫我大妞。”大妞鼓起勇氣，蹲身施禮。
“咳，小王爺這也不知玩的是什麽，看不懂了。”一個清瘦的漢子清了一下嗓子，說罷把眼神從大妞的身上移到我的身上。
“來吧，我引見一下。我姓王，來小王爺府有八年了，算是最老的，所以都叫我老王。”老王就是那個中年男子，他向清瘦漢子擡手一指道：“這位可是了不得，手下坐擁四大天王，是長安鬥雞名家，人稱張百勝。”
老王說的時候畢恭畢敬，可語氣有些誇張，說罷又引得席間另外二人撇嘴竊笑，這話的可信度就有些讓人生疑了，張百勝聽完介紹，還有幾分得意，嘴角向上一揚，算是打過招呼了。
“不勞王兄了，我們二人是親兄弟，我叫鄭大，他叫鄭二，雖然沒有百姓，可是調教出來的名雞有有上百了。”鄭大說著挑釁地向張百勝看了一眼。
“好，都認識了，現在就說正事，這場賽事可有些不同凡響，要知道太子手下可沒有弱的，誰又有全勝的把握？”老王重新坐回到上座，看來今天是他主持，小王爺根本不露面，大妞松了一口氣，找了一個下方的位置坐下來，在場的四人雖然沒有語音，面上緩和一些，看來大妞還是知進退的。
“只有三場，我們手下的鬥雞可是不少，怎麽選雞出戰，這要從長計議。”鄭大擼了一把花白的胡子，向鄭二遞了一個眼風。
“這個倒是，我們現在是五人，可是出賽的只有三只雞，選誰不選誰呢，難啊。”鄭二馬上把話接過去。我這才明白，他們今天是爭取參賽機會的，能讓自己的雞代表小王爺府出征，這才是光彩的事。所以搶破腦袋也不會讓出機會。本來就是僧多肉少，現在又多了一個我，來得還真不是時候。以我的意思，才懶得去臺上鬥來鬥去的，就是不去鬥，一樣有吃有喝，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我擡頭看了看大妞的臉色，她正低頭用手指在我的身上畫，也不知在想什麽，對他們說的話充耳不聞。
“我那頭雞，可是訓了幾個月，再不上場就洩氣了，王兄是知道的。”張百勝說著向籠中一指，我這才多看了那只暴躁的蘆花雞一眼，他說得不錯，這只雞已經快要憋瘋了，如果不給它出戰的機會，只怕它就要把自己殺掉。
“好吧，這次就讓百勝的頭雞上一場，這個二位應該沒意見了了吧。”老王無奈地說道，鄭大鄭二自知這個難爭，也沒說同意，也不反駁，老王就進行下一步。
好好的三個位置，就這麽讓出去一個，現在是四個人爭兩個位置，倒也公平。
“大妞新來的，對規矩也不熟悉，再說這只雞的裝備也不全，不如這次就別參加了。”老王把茅頭指過來，先除掉一個是一個。大妞不置可否，還是不擡頭，弄得老王有些尷尬了。
“孩子，有話你就說，到底是行，還是不行呢！”老王將了一軍。
“我沒有主意，聽你們的。”大妞聰明，四兩拔千金，把球踢回去，我已然放心了。
“那剩下就有兩個名額，鄭大鄭二，你們雖然是二人同職，可畢竟是兄弟，相爭也不好，不如合力捧一只雞，可好？”老王咬了咬牙，把話說出口，果然鄭大一聽這話就炸了，鄭二用力把鄭大壓下去，使了一個眼色。
“王兄，我們二人供一只雞，倒也無妨。但是，新來的這位姑娘的雞，不上場，怕說不過去吧。”鄭二一句話，把老王氣得差點吐出血來，看了一眼大妞，狠狠地又瞪了我一眼。
“她們初來乍道，先不上場，有何不妥？”老王本來想把鄭家兄弟給擠成一個名額，給自己讓位，不想現在他們連機會都不給他留。
“你們可聽說這只雞的來歷？”鄭二站起身，故作神秘地說。
其實這些人哪有不知的道理，只是裝傻罷了，這件事似乎不適合放在臺面上講，所以面面相覷。
“這些往事，不說也罷了，說正事。”老王忙攔道。
“這就是正事兒啊，現在在座的幾位都是兄弟，並無外人，有話就要說在前頭的。”鄭二不依不饒，老王已經猜到他要出的詭計，恨自己著了他的道兒，臉色先變了。
“這雞的來歷，你們有我清楚？”大妞這才擡頭說道，不卑不亢，可也把那四個大男人給震住了。
“你只知其一，其二嘛……”老王拖長聲音，半是感嘆半是無奈。
“那其二是什麽？我倒要聽聽。”大妞把我往地上一放，我找個最近的桌子跳上去，輕輕趴下，準備聽故事了。
我和大妞知道的不過是小王爺輸不起，失了愛雞，所以害得大妞家破人亡，豈知這裏面還有很多不知的隱情。
小王爺的出身特殊，他非是宮中的妃子所出。皇上十五歲大婚，身邊一直不乏美人兒，太後親政多年，對皇上別的事不上心，唯有選妃一事樂此不疲。所以皇上的前三十年差不多就是泡在美人堆兒裏的，要說他縱情聲色，還不如說他聽話。皇上三十歲那年，宮中一時添了三個皇子，一個小公主，小公主就是皇上寵愛的妃子之一玉妃所生。這個玉妃入宮有幾年了，一直聖眷不錯，可是肚子不爭氣，一連氣兒生下來三個公主，這又是一個公主落地，別說讓別的妃子譏笑，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見人了。
玉妃的娘家也算有勢力，玉妃生產，娘家自然不能落於人後，隔幾日就派人進來請安服侍，給玉妃開心解悶兒。玉妃是嫡女，家裏有幾個庶出的妹子，也不是很喜歡，但是母親進宮時總要帶上一二個，讓她尤其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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