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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燦糊塗了,不過很快他就又有了動作,不管怎麽樣,洞房還得洞成的,要是不成,明天準被人笑死!

這麽想著,餘燦便又拉下容蘭的身子道:“你再忍忍。”

容蘭一看還來,哭了,“我不!”

餘燦看她不合作,皺起了眉頭,“我輕點還不成麽!”

容蘭擡頭看著他,心裏不樂意,可一想她也逃不掉,便癟著嘴不說話了。可是餘燦看著她委屈的樣子,心裏毛毛的了,恍然間想起小蔡說過棍子戳洞時還得親嘴,便琢磨著大概是自己漏了步驟。

可是……餘燦看著容蘭的嘴,就想起揭開蓋頭時那上面滿是油的場景了,於是這心裏就有了些退縮。

“你漱口了麽?”想了想,他問道。

容蘭不知道餘燦怎麽突然問起這個,疑惑著答道:“漱啦!”

“哦。”聽到回答,餘燦猶豫了下,然後湊身親上了她的唇。

這下,容蘭睜大眼睛呆住了。

餘燦見容蘭不反抗了,便分開她的腿再次頂去。剛才摸著了路,現在就更順暢了,只是頂了幾下,還是不得進入。察覺到容蘭疼的又要掙紮了,餘燦便加重了親吻的力道,然後下邊更加用力。

長痛不如短痛,一鼓作氣解決完了拉倒!

作者有話要說:阿燦你個死小子,不知道前戲啊你妹的!看了真是替你拙計……╮(╯▽╰)╭

ps:繼續打滾求收藏嗷!!!

PS:

謝謝南城,丫丫,十指空空,蘇挽扔的地雷,乃們開坑第一天就扔鳥,只是JJ抽了,抽到專欄裏去了~

謝謝墨魚仔,可可的地雷~嗯,這個沒抽~

大家破費鳥~愛乃們!

☆、擦槍走火好嚇人

餘燦心裏這麽想著,腰部更加使勁,而在用力之下,他那棍子似終於擠進去了頭,可是還想繼續往裏時,又動不了了。

容蘭早就疼得淚流不止,掙紮著要躲閃。而在這一上一下間,棍子被磨蹭到,餘燦又疼又興奮,臉色開始變紅,情到時,也不再是單純的嘴貼嘴,而是將舌頭滑進了容蘭的嘴裏。容蘭嗚嗚的喊不出話來,只能將手推著他的肩。

餘燦覺得身體越來越熱,也越來越不想被容蘭推開,所以手摟起她的腰,棍子情不自禁的劇烈抽動起來。

容蘭疼急了,指甲深深的嵌在了餘燦的背上,劃出了幾道痕印,感覺到體內有什麽東西撕開時,再一次哭喊了出來——“好疼啊!”

而隨著容蘭這一聲,餘燦只覺身體的浪掀至到了一個頂點,然後再架不住,轟隆隆的噴射出來。

滾燙的白液有力的噴射在容蘭的花房,激得她一個戰栗,感覺到身上的人這一刻只抱緊了她不再動的時候,容蘭心生疑惑,便睜開眼看去,卻見自家官人正趴在自己肩上,輕蹙眉頭,面色緋紅,似乎微微還喘著氣。

容蘭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見他許久都不動了,便喃喃道:“是不是好了啊?”

餘燦正被方才那致命的快感襲的暈眩,聽得耳邊容蘭這一問,猛然回神,見自己趴在她的身上,兩個人都是衣衫不整近乎赤-裸,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臉更紅了,然後趕緊坐起身離開她。而這一動,他那棍子便抽出了容蘭的花房,瓊漿玉液就溢了出來。

感覺到下面濕漉漉的,容蘭坐起身,然後下邊針紮的疼便洶湧的襲上心頭。

“疼。”她哭著嗓子道。

餘燦見狀,手足無措,想了想,道:“那你早點睡吧,睡一覺就不疼了。”

“可是這臟兮兮的怎麽睡?”容蘭看著下邊的濁物,皺著臉道。

餘燦一聽,不幹了,“哪裏臟了!”

“你看啊,都流了一屁股了怎麽不臟……呀,怎麽還有血啊!”看到那白裏隱隱還冒著點血絲,容蘭變了臉色,“你把我戳傷了啊!”

餘燦看著容蘭驚慌的樣子,皺著眉頭解釋道:“你別瞎說!你們女人第一次都會這樣的!”嘴上這麽說著,心裏卻也疑惑,難道就這樣給她破了瓜了?

容蘭看他篤定的樣子,相信了,想到什麽,又道:“可我要去洗洗,黏在屁股上臟死了!”說著便要起床,可是下邊太痛了,她腳一落地就疼得直吸氣。

餘燦正在為容蘭左一句“臟死了”右一句“臟死了”心生不滿呢,回頭見著容蘭痛得嗚咽,又有些不忍了,“真的很疼啊?”

容蘭回頭瞪眼道:“要不你試試!”

餘燦臉綠了,“我怎麽試啊!”

容蘭不管,道:“你扶我過去,我走不了了!”

聽著容蘭指使的口氣,餘燦皺眉了,“我為什麽要扶你過去!”

“你不扶我過去誰扶我過去!”容蘭回道。

餘燦聽著她理直氣壯的這一句,沒話了,正琢磨著該怎麽回應時,容蘭已經將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看著那雪白跟藕搬水嫩的胳膊,餘燦眨了下眼睛,腦子一熱,然後乖乖的下床扶著她去內間。

只是走了幾步發現容蘭慢吞吞的還一直吸著氣,他不耐煩了,“你能不能走快點啊,別跟個老太太似的!”

“疼嘛!”容蘭痛得都懶得理他了。

餘燦低頭見她臉色都發白了,撇了下嘴,而後開始內心作劇烈掙紮,半晌後,他心一定,攔腰將她抱起。

容蘭正在感受著下面的疼,冷不防被抱起嚇了一跳,擡頭見餘燦目光閃爍卻又繃著個臉辦正經,忍不住抿唇笑了。

餘燦餘光瞥見她的笑意,瞪眼道:“你笑什麽!你看你都重死了!”

“我哪裏重了!”恨重心理女子皆有,容蘭聽著這話,咬牙了。

餘燦目光閃了閃,哼了一聲後不說話了——他剛才也就隨口說了這句,容蘭抱在懷裏,還真是一點都不重。

進了內間,容蘭探了下桶裏的水,道:“呀,都冷了。”

“那就讓他們再燒些唄。”餘燦毫不在意的說道。

容蘭瞅了他一眼,道:“都什麽時候了,多麻煩人啊!”

“那有什麽麻煩的。”餘燦不置可否,以前不管多晚回來,這熱水總是說要就要的。

容蘭見他這態度,道:“你呀,都不知道體諒人。”

“我哪有不體諒了!”我要不體諒你,剛才能扶你抱你!餘燦氣哼哼的道。

容蘭一想他就是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哥,也就不再說了,只道:“算了,我就用這溫水擦一下吧。”說著,拿起邊上幹凈的帕子便去浸水,過了半晌,回頭又道:“你還在這幹什麽?”

餘燦一聽,傻眼了,想到她擦的是什麽地方時,臉一熱,扭頭走了。

哼!過河拆橋!

當然,他也沒走遠,只在外邊等著。他抱著人進來,待會還得抱著人出去呢。真是麻煩!

而當容蘭擦洗完後將她抱回到床上,餘燦想了想,也回到了內室,然後拿著帕子擦起了自己的棍子——上面還有些血跡呢。

等到兩人再次上了床,四周安靜下來時,氣氛又變得古怪。

容蘭覺得疼,也就不再動,只平躺著,可是她是個擇席的,所以雖然覺得有些累了,也閉了半天眼睛了,可還是睡不著。

而餘燦呢,感覺著近在咫尺的溫香軟玉,心裏又開始活動了起來,而下面那棍子也再次精神起來——嗯,剛才雖然一開始痛了些,可最後那感覺,真的好舒服,看來小蔡說的不假啊!

餘燦生出了再來一次的念頭,可想著剛才容蘭痛不欲生的模樣,又有些不敢下手,可是不下手,又有些心癢癢——小蔡不是說女人做那事也會快活似神仙的麽,難道她就一點都沒感覺?

餘燦想著,斜了一眼邊上的容蘭,然後心裏又開始劇烈鬥爭——要不要再撲上去?

而就在他看著容蘭想入非非時,冷不丁的發現容蘭轉過頭來也盯著他了。對上那明亮的大眼睛時,餘燦心一顫,一時間竟有了些做賊心虛的感覺,然後趕忙別過頭。

容蘭納悶道:“你看我幹嘛?”

“誰看你了!”餘燦否認道。

容蘭撇撇嘴,覺得有些熱,又把胳膊放到了被子外,然後嘆道:“我睡不著。”

餘燦瞥了一眼她的膀子,翕動了下嘴巴,終於把心裏的疑問問了出來,“你這胳膊上的疤是怎麽回事?”

剛才扶她去內室時他就看到了,一指長的疤,橫在胳膊內側,看著怪突兀的,就跟白玉上的瑕疵一樣。

容蘭擡起胳膊看了看,回道:“唔,那是跟我二姐打架弄的。”

“……”餘燦看她把跟人打架這回事說得輕飄飄的,面色變了——他差點忘了,這丫頭可是個野的!

“那你怎麽跟你二姐打架了啊!”半晌後,餘燦忍不住好奇又問道。

“她罵我呢!”

“……”罵你就要跟人打架……還真是……

容蘭卻不高興再繼續說這個話題離開,因為容梅那句罵人的話太傷人了,所以她吸了口氣後,放下胳膊,道:“我們不要說這個了。”

說著,目光隨意往餘燦那這麽一瞥……

然後……

咦?

啊!

“啊啊啊啊!你怎麽又來了啊!”容蘭驚慌,趕緊轉個身扯過被子退到墻角,“你剛才不是變小了麽!”

她又看到了餘燦豎起來的帳篷了……

“……”餘燦徹底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不過察覺到容蘭避之不及的態度,便回道,“誰要再來!”——好像一定要碰你似的!

當心裏冒出這想法時,餘燦怔了下,是哦,這丫頭又兇悍又蠻橫又不愛幹凈,他幹嘛一次次的想要跟她……哼!

於是,餘燦看著容蘭的眼神又變得不屑,見身上的被子都被她扯過去了,手一拉,扯了過來。往身上一蓋後,他背轉過身又道:“快點睡覺!”

“那咱說好啦,你可不許再來了啊……”容蘭小聲道。

“……哼!”

容蘭觀望了半天,見他真沒再來的意思,琢磨了下後,便掀開被角也鉆了進去。

“唉,把被子給我點,都被你卷走了!”容蘭拉扯道。

餘燦不搭理她,只是過了一會後,身子動了動,把被子松了過去。

這丫頭,真煩人!

作者有話要說:阿燦啊,你個坑爹的,就這麽把你的洞房花燭給結束了!!代表廣大人民群眾鄙視你!!←←

日更第七天,~(≧▽≦)/~啦啦啦,俺要保持下去!

☆、野丫頭可有規矩

第二日一早,餘燦正在睡夢中,卻被一陣悉悉索索聲吵醒了,睜開惺忪睡眼一看,卻見容蘭正在床邊穿衣裳。

看到這麽一個女人站在自己面前,餘燦先是一楞,想著這是自己昨天剛過門的娘子時,不滿道:“你起這麽早幹嘛!”

看天色,還很早呢!

容蘭聽著這話,疑惑道:“早麽?不早了啊,我在四平鎮的時候可比現在起的早多了,我剛才看你睡得那麽香就沒敢起床,怕吵醒你。可見你一直睡一直睡老不醒,我躺不住了就起來了。你也快點起來吧。”

餘燦本來還想再睡,可是容蘭劈裏啪啦一通下來,剩下的一點睡意又被掃幹凈了,而再想起昨天夜裏的事,就開始郁悶起來了。

昨天夜裏,這丫頭一個勁搶他被子,他只要一醒來,就能發現身上的被子沒有了!來來回回被凍醒好多次!最後他實在忍不住了,把背角壓在身子底下,讓她怎麽扯也扯不走!可是這麽一來,這丫頭冷了,就一個勁往自己身上拱,煩死人了!真是搶被子不是,不搶被子也不是!結果鬧騰到後半夜,他實在受不住了,才隨便她怎麽靠過來了,只一個人鋪天蓋地的睡過去!

可困死他了!

現在她居然還好意思怪他一早上睡得熟!

餘燦郁悶,很郁悶,然後也不理她,蒙上被子繼續去睡。

可是這時,外邊傳來小香的喊聲:“三少爺,三少奶奶,今早你們還要去請安的。”

新媳婦過門第二天,例行請安,這是規矩。可是等了半天裏面不見動靜,小香忍不住了提醒起來了。

容蘭聽著這話,回了個知道了,然後趕緊推餘燦,“快起來啦快起來啦。”

餘燦被吵得煩躁,被子一掀,紅著眼睛瞪著容蘭。

容蘭道:“你再看我你也還得起來。”

“……”餘燦憤懣。

容蘭見他起來了,便去開門,在外等了很久的丫鬟便端著臉盆等物什便走了進來。

請安的請安,免禮的免禮,容蘭應付完,便去漱口洗臉。而當她一個無意回頭,見餘燦正伸著手讓丫鬟穿衣裳時,吃驚了,“你都讓別人穿衣裳的啊?”

餘燦擡起眼皮看著她。

容蘭想起他“懶”的美名,蹙了下眉頭,嘀咕道:“還真是名不虛傳。”見丫鬟給他穿完衣服退了下去,又小聲道,“你這麽大的人還好意思讓人家給你穿衣服,不害臊!”

餘燦聽著這話,被嗆住了,想著說些反駁的話,可是想了半點都想不出來。以前這都是理所當然的事,他根本沒多想,反正從小到大不都是丫鬟給他穿衣裳的麽,可是經容蘭那麽一說,他還真覺得有些怪異。

的確啊,他都十八歲了,再讓人穿衣裳,好像是蠻奇怪的哦。

不對不對,怎麽跟著這丫頭走了!這有什麽啊!他是少爺,不就是讓人伺候的麽!

餘燦心裏這麽想著,可是當小香拿來玉佩想要給他掛上時,他瞅了一眼容蘭,見她跑開了,便搶過玉佩道:“我自己掛。”

小香聽著這話,一臉納悶——她是不是哪做錯了啊?

而當餘燦看到丫鬟抱著昨日換下的衣裳出來時,嘴張大了,因為他看到了喜服裏那塊雪白的帕子——糟糕!他把這茬給忘記了!

容蘭進來時,見餘燦手裏拿著塊雪白的錦帕,疑惑道:“你拿著這幹什麽啊?”

餘燦眨巴了下眼睛,低聲道:“你下邊還有血麽?”

“……”

“……”

“……”

“……這個昨晚上該墊著的……是貞潔帕……”餘燦見容蘭一個勁拿著她那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自己瞧,硬著頭皮回道。

聽著這解釋,容蘭明白了,而後瞪眼道:“所以你忘記了!”

“……嗯。”

“那我不管,昨晚上你可瞧見了啊!”貞潔帕是什麽,餘燦一說起,容蘭就想起來了,據說曾經四平鎮一新媳婦就是因為沒在貞潔帕上落了紅,所以出嫁第二天就被下了休書送了回來。而現在見餘燦把這事忘記了,容蘭不由有些著急。

餘燦頭疼了,“你不要著急嘛,我想想法子。”

容蘭看著他迷迷糊糊的樣子,氣得牙癢,想到什麽,將他拉到屏風後,然後伸出自己的手指就咬了起來——嗯,戲文上都說人家咬破手指寫了血書,那我也就試著咬一下吧!

可是……好疼啊!

容蘭咬了一會,始終不見血,想著更用力,可到底怕疼沒下得了口。想到什麽,她放下自己的手,然後趁餘燦不註意,一把攥起他的胳膊拉出一根手指,然後狠狠咬了下去。

“嗷——”餘燦臉色立馬變了,“疼疼疼疼啊!”

容蘭看著手指上咬出了血,滿意的笑了,然後拿過錦帕就往他手指擦去了,擦了兩下差不多了,攤開一看,見隱隱幾朵梅花,笑開了,“好了!”

餘燦痛得直吸氣,而當看到容蘭笑得一臉狡黠時,恨道:“你知不知道很疼啊!”

“知道啊。”容蘭挑眉道。

“知道你還咬我!”

“就是因為知道了我才咬你啊。”

“……你!”餘燦氣結。

容蘭看他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咯咯一笑,然後轉身走了,“快出去吧,他們該等急了。”

餘燦無可奈何,只能跟著她走,看到手指上血又冒出來了,趕緊伸進嘴裏吮吸,想到剛才容蘭也咬過,又連忙呸了兩口。

臟丫頭!

等二人來到大堂時,餘家一眾老少都到齊了。

餘老侯爺當年也是個晚開竅的,一個人自由自在慣了,直到二十五六的時候才娶了一門妻室,而那餘老夫人是個短壽的,生下餘正後沒幾年就病死了,餘老侯爺傷心之下,覺得續弦了指不定也是個有朝沒夕的,就幹脆不再娶了,只按著餘老夫人臨終前的話那般,好生照養著獨子餘正。

餘正性子雖是迂腐,卻是個早開竅的,十八歲成年就贏娶了現在的餘夫人。餘夫人相貌不算特別出眾,倒極能生養,短短七年內,就生下了三個兒子,然後又在三十來歲時生下了幺女。

而現在,除了幺女餘燁年方十四依然待字閨中外,其他三個兒子都娶有妻室,長孫媳更是在前兩年生下了嫡長曾孫。

此時,新婚大喜,外加四世同堂,別提多喜慶了。只是容蘭跟餘燦小兩口的臉上,都浮現出了別扭的神色,因為剛才他們在來的路上,倆人又鬧矛盾了。

事情起源很簡單,餘燦想著容蘭是個野性的,可是在四平鎮事怎麽野都沒幹系,橫豎不關他的事,而現在到了這裏,那就不能再這麽撒野了,不然丟的可就是他的臉面,所以走到半路上,他就提醒了,“你……待會註意點淑女風範,別丟我人。”

容蘭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我怎麽丟你人了!”

餘燦說不上來,只道:“你自己心裏知道。”

容蘭聞言憤然,怒道:“我還沒嫌你丟我人呢,你倒嫌上我了!”

餘燦不幹了,睜著眼睛道:“我有什麽好嫌棄的!”

容蘭回道:“你自己心裏知道。”

然後,兩人憤然扭頭,各走各的,杠上了。

而屋裏的人見著小兩口走進來,卻都是眼前一亮。餘燦跟容蘭都是面白貌美的,再穿著簇新的紅底鑲金線暗繡雲紋的衣裳站在一起,只覺明亮亮一片風光,好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

餘老侯爺瞧著已經笑得合不攏嘴,餘正素來內斂,卻也忍不住暗暗點頭,而餘夫人,雖然不待見容蘭寒酸的身世,可是今日瞧著這模樣,也不由暗喜——也當真只有這模樣的,才能配得上燦哥兒啊!

當然,除了這三位,其他的人表情卻是不一。大少奶奶金氏跟二少奶奶文氏相視一眼,目光中各自閃過一絲覆雜的光芒,而後又是坐正,面露得體又親和的笑容。

這邊,容蘭已經跟餘燦跪下,向著家中長輩磕頭獻茶請安,完了後,就被引領著去認哥嫂諸親。而當到了大嫂金氏那邊時,邊上三歲的嫡長曾孫小餘慶看著面前這個漂亮的三嬸,突然開口了,“野丫頭!沒規矩!”

這話一說,聽到的人臉色變了,特別是大少奶奶金氏。

一個三歲的孩子第一次見著人怎麽會這麽說?要麽就是大人教的,要麽就是無意聽到大人說起偷學的,而無論是哪種,都不好啊!

金氏忐忑的看了一眼餘老侯爺,發現他微微的皺了下眉後,心繃了起來,然後趕緊對小餘慶道:“別瞎說,叫三嬸!”

小餘慶天真爛漫,覺得這個“野丫頭”叫得特別好玩,便也不改口,反而喊得更來勁了。

氣氛一下尷尬起來了。

而這時,餘燦開口了。

“小餘慶,你要再這麽喊,你也就是個沒規矩的,會變成野小子的!她可是你三嬸!”

容蘭聽著這話,心詫了,轉過頭一看,卻見餘燦斜了自己一眼又扭過了頭,一臉的懶得理你!然後不知怎麽的,她這心就暖起來了,天知道剛才那一剎那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呢。

餘燦察覺到容蘭在看著自己,忍不住又拿餘光瞥了一眼,心裏想著:哼,野丫頭!沒規矩!

作者有話要說:蘇渣:所以,阿燦你是容不得別人欺負乃家小容容蠻?是蠻是蠻?

餘燦:才不是呢!哼!老子只是不想她丟我臉!

蘇渣:╮(╯▽╰)╭某些人啊,就是口是心非啊~



放在存稿箱裏,結果時間設置錯了。哼(ˉ(∞)ˉ)唧

☆、宮中貴人贈玉佩

餘燦跟容蘭暗潮湧動,而金氏聽著這話臉色更難看了,餘燦明面上是訓導小餘慶,暗地裏不是直指她教子無方麽,想到這可能,金氏看向餘燦的目光變了變,不過再一想,又覺得不是,三弟不是那麽厲害的主,那這是自己想多了?

金氏想了想,沒法確定,只是咬著牙忍下來了,然後琢磨著以後跟人說話還得避著點小餘慶,不然指不定還會出什麽問題。

——小餘慶說的那話,是聽到她跟貼身丫鬟早上時候閑來議論起容蘭了。

一個波折過去,剩下的都是太平順利,眾人閑坐著聊了一會,便都散去。

餘正拉著大兒子二兒子去書房討論事情,餘燦則是被餘夫人拉到了內間詢問昨晚事宜,金氏跟文氏就著身上的衣裳竊竊私語,而容蘭呢,則被喚過來陪著餘老侯爺說話。

餘老侯爺喝完半盞茶,在這坐不住了,便起身道:“蘭丫頭,扶老頭子回屋去。”

容蘭聞言,咧嘴一笑,伸手便去攙扶。自自然然,毫不造作,這是熟到了一定地步的表現。

而文氏跟金氏看著,卻覺得有些礙眼。

等人走遠了,文氏上前對金氏說道:“瞧見沒,老爺子對老三媳婦可不一般吶!咱倆要扶他的時候,他可是一口一個老頭子身子好,還能走得動,可把人給拒絕的死死的。”

金氏瞥了她一眼,回道:“老爺子看重老三媳婦,這不早就知道的事麽?當初這門婚事,可是老爺子不顧爹娘反對定下的。”

提到這事,文氏圓潤的臉上浮現了一絲不悅,“這叫什麽事啊,以後這要一起出去,還不丟死了。咱們是什麽身份,她又是什麽身份……”

文氏雖然體胖,但並不心寬,一想到以後要跟這個沒身份的庶女同坐一桌,就有點不滿。

而在這時,身後突然飄來一個稍帶著稚嫩的聲音,“什麽身份不身份的,還不都是我們餘家的媳婦。”

兩人聽著這話,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卻是四丫頭餘燁從邊上冒了出來。

金氏跟文氏都對這位小姑子有點發怵,是個憤世嫉俗逮著看不順眼的就要抨擊一番的主,性子古怪到了極點,誰也親近不了。想當初她們剛進門時為了撈個賢惠親和的美名,還特意去接近她,可結果,真真是被刺得體無完膚。

什麽“笑得那麽勉強幹脆就不要笑了,你笑著不舒服我看著還別扭呢”,什麽“你沒必要討我歡心,你討了我歡心我也不會賞你倆銀子”……如此種種,當真讓人聽了難堪之極。

而現在再聽著她這話,兩人都心照不宣的閉了嘴——得,咱惹不起躲得起,走了再說。

餘燁看著兩位嫂子面帶尷尬的走了,嘴角扯了扯,丟了個不屑的眼神後,自言自語道:“只會背地裏嚼舌頭,當著面,一個比一個賢良,這臉皮換來換去也不嫌麻煩!”說完,斂了斂衣裳,往自己的院子也走了。

再說容蘭那邊,餘老侯爺被她扶著,邊笑邊道:“蘭丫頭,嫁到我老餘家,感覺怎麽樣啊?”

容蘭道:“這才第一天吶,哪能有什麽感覺。”

餘老侯爺嘿嘿一笑,道:“那有什麽感覺了顆得告訴老頭子。”

“知道啦!”容蘭回著,心裏卻想起了一個事,猶豫了下,又道,“老爺子,大嫂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容蘭不是傻子,剛才小餘慶這話裏面包含著怎樣的意思,她不用想就能明白,這準是大嫂那邊背地裏議論她被小餘慶聽到又學了去了,而這帶著“野丫頭”“沒規矩”這評價的,肯定也沒好話。

餘老侯爺聽著這話,回頭瞧了容蘭一眼,見她擡著頭看著自己臉上悲喜難辨,不由停下問道:“那她要是不喜歡你你準備怎麽辦?”

“不喜歡就不喜歡唄,俗話說得好,我又不是銀票,撈不著每個人都喜歡我,您說是不?”

餘老侯爺見她笑得率真,樂了,“這俗話說得還真好!對,她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咱又不是跟她過日子!我告訴你啊,老頭子還不喜歡她呢,不過這是個秘密,你可不能告訴別人啊!”

容蘭見他鬼鬼祟祟瞇著眼的樣子,笑道:“那您為什麽不喜歡她啊?”

“唔……”餘老侯爺剛要回答,想到什麽,瞪了一眼容蘭道,“壞丫頭,你想讓我學著她們在背後嚼人舌根是不。”

容蘭聽著這麽個回答,哈哈笑了,“老爺子,到底誰壞了啊!”

這餘老侯爺,看著沒回答,實則卻是回答了個透徹。

一老一少鬧騰了半晌後,餘老侯爺又道:“反正啊,你跟阿燦好好過日子就成了,最好趕緊給我添個曾孫。其他的人,你也犯不著搭理她們,反正各房除了初一十五逢年過節外都是分開吃的,也碰不著面。”

“咦,不在一塊吃的嗎?那您呢?一個人吃的?”容蘭詫異的問道。

餘老侯爺捋了捋胡子,瞇著眼笑道:“以前是一個人吃的,以後不是了。”

“?”容蘭納悶,而當她看到餘老侯爺的院子在哪裏時,明白了,“好嘛,敢情以後你又要上我這來蹭飯了!”

“嘿嘿嘿。”餘老侯爺笑得跟偷著油吃的老鼠般。

原來,餘老侯爺的院子是緊挨著容蘭跟餘燦的院子的,中間還連著一條青石鋪就的小道。

“我跟你說啊,原來阿燦是住在南邊的院子裏的,可老頭子一想啊,這住這麽遠,老頭子過去多不方便啊!就趕緊讓人我這邊上空著的院子收拾了出來……嘿嘿嘿,蘭丫頭,老頭子可惦記著你的手藝很久了……”

容蘭看著餘老侯爺皺著臉可憐兮兮的樣子,真是哭笑不得,想起之前在四平鎮時每到飯點他就跑來蹭飯,就更加無言,不過……嗯,一個人吃飯確實挺無聊的,吃飯這回事,還是人多吃得才香啊!

“當然了,老頭子也不是白蹭飯的,我這提前給你準備了謝禮呢!”說話間,兩人進了院子,又進了屋。

而當容蘭看見屋裏坐著的一人時,又驚又喜,“郭爺爺!”

郭爺爺,郭明實,曾經官任戶部侍郎,告老之後就一直待在四平鎮的老宅,之前跟容蘭也算鄰居了,說起來他還是容蘭的啟蒙老師。而餘老侯爺來四平鎮拜訪的老友,也正是這麽一位。

郭老見著容蘭,眉眼間也是笑意,“我前天就來了,想著老餘頭在我那白吃白住了好幾年,我怎麽也得吃回本來,所以啊,就這麽住下了!”

“你個老東西,老子哪有白吃白住!”餘老侯爺聽著少時夥伴消遣自己,忍不住回罵道。

容蘭看著兩位老人家又鬥起嘴來了,站在邊上樂得直笑,她就最愛看這兩人鬧騰了。

半晌後,餘老爺子不敵郭老嘴皮敗下陣來,憤懣道:“你不是有東西送給蘭丫頭麽,還不拿出來!”

郭老聞言,忙從邊上拿出個錦盒,遞給容蘭道:“郭爺爺沒什麽送的,這個你戴著玩吧。”

容蘭打開一看,眼睛亮了,只見雕花刻鳳的描金錦盒裏,放著一塊嬰孩巴掌大的玉佩,通體翠綠無雜色,襯在雪白的帕子上,只覺晶瑩剔透名貴之極。

“真漂亮!”容蘭忍不住讚嘆道。

兩位老人一聽,對了一眼,笑了,然後餘老侯爺道:“喜歡那就戴上吧。”

容蘭跟郭老早就熟稔,所以也不矯情,說了聲謝謝後,就將玉佩掛在了脖子上。一瞬間,只覺這玉佩跟抹了油似的,戴上就滑了下去,先是冰冰涼的,馬上又溫溫熱熱就跟和皮膚融為一體了般,而在隱隱約約間,似乎還能聞著一絲幽香。

“咦,這玉佩怎麽還帶著香味?”

郭老聞言,笑道:“這玉的確是有香肌解乏的功效的。”

“這麽神奇?那這是不是很名貴了?”想到這個,容蘭這玉佩有些掛不住了。

餘老侯爺忙道:“不名貴,你瞧老郭子那摳門勁,能舍得花大價錢送個稀世珍寶給你?得了得了,老頭子要跟他下棋了,你趕緊回去找阿燦玩去吧!”

容蘭聞言,也不再說什麽了,見兩人當真開始廝殺起來,回頭給他們倒了兩杯茶後,就笑嘻嘻的走了。

而當容蘭走遠,郭老狠狠的吃了餘老侯爺一個炮後道:“你個老東西,不就送個東西麽,至於這麽麻煩麽!還非得讓我送!”

餘老侯爺扯著老臉笑,“這東西又不比尋常。再說了,我那兩個孫媳婦眼睛盯著呢。”

郭老聽著這話,嘆了聲,而後又道:“宮裏那貴人如今可好?”

餘老侯爺笑容放了下來,回道:“皇後娘娘這些年不盯著了,倒是可以喘口氣了,只不過還是如履薄冰的過著,生怕就露了什麽馬腳。這次送玉佩給我,也當真是行了大險了……”

郭老沈默半晌,嘆道:“昨晚上,我夢到我跟你,還有小寧子一起上學堂的事了……”

“唉,這一轉眼,都六十年過去了……得了得了,別扯這些沒用的,趕緊下棋吧!……嘿,將軍!老子又贏了,哈哈哈……”

“你個老混蛋,我剛才那個車呢!”

“你哪有車啊,不早就給我吃了!”

“你你你又偷棋!”

“才沒用!你自己是個臭棋簍子罷了!”

“哼!我不跟你計較!”

“……”

兩個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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