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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章臥底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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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章臥底10

金鈴笑道:“眉姐過獎了。您見多識廣,我們這裏有什麽不足之處,還望多多指導呢。”

眉姐道:“別給我戴高帽子了!實話跟你說,整個北京的酒店,就數你伊士東酒店整的利索。多元化發展,一個酒店,就是一個集餐館、娛樂、洗浴、健身於一體的大集團。很不錯很不錯。”

金鈴只是陪笑,沒有再說話。

舞臺上的節目一一展現,民族舞之後是一個現代舞,四位帥哥外加四位靚女,在臺上綻放著青春的風采,震撼人心的性感姿態,讓人覺得人生的美好與可愛。

節目中場,眉姐對金鈴道:“你今天是不是搞了清場了?怎麽這麽大的自助餐廳,就我們幾個人?”

金鈴笑道:“清了!不清不行啊,客人太多太雜,怕攪了眉姐您的雅興。”

眉姐皺眉道:“什麽呀!人多才熱鬧!就咱們幾個,冷清清的,沒意思。再說了,你這麽做,多影響生意!”

金鈴道:“不怕不怕。對比眉姐您來說,他們都是小把戲。”

眉姐笑道:“你和趙龍一樣會說話。哈哈,到哪裏都是別人讓著我,難聽到一句真話啊!”

金鈴悄悄地望了我一眼,差點兒咂一下舌頭。

眉姐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沖我招了一下手,道:“趙大隊長,你過來一下。”

我領命,趕快坐近眉姐,靜聽她的諄諄指示。

眉姐提起杯子,立在面前晃了晃,道:“這一杯敬你。你是大隊長,我替陳先生犒勞你一杯!”說完後將酒端在嘴邊兒處,一飲而盡。

我受寵若驚地也跟著幹了一杯,笑道:“眉姐您太擡舉我了。您放心,我一定不辜負陳先生,還有眉姐的期望,把這塊兒的工作做好,讓陳先生放心,讓眉姐放心,讓天龍公司諸位領導放心。”

這種客套之辭,我早已濫熟於心,每逢類似的酒場,我便有了用武之地。

眉姐瞧著舞臺上,再問了一句:“你經常過來?經常到這裏來?”

我微微一楞,趕忙道:“不經常。偶爾,偶爾過來腐敗一把。”

我的幽默把眉姐逗樂了,她拿筷子夾了一只蝦子,用兩根纖纖細指掐著頭部,要將蝦皮蛻去。

金鈴不失時機地伸手擺在眉姐面前,笑道:“眉姐,剝蝦的任務就交給我吧,我最在行。”說完後倒是果真從眉姐手裏‘搶’過了那只蝦。

眉姐輕盈一笑,道:“金鈴你太客氣了!我這都什麽也不能做了?哈哈,也好也好,讓我看看,金鈴你剝的蝦跟我有什麽不一樣------”

原本只是一句隨意的玩笑話,但是卻讓金鈴驚出了一頭冷汗。我見她拿蝦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李群濤和金彪無事可幹,直楞楞地坐在那兒,也不敢起筷,也不敢喝酒。他們悄悄地盯著神秘的眉姐,外表顯得格外緩和拘禮。但是實際上,桌子底下,這二位正在進行一場腳下的較量,你踩我一下,我踢你一下,好不熱鬧。

既然帶他們出來,我當然也不能怠慢了下屬,因此我再舉起一杯酒,跟二位副職骨幹喝了兩杯,兩位副隊長感激地望著我,終於體會到了被人重視的滋味兒。

但是這樣一來,眉姐倒像是突然遭受了冷遇,她斜著眼睛瞟了我一眼,端起的酒杯馬上落桌,微微一皺眉,雖然沒說什麽,但是我卻瞧出了其中的門道。

真的,酒場上事兒太多,哪一方面也得考慮周全。

我不得不重新沖眉姐敬了一杯酒,隨便抓了個話題笑道:“眉姐,再敬你一杯酒。通過這杯酒呢,您代我給陳先生稍個好,轉告他,我一定不辜負他的信任,在本職崗位上好好工作。”

話畢後一仰脖頸,幹盡。

眉姐輕捏著酒杯,冷哼道:“老生常談。趙龍,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的嘴巴可是沒這麽甜噢。”

我略顯尷尬地笑道:“這段時間糖吃多了,呵呵。”

眉姐笑著再誇讚道:“你可真會說話。”倒也果真賞臉,也將杯中酒倒在嘴裏,飲盡。

我們有說有笑地繼續進行著,金鈴倒也頗懂禮儀,不知幾時把伊士東酒店的所有經理招呼了上來,站成一排共同給眉姐敬了杯酒,金鈴發表祝酒詞:“眉姐能到咱們伊士東酒店吃飯、下榻,是我們全體員工的榮幸,借這個機會,我代表金氏集團,代表我們伊士東酒店全體員工給眉姐敬杯酒,祝眉姐笑容常開,永遠幸福。”話畢後帶頭把杯中酒喝盡。

諸位經理也紛紛慷慨地幹了杯。

眉姐沖金鈴笑道:“又整這一套,想灌醉我啊!”

金鈴道:“不敢不敢。就是激動,就是高興唄。”

眉姐倒也沒再推辭,象征性地泯了一口酒,連聲道:“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再喝了。快讓你們的人回去吧,別耽誤工作。”

金鈴點頭道:“是是,是。”然後沖諸位經理訓話道:“眉姐很給面子啊,你們見過眉姐跟哪個小經理小主管的喝過酒嗎?沒有,這是你們的榮幸,是你們值得回憶一輩子的事情。還不快謝謝眉姐!”

眾位經理齊聲道:“謝謝眉姐!”

然後退下。

目睹了金鈴這一番折騰,我的心裏頓時有了思量。她這麽不辭辛苦地奉承討好眉姐,難道是有事相求?

我的猜測在歌舞表演到了尾聲的時候,得到了應驗。

只見金鈴悄悄地撥通了一個電話,輕聲說了幾句後,將眉姐的酒杯倒滿,然後再取了個空杯子,倒上酒。

眉姐倒是沒註意金鈴的舉動,而是極富興致地瞧著舞臺上的表演,不住地點頭稱讚。

我不失時機地沖金鈴輕聲問了一句:“還有人要過來?”

金鈴若有所思地道:“嗯。一會兒我得跟眉姐賠個罪。”

聞聽此言,我馬上明白了金鈴的小算盤。

幾分鐘後,舞臺上的歌舞表演進入了gao潮,在眉姐正聚精會神地瞄著舞臺之時,一個衣著筆挺的男子,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

是孫玉敏。那個讓我既無奈又惋惜的老恩師,老隊長。

眉姐似乎並沒有發現他的到來,而是自顧自地瞧著舞臺,不時地拍手叫好:不錯不錯,你們這個歌舞秀的不錯,是伊士東酒店的一大特色,別人無法模仿,無法模仿!好,好!

金鈴趁此機會讓孫玉敏端起了酒杯,在一旁候著。

直到眉姐將心神從舞臺上收了回來,猛然發現孫玉敏的出現,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眉姐有些不悅,也不直接再看孫玉敏,而是沖金鈴興師問罪道:“金鈴你要搞什麽,我越反感什麽,你偏偏把什麽往我眼前送。”

她指的,當然就是早已失去銳氣的孫玉敏。

此時此刻,我倒是覺得孫玉敏挺可憐的,下午在柳怡飛家裏的時候,他表與的目中無人、囂張拔扈。但是他最後還是沒能將霸氣堅持到底,在知道利害關系之後,他終於在金鈴的鼓動之下,過來給眉姐賠罪來了。

金鈴用手一推孫玉敏,沖眉姐笑道:“眉姐我跟你說啊,今天下午的事兒-----孫玉敏他回來以後太後悔了,他有眼不識泰山,這不他想趁這個機會給眉姐你賠罪來了……”

孫玉敏皮笑肉不笑地望著眉姐,酒杯端在胸前,五個手指卻在暗暗用力。

眉姐皺眉一擺手,沖孫玉敏道:“走人!我不想見到你!你不是很氣盛嗎,怎麽會把我放在眼裏?”

孫玉敏趕快道:“眉姐您大人大量,原諒我吧。是我不好,我有眼不識泰山,我該死。”說罷後端起眉姐的那杯酒,遞在她的眼前。

但是眉姐卻遲遲不接。她皺著眉頭罵道:“掃興!本來挺高興的,突然出來一個煞星!金鈴你馬上安排他走,我沒工夫在這裏欣賞他的虛情假意!”

金鈴急的皺緊了眉頭,連忙道:“眉姐您給我個面子,玉敏他剛剛出道,不懂規矩,也沒見過大世面,把眉姐你得罪了。你就給他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吧,眉姐……”

眉姐打斷金鈴的話,猛地地朝桌子上拍了一下,堅定地道:“不可能!要是都能這樣,那人人都往我臉上吐一口唾沫,然後再過來給我賠酒道歉。哼,我有這麽好對付嗎?”

眉姐站了起來,顯然是對這突來的事件弄的很不高興。

金鈴也是急的直瞅孫玉敏。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們都嚇了一跳。幾乎與這聲響亮的‘爆破聲’同時,我們看到,孫玉敏胸前,頓時濺起了一片紅色的液體……

眾人皆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兒,只有我看出了其中的原委。

在孫玉敏聽到眉姐說這番話的時候,他攥著杯子的五個手指頭一直在暗暗加力,待眉姐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硬生生地用五指之力將酒杯捏碎了。

紅酒四濺,玻璃飛舞,濺起的酒水剛好飛了眉姐一身。當眉姐反應過來的時候,頭發上、衣服上已經浸滿了酒水,她楞了一下,本要發怒,但還是抑制住了自己的沖動,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沖金鈴興師問罪道:“金鈴你要搞什麽,派人往我身上潑酒?”

眉姐這人倒是有幾分領導者的風範,即使是孫玉敏犯的事,她也一直是沖金鈴進行責問。也許,在她看來,像孫玉敏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物,根本不值得她動怒,不值得她直接訓話。

金鈴當然也是嚇的不知所然,她顫抖地站起來,沒有回答眉姐的問話,而是關切地追問道:“眉姐你沒事兒吧,沒事兒吧。孫玉敏你這是幹什麽?這是幹什麽?知道你手上有功夫,但是這也不是表演的時候啊……”

事情來的太突然,金鈴有些語無倫次了。她嘖嘖地說著,趕快湊到金鈴身邊,親自拿起一疊餐巾紙,在眉姐衣袖上擦拭起來。

我和兩個副隊長,也都亂了方寸,不知道如此處理此事。倒是一直保持沈默狀態的齊夢燕突然站了起來,沖那肇事者孫玉敏喊道:“你想幹什麽,孫玉敏!”

孫玉敏似是擺了一個漫長的POSS,直到聽了齊夢燕的呼喊後,才將那攥緊的拳頭松開,一些松散的玻璃渣子散落到了地上,發出嚓嚓的聲音。

孫玉敏沖齊夢燕冷笑道:“這裏輪不上你插嘴!這杯子太不結實了,我一激動,就碎了。這不。”他攤開兩只手,像是示威,又像是以這種陰陽腔調,率先向眉姐發起挑釁。

他膽子太子了!

我本以為他是真的認清了厲害關系,在金鈴的鼓動之下,來給眉姐敬酒賠罪來了。原來,他根本沒有一點誠意,戰火在眉姐的怨責之下,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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