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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要找個人談談而已,你不需要在意我的。”

漢娜葛諾斯特的手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手帕,身.體部分肌肉在小幅度的顫.抖,這一般是人在說.謊時的表現,身.體是騙不了人的,一般人都控.制不住自己身.體最自然的反應,這個女孩在為了一些東西說.謊,她想要從自己這裏知道什麽。埃利克轉過頭,冷淡地說:“我對於遺囑的事情一無所知,米契爾不會讓我到接.觸這個層面的。”

漢娜很是局促的團著自己的手帕,很是焦急的樣子,“巴特萊先生,我不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說實話,我對於遺產並沒有什麽想法,平時父親給我的錢,已經可以讓我舒舒服服的生活了,可是,我想要的只是一個溫暖的家庭,您能夠明白嗎,其他的,我並不是十分在意。我父親,米契爾巴特萊先生很是了解,他對於我的人生有著嚴密的規劃,這就使我們之間產生了極大的分歧,這讓我一直處於……”

她欲言又止,她的眼角滾落下一串淚珠,十分的惹人憐惜,“我的人生在出生的時候就被嚴密的規定好了,有的時候,我甚至想,我為什麽不幹脆從樓頂跳下去,這樣,我還能幹幹凈凈的走。最近這段時間,這種想法再次湧上了我的心頭,我真的是感覺堅持不住了,我為什麽還要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

“正因為不知道為什麽,才要繼續努力的活下去。”埃利克壓了壓帽檐,遮擋了一些自己的表情,“比起一般人,您已經得到的夠多了,漢娜葛諾斯特小.姐。”

埃利克突然覺得這塊地方變得無趣了許多,他起身想要離開,那位小.姐的聲音瞬間變得尖銳了起來,“為什麽,我寧願做一個窮光蛋,也不想要享受這些充滿著罪惡的錢財,我寧願和我的愛人一起兩人相守到白頭。”

“您忍受不了的。”臉上的那一層薄薄的東西完美的阻擋了他做出譏笑的表情,“貧窮的日子是想您這樣的女人難以想象的,您還是適合待在這裏,人們要把金絲雀養在鳥籠裏,讓它離開了鳥籠就活不了,為什麽不拋棄一切不該有的想法安安靜靜地待在鳥籠裏呢?”

“巴特萊先生,你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我一直都以為您是這個莊園裏面唯一能夠理解我的人,想在看來,您也只是一個被金錢腐蝕了的可悲人。”她狠狠的一甩頭,高傲的轉身離開,這個男人簡直冥頑不靈。

果然很有趣,明明白白的看到他們心底的想法,牢牢的扼住他們的弱點,將他們的尊嚴恣.意的踩在腳下,但是,他們還必須忍耐,不能夠丟掉自己所謂的風骨。看著那個女人搔首弄姿的樣子,他突然想起了克裏斯汀娜,她是一個真正心靈純凈的女人,只是太過於幼稚了,和她比起來,克裏斯汀娜的一些缺點也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米契爾猶如預.言一般的話語還響在他的耳邊,他們不會那麽幸福的,無論如何,他們之間的差距太過於巨大,而拉烏爾夏尼先生並沒有改變周圍的強大魄力,換而言之,他不能夠成為一個柔.弱女人的避風港,只有真正自強不息的女人才能夠在他的家族中生活的如魚得水,這就是現實。

漢娜葛諾斯特狠狠的搖著自己的扇子,心裏的怒火越發的高漲,這麽多年,第一次,第一次居然有人這麽的落我的面子,等到我拿到了遺產,一定要讓這個男人付出代價。然後,她就撞上了……

米契爾就站在路口看著她,像是等待了很久一般,他茶色的眼睛在陽光的照射下卻顯現出一點妖異的紫色來,在這樣的目光下,漢娜感覺自己心底最隱秘的心思都被明晃晃的攤在了陽光地.下,無所遁形。

作者有話要說:

☆、短暫的平和

米契爾微微的瞇起了眼睛,他的聲音比十二月的寒風還要無情,“漢娜葛諾斯特小.姐,請註意你的言行,你如果還是想要得到一點點財產來包.養你的情人的話?讓我想想,他到底是叫什麽名字,艾倫?塞西爾?還是卡特?抱歉,對於無關之人的名字,我一向都不會浪費我的記憶力,不過,我的櫃子裏到時鎖著一大堆相關的文件,只要再看上一眼,我很快就會想起來的,漢娜,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看看?”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氣的直哆嗦,米契爾毫不客氣的拋下一句話:“如果你不是在雷納德最後的日子裏對他的照顧還算是上心,現在,關於你之前一切的調.查結果就已經攤在艾伯特的桌子上了,他會很樂意剝奪你的所有權.利。最後奉.勸你一句,小.姐,不是你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千萬不要做。請記住,永遠都會有一雙眼睛在你背後看著你。”

等到他們回到房間的時候,艾伯特已經在床.上睡著了,之前的兩天他的神.經一直都是高度緊張,現在,看到米契爾,他忽然放松了,久違的疲憊紛紛湧上他的身.體,不一會兒,他就睡熟了。

夏洛克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帶著華生。在這個宅邸裏,米契爾第一次有時間坐下來和埃利克面對面,僅僅是這樣,他也感覺自己的心情好上了不少,秀.色可餐果然是有它的道理,“這段時間,你看到了什麽?”

“為了利益爭.權奪利的人們。”埃利克看向了窗外,夕陽緩緩落下,天邊的火燒雲那樣的美麗,像是怒放的生命,生機勃勃。“白天終究會過去,挽留不了。”

米契爾淡淡的笑了笑,“這是他們的選擇,我們無需幹預,被不切實際的幻想充斥的人們是你無法預料的。對了,你知道嗎,朝霞和晚霞,在對應的時刻其實是差不多的,開始和結束同樣的重要,這只是生命中最為平淡的循環而已,沒有什麽值得感嘆。”

夕陽漸漸的沈了下去,米契爾充滿著回憶地說:“以前,我最希望的是夜晚,最憎惡的也是夜晚,到了現在,我才能稍微體會一下其中的美.感。罪惡,在這片天空滋生,只有當你驚靜心觀賞的時候才能夠發現它驚心動魄的美。埃利克,你是否願意和我共享這一片天空。”

米契爾上前一步,伸出了自己的手,“埃利克,我將我的心獻給你,只願你和我一起,一起遨游在黑.暗之中,我會給你最好的。”

埃利克推開了他,十分的冷靜,“你確定自己的頭腦還是清晰的嗎,我和你之間只是簡單的雇.傭關系,除此之外……”

“埃利克,你是在埋怨我隱瞞了許多事情嗎,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讓你更加快樂,很快,結束了這裏的事情之後,我們到了瑞士,我馬上著手幫你修覆,你會變得完美的。等那個合適的時機到來,我會向你坦白一切的。”米契爾申請的眼神讓他感覺不知所措,不知何時,他已經在自己的心上牢牢的占據了一塊位置。

埃利克像是火燒一般,迅速的離開了,好像背後有什麽妖怪在追著他。米契爾這才走到窗邊,十分有節奏的敲了兩下,克拉克迅速從外面翻了上來,跪在他的腳邊,“主人,抱歉,我來遲了,夏洛克福爾摩斯和約翰華生已經接近了真.相,夏洛克好像已經開始隱隱約約的懷疑這件事情不是他們自己可以做出來的了。我們要不要……”

“暫時還不用,我們和莫裏亞蒂的合作還遠遠不到破裂的時候,而且夏洛克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現在,我們動手只會打草驚蛇,我們在等待幾年,何況,很快我就要和埃利克一起住在瑞典了,等到他更加張.狂的時候,就是他的跌落的時候。”米契爾瞇著眼睛看著房間裏面的畫像,“他的手伸的太長了,向他這種沒有絲毫約束的人,只會走向失控,必定會死亡,我們只要靜心等待就夠了。”

克拉克有些奇怪,“主人,我一直認為是莫裏亞蒂的風格和您更加的……為什麽,您最好選擇了夏洛克福爾摩斯。”

“克拉克。”米契爾溫柔的喚著他的名字,“你說一輛沒有剎車的火車,即使它的技術在高超,它也是一件廢品,不,甚至是危險品。莫裏亞蒂就是這樣的危險品,他隨時都有可能在背後捅我們一刀,更重要的是夏洛克並不算是一個完全正派的人,他可以完美的接受灰色的部分,只要能夠激起好醫生心底的同情心,他們就能成為最大的助力。”

“可是,那位呢?”克拉克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房間裏面的某個‘人’,正是他費盡心思的挑.起了自己家族內部的自相殘殺。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真是恐怖,我這輩子大概都不會想要接.觸的這類人嗎,他真的還算是人嗎?”

“現在他已經不是了,很快他就會變成沒有記憶,什麽都沒有的游魂,這些人們廝殺的結果又和他有什麽關系呢。”米契爾勾起了嘴角,“不過,我到是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自然界不也是這樣嗎,只有最強的那個才能夠活下來,領.導整個族群,只是,他的運氣背了一點,剩下的全部是弱者而已。弱者,只能被淘汰!”

在夜色掩護之下,屠.殺即將上演,不知道來到這裏的客人能否阻止。彼此之前是親人,卻又有著最深的仇.恨,真是奇異的關系。

埃利克離開房間,走到了一個不大的房間,裏面放著一架鋼琴,他忍不住坐了下來,彈起了《月光》,樂符在這個房間裏飄蕩,漢娜淚流滿面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她梗咽著說:“這首鋼琴曲,是父親在世的時候最喜歡的,我們,我們會遭到不幸的,不,已經開始了,我們都會被殺掉的,從我們做了那個決定的時候就開始了。”

她仿佛看到了希望,“對了,你是米契爾巴特萊最珍視的人,他一定會保護你的,在你身邊我一定是安全,求求你,救救我,這個房子裏面的所有人都瘋了。他們全都想要殺了我,他們,他們已經變成了怪物!”

埃利克有些失去了耐心,任誰在自己專心做一件事情的時候被打斷,並且聽到一些亂七八糟的話時,心情都不會太好,埃利克越過她往外走,突然,一股力量緊緊拽住了他的褲腳,在這一刻,這個女人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

他低下頭,她臉色詭異地看著他,嘴裏喃喃念道:“他們要過來了,哈哈,他們很快就會變得比我還要悲慘的,為什麽我註定變成被吃的那一方,我也可以變成吃.人者的,我也可以殺了他們,誰說女人就不能夠繼承所有的家業呢,明明,明明我才是最優秀的那一個,為什麽我要被一群蠢貨牢牢的壓在底下,我不甘心!”

她猛地跳了起來,牢牢的扼住埃利克的脖子,“我要米契爾巴特萊的命,他會成為我走向繁華最好的祭品!在這之前,你就是他的弱點。只要抓.住了你,就是抓.住了他。不要亂動!”

冰涼的觸感抵在他的脖子上,是匕.首!埃利克盡量放緩自己的動作,心裏暗罵,這個晚上到底是怎麽了,到處都充滿了詭異,他突然想起了米契爾出門之前意味深長的一句話,在清晨的陽光照進房間之前,千萬不要離開房間半步,今天晚上是一場很奇妙的旅程,希望到底終點的時候所有人都在。

作者有話要說:

☆、註定的結果

後面那個發狂的女人帶著他一點一點的往前走,走到稍微明亮的燈光之下,埃利克往斜下方瞥了一眼——她白色的睡裙上沾滿了血跡,已經幹透了,呈現出褐色,之前在黑.暗之中只覺得這是她裙子上面的花紋,沒想到……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自顧自的笑著,“夏洛克福爾摩斯和約翰華生被維克托騙去了花園,在那裏可都是我們父親.親身設置的陷阱,他們能夠死在這裏,真的是他們的榮幸,化作這座莊園的養料,和它一起永生,這是我們賜給他們的無上榮耀,他們現在應該是心懷感激的自願成為養料吧。貪心的人類,葛諾斯特家的財富怎會如此輕易得到。”

此時,在莊園裏,夏洛克福爾摩斯和約翰華生確實是陷入了困境,不過,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好得多,多虧了米契爾在火車上就已經將莊園裏面的陷阱和分布圖全部給他們看了一遍,有著世界上最為高超的機.關大師在一邊,他們怎麽會不知道如何從這些地方逃生?只是,他們陷入了一點小小的麻煩之中。

“該死的,夏洛克,你就不能別站在一邊,只是看著我被困在這裏嗎?”華生惡狠狠的瞪著站在幹燥的地上無所事事的男人,“夏洛克,你就不能過來搭把手嗎,看到我陷在裏面很有.意思嗎?”

“不,華生。這是你自己的失誤,你需要自己承擔後果,動作快點,華生。維克托葛諾斯特的身影都快要看不見了。”夏洛克催促到,這讓華生心裏的怒火更加的高漲,也正是這樣,他猛地爆發出了極大的力量,一下子就將自己的腳從泥潭裏面拔了出來,要不是夏洛克在他面前突然停下,他怎麽會陷到那裏去,今.晚的月光很明亮,他還沒有瞎到那種程度!

他們一直在追蹤的人突然停下了,就像一開始的那樣,他的動作十分的奇怪,看到跟在他身後的兩個人,他不滿的皺起了眉頭,“真是的,這次的小蟲子怎麽這麽的頑固,都走了這麽多的陷阱了居然還沒有死,命還挺大的嘛。對了,一定是米契爾巴特萊,他知道了這裏的陷阱,我就知道,每次壞事的一定是他,不過,今天之後,他那張嘴就再也開不了口了,看他還能夠那我們怎麽辦!”

說著說著,他就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他正身處熱帶,他不斷的冒著汗,皮膚通紅,華生有些擔心:“他現在的樣子好像是服用了什麽不當的藥物,要是他持續出汗,很有可能會休克的,我們要想些辦法。”

夏洛克已經悄悄的從身後接近了,幹凈利落的敲在了他的脖子上,維克托的軟趴趴的倒下,夏洛克將他扔給了華生,急急忙忙的往回走,“華生,我們要抓緊時間趕回去了,宅邸裏面的情況很危急。”

“是米契爾嗎,他們都對他極其的憎惡,會不會……”華生的腦海裏面浮現出許許多多恐怖的畫面,他開始真切的擔心米契爾的安危,“剩下的人全都在宅邸裏面,米契爾沒有幫手的,他們會不會……”

“不,我擔心的是,這一次,會是誰走向死亡。威廉葛諾斯特,文森特葛諾斯特還是漢娜葛諾斯特,他們開始自相殘殺了,這是最差的結果。華生,我們必須加快速度。”夏洛克在前面喊著。

華生背著維克托葛諾斯特沈重的身.體,他開始氣喘籲籲,漸漸落在了夏洛克的後面,突然一把鑰匙扔到了他的腳邊,夏洛克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距離了,“華生,拿著鑰匙打開通往仆人們的房間的大門,將維克托葛諾斯特扔給他們照顧!米契爾已經預料到了,會有這一天的發生,恐怕在雷納德葛諾斯特寄給他的信件時,他就明白了他潛藏的真正意思——雷納德葛諾斯特根本就對他的這些子女沒有抱有任何的希望,如果,他們不聽話,就讓他們走向自我毀滅吧,他快要完成自己對他們的覆仇了!”

這些話讓華生更加的困惑不解,但是,夏洛克一定會在他面前解釋清楚的,忠實的醫生急忙拖著維克托葛諾斯特朝著下人房走去。

又是在客廳裏面,這真的是一件極其諷刺的事情,兜兜轉轉,大多數人又回到了客廳,他們站在這裏,對峙著,威廉哆哆嗦嗦的手上拿著一把槍,他的左腿不自然的彎著,顯然已經是被打斷了,他雖然極其痛苦,可是,他拿著槍的手仍然是穩穩當當的,這把槍,就是他今天走出這裏的關鍵。

他嘶吼著:“誰都不要過來,和我保持十米的距離,不然,誰走一步,我就打死誰!這裏的子彈還是滿的,我口袋裏還放著一個彈.夾,殺死你們全部一點問題都沒有。”

文森特舔舔.他流.到嘴邊的血液,拿著榔頭在地上緩慢又有節奏的敲了三下,他笑了,“威廉,你就死死抱著這把槍過一輩子吧,要不是我還還算好心只打斷你一條腿,你怎麽可能會有機會拿到放在櫃子裏面的槍,我到真是小瞧了你,不過,現在也好,我收拾不了你,但是一個女人,我還是輕輕.松松的。你就現坐在那裏,看著我送她上天堂吧。”

漢娜握著刀的手緊了緊,她歇斯底裏的大喊:“米契爾巴特萊,如果你不保住我的命,我一定讓你的小情人陪著我一起下地獄,就算拼了我這條命,我也一定會在他脖子上劃出一道傷口的,你快點給我滾下來!”

米契爾站在樓梯上,一步一步的往下走,他悠閑的將手別在身後,誰也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不要著急,漢娜,我過來就是為了讓你們生活的更好不是嗎,你們現在思維並不是很清晰,為什麽不再等等,等到了天亮了之後,你們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我們再坐下來好好談談。其實,遺囑的條約並不像你們想象的那樣,僅僅是為了約束你們。現在,漢娜,能不能放下你手中的刀?”

米契爾有些擔憂的看著她頭頂正上方的巨大吊頂,它就像是一個催命符懸在她的頭上,“漢娜,我們可以再談談的,你為什麽不稍微往後挪一點呢,這樣,我們之間的距離會再拉大一點,放心好了,我會幫你制約著文森特,看我的槍不正是瞄準著他的頭嗎,相信我,只要埃利克平安,我可以答應你任何要求。”

米契爾的槍口穩穩的指著文森特,他們就站在房間的四個方向,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四邊形,但這只是短暫的平和。

夏洛克就在這個時刻走了進來,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聚焦在了他的身上,他迅速的舉起了自己的雙手,站在一邊,打算暫時將自己當做是一座雕像。

米契爾斜睨了他一眼,繼續說:“我真的覺得我們必須等會兒再談,現在,我們都只是被血液裏面的沖動支配,我們並不能真正的為自己支配利益。漢娜小.姐,你心裏也十分明白,雖然,埃利克在你的手上,可是,要是我存心坑.害你,你也無從得知,語言的陷阱,我一向是十分純.熟的。如果,你要願意給我一絲絲的信任,我可以將遺囑打開,放在你們的面前,然後,我們開誠布公的談一談。我來這裏,只是完成雷納德的囑托,我可不想要攙和到殺.人事.件裏面去,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醫生。”

文森特在嘶吼,“漢娜,別相信他,我們誰也不知道他的手上到底有多少遺囑文件,他要是誠心耍我們,你覺得你能跳的掉嗎,千萬別松手,不然,死的馬上是你,我可是看清楚了,他對那個叫埃利克的小情人可是上心的不得了,他就是我們的保命符!”

作者有話要說: 冷艷版:愚蠢的人類,你現在的選擇決定你的未來!

實際上,蠢貨,不作不會死,一個小炮灰居然敢單挑我們的主角,你不死誰死!

☆、意外的收獲

威廉忽然呵呵的笑了起來,他一邊笑一邊流淚,狀似癲狂。“逃不了的,你們一個都逃不了,全部都要跟著我一起下地獄,這還真的是一個合算的買賣呢,你們全部都要陪著我一起,不過就只是一個祭品而已!”

他囂張的笑著,然後,把槍口慢慢的放進了自己的嘴巴,他臉上極度的扭曲,好像在說,我在等著你們。下一秒,槍聲響起,血濺滿了後面的畫像,雷納德·葛諾斯特在上面自信的笑著。

大家全都楞在了那裏,米契爾趁機悄悄的和埃利克打.手勢,讓他快點擺脫漢娜的桎梏,他一點點的往前走。文森特發現了,他立刻喊道:“漢娜,不要讓他們上前一步,米契爾是想要乘機接近你,威廉死了就死了算了,他就是一個瘋.子,我們這些還活著的人可是要好好活下去的!”

米契爾暗自罵了一聲,他只有將自己手中的槍悄悄放下,踢到了旁邊,“漢娜,你看,我已經把槍踢走了,我手上並沒有東西可以威脅你的安全不是嗎,我並不是想要你的命,你從來都沒有阻擋過我的路,不是嗎,我只是想要你們稍微換一個地方,這裏不太安全。”

“漢娜,別聽他的,他就是想要麻痹你,趁機把我們手上的砝碼搶回去,埃利克一但離開你的控.制就是你的死期了!漢娜,別忘記了,你以前是怎麽算計他的,你真的認為像他這種睚眥必報的人會真的放過你,就算今天你能夠好好的走出這個大門,改天,他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文森特完全拋棄了他優雅的外表,像只瘋.狗在那裏狂吠,米契爾彈彈自己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老神在在的站著,“漢娜,你不可否認我的角度,比你自己能夠看到的,遠得多,也深得多,你真的認為我會毫無理由的讓你從現在站的地方讓開嗎,還是你從心底覺得,你可以完全相信你的兩位哥.哥,他們可是一直以來都是不遺餘力的利.用你,多少次,你因為他們遍體鱗傷,成為他們和雷納德之間的犧.牲.品,我送你的那些藥擦到傷口上很痛的,是不是有些地方還留下了傷痕。漢娜,你已經完完全全的長大了,你要自己做出決定,你到底是相信他們,還是相信我!”

米契爾伸出手,他就站在他們前面五米遠的地方,他已經在心裏盤算好了,真的有什麽危險發生,五米的距離也足夠他趕到埃利克的身邊了。

他坦蕩蕩的和漢娜對視,她手上的刀開始漸漸軟化,她心中的悲憤開始減少,她開始感覺到疲憊,她的潛能已經被激發的差不多了,她快要脫力了。就在這時,客廳正上方的大吊燈搖搖欲墜,下一刻,它忽然從天花板上脫落了!

漢娜神色驚慌,她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力氣了,她只是徒然的抱著埃利克向後倒去,米契爾從來沒有跑的那麽快過,五米的距離,只是他的兩步,他毫不猶豫的一個飛撲,推開了漢娜,將埃利克死死的壓在了自己的身.體下面。

重重的吊燈砸到了地上,玻璃飛.濺,米契爾只是捂住埃利克的頭,埋在自己的懷裏,他往後看了一眼,安慰道:“沒事的,只不過是一些玻璃碎片飛過來了,我衣服穿得夠厚,一點都沒有傷到,只是可惜了我這一件大衣。”

漢娜昏迷在地上神.智不清,她也的確應該累了,她發揮了自己超乎想象的潛能,帶著埃利克到處游蕩,還和自己的哥.哥們對峙了這麽久。現在是真的可以休息了,事情總算是結束了,雷納德也得到了他最為滿意的結果,一切完完全全就像是他的計劃一樣,真是可悲,他們註定一無所有。

文森特倒在吊燈的旁邊,神.智不清,夏洛克搖搖頭,“他在吊燈掉下來的那一瞬間想要把我推過去,結果是他自己倒在了吊燈下面。”

米契爾專註的看著埃利克脖子上細細的劃傷,十分心疼,“早知道我就不應該帶著你來的,這裏是人最脆弱的地方,只要再下去一點,你脖子上的大動脈就會被劃破,血會想噴泉一樣的噴.湧,然後,沒有人能夠救的了你,我只是看著你的身.體在我的懷抱裏慢慢的冰冷下去,埃利克,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就算要用別人的鮮血做祭奠,只要你活著那就比什麽都好。”

這一次,他沒有推開這個男人,反而握住了他的手,他無法忽略,在那個時刻,這個男人一直顫.抖的雙手,還有他毫不猶豫的飛身過來,他是真的把自己放在了心上。也許,從他那天在暗道一口就說出了自己真正的名字開始,他才有了一個真正了解他的人,也許,這才算是愛情。

米契爾沒有著急進一步,他只是輕輕的貼在了埃利克的耳邊,“謝謝你,能夠給我一次機會,我會證明,我會一直對你好,窮盡我的一生,和你在一起,再沒有什麽漫長能夠擊倒我,埃利克,我的天使。”

克拉克和華生終於姍姍來遲,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後,米契爾沒好氣的說:“克拉克,你可以來的再遲一點,讓我們在火車站一起見面怎麽樣?然後,我們各自做火車回家,永遠都不用再見了。”

“不是的。”克拉克緊張到有些磕磕巴巴了,“我在火車站突然遇到了一些問題,我被人攔住了,不知道是誰派來的,結果我就耽擱到了現在才過來。我本來昨天上午8點鐘就應該到這裏了,我覺得他們把我錯認成別的人了。”

“真的是運氣不佳。”夏洛克拍拍他的肩膀,“他們本來要攔住的人應該是艾伯特·奧德裏奇律師,他們沒有想到律師居然坐前一班火車提前到達了。”

克拉克十分殷勤的將漢娜從地上扶了起來,送到了房間,接下來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呢。“華生,你沒有把那些仆人放出來吧,我們需要一些值得信任的人來清理這個現場,我想,沒有必要將這個事實告知公.眾知道,艾伯特·奧德裏奇那裏,我也會找到一番說辭的,最差的結果已經發生了,我只能稍微彌補一些了。”

凱洛格夫人和貝蒂·洛森打掃慘烈的現場,她們被滿地的鮮血嚇了一跳,米契爾揉.著太陽穴,很是嚴肅地說:“女士們,我讓你們出來是想要完美的解決這件事情,而不是在這裏聽著你們的尖.叫的,現在,動起來,女士們,你們越是早一點完成,葛諾斯特家族的榮耀就更加的安全,我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請不要再像一只鵪鶉傻站在這裏。”

任誰都無法忽視華生臉上濃厚的好奇,夏洛克在一邊幫腔,“華生,現在不是你發揮好奇心的時候,等到這裏的事情結束,我和米契爾會被一切真.相展現在你們面前,不過,文森特·葛諾斯特先生需要一些醫.療救助。”

米契爾擺擺手,“華生,不用過來了,只是普通的骨折而已,骨頭也沒有插到什麽地方,上個夾板就好了,你還是幫忙整理威廉·葛諾斯特的屍體吧,他的後腦一定十分的慘烈,希望,他下葬的時候還能夠有一點體面的樣子。”

第一次,埃利克走到他的身邊,拿住自己的手帕,拭去了米契爾頭上的汗珠,別扭地說:“我不會亂說話,我會告訴警.察,我什麽都不知道。從今天開始,你可以開始試著對我徹底坦白了。”握著埃利克的手,站在一片血泊之中,米契爾卻覺得心裏異常的甜.蜜。

作者有話要說: 埃利克終於被溫水煮青蛙成功了,對此,我只能在心裏默默的點32個蠟,沈重地說,這個腹黑陰險狡詐的人就拜托你了,頂鍋蓋飛奔。

☆、溫柔的殺意

他結結實實的捂了他的心整整三個月,總算是讓他的心帶上了一絲自己的溫度,米契爾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他完全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心情,點點頭:“嗯,我會的,我會將自己攤開在你的面前,只要你願意聽我說。”

克拉克已經徹底的安頓好了漢娜小.姐帶著一個小盒子下來了,她睡得十分香甜,想必甚至警.察過來的時候,她也絕對不會清.醒,現在需要解決的就是這一位先生了,米契爾從盒子裏取出了一支藥劑,打進了文森特的身.體,這樣,他們都不能亂說話了,這才是最為穩妥的解決方式。

貝蒂·洛森立刻扔掉了東西,沖了過來,她瞬間爆發出極大的力量,推開了米契爾,“你還想要做什麽,你還嫌文森特不夠慘嗎,就是你,讓這家族變成這個樣子的,你就是帶著厄運的災星!”

米契爾淡定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走到那個女人面前面前,反手一個巴掌打了上去,“小.姐,如果你連自己的一張嘴都管不住,為什麽還要留著它呢,需要我動手嗎,保證解決的幹幹凈凈沒有絲毫的後患,你現在就想要試一試嗎?”

貝蒂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米契爾完全就像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混.蛋,他端詳了一下,反手又一個巴掌打在她另外一邊臉上,“看吧,對稱了,女孩子臉面很重要的不是嗎,現在不就好看多了,臉色也紅.潤了,腦子是不是也清.醒了一些?”

華生尷尬的站在一邊,不知道自己手腳應該往哪裏看,米契爾大大方方的站起來,指著她,“夏洛克,就是這個蠢女人下的藥,說她是罪魁禍首也不為過,這就是我讓她出來的原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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