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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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無憾
又是一天清晨時分，焦騰達早早起床，來到了首長辦公室。
他裏裏外外的打掃著環境衛生，趕在7點鐘之前，他也泡好了一壺熱氣騰騰的濃茶，放在了辦公桌上。
忙完了一切，他擡眼看著墻壁上掛著的鐘表，掐著時間，聽到了身後開門的聲響。
焦騰達神情一肅，轉身立正站好，看到了邁步走進來的高慶臣。
“首長！”
高慶臣看著窗明幾凈的辦公室，還有那冒著熱氣的茶壺，開口道：“辛苦了。”
區別於平視，焦騰達並沒有立刻去門外立崗。
“什麽事，說。”高慶臣笑看著焦騰達，也並沒有往日那般嚴肅，似乎預料到了這孩子要幹什麽。
焦騰達表情嚴肅：“首長，我想跟您請3天的假。
十二團·楊春熙同志是我的授課恩師，她大後天就要結婚了，我想提前去松江魂城，幫著她忙活忙活婚禮事宜。”
“準假。”高慶臣答應的很痛快，臉上也帶著一絲笑意，“3天不夠，我給你5天。
婚禮結束後，幫你的班主任送送往來賓客，將場地收拾妥當之後，再歸隊報到。”
焦騰達心中一喜，大聲道：“是！”
“呵呵。”高慶臣到底還是沒忍住笑意，“青山黑面的石樓、石蘭和陸芒，青山龍騎的趙棠都提前向我告假了，算算時間，他們也該從旋渦裏出來了。
楊春熙同志可是為我們青山軍培養了不少優秀的人才，無論你作為學生，還是作為一名青山軍，對她婚禮的事都要盡心盡力。”
焦騰達軍姿筆挺，大聲回應：“是！”
高慶臣滿意的點了點頭：“淘淘今天也要啟程去松江魂城，你可以和他們一起去。”
“是！”
“去吧。”
焦騰達強壓著激動的心情，走出了辦公室，回手輕輕關上了房門。
他一邊下樓，一邊掏出手機，劈裏啪啦的打著字：“我請下來假啦，你在哪呢？”
點擊，發送。
對方的短信幾乎是秒回的：“我和斯教、杏兒李子已經到松江魂城了，等你呦。”
焦騰達看著最後的三個字“等你呦”，似乎想到了小梨花那嬌俏可愛的臉蛋，還有那俏皮的聲音。
呀~簡直美滋滋！
收起了手機的焦騰達，迅速走出辦公樓，召喚出了漆黑的異色雪夜驚，直奔石頭小院。
果不其然，還沒等進入小院內部，就看到二層的陽臺上站著放目遠眺的榮陶陶。
焦騰達興奮的擺了擺手：“早上好！”
如此元氣滿滿的聲音，也喚醒了默默修行的榮陶陶。
只見榮陶陶上前一步，手肘拄著陽臺石質圍墻，向下方望去：“焦指揮，什麽指示？”
青山軍中，恐怕也只有榮陶陶敢開這樣的玩笑了。
畢竟指揮有多重含義，而在焦騰達之前的固定隊中，他也的確是指揮的身份。
看得出來，榮陶陶的心情還不錯，主要還是因為高淩薇回來過一次，給他吃了一記定心丸。
“使不得使不得。”焦騰達一邊過著院門士兵安檢，連連擺手告饒，“首長說你們今日啟程去松江魂城，咱們一起去。”
“那你算是來著了，咱們一會兒乘直升機去。”榮陶陶笑著說道。
“哈哈。”焦騰達聰慧至極，當即明白了榮陶陶的意思。
身為雪境魂武者，從望天缺城到松江魂城的旅途根本算不得什麽。
但程媛可不行，尤其眾人的代步工具不是車輛，而是雪夜驚。
看來，程媛阿姨也要前去祝賀？
想想也是，畢竟有榮陶陶這份關系在，而且程媛待在石頭小院裏沒什麽事兒，如此喜慶的日子，當然要一同開心開心。
進了屋內，焦騰達和程媛禮貌問候，隨後就上了二樓。
看著客廳裏等著的榮陶陶，焦騰達快步上前：“咱們什麽安排？”
“等會兒，我媽澆完花，不急。”
“哦。”周圍沒有外人，焦騰達毫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對了，你的本體回來麽？大薇姐呢？”
榮陶陶面色一僵，轉瞬恢覆了正常：“大薇正在晉級，本體回不來了，不過有高淩式在，大薇算是能親自到場。”
“晉級？”焦騰達面色一喜，眼中滿是崇拜，“大薇姐已經是上魂校了吧？”
榮陶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應該是吧。”
口中這樣說，但榮陶陶的心裏並不這樣認為。
上魂校？恐怕遠遠不止！
從高淩薇短暫歸來時所透露的消息來看，集齊八方雷電，給她帶來的收益極其驚人！
對於榮陶陶的回應，焦騰達是有點懵的。
什麽叫“應該是吧”？
榮陶陶可是最為了解高淩薇的人，甚至比她父母都了解。
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連他對高淩薇的實力都定義模糊了？
誰提高實力不是一步一個腳印的，又怎麽可能拿不準？難道大薇姐一次性吸收了多枚至寶？
跟焦騰達這種人說話，其實是有點累的。
一個意思模糊，一個字眼不準，甚至是一句話的語氣有異常，焦騰達都會推測分析出來很多。
“在我媽面前，別提大薇的事兒。”榮陶陶小聲說著，“到時候，大薇用高淩式的身體，會親自跟媽媽解釋的。”
“嗯嗯。”焦騰達懷揣著疑惑，連連點頭，“那你本體也不回來了唄？”
“不，我得回來。”榮陶陶深深嘆了口氣，“哥哥嫂嫂大婚，我必須得回來，明後天吧。”
沒有得到預料中的回應，焦騰達反而心中一沈！
不對！不正常！
榮陶陶不可能留高淩薇一人晉級，自己回到雪境。
畢竟他的夭蓮分身在這裏，兩具身體、一個思維，這就是實打實的本人！
如果高淩薇是被什麽狀況拖住了腳步，那麽在她身旁的榮陶陶沒有道理離她而去！
焦騰達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鼓足勇氣，開口詢問道：“跟我說說具體情況？”
榮陶陶卻是深深的嘆了口氣：“哎......你說，蓮蓬會在哪裏呢？”
關於蓮蓬的事兒，雪燃軍的部分團隊是知道的。
駐紮在帝國的青山軍，包括徐太平的第二帝國，都在幫助榮陶陶尋找蓮蓬的存在。
焦騰達當然也知曉這一任務，據說，蓮蓬是雪境蓮花的最後一個組成部分。
只是截至今日，蓮蓬也只是一個概念般的存在，沒有任何人見到過它的絲毫蹤跡。
焦騰達心中一動：“對於集齊蓮花瓣，你似乎有很深的執念？”
榮陶陶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不是人之常情麽？你集齊了107張水滸卡，差最後一張扈三娘，你不煩惱？”
焦騰達：“這的確是人之常情，但事有輕重緩急，我們馬上就要啟程去忙活楊教大婚的事宜......
我很清楚你對楊教的深厚情感，且她的另一半又是你的親哥哥，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卻在此時此刻執念於蓮蓬。”
榮陶陶的表情古怪：“所以？”
焦騰達：“是不是在世人不知道的地方，你正在處理什麽特別大的危機？其中牽扯到了蓮蓬這一因素？”
榮陶陶：“......”
眼看著榮陶陶的反應，焦騰達心中大定！
他不得不這樣想，畢竟榮陶陶有很多很多“前科”。
在榮陶陶解決一個又一個世界級的危機之前，身旁的人都可能渾然不知。
直至很久之後，官方的通告出來了，人們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活在了一個由榮陶陶豁出性命守護下來的世界裏。
焦騰達試探道：“如果你願意跟我說說，也許我能提供一些想法、一些建議？”
“淘淘，淘淘？”樓下突然傳來了程媛的呼喚聲。
“媽。”榮陶陶急忙起身，走向了樓梯口。
“我忙完了，咱們出發麽？”程媛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
她終日在這裏安閑度日、頤養天年，又有丈夫和孩子陪伴，生活的確很舒坦。
但是有機會返回人類社會看看轉轉，程媛當然也很向往。
“好的，走。”榮陶陶連聲應著。
說話間，榮陶陶轉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焦騰達：“回來再說。”
焦騰達輕輕點頭：“好。”
這一刻，榮陶陶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一決定，到底會給他帶來什麽。
兩人迅速下樓，對這次談話的內容再不提及，他們和高淩式共同陪伴著程媛前往天缺城外機場，飛往了松江魂城。
哥哥和嫂嫂的大婚地點，就定在了松江魂武校園內，與煙紅夫婦的選擇很是一致。
就在榮陶陶飛抵松江魂城，會見各路親朋好友、幫著哥哥嫂嫂忙前忙後之時，榮陶陶本體也來到了坦桑古國，進入了螢森旋渦之中。
開啟魂法·螢森之心，並沒有讓榮陶陶多開心。
佇立在坦桑旋渦部隊營地中，仰望著參天古木，聽著微風吹拂過後繁茂枝葉的沙沙聲響，榮陶陶再次嘆了口氣。
“哎......”
不出意外，沒有。
無需榮陶陶開口說話，他這一聲嘆息足以表明了一切了。
只是這一次，徐風華並沒有給榮陶陶過多自主決策的空間，她邁步上前，一手按在了榮陶陶的肩膀上：“下一站，虛空？”
榮陶陶：“嗯......”
徐風華：“我並不阻攔你去虛空地域，但那裏極其危險，一定是你的夭蓮分身前往探索。”
榮陶陶輕輕點了點頭。
徐風華按在榮陶陶肩膀上的手掌稍稍緊握：“我們先回雪境，參加陽陽和春熙的婚禮，再說以後。”
“好！”
出乎意料的是，榮陶陶的回應很是幹脆，他也擡起眼簾，看向了自己的母親。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在了徐風華的面容上，留下了道道忽明忽暗的斑紋。
榮陶陶輕聲道：“帶著我們的霧龍賀禮，回松魂。”
兄長大婚，定要讓他風風光光！
事實上，對於榮陶陶而言......
夭蓮陶可以去虛空旋渦內部探索，但他的本體一定也會踏上南極洲大陸。
因為他要修習虛空魂法，去印證心中的猜測！
假如真的出現了什麽意外，亦或者夭蓮陶真的在旋渦內部尋到了蓮蓬，必要時，本體自然是要頂上去的。
人類禁區的兇險程度，不是開玩笑的。
如果，榮陶陶是說如果......
如果這就是自己生命的最後旅程，那麽在上路之前，與爸爸媽媽哥哥嫂嫂團聚，為哥哥嫂嫂獻上最為真摯的祝福......
也不失為一次了無遺憾的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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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裏裏外外的打掃著環境衛生，趕在7點鐘之前，他也泡好了一壺熱氣騰騰的濃茶，放在了辦公桌上。
忙完了一切，他擡眼看著墻壁上掛著的鐘表，掐著時間，聽到了身後開門的聲響。
焦騰達神情一肅，轉身立正站好，看到了邁步走進來的高慶臣。
“首長！”
高慶臣看著窗明幾凈的辦公室，還有那冒著熱氣的茶壺，開口道：“辛苦了。”
區別於平視，焦騰達並沒有立刻去門外立崗。
“什麽事，說。”高慶臣笑看著焦騰達，也並沒有往日那般嚴肅，似乎預料到了這孩子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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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團·楊春熙同志是我的授課恩師，她大後天就要結婚了，我想提前去松江魂城，幫著她忙活忙活婚禮事宜。”
“準假。”高慶臣答應的很痛快，臉上也帶著一絲笑意，“3天不夠，我給你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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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騰達心中一喜，大聲道：“是！”
“呵呵。”高慶臣到底還是沒忍住笑意，“青山黑面的石樓、石蘭和陸芒，青山龍騎的趙棠都提前向我告假了，算算時間，他們也該從旋渦裏出來了。
楊春熙同志可是為我們青山軍培養了不少優秀的人才，無論你作為學生，還是作為一名青山軍，對她婚禮的事都要盡心盡力。”
焦騰達軍姿筆挺，大聲回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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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去吧。”
焦騰達強壓著激動的心情，走出了辦公室，回手輕輕關上了房門。
他一邊下樓，一邊掏出手機，劈裏啪啦的打著字：“我請下來假啦，你在哪呢？”
點擊，發送。
對方的短信幾乎是秒回的：“我和斯教、杏兒李子已經到松江魂城了，等你呦。”
焦騰達看著最後的三個字“等你呦”，似乎想到了小梨花那嬌俏可愛的臉蛋，還有那俏皮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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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了手機的焦騰達，迅速走出辦公樓，召喚出了漆黑的異色雪夜驚，直奔石頭小院。
果不其然，還沒等進入小院內部，就看到二層的陽臺上站著放目遠眺的榮陶陶。
焦騰達興奮的擺了擺手：“早上好！”
如此元氣滿滿的聲音，也喚醒了默默修行的榮陶陶。
只見榮陶陶上前一步，手肘拄著陽臺石質圍墻，向下方望去：“焦指揮，什麽指示？”
青山軍中，恐怕也只有榮陶陶敢開這樣的玩笑了。
畢竟指揮有多重含義，而在焦騰達之前的固定隊中，他也的確是指揮的身份。
看得出來，榮陶陶的心情還不錯，主要還是因為高淩薇回來過一次，給他吃了一記定心丸。
“使不得使不得。”焦騰達一邊過著院門士兵安檢，連連擺手告饒，“首長說你們今日啟程去松江魂城，咱們一起去。”
“那你算是來著了，咱們一會兒乘直升機去。”榮陶陶笑著說道。
“哈哈。”焦騰達聰慧至極，當即明白了榮陶陶的意思。
身為雪境魂武者，從望天缺城到松江魂城的旅途根本算不得什麽。
但程媛可不行，尤其眾人的代步工具不是車輛，而是雪夜驚。
看來，程媛阿姨也要前去祝賀？
想想也是，畢竟有榮陶陶這份關系在，而且程媛待在石頭小院裏沒什麽事兒，如此喜慶的日子，當然要一同開心開心。
進了屋內，焦騰達和程媛禮貌問候，隨後就上了二樓。
看著客廳裏等著的榮陶陶，焦騰達快步上前：“咱們什麽安排？”
“等會兒，我媽澆完花，不急。”
“哦。”周圍沒有外人，焦騰達毫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對了，你的本體回來麽？大薇姐呢？”
榮陶陶面色一僵，轉瞬恢覆了正常：“大薇正在晉級，本體回不來了，不過有高淩式在，大薇算是能親自到場。”
“晉級？”焦騰達面色一喜，眼中滿是崇拜，“大薇姐已經是上魂校了吧？”
榮陶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應該是吧。”
口中這樣說，但榮陶陶的心裏並不這樣認為。
上魂校？恐怕遠遠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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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榮陶陶的回應，焦騰達是有點懵的。
什麽叫“應該是吧”？
榮陶陶可是最為了解高淩薇的人，甚至比她父母都了解。
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連他對高淩薇的實力都定義模糊了？
誰提高實力不是一步一個腳印的，又怎麽可能拿不準？難道大薇姐一次性吸收了多枚至寶？
跟焦騰達這種人說話，其實是有點累的。
一個意思模糊，一個字眼不準，甚至是一句話的語氣有異常，焦騰達都會推測分析出來很多。
“在我媽面前，別提大薇的事兒。”榮陶陶小聲說著，“到時候，大薇用高淩式的身體，會親自跟媽媽解釋的。”
“嗯嗯。”焦騰達懷揣著疑惑，連連點頭，“那你本體也不回來了唄？”
“不，我得回來。”榮陶陶深深嘆了口氣，“哥哥嫂嫂大婚，我必須得回來，明後天吧。”
沒有得到預料中的回應，焦騰達反而心中一沈！
不對！不正常！
榮陶陶不可能留高淩薇一人晉級，自己回到雪境。
畢竟他的夭蓮分身在這裏，兩具身體、一個思維，這就是實打實的本人！
如果高淩薇是被什麽狀況拖住了腳步，那麽在她身旁的榮陶陶沒有道理離她而去！
焦騰達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鼓足勇氣，開口詢問道：“跟我說說具體情況？”
榮陶陶卻是深深的嘆了口氣：“哎......你說，蓮蓬會在哪裏呢？”
關於蓮蓬的事兒，雪燃軍的部分團隊是知道的。
駐紮在帝國的青山軍，包括徐太平的第二帝國，都在幫助榮陶陶尋找蓮蓬的存在。
焦騰達當然也知曉這一任務，據說，蓮蓬是雪境蓮花的最後一個組成部分。
只是截至今日，蓮蓬也只是一個概念般的存在，沒有任何人見到過它的絲毫蹤跡。
焦騰達心中一動：“對於集齊蓮花瓣，你似乎有很深的執念？”
榮陶陶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不是人之常情麽？你集齊了107張水滸卡，差最後一張扈三娘，你不煩惱？”
焦騰達：“這的確是人之常情，但事有輕重緩急，我們馬上就要啟程去忙活楊教大婚的事宜......
我很清楚你對楊教的深厚情感，且她的另一半又是你的親哥哥，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卻在此時此刻執念於蓮蓬。”
榮陶陶的表情古怪：“所以？”
焦騰達：“是不是在世人不知道的地方，你正在處理什麽特別大的危機？其中牽扯到了蓮蓬這一因素？”
榮陶陶：“......”
眼看著榮陶陶的反應，焦騰達心中大定！
他不得不這樣想，畢竟榮陶陶有很多很多“前科”。
在榮陶陶解決一個又一個世界級的危機之前，身旁的人都可能渾然不知。
直至很久之後，官方的通告出來了，人們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活在了一個由榮陶陶豁出性命守護下來的世界裏。
焦騰達試探道：“如果你願意跟我說說，也許我能提供一些想法、一些建議？”
“淘淘，淘淘？”樓下突然傳來了程媛的呼喚聲。
“媽。”榮陶陶急忙起身，走向了樓梯口。
“我忙完了，咱們出發麽？”程媛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
她終日在這裏安閑度日、頤養天年，又有丈夫和孩子陪伴，生活的確很舒坦。
但是有機會返回人類社會看看轉轉，程媛當然也很向往。
“好的，走。”榮陶陶連聲應著。
說話間，榮陶陶轉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焦騰達：“回來再說。”
焦騰達輕輕點頭：“好。”
這一刻，榮陶陶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一決定，到底會給他帶來什麽。
兩人迅速下樓，對這次談話的內容再不提及，他們和高淩式共同陪伴著程媛前往天缺城外機場，飛往了松江魂城。
哥哥和嫂嫂的大婚地點，就定在了松江魂武校園內，與煙紅夫婦的選擇很是一致。
就在榮陶陶飛抵松江魂城，會見各路親朋好友、幫著哥哥嫂嫂忙前忙後之時，榮陶陶本體也來到了坦桑古國，進入了螢森旋渦之中。
開啟魂法·螢森之心，並沒有讓榮陶陶多開心。
佇立在坦桑旋渦部隊營地中，仰望著參天古木，聽著微風吹拂過後繁茂枝葉的沙沙聲響，榮陶陶再次嘆了口氣。
“哎......”
不出意外，沒有。
無需榮陶陶開口說話，他這一聲嘆息足以表明了一切了。
只是這一次，徐風華並沒有給榮陶陶過多自主決策的空間，她邁步上前，一手按在了榮陶陶的肩膀上：“下一站，虛空？”
榮陶陶：“嗯......”
徐風華：“我並不阻攔你去虛空地域，但那裏極其危險，一定是你的夭蓮分身前往探索。”
榮陶陶輕輕點了點頭。
徐風華按在榮陶陶肩膀上的手掌稍稍緊握：“我們先回雪境，參加陽陽和春熙的婚禮，再說以後。”
“好！”
出乎意料的是，榮陶陶的回應很是幹脆，他也擡起眼簾，看向了自己的母親。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在了徐風華的面容上，留下了道道忽明忽暗的斑紋。
榮陶陶輕聲道：“帶著我們的霧龍賀禮，回松魂。”
兄長大婚，定要讓他風風光光！
事實上，對於榮陶陶而言......
夭蓮陶可以去虛空旋渦內部探索，但他的本體一定也會踏上南極洲大陸。
因為他要修習虛空魂法，去印證心中的猜測！
假如真的出現了什麽意外，亦或者夭蓮陶真的在旋渦內部尋到了蓮蓬，必要時，本體自然是要頂上去的。
人類禁區的兇險程度，不是開玩笑的。
如果，榮陶陶是說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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