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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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數，你這一天都去哪了？”高為淵問。他現在的工作確實忙，覺得有些忽略了他。
“玩了。”他隨意答了一句。上雅思課回來時順帶買了些做船的材料。
高為淵坐過來，拿過他畫的圖，啞然失笑說：“你這只畫了一張船的整體圖形，就開始要做船了呀！”
高數不答，仍倔強的擺弄著手裏的零件。
“用我幫忙嗎？”
“暫時不用。”
“哦！”高為淵又識趣的將圖紙放下，看他自己和扯不爛的鋁皮較勁。
高數用鐵鉗撕扯了半天，都沒有什麽效果。
高為淵卻不厚道的“咯咯”笑了。
高數瞟了一眼他，仍是不服輸的撕扯。明明自己也知道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但就是坳不過氣。
可能是因為今天學了一天的英語，心情煩躁。
他將鋁皮扔在地上，高為淵摸了摸他的頭說：“這不就對了嘛！幹嘛跟自己鬥氣！”
說完後，高為淵仍是意猶未盡的笑著。
高數無奈。還是洗洗睡吧。
第二天，高為淵拿著高數的圖紙和一堆材料去了學校，並吩咐師傅用專門的切割刀按照高數圖紙上所寫的尺寸進行切割。
既然，老爸替他做事了，那麽一報還一報，高數決定再為他老爸做一件事！
到了學校，高數照常收作業，一路順暢，直到走到劉子翼身旁，劉子翼頭擡也不擡的說：“沒寫，不交。”
高數沒說話，在一張空白的紙上寫下了第一個未完成作業人的名字——劉子翼。
劉子翼同桌看後對不謀私利的高數頗為讚賞。
讓方程頭疼的事情又來了，高數把剛收的作業交到她的辦公室，同時又問問題了！
方程看著高數有些懷疑人生。
“你可以直接去問我爸。”
方程楞楞的笑。這是直接給她判了死刑！她反駁：“你就知道我不會做。”
“如果您不會的話，就去問我爸！”
方程拍了拍桌子，給自己打氣：“就沖你這句話，我一定做出來！”
“等你的好消息。”高數微微笑。
忽然又想起什麽，方程叫住就要走出門的高數，認真請求道：“親愛的數學課代表，給我一個面子，幫你可愛的老師一個忙，可不可以？”
“除了給您講題，其他的都可以。”
“你就不怕我把你賣了！”
“您就直接說吧！”他向她投出信任的目光。
方程嘆口長氣，這真誠的小眼神，她也不忍心啊。
“模型比賽，你們組加上林小芷一個人行嗎？”她是想，也許通過這次合作，能讓林小芷向同學們展示一下自己的優點，從而自信開朗一些。
“好的。”高數很是爽快。
“那你回去邀請一下她，別提我！”她著重強調後面三個字。
“明白。”
“謝謝我的數代！”
“沒關系！”高數淡淡一笑，沒有絲毫的不情願。
這孩子有時候簡直像個天使。方程忍不住慨嘆。
中午，下課後，高數和班長等一群男生湊一起討論完物理題後才要去吃飯，出門時，卻是班長李洪濤看見了班裏孤單的身影，便問：“劉子翼，走啦！去吃飯！”
走在前邊的高數回過頭來，看向他，臉上一副“哦，忘了還有你”的歉疚表情。
“不吃了，睡覺！”說完，劉子翼將校服蓋在了頭上。
長這麽大個頭還耍小孩兒脾氣，高數搖搖頭。
“高數，他記你仇了！”
“公事公辦！”
然後，一群人仍然嬉笑著走了。
隔壁人家花滿溪，我在這裏淒淒慘慘戚戚。劉子翼窩在校服底下，心頭直躥火。
高數你變了，你有了新的小夥伴就不管我了！你和他們膩膩歪歪，甜甜蜜蜜的，就忘記了他！你喝醉的時候，是誰把你扛回家的？！是我！
最重要的是他要出國完全不跟他商量！氣炸！
哥們沒的做了！
他正火冒三丈著，卻聞到了飄來的飯香，高數心裏突地又有那麽一點兒溫暖，正在想著要怎樣表現的勉為其難的接受時，頭上的校服被人一把掀開。
“耍什麽小孩子脾氣，不就記你一次名嗎？又不是第一次了。”
劉子翼一眼看到了放在桌上的米飯和一個雞腿。
“不吃！”
“我這是冒著被通報的風險給你送飯，估計班長這會兒把我名字記在小本上了！”班裏規定不能在教室裏吃飯的，否則罰值日一天！
一夜過後，方程快要吐血，為保生命安全，選擇放棄。她又嘆這孩子簡直就是上天派來挑戰她的。
怎麽辦？跟高數說，自己沒做出來！
不行！她這臉還要不要啦！
去問高為淵？嗯……這是個好主意。
雖然上次她在他面前醜態百出，但這次得好好表現。
她先給高為淵打了電話，問，“你有沒有空。”
“你找我有事？”
“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問一道題。”
“你什麽時候有空。”沒想到他卻反問。
“中午吧！學生們都在上自習，我有點時間。”
那邊的高為淵輕笑說：“我有空。”
得到了聖旨的方程，屁顛屁顛的跑到了西校區。
剛進大學門就看見門前拉著長長的橫幅，上面寫著：“歡迎專家蒞臨我校交流學習！”
她便問了問門衛：“今天學校有啥大事嗎？”
“今天咱們市航海學會交流會在學校召開了，而且來了很多國內其他海事大學的專家教授！”
方程倒吸一口涼氣，都是科學家呀。
突然想起了高為淵是航海學會的會長，方程更是嚇得腿都不敢邁了。
可是他為什麽說他有空。
本想就此回去，卻被蔡敏潔抓了個正著。
“蔡姐。”方程有些心虛。她們兩個現在也算是情敵了，但她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對高為淵著迷。
“你怎麽來了！”蔡敏潔驚詫，隨後又恍然，“想看我們學校帥哥了。”
方程傻笑著搖手說：“其實是問問題。”
“問題？！”
“對，數學題，我不會做。”方程坦誠。
“數學題，你不會做？！”蔡敏潔表示懷疑。因為她從小數學好是公認的，況且她還是數學老師。
“你不會做的題，誰會做？”蔡敏潔打量著方程，覺得她有些不正常。
“我找高教授，問題。”方程拿出題讓蔡敏潔看了看。
蔡敏潔草草的看了一眼。方程也不知道這個理由她信不信服。
蔡敏潔說：“可是他沒空吧！他是會長，得主持大局。”
“中午……”因為他確實說有空。
“中午他還要陪從京都來的領導吃飯呀。”
“這樣啊！那我就只能打道回府嘍。”方程不再計較。
蔡敏潔盤問：“看來你和他聯系很密切嘛。”
方程訕笑：“我是他孩子的老師，交流是肯定的。”
蔡敏潔將信將疑的點點頭。
“拜拜，蔡姐，我先回校了。”
“嗯。你路上慢點兒！”
方程擺擺手，就要逃脫詢問時，高為淵卻叫住了她：“程程！”
方程臉又紅又紫。這稱呼叫的，豈不是都讓蔡敏潔聽到了！
她尷尬的笑著回頭，後背一個勁兒的冒冷汗。
“高教授！”她傻傻的笑。只見他穿著黑色的西裝，打著領帶。
穿這麽正式，看來是真的是在幹大事情。她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耽誤他幹活兒了。
“怎麽題還沒問就要走！”他這句話倒是為她解了圍，說明她真的是來問數學題的。
方程松了一口氣，真謝謝他。
“題帶來了嗎？”他問。
“帶來了！”方程將紙遞給高為淵。
高為淵接過，說：“進來吧。”
“這個不著急，你要是很忙，就先去忙，我改天再問也行。”方程推辭。
“就一道題耽誤不了多長時間。”他轉身走，叫她跟上。
方程給蔡敏潔說了一句後，便跟著高為淵走了。
不同於上次他身上帶有的香，這次她身上有一點兒煙酒味兒。
“你喝酒了？”
“沒有。別人喝，我身上粘上味道了。很難聞嗎？”
方程笑著搖搖頭。
來到辦公室，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進屋後，高為淵也沒有關門，想必也是怕別人誤會什麽吧！
高為淵給方程扯出一張凳子，又拉出一塊兒黑板。
上次坐在一起尷尬，現在兩人離得遠遠的，效果就好多了。
蔡敏潔悄悄的跟上來，很容易的看到了兩人，確實是在講題，於是便又悄悄的撤了回去。
真是諷刺，這道題對他來說應該很簡單吧，因為他從頭到尾只花了十分鐘。
“你真聰明。”他誇讚。因為她每個步驟，他幾乎一點就通。
方程額上三條黑線，“過獎！”
鐘鈺跑過來叫道：“老師，會議快開始了。”
“好。”他答應一聲。
看來他是真忙！那他該不會為了給他講題兒特意抽出來的時間吧！那就真的太抱歉了。方程這麽想，但也沒問，只把他的好全部記在了心裏。她看了看時間，她也該回學校了。
高為淵整理著裝上臺主持大局。
航海研究院的副局長和院長坐在一起，看到高為淵上臺，便貼近院長的耳朵說：“局長想問你們要一個人！”
“別跟我說是他！”院長身子不禁離副局長的身子遠了遠。
“其實，是這樣的。”
院長“哼”了一聲，一臉傲嬌，不再搭理他！以往學校裏輪機工程的研究生，一畢業就被這個研究局挖走了。但他們貪得無厭，竟然還想要他們學校珍藏的年輕博士。
“院長，你跟他們說一說！”副局長繼續套近乎。
“不行！”老院長又往遠處坐了坐。
“院長，這對年輕的他也是一種機會。你看他這麽年輕，努努力，將來說不定能混上局長那個位置，那就成了少將呀！”
“你再跟我說這事兒，我就不挨你坐了！”院長氣的臉都有些發紅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不說了！”副局長為老院長撫平情緒。
但是，會後，副局長卻當著院長的面向高為淵提起了這事，問高為淵的意思。
老院長卻先數落道：“你怎麽沒有說你們的研究局在海上！”
又轉頭向高為淵嚇唬說：“你的許多去那兒的師哥們，一年半載都回不來一次。都給鎖裏邊了！”
副局長立馬心冷了一分。沒帶這樣當面拆穿的。
老院長瞪著眼睛看著高為淵。
高為淵意會的笑笑，說：“謝謝局長的肯定，但是吧，我兒子還在這邊上學呢，我總不能丟下他！”
聽完，老院長“嘿嘿”的笑了，一副老奸巨滑的模樣。
“兒子交給他媽呀！”副局長不甘心。
“他沒有媽媽。”
離婚了呀？副局長有些震驚。看著這高為淵斯斯文文的，原來也是個風流的。
“你別瞎想！”老院長打斷副局長飄走的思路。
但是，副局長也總得把局長的意思傳到，於是趁著老院長不註意，將名片塞到了高為淵的兜裏。
高為淵輕輕笑。
而下午，方程正在辦公室備課，卻被警察找上了門。
“方老師，您的原名是不是叫方渺。”
方程天真的笑著，傻楞的點頭。心想，看我這麽天真，肯定不會幹傷天害理的事的啊，警察叔叔，請放過！
看到方程嘴角的兩個酒窩，警察更加堅定的說道：“方老師，能跟我們走一趟嗎？！”
方程臉上的笑立刻崩塌，“可是我還要上課。”
“但是這件事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方程心裏泛起了嘀咕，雖然自己平時粗魯了點兒，但也不到一巴掌就掄死人的地步吧。
再者說，她的心靈還是很健康積極的。
“方程，你個殺人犯！”戴笑顏嘲笑了一聲。
方程欲哭無淚，天知道她幹什麽壞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下班挺早的，竟然覺得有些空虛，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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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為淵坐過來，拿過他畫的圖，啞然失笑說：“你這只畫了一張船的整體圖形，就開始要做船了呀！”
高數不答，仍倔強的擺弄著手裏的零件。
“用我幫忙嗎？”
“暫時不用。”
“哦！”高為淵又識趣的將圖紙放下，看他自己和扯不爛的鋁皮較勁。
高數用鐵鉗撕扯了半天，都沒有什麽效果。
高為淵卻不厚道的“咯咯”笑了。
高數瞟了一眼他，仍是不服輸的撕扯。明明自己也知道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但就是坳不過氣。
可能是因為今天學了一天的英語，心情煩躁。
他將鋁皮扔在地上，高為淵摸了摸他的頭說：“這不就對了嘛！幹嘛跟自己鬥氣！”
說完後，高為淵仍是意猶未盡的笑著。
高數無奈。還是洗洗睡吧。
第二天，高為淵拿著高數的圖紙和一堆材料去了學校，並吩咐師傅用專門的切割刀按照高數圖紙上所寫的尺寸進行切割。
既然，老爸替他做事了，那麽一報還一報，高數決定再為他老爸做一件事！
到了學校，高數照常收作業，一路順暢，直到走到劉子翼身旁，劉子翼頭擡也不擡的說：“沒寫，不交。”
高數沒說話，在一張空白的紙上寫下了第一個未完成作業人的名字——劉子翼。
劉子翼同桌看後對不謀私利的高數頗為讚賞。
讓方程頭疼的事情又來了，高數把剛收的作業交到她的辦公室，同時又問問題了！
方程看著高數有些懷疑人生。
“你可以直接去問我爸。”
方程楞楞的笑。這是直接給她判了死刑！她反駁：“你就知道我不會做。”
“如果您不會的話，就去問我爸！”
方程拍了拍桌子，給自己打氣：“就沖你這句話，我一定做出來！”
“等你的好消息。”高數微微笑。
忽然又想起什麽，方程叫住就要走出門的高數，認真請求道：“親愛的數學課代表，給我一個面子，幫你可愛的老師一個忙，可不可以？”
“除了給您講題，其他的都可以。”
“你就不怕我把你賣了！”
“您就直接說吧！”他向她投出信任的目光。
方程嘆口長氣，這真誠的小眼神，她也不忍心啊。
“模型比賽，你們組加上林小芷一個人行嗎？”她是想，也許通過這次合作，能讓林小芷向同學們展示一下自己的優點，從而自信開朗一些。
“好的。”高數很是爽快。
“那你回去邀請一下她，別提我！”她著重強調後面三個字。
“明白。”
“謝謝我的數代！”
“沒關系！”高數淡淡一笑，沒有絲毫的不情願。
這孩子有時候簡直像個天使。方程忍不住慨嘆。
中午，下課後，高數和班長等一群男生湊一起討論完物理題後才要去吃飯，出門時，卻是班長李洪濤看見了班裏孤單的身影，便問：“劉子翼，走啦！去吃飯！”
走在前邊的高數回過頭來，看向他，臉上一副“哦，忘了還有你”的歉疚表情。
“不吃了，睡覺！”說完，劉子翼將校服蓋在了頭上。
長這麽大個頭還耍小孩兒脾氣，高數搖搖頭。
“高數，他記你仇了！”
“公事公辦！”
然後，一群人仍然嬉笑著走了。
隔壁人家花滿溪，我在這裏淒淒慘慘戚戚。劉子翼窩在校服底下，心頭直躥火。
高數你變了，你有了新的小夥伴就不管我了！你和他們膩膩歪歪，甜甜蜜蜜的，就忘記了他！你喝醉的時候，是誰把你扛回家的？！是我！
最重要的是他要出國完全不跟他商量！氣炸！
哥們沒的做了！
他正火冒三丈著，卻聞到了飄來的飯香，高數心裏突地又有那麽一點兒溫暖，正在想著要怎樣表現的勉為其難的接受時，頭上的校服被人一把掀開。
“耍什麽小孩子脾氣，不就記你一次名嗎？又不是第一次了。”
劉子翼一眼看到了放在桌上的米飯和一個雞腿。
“不吃！”
“我這是冒著被通報的風險給你送飯，估計班長這會兒把我名字記在小本上了！”班裏規定不能在教室裏吃飯的，否則罰值日一天！
一夜過後，方程快要吐血，為保生命安全，選擇放棄。她又嘆這孩子簡直就是上天派來挑戰她的。
怎麽辦？跟高數說，自己沒做出來！
不行！她這臉還要不要啦！
去問高為淵？嗯……這是個好主意。
雖然上次她在他面前醜態百出，但這次得好好表現。
她先給高為淵打了電話，問，“你有沒有空。”
“你找我有事？”
“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問一道題。”
“你什麽時候有空。”沒想到他卻反問。
“中午吧！學生們都在上自習，我有點時間。”
那邊的高為淵輕笑說：“我有空。”
得到了聖旨的方程，屁顛屁顛的跑到了西校區。
剛進大學門就看見門前拉著長長的橫幅，上面寫著：“歡迎專家蒞臨我校交流學習！”
她便問了問門衛：“今天學校有啥大事嗎？”
“今天咱們市航海學會交流會在學校召開了，而且來了很多國內其他海事大學的專家教授！”
方程倒吸一口涼氣，都是科學家呀。
突然想起了高為淵是航海學會的會長，方程更是嚇得腿都不敢邁了。
可是他為什麽說他有空。
本想就此回去，卻被蔡敏潔抓了個正著。
“蔡姐。”方程有些心虛。她們兩個現在也算是情敵了，但她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對高為淵著迷。
“你怎麽來了！”蔡敏潔驚詫，隨後又恍然，“想看我們學校帥哥了。”
方程傻笑著搖手說：“其實是問問題。”
“問題？！”
“對，數學題，我不會做。”方程坦誠。
“數學題，你不會做？！”蔡敏潔表示懷疑。因為她從小數學好是公認的，況且她還是數學老師。
“你不會做的題，誰會做？”蔡敏潔打量著方程，覺得她有些不正常。
“我找高教授，問題。”方程拿出題讓蔡敏潔看了看。
蔡敏潔草草的看了一眼。方程也不知道這個理由她信不信服。
蔡敏潔說：“可是他沒空吧！他是會長，得主持大局。”
“中午……”因為他確實說有空。
“中午他還要陪從京都來的領導吃飯呀。”
“這樣啊！那我就只能打道回府嘍。”方程不再計較。
蔡敏潔盤問：“看來你和他聯系很密切嘛。”
方程訕笑：“我是他孩子的老師，交流是肯定的。”
蔡敏潔將信將疑的點點頭。
“拜拜，蔡姐，我先回校了。”
“嗯。你路上慢點兒！”
方程擺擺手，就要逃脫詢問時，高為淵卻叫住了她：“程程！”
方程臉又紅又紫。這稱呼叫的，豈不是都讓蔡敏潔聽到了！
她尷尬的笑著回頭，後背一個勁兒的冒冷汗。
“高教授！”她傻傻的笑。只見他穿著黑色的西裝，打著領帶。
穿這麽正式，看來是真的是在幹大事情。她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耽誤他幹活兒了。
“怎麽題還沒問就要走！”他這句話倒是為她解了圍，說明她真的是來問數學題的。
方程松了一口氣，真謝謝他。
“題帶來了嗎？”他問。
“帶來了！”方程將紙遞給高為淵。
高為淵接過，說：“進來吧。”
“這個不著急，你要是很忙，就先去忙，我改天再問也行。”方程推辭。
“就一道題耽誤不了多長時間。”他轉身走，叫她跟上。
方程給蔡敏潔說了一句後，便跟著高為淵走了。
不同於上次他身上帶有的香，這次她身上有一點兒煙酒味兒。
“你喝酒了？”
“沒有。別人喝，我身上粘上味道了。很難聞嗎？”
方程笑著搖搖頭。
來到辦公室，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進屋後，高為淵也沒有關門，想必也是怕別人誤會什麽吧！
高為淵給方程扯出一張凳子，又拉出一塊兒黑板。
上次坐在一起尷尬，現在兩人離得遠遠的，效果就好多了。
蔡敏潔悄悄的跟上來，很容易的看到了兩人，確實是在講題，於是便又悄悄的撤了回去。
真是諷刺，這道題對他來說應該很簡單吧，因為他從頭到尾只花了十分鐘。
“你真聰明。”他誇讚。因為她每個步驟，他幾乎一點就通。
方程額上三條黑線，“過獎！”
鐘鈺跑過來叫道：“老師，會議快開始了。”
“好。”他答應一聲。
看來他是真忙！那他該不會為了給他講題兒特意抽出來的時間吧！那就真的太抱歉了。方程這麽想，但也沒問，只把他的好全部記在了心裏。她看了看時間，她也該回學校了。
高為淵整理著裝上臺主持大局。
航海研究院的副局長和院長坐在一起，看到高為淵上臺，便貼近院長的耳朵說：“局長想問你們要一個人！”
“別跟我說是他！”院長身子不禁離副局長的身子遠了遠。
“其實，是這樣的。”
院長“哼”了一聲，一臉傲嬌，不再搭理他！以往學校裏輪機工程的研究生，一畢業就被這個研究局挖走了。但他們貪得無厭，竟然還想要他們學校珍藏的年輕博士。
“院長，你跟他們說一說！”副局長繼續套近乎。
“不行！”老院長又往遠處坐了坐。
“院長，這對年輕的他也是一種機會。你看他這麽年輕，努努力，將來說不定能混上局長那個位置，那就成了少將呀！”
“你再跟我說這事兒，我就不挨你坐了！”院長氣的臉都有些發紅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不說了！”副局長為老院長撫平情緒。
但是，會後，副局長卻當著院長的面向高為淵提起了這事，問高為淵的意思。
老院長卻先數落道：“你怎麽沒有說你們的研究局在海上！”
又轉頭向高為淵嚇唬說：“你的許多去那兒的師哥們，一年半載都回不來一次。都給鎖裏邊了！”
副局長立馬心冷了一分。沒帶這樣當面拆穿的。
老院長瞪著眼睛看著高為淵。
高為淵意會的笑笑，說：“謝謝局長的肯定，但是吧，我兒子還在這邊上學呢，我總不能丟下他！”
聽完，老院長“嘿嘿”的笑了，一副老奸巨滑的模樣。
“兒子交給他媽呀！”副局長不甘心。
“他沒有媽媽。”
離婚了呀？副局長有些震驚。看著這高為淵斯斯文文的，原來也是個風流的。
“你別瞎想！”老院長打斷副局長飄走的思路。
但是，副局長也總得把局長的意思傳到，於是趁著老院長不註意，將名片塞到了高為淵的兜裏。
高為淵輕輕笑。
而下午，方程正在辦公室備課，卻被警察找上了門。
“方老師，您的原名是不是叫方渺。”
方程天真的笑著，傻楞的點頭。心想，看我這麽天真，肯定不會幹傷天害理的事的啊，警察叔叔，請放過！
看到方程嘴角的兩個酒窩，警察更加堅定的說道：“方老師，能跟我們走一趟嗎？！”
方程臉上的笑立刻崩塌，“可是我還要上課。”
“但是這件事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方程心裏泛起了嘀咕，雖然自己平時粗魯了點兒，但也不到一巴掌就掄死人的地步吧。
再者說，她的心靈還是很健康積極的。
“方程，你個殺人犯！”戴笑顏嘲笑了一聲。
方程欲哭無淚，天知道她幹什麽壞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下班挺早的，竟然覺得有些空虛，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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