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鵝的聲音淹沒了伍月聽到的鵝的叫聲。她們以為那聲音可能是這些剛剛回家的大鵝的叫聲，也就沒有多想。

王景林看到賣主從房間裏面走了出來，忙上前一步把賣主衣領揪住怒氣沖沖地問道：“你今天賣給我的大鵝究竟是什麽？”

賣主看到警察之後眼神中有一絲的慌亂，他故意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賣你的就是我們自家養的大鵝，難道有什麽問題嗎？”

王景林說道：“為什麽你的大鵝那麽貴，據我所知，當地的大鵝一只也就100多塊錢，你兩只賣了我500多塊錢。你是不是再賣天鵝肉啊，價格這麽高？”

這個人一聽以為王景林是因為自己賣了高價大鵝才報警找他麻煩，頓時放送警惕。他對王景林說道：“其實我也沒想賣你那麽貴，是你自己主動把錢送給了我，如果你覺得自己吃虧了，我可以把錢找給你。”

王景林說道：“現在不是錢的問題，我想知道你賣給我的鵝是天鵝還是你們養的本地大鵝？你要說實話，不然我是不會饒過你的。”王景林向賣主逼近。

賣主說道：“大哥，你是不是在開玩笑啊，你看看我的這些大鵝哪個能飛上天啊？如果這些大鵝都能飛上天，那我的大鵝可就值錢了，我就能成富翁了。”

這個賣家非常狡猾，王景林還想再問些什麽，一旁的杜剛早已經忍不住了，他已經懷疑這個男人了。

杜剛說道：“剛才在湖泊裏面的那些鵝是你養的嗎？”

賣主點頭：“有一部分是我養的。”

“那麽湖裏面的大網是你下的嗎？”

賣主口氣開始結巴起來，說道：“我是想用網打一些魚，這有什麽問題嗎？”

森林警察在一旁說道：“看來你就是那個抓捕天鵝的人了。”

賣主狡辯道：“天鵝長了翅膀會飛，我怎麽能夠抓住他呢？你們這不是冤枉好人嗎？我知道現在天鵝是世界上的保護動物。如果我抓天鵝，就是知法犯法，我怎麽能幹這件事兒呢？況且天鵝的肉也未必就比我家養的大鵝肉香。你們看看我養的大鵝肥肥胖胖的，吃起來美味可口，如果你們想吃鵝肉就直接說，我可以送你們，但是可別多想，我們農民口快心實，希望你們千萬不要恐嚇我們。”

這賣主的話說的振振有詞，賣主女人在一旁也說道：“是啊，是啊！我們農民養些大鵝不容易。若不是現在的政策好，一只大鵝在以前是賣不上幾塊錢的，我們有了幾天的規模也是吃盡了辛苦的。”

李東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她對放大鵝的賣主女人說道：“把你的鵝先圈起來吧！這個聲音太吵雜啦，說什麽話都聽不清楚。”

賣主女人匆匆忙忙把它養的大鵝都關進了一個草棚子裏面。

伍月又隱隱約約聽到一串兒大鵝悲鳴的叫聲，這個聲音她聽的真真切切，就是在離她不遠兩米遠的地方發出來的。循著聲音，伍月慢慢走了過去，然後蹲在了地上側耳傾聽，她好像聽到了聲音是從地下傳來的。

伍月急忙向唐宋招手，把自己的疑惑向唐宋訴說了一遍。唐宋側耳傾聽，果然聽到了伍月說的聲音。

唐宋招呼杜剛：“杜大哥，這裏有情況，趕快叫人把這兒挖開。”

杜剛疑惑地問道：“那裏有什麽問題嗎？”

唐宋說道：“我聽到了天鵝的叫聲，就是從這個地方傳出來的，他們一定是把天鵝埋在這個下面了。”

森林警察急忙拿鐵鍬過來挖地上的土。

賣主慌忙過來攔住森林警察說道：“你們不要在我的院子裏面亂動，這裏面我剛剛種了蔬菜，小心被你們破壞了。”

森林警察說道：“我們現在懷疑你們做了違法的事情，要對你這裏進行搜查。”

賣主急敗壞地說道：“你們是在欺負老百姓，我們這裏哪來的什麽天鵝，你們不是道聽途說嗎？一定是你們故意栽贓陷害我，我要投訴你們。”

森林警察說道：“我們現在是執行公務，如果沒有發現天鵝的話，我們會賠償你的損失，如果真的找到了天鵝，你就是觸犯了國家的法律，我們將對你進行法律制裁。”

賣主的額頭滲出了汗珠。這個男人的臉開始變得不自然起來。

賣主女人突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撒潑地說道：“你們這是欺負人啊，我們的日子剛剛過好，你們就來我們這裏打砸搶，還讓不讓我們有活路了？”

兩個森林警察把這個胡攪蠻纏的女人拉到了一旁，其他的幾個警察開始挖土。不一會兒，就將地面的土挖開，然後露出一層木板，揭開模板，發現下面是一個地窖。

陽光射進了地窖，下面的天鵝看到了外面的天空，驚恐又欣喜的叫著。它們似乎看到了希望，也仿佛看到了絕望，因為它們不知道人類會對他們做些什麽事情，它們隱隱的有預感可能回會被殺滅，幾只天鵝互相依偎在一起，頭攪拌在一起，似乎在互相安慰著，互相道別著。

伍月等，看到這個情景，心頭湧起酸楚。馬麗和徐可人忍耐不住走到賣主女人的旁邊。

馬麗憤恨地說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怎麽不替大鵝去死呢？”

徐可兒說：“她替大鵝死了有什麽用，鵝死了還能吃肉，人死了就是一塊腐肉。尤其像這種心腸歹毒沒有愛心的人，死了也是汙染空氣。不如把他們拉到地洞裏埋起來，讓它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賣主女人嚇得蹲在地上渾身哆嗦，嘴裏嘟囔著：“我就說遲早要出事兒，沒想到來得這麽快。”

賣主見自己的天鵝被這些警察發現，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他跪在地上給杜剛磕頭說道：“大哥，你饒了我吧，我說實話，這些天鵝雖然放在我們家的院子裏，可是並不是我捕捉的。”

杜剛皺著眉頭問道：“你有什麽證據說天鵝不是你不抓的？你告訴我天鵝是誰抓的？如果你說不出來是誰抓的，那麽我們就認定你是罪魁禍首。”

這個男人一聽嚇得嚎啕大哭起來：“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我根本沒抓過一只天鵝，都是他們一群壞蛋逼迫我，我現在有口說不清啊，我冤枉啊。”

周超說道：“你別嚎叫了，現在警察給你做主，你說說你究竟冤枉在哪裏，不過你一定要實事求是，不能栽贓陷害。”

賣主停止哭聲說道：“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是我們村子裏的養鵝大戶，很多人都到我們家裏來買鵝肉。可是近一年來我們這裏的環境變得非常好。尤其是村口的那個大湖，引來了外地的許多天鵝。這些天鵝在我們這裏駐足了很長的時間，引起了村民們的貪心。有幾個混子每天琢磨怎麽抓捕天鵝。”

說起這幾個混子賣主氣得唾沫星子亂飛：“前些日子他們用彈弓和鐵夾子抓住了幾句只天鵝偷偷的吃了肉。後來他們抓的天鵝多了，自己也吃不過來，就到處去賣，可是沒有人買他們賣的天鵝，於是他們就把天鵝送到了我們這裏，讓我們幫著代賣。這些惡棍我們也惹不起，就勉強答應了他們。哪知道賣了幾只天鵝之後反響不錯，果然引來了一些客人到我們家裏來買鵝肉。於是這幾個惡棍更加肆無忌憚地捕捉天鵝，他們害怕引來警察，就把天鵝藏到我們家的地窖裏。用我們家養大鵝的事情來掩蓋他們的醜惡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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