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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奪位之爭正式開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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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柳月聽了李墨雲的話一個踉蹌差點栽倒,那一向冰冷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龜裂。真的是太佩服李家三小姐了,在王爺面前什麽話都敢說。同時身體慢慢的向後移動了一些。心裏直念叨:還是不要偷聽的好,萬一被王爺知道他在偷聽了,後果也是很慘烈的。

拓跋睿冷冷的看著她說道:“沒人敢偷聽本王說話。”

李墨雲想想也是,有誰敢偷聽這個活閻王說話啊。除非那條小命不想要了。

“說吧。”拓跋睿看著沈默的低下頭的李墨雲,開口丟出兩個字。

李墨雲一臉狐疑的擡起頭,看著拓跋睿問道:“說什麽?”

一句話讓拓跋睿差點兒氣炸。“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別生氣,別生氣。”李墨雲眼看著拓跋睿的臉色越來越陰沈,幾乎變成黑炭色。這是火山即將爆發的征兆,於是趕緊開口。但是她此刻還真的是沒有明白過來他究竟要她說什麽。

“那個,這個,是這個樣子的,它吧。”李墨雲猶豫了半天,說出了好多個緩沖詞就是不說重點。

拓跋睿的臉色越來越黑。就在拓跋睿即將開口的時候,李墨雲終於明白過來拓跋睿想要聽的是什麽了。興奮的說道:“你跟他身上的氣息不同。對,就是這個。嘿嘿。你想聽的就是這個吧。”

拓跋睿聽到李墨雲說他和他身上的氣息不同,先是楞了一下,臉上的陰雲也慢慢的消散了,接著恢覆淡漠,問道:“怎麽個不同?”

李墨雲小臉一嘎,嘴巴一撇說道:“不同就是不同啊。如果你非要我說有什麽不同的,那就是你身上的那是死亡的氣息,很重的地獄味道。不是一般人能學的來的。簡直就是獨一無二的。”

拓跋睿瞇著眼睛看著李墨雲。他真的沒有想到李墨雲會這麽說。他身上有那麽重的血腥味兒嗎?怎麽就沒聽別人說起過。

拓跋睿不知道的是,李墨雲說的地獄的味道根本就不是死亡和血腥的味兒,而是那種來自於地獄冰冷的味兒。就像是沒有人氣的那種冰冷。

李嚴標一家莫名其妙的被抓進牢裏誅九族,又被莫名奇妙的放出來了。這件事情在都城傳的沸沸揚揚的。但是卻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去議論。

李墨雲被強行的留在了皇宮裏。在拓跋睿身邊當起了小書童。

拓跋睿最終沒能研制出無影醉的解藥,拓跋珪就那樣一覺升天了。當宮中傳出皇上駕崩的消息的時候,都城的百姓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這種恐慌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們早就知道了宮裏不太平,皇上一駕崩勢必會引起一場殘酷的皇位爭奪的戰爭。那樣他們就會受到牽連。

恐慌的何止百姓,官員是更加恐慌的一群人。他們就在接到皇上駕崩的消息的同時接到了太子和定王的帖子。

這帖子的意思在明白不過了。今天他們要是去哪一方,那將來就會成為對方的敵人,一旦對方勝了那麽他不僅官運到頭了,恐怕生命也到頭兒了。

拓跋睿安靜的坐在輪椅上,閉著眼睛就像是睡著了。拓跋奎和拓跋濤兩個人匍匐在拓跋珪的屍體前面哭的肝腸寸斷的。李墨雲站在拓跋睿的身後身體不自在的動了一動。

拓跋睿像是長著後眼一樣,問道:“怎麽了?”

李墨雲被這突然想起的聲音嚇的心肝亂顫,當確定是拓跋睿的聲音的時候,她狠狠的咬了一下牙,吐出一個字:“煩。”

拓跋睿想了一下,說道:“嗯,的確很煩。那我們出去吧。”

李墨雲是真的很煩,那些個皇子公主一個個鬼哭狼嚎的,饒的她心煩。但是這個時候他們出去不好吧。

“怎麽,你不是說煩嗎?”拓跋睿看李墨雲沒有動靜,側頭看著她問道。

李墨雲撇撇嘴說道:“那個,現在出去,不好吧?”

“嗯?”拓跋睿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又動了一下身體,整個臉轉到了後面,看著李墨雲的臉,十分認真的問道:“有什麽不好的,你不是說煩嗎?”

“我,可是。”李墨雲被問的說不出話來。她是說煩,可是也不能因為她煩就離開這裏吧。這死的可是皇帝啊。雖然她是對皇帝沒什麽敬畏的思想。可是古往今來死者為大,她不想對死者不敬。

“走吧。”拓跋睿再次說道。

李墨雲嘴巴動了動不知道說什麽。“走啊。”拓跋睿又說了一遍。李墨雲很佩服今天他能忍受說這麽多的走吧也沒生氣。

在拓跋睿的再三催促下,李墨雲擡手推著拓跋睿出去了。

自從李墨雲來到他身邊做書童開始,柳月就真的成了侍衛。推輪椅的事情再也不用他兼做了。

站在陽光普照的花園裏,李墨雲的心情瞬間好了很多。那哭鬧的聲音終於離她遠去了。此時的禦花園很是清凈,不會有什麽嬪妃,公主突然出現。

李墨雲張開雙臂感受著寒冬的暖陽,深呼吸,淡淡的梅香飄進鼻子裏,很舒心。

李墨雲睜開眼睛尋找著味道飄來的方向。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有十幾株彎曲的白梅開的正艷。李墨雲走了過去,扶上那些花,說道:“這雪梅可真是美啊!”

拓跋睿聽到她的話,順著她的身影看了過去。整個禦花園中就那幾株梅花在開著,白色的花朵像是雪花一樣。虬枝蔓延到了旁邊的冬青中,綠色的葉子配上雪白的花朵也是很美的。

拓跋睿看著那白梅便想到了葉鶯兒。她不知道為什麽很討厭白梅。禦花園中的這株梅樹原本是長在葉鶯兒的宮院中的。她不喜歡,但是小時候的拓跋睿很是喜歡。皇上兩難,但是最後還是成全了葉鶯兒,將它移了出來。

據拓跋珪說,葉鶯兒以前是很喜歡白梅的。要不為什麽那些白梅會長在葉鶯兒居住的宮院內。自從生下他後,葉鶯兒就不喜歡了。

拓跋睿知道,葉鶯兒不是不喜歡白梅了。而是很不喜歡他。他喜歡什麽,她便強迫自己不喜歡什麽。於是那些白梅就無辜的被扔到了繁花緊蹙的禦花園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

李墨雲回頭看到拓跋睿盯著這些梅樹出神,走到他的身邊擡手在他眼前晃晃。拓跋睿回神看向了她,問道:“怎麽了?”

說著伸手抓住了李墨雲的小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另一只手圈住了她纖細的腰身,將頭靠近她的懷裏。這樣他便不會感覺被世界拋棄了。

李墨雲被拓跋睿的這一系列動作弄的楞神了好久。直到感覺到懷裏那可腦袋不安分的噌著自己的時候,李墨雲才如夢初醒辦的退後一步。可是拓跋睿怎麽可能讓她退後,強而有力的臂彎一緊,她不但沒有退反而更進了一步,整個身體一個不穩跌進了拓跋睿的懷裏。

“啊。”李墨雲嚇的尖叫一聲,隨後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況,掙紮著要起身。可是拓跋睿就是不放,反而低著頭,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看著她。

李墨雲惱怒的擡起頭,雙手撐著他的胸,慎道:“你快放開我,這裏可是禦花園,讓人看到了你就完了。”

拓跋睿被她的話說的笑了,“哦,我就完了?我怎麽看著是你快完了。”拓跋睿這樣說著,騰出一只手來,將李墨雲散落在眼前的頭發輕柔的捋到了耳後。

李墨雲一楞,對上他的眼睛,問道:“什麽意思?”

“皇帝駕崩,國家大喪。你竟然在這裏公然勾引王爺,是不是大罪啊?”拓跋睿手臂又收緊了一些,李墨雲迫不得已的整個身體緊貼著他的身體。他的另一只手輕輕的順著她的頭發。

李墨雲聽了他的話先是一楞,隨後怒了。誰勾引的誰啊,虧他能說的出口,當即大力一推,掙脫了拓跋睿的懷抱。站起身體,整理了一下皺了的衣服,退後到拓跋睿夠不到的地方,叉著腰,指著一臉得意的拓跋睿吼道:“你說這話就不虧良心。誰稀罕勾引你啊,真是自作的可以。如果可能,我一定離你遠遠的。”

拓跋睿是想看她惱羞成怒的樣子沒錯,可是他沒想聽到她說這些話,當下臉就黑了。她竟然說要離他遠遠的。這一定是她的心裏話,他敢肯定如果不是他用李嚴標一家老小的命做賭,她一定是不會回來的。這會兒說不定早就跑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了。

想到有這種可能,拓跋睿的臉色陰沈下來,受到:“有種你再說一遍。”

拓跋睿聲音冷的讓人打顫,即便是現在站在暖洋洋的太陽下,李墨雲還是抖了三抖。

“你是不是每天都在想著怎樣遠離我?啊?”拓跋睿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李墨雲的臉。

李墨雲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雙手攪著,頭低著不敢擡一下。她在心裏大喊道:“是啊,早想著遠離你了。”可是嘴上一個字兒也不敢說,也不能說。如果她要說出來的話拓跋睿還不知道會做出怎樣的瘋狂事情呢?沒準又會將她關進那個牢室中,她才沒那麽傻。

拓跋睿看她一聲不吭,挑著眉看著她再次開口:“怎麽不說了?剛才不是喊的挺有勁兒的嗎?”

李墨雲撇下嘴,微微的擡了一下眼睛,當看到拓跋睿的那張冰冷的面孔時,很快的又低了下去,怯怯的嘟囔道:“你那個樣子,誰敢說話啊?”

“我這個樣子是誰的錯?啊?”拓跋睿聽了她的話,真的是哭笑不得。她竟然還敢說他的樣子不好。他會生氣是誰惹得禍啊。

“啊?”李墨雲沒想到他的耳朵那麽尖,難不成是狗耳朵?她的聲音小的幾乎是在肚子裏說話,他竟然聽到了,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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