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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千 手 神 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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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現在就出發?”

“當然。”

“真的不再休息會?”

“不, 速戰速決。”

“那不再睡一覺?”

“你覺得我就現在充滿電的狀態還能睡得著?”

“道理是這個道理,就是,”醫生表情糾結, “一夜之間送走……一二三四個英靈。”

“我必須要糾正一點, 除了Rider是我正兒八經送走的,Assassin是阿拉什前輩滅的,Lancer是巖融打的,”我很有原則的掰著手指為自己正名:“還有Berserker和Saber的內鬥我是一點都沒插手……啊, 說起來, 那邊誰贏了?”

“Saber,”保持連線狀態的阿拉什前輩適時地加入話題, “兩人某種程度上勢均力敵,Berserker的各項指標還要更高些, 奈何他本人似乎執意求一個懲罰, 未戰先敗。”

“哦,”我毫不意外地點頭,問起了另一個關心的事,“他的Master呢?”

“說到這個, ”阿拉什前輩的聲音有些困惑, “Berserker到最後似乎找回了理智一樣,主動斷開了和他那個普通人Master的魔力連接, 正好救了那個人一命, 當然也加快了自己敗退的速度。”

“這樣?”阿拉什前輩這個看現場直播的人都看不明白的事, 我這個聽事後轉播的人更不清楚, 反正都已經過去了, 糾結這些不重要, 我又問起另一個話題, “櫻呢?”

“安全可以放心,她和Berserker的禦主一起,騎士王生性高潔不會涉及到普通人,至於別的,”阿拉什前輩頓了頓,“那孩子心理強大著,就我這段時間看下來,孩子和大人之間,主導的反而是年齡更小的櫻。”

“被當成心靈支柱了嗎?”我皺了皺眉,“算了,別人的家事就不要插手,我們只要盡快結束這場戰爭,把一切撥回正軌,其他的讓他們自己解決,帶她經歷了那麽多,總歸櫻是不會再吃虧的。”

我選擇性地無視了之前直沖進人家老巢端了地下室還炸了人蟲窟的舉動。

那是作為敵對方的合理行為,是公事,不算的!

我認真地說服了自己,總結性地點了點頭。

這邊醫生終於在一心二用下完成了被我壓著寫的字據,小心翼翼地遞了過來。

“嗯?”我·本質還是個文盲·不識字翻了翻寫了滿滿一頁紙的字據,發現完全看不懂。

但這難不倒我,秉承著尊重別人勞動成果的原則,我一目十行地將這封天書看完,最後在落款的地方看到了漢字體的署名:羅馬尼·阿其曼。

很好,通篇至少我還認得這個。

而且有這個足夠了。

十分相信醫生人品的我滿意地點了點頭,仔細地將紙張折疊好,塞進防水的袋子中,再向醫生要了個保存的魔紋對著抄上去。

最後貼著心口放好。

完美。

回去以後覆印個十來分鐘裱在臥室的墻上,四舍五入一下,我也是有醫生簽名的人了!

看完我這一份操作的醫生悄悄松了口氣,然後被我當場抓獲。

“你好像很遺憾又很慶幸的表情是怎麽回事?”我懷疑地摸向被我全副武裝的紙張,“……等等,你不會仗著我不識字寫了一堆廢話吧?”

糊弄我?

“沒有沒有沒有,”醫生猛地搖頭加擺手,突出一個做賊心虛,“只是第一次寫這種東西有點……羞恥。”

“哦。”我盯著他看了幾秒,生生把他看到額頭冒汗才放過他,“先放過你,正事要緊。”

這一下醫生就沒有試圖阻止我了,甚至積極地給我指出了最佳路線。

“……”

這人絕對有問題,等打完了我一定要好好研究這一份字據!

“理論上小聖杯在回收了六個英靈後,大聖杯就會降臨,也就是說接下來我們只要在還剩下Saber和Archer兩個英靈中再送走一個就夠了。”永遠成熟穩重的老兵阿拉什把話題拉回正軌:

“幾位有想法嗎?”

“能少一場戰鬥的確是好事,但是一旦大聖杯降臨的時候,我們和另外一組英靈同時在場,場面會更加難以掌控,”涉及到嚴肅話題,醫生也收起了輕松的表情,一句話切入問題的要害,“而掌控了小聖杯的Saber組無疑比我們更有優勢。”

“沒錯,”這個問題我也想過,“阿拉什前輩,要麻煩您從現在起拖住Saber,而我這邊負責對上Archer。”

話音剛落,熟知英靈數值的醫生就投了反對票:“不行!”

遠處的阿拉什前輩沒有立刻回答,他明顯沈吟了一會,嚴肅地先發表了他的看法:“Master,以‘越神秘越強大’的理論而言,吉爾伽美什王雖然占了‘最神秘’‘最古老’的加成,但涉及到Archer和Archer的對決,‘阿拉什’作為弓兵的起源,未必會沒有勝算,再說我手中還握有王牌。”

“這是我的看法,也是最穩妥的辦法,”弓兵的語氣平穩而自然,說完後,他頓了頓,沒有直接反駁我的觀點,只是以一種征詢的口吻補充:“你如果要說服我,得給出足夠信服的理由。”

“當然,兩位請聽我說,”我下意識地握緊了已經回歸了本體的巖融的刀柄,感受到他無聲地支持,定了定神,組織了下語言,娓娓道來:

“阿拉什前輩,您目前在暗,而Saber在明,還剛經歷過一場和故人的死戰,不只是身體上,心靈上的疲憊絕對是令咒修覆不了的,與其是同兵種的硬碰硬,我更傾向弓對劍的針對性壓制,我的能力做不到拖住Saber組全員,所以這份任務只能交給您。”

我做了個手勢,示意醫生聽我說完。

“吉爾伽美什很強,非常強,且不說並不一定會按照規定被阿拉什前輩拖住,就以他隨心所欲的性格,留到最後才是最不可控的……他必須退場。”

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高傲輕慢無以為王,我需要利用的就是他的這份心態,只要躲過最初一波的王之寶庫射擊——”

“哦?自顧自的就作出判斷,妄想在王的後花園裏向王的權威發起挑釁的人,就是你嗎?”

關智一的聲線出現在了距離很近的上空,黑雲壓城,山雨欲來,不屬於人類的猩紅色眼睛不帶一絲感情地俯視下方。

“雜修。”

我連再回一句通訊的時間抽不出,就被龐大的威壓釘在了原地。

“吉·爾·伽·美·什!”

我從牙縫中一字一頓地咬出來人的名字。

“不玩你那個禮貌的敬語一套了?”王嘲諷地勾了勾嘴角。“你的表情、語調、態度,無論哪個都露出熟悉我這個王的反應。我承認了,你的確認識我,但是我可不認識你,看在你的眼力和悅耳的聲音的份上,僅原諒你這次的無理。”

“但我還會繼續無禮下去。我尊重身為王的您,但是現在,我的眼睛看到的,只有必須要擊敗的敵人。”我也勾了勾嘴角,哪怕意識到這一路的經歷和對話大概都被這人看在了眼裏,我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虛和退縮,甚至頂著寸步難行的壓力嗆了回去,“我是否可以理解為我下的戰帖被接了?”

“哼!哈哈哈哈哈——區區凡人!膽敢直視本王,對話本王,搶奪本王的寶物,罪無可赦!”金色的鎧甲在夜色下閃著冰冷的光,黃金的弓兵隨意地擡手,背後泛起了大片金色的漣漪,數不清的兵器寶具在虛空中露出了猙獰的一角。“很遺憾,能夠讓王認真的戰鬥的人不需要第二個!”

“既然已經放出了大話,那就發出更華麗的慘叫取悅本王,然後——像花一樣雕謝吧。”

被黃金鎧甲包裹的手揮下。

“醫生,後退。”我低聲囑咐,“下面讓我自己來。”

吉爾伽美什的寶庫廣羅了世間一切的寶物,保不準就有能夠攻擊虛數空間的存在,在我自顧不暇的時候,我不敢把醫生暴露在這些寶具的射擊之下。

“明白,”醫生理智地後退:“我會保護好自己,你不要有顧慮地去吧。”

吉爾伽美什嘴上說的漫不經心,而實際發出的攻擊明顯要比他的態度認真。

並非是之前在阻攔Berserker時放出的那種雜亂無序的類別,而是每一擊都能切實將對手靈核粉碎擊潰之物。

即便是在被可以的行動封鎖之下,面對密密麻麻的武器投射,全盛狀態下的我沒有可能躲不過。

但問題是,王之寶庫的庫存取之不盡,而英雄王吉爾伽美什似是特意針對我剛剛的那句話,放出的火力一次比一次猛烈。

“就只有這樣?”吉爾伽美什王語氣不屑,“你還在等什麽,雜修?”

我努力平息劇烈的喘息,沒有在意他的蔑視。

要放出足以抵抗神代寶具的木遁是一筆巨大的消耗,更別說高速移動和必要的回擊。

不過,不著急……

我相信此身在戰場上的適應天賦,只要再給我一會時間,我就可以適應這樣的壓力和攻擊節奏。

‘前輩,我已經遭遇吉爾伽美什,拖住Saber的工作就拜托您了!巖融——’

‘明白!’

‘主公,巖融在此!’

兩個戰士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順著不同的契約送來,我掄起大薙刀,用到極致的瞳力看清了空中下落的軌跡,語氣激昂:‘來吧,準備和神造兵器一較高低!’

‘哈哈哈哈哈哈哈!求之不得!’

不可以輸!不允許輸!

這是唯一可以能奪回失去之人的一戰!

和吉爾伽美什打,我的計劃只有一個,盡力避免拼消耗和遠攻,把戰鬥的節奏拉到更有勝算的近身格鬥。

消耗,最大的問題就是消耗。

阿拉什前輩那邊應該也已經動了真格,體內儲存的魔力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下降。

要快點,解析,看透他的戰鬥節奏——

“你的敗北早已註定,”吉爾伽美什饒有趣味地看著我,仿佛在看一個苦苦掙紮的美景:“既然難逃一死,最後把負擔放下來如何?若是放下負擔的你,還有擊敗本王的餘地。”

他在……說什麽……?

我身上背負著的……又是什麽?

我下意識地順著他的話思考,可大約是背負著行走了太久,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卸下了。

我的眼中透露出迷茫,沾染了血色的視野中,我仿佛聽到了吉爾伽美什嗤笑了一聲,以及漫天亮起的金光。

我還有哪裏沒做好嗎?

——誰來,教教我啊?

“唉。”

一聲嘆息,一只手按上了我的肩膀。

“真是令人操心,花花。”

一道再樸實不過的土墻從我面前升起,伴隨著不絕於耳的叮叮當當之聲,半弧形的防禦將這一波的射殺紛紛擋在了外邊。

“柱間……先生?”我分辨出了聲音的主人,“您——?”

“時間緊迫,我長話短說。”另一只手順勢按上了我的腦袋,制止了我的轉頭,“花花,你覺得千手是什麽?”

“千手……”我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話卡在了喉嚨口,楞楞地看著面前的土墻。

身為曾經唯一的木遁使,柱間先生其實很少在重大場合用別的遁術,再加上我只會木遁,所以一直以來,“千手”給我的印象,就是木遁。

但其實並不是這樣的。

“血脈真是奇妙,哪怕最開始你學的是千手一族的能力,可到後來,你還是繞到了宇智波更擅長的火攻和爆炸上,”按在腦袋上的力道加大,不滿地揉了揉,“好的不學,盡學些高爆發低續航的。”

我張了張嘴,發現無法反駁。

某種程度上,作為柱間先生手把手摔打出的我也算是他半個徒弟了,可到現在我才發現,“千手”一族的精華,我好似只碰到了個皮毛。

“這不怪你,是我這個做老師的沒帶好,”柱間先生很快接了下去,他隨意地揮手,我仿佛間看到了眼熟的花瓣飄落,但很快視線被更加厚重的土墻遮擋,而我的註意力也很快被轉移。

“什麽?”

“花花,木遁——說到底就是個血繼界限,是千手一族的水和土查克拉的變異,”這個開創了傳奇的男人耐心地把忍者最常識的理論掰碎,在生死一線的戰場上,一邊替我撐起了安全的保護傘,一邊帶來遲到了很久的課,“森之千手,擅土,擅水,體格在忍者梯隊的頂端,擅體術,擅長兵。”

“可我、”我並不是土生土長的——

“別著急,知道你的情況特殊,”柱間先生安撫地拍了拍我,“就算是這樣,很多事情也是共通的,比如——樹木是紮根在富含水分的土壤之上的,明白嗎?你的木遁太空,太孤,太獨。”

“光想著汲取自己的力量和空氣中的自然之力,你有感受過你腳下踩著的土地嗎?大地的包容,水源的潤澤——你有回應過嗎?”這一句話有些嚴厲,“耗空了就只想到用自己的血氣去補,就算是斑也沒有你這麽不要命!”

又是一聲嘆息,我感受到肩上和腦袋上的力道在明顯減輕,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柱間先生的我有些慌張:“柱間先生,是我太笨。”

“嗶啵……哢嚓、哢啦——”

仿佛無堅不摧的土墻在以一種迅疾的速度瓦解,露出了墻外最古之王不變喜怒的眼,和開啟得比任何一次都要廣闊的王之寶庫。

“時間到了,花,我最後、最後再說一次。”

“無論你來自何方,這份能力來自何處,身上流著哪一家的血,你是一個千手。”厚重的大手最後拍了拍我的肩,然後按住了我的後背,永遠蓬勃浩瀚的生機和堅定的托付從這雙手中無聲地傳遞而來,“我相信你已經明白了,對麽。”

“是、是的!”我的心臟劇烈跳動,顫抖著接受了這一份托付。

跨過了一個次元的壁壘,也過去了太久太久的時間。

渾渾噩噩二十餘年,就在我幾乎要放棄不切實際的少年心,冷卻沸騰的血液,被忙碌的求生磨平棱角,自暴自棄地隨著平庸的生活隨波逐流時……

我擁有了了意想不到的機遇,遭遇了意想不到的人,甚至從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人身上,得到了沈重的認可。

熱血難涼,少年不死。

“柱間先生!我必定——”

“叫老師。”男人爽朗大笑,“你可是我的第一個徒弟,去吧,讓世人看看,何謂——千手神通!”

“當然!”我驕傲地,自負地昂起了頭,“我可是千手花!”

在這種程度的強敵面前,顧慮和負擔都是阻礙我前進的絆腳石,就如同吉爾伽美什王所說的,站在了他的對立面,那就賭上純粹的一切。

不是想要奪取什麽,只是厚臉皮地展現自己作為人類的欲望和貪婪,並為這份欲望,拼上自身強烈的意志為之奮鬥。

這就是人類啊——

這就是,站在這份土地上,被土地愛著的人類!

我終於明了,最初落到火影世界,還沒有掌握木遁的我感受到的並不是森林的偏愛,而是土地對這繼承了仙人之體的戰鬥一族的庇護。

不需要結印,不需要龐大的支出,大地的土壤和水分給予了小小的種子最大的支援,於是,樹木成林,林木成森,而我甚至沒有多大的消耗。

天際染上了帶著淡藍色的白,這是要天亮的征兆。

也正是這時,我體內維持著魔力支援的契約,被單方面切斷了。

我內心猛地一沈。

‘——阿拉什!’

‘切斷契約是我做的,別慌,Master 。’阿拉什前輩的聲音立刻回應了我:‘弓兵職介擁有獨立行動的特性,就算沒有禦主的魔力供給,也可以存在一段時間,這份儲存用來攔住Saber足夠了!’

‘你的戰場更重要!’弓兵的聲音也帶著沈重的喘息,甚至帶著決絕:‘不需要在意我這邊,這份力量也盡管拿去吧!’

可是您的單獨行動只有C啊!

對上各方面數值都很強的Saber,又能支撐多久?

我狠狠眨了眨眼睛,把湧上來的淚意壓下。

對於這個盡全力幫助我的前輩,我還有我可以做的!

“以令咒之名,Archer,阿拉什——”

我高高舉起右手,加固的遮掩魔術在這句話之下被迫散開,手背上半個千手的令咒發出耀眼的紅光。

“給予您真心,信念,力量!”

吉爾伽美什的動作猛地一頓,難掩訝異的視線牢牢地釘在了我的手背之上。

我右手握拳,再度高呼。

“以令咒之名,Archer,偉大的英雄阿拉什!”

“請保持您那堅韌的身軀,直至見證我的勝利!”

千手和宇智波重疊而成的族紋順著這份請求,牽引冬木地脈中積攢了六十年的魔力,帶著無法抵抗的約束力,盡數灌輸到已經孤註一擲的大英雄身上。

“真是給我出了一份大難題啊,花。”

已經拉開弓的波斯的大英雄被迫停下了自毀的動作,撕裂的身體被龐大的魔力奇跡般的修覆,他無奈搖頭,嘴裏抱怨著,眼中卻迸發出了從未有過的光。

“不過啊,戰爭結束後的勝利,還真想看看啊。”

阿拉什懷著期待,向生之心激發了更為堅韌的意志,一箭射出,帶出了漫天的魔力之箭矢。

“抱歉了,騎士王,此路不通!”

他無畏地迎上了高舉的勝利誓約之刃。

在禦主零零散散傳來的記憶中,既然另一個他能夠接下最強圓桌騎士全力一擊的無悔湖光,那麽他自然也能接下同為姊妹劍的石中劍!

“讓我看看你的能耐!”

“很有能耐啊,膽敢欺騙王的眼睛!”吉爾伽美什在我兩劃令咒落下後,倏爾明了了一切,他的眼神中有憤怒,但更多的,是我無法理解的覆雜。

“在王的庭院肆意妄為,怎麽,企圖這樣偷走王的所有物嗎?”

“不,我正是光明正大的索取!”

我直視最古之王的威能,無畏迎上了從黑暗中射出的寶庫之光。“來吧!吉爾伽美什——”

王之寶庫乃是無限聚斂的極致,而人類,從來都是不屈不撓,人類的抗爭,同樣永無止境。

紛紛揚揚的刀槍棍棒投射而下,緊密的包圍圈被野性生長的自然之力抵消。

仿佛第一次認識到千手的體質是多麽可怖的強悍,無窮無盡的生機從那顆心臟裂縫處解封,更多的藤蔓和枝幹破土而出,甚至有土地隨之隆起,我包裹在這一份愛意之下,猖狂大笑:“現在,該由人類為王道謝幕了!”

這一份爆發出來的光,是否能與你爭鋒?

“哈哈哈哈哈哈哈——可以!王準許了!”高高在上的王捂臉大笑,“欣喜吧,小丫頭,這場戰鬥,有讓王認真起來的價值。”

“以此一擊作為訣別之儀!”

黃金與青金石的色彩相互纏繞的劍柄從虛空中下沈,壓縮的風壓形成斷層,三塊黑紅色的圓形刀刃以各自的方式旋轉著,分別代表了世界形成之初的“天”、“地”、“冥界”三塊石板。

此為切裂世界一擊,非對肅正防禦不可擋。

“談述原初,天地分離,虛無即為開辟之禮祝——”

傻子才會讓你把讀條讀完!

我壓上了所有的賭註,精確地鎖定了潛意識中危機感最小的一片石板,樹木聽從我的意願,包裹著腳下的土地向天空伸展拍下!

解放詞沒有說完就被我的逼近迫得不得不提前發出的對界寶具與平地而起的土壤和樹木相撞。

尚未得到現界機會的另外兩片石板不甘地重新沒入虛空,只剩下被我提前鎖定打落的一片圓形刀刃破除途經的阻礙,以撕裂空間之力,向我的胸膛刺來。

“開天辟地乖離星,閃開,花花——”醫生聲嘶力竭的大喊,試圖阻止我的沖鋒,“我們不打了,放棄吧!回來啊!”

“絕——不——”呼呼的風聲中,我迎上黑紅色的刀刃,露出了自信的笑。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一片刀刃,正是象征著“地”的運轉之力。

哈!大地——

我可是立足於大地的人子啊!

相信我吧,醫生。

為不止一個世界的穩定付出過的我,這一身,必定帶著對肅正之防禦。

賭一把!

“——Enuma Elish!”

“萬象——森羅!!”

紅日,在經歷了漫長的黑夜後,在漫天燦爛的朝霞中,撕開了黑夜,送來了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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