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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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易主3
“傻逼！快來救我！”李清水徹底失去了理智。他說話本來就不知道尊重，完全不把兄弟們當人看，更別說現在了。
“傻逼們！還楞著幹嘛？”李清水又道。
見自己的命令無果，在場所有人都不動於衷。李清水哭喊道：“快來救我啊！”
可有句話說——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
出門在外，誰不是錢和面子都想要？
當下李清水‘傻逼、懵逼、二缺’的亂叫喚。無形中已經惹怒了一眾人。
周青躺在地上，只覺後背都快凍僵了。
他在等，等兄弟們自發的推舉他，現在沒人動只是時間問題，況且，那些人裏面……有自己的暗線，以防萬一，那人自會站出來推他們一把；他又在試探，試探車裏那個小孩兒對那把刀子的信息有多重視。
……看來，那把刀子對他非常重要。
周青這邊正肖想著，人群中就出來一個人托扶起周青，短暫的眼神交流後。那人道：“青哥，怎麽樣？還能走嗎？”
周青瞬間紅了眼眶，“你……”
“我什麽我，青哥，這事兒啊，要我說還得怨您。您一心跟著劉啟明，竟讓兄弟們會受那麽多年的窩囊氣。”
見出來一個人，其他人的熱情便也被哄了上去，異口同聲：“對，青哥，以您的實力，單獨出來也絕對可以打拼出自己的一片天地的。而我們，願意追隨您！”
還有人提了一嘴：“咱們好多兄弟早看不慣劉啟明和李清水了，只要您給句準話，我給其他兄弟通個話，便都會出來跟隨您的。青哥，兄弟們可全都盯著您呢！”
“大家……”周青欲言又止，可是，劉爺那兒……
扶著周青的人道：“青哥，他都這樣對你了，您欠劉啟明的早該還完了。”
又有人道：“青哥，兄弟們心裏邊兒都跟明鏡似的看在眼裏，這些年，劉家所有的事物不全都是您撐著？可劉啟明竟小肚雞腸，眼裏容不下您……”
不知哪個人在人群中意氣高昂地喊了一句，“青哥，我支持你！”
於是，現場一點就燃：“青哥，我也支持你！”
嘖嘖嘖，這局面，不亞於在勸一個大家閨秀去做婊'子，又勸一個良民去做強盜。
他們這圈人圍的火熱，那邊又一聲熟悉的慘叫把所有人的視線拉了過去。
餘揚拖拽著血淋淋的某人的手往路的邊緣處走去，李清水臉上、腿上、胳膊上，都有一處兩處甚至更多的口子，口子邊緣的衣服，已經被血浸染。期間李清水也想過反抗，只要他想逃，那把刀子就毫不留情地砍過來。他就害怕了。
而餘揚的目的顯而易見——
要把他扔進海裏，……餵魚。
餘揚每走一步，李清水內心的恐懼便多一分。
周青：“等等！”
餘揚轉過頭來，他眼神空洞木訥，嘴皮一掀，“幹嘛？”
“放了他吧。”周青做同情狀。
現下終於有人給自己求情，李清水結巴道：“對對對，我…我…我青哥說讓你放…放…放了我。趕…趕緊滴！”
餘揚一個眼神瞪過去，李清水便閉了嘴。絲毫不打算理會周青，餘揚轉過身繼續拖著李清水往前走。
一陣車胎摩擦地面的聲音響起。
三四輛白色轎車停在不遠處，是李清水派去追與周青同行其他人的車。
周青的兄弟們被人綁著下車，包括……王書汀。
李清水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看著李清水被人生生折磨成這樣了。
可顯而易見的這些人已經倒戈。而他們也沒必要違心了。便給周青的人松了綁。
因為沒和餘揚同行，這期間王書汀一直在擔心餘揚的安危，直到下車後。王書汀不由楞住了。一臉懵逼，又二臉不可置信：“阿揚！你……”
餘揚的眼神這才有了光彩，他瞬間松了手。
餘揚這麽一松手，李清水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的頭磕就在地面上，發出悶響。
“我……我害怕。”餘揚癱坐在地上，眼淚汪汪的望著王書汀。仿佛剛才被欺負的是他。
王書汀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只知道餘揚一個小孩子渾身上下精神狀態看起來很不好。他跑上前去，一把把餘揚抱在懷裏。緊緊摟著他。
脫離了魔掌，李清水沒立刻就跑，他手基本廢了，可還是不死心，撿了剛剛滾落在一處的鐵棍，直奔著餘揚沖過來。情況危急，王書汀也沒多想就反身把餘揚護住。
可那一棍子遲遲沒有落下來，扭頭去看，棍子被周青截住。
李清水帶過來的人全部跟了周青，李清水嫉妒心更大了，他猛地朝周青撲過去，“周青！去死吧！”
他們本就在路的邊緣，只需要輕輕一推，就可以與大海來個親密接觸。
周青又不傻，微微欠身。李清水就自己沖了下去。
周青其實想救人的，可惜……沒抓住。
——————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小六兒竟又跑了回來。
“周青，你特麽有事兒沒事兒？”小六兒站在周青的床邊，左看看右看看，跟看猴似的。
“滾滾滾，老子還睡呢，別亂我。”
小六兒嬉皮笑臉的把周青被子掀了，“來來來，青哥，跟小六子講講您的英勇事跡？”
小六兒毛手毛腳的，碰到了昨天的傷口處，周青‘嘶’了一聲。
小六兒就不搗亂了。可臉上的表情異常的晴朗：“周青，你真的不跟著他了？”
“嗯。”周青看著小六兒微怔，而後轉過身背對著他。
小六兒在周青的臥室裏活蹦亂跳，“我就說嘛，劉啟明那座廟太小，裝不了您這座大神。哈哈哈。”
周青不去理他。小六兒有眼力價兒的蹦跶了出去，“周青，我出攤兒了，有事兒電話聯系。”
日上三竿，一陣電話聲催促。
電話那頭聲音倒是軟糯，叫的甜的很：“哥哥。”
“您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
“……”周青沒回答。
“看我問的，一切都定是被您處理的妥妥當當的。哥哥，您是不是已經把劉啟明的銷路給截了？他手裏一下子壓了那麽多貨銷不出去，也只能打碎牙往肚裏咽。”
“那些客戶主動聯系我，熱情難卻，我也沒有辦法。”
電話那嗤笑出聲，緊接著，“昨個兒劉老頭兒失去了一員大將，又走了不少內部精英。今兒您又斷了他的財路。嘖嘖嘖，真是得不償失。他三個兒子沒一個頂用的，就他一個老頭兒頂著一大攤子，也不知道頂不頂的動。現在他自己的事情還忙不過來，想必，這段時間也無心去想你的事兒。倒是給了你緩沖的時間。”
那個小孩兒把局面一語道破，未免看的也太清了些，周青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你說這些想幹嘛？”
“哥哥，咱也該談談咱們之間的正事兒了。”
“自然。”
“晚上11:30，寧安路366號非酒會所，不見不散。”
“好。”
餘揚是用王書汀的電話打的。掛斷電話後迅速刪除聊天記錄。
他沒有手機這種東西。有生以來唯一一部手機還是他跟嚴毅鬧了小半年兒，嚴毅實在沒辦法，才給他買的。
可也在他逃出來的時候以防嚴毅通過手機定位，便扔了。
一陣門鎖響動，王書汀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見餘揚在客廳把電視聲音開的老大，便走了過來，他坐在餘揚旁邊，摸著餘揚的頭發，“阿揚，昨天他們對你做什麽吧？”
餘揚搖搖頭，“沒有。”
王書汀滿眼心疼，“胡說。”
昨天晚上，李清水掉下去之後。周青帶著人就撤了。
事發現場就剩下王書汀和餘揚了。眼睜睜看見一個好端端的人死了。王書汀呆了好一陣兒。
緩過神來，手顫顫巍巍的從兜裏掏出手機，嘴裏喃喃道：“報警，對，先報警再說。”
餘揚拽住他的手，“叔叔，不行，不能報警。”
“？”王書汀以為餘揚怕這些小混混報覆，安慰道：“孩子，別怕，他們不能拿你怎麽樣，做錯事兒了就該受到懲罰。”
“不行。”
“？”
“叔叔，我的身份……”
竟忘了這茬兒。
……這就不好辦了。
王書汀當下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又一想，就算他不報警，這裏這麽大動靜，警察也會發現的。只是遲早問題。便不在這個問題上執著了。
又心覺情況不妙，這兒突然死了個人，而他們恰好出現在這裏。這事兒被誰碰見了都不好說。
王書汀扶著餘揚站起來，決定先離開這裏再說，“能走嗎？”
“能。”
可餘揚嘴角沾血，身上也好不到哪兒去，衣服上的血已經硬了。他佝僂著身子，用手捂著肚子，再加之衣服上的腳印。怎麽看都不像能走的。
餘揚衣服上的血太過於惹眼，王書汀把自己的衣服披在餘揚身上，蹲在餘揚跟前兒，“來，上來，叔叔背你。”
於是，王書汀一步一個腳印背著他走了一段兒，覺得安全了打了輛車，方才回了酒店。回去都已經淩晨兩三點了。這人吧，在經歷了大起大落，神經一但放松便會特別的累。心力交瘁，當下也顧上洗漱，倒頭就睡。
誰知一覺醒來，就十一二點了。
餘揚的臉現在還腫的不對稱呢。這孩子有什麽事兒就愛自己忍著。
“身上有沒有哪兒不舒服？”王書汀又問。
“沒有。”
餘揚身上還穿著昨天那件臟的不行的衣服，不對，餘揚只有這一身衣服，不穿也沒辦法。這衣服經過一夜的發酵後，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味道。
王書汀皺眉，找了自己的衣服給餘揚，把餘揚推進了浴室，“去洗澡吧，先穿我的衣服。一會兒我帶你出去買一身。”
於是，這一天王書汀又開始了他的老媽子之旅。
他先是趁著餘揚洗澡的時候，出去買了菜，做了中飯。吃完飯後，又把餘揚推進臥室讓他去休息。自己屁顛屁顛的把衣服給洗了。一切完畢之後叫醒餘揚，方才一起出門。
這一天接觸下來。餘揚好像不再張口閉口找媽媽了。王書汀雖心裏疑惑，卻也不好張口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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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躺在地上，只覺後背都快凍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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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那把刀子對他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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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麽我，青哥，這事兒啊，要我說還得怨您。您一心跟著劉啟明，竟讓兄弟們會受那麽多年的窩囊氣。”
見出來一個人，其他人的熱情便也被哄了上去，異口同聲：“對，青哥，以您的實力，單獨出來也絕對可以打拼出自己的一片天地的。而我們，願意追隨您！”
還有人提了一嘴：“咱們好多兄弟早看不慣劉啟明和李清水了，只要您給句準話，我給其他兄弟通個話，便都會出來跟隨您的。青哥，兄弟們可全都盯著您呢！”
“大家……”周青欲言又止，可是，劉爺那兒……
扶著周青的人道：“青哥，他都這樣對你了，您欠劉啟明的早該還完了。”
又有人道：“青哥，兄弟們心裏邊兒都跟明鏡似的看在眼裏，這些年，劉家所有的事物不全都是您撐著？可劉啟明竟小肚雞腸，眼裏容不下您……”
不知哪個人在人群中意氣高昂地喊了一句，“青哥，我支持你！”
於是，現場一點就燃：“青哥，我也支持你！”
嘖嘖嘖，這局面，不亞於在勸一個大家閨秀去做婊'子，又勸一個良民去做強盜。
他們這圈人圍的火熱，那邊又一聲熟悉的慘叫把所有人的視線拉了過去。
餘揚拖拽著血淋淋的某人的手往路的邊緣處走去，李清水臉上、腿上、胳膊上，都有一處兩處甚至更多的口子，口子邊緣的衣服，已經被血浸染。期間李清水也想過反抗，只要他想逃，那把刀子就毫不留情地砍過來。他就害怕了。
而餘揚的目的顯而易見——
要把他扔進海裏，……餵魚。
餘揚每走一步，李清水內心的恐懼便多一分。
周青：“等等！”
餘揚轉過頭來，他眼神空洞木訥，嘴皮一掀，“幹嘛？”
“放了他吧。”周青做同情狀。
現下終於有人給自己求情，李清水結巴道：“對對對，我…我…我青哥說讓你放…放…放了我。趕…趕緊滴！”
餘揚一個眼神瞪過去，李清水便閉了嘴。絲毫不打算理會周青，餘揚轉過身繼續拖著李清水往前走。
一陣車胎摩擦地面的聲音響起。
三四輛白色轎車停在不遠處，是李清水派去追與周青同行其他人的車。
周青的兄弟們被人綁著下車，包括……王書汀。
李清水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看著李清水被人生生折磨成這樣了。
可顯而易見的這些人已經倒戈。而他們也沒必要違心了。便給周青的人松了綁。
因為沒和餘揚同行，這期間王書汀一直在擔心餘揚的安危，直到下車後。王書汀不由楞住了。一臉懵逼，又二臉不可置信：“阿揚！你……”
餘揚的眼神這才有了光彩，他瞬間松了手。
餘揚這麽一松手，李清水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的頭磕就在地面上，發出悶響。
“我……我害怕。”餘揚癱坐在地上，眼淚汪汪的望著王書汀。仿佛剛才被欺負的是他。
王書汀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只知道餘揚一個小孩子渾身上下精神狀態看起來很不好。他跑上前去，一把把餘揚抱在懷裏。緊緊摟著他。
脫離了魔掌，李清水沒立刻就跑，他手基本廢了，可還是不死心，撿了剛剛滾落在一處的鐵棍，直奔著餘揚沖過來。情況危急，王書汀也沒多想就反身把餘揚護住。
可那一棍子遲遲沒有落下來，扭頭去看，棍子被周青截住。
李清水帶過來的人全部跟了周青，李清水嫉妒心更大了，他猛地朝周青撲過去，“周青！去死吧！”
他們本就在路的邊緣，只需要輕輕一推，就可以與大海來個親密接觸。
周青又不傻，微微欠身。李清水就自己沖了下去。
周青其實想救人的，可惜……沒抓住。
——————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小六兒竟又跑了回來。
“周青，你特麽有事兒沒事兒？”小六兒站在周青的床邊，左看看右看看，跟看猴似的。
“滾滾滾，老子還睡呢，別亂我。”
小六兒嬉皮笑臉的把周青被子掀了，“來來來，青哥，跟小六子講講您的英勇事跡？”
小六兒毛手毛腳的，碰到了昨天的傷口處，周青‘嘶’了一聲。
小六兒就不搗亂了。可臉上的表情異常的晴朗：“周青，你真的不跟著他了？”
“嗯。”周青看著小六兒微怔，而後轉過身背對著他。
小六兒在周青的臥室裏活蹦亂跳，“我就說嘛，劉啟明那座廟太小，裝不了您這座大神。哈哈哈。”
周青不去理他。小六兒有眼力價兒的蹦跶了出去，“周青，我出攤兒了，有事兒電話聯系。”
日上三竿，一陣電話聲催促。
電話那頭聲音倒是軟糯，叫的甜的很：“哥哥。”
“您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
“……”周青沒回答。
“看我問的，一切都定是被您處理的妥妥當當的。哥哥，您是不是已經把劉啟明的銷路給截了？他手裏一下子壓了那麽多貨銷不出去，也只能打碎牙往肚裏咽。”
“那些客戶主動聯系我，熱情難卻，我也沒有辦法。”
電話那嗤笑出聲，緊接著，“昨個兒劉老頭兒失去了一員大將，又走了不少內部精英。今兒您又斷了他的財路。嘖嘖嘖，真是得不償失。他三個兒子沒一個頂用的，就他一個老頭兒頂著一大攤子，也不知道頂不頂的動。現在他自己的事情還忙不過來，想必，這段時間也無心去想你的事兒。倒是給了你緩沖的時間。”
那個小孩兒把局面一語道破，未免看的也太清了些，周青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你說這些想幹嘛？”
“哥哥，咱也該談談咱們之間的正事兒了。”
“自然。”
“晚上11:30，寧安路366號非酒會所，不見不散。”
“好。”
餘揚是用王書汀的電話打的。掛斷電話後迅速刪除聊天記錄。
他沒有手機這種東西。有生以來唯一一部手機還是他跟嚴毅鬧了小半年兒，嚴毅實在沒辦法，才給他買的。
可也在他逃出來的時候以防嚴毅通過手機定位，便扔了。
一陣門鎖響動，王書汀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見餘揚在客廳把電視聲音開的老大，便走了過來，他坐在餘揚旁邊，摸著餘揚的頭發，“阿揚，昨天他們對你做什麽吧？”
餘揚搖搖頭，“沒有。”
王書汀滿眼心疼，“胡說。”
昨天晚上，李清水掉下去之後。周青帶著人就撤了。
事發現場就剩下王書汀和餘揚了。眼睜睜看見一個好端端的人死了。王書汀呆了好一陣兒。
緩過神來，手顫顫巍巍的從兜裏掏出手機，嘴裏喃喃道：“報警，對，先報警再說。”
餘揚拽住他的手，“叔叔，不行，不能報警。”
“？”王書汀以為餘揚怕這些小混混報覆，安慰道：“孩子，別怕，他們不能拿你怎麽樣，做錯事兒了就該受到懲罰。”
“不行。”
“？”
“叔叔，我的身份……”
竟忘了這茬兒。
……這就不好辦了。
王書汀當下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又一想，就算他不報警，這裏這麽大動靜，警察也會發現的。只是遲早問題。便不在這個問題上執著了。
又心覺情況不妙，這兒突然死了個人，而他們恰好出現在這裏。這事兒被誰碰見了都不好說。
王書汀扶著餘揚站起來，決定先離開這裏再說，“能走嗎？”
“能。”
可餘揚嘴角沾血，身上也好不到哪兒去，衣服上的血已經硬了。他佝僂著身子，用手捂著肚子，再加之衣服上的腳印。怎麽看都不像能走的。
餘揚衣服上的血太過於惹眼，王書汀把自己的衣服披在餘揚身上，蹲在餘揚跟前兒，“來，上來，叔叔背你。”
於是，王書汀一步一個腳印背著他走了一段兒，覺得安全了打了輛車，方才回了酒店。回去都已經淩晨兩三點了。這人吧，在經歷了大起大落，神經一但放松便會特別的累。心力交瘁，當下也顧上洗漱，倒頭就睡。
誰知一覺醒來，就十一二點了。
餘揚的臉現在還腫的不對稱呢。這孩子有什麽事兒就愛自己忍著。
“身上有沒有哪兒不舒服？”王書汀又問。
“沒有。”
餘揚身上還穿著昨天那件臟的不行的衣服，不對，餘揚只有這一身衣服，不穿也沒辦法。這衣服經過一夜的發酵後，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味道。
王書汀皺眉，找了自己的衣服給餘揚，把餘揚推進了浴室，“去洗澡吧，先穿我的衣服。一會兒我帶你出去買一身。”
於是，這一天王書汀又開始了他的老媽子之旅。
他先是趁著餘揚洗澡的時候，出去買了菜，做了中飯。吃完飯後，又把餘揚推進臥室讓他去休息。自己屁顛屁顛的把衣服給洗了。一切完畢之後叫醒餘揚，方才一起出門。
這一天接觸下來。餘揚好像不再張口閉口找媽媽了。王書汀雖心裏疑惑，卻也不好張口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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