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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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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一大早的老爺給了他些銀子就打發他走了。”

居然是爹爹讓他走的,還給了他銀子!

“你怎麽不攔著啊?我還沒找他算賬呢!”陶書容急道。

“小姐,老爺說小姐能夠找到姑爺這麽好的夫君,連先生也有功勞,故而就賞了些銀子。”冬兒如實答道。

陶書容眼前一黑。爹爹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想法,她和林牧遠成親,只有她和林牧遠有功勞,跟那個江湖騙子有什麽關系?

“小姐,此事就算了吧,雖然他沒幫上忙,但好在也沒耽誤事兒。”冬兒勸道。

沒耽誤事兒?要是林牧遠沒能及時趕到,他就耽誤了大事了。

不過眼看人是找不回來了,便只能逗逗冬兒道:“他說他擅長胸口碎大石,我想著府裏人沒見過,所以想多留他幾日,讓他演示一下,讓你們開開眼界。”

“唉,既然人已經走了,也沒有辦法了。”陶書容又故意嘆氣道。

冬兒懊惱起來,臉上寫滿了遺憾:“小姐,你怎麽不早說啊!”

陶書容挑眉道:“你也沒告訴我他這麽快就要走啊!”

知道陶書容是在詐她,冬兒討好笑道:“小姐,我知道的時候不是來不及了嘛,若是稍有些時間,我都一定會來告訴小姐的。”

陶書容瞥了冬兒一眼:“那你說說我成婚那日來砸場子的都是什麽人吧。”

冬兒暗罵自己一聲,怎麽剛出一個套兒又鉆入另一個套兒,卻也只能諾諾道:“小姐,當日我未仔細註意說話的人是誰。”

“冬兒,方才你還說若是有機會向我報信,一定會把連先生要走的事情告訴我,怎麽卻連來砸我場子的人都不關心呢?”陶書容故作淡然問道。

冬兒一臉委屈,卻著實也說不出理由來,轉頭瞧見林牧遠在低頭看書,竟也不幫她說句話,更覺得悲從中來,忍不住哼出聲:“姑爺啊……”

林牧遠輕咳了一聲,不作答,又低下頭去看他的書。

陶書容擡頭瞧向林牧遠。

兩道目光實在太過灼熱,林牧遠不得不將視線從書上移開,擡頭望向她倆,故作驚訝道:“你們為何都在看著我?”

眼看林牧遠是裝作沒聽見她說的話,冬兒心中一陣絕望,只好低下頭去,等候陶書容發落。

“林公子對成婚當日來鬧事的人應該還有印象吧?”陶書容又發現了一個可以詢問的目標。

林牧遠搖頭:“當日人太多了,他在人群中,我不知道說話的是誰。”

陶書容有些沮喪,早知道當日她就自己掀開蓋頭瞧瞧是誰了。

哼!胡說!

“姑爺,當日你還和他們說話呢!你再好好想想,一定能想起來的。”冬兒道,心中想的卻是方才小姐問我時你不肯幫我,我自然也不會就這麽讓你過關了。

陶書容眼神犀利地望向林牧遠。

林牧遠嘆了聲氣,無奈搖頭。

“林公子若是不願意說,就算了罷。”想到林牧遠畢竟是幫了她大忙的人,陶書容松了口。

冬兒立馬變了臉色。

憑什麽!

怎麽就她一個人這麽慘?

不公平啊,不公平!

卻也只得點了點頭。

林牧遠望向陶書容:“陶姑娘為何一定要找出當日說那些話的人是誰呢?”

陶書容楞了一楞,這個問題……

還用回答麽?

那個人侮辱了她啊,還來陶府撒野,她當然是要把那個人找出來,打他一頓啊!

“打他一頓?”林牧遠問。

陶書容小雞啄米般點頭,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勁兒。

“還是到他家中偷偷往他的吃食中下毒?”

陶書容搖頭:“下毒倒不至於,擱點兒瀉藥就行了。”

“為什麽?”

陶書容瞧著林牧遠,她大概理解他的意思,可是心中又別扭得很。

擱瀉藥也是下毒,只是不死人而已。

“有些人活得艱難,雖然見不得旁人好,可他不作惡已是難得,你我去為難他一番,只怕他就真的要作惡了。”林牧遠自己答道。

陶書容嘆了聲氣,她不得不承認,林牧遠說的不錯。可憐不是作惡的理由,可是若把不作惡的人逼得作惡了,自己也就成了惡人了。

冬兒聽不大懂,不過姑爺說的話向來是很有道理的。

“即使你知道了這個叫張三,那個是李四,知道他們是做什麽的,知道他們家在何處,你也不會對他們做什麽。”林牧遠又道。

冬兒點頭,小姐向來如此,言語上愛逞強,每次說得極有氣勢,斬釘截鐵,到最後都不了了之。

陶書容不答。

冬兒看著氣氛不對勁了,便退了出去。

見冬兒如此動作,陶書容也覺得氛圍有些尷尬,便幹笑兩聲:“剛才冬兒口不擇言,逼著公子回答我的問題,讓林公子不高興了吧,林公子不要太過在意,冬兒向來就是這般小心眼兒的,因為你沒有幫她,所以她才……”

林牧遠搖頭笑道:“冬兒的舉動正常得很,我只是覺得你太容易相信別人,教人不放心啊。”

誒?有嗎?

沒有吧?陶書容向來認為自己是個十分有原則的人。

呃,他這是在嫌棄她蠢嗎?

陶書容有些惱,便故意不答他。

兩人沈默著,氣氛一時冷了下來。

“陶姑娘很介意旁人如何評價你嗎?”林牧遠突然問道。

“當然咯。”陶書容答道:“怎麽可能不在意呢?人心都是肉長的,不過是聽得多了習慣了也就不覺得有那麽嚴重了。”

林牧遠不知該如何安慰陶書容,兩人又是一陣沈默。

“其實……”林牧遠打破沈默:“陶姑娘你不是他們說的那樣子。”

陶書容楞了一瞬,隨即笑了起來。

不論是真心還是假意,總算是善意的安慰。

“陶姑娘單純、善良,而且……很生動。”林牧遠依舊語氣溫和,與平日裏沒什麽兩樣。

可陶書容此時看他,覺得他身上鍍了一層金光。

他在誇獎她。不是因為她的威逼利誘,他是主動誇她的。

陶書容腦子裏亂作一團。

他為什麽要誇她?

善良?單純?她剛才明明想去打架,想偷偷給人下藥的,這怎麽能叫單純善良呢?

還有,生動?

這個詞用來形容她是什麽意思?

林牧遠沖她一笑,又低下頭去看他的書。

還是要多讀書啊,否則只能像冬兒和寧兒那樣,即使是誇別人,也讓人聽得難過。

“你我相識得太短,再多些日子,多聽聽我的事跡,你就知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陶書容笑道。

林牧遠擡起頭,瞧著陶書容像是不大在意,便笑了笑,隨後自信道:“不會的,我眼光很準,向來不會看錯人。”

陶書容也笑:“那我以後做個好人,好讓你還能繼續揄揚你的眼光。”

林牧遠向窗外望去,雨不知何時停了。

林牧遠放下手中的書,走到陶書容旁邊,問道:“我想出去走走,不知道陶姑娘可願屈尊與在下一起?”

陶書容眼前一亮,驚喜道:“你要帶我出府?”

“這幾日悶得慌,好不容易等到雨停了,我想出府去見識一下惠安的風土人情,父親應該會同意的吧?”

“那當然。”陶書容連連點頭,起身順勢抓住林牧遠的袖子:“我們快走吧。”

果然,陶戈以的偏心體現在方方面面。

從前陶書容說要出府,軟磨硬泡幾個時辰也說服不了陶戈以。今日還未見著他,只讓冬兒跟他說一聲,他就準了,隨後便高高興興地目送林牧遠和陶書容出門去。

唉,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爹爹。

陶書容心底的這一絲絲失落在出府之後煙消雲散。

院墻外就是另一個世界,好長時間沒出來,連小販的叫賣聲都變得動聽起來。

“惠安城雖不大,集市卻是熱鬧得很。”林牧遠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忍不住讚嘆道。

“是啊,惠安沒什麽拿得出手的,就是熱鬧。”陶書容四處張望,漫不經心地答著。

“你在找什麽?”林牧遠見她舉止奇怪,似乎是在尋找什麽。

陶書容搖了搖頭:“我不找什麽,就是喜歡到處看看而已。”

林牧遠了然點頭:“也不打算買些什麽嗎?”

“我好像不缺什麽,林公子可有什麽要買的?”陶書容反問。

林牧遠搖頭:“我也不缺什麽。”

陶書容點頭道:“那我們就四處逛逛,看看有什麽好玩兒的。”說罷,便大步朝前走去。

林牧遠跟在她身後。

“這是什麽?”林牧遠見陶書容在一個小攤前停下腳步,手中拿了只紅紙做的老虎。

陶書容不答,只扯了扯那紙老虎的耳朵,只見那方頭方腦的紙老虎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來。

林牧遠見這小東西還有如此機巧,十分驚喜,將紙老虎接到手中來:“竟然這麽有趣!”

這紙老虎算不得精致,除了幾撇胡須與那額上點睛的“王”字,實在是無法從別處看出它是只老虎,不過咧開嘴露出牙倒突然像只老虎了。

“咦,我突然發現林公子與這老虎像得很。”陶書容驚訝道。

“啊?”林牧遠摸不著頭腦,他也像這老虎一般方頭方腦的麽?

陶書容自顧自地笑得開心,也不管林牧遠滿臉的疑惑。

“到底哪裏像了?”林牧遠忍不住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非常抱歉,這幾天真的太忙了,又稍微有點卡文,所以今天沒能在晚上八點之前碼好字發出去。接下來還有好幾個考試,需要多花點時間準備,碼字的時間就更少了,以後我把更新時間固定一下,一般情況下晚上八點更新,如果晚上八點前碼不完發不出去,我就存稿到第二天早上六點更新。省得我們都糾結要不要更新,有沒有更新。當然啦,日更是不可能的(除非有榜),真的碼不出那麽多字來。我真的是一個字的存稿都沒有了,下一本我一定攢些存稿再開始連載。 棄坑是絕對不會棄坑的,我還是會爭分奪秒地碼字的,請大大不要離我而去。

如果文有什麽問題也歡迎提意見~

明天要見人,敷個面膜就要睡啦,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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