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鐵證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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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皇帝發怒，宋仁急忙匍匐在地不敢再吭聲，心裏卻委屈得要死，這事情雖然發生在他的管轄之內，但對方可是堂堂皇子之尊，他不過是個正四品的官員，難道還能對皇子動刑嗎？能夠將七皇子押在殿外等候已經是他的極限，他總不能不問皇帝便直接將一國皇子當地正法吧！
“還不讓他滾進來！”皇帝見沒人卻喊皇甫成德，當即怒然吼道。
吳全不敢怠慢，急忙揮手讓小太監們將昏迷的七皇子扶進來。可惜七皇子還在昏迷中，雖說被小太監們攙扶著，可到底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給皇帝磕頭請安。
見他這個樣子，皇帝越看越生氣，擡眸望著宋仁問：“他這是怎麽回事？你給朕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清楚，膽敢有一個字的隱瞞朕都砍你的腦袋。”
這話又讓宋仁流了滿頭的冷汗，只好如實道：“今天正午十分微臣見人報案，說有人當街行兇殺人，微臣便立刻帶人趕往，剛好親眼目睹七殿下捅殺了木承毅。”
“是你親眼所見？”皇帝抓住了他話中的重點，在他的面前宋仁沒膽子說謊。如果皇甫成德當真當街殺了木承毅，那他必須要給木冷鋒一個交代。殺了人家辛辛苦苦盼回來的兒子，不給一個交代如何令朝臣心服口服？
宋仁冷汗直冒，忙不疊的點頭，道：“是，微臣親眼所見。不僅是微臣親眼所見，當時在場親眼目睹這一幕的百姓沒有千人也有百人。七殿下確實親手殺了木承毅，人證物證俱在，鐵證如山。”
聽了宋仁的話，皇帝沈默良久都沒有說話，許久之後卻聽張元小聲稟報說明妃娘娘求見。皇帝眸光冷了下來，這事情剛傳到他的面前，那邊明妃就已經聞訊趕來，看來在這皇宮裏即便是一個妃子的耳目也比自己的靈敏，這說明了什麽不言而喻？
“陛下？”張元得不到皇帝的回答，只好又喊了一聲。
皇帝沒有說話，而是冰冷的看了張元一眼，張元心一緊，不敢再多言語，只能任由明妃在殿外等候。
一時間偌大的書房內再沒有人說話，就連木冷鋒也不再幹嚎，而是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緊緊的拉住木承毅的袖子，一點也不在乎別人的目光。
“左相，你跟隨朕多年，此事你說該怎麽辦？”一炷香之後，皇帝心裏終於有了決定，擡眸望著狼狽不已的木冷鋒問道。
木冷鋒聞聲呆呆的擡頭望著皇帝，一雙眼睛沒了往日的神采，仿若一瞬間老了十歲一樣憔悴。“陛下是希望老臣說什麽？老臣又能說什麽？殺了我兒的兇手是七皇子殿下，他是陛下您的兒子，堂堂的一國皇子，老臣的兒子算什麽？被人打殺了還不是和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無足輕重。”讓他說該怎麽辦，他若是說了能算數他還會求皇帝給他一個交代嗎？
見他這是不依不饒的節奏，皇帝也收起了之前的僥幸心理，無奈道：“去將明妃喊進來，將這個不孝子潑醒，朕有話要問他。”
明妃來得很快，皇帝沒有搭理她的行禮，命令太監們提著冰水迎面潑在皇甫成德的臉上。明妃一見自己的兒子被如此對待，立刻便紅了眼睛，對皇帝控訴道：“陛下，您這是做什麽？”
“住嘴！都是你養出來的逆子，看他都幹了什麽好事。”皇帝最煩女人哭，可後宮的女人一遇到事情就喜歡對他落淚，讓他煩不勝煩。此刻見他還沒有拿皇甫成德怎麽樣明妃就給他哭，越看越覺得這個女人晦氣，憑白的讓他厭惡。
聞言明妃果然不敢再出聲，只能委屈的站在一邊，心疼的望著自己的兒子悠悠然的轉醒。“德兒。”
“母妃？父皇！兒臣怎麽會在這裏？”皇甫成德懵了，環顧一周之後視線驚恐的落在擔架上的屍首身上，木承毅這是死了？
皇帝冷哼一聲，指著木承毅的屍首，冷笑道：“老七，你告訴朕你為何要對木承毅痛下殺手？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你要當著滿大街的人的面殺了他？”其實此刻皇帝心裏還有疑惑，那就是木承毅的武功在皇甫成德之上，如單打獨鬥皇甫成德怎麽會殺得了他？
他殺了木承毅，這話從何說起？皇甫成德被問懵了，一臉迷茫的望著皇帝，委屈的喊道：“父皇，冤枉啊，兒臣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木承毅的武功在蓮城之上，兒臣自小就不是蓮城的對手，哪裏能在大街上當眾殺得了他？再說，兒臣若是真想對他下殺手，又怎麽會選在大庭廣眾之下，這不是自相矛盾嗎？請父皇為兒臣做主，不要讓小人汙蔑了兒臣。”
他說的話也正是皇帝疑惑不解的，可當著木冷鋒的面他也不能說什麽，只好命令張元去請禦醫來給木承毅驗傷。既然所有人都親眼所見老七殺了木承毅，那麽他們必定是有過一番搏鬥，身上肯定都有傷痕。傷痕若是對不上便說明老七是被冤枉的，他決不能允許任何人冤枉自己的兒子。皇帝是護短的，在他的心裏木承毅只不過是一個臣子，沒了他可以再找，可皇甫成德卻是他的兒子，雖然他不見得有多喜歡這個兒子，可終究是他的兒子，上窮的皇子。
禦醫來得很快，迅速的為皇甫成德和屍首驗了傷，對皇帝稟報道：“啟稟陛下，七皇子身上確實有傷，據微臣行醫多年的經驗來看確實是與人搏鬥留下的，方才微臣也查看了木大人屍身上的傷痕，判斷出木大人死前與人發生了劇烈的打鬥，其身上的傷痕和七皇子身上的傷痕是同一時間留下的。”
這番話無疑是定了皇甫成德的罪，皇甫成德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自己布滿傷痕的胸口，驚訝道：“我身上怎麽會有傷口？你這個庸醫一定是看錯了，本皇子今天從未踏出過書房，無緣無故的豈會何人發生打鬥？木承毅不是我殺的，父皇，兒臣沒有殺他，兒臣冤枉啊。”
他冤枉？難道他的兒子承毅就不冤枉嗎？木冷鋒惡狠狠的盯著地面，突然尖笑了一聲，對皇帝磕頭道：“陛下，鐵證如山，求您為老臣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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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讓他滾進來！”皇帝見沒人卻喊皇甫成德，當即怒然吼道。
吳全不敢怠慢，急忙揮手讓小太監們將昏迷的七皇子扶進來。可惜七皇子還在昏迷中，雖說被小太監們攙扶著，可到底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給皇帝磕頭請安。
見他這個樣子，皇帝越看越生氣，擡眸望著宋仁問：“他這是怎麽回事？你給朕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清楚，膽敢有一個字的隱瞞朕都砍你的腦袋。”
這話又讓宋仁流了滿頭的冷汗，只好如實道：“今天正午十分微臣見人報案，說有人當街行兇殺人，微臣便立刻帶人趕往，剛好親眼目睹七殿下捅殺了木承毅。”
“是你親眼所見？”皇帝抓住了他話中的重點，在他的面前宋仁沒膽子說謊。如果皇甫成德當真當街殺了木承毅，那他必須要給木冷鋒一個交代。殺了人家辛辛苦苦盼回來的兒子，不給一個交代如何令朝臣心服口服？
宋仁冷汗直冒，忙不疊的點頭，道：“是，微臣親眼所見。不僅是微臣親眼所見，當時在場親眼目睹這一幕的百姓沒有千人也有百人。七殿下確實親手殺了木承毅，人證物證俱在，鐵證如山。”
聽了宋仁的話，皇帝沈默良久都沒有說話，許久之後卻聽張元小聲稟報說明妃娘娘求見。皇帝眸光冷了下來，這事情剛傳到他的面前，那邊明妃就已經聞訊趕來，看來在這皇宮裏即便是一個妃子的耳目也比自己的靈敏，這說明了什麽不言而喻？
“陛下？”張元得不到皇帝的回答，只好又喊了一聲。
皇帝沒有說話，而是冰冷的看了張元一眼，張元心一緊，不敢再多言語，只能任由明妃在殿外等候。
一時間偌大的書房內再沒有人說話，就連木冷鋒也不再幹嚎，而是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緊緊的拉住木承毅的袖子，一點也不在乎別人的目光。
“左相，你跟隨朕多年，此事你說該怎麽辦？”一炷香之後，皇帝心裏終於有了決定，擡眸望著狼狽不已的木冷鋒問道。
木冷鋒聞聲呆呆的擡頭望著皇帝，一雙眼睛沒了往日的神采，仿若一瞬間老了十歲一樣憔悴。“陛下是希望老臣說什麽？老臣又能說什麽？殺了我兒的兇手是七皇子殿下，他是陛下您的兒子，堂堂的一國皇子，老臣的兒子算什麽？被人打殺了還不是和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無足輕重。”讓他說該怎麽辦，他若是說了能算數他還會求皇帝給他一個交代嗎？
見他這是不依不饒的節奏，皇帝也收起了之前的僥幸心理，無奈道：“去將明妃喊進來，將這個不孝子潑醒，朕有話要問他。”
明妃來得很快，皇帝沒有搭理她的行禮，命令太監們提著冰水迎面潑在皇甫成德的臉上。明妃一見自己的兒子被如此對待，立刻便紅了眼睛，對皇帝控訴道：“陛下，您這是做什麽？”
“住嘴！都是你養出來的逆子，看他都幹了什麽好事。”皇帝最煩女人哭，可後宮的女人一遇到事情就喜歡對他落淚，讓他煩不勝煩。此刻見他還沒有拿皇甫成德怎麽樣明妃就給他哭，越看越覺得這個女人晦氣，憑白的讓他厭惡。
聞言明妃果然不敢再出聲，只能委屈的站在一邊，心疼的望著自己的兒子悠悠然的轉醒。“德兒。”
“母妃？父皇！兒臣怎麽會在這裏？”皇甫成德懵了，環顧一周之後視線驚恐的落在擔架上的屍首身上，木承毅這是死了？
皇帝冷哼一聲，指著木承毅的屍首，冷笑道：“老七，你告訴朕你為何要對木承毅痛下殺手？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你要當著滿大街的人的面殺了他？”其實此刻皇帝心裏還有疑惑，那就是木承毅的武功在皇甫成德之上，如單打獨鬥皇甫成德怎麽會殺得了他？
他殺了木承毅，這話從何說起？皇甫成德被問懵了，一臉迷茫的望著皇帝，委屈的喊道：“父皇，冤枉啊，兒臣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木承毅的武功在蓮城之上，兒臣自小就不是蓮城的對手，哪裏能在大街上當眾殺得了他？再說，兒臣若是真想對他下殺手，又怎麽會選在大庭廣眾之下，這不是自相矛盾嗎？請父皇為兒臣做主，不要讓小人汙蔑了兒臣。”
他說的話也正是皇帝疑惑不解的，可當著木冷鋒的面他也不能說什麽，只好命令張元去請禦醫來給木承毅驗傷。既然所有人都親眼所見老七殺了木承毅，那麽他們必定是有過一番搏鬥，身上肯定都有傷痕。傷痕若是對不上便說明老七是被冤枉的，他決不能允許任何人冤枉自己的兒子。皇帝是護短的，在他的心裏木承毅只不過是一個臣子，沒了他可以再找，可皇甫成德卻是他的兒子，雖然他不見得有多喜歡這個兒子，可終究是他的兒子，上窮的皇子。
禦醫來得很快，迅速的為皇甫成德和屍首驗了傷，對皇帝稟報道：“啟稟陛下，七皇子身上確實有傷，據微臣行醫多年的經驗來看確實是與人搏鬥留下的，方才微臣也查看了木大人屍身上的傷痕，判斷出木大人死前與人發生了劇烈的打鬥，其身上的傷痕和七皇子身上的傷痕是同一時間留下的。”
這番話無疑是定了皇甫成德的罪，皇甫成德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自己布滿傷痕的胸口，驚訝道：“我身上怎麽會有傷口？你這個庸醫一定是看錯了，本皇子今天從未踏出過書房，無緣無故的豈會何人發生打鬥？木承毅不是我殺的，父皇，兒臣沒有殺他，兒臣冤枉啊。”
他冤枉？難道他的兒子承毅就不冤枉嗎？木冷鋒惡狠狠的盯著地面，突然尖笑了一聲，對皇帝磕頭道：“陛下，鐵證如山，求您為老臣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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