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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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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意詠是吃完宵夜,回到家裏才發現手機不見了的。

她首先給周愷淇打了個電話,讓找找包裏是不是兜了她的手機,未果之後又問徐斐,最後才不情願的聯系夏禹峙。

夏禹峙剛到家,隨便在車裏摸了兩下,還真找到了蒙意詠的手機。

蒙意詠要求他立馬物歸原主,夏禹峙一邊打哈欠,一邊說:“我困了,明兒再說吧。”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蒙意詠氣不過,又往回撥,可夏禹峙已經關機了。

她恨得牙癢癢,卻也只能作罷,好在她還有備用的手機,備用的號碼,雖然都是兩年前的,但不至於影響到通訊。

第二天上午,她給夏禹峙打了十三個電話,吃了十三個閉門羹,最後寧願把時間花在看老天爺下大雨上,也懶得撥號了。

到了下午四點,夏禹峙終於自己找上門來,問她還要不要手機。

她先把他不負責任的關機行為惡狠狠的批評了一頓,然後讓他送手機上門。

他也不拒絕,只提出要求:“那你把我晚飯管一管。”

她當然不同意:“你是萬惡的資本家,居然還想剝削我這種無產階級?黨和人民是不會答應的!”

他哭笑不得:“請吃個飯都成階級鬥爭了?得,我請你,行了吧?”

她二話不說,直接報出地點:“九朝會。”

他一口答應,還十分紳士的說:“我來接你。”

結果到了五點半,整幢辦公樓的人都因大雨提前下班了,就只有蒙意詠還在辦公室裏等著夏禹峙。

她想著大雨路不好走,也就難得淑女一回,沒催夏禹峙。可一直到六點半,也不見他打個電話過來。她實在耐不住了,給他打電話。大概是壞天氣影響了收訊,她撥了好幾次對方都是出於無法接通的狀態。

天色一下子暗得無邊,雨也越來越大。

她開始擔心,撥夏禹峙電話不通就轉撥他的那些朋友。

夏禹峙的朋友一聽是蒙意詠打來的,首先紛紛表示了驚訝,然後紛紛說:“這麽大的雨,傻子才出門呢。”

她一瞬間被點醒了,憤恨的把手機撂到一旁。等到了八點,才從單位往家裏趕。

大雨還在下,路面積水太深,司機師傅開起來都是小心翼翼的,行人雖然都撐著傘,但幾乎個個都被淋成了落湯雞。

回到家已經過了九點。她餓得只差直接抱著幹泡面啃,但幾經掙紮還是堅持燒了熱水來泡。剛吃上第一口,夏禹峙就打電話來了。

她本來不想接,但夏禹峙那個頭像一直在閃,她看的煩了,終於滑開接聽。

夏禹峙滿嘴都是抱歉的話:“實在不好意思,我和兩個朋友喝了點酒,把吃飯的事給忘了。你現在在哪兒?我請你吃宵夜。”

她累計了一肚子的怒氣早已經消散光了,只平淡的跟他說:“我已經吃過飯了。手機,你還是明天給我快遞過來吧。”

她又沒了吃泡面的心情,一頭載到浴缸裏。她一向不肯承認自己傻,什麽都要做到最好,可事實上,她一旦傻起來,就一點藥都沒得救。

帝都滯後的排水系統在經歷了半日半夜的大雨襲擊之後,遭到了全國人民的關註與鄙視。

蒙意詠辦公室的馬大姐一邊看報紙一邊感慨:“這被困在車子裏出不來,最後憋死的小青年真可憐。但你說他最後還給自己老婆打個電話,這不是鬧得他老婆下半輩子都不會安心麽?”

劉大叔也感慨:“我們小區地下停車場那些車都被淹了,我看十有□是要報廢的了。當初買車交稅都交的是車船稅,可也沒見誰來保護著變成船的車啊。”

錢大哥更是憤慨:“出了這麽大的事也不見有個領導出來主持大局。”

馬大姐小聲說:“怕是都離京開會去了吧?”

於是乎,就帝都被淹一事展開的討論被國家政要大事給成功取代了。

結果下班接到蒙媽媽的電話,催著回家吃晚飯。

她事先就給蒙媽媽打預防針:“胡選堯出差還沒回來,你別指望我能把他變出來。”

蒙媽媽直感慨:“選堯昨兒給我打電話了,說是還在蘭州,過幾天才能回來。”

她一個神經立馬緊繃起來:“他給你打電話幹嗎?”

“女婿想丈母娘了唄?還能幹嗎?”蒙媽媽很是心慰,說:“你長這麽大,唯一為家裏做了貢獻的就是把人家選堯誆到手了。他給我打電話,說是北京這兩天大雨,出門小心點。你看看,多好一孩子啊。同樣是當父母的,人家父母操的心肯定沒我多。”

蒙意詠就知道蒙媽媽一提起這個話題就沒完,果然回到家,她還在叨叨:“你倆到底什麽時候生個孩子啊?眼看馬上就二十八了,別說媽媽沒提醒你,再不生,可就是高齡產婦了!我昨天問選堯了,人家說挺喜歡小孩子的,就看你想不想生。”

蒙意詠對著飯碗猛翻白眼,低聲說:“又不用他挺十個月肚子,當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蒙媽媽耳朵尖,還是聽到了,朝蒙爸爸求援:“你聽聽這話,像樣兒嗎?啊,一姑娘家,嫁了人,不生孩子,難道讓自己老公到外邊找個女人去生?”

蒙意詠搖頭晃腦的撇嘴。

蒙爸爸見這兩母女鬥氣鬥了二十幾年,只覺得這場面十分溫馨,笑著說:“還是我們蒙蒙在家好,你看你媽,說話都比平時有勁兒。”

蒙意詠乘機表示:“那我幹脆搬回來住吧?”

蒙媽媽立馬反對:“你們兩口子都那麽忙,你還搬回家住,我這外孫得到什麽時候才出得來?”

蒙意詠說:“你不是都找神棍給我算過命了嗎?最快明年夏天,最晚明年秋天,你就能見到你的外孫了。”

蒙媽媽說:“人大師是這麽算的,可光有天意,沒有人為,外孫也出不來啊!對了,我讓你小姑從國外帶了些東西給你,你一會兒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蒙意詠還有些好奇:“什麽東西啊?還要研究的?”

結果蒙意詠回到家,興高采烈的打開蒙媽媽說的需要研究的東西,赫然發現居然是一箱子性感小睡衣。她立馬給蒙江雨打電話,抱怨說:“小姑,我現在嚴重懷疑你不是住在紐約,而是東京。你買的這些睡衣也太露了吧?上面遮不住胸,下面遮不住屁股,還到處都是鏤空的,穿著跟沒穿一樣。莫非你希望我去拍寫真集?”

蒙江雨呵呵笑了一陣,說:“你媽怕你挑不起胡選堯的興趣,特意讓我買這些睡衣給你撐場面的。全都是新款,國內現在還沒有呢。”

蒙意詠兩眼冒泡泡:“我媽不知道情況,你還不知道啊。”

蒙江雨說:“所以我才更要配合你媽啊。”

蒙意詠無奈:“算了算了,我明天寄回去給你吧。”

蒙江雨直推辭:“這麽性感的款我可不敢穿,萬一皮特太興奮,一下子心臟病突發了,我上哪兒哭去?你就留著自己穿唄,反正胡選堯不在家,你把窗簾一拉,誰看得見啊。”

退也退不回去,白放著又可惜。蒙意詠只好把它們都過了一道水,涼在陽臺上,等哪天自己的睡衣要換洗了,再穿上一天半天的頂一頂。

至於□胡選堯?蒙意詠覺得還不如請他吃頓飯來的實在。所以她十分難得的抽出空來在光天白日下去機場接公幹歸來的胡選堯。

大概是西北的太陽很猛烈,平日裏細皮嫩肉的胡選堯也沒能幸免,黑了一大圈,不過男人味倒是又濃了幾分。當著一眾同行人的面,幾乎把蒙意詠箍死在自己懷裏,惹得大家各種羨慕嫉妒恨,差點要求來個接吻。

蒙意詠好不容易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哪裏還敢接受這麽重口味的戲碼,一溜煙拉著胡選堯往出走。

胡選堯見她還是這麽風風火火的,忍不住笑著說:“你好像長胖了啊。看來這一個多月過的挺好。”

她當然過得好,有吃有喝,有玩有樂,還有錢,唯一讓她有點不爽的是被夏禹峙擺了一道,但那也只是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一來讓她稍微明白世事不可能十全十美,二來讓她再次確定夏禹峙就是個信口雌黃的混蛋!

作為回禮,蒙意詠對胡選堯表示:“你好像瘦了不少,看來這一個多月沒少下功夫。”

胡選堯胸有成竹的說:“機會難得,當然要好好表現。”

她笑著問:“那今晚是不是該你請機會的制造者吃飯?”

他毫不含糊的點頭。

她趁機說:“你不在這段時間,我孤軍奮戰的好辛苦。”

他表示接受到了她給的訊息,說:“我帶了很多特產回來,明晚就上你家。”

結果胡選堯的願望是美好的,落實起來卻遇到了阻礙。因為蒙意詠一覺醒來,不,確切的說是被周愷淇的電話驚醒,就被告之,胡選堯進公安局了。

蒙意詠睡的迷迷糊糊的,只當周愷淇是在開玩笑,要知道像胡選堯這樣的人,幹什麽都有可能,進公安局這麽損面子的事情,他是決定不可能會幹的。

周愷淇只得撿重點之中的重點說:“夏禹峙把胡選堯給打了。”

這下子蒙意詠是徹底醒了,連頭發也沒梳,穿著拖鞋就往公安局趕。

周愷淇在門口等她,迎面就解釋說:“我和幾個朋友在唱歌,聽到外邊有吵鬧聲,就出去看熱鬧,哪曉得在舞池中間打架的兩個人會是夏禹峙和胡選堯。旁邊站了一圈保安都不敢上去攔,說是夏禹峙不讓人插手。我就趕緊上去勸啊,可他倆打的難分難舍的,我差點都受傷了。更巧的是,夏正楠和市局裏的幾個領導也在,你也知道啊,夏正楠最在乎的就是面子,見自己堂弟把事情鬧得這麽大,不抓起來才怪呢!”

蒙意詠邊往局裏走,邊問:“他們為什麽打架?”

周愷淇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

蒙意詠覺得頭疼,正好夏禹峙和一名警察從過道迎面走過來。他臉上掛了彩,但還不算嚴重,只是身上的戾氣還未全消,看蒙意詠的眼神也十分的怪異。

蒙意詠見他這樣就有些生氣,故意攔住他的去路,大聲問他:“你幹嘛打胡選堯?”

夏禹峙都不帶看她一眼,傲嬌的說:“我想打誰就打誰。”

蒙意詠火氣一下子沖上頭頂,好不收斂的罵他:“你神經病啊!”

夏禹峙也沒好氣,沖著蒙意詠大聲說:“我就他媽.的是神經病了!”

他眼睛紅紅的,下巴也繃得極緊,看她的眼神卻有些覆雜,不曉得是真的生氣,還是什麽別的。

她雖然平日裏也和他吼來吼去,可他從不會真的對她動氣,但這次她覺得他是真的不高興了,心裏突然有些難過,眼眶也一下子濕潤了,連話也沒顧上反回去,直到他走出拐角,她才緩過神來。

周愷淇在一旁安慰她:“被自己堂哥押回來,心情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別往心裏去。”

蒙意詠嘴硬:“我才不會往心裏去。”

胡選堯比夏禹峙傷的嚴重很多,也沒法子,人家夏禹峙從小練散打,沒把胡選堯的下巴打掉那都是算手下留情的了。他一見蒙意詠來了,立馬沖上去,又撇開周愷淇,小聲告訴蒙意詠:“意詠,對不起,我把事情搞砸了。”

作者有話要說:寫這個故事的時候都是聽 一首新歌 因為你是女人,很適應的說

他們的故事(4):內容與5一樣,無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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