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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畏之情和渴望。

試煉在人間,上幽便鉆了這個空子取一片紅葉幻化做自己的模樣。跟著隊伍前進。他便趁著這樣的機會歡天喜地的跑回到家中。

夜晚的杏兒村分外祥和,正是入冬,正飄著白雪。

挨家挨戶都著上了火爐,煙雲升騰。

上幽摸了把自己的臉,三年來毫無變化。不曉得會不會今後也不能長大。

入夜了,燭光相繼消失。

想起三年前的那個晚上,他便沒有下去。

“你喜歡這個村子?”

上幽一驚,轉身跳下樹。拍拍手:“玉照,你怎麽來了?”

東方玉照捏起紅葉:“小小幻術,你以為能騙得了伏殤師傅?”

上幽雙手抱著後腦勺,滿不在乎道:“嘖嘖嘖,被抓到了。”

“走吧。”

“……得,走吧。你們這群小憨貨要是沒有哥罩著,肯定成不了事!”上幽回眸一眼,看似那般無意。“餵!等等我!”

如東方玉照猜測,今夜試煉果真是擊殺冥蟬。

風起時,空曠的土地之下幽幽冒出零星綠光。繼而有蕭索蟬鳴,以及不知名的聲音入耳仿佛玉簫之音傾吐的淒涼意。

當二人趕到時試煉已經開始了。

癡猛傻傻的搬起石頭,投出去便再沒撿起來。掄起拳頭,還未出手那一刻便被伏殤拂塵卷出戰場外。

的確,癡猛除了蠻力對抗,面對冥蟬估計只有送死的份。

伏殤定是早就預料到這一點,早早便擒住了他,避免發生意外。

東方玉照拂手白綾揮舞,揚風起浪般席卷而去。他兩手挽著長綾擋在寒徹身前問了聲:“可還清醒?”

“沒事!”天水寒徹極不情願似的,口吻冷漠應的聲。

“嘖嘖嘖,趕這麽急,我還尋思你是救哪個小相好。原來是救這白眼狼。”上幽慢悠悠從百歲老木幹上跳過來,翹腿抱臂坐下去。

天水家人跟姓似的,打過兩回,也不見他動怒。

上幽曾對這些個同學揚言,要打一定要打到哭!可是這幾個世家子弟果然硬漢子!至今也沒打哭過誰。

尤其這天水寒徹,冷淡這一點倒是和東方玉照很像。

可東方玉照還懂得個謝,這家夥性情孤傲。對他這通寒顫不吱一字。

突然前方高亮,騰空三米出現顆碩大的光球。

三人見狀相繼而去,是聞人瑾也猜出伏殤師傅用意,以青衣做媒介,招引冥蟬附著青衣之上。

“上幽,我這符咒沾上冥蟬便會灼燒其至灰飛煙滅。奈何冥蟬數量龐大,你當輔助我!”

“曉得了!去吧!”

上幽對東方玉照自信滿滿,在這個聰明勁上自認略居第二。

東方玉照揮出長綾包裹在青衣之上,上幽隨即抽出八枚竹佩,念動咒語環肆左右。瞬間烈焰升騰灼燒,即將功成。

同學們見狀都圍了上來,拍手叫好。

聞人瑾輕松口氣,幽幽嘆道:“哎~還是東方小陽候有本事,我拿了件出土的青衣,再無人擊殺,可要嚇壞我了。”

眼看冥蟬殆盡,上幽得意忘形:“這是!玉照昨夜便洞悉伏殤師傅是出了道怎樣的難題,早早制訂了計劃。雕蟲小技,不過兒戲。”

“只是猜測,哪來的計劃。上幽,你莫要胡說。”

“嘖嘖嘖,叫哥哥瞧瞧。玉照這是害羞之色?如此靦腆像個妹子吶。”上幽咯咯咯笑,本來也只是說說而已,可在這通明火光之下映著,東方玉照小臉一偏,害起臊來,忍不住他便逗弄道,“長綾一舞真是好看,玉照可有意思勤加練習。哪天跳給哥哥看看?”

東方玉照聽後惱羞成怒:“你才像妹子!”

“哈哈哈~妹妹害羞了。”上幽越覺越調皮,東方玉照一生氣,“你再鬧,我!我!”

“想怎樣?”

“我便把蚩猛喊過來,看誰是妹子!”

“哈哈,好好好。你去叫,正好叫師傅評評,這擊殺冥蟬,給你評個首功!”

正說笑,突然冥蟬球爆,也不知道這慕海柯求是哪根筋搭錯了,揮舞青銅劍一劍撩破了長綾,放出了冥蟬。

他還耀武揚威般叫嚷著:“小爺還未出手!便做不得數!”

恍然間,熒熒青芒,一夜燎原。剎那間地動山搖,山石崩裂!

他們感覺到一股詭異的力量從地底湧現。

☆、蜒蛹之禍

伏殤拂塵卷浪將他們帶上上空,兩片玉葉化作扁舟搭住了他們。

伏殤師傅提著癡猛扔上來,瞧著他們這人頭不少,砸的另一家。

那邊哎呦連連,上幽頭也不擡的盯著下面。一顆顆渾圓的黑腦袋彈出來不知是個什麽東西。

啊——

這一聲長音炸響仿佛長針刺耳。

眾人連忙捂住耳朵,前奏起,後音效仿般接二連三。“這是些什麽東西!”上幽大聲喊道,剎那間一雙雙赤色紅眸如晶亮起,追逐著冥蟬而出。成千上萬!

它們的舌頭似小蛇,且不懼冥蟬,反而以冥蟬為食。

東方玉照說:“這些是蜒蛹,以靈為食。於它們而言冥蟬可謂是美味。”

“這麽多!”上幽驚呼。

聞人瑾喊道: “不只是冥蟬,掉下去,我們都會被他們分食幹凈。這種東西最是霸道,不僅在數量上占據絕對優勢,關鍵它們不忌口!”

“走!”伏殤拂塵蕩起,牽著他們的扁舟駛向九界碑。

蜒蛹不會飛,卻是對食物有著非一般的執著。它們蹦蹦跳跳,甚至會疊羅漢,企圖夠著他們。

聞人瑾道:“蜒蛹的皮是個好東西,天生能遮掩靈氣。還好它們還未破繭,否則我們真要慘了。”畢竟,殘蝶會飛!

東方玉照道:“若是破繭化作殘蝶,它們第一個吃的也必是同類。”

蜒蛹不識物,三百年化靈,再兩百年成精化身殘蝶。千年修身,期間七百年只知殺戮貪食。

“壞了!”聞人瑾一聲驚嘆,愕然說,“它們此刻出動,別這麽巧,是要化蝶吧!那完了,不吃夠了,那便沒完沒了!我們快逃,這東西吃東吃西最後只剩下一只,兇殘且霸道!若是帶我們出來試煉的是清微師傅還好,伏殤師傅可沒那麽大本事!”

他背後小弟溫錦言下意識戳他一下,這伏殤師傅可就在前面,這種話聽去不好!

慕海柯求正叫道:“瞧吶食物!夠拖它們一陣,明日再來收拾這家夥。正好剝了它的皮做衣!”

上幽聞言往前方一盼,炊煙裊裊,均是人家。

聞人瑾附和道:“蜒蛹所過不留活物,註定無妄之災吶!”

“不留活物。”上幽喃喃著,望著那升騰的縷縷青煙,他縱身躍下!

“上幽!!!”

上幽翻身在地,蜒蛹所過萬木皆枯。他正立在前方,遠看蜒蛹萬千赤眸如燈,直勾勾盯在他的身上,頃刻間奔湧而來!

那一刻上幽站穩的腿突然發軟,倒退一步。一時性急未免慌亂。這時伏殤輕塵而下,擋在他的身前: “還不退下!”

“師傅,我!”

伏殤揮舞著拂塵,一波接著一波的玄力沖擊而去。

“傻站著作何?快回天界搬兵過來!”

這時東方玉照也跳了下來:“我來幫忙!”

“回去!”伏殤命令道,聲音剛出,咚!癡猛一記赤焰拳而下,大地抖三抖。他拍著胸脯,張狂道,“夔猛家族不畏艱險!”

“你們!”伏殤青筋突突,“玉照,還不去搬兵!”

“天水寒徹會搬兵過來的。”

聽是他,伏殤也認可了。

但是蜒蛹數量龐大,伏殤帶著三個小家夥終究鬥不過這群雜食狂蜢。

“你們三個快去遣散人群,莫在此戀戰。”

“是!”二人應道,轉身沖向村子。唯獨癡猛揍飛蜒蛹,再拍胸脯,依舊是那榆木腦袋轉不過彎,“夔猛家族!敢於面對!不做縮頭烏龜!”

“你!”夔猛家的性情如何伏殤早就領教到了,不廢話,旋身而去蹬起一腳,“夔猛家族服從命令!聽玉照的話。他說什麽你做什麽!”

“師傅……”

“還不快去!”

“是!”

夔猛家族憨頭憨腦,唯有如此癡猛這才聽話。

“快起來!”啪啪啪!上幽挨家挨戶拍打著房門。冬日正冷,他們穿得不快,亦是寒冷使人貪睡。

幸好的是他們多少聽到些動靜,很快便出來了。

上幽喊道:“快逃快逃!!!”

“這是哪來的小娃娃?孩子,你怎麽穿這麽少?快進屋暖和!”

“快逃!”上幽再次喊道,推搡著那個男人往外,“快些逃命啊!”

“誒你這小娃娃,這是發生了什麽?”

上幽解釋道:“有蜒蛹!會吃人!快逃命啊!”

“什麽蜒蛹?”

“蜒蛹是什麽東西?”

村民不識,何況這裏是他們的家。忽然大地震了一下,癡猛一個猛力將蜒蛹狠狠摔在地上!隨即從房上跳下去,哧——將那蜒蛹砸成烏靈頃刻消散。

東方玉照在上,掌心凝聚一團烈火照亮自己。他說:“大批食人妖獸正向這裏趕來,不想死的話就趕緊逃!”

村民愕住,是被此景嚇到這才清醒。一時間恐懼彌漫了整個村莊,在驚慌中四處逃竄。

東方玉照躍下來對上幽說:“有時候解釋無用。但是面對生死,出於本能,他們會清醒許多。”

東方玉照一句話點醒了他。

“快,叫他們往東方去。蚩猛,帶著他們,不到天明不要停!”

“好!”

上幽招呼著人,見東方玉照往回跑他也追上去。拽住人,他喊道:“你實力不如我,我回去!你護送村民!”

“還是你去吧。我真不知道一群人,有什麽好值得你牽掛的。”東方玉照冷漠道。

若是伏殤他也可以理解,但是上幽他卻並不能理解。

東方玉照只是猜測,或許凡人與他有某種特殊的情愫在裏面。

“這裏有我的家人。”他說,握緊了雙拳,更是堅定了信念。

那一夜血雨腥風,九死一生。

簫聲悠悠雪紛紛,孤煙無垠血滿痕。

“上幽!”

“嘿。沒事……”

醒來時上幽人在聽風堂,胸前洞穿一個窟窿,直穿心臟。要是一般人早該死透了。

“既然醒了便是沒有性命之憂。”

東方玉照接過藥:“多謝白衣姐姐。”

上幽轉動眼睛,若雪清冷的容顏,絕麗如霜。內著著白雲裹胸,外穿著一席黑錦披身,腰間的金佩墜著流蘇,金絲秀雲,貴氣逼人,華麗無雙。她從床頭起身,腰肢纖細衣袍不長。她下身著得又並非裳裙,而是雪白長褲,隱約露出黑色長靴。

這個女人好像高高在上的女王!

天水寒徹從她身後露出頭:“姐,他滿身是傷,真的沒事麽?”

她一開口,“自己抓的,自然無礙。”清冷無比。

這位便是北陽候長女天水白衣。天水寒徹的姐姐,前夜救了他們性命的大恩人!

那天上幽被一只蜒蛹一舌穿心,奇跡般那蜒蛹蛻變化作殘蝶。

殘蝶靈氣極強,還未蛻變完全便被其它的蜒蛹蠶食幹凈。

上幽計上心頭,抓出自己的血揮灑而去。

師傅護著他們飛上天,低頭見群蜢互食,血腥殘酷。

伏殤師傅嘆道:“至少能拖上一個時辰。待日頭高升,怕是又要一場腥風血雨。”

東方玉照:“看情況,這是要提前進化了。”

“進化成什麽?”

“不知道。據記載,蜒蛹這種怪物最好是在它們化為殘蝶之後殺凈。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上幽捂著胸口:“那我豈不是做了件蠢事!”

“若非你舍身相救,大家已經撐不下去了。”

當時上幽不懂東方玉照為什麽這樣說。坐起身,他目送天水白衣:“謝謝姐姐!”

那絕厲的女王回眸一眼:“姐姐不是亂叫的。”便走了。

上幽駭住,待人離開,他喃喃著:“我只是……表示感謝。不叫姐姐叫什麽?這個女人好霸道啊!還小心眼!”

東方玉照端來湯藥:“白衣姐姐絕非是個小氣之人。”

“她叫白衣,怎麽不穿白衣服。”

“白衣姐姐說白色聖潔,一塵不染。了無生趣。她不喜。所以在天界不要只看表面!”東方玉照再一次警告他。“白衣姐姐人很好。若非是她,估計有我在。你們都要與我陪葬了。”

“是我坑了你們。你怎麽往自己身上攔。傻瓜。”

東方玉照便不說了。

等上幽理解他已經在天界呆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值得高興的是他們多了個小夥伴——天水寒徹。一個一提姐姐就害臊的小哥哥。

一天,伏殤又來找師傅蹭酒,有說有笑。三小只趴在青石板上,一人頂著一只花籃。

上幽憤憤道:“難怪今天不上課!留那麽多作業!就是來聽風堂蹭酒!”

“還不是你調皮,打翻了伏殤師傅的酒壇子。不然這頓酒該是伏殤師傅請清微師傅的。”

“不然今天還可以去鬥武場鬥武。漣漪之禍啊!”

二人一致擊掌!

唯有上幽不屑:“那群小憨貨,我都不惜的欺負他們。”

嗅嗅嗅——

“師傅在堂裏溫了酒,好香吶,我們去瞅瞅。”

“誒!上幽!”

東方玉照和天水寒徹本來都是老實巴交的好孩子,自從做了上幽的小弟——作業永遠都是翻倍的!

就比如今天,作業本就翻了倍,今時更是翻了十倍!

師傅們很生氣!他做了一件大逆不道之事!如今正哭:“哇~師傅拔了我的牙!嗚~師傅拔了我的牙!”

上幽哇哇大哭,淚水與懸空的筆墨又毀了一張白卷。

“是伏殤師傅拔的。”東方玉照糾正說,天水寒徹提筆正道,“是你咬了清微尊者的屁~股。”

所以說,欺師之罪罪大惡極!

☆、禍端

一群看似同齡的小夥(敵)伴(對)們,為上幽最是天不怕地不怕!

終於,他應驗了他的本事!

敢咬清微師傅的屁~股!真是——嘖嘖嘖~

“他經常這樣哭麽?”

“在你來之前,不曾哭過。”

“哦~”天水寒徹還以為這是常事,畢竟每只妖都要他們背後不為人所知的一面。

上幽哭累了喝口水,繼續哭,邊哭便說:“師傅拔了我的牙!哇~”擠眼淚,咧嘴,咧到能看到四個窟窿眼那種。嘴角處哈喇子順著脖子,“喝水都往外流!”

“是,擦擦吧。”玉照遞過帕子。“這次的作業可是清微師傅留得,你可得自己寫完。我可不幫你做。”

天曉得清微師傅犀利的回眸一眼,眸光一道,感天動地的駭人!

也證明了上幽的的確確是一條小長柳!咬住就不撒口!

做了一晚上的作業吶!三小只昏昏沈沈去上課。每個人懷裏都抱了一大摞的白卷。

天水寒徹唉聲嘆氣:“難得逃出來找你們,竟然是一起挨罰。”

上幽當即反駁,用兜風的小欠口叫道:“同甘共苦,不高興麽!”

天水寒徹空餘唉聲嘆氣,趴在桌子上悶不做聲。近了一瞧是睡著了。

東方玉照也累了,趁著師傅還沒來,趴在桌子上也睡了過去。

上幽則不然,到底是清微留下的作業,上幽不敢怠慢,可同樣抄了一夜書,他反而很精神。

值得懷疑,他可能有點欠虐的體質。

四顆小獠牙沒了,吃什麽都不自在。

可一閑不住,他就總想舔一舔。

學生陸續進門,見東方和天水睡著,都想來攪和攪和。

尤其慕海柯求,表裏暗裏囂張跋扈。一進來便嚷嚷著:“昨日鬥武場,中陽千乘竟然敗給上恭熙攘,哼,難怪那歹族敢自封上恭!”

天界有六大覆姓和一源遠的氏族,東陽候東方家;北陽候天水家;西陽候登初;南陽候慕海家與其拔上枝頭的曾申家,還有中定候中陽。

曾申家族與慕海家旗下夔猛家族唯一不同的地方大概是他們家族雖然依附西陽候卻有說話權。但是曾申這個覆姓卻是慕海家別有深意取得。便是要其謹記,他們家族的出頭之日是慕海家族給的!

而無論是什麽姓氏,都與太陽、天有關,各有深意。

最後要說這個字——後!

後為人界巫祝特有,曾經的妖族還侍奉過神巫,奉為巫後!輾轉至今已然遺忘。

上幽了解到,他們之所以信奉巫祖乃是傳說,盤古之期,巫祖化身萬物。人出生時身上的靈氣純粹而幹凈,與巫後很像。

後本有深意,於人間來說巫長為後。可謂敬重。但是現在於天界來說不過空前——絕後!

如今他們信奉的是力量,還有他們的家族。

也正是因為如此,覆姓的淵源,也要從很久很久以前,妖族稱霸說起。別看今時天界這麽有秩序,想當初可謂血海之地。

誰都想高人一等,隨著時間無論是力量、家族,還是言行舉止,字裏行間,都透著一股上恭下卑的味道。

這兩個字和一個字,無字氏家族,還有其深意,都萬分奇妙。

仿佛能決定一切。

而今時又有妖族興起,便是這上恭。

各大家族對後起之秀並不是很待見,除了夔猛家族實在太憨,他們實在喜歡之外,便是要親手提拔才能滿意。

勢力的高低決定了他們的高低,自然不敢松懈。

可謂是裏防外防,瞧這中定候,一個沒壓制住,下面竄出了個頭。自命上恭!

不管他們明爭暗鬥到幾時,慕海柯求這小子一進來就嚷嚷,已經惹到了上幽!

上幽叉腰攔住他,小聲喝道:“閉嘴!不許出聲!”

慕海柯求就瞧著睡得正香的二人,繼續大吵大嚷:“我倒是忘了,這還有個想上天的!可惜背後空空,啥都沒有!”

後面一通嘲笑!

上幽固然厲害,到底只身一人。東方家內憂外患,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泰山將崩。上幽除了拳頭厲害有什麽本事?

上幽眉眼一立:“你閉不閉嘴!”

慕海柯求把身上的包往桌子上一扔,連撞三副課桌,摩拳擦掌:“怎樣!小騷|貨!”

上幽剛會幻化之術那時總是變化女身騙人,不過年幼無知,只覺得好玩罷了。可謂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吶!尤其癡猛憨貨,對他惦念依舊,而他又與落魄東方玉照稱兄道弟,外面的爾虞我詐便牽連至此。

上幽從不怕打架,一腳過去將人踢飛,揍出門去。

可是今日不同往日,慕海柯求命令跟屁蟲們列陣,竟然也玩起了戰術。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他們是昨日也去了鬥武場,幸得其爺爺慕海滄瀾指教,贏了。當是這一招對上幽則有效果,昔日之仇,還妄想一時得報。

不過會兒上幽踩住三孩子:“三個小憨貨,也想挑戰小爺!”

上幽曾經一挑九,這慕海柯求加上兩個小書童加起來實力就算翻倍,於他而言也不過如此。

“哼!”

“嘿!你叫什麽名字?”

聞聲上幽往後歪過頭,東方玉照和天水寒徹正好趕出來。架已經打完了。

“上幽當心!”東方玉照驚呼一聲,啊——

上幽彈飛,跌入某人懷裏。正是那詢問他名字的人。他被雷擊,身上正麻。連妖身都化出來了。

“原來是條小黑蛇。”這人長得很有魅惑力,兩瓣水葉眉,一雙杏花眼。眉眼帶笑瞧著他,忽然湊近嗅了嗅。

若非開口,聲音充滿陽剛之氣,還以為是位姐姐呢。

假如不是身體麻木,他狗一樣嗅自己,他一定一拳揍過去!

這人轉身將他交給他的兩個小夥伴接住。活動筋骨,背影瞧著原來還是枚硬漢!他拎起慕海柯求便是一通狂揍。“小人行徑,實在可恥。給你點教訓。今後上幽我罩了!”

“誒?”上幽莫名其妙。

今天學堂裏多了一個大孩子,中定候對頭之子上恭熙攘。也就是那個接住他,揚言要罩著他的人。

可是他只出現了三天,便再沒出現過。

後來聽說,上恭家被四候撤銷了氏族,逐出了天界。舉家去往了人間。

連聲別都沒道就走了。

不久他又多了個綽號——小禍水!

“你說什麽!”

登初黎記:“難道不夠形象?紅顏禍水!說的就是你上幽。若非是你,上恭熙攘怎麽會打慕海柯求,怎麽會被重罰。上恭家怎麽會被遷出天界。好好想想,這一切都是因為誰?”

“因為……我?”上幽喃喃著。的確,太快了!

“哼哼,自然是因為你。不然上恭家怎麽會這麽快被撤銷神名。哦,不該叫上恭。玉面狐球,不過是一群九尾狐妖罷了。”

上幽自責道,“原來是因為我。”他沮喪,第一次沒有還口更沒有還手。

咚!

“東方玉照!你敢打我!”登初黎記登時紅了眼!眉心一點銀光如鱗,頭上長出犄角。

東方玉照擋在他的身前,一貫如他,面對這些人冷眉依舊,目有寒光:“到底是因為什麽你心裏清楚。正如當初登初家是怎麽爬上來的,你家族祖訓莫非忘了?後起之秀,不甘人下,西方初起,故而登初。當年的話都不好聽吧,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那一課,就算沒好好上,也該清楚才是。”

“東方玉照!我還不用你教訓我!”

“我覆姓東方,東方白起,黎明之光。當年三足鼎立,還未有登初。”

“你!”

“還有一點,”東方玉照擡手阻止揮拳而來的登初黎記,“我乃下一任天界之主繼承人,要麽閉上你的嘴,要麽現在給我跪下!”

東方玉照要是不說,他們都快忘了他還有這麽一個身份。

上一任天界之主至今為止化靈多少年了?一百多年?

因為什麽叫個小娃娃東方玉照承擔下這樣一份莫須有的名分?

那是四候爭執不休,禍事將起,清微尊者的提議。

東方家唯有一脈東方玉照了,雖然立在眾目光影之下,卻對四候毫無威脅。

又爭執了三年這才妥協。

可即便如此,東方玉照於他們四候而言無足輕重。

可是今天,他頭一次端上了天界之主繼承人的架子。

登初黎記絕對是他們這一輩最聰明的人,一笑了之,能屈能伸。

“好,我會閉嘴。”

天界口舌傳的也是非常快。東方玉照一舉可謂名動四海八方吶!

正是他這一席話,常年予他麻煩的那些孩子都不敢再有小動作。

“原來你還有這樣的身份,你好霸氣啊!那你怎麽還會被欺負?”

“因為白衣姐姐說,領主的光環是伴有殺機的。不露鋒芒,葬氣於身,隱匿光環,才能活下去。我年齡還小,不適合承受其重,否則會有生命之危。”

“那你那天豈不是……”

“玉照!”

兩人聞聲止步,回身是天水寒徹狂奔而來。已經許久不見他了,見他出現,二人還是很高興的。

可是天水寒徹再一出口:“姐姐說!你要小心!”他逃也似的跑了。

果然,做了件傻事。

不過天水寒徹又跑回來,將一枚玉令塞給他:“你需小心謹慎,我!將來我天水……家會護你!”

東方玉照瞧著這枚玉令,這是天水寒徹的身份象征。可做他的護身符。

或許只能護一時。

☆、十面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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