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ker沒有回應她，他只是站在那裏，眼睛漆黑深邃的望著身前的女人。

舒格笑的越發歡快，甚至直接上手，雙手捧著joker的臉頰，毫不介意自己的臉頰這麽大喇喇的成現在他眼前：“餵，joker，我令人作嘔嗎？”她問。

Joker瞇了瞇眼睛，舔了舔唇角，而後突然伸手，一把摟住舒格的腰身，將她的身體緊扣在自己懷中，二人之間沒有一絲縫隙：“甜心覺得，我會吻一個令我作嘔的人嗎？”

話音落下，他已經低頭，唇用力壓在舒格的唇角。

吻很綿長，卻也帶著joker變態式的啃噬。

舒格順勢伸手，在他的懷中找到了最舒適的位置，摟住了他的脖頸，二人如交頸鴛鴦一般久不分離。

好久，久到舒格已經開始氣喘籲籲，二人終於分開。

Joker饜足的舔舐了一下唇角，舒格卻突然伸手，隔開了二人間的距離。

Joker目光微閃。

“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joker。”舒格笑了出來，“我問你，我是否令人作嘔……”

Joker瞇了瞇眼睛，註視著舒格。

舒格知道，他明白了，唇角笑的更加愉悅，她輕輕撫摸著joker唇角的傷疤，“而你，不是人，你是瘋子。”

而後，她退後，想要走到床上。

後背卻驀然一沈，舒格已經被推倒在大床上，爬著的動作，可偏偏臉頰被joker的大手扳了過來，他靜靜舔舐了一下舒格的熱吹，呼吸熱切：“那你呢，甜心……”

如果他是瘋子，她是什麽？

她……舒格的眼神恍惚了一下，卻終是艱難的對上了joker漆黑的眼睛：“我是愛上瘋子的人，joker。”她誠實回答。

Joker仿佛被她這個回答取悅了，喉嚨深處擠出一絲喑啞難聽的笑，手，已經在舒格的全身上下徘徊。

“嗯……”舒格瞇了瞇眼睛輕聲呢喃，如同中了蠱一般，感受著身上joker的動作，口中輕語，“剛剛的問題，joker，如果死的是你，我一定一定會記得你，一輩子都記得……”

頸後，男人的親吻停頓了片刻。

“想知道為什麽嗎？”舒格艱難的在joker的懷中轉過身來，面對著他，而後重重摟住他的脖頸，將他拉到自己眼前，joker竟順了她的動作，低下頭來，“我要讓自己清清楚楚的記得，你這樣的人，我再也不要愛上第二次！”

Joker的瞳孔似乎有片刻緊縮，卻緊接著笑了出來：“甜心，一次，還不夠嗎？”

話落，他甚至不等舒格回應，唇已經堵住了她的唇，手，熟練剝下她的衣服，這是他們數十天的默契。

“甜心，你的身體太讓人著迷，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沈醉之前，舒格聽見joker隱約的喟嘆。她想聽的清楚，卻已被勾入欲海。

歡愛過後，已近下午。

舒格依舊在床上半夢半醒，身邊卻早已空無一人。

不知多久，幾聲隱約的‘叮當’聲響起，舒格幾乎瞬間睜開眼睛。

卻只看見，joker站在門口，依舊是戰妝模樣，紫色風衣，讓舒格詫異的是，他的手中端著一個餐盤，餐盤上，濃湯冒著熱氣。

“甜心的眼睛，潛力無限啊，還可以更大嗎？”joker輕描淡寫一手將餐盤推到床邊的桌面，彎腰靠近到舒格身前。

舒格呆呆回望著joker，甚至能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睫毛輕顫，她微微瞇了瞇眼睛。

Joker突然伸手，拿過一旁的床單，對著舒格歪頭笑了一下，大手一揚，已經將她包括在其中。而後，手微微用力，舒格的身體瞬間翻轉過來。

再反應過來，她已經坐在了joker的腿上。

舒格大驚，扭頭想要看清此刻joker的臉，卻被一雙大手吸引了註意。

那雙大手將一旁餐盤上的濃湯端起，湯匙碰撞之間，發出的聲音格外悅耳。

Joker已經舀起一勺濃湯湊近到舒格唇邊。

舒格表情依舊呆楞楞，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甜心，張嘴。”耳邊，joker的聲音都跟著溫柔了幾分。

舒格聽話的張嘴。

濃湯很鮮，香氣撲鼻。

“味道怎麽樣？”joker突然發問。

“很好。”舒格依舊有些呆滯。

“畢竟，美人兒的味道，怎麽會不好呢。”joker又舀起一湯匙濃湯，遞到舒格嘴邊。

美人兒的味道……

舒格心底突然一緊，幾乎瞬間轉頭朝窗外看去，原本倒在那裏的那個美艷女人的屍體，已經消失不見了。

她的臉色猛地一白，只覺得胃裏翻江倒海一般：“這是……”

“你覺得呢？”joker拿著湯匙的手沒有絲毫不耐煩，安靜在唇邊等待著。

舒格卻驀然覺得喉嚨一陣惡心，嘔吐的念頭始終無法止住。

“哈哈哈哈——”身後，卻傳來joker極盡歡愉的笑，甚至胸腔都在細微的顫抖，“甜心想多了，不過是普通的湯而已。”

舒格的臉色終於沒有繼續蒼白下去，她張嘴，就著joker的手，一勺一勺將整碗湯消滅，只覺得胃裏一陣滿足。

用完餐，joker甚至極為溫柔的幫舒格的唇角塗抹了藥膏，方才端著餐盤走了出去。

舒格目送著他的背影，越發覺得……心中惶恐卻又竊喜。

而這樣的高規格待遇，並沒有消失。

晚上，舒格安靜坐在床上發呆，這段時間總是這樣，joker越發的忙，她一個人便越發沈默。

可就在這時，joker走了進來，他沒有說話，只安靜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目光毫不遲疑的直視著舒格。

他太安靜，安靜的有些反常。

舒格不知朝joker的方向看了多少次，後者卻始終半絲動作都沒有。

昏黃燈光下，二人間的氣氛都變得有些朦朧。

“甜心，你愛我什麽？”joker突然開口打破沈默，他望著舒格，蝙蝠俠的藥真的管用，她臉上的傷疤淡了不少。

舒格顯然沒想到joker會這樣問，眼底的詫異都要流出來，好久才終於看向他：“你經常傷害我……”

她輕輕開口，從一開始，她進入到這個異世界起，他便差點殺死她，好幾次！

Joker顯然沒預料到聽到的是這樣的答案，擡眼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

“可是……”舒格的聲音頓了頓，“你偶爾也會給我糖吃。”

她的前半生很陰暗，所以，僅有的溫柔，足夠她淪陷了。

你經常傷害我，可是，你偶爾也會給我糖吃。

Joker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感興趣，他站起身，紫色大衣，隨著他的動作搖晃著，搖晃到舒格眼前。

“很讓人愉悅的答案，甜心。”他挑起她的下巴，打量著她的唇角，“嗯……你越來越完美無缺了。”

舒格順著他的力道仰頭，望著他難得輕松的神情，她看不懂現在的他，比起那個扭曲瘋狂的他，更加看不懂。

“你取悅了我，甜心，”joker彎腰，湊近到舒格跟前，“所以，我可以答應你一個願望。”

願望……

舒格呆了呆，心臟劇烈跳動了一下，她望著近在眼前的男人，塗滿白漆的臉，與深邃漆黑的眼睛，還有……血紅誇張的笑容……

“什麽願望都可以？”她問。

Joker歪頭一笑，以示肯定。

“……我想……看看你的臉。”舒格的聲音有些緊繃，她知道joker不喜歡這張臉，否則也不會一直以如今這幅瘋狂的樣子出現。

可是……她想看看他，看看這幅偽裝之下，這個人真正的模樣。

“哈哈哈——”joker卻笑了出來，笑的有些嘶啞，有些無奈，“我還以為甜心會說，要我放你自由呢……”

自由？舒格看了看自己被鎖鏈困住的手腕，沒有開口。

她不向往自由，就像……風箏一般，她依靠著那根線，她無法自己去飛。

“可以嗎？”她艱澀開口。

“有何不可？”joker反問，繼而徑自將臉頰湊近到舒格眼前。

舒格呆了呆，望著眼前棱角分明的慘白色臉頰，一時竟有些手足無措，過了好久，她才終於擡手，用衣袖在joker的臉上重重擦了一下，露出白皙的皮膚。

舒格竟有些緊張起來，她一下一下擦著joker臉上的白漆，看著白漆一塊塊的脫落，看著他臉頰上的傷疤第一次毫無遮蓋的出現在她的眼前，卻怎麽也擦不下去了。

她輕輕撫摸著上面的傷疤，她想，一定很痛，這麽長的疤痕，這麽深的印記。

眼眶突然有些溫熱，舒格匆忙低了下頭。

Joker望著她的動作，眼神微垂，面無表情。

再擡頭，舒格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她沒有再擦拭joker臉上的戰妝，只是捧著他的臉頰，蹭著上面的傷疤：“能給我講講，你的傷疤是怎麽來的嗎？”

曾經，她要他不要問她這個問題。而現在，她主動問了出來。

Joker舔舐了一下唇角的疤：“嗯……當然可以。”

“我的繼父是個惡魔，可有一天晚上，他喝了酒，瘋狂的格外厲害，他拿著刀，靠近我……”

“這是真話還是謊話？”舒格打斷了他。

Joker被打斷了話，卻不見絲毫惱怒，他望著舒格，而後，唇角的笑容扯得很大，笑的極為歡快：“謊話。”他毫無遲疑的回答。

舒格捧著joker的臉，望著他在自己手中的瘋狂笑容，第一次，也隨著他笑了出來，她只是勾唇，盈盈淺笑，到最後，笑出聲音。

“我就知道。”舒格說，淚水莫名就充滿了她的眼睛，“joker，我就知道！”

Joker笑望著她，舔舐著唇角，而後垂首，黑色風衣已經脫落在一旁：“甜心，只有做出來，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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