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焱微仰起頭，眸中布滿血絲，分不清是水珠還是別的，他怕自己失去理智，一直在咬自己的舌頭，莫北焱抿著舌尖的血腥味，“其實……”

莫南爵打斷他的話，“我不想聽，沖你的冷水！”

“靠，就許你說……我，我就不能說？”

“你有本事現在站起來打我！”

“……”

我去。

他不就是被迫吸了個毒嗎？有什麽了不起的，他戒掉不就行了嗎？！

莫北焱背部挺直，難受到極致的時候將臉埋入海綿墊，深深吸著氣，“我只是想告訴你，那次……”

莫南爵傲嬌的轉過身去，“我不想聽！”

“不行！”莫北焱咬緊牙關，“你不聽……我就咬斷舌頭，我馬上咬，靠……唔！”

嘴裏直接被塞了塊毛巾。

莫北焱：“……”

他這是變相的報覆！變相的！

莫北焱扭動著身體，強烈的感覺躥上背脊，他開始無法出聲，莫南爵擰著眉蹲下身，拿出毛巾後將他拉到這邊的浴霸下。

一冷一熱，能轉移註意，身體上的難受，比毒癮的折磨要能忍受的多。

莫北焱出了一身的汗，口幹舌燥的感覺令人心沈，他側過頭，聲音斷斷續續的，“其實……當時我只對你開了一槍，另一槍……是打你後面那個男孩，只是你太快了，所以誤射了……我沒想打你兩槍，我覺得一槍已經夠了……”

其實他當時能打死他，那個射程範圍內，莫北焱有把握，一發中心臟。

可他還是選擇了打腿，他想讓他待會被別人打死，也好過致命的一槍是他。

不是不夠恨，也不是不夠狠，沒有為什麽，他就是沒下那個手。

莫南爵聞言並未驚訝，也沒有很大的情緒波動，因為那些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不管他以前開了幾槍，有多恨他，這些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東西他們已經有了。

莫南爵按住他的雙肩，待到莫北焱情況稍微好些，不需要力量控制時松開了手，“讓你女人進來陪你。”

他轉身走出去。

莫北焱抿緊薄唇看著他的背影，待到門關上的那一瞬，倏地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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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陌歡瞳睡到接近下午才醒，莫北焱淩晨五點左右毒癮才漸漸穩住，她徹夜照顧他，他睡著了她才合眼。

午餐過後，莫南爵與陳安帶莫北焱去了醫院，有戒毒方面的專家特意從加拿大飛過來，是陳安在醫學交流會上認識的，在這方面有很豐富的經驗。

幾個男人在醫院裏談方案以及全面檢查，要等待很長時間，童染擔心陌歡瞳待著心裏太壓抑，正好莫曜辰回來之後一直都在往醫院跑，也從來沒出去散心過。

這樣下去，都要悶壞了，笑都笑不出來。

檢查約莫要六點才結束，童染讓黑衣人把莫曜辰與洛故接過來，趁著天氣好，幾人到步行街走一走散散心。

洛故從來沒逛過街，甚至連店都不曾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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