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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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安室透問。
“只是在想……”香川秋桃悠悠地問，“我對你逼婚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想殺了我？”
松田陣平豎起了自己的小耳朵。
安室透笑出聲：“跟我這樣的無業游民結婚，吃虧的是你才對吧。香川家的大小姐？”
他短短一句話透露了很多。
他知道松田陣平在聽。
“那是因為我有你的把柄。”
香川秋桃面對著安室透，伸手撫上他的心臟，表情帶著笑，卻是認真地在說這句話。
“但是現在沒有了。所以……我不會放手。我會等到你喜歡上我為止。”
她把一把鑰匙放進了他的口袋。
“我有點事，最近可能不會在東京。你幫我把行李箱放到我家去吧，辛苦你了。”
香川秋桃轉身離開，背對著他揮了揮手。
風吹過，帶來的不僅是涼意，還有海水的鹹味。
這裏是港口城市，橫濱。
也是異能者的歸宿。
香川秋桃進入了一棟辦公樓。
這是專門管理異能力者的政府機關——異能特務科的所在地。
辦公區域很安靜，沒有人。
她摁下了往最高層的電梯。
到了辦公室，她敲門。
得到了裏面的回應。
“進來。”
香川秋桃扭開門把手，看見一個光頭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
啊，每次看見長官，都有種想摸摸頭的沖動呢。
“你是不是又在想什麽失禮的事情？”
種田長官坐在辦公桌前，擡頭看她。
香川秋桃恭敬地單膝下跪。
“怎麽會呢。長官。”
“我以為你在外面玩的樂不思蜀……已經不記得自己是什麽人了。”
“您的救命之恩，我從未有半分的遺忘。”
女人的臉上是一片空白。
沒有表情，沒有感覺，沒有思考。
“我是您的刀、您的劍，是異能特務科在港口黑手黨與烏鴉組織的潛伏人員。”
“秋桃。”
種田長官有些頭疼。
“我不記得我是這麽教你的……我說過，你對我來說是養女一樣的存在。”
“所以不至於畢恭畢敬到這個程度。”
“規矩不可違。”秋桃垂下眼簾。
種田長官站起身，走到秋桃面前把人扶起來。
“每次看見你在這裏卻毫無生氣的模樣，我都後悔把你送到港口黑手黨去。”
她從未有一天真正在異能特務科工作，除了一個身份什麽都沒有，反而是港口黑手黨教會了她所有的生活技巧。
如果不是救命之恩，恐怕這女人早就是森鷗外手下的戰鬥力之一了。
“畢竟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
秋桃說俏皮話的時候倒是多了絲笑，稍縱即逝。
種田長官嘆了口氣，轉移話題。
“之前你申請戶籍科的權限，我給你調過來了。是想查什麽嗎？”
“想查幾個人……”秋桃回覆道，“我自己調查也太慢了些。”
“嗯。”種田長官點頭，把自己電腦的位置讓出來。
“倒是很少見你會為了自己做些什麽。”
“聽說你結婚了，是什麽樣的人？”
“……”
秋桃坐進椅子裏，在養父的註視下打開日本的戶籍統計，利用各種條件篩選調查。
“是個不知道哪裏來的騙子。長得很好看，身份是假的。大概是誰家臥底吧。”
“可以調查一下。”
“這是任務嗎？”秋桃問。
種田長官挑眉：“不是。是來自父親的建議。”
秋桃嗯了一聲：“我明白了。”
種田有心聊點家常。
比起別家父女，他們不見面，更不要說聊天，連電話都是單線聯絡。
“是異能力者嗎？”
“應該不是。”
“在組織裏過的怎麽樣？”
“老樣子。”
“哦……脖子上的傷疼嗎？”
“看著嚴重而已，沒什麽。”
場面一度安靜，只能聽到鼠標滾輪跟鍵盤敲擊的聲音。
“啊。”秋桃喊了一聲，“找到了。”
“嗯？”
種田長官雙手抱臂，瞇著眼看電腦屏幕上彈出來的信息。
“這個混血兒嗎？”
警校時期是全部科目A的優等生，現役警察廳公安警察，代號【zero】。
名字是，降谷零。
好家夥，證件照只是單純的換了件衣服而已。
不過，如果不是有與公安同等執法權，內務省異能特務科的權限，恐怕這輩子秋桃都無法打開這個人的檔案。
“是公安到烏鴉的臥底吧，畢竟烏鴉是國際性的恐怖組織。”
種田長官立馬將事情聯系到了一起。
“倒是很適合你。”
“他比較喜歡光明系的、會救人的女人，跟我沒關系。”秋桃嘆了口氣。
“好像還有點討厭我。畢竟我殺人如麻……”
種田長官摸了摸秋桃的頭：“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為了國家。”
“再過幾年你的任期結束，就可以回歸正常生活了。”
“對我來說，做一只陰溝裏的老鼠，不見天日，每天的任務就是調查各種各樣的人……這就是我的日常生活。”
秋桃清除了電腦裏的調查記錄，把位置讓還給她的長官。
“總不能是每天上躥下跳，一槍一人頭的日子吧。”
“你這麽自負一個人，不要忽然開始自貶啊。”養父頭痛。
秋桃無辜歪頭：“有嗎？”
種田長官問：“你這還是在怨恨我吧？”
“怎麽可能。”秋桃搖頭。這倒是沒有。
“如果那時候我不去港口黑手黨，恐怕我的下場跟我父親一樣，早就死在那個夏天。”
“是您聽了我的舉報，將我的父親繩之以法，並且給了我謀生之處。”
都是真話。
秋桃從來不騙種田長官。
“我感謝您，愛戴您。……只是，我自身的原因罷了。還請長官不要難過。”
“資料我傳輸進自己手機裏了。我先走啦！”
“等下。”種田點了幾下電腦，又把一份文件傳送到秋桃手機，“這是你在異能特務科的檔案。”
“去吧，試著談個正常點的戀愛。”
種田長官扇子一打，遮住自己的胡子。
“幸好那是個公安啊。”
秋桃走後，種田長官在辦公室裏來來回回的走，過了很久打了個電話給某人。
“餵，阪口安吾。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女兒談戀愛了你需要做什麽讓他們好好相處？什麽，你沒戀愛？哦，那我掛了。”
“餵，福澤諭吉。假如亂步談戀愛……算了，我換個問題。您養育亂步的時候，是怎麽跟他增進感情的？”
種田長官今天有了新的工作。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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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想……”香川秋桃悠悠地問，“我對你逼婚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想殺了我？”
松田陣平豎起了自己的小耳朵。
安室透笑出聲：“跟我這樣的無業游民結婚，吃虧的是你才對吧。香川家的大小姐？”
他短短一句話透露了很多。
他知道松田陣平在聽。
“那是因為我有你的把柄。”
香川秋桃面對著安室透，伸手撫上他的心臟，表情帶著笑，卻是認真地在說這句話。
“但是現在沒有了。所以……我不會放手。我會等到你喜歡上我為止。”
她把一把鑰匙放進了他的口袋。
“我有點事，最近可能不會在東京。你幫我把行李箱放到我家去吧，辛苦你了。”
香川秋桃轉身離開，背對著他揮了揮手。
風吹過，帶來的不僅是涼意，還有海水的鹹味。
這裏是港口城市，橫濱。
也是異能者的歸宿。
香川秋桃進入了一棟辦公樓。
這是專門管理異能力者的政府機關——異能特務科的所在地。
辦公區域很安靜，沒有人。
她摁下了往最高層的電梯。
到了辦公室，她敲門。
得到了裏面的回應。
“進來。”
香川秋桃扭開門把手，看見一個光頭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
啊，每次看見長官，都有種想摸摸頭的沖動呢。
“你是不是又在想什麽失禮的事情？”
種田長官坐在辦公桌前，擡頭看她。
香川秋桃恭敬地單膝下跪。
“怎麽會呢。長官。”
“我以為你在外面玩的樂不思蜀……已經不記得自己是什麽人了。”
“您的救命之恩，我從未有半分的遺忘。”
女人的臉上是一片空白。
沒有表情，沒有感覺，沒有思考。
“我是您的刀、您的劍，是異能特務科在港口黑手黨與烏鴉組織的潛伏人員。”
“秋桃。”
種田長官有些頭疼。
“我不記得我是這麽教你的……我說過，你對我來說是養女一樣的存在。”
“所以不至於畢恭畢敬到這個程度。”
“規矩不可違。”秋桃垂下眼簾。
種田長官站起身，走到秋桃面前把人扶起來。
“每次看見你在這裏卻毫無生氣的模樣，我都後悔把你送到港口黑手黨去。”
她從未有一天真正在異能特務科工作，除了一個身份什麽都沒有，反而是港口黑手黨教會了她所有的生活技巧。
如果不是救命之恩，恐怕這女人早就是森鷗外手下的戰鬥力之一了。
“畢竟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
秋桃說俏皮話的時候倒是多了絲笑，稍縱即逝。
種田長官嘆了口氣，轉移話題。
“之前你申請戶籍科的權限，我給你調過來了。是想查什麽嗎？”
“想查幾個人……”秋桃回覆道，“我自己調查也太慢了些。”
“嗯。”種田長官點頭，把自己電腦的位置讓出來。
“倒是很少見你會為了自己做些什麽。”
“聽說你結婚了，是什麽樣的人？”
“……”
秋桃坐進椅子裏，在養父的註視下打開日本的戶籍統計，利用各種條件篩選調查。
“是個不知道哪裏來的騙子。長得很好看，身份是假的。大概是誰家臥底吧。”
“可以調查一下。”
“這是任務嗎？”秋桃問。
種田長官挑眉：“不是。是來自父親的建議。”
秋桃嗯了一聲：“我明白了。”
種田有心聊點家常。
比起別家父女，他們不見面，更不要說聊天，連電話都是單線聯絡。
“是異能力者嗎？”
“應該不是。”
“在組織裏過的怎麽樣？”
“老樣子。”
“哦……脖子上的傷疼嗎？”
“看著嚴重而已，沒什麽。”
場面一度安靜，只能聽到鼠標滾輪跟鍵盤敲擊的聲音。
“啊。”秋桃喊了一聲，“找到了。”
“嗯？”
種田長官雙手抱臂，瞇著眼看電腦屏幕上彈出來的信息。
“這個混血兒嗎？”
警校時期是全部科目A的優等生，現役警察廳公安警察，代號【zero】。
名字是，降谷零。
好家夥，證件照只是單純的換了件衣服而已。
不過，如果不是有與公安同等執法權，內務省異能特務科的權限，恐怕這輩子秋桃都無法打開這個人的檔案。
“是公安到烏鴉的臥底吧，畢竟烏鴉是國際性的恐怖組織。”
種田長官立馬將事情聯系到了一起。
“倒是很適合你。”
“他比較喜歡光明系的、會救人的女人，跟我沒關系。”秋桃嘆了口氣。
“好像還有點討厭我。畢竟我殺人如麻……”
種田長官摸了摸秋桃的頭：“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為了國家。”
“再過幾年你的任期結束，就可以回歸正常生活了。”
“對我來說，做一只陰溝裏的老鼠，不見天日，每天的任務就是調查各種各樣的人……這就是我的日常生活。”
秋桃清除了電腦裏的調查記錄，把位置讓還給她的長官。
“總不能是每天上躥下跳，一槍一人頭的日子吧。”
“你這麽自負一個人，不要忽然開始自貶啊。”養父頭痛。
秋桃無辜歪頭：“有嗎？”
種田長官問：“你這還是在怨恨我吧？”
“怎麽可能。”秋桃搖頭。這倒是沒有。
“如果那時候我不去港口黑手黨，恐怕我的下場跟我父親一樣，早就死在那個夏天。”
“是您聽了我的舉報，將我的父親繩之以法，並且給了我謀生之處。”
都是真話。
秋桃從來不騙種田長官。
“我感謝您，愛戴您。……只是，我自身的原因罷了。還請長官不要難過。”
“資料我傳輸進自己手機裏了。我先走啦！”
“等下。”種田點了幾下電腦，又把一份文件傳送到秋桃手機，“這是你在異能特務科的檔案。”
“去吧，試著談個正常點的戀愛。”
種田長官扇子一打，遮住自己的胡子。
“幸好那是個公安啊。”
秋桃走後，種田長官在辦公室裏來來回回的走，過了很久打了個電話給某人。
“餵，阪口安吾。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女兒談戀愛了你需要做什麽讓他們好好相處？什麽，你沒戀愛？哦，那我掛了。”
“餵，福澤諭吉。假如亂步談戀愛……算了，我換個問題。您養育亂步的時候，是怎麽跟他增進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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