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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季縈受驚 幾乎是下意識的,在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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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下意識的, 在後方的黑影撲過來的一剎那間,季縈的腰肢生生扭轉了90度,側頭躲過了後面的攻擊。

到了這一刻她反而冷靜了下來, 並未遵從肢體的慣性向前跑, 反而握緊了匕首側頭去看剛才攻擊它的東西。

然後就是一陣錯愕。

剛才攻擊過來的竟是一只兔子。或者也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兔子,它的體型比現實裏的兔子都大, 皮毛是深褐色的,幾乎與地上的腐葉枯木的顏色融為一體, 兩只耳朵長長的, 順著腦袋耷拉下來拖在地上。而最引人註目的是從它的三瓣嘴裏露出來的兩顆牙齒, 齒尖鋒利。

也許是剛才並未一擊即中, 所以此時它正呲著牙齒,兩只前爪暴躁的刨著地面。

看著地上的這兩個深坑, 季縈毫不懷疑剛才若被它抓到,自己身上此時怕是得有兩個血窟窿。

猶豫了一瞬是立刻退出系統還是繼續與這只兔子戰鬥到底,她選擇了後者。

原因有二, 一是前面的這只兔子即便再兇猛,它也只是一只兔子, 她就不信自己還能打不過一只兔子;二是除非她以後再也不進來這系統的森林, 純粹放棄了這裏的資源, 不然就必須直面一次的威脅。這次出現的只是一只兇兔子, 自己就狼狽而逃, 那下一次呢?

面對著地圖裏的森林這樣一件天然的寶庫, 季縈可能放棄嗎?

當然不可能!

所以只能戰鬥到底!

心思一定, 她立馬握緊了手中的匕首,全方位警惕起來,。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攻擊。

而此時, 這只兔子的耐心大概已經耗盡,它的兩只後腿用力一蹬,彈跳起來就沖向季縈。幾乎是它動了的瞬間,季縈也蓄起全身力氣將手中的匕首揮過去,同時側身躲過了撲面而來的兩只鋒利的前爪。

到底是第一次用刀,她揮刀的方向有些偏離預期,所以並未一擊即中,只沿著兔子的毛皮擦過。除了削斷了幾根灰色的兔毛,那只兔子身上甚至連一條小傷口也沒留下。

可惜,她一擊之後已來不及再次做出反應,而那只兔子卻已經再次迎面攻來。

我命休矣!

即使不死,這次最輕怕也得是重傷!

季縈心裏湧起一股極大的恐懼。不成想,突然她的腦海裏就出現了一道機械的聲音:一只一級長耳兔,是否采集?是否分解?

是系統的聲音!往日裏總覺得這樣的聲音沒有一點感情溫度,可此時聽來卻有如天籟!

來不及思考,季縈就選擇了分解。

幾乎是選定的瞬間,她就眼睜睜的看到已經距離自己臉龐咫尺近的兔子身上瞬間閃過一絲白光,然後整只兔子就消失不見了。同時地上出現了兩樣泛著微光的東西。

她一時有些怔楞,半晌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的看了眼手中的匕首,見此時刀刃上還粘著幾根灰色的兔毛。

原來任何能被采集的東西只要被自己碰到或者間接碰到,就能被采集分解啊!那豈不是日後無論大小動物,都對自己構不成威脅了。

季縈心裏驀然湧起一股驚喜,等全身放松之後才感覺到心神俱疲,腿腳也有些發軟。她撐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緩了半晌,才有力氣查看過地上的兩樣東西,然後出了系統地圖。

一出來躺到床上,感受著被褥間的柔軟觸感,她不由閉上眼睛頃刻進入了深夢。

季縈是被夢裏的兇獸追殺醒的。夢裏的兇獸可比她昨晚遇到的兇兔子猙獰多了,兩只尖尖的獠牙,頭生雙角,一只前腿比大象的腿還粗,還有那粗壯有力的尾巴,一尾巴過去足能撞到一顆參天巨樹。

夢裏的季縈被這兇獸追的精疲力盡,最後實在跑不動了,摔倒在地上後眼看著就要被兇獸一腳踩踏,然後她就被嚇醒了。

醒來後,她只覺口幹舌燥,全身酸痛無力,甚至連腦海也脹痛不已。

想喊香榧倒杯水來,可怎麽也沒有力氣發出聲音來。到底是幹渴的狠了,她只好用盡全身力氣小聲的呢喃了句“水……”

驚蟄此時正全身心守在六姑娘的床前,所以六姑娘剛一有動靜她就發現了,只是六姑娘發出的聲音太小,她只好俯下身子,嘴裏問道:“姑娘說什麽,姑娘能聽到奴婢說話麽?”

等細聽過後,才聽清了一個水字,她立馬反應過來向外面喊道:“快來人,六姑娘醒了。”然後又吩咐道:“快給六姑娘端水來。”

話音剛落,外面就有個面色憔悴的婦人疾步走進來,正是二太太陳氏。她身後還跟著個端了水的小丫頭。

“縈姐兒怎麽樣了?我才剛走到門口,好似聽到縈姐兒醒了。”

驚蟄一邊接了小丫頭手裏的水杯,一邊回話道:“二太太,剛才六姑娘確實是醒了,奴婢聽到她喊口渴了。”

真的嗎?

陳氏面上露出些一絲驚喜,揮手讓想扶季縈起身的芳露退開,她親自攬了女兒的身子在懷裏。然後驚蟄才給季縈餵了水。

季縈就像一個困在沙漠裏忍耐饑渴許久又幸運的遇到了天降甘露的旅人,整整喝光了一大杯溫水才作罷!

等稍解了幹渴,她才有精力思考自己此時的狀態,這明顯是感冒了。感冒就是這個時代的風寒。而照她此時的狀態來看,她這應該是重感冒才對。

怪不得她頭疼、渾身疼又乏力。

不過她好好一個閨中小姐,整日風不吹雨不淋的,又有身邊的丫頭嬤嬤妥帖照顧,怎麽會得了風寒呢?

她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才終於記起昨晚她在系統地圖裏遇到了一只很兇的兔子,雖受了些驚嚇,但最後那只兔子還是被她解決了。

而自己此時得了風寒,大概也是因為昨晚被那只兔子嚇出來一身冷汗,又一吹風,於是就著涼了。

正胡思亂想之間,突然一滴淚水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她心裏皺了皺,想著自己此時正靠在阿娘懷裏,那這流淚之人肯定是阿娘了。

阿娘平日裏甚是剛強,輕易不肯示弱,此時落淚想必是擔心自己的病情。

她想睜開眼看看阿娘,然後安慰她自己沒事,不過是風寒緩兩天就好了。可惜兩只眼皮好像被強力膠水粘住了一樣,怎麽也睜不開。

陳氏看著懷裏的女兒喝了水,然後閉著的眼睛動了動,她心裏的擔憂才稍微松緩了些。但又瞧見女兒有些蒼白的唇色和痩峭的尖下巴,心裏不就由酸疼起來。

她可憐的縈姐兒,怎麽就這麽多災多難。好好在自己家裏,不過一晚上不見,怎麽就受驚感染了風寒,到現在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了。好在如今總算是有些意識了。

“快去給老太爺老太太還有老爺那裏稟報,就說縈姐兒醒了,讓老太爺老太太不必擔心,切勿保重身體!”陳氏一面吩咐身旁的芳露,一面拿帕子沾了沾臉上的淚痕,然後又想起柏氏今日已經過來探看了好幾回了,就道:“大奶奶那裏你讓人也去一趟,讓她好生照顧好佑哥兒,縈姐兒這裏沒什麽大礙了。”

“是,奴婢這就去。”芳露答應著退下。然後在屋檐廊下就瞧見了跪在院子裏的香蕓和香榧,還有六姑娘身邊的幾個二等丫頭。

看到最前面跪著的香榧臉上的蒼白,她不由走過去,就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們啊,怎麽就這樣不曉事,二太太已經發了話讓你們去屋裏思過,等六姑娘醒了再行發落。如此便是有意饒你們一回,可你們卻還跪在這裏,這是想做什麽,難不成還要逼迫主子們不成?”

“芳露姐姐,我們絕無此意啊!”香榧忙道,“我們實在擔心六姑娘,又自愧辜負了主子們的信任沒有照顧好六姑娘,所以就想著跪在院子裏贖罪,而且這樣也能第一時間知道六姑娘的情況。”

“是啊,芳露姐姐。”香蕓接著道,“好姐姐,千錯萬錯都是我們這些做奴婢的錯,是我們沒有照看好姑娘,該打該罰我們都受著,絕無怨言。還求姐姐告訴我們姑娘此時的情況如何了。”

面對香蕓的請求,芳露不由軟,了心,嘆了口氣道:“你們放心吧,六姑娘已經醒了。之前太醫已經說過,只要六姑娘醒來就沒有大礙了。”然後又道:“我正要去與老太爺老太太們稟報呢。你們快回去屋裏思過吧,免得一會子主子們來了,瞧見你們這個樣子。”

她說罷,也不在理她們,就疾步往院外去了。

香蕓幾人面上露出些驚喜,然後就相互攙扶著暫時回去屋子裏了。

其實此次也是香蕓幾人幸運,遇到了陳氏這樣的主家。雖剛開始因為六姑娘生病她們被老太太罰跪在院裏,可很快太醫就查明了六姑娘的病因乃是受驚過度。

如此,她們幾人雖也有照看不利的責任,但二太太也是知道六姑娘晚上睡覺時不喜有人守夜。

所以二太太就說先免了她們的罰,等六姑娘醒了再做處置。不過為了謹慎起見,暫時不許她們幾人在姑娘跟前伺候,先把老太太院裏的驚蟄和二太太陳氏身邊的芳露劃撥過來應急。

伺候的姑娘出了事,若在別人家她們這些貼身伺候的怕是早就被拖下去打死了,哪裏能如她們現在這般只是思過。

如此,香蕓幾人便越發感激起來,心裏也是真心的祈求姑娘能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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