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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 通緝 兒臣懇請父皇誅殺趙景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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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沈雲初受傷一事, 不宜顛簸,回臨安之事被此耽誤。

原本明日便應該隨孟璃書回鹽城,如今怕是不行了。

沈雲初只能在房中好好修養, 至於回臨安,此事只能從長在以了。

孟璃書得知沈雲初受傷之後, 立即前往顧府探望沈雲初。

“夫人, 孟小姐來了。”翠環對沈雲初說道。

“快請她進來。”

孟璃書一進房門便看見沈雲初躺在床上。

“你這是發生了什麽事?”她只是聽聞沈雲初受傷了, 其中緣由並不知曉。

“陳洛安並不是普通人, 他是陳國三皇子。”沈雲初對孟璃書說道。

“你的傷是陳洛安所為?”

沈雲初微微點頭。

“這次是我們大意了。誰能想到他居然是陳國的三皇子。”

孟璃書明日便要離開鹽城了,今日來探望沈雲初,順便也是道別。

“那你好好養傷,說不定等你回到臨安的時候我也還沒有離開。”

“好。等我養好傷便回臨安。”

孟璃書離開後,沈雲初又睡了一會兒, 等醒來的時候看見顧北柯守在床邊。

“夫君什麽時候來的?”沈雲初雙眼朦朧的問道。

“剛到一會兒。”

實則顧北柯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了。見沈雲初熟睡, 便一直在望月居等她醒來。

“孟將軍和孟小姐明日便要去臨安了, 你傷勢嚴重, 先好好修養,等傷勢恢覆之後我派人送你回臨安。”顧北柯道。

“以我現在的情況確實是無法遭受路途顛簸, 如今也只能待傷勢痊愈後再回臨安。”

顧北柯遞給沈雲初一包蜜餞。

“等日後喝完藥可食用一些。”

沈雲初淺淺一笑,“我又不是那三歲孩童,喝藥怕苦, 還要吃蜜餞。”

“無妨, 留著便是。”顧北柯並未多說什麽。

“義安堂如今怎麽樣了?”沈雲初依舊不放心那些苦命的孩子。

“你放心,他們沒事。”

顧北柯早就派人去守著義安堂,擔心陳洛安利用那些孩子做文章。

“那就好。”

孟璃書隨父親歷時一月後抵達臨安。

孟璃書和婢女透過轎簾看著臨安城的盛況。

“小姐,這臨安城可比往日繁華多了!”花辭驚嘆的說道。

“是啊。”她們已經很多年不曾回臨安了。總有一種物是人非之感。

孟將軍在臨安有一處宅子,雖久未住人, 但常年有幾個下人打理,如今你住進來也算整潔。

“花辭,先將行禮放好,今晚好好休息一番,等明日我們上街去逛逛。”孟璃書對花辭說道。

“是,小姐!”

臨安素來繁華,街上掛著各色燈籠。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宋鈞儒早在一月前便到了臨安。還未參加科舉之前便投到太子門下。

如今只要等到科舉之後,他便可以在朝中展露頭角。

宋鈞儒獨自在酒樓喝酒,恰巧遇到了同樣借酒消愁的燁親王世子趙寒舟。

他在太子門下曾與趙寒舟有過幾面之緣。

“趙世子。”宋鈞儒主動上前行禮問安。

“宋公子。”

趙寒舟也不曾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宋鈞儒。

“宋公子深受太子賞識,對此次科舉勢在必得,正是得意之時,怎會在此借酒消愁。”

“那世子又怎會在這兒?堂堂燁親王世子,身份尊貴,舉世無雙,有什麽失意之事呢?”宋鈞儒反問道。

“聽聞宋公子在鹽城是乃是孟將軍的女婿,與孟小姐有兩年夫妻情分,如今孟將軍和孟小姐到了臨安,宋公子莫不是再為此事發愁?”

宋鈞儒表示默認。

趙寒舟苦笑一聲。

慕星眠出嫁已三月有餘,偶然相與,她會十分註重禮數的喚他一聲“世子殿下。”

趙寒舟的心中五味雜陳。

前些日子他在臨安大街遇到了蕭墨和慕星眠。

慕星眠眉眼含笑,與蕭墨並肩而立,宛若一對壁人。

趙寒舟不知自己心中異樣的感覺究竟是怎麽回事。

直到前幾日,他在書房找出自己收藏多年的匣子,打開一看,裏面盡是慕星眠送給他的東西。

裏面有慕星眠第一次送給他的鎮紙,有價值不菲的玉佩。

唯一印象深刻的是慕星眠十五歲那年送給他的荷包。

那時慕星眠紅著一張臉,將繡著竹子的荷包遞給他。嬌俏的少女怕他不收,連頭都不敢擡。

昔日往事歷歷在目,等他幡然醒悟之時已經無法挽回。

前幾日不知從何傳出,慕星眠懷有身孕。

他也只能派人送上一份賀禮。

兩個情場失意的人在此惺惺相惜。

兩月後,宋鈞儒高中狀元,步入官場。

皇宮

“父皇,兒臣有事啟奏。”

“太子所奏何事?”

若非要事,太子時不會當眾提出的。

“父皇,兒臣懇請誅殺趙景儒和舒妃。”太子鏗鏘有力的說道,聲音回響整個朝堂。

“太子!他好歹是你的皇弟。況且他已經被圈盡,不不要咄咄逼人!”皇上呵斥道。

“父皇,兒臣懇請父皇誅殺趙景儒與舒妃!”

謙王與寧王同時上前,異口同聲的說道。

“放肆!你們、你們……”皇上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請父皇聽兒臣道明緣由。”太子對皇上說道。

“朕倒要看看你有什麽理由!”

雖說宸王犯了錯,但畢竟是他最為喜愛的一個兒子,他怎麽舍得殺了他。

若是太子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他定要治太子的罪。

“趙景儒並不是父皇的兒子,而是舒妃禍亂後宮,與他人私通生下的孩子!”

朝中上下嘩然,顯然是被太子所說的震驚到了。

“放肆!”皇上龍顏大怒。

“太子,你素來視景儒為眼中釘肉中刺,即便如此,你也不應該如此汙蔑舒妃與景儒!”皇上顯然是不相信太子所說的話。

“兒臣有證據!”太子堅定的說道。

“退下!”皇上呵斥道。

太子依舊將人傳了上來。

皇上看著下面跪著的四人,皆眉清目秀。

“父皇可覺得他們眼熟?”太子問道。

皇上心中隱隱不安,這幾人都是舒妃宮中的太監。

“他們都是舒妃宮中的太監,但父皇可知,他們並未凈身,而是舒妃養的男寵!”

“太子!”皇上再次出言制止。

“來人,將他們四人拖出去砍了!”皇上命令道。不管怎樣,這四人是不能留的。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我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才犯下滔天大罪。我們都是按照舒妃娘娘的命令行事,求皇上放過我們吧!”四人跪地求饒。

“如若父皇不信的話,可與趙景儒滴血驗親!”

“退朝!”

“父皇,此事非同小可!不僅如此,趙景儒府中的寵妾蓉姬是陳國公主,趙景儒暗中與陳國人勾結,請父皇明察!”太子繼續說道。

“父皇,您一直所寵愛的舒妃是君蘭的福樂公主,她一直潛伏在父皇的後宮,居心叵測!”寧王說道。

皇上心中大驚,但依舊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此事待朕查明真相之後再做定奪!”說罷,皇上拂袖而去。

群臣惶恐,皆匆忙退下。

皇上一下朝便到舒妃的寢宮。

“舒妃此事還不知道朝中發生的事,只以為皇上是來看她。”

“臣妾參見陛下。”舒妃柔聲說道。

“舒妃,朕問你,景儒可是朕的兒子!”皇上直接質問道。

“陛下此話何意?”舒妃強裝鎮定。

“你身邊的幾位宮人已經被朕處死了,你還是不說實話嗎?難道要等朕處死你的兒子之後你才肯說實話!”

舒妃變了臉色,自己站起身來。

“不錯!景儒確實不是你的兒子,就連我也不知道他的父親究竟是誰。哈哈哈……”

“舒妃,朕帶你不薄!”

“待我不薄?你滅我族人,殺我至親就是對我不薄?我乃君蘭福樂公主,當年君蘭皇室皆被趙國所殺,我待在你的身邊就是為了顛覆你的天下,取你的狗命!”事已至此,舒妃也不再隱瞞。

“景儒的出生也是在我的計劃之內。他不是你的兒子,我讓他博取你的寵愛,竭力爭奪皇位,就是為了讓你趙家的江山改名換姓!”

“你個賤人!”皇上一巴掌扇在舒妃的臉上。

舒妃的發髻散落,嘴角流著鮮血。

“我詛咒你妻離子散,不得好死!趙家的江山很快就要亡了!”說完舒妃便撞柱身亡。

“來人,立即前往宸王府邸,將宸王就地伏誅!”

此刻所有的父子溫情皆化為泡影。

趙景儒給他帶來的只有恥辱和背叛。

等禦林軍趕到宸王的府邸時,發現宸王早已不見了蹤影。

“啟稟皇上,宸王失蹤了。就連蓉姬也不見蹤影。”禦林軍總兵跪在地上說道。

宸王府邸有重兵把守,在這種情況之下宸王還能長翅膀飛走不成!

那蓉姬是陳國公主,如此看來趙景儒果真和陳國人有勾結,說不定此次便是被陳國人救走的。

“全城通緝趙景儒,找到後格殺勿論!”

“是!”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宸王和蓉姬並不是被陳國人救走的,而是被言太傅救走的。

“殿下,皇上聽聞您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下旨要殺了您。”言太傅對趙景儒說道。

“不、這不可能!”趙景儒難以置信。

“舒妃禍亂後宮,已經自縊,殿下,當務之急是要保住性命!”

“老臣在郊外有一處莊子,殿下可暫避風頭。”

“太傅大恩大德,景儒沒齒難忘。”

言太傅派人將趙景儒和蓉姬送到城郊的莊子。

“殿下,我們要盡快與我皇兄聯系。妾身總覺得言太傅出手有些蹊蹺。”蓉姬對趙景儒說道。

“我們先到莊子再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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