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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聯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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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的建築多采用的是哥特式建築類型,風格高貴、華麗,優雅華麗,不論是廊柱還是雕花,每一條線都精良考究。它是出了名的浪漫之都,街道和風土都透著風情,無數情人在這個國家許下愛的諾言,而這次卻要在這樣的地方征戰,決出世界的頂級強者。

和往常的比賽流程一樣,他們下飛機後有專車的大巴送他們去酒店,去比賽地時也會接送。

去年DAR征戰歐洲,對於法國算得上是老熟人了,只有寧珩是第一次來。

他一路看著窗外的風景,歐洲人的面孔讓他感到陌生,可不得不承認,每一座建築都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就像中國的古建築,每一塊磚瓦都是歷史長河的見證者,每每觀看時,那種古老沈寂的年代感撲面而來。

“你緊張?”喬予揚握著寧珩冰涼的手,掌心又生出了汗。

“……”寧珩想把手抽出來,無奈喬予揚攥得太緊,他淡漠地說:“怎麽可能。”

喬予揚的指尖貼上他的脈搏,“跳這麽快?”

寧珩面無表情:“暈機後遺癥。”

坐在前面的秦北只聽到暈機倆字,跪在椅子上往後看去,“你暈機啊?誰信啊,飛機上吃的比我還多,吃了就睡、睡了就吃,我咋不覺得你有什麽暈機反應?”

其他人不由得笑出聲。

寧珩一記刀子眼過去,眼神淩厲,冷冷地說:“你覺得以現在的車速,把你扔下去摔死的幾率有多大?!”

秦北嘴上功夫不如寧珩,總是被懟得啞口無言,氣得跳腳,江姜充當和事佬,才緩解了即將要上升到動手的趨勢。

他倆鬥了會兒嘴,倒是讓寧珩的過快的脈搏平覆不少。

喬予揚笑了笑,捏著寧珩骨節分明的手指,將他手心裏的汗擦去,“別緊張。”

寧珩抿了抿嘴,看向窗外,後腦勺對著他,倔強地說:“我沒有。”

喬予揚沒再多說什麽,轉身和尤帆、老鄒溝通著比賽的賽事情況。

二人背對著彼此,兩只手卻緊緊地握著,十指緊扣,貼得嚴絲合縫,默默地給予對方安撫和力量。

因為Rob是一到五人都可以玩兒,所以每年賽程都不一樣,前年是單排、雙排和五排,去年是三排和五排,而今年是單排和五排。

雖然今年只有兩個賽程,但是全是重頭戲,而且比賽得整體時間也縮短了,讓選手們不敢掉以輕心。

DAR到酒店時,碰上了虎頭戰隊,他們是國內春季賽的冠軍,迎面撞上時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個個面紅耳赤的,似乎是受了氣一樣。

“獅子。”喬予揚叫住了他們急匆匆地步伐。

獅子腳步一頓,聽到中文臉色緩和了一些,“剛到?”

喬予揚頷首,看向後面一群人高馬大的GYU,對上他們不屑的目光,“說什麽了這麽生氣?”

“勸你別聽,你聽了只會更生氣。”獅子的情緒明顯很暴躁,心裏壓著火。

“明天就是單排賽,調整好狀態。”喬予揚拍了拍獅子的肩膀,接過尤帆遞過來的房卡,朝電梯間走去。

GYU的人似乎在等人,一直耗在電梯間,他們沒有刻意的收斂信息素,空氣裏充斥著混雜的頂級alpha的氣息,寧珩一踏進去就反胃。

他被喬予揚標記了,其他alpha的信息素對他不會有影響,如果有刻意靠近、攻擊,腺體會散發出融合了喬予揚信息素的荷爾蒙與之反抗,這是alpha對自己omega的保護。

因為被其他alpha的信息素影響,喬予揚、秦北、趙焱和老鄒這四位也跟著被迫釋放出信息素來抵抗虛空之中這股威壓。

尤帆和江姜身為beta感知不到信息素,仍然能察覺到這份波濤暗湧。

喬予揚神色自若地走過去按電梯,GYU眾人的目光落在寧珩的臉上,其中一個黃色頭發的alpha露出戲謔和貪婪的神色,侵略的視線把寧珩從頭看到腳。

“聽說你是omega?”黃毛用英文開口。

寧珩冷漠的對上他的眼神。

“被標記了,真可惜。”黃毛感知了一下,感嘆道,“你長得不錯,可惜挑男人的眼光不太好,DAR陪跑了兩年還有臉來,臉皮還真是夠厚的。”

GYU其他人跟著笑出聲,嘲弄的神態讓秦北起火,當即就想懟回去,被趙焱拉住。

空氣中的信息素鋒芒變強,alpha的勝負欲被激起,幾股強盛的信息素對峙,只想把對方生吞活剝,在無形之中激起了一道道火花。

“如果我記得沒錯,Wakely已經連續兩次在世界聯賽的單排上獲得冠軍。”寧珩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笑容漸漸僵住的alpha,“你們是GYU是吧?那你又是哪位?在單排賽上獲得什麽樣的名次?我怎麽沒在前五裏見過你們任何一位的照片?”

之前春季賽的時候,寧珩趁著時間較為空餘,報了個英文口語班,之前英文不太好,罵人什麽的太局限了。辛辛苦苦學了半年多,為的就是罵這些故意挑事兒的傻逼們。

GYU是去年五排的總冠軍,他們擅長打配合、運用戰術,但論起個人實力,都不太能在單排裏排上號。

“連續兩年冠軍又怎樣?”另一位染著紅頭發的alpha惱羞成怒地說,“Rob是團體游戲,個人實力再高,五排才是重點,DAR被外界吹得神乎其神,在你們中國更是一線戰隊,要我說,就是你們中國沒人吧?”

寧珩還想開口爭辯,喬予揚上前一步,alpha信息素陡然暴漲,頂級alpha的荷爾蒙鋒利而尖銳地切割著空氣,在GYU五人的腺體上留下如有實質的痛感。

GYU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來不及調動信息素反抗就被強硬且壓迫的氣勢搞得喘不上氣,腺體的疼痛讓他們冒冷汗。

“中國到底有沒有人,這次在賽場上就能看到了。”喬予揚漠然地說,“還沒賽場就出言嘲諷其他選手,別給你們國家掉價。”

“叮——”電梯門緩緩打開,裏面走出了GYU的教練,他一踏出來就感受到這份劍拔弩張的氣氛,戒備地看著DAR,用不是很熟練的英文問:“你們想做什麽?”

“你應該問問,你的隊員想幹什麽。”喬予揚說,“賽前挑釁其他戰隊隊員,怎麽?想逼別人碰高壓線?”

GYU教練看了看自家隊員難看的臉色,沒有表態,裝作不知情,帶著他們離開了。

臨走前,紅發alpha看著寧珩,嘲諷地說:“omega也能打電競?還說你們沒人?可笑。”

寧珩沖著他的背影豎著中指,扯著嗓子罵道:“瞧不起omega?別讓我在賽場碰到你,不然你只有腦袋爆漿的份兒!alpha了不起?”

秦北附和:“狗眼看人低!”

七人走進電梯後,秦北繼續唾棄道,“不就是得過一次冠軍嗎?真把他們能的,尾巴都要翹上天了,操了,我倒要看看他們今年能不能守得住!”

“今晚都早點休息,明天的單排是一場惡戰,”喬予揚看著鏡面裏的隊友們,平靜地說,“雖然五排是重點,單排也不能掉以輕心。”

眾人點頭,雖然比賽的重頭戲全在五排,但他們都知道論起單排,喬予揚的壓力會更大。

世界聯賽就舉辦了三次,Wakely連續兩次衛冕冠軍,外界的眼睛都盯著他,網上已經在猜測今年他是否能繼續延續單排獎杯,其他選手也盯著,想從他手上搶過這份榮譽。

回房間後,喬予揚把行李放下,突然沖寧珩說:“看來你和秦北的關系越來越好了?看見你被說,他最先沈不住氣。”

寧珩露出一個古怪又嫌棄的眼神,“他遇見什麽事不這樣?”

喬予揚走過去拉著寧珩的手,已經不冷了,掌心幹燥,脈搏也平穩,他笑道:“不緊張了?”

“我現在只有想把GYU打趴的沖動!”寧珩氣勢滿滿地說完,然後又有些懊惱:“都說了我沒緊張!”

“你才十九歲,第一次參加的時候是會緊張,”喬予揚刮了刮寧珩圓潤的小下巴,“我不會笑你的。”

“……”寧珩洩了氣,微微墊腳抱著喬予揚的脖頸,吸取著alpha沈穩而凜冽的氣息,嘀咕道:“當年你比我還小一歲。”

喬予揚第一次帶隊參加世界聯賽時才18歲,那時候面容還有幾分少年的青澀,他沈穩、理智,以強悍的實力和兇猛的打法,在單排的第一局就拿下了mvp,讓所有人眼前一亮,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如今他已經19了,卻不爭氣地需要隊長做賽前心理疏導。

寧珩暗罵自己沒用。

喬予揚勾了勾唇,“你在以我為榜樣?”

寧珩沒有正面回答,埋在喬予揚的頸間蹭了蹭,“你那時候緊張嗎?”

喬予揚回憶著兩年前初次登上世界賽場,那時候耀眼的燈光和吶喊隨著記憶再次出眼前,畢竟是他的第一次世界比賽,印象頗深。

“緊張,也很興奮。”他說,“但我不能讓別人看出來。”

寧珩擡起頭,望著喬予揚的黑眸,抿著唇,心裏被揪了一下。

“我是隊長,如果我都透露出緊張,那隊員怎麽辦?”喬予揚低頭親著寧珩水汪汪的眸子,把他親得睫毛直顫。

“但你不一樣,你是隊員,”alpha輕聲安慰,“緊張是隊員的權利。”

寧珩順勢擡起頭,咬上喬予揚的唇瓣,“你安慰其他隊友也是這麽溫柔?”

“當然不會這樣,”喬予揚失笑,摟著omega的腰,用信息素的安撫他緊張的情緒,“你不只是隊友。”

寧珩腺體溫熱,他回應著喬予揚的吻,“明天的比賽,我會全力以赴的。”

喬予揚挑眉道,“期待寧神大殺四方。”

·

此次比賽來了幾十支戰隊,單排不限戰隊參加的人數,但只能有一百人參加,單排打一天,激戰十局,按照積分排名決出冠軍。

喬予揚和寧珩自然不用說,個人實力很強,自然沒得跑,趙焱也報了名,他之前做主播的時候單排在全亞洲能進前十。

後臺休息室裏的電視連接著賽場的直播,尤帆憂心忡忡地問:“趙焱之前沒參加過單排啊?他能行嗎?”

“這你可就小看他了,”江姜給他倒了杯水,“老鄒讓趙焱苦練了一段時間單排,他本身實力不弱的,現在論起單排實力,應該比秦北還要厲害些。”

“比我還是差點兒吧!”秦北坐在沙發上,蹺著二郎腿喝著咖啡,看著屏幕上各國選手進場,寧珩那頭粉色的頭發非常亮眼,“老鄒,之前春季賽的時候你也讓寧珩練了那麽久的單排,那現在他和隊長,你更好看誰啊?”

老鄒說:“他倆綜合實力差不多,喬予揚更擅長運用戰術巧勝,寧珩的打法更直白,常常是破釜沈舟的架勢,從各方面來說,我還是更傾向喬予揚。”

秦北切了一聲,“前兩年問你類似的問題,你也這麽說。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還是覺得隊長最強,就沒點兒新奇的答案?”

“喬予揚在單排上的確、暫時沒有對手,但寧珩能否超越,這個還得看他自己了。”老鄒吹了吹杯子裏的熱氣,抿了口茶。

尤帆註意到穿著KIK隊服的隊員,出聲道:“那是KIK?應該是昨天晚上到的吧?冉芃離開之後他們的實力有些下滑啊,春季賽只獲得了第三名,不知道這次比賽能不能獲得名次。”

老鄒搖頭,“估計懸,他們戰隊的打法偏向保守,以前只有冉芃一個人是激進派。現在冉芃走了,KIK那股沖勁兒應該也沒了。”

在他們說話間,單排比賽已經正式開始了。

第一局,所有人都選擇穩紮穩打,為了造成不必要的損失避免前期剛槍,放棄掉第一個物資刷新點,全場只有DAR的Loper劍走偏鋒,落地之後直奔物資點,於是他在沒有任何阻礙的情況下,率先拿到了一把大狙,M21。

解說員A驚訝:“天吶,我沒有看錯吧?第一個物資點竟然沒有人爭奪!”

“前期避免剛槍無可厚非,但Loper這把大狙拿得太順利了吧,毫無任何阻礙啊。”解說員B說,“據我所知,這位DAR的新成員非常的優秀,可以說是第二個Wakely,不僅僅是近戰能力很強,那手狙更是厲害。”

解說員A點頭:“那和Wakely的相比呢?”

解說員B哈哈一笑,“似乎是Wakely要更厲害一點,不過究竟誰更厲害,相信今天我們就能見分曉了。”

說話間,激烈的槍聲劃破了賽場的平靜,系統公告提示:

【DAR-Wakely使用AK47步槍擊殺了GYU-Patton】

【DAR- Wakely使用AK47步槍擊殺了Tiger-Lin】

【DAR-Wakley使用AK47步槍擊殺了MN-Ten】

解說員A驚呼:“Wakely連殺三人!他在十分鐘內奪下了第二個物資刷新點!”

解說員B:“他應該拿下物資槍了,不知道是什麽狙。”

“好狙得配好人。”解說員A笑道:“Wakely拿狙也是很大一個看點,我感覺這把他穩了。”

“這才開局十分鐘,話別說太早。”

第二個物資刷新點集合了不少的隊伍,還有許多同隊的人,Wakely一路擊殺人頭,用高額的經驗值購買物資、提升槍械,又趁亂搶到了物資槍。

他沒有戀戰,拿到槍就離開,剛沒走幾步,遠處突然冒出一道模糊的身影,在黑暗之中幾乎微不可查,卻還是被他敏銳地捕捉到了。

Wakely下意識地往巨石後面一躲,毫秒之間,一道M21的聲音響起,就差那麽零點幾毫米就被擊中了,所幸反應快。

他神色一凜,在裝備都很齊全的情況下完全沒有避戰的想法,Tac-50子彈上膛,看準對方想瞄準自己的時機,利落地打了個瞬狙。

喬予揚對自己的瞬狙向來很有自信,甚至不需要百分百看準,確認大概的位置,腦子裏預判,基本上是百發百中,然而他這槍卻落空了,沒有意料中的擊殺公告。

“……”喬予揚感到一絲意外,更加提高了警惕。

———能讓他落空槍的人不多,是誰的反應這麽快?

正當他想繼續確定對方位置時,近點傳來了一絲微弱的腳步聲,喬予揚默默地切換了成了步槍,隱隱猜到了什麽,嘴角微不可查的一彎。

兩秒鐘後,激烈的槍響在耳機裏,伴隨著一道雷聲。

【DAR-Wakely使用AK47步槍擊殺了DAR- Loper】

【DAR-Loper使用手雷擊殺DAR-Wakely】

一個是經驗老辣的老將,一個是初登賽場的後起新秀,兩個最被看好能奪光的選手就這麽雙雙淘汰了,這樣的故事走向讓所有人都沒想到。

解說員A震驚地問:“我沒看錯嗎?!剛剛是Wakely和Loper同時淘汰了嗎?!”

“你沒看錯……”解說員B說,“讓我們再來看一遍剛才的回放。沒錯,我們能看到Wakely拿到物資後想撤退的,但他不知道自己遇上的是Loper。但我更傾向他猜到了,畢竟能躲過他瞬狙的選手不超過三個,自己男朋友有什麽認不出來的呢?”

“咳咳……話題偏了,”解說員A說,“Loper對狙失敗後借著槍聲確定了對方的位置,摸黑繞後,想和對方拼近戰。其實我也認為Loper通過對狙就把Wakely認出來了。所以他在火拼之前,算好時機提前拉了個雷,已經做好同歸於盡的準備了。”

解說員B感慨:“聽說他們還是情侶,上了賽場就是敵人,真是公私分明啊,一點都不留情。”

鏡頭給到Wakely和Loper,Wakely倒是沒什麽表情,坐在位子上喝水,神色淡淡的。Loper皺著眉,眼裏透著不甘,冷酷的人看起來更加不近人情。

Wakely第一次在賽場上死這麽快,也算是破紀錄了。沒了他的威壓,後面的比賽節奏相對較快,趙焱在決賽圈裏死的,略遜對手一籌,得到了第二的名次,第一是韓國的一個戰隊。

這也是第一次,第一局比賽結束後,Wakely的名字在倒數,個人積分只有60分,全靠前期殺的幾個人頭,讓他不至於落尾。

雖然今年的單排開局發展得很戲劇性,但是後面Wakely依舊的穩紮穩打,用實力證明了第一局就是個意外。

第二局,Wakely17殺,奪光,總排名立馬沖到第一。

第三局,Wakely14殺,第二名,總排名第一。

第四局,Wakely8殺,奪光,總排名第一。

第五局,Wakely10殺,第三名,總排名第一。

第六局,Wakely11殺,奪光,總排名第一。

……

Wakely再一次用實力衛冕單排冠軍,在世界聯賽上取得了第一個三連冠,妥妥的巔峰之神,無法撼動的強者,

而寧珩也後來居上,在後面的九場比賽之中發揮得相當出色,絲毫沒有因為外界質疑他是omega而影響實力,排名緊跟在Wakely之後,他前期打得很穩,最後兩局打得有些毛躁,爭奪物資點時有些細節沒有處理好,算不上失誤,獲得第四名的成績。

趙焱實力在眾多選手中不算特別出挑,只能說穩紮穩打,最後總排名第六,

單排結束後,喬予揚被拉去采訪,寧珩和趙焱一同下了賽場回到休息室。

一進去,老鄒就指著寧珩罵,說他後面打得急躁,沒有冷靜分析戰況,白白錯失了名次分,不然完全可以進前三。

寧珩沒說話,低頭扣著指甲,整整一天高強度的比賽,他左手腕動一下都疼,右胳膊也擡不起來。

omega的體力不如alpha和beta,這一點是不可否認的,寧珩後面兩場發揮不穩定,手腕和胳膊也是一部分原因。

寧珩默默地聽著老鄒的教訓,一邊計劃著真的得想辦法多運動鍛煉身體,以前做主播的時候打十多個小時都沒問題,進戰隊後沈浸在每日的訓練裏,身體素質反而倒退了。

“行了,你少說兩句。”尤帆說,“明天還有五排呢,有什麽需要改進的,等比賽結束,回戰隊再覆盤,現在別影響隊員心態。”

老鄒覺得也對,停止對寧珩的念叨。

尤帆問道:“我們先回去還是等喬予揚?他有領獎、還有采訪,估計一時半會兒完不了。”

“回去吧。”寧珩用擡起胳膊擦了擦額頭的汗,神色困倦,“我想回去睡會兒。”

結果都沒等到回酒店,一上車就睡過去,怎麽回房間的都沒印象,身體很疲倦,雙手又疼,睡得很沈,一個夢都沒做。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到有人在撥弄他的頭發,幫他捏著手腕和肩膀緩解酸軟。

“唔……”寧珩嚶嚀一聲,把臉埋在被單裏蹭了蹭,費勁地擡起胳膊,把人拉下來,因為沒睡醒鬧覺呢,暴躁地蹬開了被子,半睜著眼,“我……我手腕疼!”

喬予揚撩開他額頭上淩亂的劉海,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握著他的手腕,力度適中的按著,“這不是在給你揉。”

寧珩費勁地睜開眼,通透的眸子裏一片朦朧的水霧,胳膊軟的動一下手指都費勁,睡得半夢半醒,負氣地說:“老鄒罵我了!”

“為什麽罵你?”

“他說我最後兩局沒打好,”寧珩的思緒漸漸清明,瞳孔聚焦,無意中透出的那股子嬌憨沒了,語氣恢覆了平靜,“我知道沒打好,不然排名能更好。”

“更好是什麽程度?”喬予揚一手揉著寧珩的胳膊,一手揉著他的腰。

那地兒是寧珩的命門,平時一碰上就酥了,今天喬予揚頗有技巧地按著,不帶任何挑逗的情/欲,純粹緩解著腰間的僵硬和酸軟。

寧珩像只被順舒服毛的漂亮貓咪,愜意地躺在自家alpha的懷裏,熟悉的氣息裹著他,溫暖又安全,沒有什麽比這個更滿足的了。

“至少第三是沒問題。”寧珩驕傲的語氣裏帶了幾分遺憾。

喬予揚笑了笑,“總結經驗,明年再戰。”

寧珩轉動了一下手腕,酸酸漲漲的,關節處還是隱隱作痛,他嘆了口氣,有些擔心明天的比賽。

“我幫你熱敷。”喬予揚將他的神色盡收眼底,猜到他怎麽想,盡可能地幫他處理身體的不適。

他剛踏進洗手間,水流聲嘩啦啦的,桌上的手機也跟著震動起來。

寧珩翻身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是一個國內的號碼,沒有備註名字,“喬予揚,你的電話!陌生號碼!”

“你接一下。”

寧珩劃開通話鍵,把手機放置耳邊,“餵?”

“……”對面沒有聲音,甚至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餵?”寧珩以為沒接起來,看了看屏幕,顯示在通話中,“哪位?”

“……”那頭依舊沈默。

寧珩又等了幾秒,確定應該是打錯電話,準備掛斷的時候,聽筒裏傳出了一個曾經無比熟悉的聲音,“幸好是你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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