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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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我開放了什麽權限嗎？”明梵不解的詢問郁庭, “比如七七的某些權限。”
“我沒有啊。”郁庭還在浴室洗澡，“出什麽事了。”
【是呀，出什麽事了？】七七跟著問。
明梵看著七七寄生的主腦, 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
自從前天他和郁庭倆人一起胡鬧一陣之後，七七似乎就開始“勾搭”明梵了。
在此之前，七七和明梵是沒有過什麽深入交流的, 畢竟明梵本身有點話題終結者的屬性。
但那天之後, 七七忽然開始跟他聊天，聊天也就算了, 問題是還詳細深扒明梵對某些事件的看法, 等明梵表達完自己的想法或者見解之後, 七七往往又會誇一句“真不錯”或者“你性格真好。”
總之就是讓明梵摸不著頭腦。
這三天郁庭的發情期一直都在, 但是郁庭控制的非常好。反正除了亢奮一點, 晚上很難睡著覺以外，明梵暫時沒發現還哪裏有問題。
這些天郁庭甚至在積極的和陳佳瑤以及其他死亡星系高層溝通, 沒有出現任何錯漏。
這讓明梵對於郁庭的控制力那是相當的欽佩。
【我主蟲很厲害對不對？】七七又開了口, 【他就是蟲叛逆了一點, 但是叛逆不算缺點, 算是一種個性。】
明梵只能點點頭。
【而且我主蟲不屬於閑的沒事幹，他這也屬於反抗制度, 敢於反抗制度並且有實質性作為的蟲，不可能是平庸之輩。】七七換了一種朗誦般的語調。
“別管他。”郁庭洗澡出來，瞥了一眼七七寄生的主機，“他估計是把你發展成我對象。”
七七是郁庭制造出來的小玩意兒，他想要做什麽郁庭看的相當清楚明白。
七七的一切行為都是以郁庭的利益點或者喜好出發, 就比如七七這個不太著調的性格插件, 那就是因為郁庭本質上是不喜歡孤獨一個蟲的。
如果郁庭此時此刻獨身流亡在宇宙中, 然後七七還是個傳統Ai的有問必答，沒問題就安靜閉嘴的狀態，對郁庭的心理健康不利。
同樣，七七估計覺得郁庭和明梵待在一起的狀態非常不錯，所以明梵是非常不錯的“雌君”選擇。
且不論郁庭覺得自己不想找對象，起碼當時當下他是不想的。而且就算他真想要個雌君，那也不能是明梵。
郁庭再怎麽不著調，也知道Alpha和雌蟲是完全不同的。Alpha他們本身就是上面的那個，尤其明梵雖然隱藏的好，但郁庭也知道明梵對於某些彰顯Alpha氣概的東西還蠻喜歡的。
比如他臉上多出來的那道疤。
明梵時不時就會摸一摸那道疤，而後小幅度點下頭，表示滿意，郁庭懷疑等明梵下一次受傷，估計不會治療的太徹底，真在自己身上留這麽一道。
總之，這位Alpha最強小將軍無論怎麽看，都不像是會雌伏於蟲身下的樣子。
而且郁庭絕對不會對自己的朋友有這種想法。
明梵聽了郁庭的說法卻楞住了:“你這個系統還會撮合對象？”
“對。”郁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它就仗著我暫時不會格式化它。”
“哦。”明梵點點頭，莫名感覺有些尷尬。
不過很明顯的，郁庭並不這麽想，他穿著浴袍坐在沙發上，端起茶幾上的熱茶喝了一口，而後道:“人類聯合政府有人找過來了。”
“因為侍蟲死亡的事麽？”明梵幾乎是立刻反應過來，並且強行給自己大腦裏的各種胡思亂想摁了一個終止鍵。
“咱們火了嘛。”郁庭聳聳肩，“他們的情報組織還真是不得了。”
“一貫如此。”提起人類聯合政府，明梵實在很難給出好臉色，“死亡星系這邊怎麽應付的？”
“就在我洗澡的時候發來的消息，現在還在談判，具體的不清楚。”
……
死亡星系高層的會議室。
作為首領的原蒂安笑著看向面前的三位年輕人。
三位年輕人穿著板正的改良西裝，胸口別著人類聯合政府的徽章，這代表了他們的身份。
除了他們之外，長長的會議桌基本都是死亡星系成員，然而這三位聯合政府的工作人員並沒有露出絲毫的畏懼，他們始終將背脊挺的筆直。
在原蒂安進來之後，三人朝原蒂安微微頷首，算是向這位首領打招呼。
“抱歉了諸位。”原蒂安並不在乎這三人的態度，“我年紀大了，總有這樣那樣的麻煩事，來遲了。”
“原首領。”三人之中領頭的那位Beta男性笑了笑:“我們沒有怪罪您的意思。”
“那就好，那就好。”原蒂安笑呵呵的拿起自己面前的覆古筆，攥在手裏，靈活的轉了一下，隨後又笑著問:“諸位來的很是時候啊。”
領頭的那位停頓了一下，他看了眼原蒂安的臉色，說實話，原蒂安的笑容挺唬人的。
這老頭笑的很慈祥，就像是那種會在廣場碰見的Beta老頭，但領頭人知道，這老東西是個不折不扣的鷹派，他在死亡星系這四十年，基本把最高層屬於其他星系政府的臥底都給洗掉了，而後轉變了死亡星系的發展方針，目標直指蟲族。
盡管這沒什麽用，死亡星系無論是組織紀律還是武器都太業餘了。
就像這次一樣，即便有人幫忙殺死了侍蟲，他們也沒有能力奪回黑雨星，防住其他兩只侍蟲。
“希望原先生能夠理解我們的難處。”領頭人說道。
“什麽難處，你說吧，咱們大家一起解決。”原蒂安笑呵呵的看著這位年輕人，他看著就像是個鼓勵小孩自己走路的老前輩那樣，“現在特殊時期，人類之間要團結嘛。”
“我們需要他的信息。”領頭人打開自己的光腦，放出郁庭的投影。
“嘶，這人我認識。”原蒂安做恍然大悟狀，“這不當時視頻裏那個殺侍蟲英雄嗎？可惜了，要是我們當時能夠找到他就好了。”
“原先生，您是在開玩笑麽？”領頭人盯著原蒂安的雙眼，“您當時就在那兒，死亡星系的母艦去過黑雨星，錫翼城。”
“哦，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原蒂安摁了摁自己的額頭，“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不如你們年輕人嘍。”他說話的調調就像是公園裏的老頭再跟人“話說當年”一樣，慢吞吞的。
“原先生！我們不是在和您開玩笑！”一直沒有出聲的一位Alpha忍不住了。他大概要比領頭人更年輕一些，顧慮的也沒有那麽多，“一旦聯合政府發現你們私藏了這個人，你知道會是什麽下場嗎？”
“什麽下場？”原蒂安擡起眼皮看了眼這位Alpha，而後又笑著說，“跟那位被你們坑死的小將軍一樣？那確實挺可怕的。”
“你……”那位Alpha被激怒了。
而原蒂安沒有讓他再繼續開口:“正好，我也有賬要跟你們算算。”
“我確實不想惹你們聯合政府，事實上我們死亡星系只是個不入流的星盜組織，誰也比不上。不過表面哥倆好，背後插一刀這種行為是不是多多少少有些缺德？”原蒂安問。
領頭人皺眉:“您是什麽意思。”
“Z計劃。”原蒂安說出這幾個字，對面的三人齊齊變了臉色，不過他們又很快的收斂了神情。
“我也確實震驚，我們這兒居然成了試驗場了。”原蒂安笑了一聲，又問那位Alpha，“下場會比這個還糟糕嗎？”
噠。
這是覆古筆被扔在桌上的聲音，原蒂安的神情徒然淩厲起來。
“我們死亡星系緊挨著蟲族，我們以為我們的敵人就在我們面前，是那些長得怪模怪樣的蟲子。結果我們的敵人還有該死的激進派，以及那群坐在辦公室，沒上過戰場，大腦和腸子長反了，只會給自己星系政權撈油水的短視豬。”
原蒂安聲音高了一些:“你說，下場會比這個更糟糕嗎？”
隨後只聽砰的一聲，原蒂安擡起手中的槍沖著三位代表開了一槍，沒有對準他們任何一個人的腦袋，只是擦著那位領頭人的臉，最後落在了他身後的墻上。
另外兩個人嚇傻了，似乎沒有料到原蒂安會忽然發難。
而領頭的那位Beta卻依舊直勾勾的盯著原蒂安的雙眼。
“心性不錯，比那個沖動的Alpha強得多。”原蒂安隨口誇了句。
“所以咱們是沒有合作的可能性了，是麽？”領頭人詢問。
“當然，與虎謀皮是要被吃幹抹凈的。我們只是一群不入流的星盜黑幫，你指望我們懂什麽大道理和那些老政客周旋嗎？我們可不敢，這會把自己的命搭進去的。”原蒂安又笑了。
他像是又變回了那個慈祥老頭的模樣，溫和道:“滾吧，我就不送了。”
領頭人起身，再次朝原蒂安點點頭。
他身旁的Alpha還想放狠話，被領頭人攔下了。
無需多言，沒有合作的可能那就是沒有，之後各憑本事，而看原蒂安這個態度，估計是想要和人類聯合政府徹底割席。
離開會議廳之後，領頭人身邊那個Alpha終於又憋不住了:“就這樣？我們白來一趟？”
“那個視頻裏穿著機甲的人我們遲早能找到。”領頭人並不急，“別和原蒂安硬碰硬，他是個狠人，剛才他提起Z計劃……只怕此時此刻，Z計劃所有的參與人員都已經被抹殺掉了。”
“人類暫時還需要死亡星系這個緩沖帶，不能對他們動手。”一直沈默的另一位女士開口了。
……
“哇，這老頭真猛，之前都看不出來啊。”郁庭誇讚。
他剛才讓七七順著死亡星系內部網絡給摸進了會議室的監控，此時此刻正在和明梵一起看直播。
“那三個人，帶頭的是人類聯合政府SC組織的成員。”明梵很顯然知道他們的身份，“那個男性Alpha估計是個新人，那個女性Alpha是人類聯合政府內閣星系代表成員的秘書。”
“SC？那個人類聯合政府情報機構的？”郁庭對這個還有點印象。
“對，我見過他幾面。”明梵點頭，“這個人值得註意，是個狠人。”
“看出來了，剛才老頭拿槍崩過去，這家夥眼睛都不帶眨的。”郁庭點點頭，他覺得人類聯合政府裏面的狠人還蠻多的，之前那個Omega吳諾均就算一個。
“不怕嗎？”明梵忽然問郁庭，“我們之後要做的事情並不輕松，暴露的可能性很大。”
“我怕什麽？該怕的是你，小將軍，你還得解釋你是怎麽死而覆生的。”郁庭關掉了光腦，起碼他現在能確定死亡星系還算比較靠譜的。
窮是窮了點，破是破了點，好歹還是有骨氣的。
“我不需要解釋，給我一個機會能見到內閣裏面那幾個神經病，我能立刻開槍崩掉他們沒什麽大用的腦子。”明梵面無表情，他不是在放狠話，他是在陳述事實。
郁庭相信如果那些人站在明梵跟前，明梵立刻就能掏槍給那些老東西一人來一發，他自己心裏頭也憋著火呢。
“順順心，順順心。”郁庭習慣性的拍了拍明梵的後背，“你現在我有給你撐腰呢，崩幾個腦花不是難事。”
明梵沈默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七七最近的騷操作，以及不久之前郁庭點破了七七意圖的原因。
明梵的腦子開始多想了。
他發現郁庭偶爾是在用一種保護者的姿態跟他說話。
就像是大佬對自己心腹說:“跟著我混，我保你平安，只要我有肉吃，你肯定有湯喝。”
但明梵是小將軍啊，真要算起來，“保護者”這個角色絕對是明梵扮演的時間長。
可能是因為郁庭這個“大佬”不覺得他作為一個頂級Alpha看肥皂劇有什麽問題，也有可能是從他被綁架之後，“大佬”還從沒苛待過他。
兩個3S之間還有一種詭異的共鳴，他們都被力量所困擾。
“大佬”逃跑的時候還記得提溜著他，而且“大佬”還會買蛋糕來安慰人啊，蛋糕真的很甜，還是橘子味的。
以上種種，對於明梵來說，都已經算是從未體驗過的溫和了。
明梵眉頭越皺越緊。
“怎麽了？一臉沈重的？”郁庭詢問。
明梵又沈默了一會兒，最後輕聲開口道:“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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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啊。”郁庭還在浴室洗澡，“出什麽事了。”
【是呀，出什麽事了？】七七跟著問。
明梵看著七七寄生的主腦, 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
自從前天他和郁庭倆人一起胡鬧一陣之後，七七似乎就開始“勾搭”明梵了。
在此之前，七七和明梵是沒有過什麽深入交流的, 畢竟明梵本身有點話題終結者的屬性。
但那天之後, 七七忽然開始跟他聊天，聊天也就算了, 問題是還詳細深扒明梵對某些事件的看法, 等明梵表達完自己的想法或者見解之後, 七七往往又會誇一句“真不錯”或者“你性格真好。”
總之就是讓明梵摸不著頭腦。
這三天郁庭的發情期一直都在, 但是郁庭控制的非常好。反正除了亢奮一點, 晚上很難睡著覺以外，明梵暫時沒發現還哪裏有問題。
這些天郁庭甚至在積極的和陳佳瑤以及其他死亡星系高層溝通, 沒有出現任何錯漏。
這讓明梵對於郁庭的控制力那是相當的欽佩。
【我主蟲很厲害對不對？】七七又開了口, 【他就是蟲叛逆了一點, 但是叛逆不算缺點, 算是一種個性。】
明梵只能點點頭。
【而且我主蟲不屬於閑的沒事幹，他這也屬於反抗制度, 敢於反抗制度並且有實質性作為的蟲，不可能是平庸之輩。】七七換了一種朗誦般的語調。
“別管他。”郁庭洗澡出來，瞥了一眼七七寄生的主機，“他估計是把你發展成我對象。”
七七是郁庭制造出來的小玩意兒，他想要做什麽郁庭看的相當清楚明白。
七七的一切行為都是以郁庭的利益點或者喜好出發, 就比如七七這個不太著調的性格插件, 那就是因為郁庭本質上是不喜歡孤獨一個蟲的。
如果郁庭此時此刻獨身流亡在宇宙中, 然後七七還是個傳統Ai的有問必答，沒問題就安靜閉嘴的狀態，對郁庭的心理健康不利。
同樣，七七估計覺得郁庭和明梵待在一起的狀態非常不錯，所以明梵是非常不錯的“雌君”選擇。
且不論郁庭覺得自己不想找對象，起碼當時當下他是不想的。而且就算他真想要個雌君，那也不能是明梵。
郁庭再怎麽不著調，也知道Alpha和雌蟲是完全不同的。Alpha他們本身就是上面的那個，尤其明梵雖然隱藏的好，但郁庭也知道明梵對於某些彰顯Alpha氣概的東西還蠻喜歡的。
比如他臉上多出來的那道疤。
明梵時不時就會摸一摸那道疤，而後小幅度點下頭，表示滿意，郁庭懷疑等明梵下一次受傷，估計不會治療的太徹底，真在自己身上留這麽一道。
總之，這位Alpha最強小將軍無論怎麽看，都不像是會雌伏於蟲身下的樣子。
而且郁庭絕對不會對自己的朋友有這種想法。
明梵聽了郁庭的說法卻楞住了:“你這個系統還會撮合對象？”
“對。”郁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它就仗著我暫時不會格式化它。”
“哦。”明梵點點頭，莫名感覺有些尷尬。
不過很明顯的，郁庭並不這麽想，他穿著浴袍坐在沙發上，端起茶幾上的熱茶喝了一口，而後道:“人類聯合政府有人找過來了。”
“因為侍蟲死亡的事麽？”明梵幾乎是立刻反應過來，並且強行給自己大腦裏的各種胡思亂想摁了一個終止鍵。
“咱們火了嘛。”郁庭聳聳肩，“他們的情報組織還真是不得了。”
“一貫如此。”提起人類聯合政府，明梵實在很難給出好臉色，“死亡星系這邊怎麽應付的？”
“就在我洗澡的時候發來的消息，現在還在談判，具體的不清楚。”
……
死亡星系高層的會議室。
作為首領的原蒂安笑著看向面前的三位年輕人。
三位年輕人穿著板正的改良西裝，胸口別著人類聯合政府的徽章，這代表了他們的身份。
除了他們之外，長長的會議桌基本都是死亡星系成員，然而這三位聯合政府的工作人員並沒有露出絲毫的畏懼，他們始終將背脊挺的筆直。
在原蒂安進來之後，三人朝原蒂安微微頷首，算是向這位首領打招呼。
“抱歉了諸位。”原蒂安並不在乎這三人的態度，“我年紀大了，總有這樣那樣的麻煩事，來遲了。”
“原首領。”三人之中領頭的那位Beta男性笑了笑:“我們沒有怪罪您的意思。”
“那就好，那就好。”原蒂安笑呵呵的拿起自己面前的覆古筆，攥在手裏，靈活的轉了一下，隨後又笑著問:“諸位來的很是時候啊。”
領頭的那位停頓了一下，他看了眼原蒂安的臉色，說實話，原蒂安的笑容挺唬人的。
這老頭笑的很慈祥，就像是那種會在廣場碰見的Beta老頭，但領頭人知道，這老東西是個不折不扣的鷹派，他在死亡星系這四十年，基本把最高層屬於其他星系政府的臥底都給洗掉了，而後轉變了死亡星系的發展方針，目標直指蟲族。
盡管這沒什麽用，死亡星系無論是組織紀律還是武器都太業餘了。
就像這次一樣，即便有人幫忙殺死了侍蟲，他們也沒有能力奪回黑雨星，防住其他兩只侍蟲。
“希望原先生能夠理解我們的難處。”領頭人說道。
“什麽難處，你說吧，咱們大家一起解決。”原蒂安笑呵呵的看著這位年輕人，他看著就像是個鼓勵小孩自己走路的老前輩那樣，“現在特殊時期，人類之間要團結嘛。”
“我們需要他的信息。”領頭人打開自己的光腦，放出郁庭的投影。
“嘶，這人我認識。”原蒂安做恍然大悟狀，“這不當時視頻裏那個殺侍蟲英雄嗎？可惜了，要是我們當時能夠找到他就好了。”
“原先生，您是在開玩笑麽？”領頭人盯著原蒂安的雙眼，“您當時就在那兒，死亡星系的母艦去過黑雨星，錫翼城。”
“哦，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原蒂安摁了摁自己的額頭，“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不如你們年輕人嘍。”他說話的調調就像是公園裏的老頭再跟人“話說當年”一樣，慢吞吞的。
“原先生！我們不是在和您開玩笑！”一直沒有出聲的一位Alpha忍不住了。他大概要比領頭人更年輕一些，顧慮的也沒有那麽多，“一旦聯合政府發現你們私藏了這個人，你知道會是什麽下場嗎？”
“什麽下場？”原蒂安擡起眼皮看了眼這位Alpha，而後又笑著說，“跟那位被你們坑死的小將軍一樣？那確實挺可怕的。”
“你……”那位Alpha被激怒了。
而原蒂安沒有讓他再繼續開口:“正好，我也有賬要跟你們算算。”
“我確實不想惹你們聯合政府，事實上我們死亡星系只是個不入流的星盜組織，誰也比不上。不過表面哥倆好，背後插一刀這種行為是不是多多少少有些缺德？”原蒂安問。
領頭人皺眉:“您是什麽意思。”
“Z計劃。”原蒂安說出這幾個字，對面的三人齊齊變了臉色，不過他們又很快的收斂了神情。
“我也確實震驚，我們這兒居然成了試驗場了。”原蒂安笑了一聲，又問那位Alpha，“下場會比這個還糟糕嗎？”
噠。
這是覆古筆被扔在桌上的聲音，原蒂安的神情徒然淩厲起來。
“我們死亡星系緊挨著蟲族，我們以為我們的敵人就在我們面前，是那些長得怪模怪樣的蟲子。結果我們的敵人還有該死的激進派，以及那群坐在辦公室，沒上過戰場，大腦和腸子長反了，只會給自己星系政權撈油水的短視豬。”
原蒂安聲音高了一些:“你說，下場會比這個更糟糕嗎？”
隨後只聽砰的一聲，原蒂安擡起手中的槍沖著三位代表開了一槍，沒有對準他們任何一個人的腦袋，只是擦著那位領頭人的臉，最後落在了他身後的墻上。
另外兩個人嚇傻了，似乎沒有料到原蒂安會忽然發難。
而領頭的那位Beta卻依舊直勾勾的盯著原蒂安的雙眼。
“心性不錯，比那個沖動的Alpha強得多。”原蒂安隨口誇了句。
“所以咱們是沒有合作的可能性了，是麽？”領頭人詢問。
“當然，與虎謀皮是要被吃幹抹凈的。我們只是一群不入流的星盜黑幫，你指望我們懂什麽大道理和那些老政客周旋嗎？我們可不敢，這會把自己的命搭進去的。”原蒂安又笑了。
他像是又變回了那個慈祥老頭的模樣，溫和道:“滾吧，我就不送了。”
領頭人起身，再次朝原蒂安點點頭。
他身旁的Alpha還想放狠話，被領頭人攔下了。
無需多言，沒有合作的可能那就是沒有，之後各憑本事，而看原蒂安這個態度，估計是想要和人類聯合政府徹底割席。
離開會議廳之後，領頭人身邊那個Alpha終於又憋不住了:“就這樣？我們白來一趟？”
“那個視頻裏穿著機甲的人我們遲早能找到。”領頭人並不急，“別和原蒂安硬碰硬，他是個狠人，剛才他提起Z計劃……只怕此時此刻，Z計劃所有的參與人員都已經被抹殺掉了。”
“人類暫時還需要死亡星系這個緩沖帶，不能對他們動手。”一直沈默的另一位女士開口了。
……
“哇，這老頭真猛，之前都看不出來啊。”郁庭誇讚。
他剛才讓七七順著死亡星系內部網絡給摸進了會議室的監控，此時此刻正在和明梵一起看直播。
“那三個人，帶頭的是人類聯合政府SC組織的成員。”明梵很顯然知道他們的身份，“那個男性Alpha估計是個新人，那個女性Alpha是人類聯合政府內閣星系代表成員的秘書。”
“SC？那個人類聯合政府情報機構的？”郁庭對這個還有點印象。
“對，我見過他幾面。”明梵點頭，“這個人值得註意，是個狠人。”
“看出來了，剛才老頭拿槍崩過去，這家夥眼睛都不帶眨的。”郁庭點點頭，他覺得人類聯合政府裏面的狠人還蠻多的，之前那個Omega吳諾均就算一個。
“不怕嗎？”明梵忽然問郁庭，“我們之後要做的事情並不輕松，暴露的可能性很大。”
“我怕什麽？該怕的是你，小將軍，你還得解釋你是怎麽死而覆生的。”郁庭關掉了光腦，起碼他現在能確定死亡星系還算比較靠譜的。
窮是窮了點，破是破了點，好歹還是有骨氣的。
“我不需要解釋，給我一個機會能見到內閣裏面那幾個神經病，我能立刻開槍崩掉他們沒什麽大用的腦子。”明梵面無表情，他不是在放狠話，他是在陳述事實。
郁庭相信如果那些人站在明梵跟前，明梵立刻就能掏槍給那些老東西一人來一發，他自己心裏頭也憋著火呢。
“順順心，順順心。”郁庭習慣性的拍了拍明梵的後背，“你現在我有給你撐腰呢，崩幾個腦花不是難事。”
明梵沈默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七七最近的騷操作，以及不久之前郁庭點破了七七意圖的原因。
明梵的腦子開始多想了。
他發現郁庭偶爾是在用一種保護者的姿態跟他說話。
就像是大佬對自己心腹說:“跟著我混，我保你平安，只要我有肉吃，你肯定有湯喝。”
但明梵是小將軍啊，真要算起來，“保護者”這個角色絕對是明梵扮演的時間長。
可能是因為郁庭這個“大佬”不覺得他作為一個頂級Alpha看肥皂劇有什麽問題，也有可能是從他被綁架之後，“大佬”還從沒苛待過他。
兩個3S之間還有一種詭異的共鳴，他們都被力量所困擾。
“大佬”逃跑的時候還記得提溜著他，而且“大佬”還會買蛋糕來安慰人啊，蛋糕真的很甜，還是橘子味的。
以上種種，對於明梵來說，都已經算是從未體驗過的溫和了。
明梵眉頭越皺越緊。
“怎麽了？一臉沈重的？”郁庭詢問。
明梵又沈默了一會兒，最後輕聲開口道:“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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