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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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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斐一連往寧府送了好幾回首飾,第一回 是攔了薛小姐的馬車,托薛小姐帶過去的。後來寧暖讓香桃送了回去,可他也沒氣餒,又去搜羅了其他玉飾,樣樣都是精品,無一不精致。他熟知寧暖的喜好,每回送來的都很得寧暖喜歡,因而每次暗衛將盒子在寧暖屋子前放下,寧暖都忍不住多看幾眼,然後才讓香桃送回去。

次數一多,饒是楚斐興致勃勃,也難免覺得掃興。

他忍不住在信中提了一嘴,語氣中也有幾分失落和抱怨,寧暖見了,等他再讓暗衛送首飾過來時,讓香桃送回去時,順便也讓香桃提了一句。

“我們小姐還是個清清白白未出閣的姑娘,你們王爺總是送東西過來,若是些吃食也就算了,送首飾又是什麽道理。”香桃和汪全抱怨道:“若是讓人知道了,知道我們小姐收了你們王爺的首飾,我們小姐好不容易變好的名聲不就又沒了?我們小姐還要找個如意郎君,你們王爺可別耽誤了我們小姐。”

“香桃光說的是哪裏的話,我們王爺怎麽會耽誤了寧姑娘。”汪全笑瞇瞇地說:“若是寧姑娘能夠答應我們王爺,嫁給我們王爺做了王妃,這不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香桃啐了他一口:“你想的倒美,我們小姐才看不上你們王爺呢。”

“香桃姑娘,不是我說,在這京城裏頭,我們王爺也是數一數二的,不然,你說說,這京城裏頭,難道還有比我們王爺更好的人選不成?”汪全道:“論起背景,我們王爺是當今聖上的弟弟,論起長相,我們王爺在京城裏也是數一數二的,這論才學,青山書院的學子也不一定能比得過我們王爺,香桃姑娘,你說說,寧姑娘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香桃瞪眼,氣呼呼地道:“我們小姐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說再多也沒有用。”

汪全頓時遺憾。

他抱著首飾盒子,心裏頭也為他們王爺可惜。這些首飾可都是他們王爺親自去首飾店裏頭挑來的,跑了好多家店,費了不少心力,差點便將淑太妃的東西都拿了出來,可卻被寧姑娘這麽毫不留情地退了回來,即使是知道是他們王爺一廂情願厚臉皮的追人,汪全也忍不住在心裏頭覺得可惜。

他追問道:“香桃姑娘,你和我說說,你們小姐當真是一點也不喜歡我們王爺?一點也沒有?”

香桃剛要應下,話到了嘴邊,忽地想起她們家小姐每回收到了安王的信,都要從頭到尾仔細看一遍,還不願意告訴夫人。她們小姐嘴上說著不在意,可以香桃的了解,定然是有幾分不一樣的。

她面上頓時露出了幾分遲疑。

汪全等著,沒等到她的回答,頓時眼睛一亮,期待地朝著她看了過來:“香桃姑娘,看你這意思,難道是……”

香桃反應過來,又連忙瞪了他一眼,急匆匆地道:“我可什麽也沒有說……唉呀,我不與你說了,我出來了這麽久,我們小姐還等著呢。”她說完,便急匆匆地轉身跑了。

汪全看著她的背影,看著她跑遠了,這才掂了掂手中的首飾盒子,高興地往王府裏頭走。

楚斐正坐在屋子裏頭唉聲嘆氣,遠遠的聽著他跑過來的動靜,很快便意識到發生了什麽,頓時又嘆了一口氣。果然,沒過多久,汪全便抱著一個熟悉的盒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王爺……”

楚斐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東西便放在那兒吧。”

汪全繞了一個圈,將盒子放到桌上,然後又繞到了他旁邊來,殷勤地道:“王爺,是寧姑娘讓香桃姑娘將您送過去的首飾送回來了。”

楚斐只覺得頭疼,又瞪了他一眼:“這還用你說?本王本就不願回想這件事情,你這個蠢奴才,竟然還主動到本王面前來提,莫不是覺得月例銀子太多了?”

“王爺,奴才不是這個意思。”汪全連忙道:“依奴才看,寧姑娘好像對王爺也有些意思?”

“真的?”楚斐眼睛一亮,立刻坐直了身體,可轉而想到屢次被退回的禮物,整個人又蔫了。

他知道阿暖一貫喜歡玉飾,因此也特地按照阿暖的喜好找了玉飾給她,可如今倒好,一一被退了回來。若是阿暖真的對他有意,哪裏會這樣冷酷果斷的?

楚斐蔫噠噠的,更是忍不住開始懷疑,上輩子他究竟是如何討了阿暖的喜歡,明明上輩子他死纏爛打,阿暖也很快喜歡上了他,可這輩子,阿暖就跟石頭做的一般,無論他做了多少努力也沒打動她半分。

“王爺,方才奴才問香桃姑娘,寧姑娘究竟是如何看王爺的,香桃姑娘可是遲疑了。”汪全道:“香桃姑娘日日跟在寧姑娘的身邊,對寧姑娘的心裏最了解不過,王爺您看,香桃姑娘這個意思,是不是就代表著,寧姑娘心裏也是有王爺的?”

楚斐一楞,又坐直了身體。

他沈思了一番,指著那個被送回來的盒子問:“這東西送回來的時候,香桃帶了什麽話沒有?”

“這……”汪全遲疑:“王爺,沒有。”

“你老實說,說本王的壞話也不要緊,本王不生氣。”

汪全猶豫再三,這才道:“香桃姑娘說,寧姑娘如今是個清清白白未出閣的姑娘,若是收了王爺的東西,這好不容易好起來的名聲可就又壞了。香桃姑娘說,讓王爺以後也不要再送東西過去,寧姑娘是不會收的。”

楚斐不由得陷入沈思。

汪全心裏頭忐忑,瞧著他沒有多少變化的表情,更是擔憂自己方才那番話是不是不小心傷到了他。

“王爺……”

“本王知道了!”楚斐忽然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汪全連忙道:“王爺,您知道什麽了?”

“寧姑娘這是在擔心本王,擔心給本王招來什麽流言,她的意思是告訴本王,要送什麽禮物,等我們成婚以後,有的是機會可以送。汪全,你說是不是?”

“……”

汪全哪裏敢應下。

他心道:他們王爺莫不是被刺激過度,壞了腦袋,竟然比之之前還要不要臉。

汪全問:“那王爺,寧姑娘不願意收王爺的禮物,以後就不送了?”

“不送了。”

完全長舒一口氣。

楚斐起身站了起來,邁步往外面走:“本王去和靜和說一聲,讓她再去給本王找個機會,多見見寧姑娘。”

汪全登時傻眼。

等他反應過來時,楚斐已經走了出去,他忙不疊追了上去。

皇後好說話的很,楚斐進宮和皇後說了一聲,出宮時懷裏頭就多了一個小姑娘。

靜和公主坐在馬車裏,板著小臉,不高興地說:“安王叔叔,你上回把孤一個人丟在園子裏,也不知道和王妃嬸嬸去了哪裏,孤心裏頭還生氣呢。”

楚斐心裏頭還在思索如何找借口將寧暖騙來,聽見她的話,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安王叔叔!”

“說。”

靜和公主更氣了:“孤在與你說話呢!”

楚斐這才轉過頭來,摸了她腦袋一下,和顏悅色地道:“你說,我聽著呢。”

靜和公主才又將方才的話重覆了一遍。

“我這不就是覺得心頭對不住你,特地來和你道歉了,我帶你出宮玩,你難道不願意?”

靜和公主猶豫了一番,再說話時,口氣已經軟了半分:“那你要帶孤好好玩。”

楚斐應著,馬車駛過了京城大街,在安王府門口停了下來。

靜和公主茫然地問:“安王叔叔,你不是來帶我玩嗎?”

“是啊。”楚斐說著,又找來了紙筆,對她道:“來,給你的王妃嬸嬸寫個帖子,邀請她到安王府裏頭來。”

靜和公主呆了。

她低頭看看紙筆,又擡頭看看楚斐,緊接著,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道:“你將我從宮裏頭叫出來,是為了讓我幫你和王妃嬸嬸私會的?!”

“怎麽能說是私會。”楚斐皺起眉頭,道:“平白壞了我們兩個的名聲。”

“你不是說要帶我出宮玩嗎?”

“等你將人叫來,我再帶你玩。”

靜和公主撅起嘴巴,很是不高興。

她怎麽可能不明白,要是她的王妃嬸嬸來了,安王叔叔眼睛裏頭可就全都是王妃嬸嬸,哪裏還會有她半點影子,到時候,別說是帶她玩,恐怕連她是誰都要忘了。

靜和公主看著被遞到眼前的紙筆,怎麽也不願意答應。

見狀,楚斐也不為難她,自己拿起紙筆寫了起來,寫完以後,要了她的私印,在上頭戳了一下,然後便讓汪全去跑腿,將帖子送到了寧府。

寧暖接到這帖子時,心裏頭哭笑不得。

她哪裏會認不出安王的字,再看上面蓋了靜和公主的私印,不用說,估計公主又是被安王抓來,被迫做這種裏應外合的事情。

再看看帖子上說的地點,還是安王府。安王竟是半點也不隱藏,直接邀請她去安王府,難道又是誤會了什麽?

寧暖看了香桃一眼,將帖子放下,提筆寫了回絕的信,吹幹墨,交到了香桃的手裏。

“你將這個送到安王府去。”寧暖囑咐道:“再和安王好好說說,別讓他又誤會了。”

香桃心裏頭發虛,連忙應了下來,忙不疊地跑了出去。

等她再回來時,非但已經送完了信,甚至還帶回來了一個人。

聽聞靜和公主光臨寧府,寧暖連忙起身出門迎接,她見到靜和公主,正要躬身行禮,靜和公主就已經先沖了過來,拉住了她的手。

“王……”靜和公主頓了頓,問道:“你屋子在哪兒?”

寧暖納悶不已,回頭看了香桃一眼,香桃卻朝她投來了一個求助的眼神。寧暖收回視線,面上不動聲色,只聲音輕柔地道:“民女帶公主殿下過去。”

進了她的屋子,靜和公主揮了揮手,將她帶來的宮女和丫鬟屏退,門一關,屋子裏便只剩下了她們兩人。

寧暖拿起茶壺給她到了一杯水,問道:“公主殿下怎麽忽然過來了?”

靜和公主沒有說話,張口卻是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她嘆了一口又一口,小臉上滿是憂愁,然後才對寧暖說:“你還是不要嫁給安王叔叔了。”

寧暖動作一頓,將茶杯放到了她的面前,什麽也沒有說,只聽著她講。

“越好看的人就越會騙人,安王叔叔長得那麽好看,騙人也實在厲害的很。”

寧暖笑了笑:“安王殿下如何騙了公主?”

靜和公主將今日的事情與她說了。

“我還以為安王叔叔是真心想要和孤道歉,這才帶孤出宮,沒想到,原來他心裏頭全是你,把孤從宮中帶出來,也是為了要與你見面。”靜和公主說著,又深深嘆了一口氣:“他還說什麽要帶孤玩,原來都是騙孤的。”

“……”

寧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在靜和公主的口中,她反倒成了那個紅顏禍水。

“你可千萬不要和安王叔叔學。”靜和公主捧著她的手,摸了摸,又幽幽嘆道:“安王叔叔已經變了,你可千萬不要也變了。京城裏頭,長得好看的人本就沒有多少,安王叔叔是一個,你是一個,若是你們倆都變了,孤也不知道再如何能找的到比你好看的人。”

“……”

“孤就和你直說了。”靜和公主憤憤地道:“安王叔叔看中了你,想要娶你做王妃,若是他在提起這件事情,你可千萬不要答應,若是他做出強搶民女的事情,你就派人與來與孤說,孤去求母後,求父皇,求皇祖母,肯定能為你做主。”

寧暖不禁莞爾:“那民女就先謝過靜和公主了。”

“安王叔叔實在氣人的很,他長得好看,還慣會說些花言巧語騙人,孤就是這樣被騙了,你……”靜和公主頓了頓,又道:“你若是被騙了,那,那……”

她一時說不出來。

靜和公主含糊了幾句,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一個結果來,最後只得破罐子破摔地總結道:“反正你不能嫁給安王叔叔。”

寧暖眼中笑意更深,順著她的話應了下來。

她又讓香桃去廚房裏拿了一些甜口的點心,靜和公主嘗了,心情這才總算是好了一些。

她摸摸肚子,又仰頭看向寧暖:“孤好不容易出宮一回,安王叔叔也沒有派人來巡,既然他不帶孤出宮玩,你能不能帶孤去京城裏逛逛?”

寧暖楞了一下,又蹙起眉頭:“公主是金貴之身,若是不小心沖撞了,那……”

靜和公主擺手,毫不在意地道:“那就多帶幾個打手。”

寧暖想了想,想起安王的暗衛還在寧府裏頭,安王沒有追過來,想來也是派了人看著,因此她也應了下來。

靜和公主高興不已,找了一身低調的衣裳換上,抓著她的手一直不願意松開,又纏著她問東問西,將自己從前在安王口中聽到的、還未親眼見過的東西,都問了一遍。有些寧暖知道,便回答了她,有些連寧暖也不清楚,和靜和公主一塊兒茫然。

靜和公主對那些平日裏見不到的小攤販最感興趣,拉著寧暖走了一遭,身後的丫鬟手中便抱滿了各種小玩意兒。靜和公主雖然不懂物價,可出宮時也沒忘記摸上幾片金葉子,這些金葉子在街上走了一遭,一片也沒遞出去,倒是香桃懷裏頭的荷包空了,跟在後面哭喪著臉。

靜和公主走的累了,這才停了下來。

她看了一圈,沒答應進寧暖指的茶樓,而是拉著寧暖進了一家首飾店裏。

她拉著寧暖小聲嘀咕:“這宮外頭的首飾,看起來倒是沒宮裏頭的好。”

寧暖哭笑不得。

那是自然的,這首飾鋪裏的首飾並不算貴,稍微有些銀錢的人家都買得起,哪裏能比得上宮裏頭的東西?也不知道安王究竟是如何誇得,在靜和公主的眼裏,好似宮外樣樣都比宮裏頭好,如今見到了首飾,她才總算是察覺出不對勁了。

寧暖是熟面孔,她一進來,首飾鋪娘子便立刻迎了過來。

“寧姑娘怎麽親自來了,等再過幾日,我就要給你送首飾去了。”首飾鋪娘子說著,又有幾分遺憾:“您這回來得不巧,前幾日敢送來一套玉飾,正是您喜歡的模樣,可運氣不好,已經先被人買走了,我又讓人去尋羅,匠人也在制一套新的,等再過幾日才能成,原本想送到寧府裏去,沒想到您親自來了。”

“我只是過來看看。”寧暖道:“等過幾日,還要麻煩你再跑一趟。”

首飾鋪娘子聞言展顏笑道:“不麻煩,不麻煩。寧姑娘若是瞧中了什麽喜歡的,可盡管告訴我。”

寧暖應了一聲,靜和公主又問道:“玉飾?什麽玉飾?誰買走了?”

首飾鋪娘子驚訝看去:“這是……”

寧暖道:“友人的妹妹。”

靜和公主雖然換了一身衣裳,可頭上戴著的首飾卻還是從宮裏頭帶出來的,首飾鋪娘子一瞧,她做慣了這種生意,一眼就能瞧出不同來,心中了然,心知是個貴客。

她道:“說來也巧,買走那套收拾的,還是寧二小姐。”

靜和公主朝寧暖看去:“你還有個妹妹?”

“可不是我們小姐的親妹妹,她說的是我們堂小姐。”香桃飛快地應道,又納悶地問:“堂小姐與我們小姐喜歡的一向不同,怎麽忽然又買了玉飾?”

“可不是嘛,我心裏頭也納悶著呢,寧二小姐來我這兒看了好幾回,每回看的都是玉飾,前幾日剛買了一套走,轉天我看見她從街上走過,那套首飾就帶在她的頭上。”首飾鋪娘子納悶地道:“說來也實在奇怪,寧二小姐好似變了一個風格,我當初一眼瞧著,差點以為是看見了寧姑娘。”

寧暖心中驚訝。

香桃連忙道:“你可不能亂說,我們小姐和堂小姐哪裏像?”

首飾鋪娘子連忙應和:“對對,是我說錯了話。”

香桃這才滿意。

靜和公主聽著他們你來我往,只覺得納悶得很。她的視線在首飾鋪轉了一圈,就要收回視線時,目光忽然落到了店外走過去的某個人影上。

靜和公主驚訝地咦了一聲,指著外面的人道:“那個是誰?”

眾人聞聲看去,卻見是個姑娘,頭上戴著玉飾,穿著月白色的衣裳,乍一眼看去,就和靜和公主第一回 見到寧暖時一樣。也難怪靜和公主驚訝。

首飾鋪娘子看了一眼,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她便看出了結果:“那不就是寧二小姐?”

“堂小姐?”香桃頓時震驚:“你說那個是堂小姐?”

“我不可能會認錯,那套首飾就是我店裏的,前幾日我賣給了她,我不可能認不出來,還有她那衣裳,前幾日她來買首飾時,穿的就是那一身。”

就連寧暖也驚訝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今日她穿的到不是那身月白色,可她與寧晴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這麽久,哪裏會認不得寧晴,寧晴的穿衣打扮風格與她相差甚遠,兩人的喜好也沒有相同過。甚至上一回與寧晴一塊兒去園子赴宴,寧晴也不是這樣的打扮。

這才過了幾天,寧晴何時與她有了相同的喜好?

香桃反應過來,頓時氣惱:“堂小姐實在好不要臉,竟然連這個也要學我們小姐。”

“可她學小姐你做什麽?”香桃又納悶:“小姐穿的好看,戴的好看,可她卻是不合適的。”

寧暖又哪裏知道。

靜和公主看看外面走過的那人,再仰頭看看寧暖,也不禁點頭:“她是比不上你。”

寧暖滿腔郁悶,一下子被她這句話沖淡了。

她笑了笑,倒也沒有在意。只是對靜和公主道:“您看,這兒有沒有什麽想買的?”

靜和公主看了一圈,興致懨懨。這首飾鋪裏的首飾還不如宮中的,她頭上的就比這鋪子裏的精致,哪裏能提起她的興趣?

寧暖見狀,很快便帶著她走了。

這回她提起去茶樓,靜和公主才總算是沒有反對。

兩人方在茶樓裏坐下,靜和公主往窗外一看,咦了一聲,竟是又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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