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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願君心似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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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來,站在銅鏡前,左瞧右瞧,我記得從煙霞山出來就和師父分開了啊.......可是那夢卻那麽真切,好啊白青崖,你怎麽能對師父有非分之想!

我在房裏想了許久,終於打開房門轉眼一頭便撞上一堵墻,我顧不得被撞疼的頭,連忙擡頭一看,是師父。我“做賊心虛”般地想趕緊溜走,他如平常一般和我打了聲招呼,就先走了。

我一人在原地看著那襲白衣離去,是夢嗎……一時分不清虛幻還是現實。

“青崖!咱倆好久都沒聚過了,你不想我嗎?!”一道歡快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欸!槐序。”我轉過身看到一抹粉色身影蹦蹦跳跳闖入視線。

“正好!我餓了……”我眨眨眼望向她。

“等著!我給你做飯去,然後我們去清冥谷!”我滿意一笑,有個專屬小廚娘真是好。

“吶吶吶!燭光晚餐!”,幾支粉金荷花做底的小蠟燭燃起,清冥谷有了一絲晃晃悠悠的光亮。

“不錯不錯,好看!”我點點頭誇道,手緩緩伸向石臺上一個小點心。

“這是金露酥,最近新學噠。”槐序眨著大眼睛似求誇獎。

“誰要是你情緣呀,肯定很幸福,天天都不愁吃的。”我邊吃邊說道。

槐序一聽,“嘻嘻”笑著,眉眼彎彎。

“暮雪她情緣怎麽樣吶?”槐序問道。

“嗯還可以吧,對暮雪還不錯吶。”我答道。

“你想找個情緣緣嗎?”我斜睨著眼望著她笑道。

“我還是不太懂情緣到底是什麽……”槐序摸了摸腦袋。

“嗯……我也說不清楚了。”這的確把我給難到了。

“不過秀姑娘,如果要找的話,考慮找個小和尚嗎?”我繼續道。

“哈哈官方cp!”槐序道。

“就找一個一起看看風景的情緣吧,不做其他的。”槐序認真答道。

“那你去世界平臺上喊喊?我跟著你一起喊就行。”

“那就走著吧!”槐序便開始喚出系統,編撰文案。

“秀秀能夠擁有一個一起看風景的小和尚情緣緣嗎?”世界上白槐序發言道。

“秀秀能夠擁有一個一起看風景的小和尚情緣緣嗎?”世界上白青崖發言道。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

“禿驢不配擁有情緣。”世界上七七八八回道。

不得不說個個都是人才吶!

“沈風和,奧就是師門幫會中的一個親友,他說他有一個親友是小和尚。”槐序揮了揮手中那張信道。

“哈哈哈那你考慮認識下嗎?”我有些小小的驚訝,沒想到一片玩笑聲中竟有人如此認真。

“還是算了吧……”槐序面露難色推辭道。

“其實……我如果找情緣,就想找沈風和那樣的……風和完全就是我的理想型,溫柔善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成熟穩重……”槐序低著頭支支吾吾道,搖曳燭火中依稀能見她臉上那片紅暈。

原來早就心有所屬啊,我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可是……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槐序道。

“他有喜歡你的一些表現嗎?”我提了興趣,轉身對著她問道。

“有吧……不知道是不是暗示。”她說著說著竟笑出了聲。

看來槐序是真喜歡沈風和,她不是一個能藏住情緒的姑娘。

“要不直接問問他,或者,我幫你?”我依舊意味深長地笑道。

“青崖你幫我吧……”槐序扯了扯我的衣袖道。

“交給我吧!”我拍了拍她,一副如受重任,躊躇滿志的樣子。

“就在這等我吧,對了,他常去哪裏啊?”我問道。

“稻香村。”槐序答道。

我點了點頭,走出了清冥谷。

在稻香村四處溜達了幾圈,忽然見到前方走來一個身影,半陌生半熟悉,曾與沈風和打過幾個照面,應當是他。

我裝作輕松地四周看看,然後將視線轉向前方,故作一驚:“欸!風和兄,許久不見!”

來人也是一怔,隨後笑著打招呼道:“青崖好呀!”

“聽槐序說風和兄在找情緣,不知祁道長可是等到了之嵐?”我寒暄道。

“還沒呢。害,看緣分吧。”沈風和嘆了口氣笑道。

“那風和兄覺得槐序如何?”我繞到主題道。

“啊這。”沈風和一怔,似是沒料到我會說這句話。

見他有些吃驚,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那個……我突然想起我日常沒做,風和兄告辭啦。”說完朝他作了一揖,拔腿開溜。

沈風和依舊楞楞站在原地,朝我作回一揖。

傍晚,我回到稻香村同濟堂處買一些小東西,正當我提著包裹出來時,一個聲音叫住了我。

“青崖,有時間聊聊嗎?”來人正是沈風和,溫文爾雅,風度翩翩。

“好呀,風和兄。”想來定是因為槐序,我便痛快地答應。

兩人移步到溪邊,溪水潺潺,周圍稻香田裏偶爾傳來蛙聲。

“其實吧……我也想過找她,可是……”沈風和欲言又止,儒雅穩重的面容露了一絲難色。

“槐序也挺喜歡你的呢。”我接過話道。

他一聽,臉上似是添了幾分驚喜,又有些遲疑。

我察覺到一絲反常,便不解地看著他。

“只是……槐序因為我和她的朋友鬧得不開心。”沈風和有些自責地說道。

原來,沈風和曾經有一個萬花門下的徒弟,這是他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徒弟,他對她關懷備至,她若想要什麽,他便給什麽,就是天上的星星,這位師父也定會摘了去。可因為沈風和並非萬花門派,對其□□法了解甚少,那名徒弟便棄了師父拜入了一位萬花俠士門下,此人便是槐序的朋友。

“你不知道人家有師父的嗎?怎麽還收?”槐序氣沖沖地找到許故淩道。

許故淩見狀,心裏一怔,連忙解釋道:“是她……是她要拜入我門下的。”

“可是,你知道她本來是有師父的啊,你這樣不是橫刀奪愛嗎?”槐序叉腰質問道。

“拜師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有什麽不對嗎?”許故淩也提高了嗓門。

槐序氣得嗓子冒煙,小臉通紅:“你不知道她對他來說有多麽重要,你怎麽……算了,三觀不同,不相為謀!”槐序扔下這句話便氣呼呼地跑了。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槐序又去行俠仗義了。

“她因為我和許兄絕交了,現在許兄和小鏡子都想離開劍三了,怎麽勸都勸不住。”沈風和皺起了眉頭,苦惱道。

“這事有解決的餘地嗎?”我問道。

“有,只要他們能夠化解矛盾,一切就都好辦了。”沈風和看著我認真地答道。

“行,我去問問槐序。”我回道,心裏暗想槐序肯定會答應的啊,她只是想到什麽便就去做什麽,並未想到沈風和會因此而為難。

清冥谷內,槐序仍舊坐在大石頭上,蕩著雙腿,手裏擺弄著她的小扇子。一看到我,她便連忙站起身來,並未說話,而是雙眼一閃一閃地盯著我,似是一個期待著生日禮物的小孩子。

我見狀一笑,她眼裏的憧憬又多了幾分。

“他說,你若是能和許故淩他們和解,便可以。”我回道。

她聽到後綻放笑顏,沈思了一會兒,“嗯……行吧。”

“這麽沒有原則的嗎?”我故意打趣道。

“我沒想到這件事會影響到風和,就算是為了他吧。”槐序答道。

“好吧。”我攤了攤手,隨後喚出紙筆,告訴沈風和這個消息。

“多謝青崖了。”那邊回道。

“他知道你在清冥谷,我就先走了。”我朝她揮了揮手。

“嗯嗯。”她也朝我揮了揮手,乖乖地坐在石頭上。

我撥開紫藤花蔓,一出谷便看見了一把夜話白鷺,一名身著道袍的道長聽到動靜連忙轉過身來。“林澈?”我有些驚訝,他怎麽會在這。

“青崖,看到我的夜話了嗎?”他有些得意地朝他背後示意了一下。

“看到了看到了,我一出來就看到了。”這劍純終於遇到夜話白鷺了,“恭喜你哈哈哈,終於找到了情緣。”

“啊?什麽情緣?”

“夜話白鷺不就是你們劍純的情緣緣嗎?”

“哈哈,我還以為……”他開朗一笑似是恍然大悟,“不說這個了,你咋老往小黑屋裏跑?”

我望了望背後的清冥谷:“這是小黑屋?因為裏面有妹妹啊。”我打趣道。

“是嗎?我看看……”他擡手欲拂起花蔓。

我用手攔住他:“欸欸欸,槐序在裏面等人,你別打擾她,咱倆快走……”我說著便拖著他走。

“好家夥,槐序有情況啊。”他也不再往裏走,被我拖著離開了清冥谷。

“我也不知道,促成槐序這一對到底對不對,虛幻的世界裏會有真情嗎?他們會長長久久的嗎?”

“是你牽線的?”林澈問道。

“也不算,就是郎有情妾有意,我就中間那麽調和一下,他倆就……”我比劃著雙手解釋道。

“青崖,你說媒技能這麽強,怎麽不給我找個妹妹?或者你……”我瞪了他一眼。

“害,不開玩笑了,你都說了,他們兩情相悅,感情的事情呢,太理性和太沈默都不太好,你給只是給他們創造了機會,至於這個機會他們把不把握住還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沒有對錯可言,你就放寬心。”我點點頭,第一次見到這樣認真的林澈。

“虛幻的世界裏也會有真情啊,我師兄師姐就是,至於長長久久,現實世界裏都不敢這樣說,游戲裏自然也不敢,不過無論結局是什麽,只要真心喜歡過,愛過並且不後悔那就夠了。”

“你說得很有道理……”我托著下頜點點頭道。

他欣然一笑,拍了拍我的肩。

“你師兄師姐現在還在一起嗎?”我問道。

“我師兄師姐……”他有些沈默。

我見狀便轉移話題:“我還記得林然和沈瑤,他們的結局……你說他們會在現實世界裏重逢嗎?”

“不會了。”

“也是……很有可能隔著天涯海角呢。”我嘆了嘆氣。

“不是,就算沒有隔天涯海角,他們也無法在一起的。”他低了低頭,消沈得不像林澈了。

沒想到林澈是如此的性情中人,我拍了拍他的肩。

他似是一怔,擡眼看著我,對著我笑了笑,恢覆了平常。“你知道的,他們都走了。”

“可是只是退出了游戲,並不是真的死……走啊。”

他笑著搖了搖頭,“林師兄和我們不一樣,他原本就屬於這個世界,可是偏偏師姐犯了禁忌,一心要和他在一起,還差點被師父逐出師門,師兄想了各種方法都無法動搖師姐的決心,再後來,師兄潛伏狼牙軍營被害,為了師姐好便與他人假成親……再後來發生的事你也知道……他們從一開始就註定不能長久的。”

“林然……林澈……原來林然就是你師兄,可能這就是愛情吧,明知道不能在一起卻還是那麽執著。”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我從前總覺得林然和沈瑤的故事並未結束,或許會在另一個世界裏延續,可現在……一切都沒了。

“我當時還有些不理解師兄的做法,既然喜歡為什麽不直接在一起,為什麽要顧這顧那的,後來我好像明白了,真正的愛,不是滿足自己的私欲,而是克制與成全,會一切為對方考慮,師兄會老去會死去,而她不會,沈師姐有她自己的生活,她不該一直留在這裏。” 我怔怔地望著林澈,仿佛他不是我平日裏所見的那個嘻嘻哈哈的人。

“明明互相喜歡,卻不能夠相守……我若是喜歡一個人,定會與他同生共死,只是希望他別把我推開,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不讓我陪他一起去面對。”我情不自禁地說道。

“我也是。”他笑著看向我,滿眼肯定的目光。

我朝他堅定點頭。

“對了青崖,一起去名劍大會嗎?”林澈拿出一張傳單。

我接過一看,一年一屆的名劍大會將在藏劍山莊舉辦,屆時將有各路俠士組隊參賽,最終角逐出前三甲,可得豐厚獎勵,獲得免費出海觀光游一次以及通寶。

“這獎勵聽起來還不錯……可是……”我盯著那張傳單。

“沒事兒,你先回去好好想想,明天告訴我答案就行,我去問問暮雪,咱們仨就是劍氣花了。”他咧嘴一笑。

“嗯嗯。”我朝他點點頭。

“到你家了,快進去吧,天色不早了。”他站定後笑笑。

我往旁邊一看,還真是,門口的燈籠早已亮起,這一路走來我居然沒發現。

“時間還早,我夜行慣了,林澈我送你回去吧,反正咱倆也住的近。”

“哈哈,行。”他有些意外,笑著搖了搖頭。

夜晚的純陽後山還是那般靜謐安寧,銀色的月光灑在地面上,積雪映照,將四周照的微亮。

“青崖你知道嗎?後山有狼。”林澈突然來一句。我一聽,忙哆嗦了一下,然後迅速恢覆鎮定:“你騙我,我以前經常天不亮就來後山,哪裏有什麽狼。”

“此狼非彼狼,總之以後天黑少來這。”他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不過我以前來這練劍遇到過一個劍純,老是炸我山河,可把我氣壞了。”我回憶道。

“哈哈哈,我以前也經常來這……”他說著說著便不說了。

“等一下,我說怎麽見你總覺得眼熟,你就是那個炸我山河的劍純!”我轉身指著他道。他沈默不語,只是憋笑。

“好啊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我居然被這林澈瞞了這麽久。

“不過你現在鎮山河練得還不錯嘛,說不定我是你成功路上的墊腳石呢!”他得意地說道。

“絆腳石還差不多……”我白了他一眼。

“哈哈哈哈哈……”

“噓,小聲點。”我用手肘碰了碰他。

“怎麽了?”他不解地低頭看著我。

“松林裏有一對,我們別打擾他們。”我拖著他快步朝前走。

“不是,你怎麽不走啊,多尷尬啊。”見拽不動他我小聲問道。

“走反了……”他扶額忍俊不禁。

“……”我默默退了回來,跟在他身後。

“你一個人回去行嗎?”

“難不成你又要送我一次?”

“可……”

“好了好了,林澈妹妹,晚安!”我朝他揮揮手,消失在了夜色中。

行至路上,我摸出傳單,心裏掙紮了片刻,轉了方向一個大輕功下山而去。走路太累了,禦劍又耗靈力,這時候又開始幻想擁有一只小仙鹿,想著想著就到了天策府。

哨塔的士兵仍在站崗,正門也有幾名士兵把守。經過了重重盤問之後,我終於溜進天策府內,循著記憶來到了師父住處。幸好,裏面還亮著光。我理了理衣服,輕輕敲了一下門,兩下……三下……“吱呀——”門開了,裏面那人突然一怔,猛地“哐當”關上門。我也怔住了,呆呆楞在原地。

不一會兒,門又開了。

“青崖,你怎麽來了。”他輕咳了兩聲,理了理衣服。

“嗯……師父我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

“沒,咳咳……剛從澡……那邊回來。”他神色有些慌亂,臉也有些紅紅的。

“我……我就是路過天策,順帶問問你……你想……你以前去過名劍大會嗎?”我不敢擡頭看他眼神,只得將目光移向別處。

“沒有。”他回道。

“那你喜歡去競技場嗎?”

“不喜歡,怎麽了,青崖?”

“奧奧……沒什麽,就是突然看到有個名劍大會的告示。”不知怎麽,心裏有些失落。

“哦……”

兩人又相對無言,氣氛多少有些尷尬。

“師徒一心,同去同歸。”我莫名吐出這句話。

“師徒一心,同去睡覺。”他接過道。

“啊……師父你……”我頓時覺得臉有些燙,師父怎麽能這樣。

“啊不是,我是說……”他也慌了,手足無措,“我是說很晚了,得回去……”

我恍然大悟,我想哪去了!一面不好意思一面“嗯嗯”應付著,“確實很晚了,師父我走了走了。”立馬轉頭飛奔離去,已來不及看後面那人是何神色。夜明明很涼,我卻像個火球一般,晚風吹過,才消匿在這夜色之中。

第二日。

天已大亮,我一推開門,便看到一藍一紫兩個身影。“暮雪,林澈?”那兩道身影紛紛轉過身來:“青崖!早啊。”

“你倆一直等在這?進來坐啊。”我邀請道。

“不啦,青崖,我決定去參加名劍大會,你呢?”暮雪喚出了武器,蓄勢待發。

“我和你們一起。”我不假思索道。

“好耶!”暮雪開心地跳了跳。林澈也欣然一笑。

“論劍峰,走!”林澈一個輕功漸漸消隱在雪嶺之上。

我和暮雪相視點頭,紛紛輕功飛往論劍峰。

今日天晴,晨光撥開了雪霧,如光柱映射在地上,林澈早已負劍站在論劍臺上,大袖飄飄倒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只要他不開口說話的話)。

他見來人,挽了個劍花將劍橫在前面,挑眉示意我與他對戰。謔,好一個“劍純的盛邀”。

我喚出身後長劍,一個飛身落至他對面:“請賜教。”

電光火石之間,劍氣橫飛,不相上下。一旁的暮雪踮著腳左看右看,最後他一個大道無術,我便動彈不了,情急之下我念訣鎮山河得片刻解脫,正沐浴在無敵的山河中欲給他來個兩儀化形,只聽得一聲“人劍合一”,周身淡藍劍氣頓時煙消雲散,最後一柄長劍直指我喉。“好山河,我人劍!”他得意地俯身看著我。我半倒在地,幽怨地望著他,他收了劍,遞了手過來欲拉我起來。只見眼前一道綠光閃過,他被擊出數尺。暮雪輕松地拍了拍手,走到我身邊扶我起來。

“你們這,搞偷襲啊!”林澈揉了揉胸幹咳了幾聲。

“這叫防不勝防~”我笑笑,對暮雪眨了眨眼。

暮雪拿著筆指著他道:“誰叫你欺負青崖了。”

“競技無情,各憑本事,暮雪你不講規則。”林澈笑著走過來。

暮雪也笑了笑:“我不管,欺負青崖就該被打。”林澈無奈地搖了搖頭。

對面來了三個氣勢洶洶的俠士,林澈見狀交代:“我找了三個兄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咱們這段時間就好好練,多磨合磨合。”隨即他走上前去打招呼:“兄弟們,這是我的隊友,別留手哈,該打就打。”我和暮雪禮貌地朝他們打了打招呼。我偏頭低聲對暮雪說:“我有種預感……”“會被虐得很慘……”暮雪默契接過。兩人相視重重點頭。

“暮雪救我救我!”

“暮雪沒了。”

“林澈,我山河被對面炸了,你自求多福吧。”

“是你下的山河?”

“……”

“……”

“不好意思……炸對面炸習慣了……”

可能在旁人看來,這論劍臺上是雞飛狗跳,一團亂糟,不是暮雪被圍攻,奶媽光榮戰死就是我好不容易下個山河結果被林澈炸了。一番比試下來,三人皆是大汗淋漓,林澈直接仰面躺在地上,我和暮雪靠坐在石柱旁休息。“以前治療都沒什麽章法,現在我好像有點感覺了。”暮雪望著天喃喃道。

“你們多信任我一點,我會在最需要的時刻下山河的,別急著跑出去。”

地上的林澈聽到後道:“我以前一個人單打獨鬥慣了,看見山河不是躲就是炸,這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太適應得過來。不過,有你們真好。”

抒情了抒情了,我和暮雪不約而同看了對方一眼。

“有妹妹真好!”林澈對著天大喊道。暮雪執筆一揮,他“哎呦”一聲:“暮雪你又打我。”

“有妹妹真好!”我學林澈的模樣喊了一遍。暮雪“噗嗤”一笑,也一同喊了起來:“有妹妹真好!”

“嘖嘖嘖,太幼稚了!”

“我們這叫‘三傻大鬧論劍峰’嗎?”

“才不是,暮雪和我可不傻!”

……

“青崖——”背後傳來一道高昂的女聲,暮雪和我紛紛轉過頭去。不用猜就知道是槐序,只不過這次多了一個翩翩公子沈風和,兩人相視一笑,手牽著手站在我面前。“暮雪也在啊嘿嘿好久不見啦!”暮雪點頭微笑示意,隨後打量著她身旁那人。

“在稻香村找了好久都不見你人影,我就說青崖肯定在純陽嘛。”槐序用手肘抵了抵沈風和:“咳咳,正式介紹下~我男朋友,沈風和。”

我笑道:“恭喜哈哈哈。”

“青崖……”槐序一臉感激地望著我,旁邊的沈風和也開口道:“謝謝你,青崖。”

我一時被搞得不好意思,摸了摸頭:“看來我很有當月老的天分!

“原來這就是槐序的心上人吶!恭喜恭喜!”林澈抱拳作揖道。暮雪眼神有些呆滯楞在原地,槐序用手在她眼前揮了揮:“暮雪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暮雪回過神有些應付地笑了笑,我側抱了抱暮雪:“沒事兒,哈哈剛我們在切磋,她累壞了,這會兒還沒緩過來呢。”

槐序把我拉到一邊,問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師父到底喜不喜歡你嗎?”

我一聽,臉頰倏地泛紅,緊緊捏了她一把,示意她小點聲。我望了望那邊的沈風和,他正在與林澈相談甚歡。

她壓低音量道:“我幫你。”

我聞言一聽,沈思片刻,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呢?有些東西,知道不如不知道好,一旦捅破,便可能什麽都沒了。

“好啦,就這麽說定啦。”槐序朝我眨眨眼。

“欸……”我欲言又止。

“放心,不會暴露你的。”槐序似心有靈犀地拍了拍我的手。

她便對沈風和找了個借口,沈風和依依不舍地放她離開了,走時她不忘大喊:“三天後,七秀坊,記得來參加我婚禮啊!”論劍峰這麽多單身劍純,槐序你這樣會引起眾憤的,我不禁扶了扶額。林澈笑著朝她揮揮手:“按時赴約!”

槐序四處尋找李傲軒的蹤跡,直接去天策府吧,太刻意了,還是來個不期而遇比較好。只是李傲軒一向來無影去無蹤,又極不喜愛熱鬧,讓槐序頗為頭疼。

“去神劍谷門口等他!青崖師父是個劍純,相比山水秀麗的風月之地,這種闖關秘境他肯定更感興趣。”槐序靈機一動。

果然,槐序在神劍谷門口未蹲許久,人群熙攘中便出現了那個熟悉身影。

“青崖師父!”槐序似餓虎撲食般奔了過去。

李傲軒先是一怔,急忙後退。

“我有那麽可怕嗎……”槐序心道,“不管啦,正事要緊。”

“嗯。”李傲軒站定後道。

“馬上七夕就要到啦!我正在幫青崖物色情緣,你覺得青崖怎麽樣哪?噓,我悄悄來的,千萬別告訴她喔。”槐序滿眼放光地望著他。

他微微一楞,辨不清臉上神色,隨後答道:“青崖她沒有這個想法,我也只是師父。”

槐序楞住了,一時不知該怎麽接下去,呆呆地望著他。

李傲軒朝她微微點頭示意,從她身旁繞過,槐序忽然想起什麽,朝著那個逐漸遠去的身影喊道:“對了青崖師父!”那人停住側身。“三天後,七秀坊,我婚禮記得來呀,青崖也會來!”槐序朝那邊喊道。見那人頭微微一低,漸漸消失在了人海盡頭處。

“他這是說了個啥?”槐序氣喘籲籲地倒了杯茶,咕咚咕咚地灌了進去。

“今天累死我了。”接著又是一杯清茶下肚。

我拍了拍她的後背:“別嗆著了,慢點喝。”

“青崖,怎麽辦?”槐序看我道。

我沈默片刻:“沒事,別問了。”

槐序點點頭,長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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