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這蛇妖看著老青的眼神都直了。立馬松了捆著太乙救苦天尊的尾巴。太乙救苦天尊連忙爬起來就朝我們奔來啊，奔到我旁邊的時候，我看到他的雙腿都是打著顫的。

而那廂，老青持著拂塵大喇喇地飛向蛇妖，張開雙臂一下子就擁住了蛇妖的細腰。

這……這個！

“咳……所以……這是什麽情況？？？”我直覺驚悚！

太乙救苦天尊按額角：“他該不會是………………”

老青摟著蛇妖的細腰啊，眉目含情，我只覺得蛇妖的臉頰都紅了，眼睛裏直冒熱火啊。老青用食指挑起蛇妖的下巴，眼睛異常深邃：“小妖，本尊未開葷已經很多年。”

那低沈的聲調，那專情的神情…………

我轉頭看向太乙救苦天尊：“我冷=_=！”

太乙救苦天尊點頭：“本仙也是。”

我倆靠近了一些，互相取暖，再看老青，頓時很不能理解了。

老青一手勾著蛇妖的脖子，一手慢慢地撫摸著蛇妖赤裸裸的身體。尤其在那渾圓的胸部前逗留婉轉，他一身青衣，當真是儒雅偏偏。他的手揉捏過蛇妖的前胸，慢慢慢慢地滑到她的腰際，嘴角勾笑，眼神熱火。我只覺得這妖蛇的身體頓時軟綿了，本來已經緊繃的尾巴都化成一灘水似的。

“嘶嘶嘶嘶————”她吐著蛇信，徹底癱軟在老青的懷裏，雙手勾著老青的脖子，水眸盼盼啊。

蛇信舔過老青的臉，舔過老青的脖子。

“別急，別急。”老青俯身安慰。

這樣子看得我很是窩火！這神仙怎麽對我就沒這麽溫柔過呢！！

而太乙救苦天尊已經盤著腿在我旁邊只叫喚了：“哎呦受不了這場面，受不了受不了……”

而那九頭獅更不知怎的，一個勁往我身上磨蹭，蹭啊蹭啊~磨啊磨啊~直喘氣。

我現在心情極不好，揮手趕它：“離我遠點！”

它依舊不依不撓地蹭上來，我懶得管它。又轉頭去看,嘿~老青居然已經低頭親在蛇妖的臉上了啊。

蛇妖陶醉啊，我看那老青也頂陶醉了。

我覺得我看不下去，真看不下去了！但就在此時，讓我始料未及的時候，低頭一直親吻著蛇妖的老青猛然揚起手臂，抓著拂塵，以柄為刀，一下子刺入了蛇妖喉下七寸！刺入的時候，老青騰空後躍數十丈，雙臂收攏又猛然劃開！只見一道白光從他展開的手臂中遠射開來，直擊蛇的尾部，瞬間就把她的尾巴切了下來！

蛇妖滿臉的不可置信，張大嘴連蛇信子都吐不出來了！雙眼留著血，劇烈的抽動！

這一切發生地是這麽快！快到我都沒有反應過來！

蛇妖抽動！揚起巨大的水波，卷起巨大的砂石！

我第一次看到如此下了狠手的老青，此時他的眼中是沒有任何溫度的！

忽而，他擡掌拿著拂塵又是狠狠一劃！拂塵便成無數的利劍，變成密密麻麻的白光砍向蛇身，白光之中，利劍之下，皮肉撕裂的聲音，陡然海水中浮現大片大片的腥臭！再看，蛇身竟斷成了無數斷，有些浮在海中，有些沈入下來，黑色的血蔓延了一片，可見裏面的碎骨和殘肉！

“啊啊啊啊！你就不會讓她死的委婉點嗎！一定要這麽血腥嗎！”太乙救苦天尊直叫喚，連忙撐起結界將我們護在中心，使蛇血沾不得身。

老青沒有說話，在黑色的蛇血中，我瞇著眼看他。

他散了發，拿著白色拂塵，久久站立在那裏，久到……我看著他的背影莫名其妙想哭。

他的面前，是被他斬斷的蛇尾，上面的紅色羽毛已經落了下來。似是宣告著自己的主人的滅亡。

老青彎腰將它拾起。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的背影的的確確讓我的鼻子泛酸。

“紅羽？”身邊的太乙救苦天尊看到那根羽毛，先是呢喃一句，而後嘆息，“竟是紅羽……是巧還是不巧啊……”

“什麽？”我轉頭疑惑地看著他。

他沖我一個白眼：“小小凡人，懂什麽。看樣子，那是玄女毀仙身時不慎掉下罷……”說著，竟又是一聲嘆息。

玄女？

我記得太白金星也提過，可不知……

我擡起頭，老青已將紅羽收到了自己的袖中，轉身朝我們走來。一向挺沒正經的他，此刻卻是板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走到我們旁邊，顧自昵了一眼太乙救苦天尊的大腿：“要不拔些水草遮一遮？”

太乙救苦天尊的臉頓時黑了：“不用！”

老青嗤笑：“你這被蛇妖劫了色的天尊！”

“餵餵餵！！！這可不是普通蛇妖啊！別以為我沒看到，她修為不行，但她撿著了玄女的紅羽，助了她的威力啊！但話說這紅羽可是玄女毀……”

“住口！”老青突然怒喝，面色緊繃，甚是駭人。

太乙救苦天尊趕緊口軟：“好好好，知道你提不得。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說完，一頓，想了良久，立馬跳起來了，“不對不對！可是你將我踢到這無涯海裏來的！”

老青懶得理他，拉著我往前走。太乙救苦天尊的聲音變在後面變得委屈實在了。

老青拉著我，把我護到他的結界內。我仰頭看他，覺得他的臉色還是很不好看。

“這麽盯著我作甚？”他低頭盯我一眼。

我歪著頭想了想，再想了想，很虔誠地問他：“我能請教一個問題嗎？”

“說~”老青揮拂塵。

我：“是因為我的胸口那兩坨玩意兒太小，所以才沒人願意像你揉蛇妖那樣揉我胸口的肉嗎？”

老青腳下一個踉蹌，跌……倒……了……

【17】深陷砂地

自從我問過的這個問題後，老青就好久沒有跟我說話，還故意離我遠了些，我只看到他的喉結動了又動，臉色都有些發紅。我不知道他怎麽了，想了想，跑過去拉他袖子，揚起臉蛋朝他笑：“老青~”

他沒好氣地睨我一眼：“倒知道討好我了？”

我拽著他的袖子，特狗腿地沖她笑：“我覺得你頂厲害了。能殺妖怪誒~”

老青嘴角揚起若有若無的笑容，特得瑟地擡擡下巴，卻是裝模作樣“哼”了一聲。

“老青老青，那我們能出這無涯海了嗎？”我繼續仰著狗腿地笑，眼巴巴地看著他。

他一口氣憋住，白眼看我：“沖我討好地笑，就是為了出無涯海？這時候倒長心眼兒了嘛！”表情雖兇狠，語氣卻沒有什麽責怪的意思。

“我覺得你那坐騎提議的極好。”後邊的太乙救苦天尊騎在九頭獅的背上，慢悠悠地晃過來。此時的他已經用水草纏住了自己白花花的大腿，雖是遮了肉，但看上去卻很是滑稽。他看著老青，目光真摯。

老青想了想，卻是肅了一張臉：“既然已經來了這兒，應當再看上一看。”

“看上一看？有什麽好看的！方才那蛇妖你也看到了！這兒全是一窩臟東西！還是速速回去為好！”太乙救苦天尊急得揮胳膊跺腳的，連那九頭獅都是連忙點頭，表示讚同自家仙主的意見。

老青淡淡地睨了他一眼，腳步依舊不停：“要出去你自己出去便好。”

“嘿~~~你……”太乙救苦天尊被噎得長大鼻孔，生生頓了一口氣，而後卻是嘆出一句，“我知你是想看看還是否有玄女落下的東西……但就算有又怎樣呢？不在了，留著東西也是在糟蹋自己。你說你逍遙這……”太乙救苦天尊硬生生地頓住後頭的話，尤是因為老青的眼神已經極其難看了。

這是我第三回聽到玄女的名字，每次聽到，老青的臉色都是極其難看的。

“好嘛好嘛，不說便是。”可憐的太乙救苦天尊硬生生把話給吞了回去。

我便沒有說話，乖乖地跟在老青旁邊。

越往深處走，這無涯海就越死氣沈沈，走到這兒，連一條魚一株海草都看不見了。地上也開始發燙，從砂石裏不斷咕嚕嚕地冒出氣泡。每顆泡泡都帶著一定溫度，若沾到皮膚上，便覺得發燙。

“這無涯海底到底有什麽東西？”連太乙救苦天尊都覺得有點不大對勁，“餵餵餵，老青，我們還是走吧。”

老青根本不理他，太乙救苦天尊便撇了撇嘴角，還是屁顛屁顛地跟在我們後面。

老青把我拉到身邊，護在他的結界內。結界發著光，只瞧見越往深處走，這地上冒得氣泡就越多，這地下都隱隱地蒙著一層紅光，這紅光似是從地深處冒出來的，還帶著一股高溫，難怪這一帶連一株水草也沒有。

再走下去，我卻沒來由害怕起來！我也著實不知道在害怕什麽，猛然轉過身揪住老青的袖子：“我們回去吧，我們回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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