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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也不會真的動手,就現在龍陽的實力而言,她要是真動手了,那麽小龍陽就要早夭了。

“好吧好吧,老女人~”

“我靠,你丫的就是一個@#%¥@!*&¥&……”

“……”

“……”

等月晚罵完了,已經月上中天了,而龍陽小朋友已經完全沒有了力氣,毫無形象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月晚瞥了龍陽一眼,“真麽用,就這麽會兒,就像灘爛泥一樣了。”月晚還是原來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

就算連話也說不清楚了,龍陽還是忍不住回嘴:“你……你以為我和你一樣、一樣是千年老妖啊?”

月晚腦門上毫無懸念的蹦起了幾個十字路口,然後她毫不猶豫的抱起一塊和她腦袋一樣大的石塊,準備朝攤在地上的龍陽扔去。驚得小龍葵連忙跑過去擋在龍陽前邊兒。“小晚姐姐,不要啊,哥哥、哥哥只是亂說的!”

就是亂說的所以才討厭啊,這擺明了是要氣她的,再看到躺在小龍葵後面的龍陽一臉挑釁,月晚再次舉起手中的石塊,“小龍葵,讓開啊啊啊啊!!!”

“嗚哇!!!”

“哥哥!!!”

當然月晚沒有真的砸下去,但是她的報覆也足夠讓小龍陽吃不消了。

“你、你這個死女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然後小龍陽就光榮了。月晚掏掏耳朵,瀟灑地轉身離去,“嘛嘛,今天先放過你,明天繼續,哦活活活……”

“回來了。”月晚走進禦書房的時候,就聽見重樓低沈猶如大提琴般的聲線,老實說,重樓的聲音聽起來真是賞心悅耳,只是這家夥只會糟蹋那完美的聲線來吼她。

月晚看著重樓頭都沒擡的身影撇撇嘴,“是啊是啊,我現在回來讓你欺壓勞動力了,你可以走了。”

重樓挑挑眉,擡起頭,“我什麽時候欺壓你了?”

“你看看我這小小的身板,你還忍心整天盯著我做工?”

“是你自己說不要我們把你當成小孩子的,再說,這不是你自己提出來的麽?”

月晚翻了個白眼,“好了好了,我抱怨一下還不行嗎?你每天都在這裏看著我回來,等我開始工作了才離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難不成你打算一直監視我嗎?”

重樓皺了皺眉,“本座才懶得監視你,只是最近剛好沒有什麽要外出的事,就在禦書房裏處理文件了。”

重樓他個笨蛋,他以為她不知道他只有在心虛和十分生氣的時候才會對她自稱本座嗎,“那幹嘛我一回來,你就要走啊。”

“你,哼!”重樓拂袖而去,但是在月晚看來這更像是落荒而逃,但是……月晚抓抓後腦勺,她還是不知道重樓這麽做的原因啊。

月晚翹著二郎腿,一邊喝著茶水,一邊看著文件。只有旁邊的一群魔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月晚,而瀧華低著頭,什麽也沒有說。

察覺到禦書房裏詭異的氣氛,月晚擡起頭,“你們看著我做什麽?”

“沒什麽。”異口同聲。

月晚狐疑地看著禦書房裏明顯不太對勁的眾魔,“話說,今天這麽晚了,你們怎麽還在這裏?”平時不是一老早就跑了的麽?

帝乙哀怨的看著月晚,“你不知道,這段時間,重樓一直都在這裏,我們想回去的時候,重樓就會看著我們,你說,誰還敢跑回去啊?我們又不是骨頭癢了,想在床上躺上十天半個月……”

月晚眼角抽了抽,重樓吃錯藥了?“現在他走了,你們可以回去了。這裏有我就行了,我把剩下的文件批完,再趕一些明天的就回去。”現在每天都這麽忙,白天要工作,晚上還要去教那個臭小鬼,想著,月晚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這時,瀧華才擡頭:“小晚今天怎麽早回來了?很累?”

月晚淚眼朦朧的點點頭:“很累啊,今天還好,那個臭小鬼被我打得動不了了,所以我就先回來了。”

瀧華輕笑,“你又欺負小孩子?”

聽到瀧華這麽說,月晚立刻精神的坐起來,“什麽啊!那個臭小鬼成天叫我大嬸,老女人,我能不生氣嗎?就算對於人類來說,我的年齡確實很大,但是我現在又不是人類,而且我的樣子明明就是一個蘿莉,他從哪裏看出來我老啦!”

眾魔笑,小晚真是個矛盾體,既不喜歡別人說她年齡小,也不喜歡別人說她老。

月晚瞪了一眼笑作一團的一群魔,“好啦,要回去就快點,要不然等我改變主意就讓你們都留下來陪我!”

“別,我們這就走。”說完,帝乙和火娣就拖著火婖跑掉了。留下月晚在那裏氣悶。

拓達笑著站起身,“那我也就回去了,小晚也要註意自己的身體,不要累著自己了。”雖然這麽說,但是毫無疑問的,小晚現在每天都行程完全都是在壓榨自己。

“嗯。”

拓達出去的時候看了一眼還坐在自己辦工作上的瀧華,嘆了口氣才走出去。

“瀧華不回去?”

“幫你多看點文件,省得你每天都想睡不夠的樣子。”

“哇哇,瀧華你真是太好了,我愛死你了!!”

“呵呵。”

第三十一夜華

這樣的日子除了累一些,其實很簡單,月晚也從沒什麽不滿,反倒覺得,日子能這麽平凡的過下去,其實也沒什麽不好。只是天不遂人願,神魔之間的問題還是很嚴峻,再者,關於她和神界的仇,她是不可能會忘記的。

月晚沒有一天沒在觀察神界,自然也就知道了有關於神界的最新動向。其實月晚一直都想要自己來解決有關於神界的問題,奈何那一群對她的事情十分神經過敏的家夥緊盯著她,讓她完全暴露在組織下。

“情況怎麽樣?”月晚拿著手中的幾份文件看了看,然後擡頭問瀧華。

“從上次神魔之戰之後,神界對下屆修仙人士的限制更加放松了,所以雖然上次神界損失了很大一部分仙,但是很快就補齊了,雖然戰鬥力不高,大概也就是像你說的那樣,被用來當炮灰的。”

月晚的手指無規律的敲著桌面,眼神沈黯的看著文件,“上次就用這種方法,他們以為這一次,我們還會上當嗎?不過,不管怎樣,在了解他們用兵的情況下,我們的軍隊質量一定要保證。他們既然那麽喜歡用計謀,我們也不能放松不是。”

瀧華點點頭,“那你打算怎麽做?我和拓達他們商量過,得出一些結論,我們的軍師大人要不要看一下。”

月晚笑嘻嘻的蹭到瀧華面前,“當然要啦!”接過瀧華的策略,月晚認真的看了起來。原先,她從狴犴那裏打聽到了一些關於神界的事情,加之曾經和夕瑤聊過一些,對神界的事情大概要了解一些。瀧華他們擬定的方案很不錯,月晚只是在其中作了稍許修改,以圖減少一些傷亡。

“這一次,是我們不小心,讓神界有了借口,失了主動權,但是在戰場上,不可避免的會對人界、鬼界和妖界有一些影響,我們要盡量減少對他們的影響。還有查清楚禍端的真相,我不信在我嚴格的規矩下,還會有魔回去觸犯。”這一次的神魔之戰,照神界的說法就是魔界之人觸犯了神界的利益。

月晚只初步了解到這和沐風有一部分關系。沐風是重樓派遣去駐守魔界和人界接壤之處的,而且就月晚對沐風的了解來看,沐風絕對不會是那種沒事找事的魔。但是事情發生在遠離魔界與人界的交界處的地方,就有些奇怪了,因為駐守的魔在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擅自離開崗位的。

“這件事,我已經查過了,但也只能查處他們還在邊界時的對話。之後的事情沐風怎樣也不肯說。”

月晚沈著眉頭,淡淡的說:“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親自去找沐風問清楚的。”

從沐風那裏回來,月晚沈著臉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起來像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重樓看著很少把怒意放在臉上的月晚,問道:“你問到什麽了?”

月晚閉上眼睛,壓抑了一下自己的怒火,然後淡定的擡頭,“我想,神界的那一群神真的很欠修理呢,你說是吧。重樓。”

重樓看著月晚,他知道,月晚對那一群道貌岸然的神早就已經很不滿了,看來這次,南群愚蠢的神肯定又做了什麽讓月晚生氣了。“這次神魔之戰隨你心意,只要能勝,我不限制你的方法。”

就算重樓不這樣說,月晚也會那麽做的,除去幾個她看得順眼的神,其他的幾乎全在他的打擊範圍內。她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不會關心與她無關之人的死活,她在乎的不過是她身邊的幾人罷了。她所需要的只是身邊的人好好的,能和她一直走下去,直到善終。她不需要轟轟烈烈,她只要平淡的快樂,沒有人意外離開,能一輩子簡單的過下去而已。

只是現在容不得她縮在魔界裏期待著這樣的生活,無論是三百年前哥哥的事情,還是現在這群神仙再找出來的事情,都需要解決,而且月晚曾發過誓,要讓神界把欠她的百倍奉還,所以,月晚是絕不會簡單的就放過神界的。

只是,對月晚來說現在重要的事除了準備神魔之戰,就是沐風的問題了。

任何人都會有自己不願意去回憶的一段記憶,就像是月晚不願去回憶父母和哥哥死去的時候,沐風也有他不願去回憶的東西。然而那一群神為了能找出一個開戰的理由,就把沐風不堪回首的往事翻了出來,直接導致現在的沐風精神上很有問題。

現在的沐風幾乎沒有戰鬥力,月晚都不知道當時的沐風是怎樣從那個神的手中活下來的。

雖然神魔大戰少了一個將軍對魔界的影響說大可大,說小可小,但是畢竟還能夠解決。然而在朋友的立場上,月晚還是很擔心。三百年的時間早已把月晚心中的結解開,難怪有人會說,時間能夠洗滌一切。

月晚看著重樓,“小樓樓,有關部署的計劃,我和瀧華他們已經擬定好了,接下來的實施就交給你了。現在沐風的精神上存在很大問題,我必須去解決一下,要不然我們就要少了一個將軍候補了。”

重樓並沒有反對,因為月晚總會把事情都布置好,不會影響到神魔之戰,而沐風確實是一個有才能的魔。

不久之後,大戰就打響了,而月晚也抽不出時間去龍陽那裏了,雖然月晚知道這段時間剛好是姜國出現問題的時候,但是月晚不能兩邊兼顧。而且月晚叫了龍陽那麽多年的武藝和法術,為的就是應付這一天,所以月晚只是草草的對龍陽說了聲有事,就暫停了對龍陽的教導。

月晚和瀧華他們一起出的計謀很有用,在戰場上,魔界很快就占了上風。而且因為月晚一開始就讓己方在戰鬥的時候盡量不要波及其他幾界,因此,其餘幾界雖然沒有明著支持魔界,但是也沒有幫助神界,這對魔界來說顯然是優勢。

月晚這次的謀劃,比上次更加小心和謹慎,同樣的錯月晚不會犯第二次。

然而月晚也沒有作為主力上戰場,只因為月晚怕自己上了戰場會控制不住自己對神界的神仙進行掃蕩,反而壞了她今後對神界的報覆計劃。而月晚在經歷過飛蓬那件事之後就加強了自己輔助法術的練習,現在已經有了一定的成就。所以因為法術的原因,月晚即使不在戰場上,也能將戰場上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因為月晚的特別叮囑,重樓等人答應月晚會把自己的性命放到第一位,絕不會發生像朝歌那時候一樣的事情。而月晚也極其關註他們的安危。

月晚看著眼前的屏幕,對著身旁飛來飛去的紙鶴說:“見好就收,他們逃跑的很有紀律性,並不像是真正的敗逃,可能會有詐。”

屏幕中的拓達和火娣立刻停下了追擊,等待月晚的下一個指令。

“重樓和扶乩在你們的西北方大概二百六十裏的位置,那裏山勢開口較大,易於隱藏,重樓他們正好處於谷中,對周圍的情況看的不是很清楚,這會給對方很大的空隙。你們這邊的戰事剛剛結束,雖說已經很累了,但是還是勞煩你們再去那邊一趟,從外圍支援,以防出什麽問題。負責這件事的是拓達,火娣暫留原處休整,順便找些不易被發現的地方休整。”

火娣叉著腰,對她身邊的紙鶴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又是拓達,怎麽就不能有哪次讓我去支援。”

月晚笑,“好啦好啦,別抱怨了,不是想著拓達大哥要沈穩的一些嗎?你比較好戰,要是等會兒他們又回來,你不是剛好可以打一仗嗎,中間這些時間就可以用來恢覆體力了,你不想想拓達他們還沒的休息呢。”見拓達出發去西北邊和重樓會合,月晚就直接調換了屏幕,改到帝乙和火婖的那邊。

帝乙和火婖配合得很好,月晚不由得感嘆,不愧是夫妻兩個,真是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啊。看來這邊,月晚是不用擔心了。

神魔之戰就快要結束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贏得這邊就會是魔界。上一次神魔之戰其實也說不好到底誰勝誰負,神界雖然損失巨大,但是魔界的魔尊也在那場大戰中死去。不分勝負,也只會是神界那邊會在意,在其他幾界面前失了面子是神界怎樣也要扳回來的。魔界所在意的是魔尊被神界設計殺害,無論怎樣,不管是為了魔界的尊嚴還是為了魔尊,魔界對這場戰爭勢在必得!

瀧華進來的時候,月晚正好將屏幕切分成四個,周圍分別有四只紙鶴,用來跟四個戰場的聯系。

“情況如何。”

“很好,我們一直都是處於優勢的。如果就這樣堅持下去,這場戰爭的勝利者就會是我們。”不出意外的話。戰場上下一秒的事誰也不知道,她所能做的就是盡量謹慎,萬事做全,以求最終能獲得勝利。

瀧華勾起笑容,“我相信如果是小晚的話就可以讓我們獲得勝利。”

月晚回頭一笑,“借你吉言。”

第三十二夜華

所有的發展都在月晚的預料之中,雖然期間曾出現一些小意外,也都被月晚完美的解決了。

而現在是最後的時刻,只要他們贏了,那麽一段時間之內,神界都不會無聊的來主動生事了。上一次伏羲之所以會出現,是因為他們已經攻入了神界,這是伏羲做不能允許的,但是他肯定也不能允許神界的敗北。因為從神話時代開始,伏羲所擁有的就只有勝利,上一次損失平手,那麽這一次他不會允許神界的失敗的。很難說伏羲會在最後出現。

月晚來魔界這麽久,還沒有見過蚩尤。她問過朝歌,但朝歌只說蚩尤已經隱居起來了,不會輕易出現。就不知道如果這一次伏羲出現在神魔戰場上的話,蚩尤會不會也出現,反正她是不信蚩尤會什麽也不知道的。

月晚不知道上古神明有多厲害,因為沒有打過,但是肯定不會弱。月晚想著,如果蚩尤真的不出現,他們該怎麽辦,總不能讓這場勝利的果實就此失去吧?如是直接對抗的話,他們能有幾成把握贏伏羲?

月晚頭大了,瀧華果然把她想得太偉大了……

蚩尤那個從沒露過面的家夥完全就不可靠嘛!

幾天後,重樓、扶乩、火娣、拓達、溪風和另外兩位將軍順利歸來,最後還剩下火婖和帝乙的那一個戰場,但也離勝利不遠了。

但也就是這時,火婖那邊失控了,狗急了還會跳墻呢,更何況是神了。或許是一直以來的勝利讓火娣和帝乙掉以輕心了,就在火婖以為已經打倒了所有敵人,身心都放松了的時候,一個倒在地上,看起來實力不弱的神從後面突襲,火婖沒有來得及抵擋,千鈞一發之際,是帝乙沖上來替火婖擋下了這一計攻擊。因為是拼死的全力一擊,裏面的能量巨大,帝乙當場就昏迷了。

看到這裏,月晚沈下了臉,立刻就閃身不見了。

瀧華擔憂的看著月晚離去的方向,卻不能追上去,雖然說表面上神魔之戰已經結束了,但是未免會有意外的情況發生,瀧華還是不能離開,至少要等他們回來,這裏總要有一個能發號施令的人才好。

月晚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火婖呆呆的跪坐在地上,懷裏抱著奄奄一息的帝乙,“你呆著作甚!不會給他急救嗎!”說著沖到火婖面前,開始檢查帝乙的傷勢。

因為那個偷襲的神力量不弱,而且用上了全力,帝乙為了保護火婖,幾乎沒有當下什麽力量,直接就接下了這一計攻擊,傷的十分嚴重。若是月晚再晚來個一會兒,帝乙大概就會像朝歌一樣了。

月晚研究的輔助法術中就有用於急救的,月晚也不管什麽大的小的有用的沒用的,全都往帝乙身上丟,但實際上並沒有起到多大作用。看著帝乙的氣息越來越微弱,而火婖又呆呆的一動不動,月晚實在沒有辦法了。忽然月晚的腦海中閃過一段話,那是記載在一張有些破爛的羊皮紙上的,一個遠古的禁術。月晚並沒有學,因為是禁術,對施術人的反噬很大,但現在,情況危急,盡管月晚沒有學過,但是施術的方法什麽的都還記得。而現在也沒有其他的方法能救帝乙,也就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月晚開始結印,嘴裏念念有詞。月晚的頭發無風自起,渾身開始散發金色的光,眉頭微皺,不停的變換著手勢。飛快的結完印,月晚勉強的將術施完。然後就緊盯著帝乙,直到看到帝乙的臉色漸漸的恢覆,氣息也平穩了,才松口氣,“沒事了。”說完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重樓和瀧華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趴在帝乙和月晚身邊流淚的火婖。

看到月晚躺在地上臉色蒼白,眉頭緊緊皺著,重樓沈著臉問:“怎麽回事?”然後上前抱起月晚,檢查了一遍月晚的傷勢,發現月晚的氣息微弱,但是並沒有危及性命,暫時松了口氣。

火婖流著淚,歉疚的看著重樓懷裏的月晚,“小晚為了救帝乙,不知施了什麽術,帝乙的氣息是穩定了,但是小晚卻昏迷不醒了。”

重樓蹙起好看的眉,隱約知道了月晚是幹了什麽,臉色更加陰沈。也不管一旁擔心的瀧華,抱著月晚就消失無蹤。

死丫頭,你要是有事的話,你就完蛋了!

月晚醒來的時候就看到站在床邊有些迷茫的重樓,“喲,小樓樓,發什麽呆,難道是春天到了?”

回過神的重樓狠狠地瞪了月晚一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嘖,小樓樓說話還是那麽難聽。”

“禁術那種東西也是可以隨便拿來玩的嗎?!”

呀,被罵了,“可是,如果不是禁術的話,帝乙就會死了。說起來,帝乙現在怎麽樣了?”

“哼,還沒醒。”

“哦。我睡了多久啊,怎麽渾身都沒有力氣?”月晚是這活動了一□體,卻發現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還有些麻木和酸痛。

說到這裏,重樓的臉又陰了下來,“你還好意思問,你都已經睡了三十多年了!”

三、三十多年?不會吧!月晚一臉驚異,她也就感覺是睡了一覺而已。月晚知道使用禁術肯定會有反噬,以為最多就只是像重傷一樣,電視和小說上不都只這麽說的嗎,她怎麽會睡了那麽長時間?

看著呆楞的月晚,重樓覺得和月晚在一起就沒有什麽時候會是安心的。破天荒的,重樓坐到月晚的床邊,輕輕地將月晚摟進懷裏。“笨女人,你就不會多考慮一下自己麽。”

“重、重樓。你……”月晚驚住了,從認識以來,重樓還沒有主動抱過她。“你終於回心轉意,決定做我相公了?哦哦,太好了,倫家三百多年的追求終於有結果了!但是……但是小飛飛怎麽辦啊,如果可愛的倫家吧小樓樓搶了的話,小飛飛不就要當寡婦了嗎……”

“邦”月晚不論到了那裏都是個破壞氣氛的高手。於是乎,月晚的腦袋上就新鮮出爐了一個饅頭。

“跟你講這些話是我的失策。”說完轉身就走,毫不猶豫。其實重樓現在很想罵人,但是身為的魔尊的他必須維持自己的形象,就只能腹誹了。

“等一下啦,小樓樓,事情我還沒有問完呢!”

重樓站住腳,回頭面無表情的看著月晚,看起來被氣得不輕。

月晚訕訕一笑,“我想問的是神魔之戰,後來怎樣?”

“勝了。”

月晚皺眉,“難道伏羲沒有出現嗎?”

說到這裏,重樓也皺起了眉,“本以為,最後少不了會和伏羲一戰,但是伏羲確實沒有出現。”

“小樓樓你也不知道原因嗎?”

重樓搖了搖頭。

“重樓不知道蚩尤在哪裏嗎?”

重樓還是搖了搖頭,“魔皇自從和皇帝一戰,劃分了神界、魔界、人界之後就一直隱於魔界之中,再沒有出現過,自然不會有人知道。”

嘛,看來蚩尤是打定主意不會參與神魔之間的事情了。這算什麽,魔界難道不是由他創建的嗎?就這樣不管不顧了麽。

“今後你打算怎麽做?”月晚平靜了一下心情對重樓說。

“沒什麽可怎麽做的,不過是見招拆招罷了。”

月晚點點頭,的確,這個世界有很多種族的存在,幾方的勢力存在著一種平衡,他們不可能發起戰爭,這樣會對他們很不利。“唉,事情總是比預料的多。”

“在你與我們有了關系之後你就應該有了覺悟才對。”

覺悟啊,是有的啊,只是現在覺得很累而已,但是她也不會覺得後悔。“嘛,事情很多也很煩啦,真實不想管呢,但是這是哥哥的魔界啊,總要治理好才行啊。小樓樓啊,你有沒有在我休息的這段時間裏去看過龍陽啊?你只說他死了,但是其他信息我還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啊。”

“在神魔之戰開始後不久,姜國就出現了問題,這是你知道的。後來姜國的王後為了求得支援,秀了一張錦,然後就竭力而亡。龍陽上了戰場,但是姜國的情況並不好,即便他自己的實力不錯,但是整個軍隊卻不行。然後他得知如果鑄成了魔劍,那麽就會有勝利的希望……”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都知道了,以前就都知道的,現在不過是又聽重樓說了一遍而已。本以為也許會改變些什麽也不一定,但是現在看來,她還是高估了她自己。

第三十三夜華

重樓皺了皺眉,知道月晚肯定是預見了什麽,才會去教龍陽武藝和法術,現在也才會問他有沒有什麽改變,她所做的努力到底有沒有成效。

只是,現在看來,似乎是沒什麽效果的。“這麽頹喪的樣子還真是難看!”

月晚懶懶的看了重樓一眼,“為什麽你每次想安慰人,說出來的話都是在罵人啊?”

“本座才懶得安慰你,哼!”

月晚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看吧,早說了重樓心虛的時候就會對她自稱本座的。“好了,人家知道小樓樓的心意了。”

“……哼!”

雖說重樓一直都很別扭,但是也別扭的可愛,當然這話可是不能當面和重樓說的,不然,重樓肯定是會惱羞成怒的。啊啊,她對這種別扭型的人也是有大愛的呀,啊哈哈。

看著月晚臉上莫名的笑,重樓知道她肯定又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了。他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知道如果問出了她在想什麽,受氣的肯定是他自己,索性就什麽也不問了,“上次這樣一直睡著是三百年以前的事情了吧,這一次的時間那麽長,你就等著他們來找你聊天吧。”

呃,“小樓樓啊,別這樣嘛,我們再聊聊吧,例如說,為什麽到現在帝乙還沒有醒過來啊。”月晚是充分知道的,有重樓在的話他們是不會太放肆的,要是重樓走了的話,那她就慘了。

重樓瞥了她一眼,知道她是想多留他一會兒,省得到時候被他們宰,不過無論他在這裏留多久,終歸還是有事情要去做的,所以現在嘛,多留一會兒也沒什麽,反正到時候她也是要被宰的。“你確實把他救了回來,但是現在他身體裏還留有一種法術,制止了他的蘇醒。而他的精元也殘缺不全,完全沒有能力支撐起他現在的身體。”

月晚楞住了,怎麽會,明明她用的禁術是可以把人完全救回來的,為什麽帝乙的精元卻殘缺不全呢……

“你也不必自責,若不是你使用了禁術,他的精元想必是要全部散去的,現在好歹保住了一部分,只要找回丟失的精元,那麽他還是會蘇醒過來的。”

月晚點點頭。

看月晚沈默了下來,重樓也就轉身準備離開,“好了,既然你也沒什麽事情了,那我就走了。”

“嗯。”條件反射的回答了這句話之後,月晚才發現不對,重樓要是走了,那她不就完了嗎?“等一下啦重樓!”但房間裏只剩下了她自己聲音的回音,重樓早就已經消失了。月晚的臉瞬間就僵硬了,聽著門再次被打開的聲音,月晚的臉上就只剩下菜色了。

“我錯了!!!!”

受了一頓教訓,月晚總算是安分了些。本本分分的在禦書房工作了一百多年,然後剩下的時間,按照約定,是由月晚自己支配的,理所當然的,月晚就再次消失不見了。

那次使用禁術對她自己的傷害很大,除去昏迷了這麽久,還有就是她的身體機能這一方面大不如前了,而原本和扶乩商量出來的修煉的方法,其成果也毀滅殆盡,必須得重新修煉了。

另外就是月晚的計劃,雖然晚了一段時間,但是對月晚來說並沒什麽差異,時間是足夠的,反正她不用擔心自己會很快的死去,她的時間多得受不了。

月晚隱身站在雲端之上,表情漠然的看著腳下的塵世。早已是千年過去了,塵世間早已是滄海桑田。月晚沒有算過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到底多少年了,因為,她早已沒有了對這樣的事情的執著。

淡淡的看著九天之上的瑤宮,月晚想,讓神界把欠她的東西奉還的時候到了。

轉身,月晚離開雲端。雲端這種地方從來不適合她呆。

月晚總是密切的和魔界有著聯系的,而現在月晚正是從魔宮裏出來,嘛,當然的,肯定是捉弄了重樓一番,看到他七竅生煙之後閃了。

日子是一成不變的,但是強迫自己樂觀的月晚也能從中找出一些樂趣,捉弄重樓從一開始就是樂趣中的重中之重了。

此時的月晚心情尤其好,一路就蹦蹦跳跳的游山玩水了,反正在重樓消氣之前,她是不會回去自尋死路的。

忽然,周圍的靈氣好像有了什麽異動,月晚凝眉,看向靈氣異動的源頭。那個源頭離月晚有一段距離,離魔界也比較遠,不會對魔界有什麽影響,但是月晚就是覺得那股奇異的靈氣有什麽怪異的地方。

想了一下,月晚打定主意要去源頭看一看,萬一要是有什麽問題也好一並解決了。她不會留下對魔界有危害的東西。因為魔界是她要為哥哥守護的地方。

打定主意的月晚很快就向源頭跑去,遠遠的,月晚看到了一個金發的男子,在他旁邊還有一個銀發的男子。

在這裏出現,月晚覺得不會是什麽偶然,就就地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放出一個飛蟲,用來探聽他們的對話。

“你阻攔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你到底想幹什麽?!”金發男子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對著白發男子口氣不太好。

銀發男子似乎脾氣也不是很好,見金發男子吼了他,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我早說過了,這種小把戲,我最討厭了!如果要打,堂堂正正的來上一場不是很好嗎?”

“狴犴!你不要幼稚了好不好?神界和魔界本來就是對立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什麽陰謀陽謀的,在這裏不過都是計策而已,只要能贏一切不就都好了嗎?”

狴犴?怎麽會是他?

“狻猊,並不是我幼稚,而是你們早已失了本性了。”狴犴嘆了口氣,他的這些同伴不知道怎麽回事都變成現在這樣,迷失了自己的本性,這樣,和他們口中所說的惡魔又有什麽區別?反倒是魔比這些神更幹凈了。

“哼!我不和你多說了。總之現在你必須回去。不能再呆在這裏。”然後不由分說的施了一個法術,帶著狴犴就離開了。

看到他們走遠了,月晚才從藏身之處走出來。若有所思的看著狴犴和狻猊離開的方向。月晚回頭看了看那個靈氣怪異的源頭方向,想著這之間會有什麽關系。

狴犴的話,一千三百多年前曾經見過,她還從狴犴哪裏掏出了一些有關於神界的信息。當時她並沒有見過狴犴變為人形的模樣,因此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認出他來。從他們的談話中,月晚知道了,另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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