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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我根本不會來!!”

庭院外傳來忍俊不禁的聲音,月晚又微微一笑,他們這是想讓她知道,她不是一個人,還有這麽多人在乎她,願意為她挑起剩下的擔子。

“哼!”重樓重重的哼了一聲,一個閃身不見了蹤影。

唉,讓重樓這樣性子的人來開導她,真是難為他了。不過,她倒是很幸運的成為那個被重樓開導的人,她想,她恐怕是唯一一個享受過這種待遇的人了吧……

哦活活,真是太幸運了!!

“嗯哼!我說,你們躲在那後面那麽久,看完了戲也該出來了吧!”

“哈哈,被發現了啊!”首先出來的是帝乙,接著其他幾人也磨磨蹭蹭地從墻後走出來。

月晚叉著腰,看著眼前的幾人說:“哼,你們倒是看得很爽啊!要不要再說說看了之後還有什麽心得體會?”

“呵呵,小晚不會生氣的,對吧?”瀧華若無其事地走到月晚面前,拉起月晚的手說:“哎呀,說這個幹什麽呢,我們現在都知道不就行了嗎?呵呵,我有讓人帶人界的食物回來哦,小晚一起去吃吧。”

月晚郁悶的瞪著樂呵呵的瀧華,反正她肯定是下不了手去整他了,唉……

火娣高興地拍手,笑著說:“那好,我就去吃東西好了!”

火婖一向冷淡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眼神溫柔的看著月晚。帝乙拉起火婖的手,“現在很好呢,小婖也很高心吧。”

火婖點點頭,“小晚的眼神已經變得更明亮了。”

只見走在前面的月晚回頭看著身後的兩人,“餵,你們快一點啊,再談情說愛等會兒東西就讓我們給吃完了!”

“知道了,知道了!反正我們又沒有期待過你會給我們留,到時候搶不過我們可別哭啊!”帝乙笑嘻嘻的拉著火婖跑上前,不屑的對月晚說。

月晚哼了一聲,立刻跑上前,“那就看看到底誰跑得快吧!”說完就一眨眼不見。

“哇哇,小晚跑這麽快!,我也要快點了,不然等會兒就沒有了!”火娣跳腳,也立時沖了出去。

瀧華依舊笑呵呵的走著,拓達走到瀧華面前,兩人相視一笑,慢悠悠的向回走。

帝乙拉著火婖說:“我們也快些吧,輸給小晚就不好玩了。”看到火婖點頭,帝乙就拉著火婖向前沖去。

這時的月晚是幸福的,雖然她失去了很多,但與此同時她也得到了很多。只是月晚不會忘記最初的陽光,正是因為那束陽光帶來了更多的陽光。就算是不說,月晚也會永遠的記得,深深地埋在心裏最幹凈的地方,讓他在她心裏最純凈的領地長成茂密的大樹。

然而,她不會忘記被奪走的,總有一天,不管那是什麽時候,她會將仙界強加於她的加倍還回去!

“小晚!”隨著火娣地驚叫,月晚的房間被一腳踹開(完全繼承了月晚踹門的功夫。)。火娣沖進月晚的房間,看見正在收拾東西的月晚,“小晚你真的要走?”

月晚笑著轉過身,笑著對火娣說:“是啊,我很久沒有回人界看看了,難得重樓哥哥放我的假,我想去看看那裏變成什麽樣了。當然,小娣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去啊。”

火娣失落的看著月晚說:“不可能啦,現在魔界亂七八糟的,很多事都沒有解決,重樓是肯定不會放我假的啦。”

月晚沈默,確實,才經過一場大戰,魔界基本上都是百廢待新,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來修整。但是即使是這樣,重樓還是放了她假,因為他知道,就算心結打開,但是最重要之人的死亡,要從這樣的陰影中走出來也還是需要時間的。況且,重樓一旦決定了一件事就不會輕易改變,現在就算她自己提出想要留下幫忙,恐怕,重樓也不會同意吧。“那麽我就留下來幫你們,等一切事情解決完了,我們再一起去玩吧。”

火娣立刻搖頭,“雖然我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是有些事我還是知道的。小晚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人安靜一段時間,有人在旁邊不太好,而且,要是還讓小晚跟我們做這麽多麻煩的事,就更不好了。所以小晚還是一個人去好了,以後還有機會,到時候我在和小晚一起去玩好了!剛才我只是聽到小晚要離開好長一段時間,不習慣,有些激動而已。”

月晚笑著說:“好啊,到時候再一起去。放心吧,現在這些問題很快就會解決的,我已經告訴過他們比較好的方法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成效。”她參考了現代的一些經濟和政治上的方法,經過修改,找出最適用於現在的情況的,應該不會有什麽大的問題。

“我當然相信小晚!”火娣臉上露出喜色,又對月晚說:“小晚,還有什麽要收的嗎,我來幫你吧。”

月晚搖搖頭,“沒有了,只要帶著些錢,到時候什麽都可以買,倒是不用帶什麽,剛才我不過是在收拾些零食,你知道我嘴饞嘛。”

“確實。”火娣點點頭,“那麽你現在就要走嗎?我送你吧。”

“好啊,我就不和他們說了,到時候跟他們說一聲吧。”

“你不和他們道別了嗎?”

“他們都知道我在今天走,所以沒有關系,況且你們都很忙的,哪有時間來管我這個閑人。”

“如果是你的話,哪會沒有時間。不過也沒關系,我會通知他們的,只有我一個人急沖沖的跑來就知道,他們是不會來的了。”

“那就走吧。”

第二十二夜華

月晚還住在魔宮裏,朝歌為月晚安排的那個宮殿,因為無法忘記,因為還在在乎,所以舍不得離開。出了這個宮殿,月晚回頭看著這個精心布置的宮殿。

看著惆悵的月晚,火娣開口:“放心好了,這個宮殿,我們會好好打掃的,你走的時候什麽樣,回來的時候也會是什麽樣。”

“嗯,謝謝。”月晚帶著微笑,留戀的看著這座宮殿,她會很快回來的。

“何必說謝謝,我們都不是會在乎這個詞的人。”

沿著禦花園的石板路慢慢的走著,月晚不停地回憶,在這裏,她擁有很多快樂的回憶。就算最開始,那個她還沒有對他們敞開心胸的時候,她也擁有很多快樂的記憶……

“公主殿下,火娣將軍。”

月晚和火娣側頭,看到沐風正恭敬的站在不遠處。“沐風,你有什麽事嗎?”

“回公主殿下,屬下是奉魔尊的旨意來找火娣將軍的。”

“找我?誒~~肯定是又有什麽事要我去做了吧……”火娣唉聲嘆氣地說。

沐風點了點頭,“魔尊安排了事務,現在很急,需要火娣將軍快些回去。”

“可是……”火娣有些為難的看著月晚。

“沒有關系,火娣快去吧,現在正是需要人的時候,可不能因為我就耽誤了。”

火娣有些遺憾又有些抱歉的說:“那好吧,我就不送你了。但是記得要早些回來,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們帶禮物。”

月晚笑道:“知道了。”

火娣看了月晚一眼,就迅速離開。

月晚看著旁邊並沒有離開的沐風,問道:“你不回去嗎?你的事情應該也很多吧。”

“還好。”

“……唉,現在的你都不好玩了,哪有以前那麽可愛!”

沐風面部抽搐,“承蒙厚愛。”

“嘻嘻,其實一個人的本性就算怎麽改變也不會消失,那是一個人根本的東西。其實你可以嘗試著把自己的本性再找回來,想必那個時候的你會有很多可以信任的朋友。”

“……”沐風平靜的看著月晚,“就像你的那些所謂的朋友嗎?”

“不是所謂,只是朋友,重要的人。”

“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你是不會相信任何人的。”

“那個時候的我沒有預料到未來,不過是一個荒謬的下定論的人。”

“……”

“我曾經跟你說過,在這裏你至少不會經歷你在以前經歷過的那些事吧,我沒有騙你,你可以利用這些時間來慢慢的看,然後我想你會找到自己願意去相信的人。”

“……”

看著沈默的沐風,月晚微笑,“你可以試一試。”

“……我會盡量。”沐風在月晚的註視下緩緩點頭,“那麽我們算是朋友嗎?”

“誒~我也不知道呢,或許是,或許不是。如果沒有以前的那件事,我想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吧。”

這是兩人相遇後第一次提到那件事,所以沐風沈默了。

但是月晚好像並不在乎了,“但是也不排除以後可以成為朋友。如果是在以前,我想絕對不會有這種可能,但是現在就說不準了。在這裏,我總覺得我好像變得明亮了,原本封閉的心或許也漸漸打開了。”

沐風若有所思的看著月晚,然後笑笑,“或許真的是這樣。”

遠遠地傳來腳步聲,月晚擡頭看去,拓達一行人正朝他們走來,月晚一楞,終究他們還是來了,“喲,你們難不成是來送我的?”

拓達將大手放到月晚的頭上,笑著說:“我們親愛的小晚要離開那麽長時間,就算再忙也還是要抽出時間來送送的。”

“哈哈,我就說啦,他們怎麽會忍得住不來見你!”火娣叉著腰笑瞇瞇的說。

瀧華看著月晚,帶著淡淡的愁緒,“不管怎樣,我們都還是很在乎你的,就算一個人在外面,也要記得還有我們還在思念你。呵呵,記得玩得開心點,現在重樓做了魔尊,架子大著呢,難得他會為別人著想。”

月晚跟著呵呵的笑了起來,但是卻有些悲哀,記得當初她還和火娣打賭說以後的魔尊肯定是重樓,而現在,重樓是做上了魔尊,但是心情卻已經完全不一樣了。“說起來,重樓沒有來嗎?”

帝乙撇了撇嘴,“那家夥說什麽現在要處理的事太多了,沒空來送你。”

月晚微微一笑,也許她能夠理解吧,不僅是因為事情很多,還因為重樓是一個不善於離別的人,反正還會再見,又何必去相送呢。

“一路上要小心,記得早些回來。”火婖臉上帶著暖暖的氣息,自從和帝乙交往之後,火婖是越來越溫暖了。

看著表情溫暖的火婖,月晚很高興,當初弄巧成拙的告白,如今有了好結果,著實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好啦,我知道了,小婖現在快變得像帝乙一樣羅嗦了!”

帝乙看了一眼楞住的火婖,蹬著月晚道:“你又在亂說什麽!”

只見火婖沈默了一下,又認真的擡頭問道:“真的嗎?”見月晚點頭,火婖皺了皺眉,又認真的說:“這可不行,我要離他遠一點了,要不然他的傻病就要傳染給我了。”

除了在一旁笑得一臉燦爛的瀧華,其餘人全部囧掉,帝乙哭喪著臉看著火婖,“小婖,你怎麽可以這樣啊,嗚嗚……”

“哈哈,小婖,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愛啊,對待帝乙,我無論如何都支持你!”月晚笑瞇瞇的看著火婖笑道,眼睛的餘光看到眾人松了口氣的樣子,心裏一陣暖意。

一群人就這樣打打鬧鬧的向外走去,快要出宮門的時候,月晚感覺到一到熟悉的目光,於是回頭看了看,卻沒有發現任何人,但是即使這樣,月晚的唇邊還是勾起了一絲微笑。

看到月晚唇邊的微笑,瀧華好奇的問:“怎麽了嗎,小晚好像很開心呢。”

“沒什麽啊,你們來送我,我一直都很高興啊。”小樓樓還真是別扭,來了也不現身,還真是符合他的風格。

遠處,重樓隱了身,看著月晚臉上帶著明顯的笑意,和瀧華他們一路有說有笑的,心裏也松了口氣,看來,月晚的心情是好了很多了,那他也不必太擔心了。看著月晚消失在視線裏,重樓才緩緩轉過身去處理未完的公務。

告別了一群好友,月晚獨自走在魔界通往人界的道路上,有些惆悵。都已經有幾十年沒有在人界呆過了,不知道古代的人界是什麽樣子的。

穿過連接魔界和人界的結界,一股清涼的風迎面吹來,入眼的是月晚熟悉的綠色,眼睛滿是舒服的感覺。在魔界很少有陽光,所以生長的幾乎都是黃白的植物,現在又見到久違的綠色,真是說不出的感覺,是懷念,還是遺憾,亦或是釋然。

一個多月以後月晚是和重樓一起回來的,回到魔宮的第一件事,月晚並沒有選擇去看友人,而是消失了蹤影,兩個時辰之後才出現在魔宮之中。“哈羅!!大家,我回來啦!!”

月晚笑著沖進禦書房,毫不意外地看到裏面一張張驚訝得來臉,和重樓那連頭都懶得擡得身影。月晚笑著撲向他們,鬧做一團。

“啊啊,小晚終於回來啦!你都不知道你走了以後我有多無聊,整天啊都是文件文件,公事公事,我的頭都快要炸了!”

瀧華瞟了一眼正在嘮嘮叨叨的火娣,後者噤聲,瀧華這才緩緩地說:“回來就好了。”

帝乙蹦到月晚面前,笑嘻嘻的說:“怎麽樣好玩嗎?有沒有給我們帶什麽禮物。”

“有拉,當然有啦!你這家夥,我會不回來你是不是都不關心啊,只關心有沒有禮物。”

“嘻嘻,你不是已經回來了麽!”

拓達的大掌放在月晚頭上,“小晚回來就好了。”

沐風站得遠,只是在月晚看向他的時候朝著月晚點頭微笑,臉上也帶著喜悅。

火婖的眼中也帶著難得的喜意,對月晚點點頭,“歡迎回來。”

月晚眼眶微濕,唇邊勾起一抹燦爛的微笑,“嗯,我回來了。”

“哼!說完了就回去做事!”

月晚看向幾乎要被公文埋掉的重樓,臉上笑意明顯,真是個別扭的家夥。

火娣不滿的撇撇嘴,拐了月晚一下,見月晚回頭看她,就對著月晚小聲的說:“不要理他,他那是在嫉妒!”

“噗~”重樓會嫉妒?開玩笑。

火娣自以為說的很小聲,但是重樓是什麽人,就算火娣的聲音已經放得那麽小了。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只聽見“啪”的一聲,重樓手中的青玉狼毫斷成了兩截,腦門上明顯的頂著兩個巨大的十字,“火娣,你是不是太閑了!”

“額,哪有,不閑不閑,我還有很多事沒做,我現在就去做!”火娣轉眼就跑回自己的辦工作開始低著頭賣力了。

重樓見月晚笑瞇瞇的看著他,尷尬的哼了一聲,然後轉過頭去,隨後就聽到禦書房裏響起幾個悶笑的聲音,重樓終於掛不住面子,站了起來,眼神淩厲的掃了一遍禦書房裏的眾人,見到眾人噤聲才說:“要是嫌事情太少就去多接一些,不要在這裏閑聊,還有你!”這時重樓將視線轉到月晚身上,“把我桌子上的文件全都處理完,不然不許回寢宮!”

“哈?”

不等月晚反應過來,重樓的身影就已經消失了。

等月晚反應過來看了一眼重樓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時,就悲劇了。

遠遠的,重樓聽見一聲慘叫,“不帶這樣報覆啊啊啊啊啊!!!!”然後唇角勾起一抹笑。

第二十三夜華

重樓在出門辦事的時候,偶然在南天門遇到了飛蓬。

飛蓬是在神魔之戰之前就已經駐守南天門的了,已經這樣過了幾千年。但是他沒有參加這次神魔之戰,於是月晚並沒有見到他。而重樓此前也絕不會無聊到跑去仙界,而現在,做了魔尊,雖然魔界和仙界不怎麽往來,甚至是敵對關系,但因為這次神魔之戰,也不得不偶爾路過,但絕不會進去。

想來,飛蓬也是寂寞的,一種沒有對手的寂寞,於是,重樓僅僅是經過仙界,而且距離還遠,飛蓬就已經出現在重樓的視線內了。這麽積極,或許只是想找個對手,來排解這慢慢時間的寂寞。

大戰是在所難免的,也是驗證了那句“不打不相識”重樓和飛蓬成了知己。兩人同是強者,又同時渴求強大的對手。雖然飛蓬是仙界之人,而重樓因為不久前對神魔之戰,對仙界的印象差到了極點,但不可否認,飛蓬很合他的胃口,而且飛蓬並不在意神魔之分。他所在乎的無非是責任,和對手。

此後,重樓就經常去找飛蓬打上一架,連帶著,月晚也就知道了這件事,每次重樓去找飛蓬的時候,月晚都會找借口纏著重樓一起去,嘴裏說是要看看能被重樓承認的人長成個什麽樣子,其實只是為了見證一下,網絡上傳了那麽多的JQ而已。

這可是官配啊官配!

久而久之,月晚也就和飛蓬混熟了。

三百年後。

禦花園裏行走著一個神色匆匆的男子,來到禦書房門前,男子也顧不得敲門,直接闖了進去,直直的朝堆了最多文件的桌子走去。

“小晚小晚,重樓回來了,你不是正躲著他嗎,快走吧……”男子話還沒有說完就楞楞的看著重重文件後面,一個紅發男子正臉色陰沈的看著他。

“拓達,你們倒是同仇敵愾啊?!”

拓達支支吾吾,眼睛左右瞟著,就是不看重樓。

重樓瞇起眼睛,“平時你們就是這麽幫著那家夥逃跑的?”難怪每次都那麽難逮到她。

“額,重樓啊,你要知道小晚就算已經三百多歲了,但是還是個孩子啊,你每次都交那麽多公文給她,會把她累著的。”

“哼!”她會累?她要是會累就不會成天跑到外邊連人影倒不見了,(重樓童鞋,你確定她不是為了躲你?)“身為一個魔,這麽點小事怎會做不了。”

拓達郁悶了,小晚不是魔啊。

“你們一個個都幫著她逃,那她留下的文件就自己解決!下次要是再出現這種情況,就休怪本座不客氣了!”

“嗤!左一個本座,右一個本座,就會拿身份壓人!”一直和重樓不對盤的火娣開口,三百多年前就不對盤,一直到現在也沒什麽改善。

重樓聞言,皺起眉,瞇著眼睛看向火娣,從以前開始,這個女人就老和他擡杠,但總礙著月晚,沒怎麽處罰她,這段時間是變本加厲了,不給她點顏色看看,當他這個魔尊是白當的嗎?“本座便是本座,就算不拿身份壓人,你也沒資格在我面前這麽說話!”

“你!”

重樓瞇著的眼中有著明顯的戾氣,垂在左邊的手上也聚集起能量,隨時都可以甩出去。

“重樓!”在場的瀧華和拓達同時出聲,瀧華站到火娣前面,“重樓,這次是火娣不對,我們會讓她給你道歉,你就不要計較了。”

重樓不屑的睨了瀧華一眼,手中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計較?本座的耐心是有限度的,”然後重樓瞥了一眼站在瀧華身後依舊倔強的火娣說:“一再挑釁本座的威信,你認為本座應該容忍嗎?”

瀧華無奈的嘆了口氣,“重樓你明明也很在乎這些朋友,幹嘛非要表現出不屑的樣子呢?”

重樓一滯,瞇起眼睛,“本座什麽時候在乎了?可笑!”加大了左手上聚集的魔力。

“重樓你這是惱羞成怒!小晚要是知道了,你又要被纏著了。”

重樓一頓,“本座怎會在乎!”隨之這麽說著,手中的能量球卻漸漸散去。雖說重樓總是在逮月晚,但是僅僅是捉她回來做公事。要是被她纏著的話,那絕對是一件痛苦的事,這是三百年來的教訓。

見重樓收了招式,眾人松了口氣,重樓要是打起來,那是不會計後果的。

火娣不爽的瞪著重樓,不過就是強了一點,然後又是魔尊嗎,拽什麽,她最看不慣的就是拽了吧唧的魔了。

重樓隨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批閱公文。看似淡定,但是他握筆的力度卻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月晚你這個女人,絕對要把你逮回來!

遠在他方的月晚打了個寒戰,怎麽回事,有人在咒她嗎?

“怎麽了?”扶乩見月晚一臉糾結的樣子,不由得問。

“嗯?嗯!沒什麽,沒什麽。剛才我們說到哪裏了?”

“天地之氣。”

“嗯,天地萬物修煉本身就是要吸取天地之氣,只不過我有些奇怪罷了,我似乎還沒有吸收過什麽天地之氣的。”

扶乩疑惑的看著月晚,有些不明白為什麽月晚會和他們不一樣。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自己的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總之有人說我似人,似神,又似魔,反正分不出是什麽,而我用的力量也和你們有所不同,魔用魔力,神仙用靈力和仙力,人類用靈力,而我身上的,就不是魔力也不是靈力,更不是什麽仙力。要具體說出來是什麽,我也不清楚。但是在我自我研究的這幾年,我發覺,我的力量很接近自然。幾乎能和自然融為一體,又同時擁有魔力,靈力,仙力的特性。”

“你的身世。”

“身世?”月晚驚訝,這和她的身世能有什麽關系,她是穿越過來的,身體也是原來的身體,她才不信什麽穿越大神會給什麽穿越福利。如果這些力量真的是她原本就帶有的話,那就更奇怪了,在她在現代生活的十七年裏,她卻從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有什麽奇怪未知的力量。而且就她穿越的這件事來說,她根本就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可是……“扶乩,我、我的身世可能有點離奇,但是我並不覺得,這和我的身世有什麽關系。”

扶乩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月晚知道扶乩這並不是強迫她,因為這本就和他沒什麽關系,這次之所以會和她在一起,完全是月晚因為自己的事兒把他給拖出來的。再說了,扶乩也從不是那種會對別人的事情關心的魔。

月晚嘆了口氣,其實她早知道的,就算她和扶乩說了,扶乩也不會多嘴的去告訴別人,但是她總覺得如果就這樣說出來,就會有什麽不同了一樣。

扶乩看著眼前有些落寞的女孩,卻不知道說什麽,他從來就不怎麽會說話,想說什麽又事直接明了,他把月晚當做朋友,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月晚看起來好像很失落的樣子。“你覺得是怎樣就是怎樣。”

“啊?”月晚詫異的擡頭,看著扶乩眼裏有些局促,臉確實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有些想笑,又覺得暖暖的。“嗯,知道了。其實我並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如果是這群死黨的話,說了又何妨,不是早就說過要信任他們的嗎?“我們那裏有一個詞叫做‘穿越’,穿越可以穿越時間或者空間,我這種情況可以說是兩者皆有吧。我回到兩千多年前,而且還換了個世界,和原來的世界略有不同的世界。”月晚有所保留,畢竟,像“這個世界是個游戲”之類的話,在他們看來還是有些瘋狂的,盡管這是事實。而且,如果說了事情的發展軌跡,那就必定會改變未來,雖然說她的到來不知道已經改變了多少未來。

扶乩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僅僅是驚訝而已。

月晚微微笑著,“我來到這裏以前只是一個極為普通的人,除了智商高一點,也沒什麽可取之處。武功只會一點基礎的,內功靈力什麽的都沒有,所以我才會說跟我的身世大概沒什麽關系。”

扶乩點點頭,“你的身體會不會跟我們的不一樣?”

“誒?”這一點月晚沒怎麽想過,畢竟她原來是人,和這裏的人也沒什麽不同,只不過帶了一些其他物種的氣息罷了。“我沒有想過,但是不排除。只是我覺得我們兩個世界好像並沒有什麽太大的不一樣啊。”

“你嘗試用我們的方法收集靈氣。”

月晚想想,覺得也對,就用從他們那裏了解來的方式收集齊了天地靈氣。月晚是第一次收集靈氣,顯的很生疏,過了好一會兒,才隱隱有靈氣被月晚收集到身體裏。但在月晚收集靈氣的過程中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每一個種族修煉時收集的靈氣不一樣,但是她收集的時候卻是一同就收集起來了,然後她能明顯感覺到那些力量在她身體裏漸漸融合,變成一個八卦太極圖,最後變成了她慣用的身體裏的那種力量。

月晚驚訝的睜開眼睛看著同樣驚訝的扶乩,“我……”

“排除在六界之外。”

第二十四夜華

無論是從她是穿越過來的這一點,還是從她吸收天地之氣的種類這一點,都只能說明月晚是不屬於六界之中的。月晚的心情有些覆雜,這不就是說明,她在這裏是沒有同類的嗎。

“解決了這件事,陪我打一場。”

月晚一楞,又很想笑,扶乩果然和重樓很像,只是性格上有差異。“好啊!”自從三百年前月晚在人界見過扶乩,回到魔界之後,扶乩就按約定來找她了,然後兩人打了一場。而當時魔界還沒有完全恢覆過來,為了朝歌的魔界,月晚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用的人才,於是就把重樓當做誘餌,把扶乩騙了過來當將軍,順便把以前殘餘的魔界將軍的力量再次削弱。

扶乩不喜公事,月晚也沒有強迫他,只是在需要上戰場的時候叫上他一起去打架。月晚一如既往的聒噪,但也正因為這樣,月晚才會是所有魔將中和扶乩關系最好的一個。

打完之後,月晚和扶乩一同坐在一個湖邊休息。三百年前,月晚就又開始了她追尋變強的路,不論是什麽方法,在她看來有效,她就會不惜一切的去做,當然它是保證不會太大的傷害到自己的情況下,因為她不能讓她的那一群死黨擔心。

但是重樓他們一直都知道,也想法設法的讓她停下來,不要老是想方設法的變強,然後傷到自己。嘛,重樓的方法還真是讓她郁悶,每次逮到她都要把她拎回去批公文,天知道她最討厭的就是批公文這種東西了。拓達他們還好在勸說無效的情況下,就只是規定了她不能傷害到自己就一切由她,也不再限制她,知道她害怕批公文,還會幫她躲著重樓。

老實說,重樓幹得最好的一件事就是為她找到了一個很會用絲弦的魔,然後讓那個魔教她使用絲弦。

說起重樓,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他了,每次不是躲就是逃,見面的次數急劇下降,哎呀,害她現在好想念小樓樓啊,算算這幾天重樓還在魔宮,她還是很想去見見(?)重樓的。“扶乩,好久沒有見到重樓了,我想回去一段時間呢。”

看著月晚臉上的奸笑,扶乩很有理智的選擇沈默,見過許多次重樓被整,他已經無話可說了。

“扶乩要和我一起回去嗎?”

“嗯。”

“嘻嘻,那太好了。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重樓並沒有刻意的壓制自己的魔氣,因此,月晚在很遠的地方就已經確定了重樓肯定是在魔宮的。然後月晚收斂了自己的氣息,和扶乩一起向魔宮趕去。要是不收斂氣息,鐵定還沒有回到魔宮就被重樓拎回去了,那也太丟臉了,雖然她已經被拎過無數次了。

“砰”的一聲,月晚踢開門(三百年來,依舊沒有改變)沖了進去,“小樓樓,倫家好想念你啊~~”結尾帶著莫名的顫音,月晚朝著重樓飛撲過去。因為那一個顫音的影響,重樓沒能躲過月晚的魔爪,被撲了個正著。

“混女人,下去!”重樓反應過來,黑著臉呵斥。

“不要不要,才不要,人家和小樓樓已經很久沒有親熱了。”

瞄到周圍幾只魔全都停下手裏的工作開始看戲,重樓額頭上爆出了兩條青筋,狠狠一甩手臂,將月晚甩了出去,習以為常的月晚熟門熟路的在空中旋轉,然後平穩落地。“誒呀,小樓樓的表達方式還是一如既往的害羞~~倫家知道,小樓樓也是和倫家一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但是呀,小樓樓,太害羞還是不好的~~”

她又要玩什麽,重樓黑著臉看著發出莫名顫音的月晚,然後為了避免再被那一群不知道何為回避當戲看,重樓瞪著看戲的一黨人,“出去!”

幾魔恍然大悟,然後依依不舍的走出去,重樓看見他們一臉依依不舍的樣子,頭上又爆出了一根青筋,他們是斷定了被整的人會是他(難道不是?)是吧?

眾人走到禦書房外,然後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但他們還是沒有走開,反而是全都趴在門邊上偷聽。

只聽見裏邊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有時不時傳來月晚的驚呼,眾人臉色各異,難道這次被整的人是小晚?

瀧華甚至黑著臉捋起袖子,打算就此沖進去了,發出這樣的聲音,難免會讓別人有些遐想。就在這時,門被大力撞開,幾個偷聽的也被撞翻在地,就見禦書房的大門變成碎屑,飛得到處都是。幾魔愕然,被撞翻在地的瞬間,他們只看到一個紅色的人影沖出去了,然後門就變成了碎屑。幾魔看了看紅影消失的方向,就被禦書房裏發出的爆笑吸引住了,進到禦書房,看到的就是雜亂的房間,除了文件之外,許多東西掉在了地上,沒有文件的桌子也翻倒在地,而主人公月晚正笑得在地上打滾,時不時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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