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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上帝視角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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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詩琴和紫鵑快到晚飯點才回到了宅子。進了宅子,涼詩琴便迫不及待的去了後院給玉蝴蝶匯報和柳如依的和睦相處,反倒是和秦子軒的斷絕已經不足為重了。涼詩梅看到一臉欣喜的涼詩琴,心裏又恨上了,連“姐姐”也不喊一聲,立馬告退了玉蝴蝶回了琴棋舍,彈起了傷感的箜篌,排解郁結的憂思。

見涼詩梅走遠了,玉蝴蝶才引著涼詩琴來到自己的後房,寬慰著涼詩琴:“莫和她一般計較,畢竟是妹妹,年少不懂事。”

涼詩琴豈會和涼詩梅置氣,點點頭:“是的,母親。也是詩琴思慮不周。詩梅生我幾日氣,我擔著便是。母親不用擔心。”涼詩梅孩子氣,這口氣不知道要置到什麽時候,涼詩琴幹脆先從玉蝴蝶下手挽回舊局面,便說著和柳如依的相處。

玉蝴蝶聽著也不插話,一時間讓涼詩琴都有些誤會了母親沒有想要柳如依交好的態度。涼詩琴便不再贅述,幾句話了結。玉蝴蝶這才開了口,仿佛是塵封多年終於被推開的門,帶了些無奈的滄桑感:“世事難料。多些親朋照顧總是好的。日後你可自行去看她,不用過問我。”

涼詩琴這才舒了心,點了點頭。接著玉蝴蝶開始講更衣的事:“你的丫鬟得了癔癥,大夫說這病沒得治,是個拖累,你看著怎麽處理吧。”

聽玉蝴蝶這麽一說,驚得涼詩琴的心一顫,但是在玉蝴蝶面前不敢造次,只得慢慢起身,緩緩走出後院,穿了正房,涼詩琴才提裙跑到傭人房,看見更衣正安睡在床上,心頭才緩了緩,關了門走了進去坐在床邊。涼詩琴先撥開更衣額頭受傷的地方,看到疤痕,心裏一酸。涼詩琴握上更衣的手,緩緩著:“不過罰你一兩日,你還氣得病上了。你這般模樣叫我如何是好。”涼詩琴把更衣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不就是說重了幾句,你還執拗上了。生什麽病,還不給我快快好些起來。不然我定不饒你。”涼詩琴語氣上說的重,但是心裏卻心痛萬分。因為她知道更衣的病是被自己給氣的、激的。這激將法看來以後是不能用在更衣身上了。涼詩琴這麽想著,突然聽到了腳步聲,便把更衣的手放下。

沈睡的更衣好似從遠方聽到了一個聲音,很熟悉很歡喜,想著她多說些,在這空曠無垠的世界裏太孤單了。更衣的手指在鋪蓋上抽出了一下,希望能讓那個溫柔好聽的聲音再傳來些。進屋的是許棉。涼詩琴正和許棉相互對看,所以沒人發現更衣的異常。

許棉看到涼詩琴,心裏還是有些欣慰。

“她的病如何?”涼詩琴看著更衣安靜的沈睡著,不哭不鬧。

“大夫說她得有人伺候著,自己動不了。吃了幾碗藥,她比昨日要好多了。”許棉簡單的說了說,想著等大夫開的藥吃完了,她的更衣應該又能活蹦亂跳起來了。

涼詩琴點點頭,知道自己不能久待,便把更衣露在外面的手小心謹慎的放回被子裏,向著許棉微微一笑才離開。

許棉坐到床邊,開始絮絮叨叨著:“連七小姐都來看你了,你還不快些醒來伺候她。沒有你伺候她,她可得自己幹活咯。”

又夾雜著一些熟悉的字眼從外面飄了進來,沈睡的更衣有些難受,是什麽讓更衣這麽由內而外躁動,想要沖破這靜謐漆黑的地方,找到屬於自己的光束。更衣難受的扭動了一下自己身子。許棉看到眼裏甚是高興,摟著更衣的肩頭不停地喊著:“更衣,更衣,你要醒了嗎?”

更衣猛地一睜眼,眼裏還是空蒙蒙一片,手右手立馬又伸了出來。許棉看著更衣似乎又壞了回去,緊繃的神經突然洩了,眼淚又開始簌簌而下:“你個壞孩子,怎麽都不疼疼我,早些醒來也好呀。”有些怒氣的許棉朝著更衣伸出的手輕輕地打去,“手就這麽伸著,是為了什麽,還指望有人來拉你不成。你倒是自己說出來呀。”

瑞雪進屋正看到許棉正在怪罪更衣,不免上前安慰許棉:“許大娘,你也別太著急了。不是喝了藥嘛,應該快好了。”

許棉氣得擦著自己的淚水:“喝什麽藥,一碗藥就喝下去一小半,其他全灑了。這可怎麽辦呀。”但是一看到更衣有這般模樣,淚水便止不住的流。瑞雪也只好在一邊嘆氣。

晚飯期間,玉蝴蝶問了句:“你準備如何處理?”

涼詩琴知道母親問的是更衣,但是她不會棄更衣於不顧,又不能讓母親有疑,只能馬虎的應對著::“再觀察個幾日吧。畢竟主仆這麽些年了。病了就攆了,太不留情了。”

玉蝴蝶沒反對,到引起了涼詩梅的註意。她觀察到涼詩琴眉頭深鎖,她也知道涼詩琴對這個奴仆偏愛有加。想著既然你讓我傷心欲絕,我也不會讓你有痛快日子過。吃完飯回了房,涼詩梅便向瑞雪問更衣的病,不得有一絲的隱瞞。瑞雪怕又惹怒了涼詩梅,便把自己知道的、看到的都說了,說完瞧見連日不展笑容的涼詩梅竟然翹起了嘴角,雖然那嘴角瞧得有些滲人。

由於更衣病著,許棉又時刻掛念著,所以廚房的事做的沒有以前細致,有時還得求瑞雪分擔些。瑞雪本就心疼更衣,而且平日裏更衣也沒少幫瑞雪,所以瑞雪也沒有說什麽,能幫一點是一點。尤其是看到更衣連吃喝拉撒都得讓許棉親力親為之時,更是動了惻隱之心。

接連幾日,涼詩琴趁著沒人,都會往更衣的屋子裏竄進去,看看更衣,怕有人看到有時候連話都沒說上一句便的離開,小心謹慎免得讓玉蝴蝶知道自己太關懷更衣,反倒不是件好事。

盯了幾日,涼詩梅覺得也該差不多了,便在午飯的時候開始發難了。她把筷子一扔,怒氣沖沖著:“這幾日的菜都怎麽了,不是少鹽就是多鹽,我家是沒有鹽呢還是鹽太多了。”許棉的心思大半都在更衣身上,飯菜上是比往日差次些。

而玉蝴蝶這刻也放了碗,看了眼涼詩梅:“桌上豈能發這等脾氣。”

涼詩梅不依不饒著:“母親,又不是沒給她工錢,憑什麽我們得吃得這般糟踐。”

“胡鬧。”玉蝴蝶雖是呵責了一聲,涼詩梅也沒有再鬧了,但是一旁的涼詩琴卻聽出了母親口裏同樣的對飯菜不悅意味,或是說是對更衣的不悅。

涼詩琴沒有說什麽,只是放下了筷子:“我吃飽了。”便起身離去。

見涼詩琴走遠了,涼詩梅湊近玉蝴蝶道:“母親,你真的打算依了她把那禍害留在家裏。”說著,涼詩梅向傭人房看去。玉蝴蝶沒有多說什麽。涼詩梅也不再添油加醋,免得適得其反。

涼詩琴知道涼詩梅是故意發難,更衣也多日未見轉好,玉蝴蝶遲早會把更衣攆出去。開始心急的涼詩琴準備出門一趟向大夫問清楚,便找了許棉問及那日請的大夫在何處。許棉知道涼詩琴想去了解清楚更衣的情況,自己心裏也是心慌火燎的,便餵了更衣的藥,跟著涼詩琴一同出了門。

正巧,下午的時候,說來看望更衣的李嬸子果真來了,還提了不少的糕點。是瑞雪開的門,看到是李嬸子便把她引導了玉蝴蝶處。李嬸子向玉蝴蝶躬身後,便直接表明自己的來意,說是來給更衣提親的。玉蝴蝶正琢磨著怎麽才能讓更衣從涼詩琴身邊離開,趕巧了,願意接受更衣的人來了。玉蝴蝶便歡喜的多說了幾句:“你侄兒可真是好福氣,得了更衣這般賢惠的妻子。”

“我那侄兒也不差。”李嬸子現在是一提到李樂便笑得合不攏嘴,“在前線老是立戰功,深受他家將軍的喜愛,聽說這次回來又要升了。”

對於李嬸子的誇耀,玉蝴蝶並沒有放心立放,因為在她眼裏,他們都是卑微的下人,下人能有什麽出息,芝麻點的東西都能誇成西瓜大,所以玉蝴蝶只是聽聽,沒有多想。只是覺得既然李家這麽有意,不如早點將更衣這個麻煩解決了,便和李嬸子敲定了親事。本來賣了身的下人,任何事都得主子做主。李嬸子一聽玉蝴蝶點頭答應了,日子再做定奪,便高高興興的就走了。

紫鵑走過來問著:“更衣還沒醒。”紫鵑住在傭人房,自然知道更衣的情況,“而且七小姐。”

“詩琴會懂的。”玉蝴蝶站了起來,“與其留個廢物在身邊,還不如自斷一臂。而且大師也說過,十八歲以後,她倆可以分開了,福禍不受影響。”說著便往外面走,紫鵑跟上。

涼詩梅在屋子裏看著李嬸子走了,隨後看到玉蝴蝶也走了出來,便跟了出來:“母親。”叫完,涼詩梅便歡歡喜喜的挽上了玉蝴蝶的手,想著:正巧涼詩琴走了,沒人能護得住她,擇日不如撞日,今日非讓她滾蛋,也讓涼詩琴傷心痛苦去。便和玉蝴蝶一同走到了傭人房。

作者有話要說:

一人不安分 雞犬鬧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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