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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更得遲了點,讓大家久等了,摸摸~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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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容兒房裏搜出來的。這賤婢,素來覬覦王爺,王爺自不會瞧得上她,她兀自癡念,等王爺跟我定了你,她便妒心發狂,將你當作了眼中釘來記恨,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命人發付了她。”

明媚驚心不已:“我……我都不知道……”

端王妃道:“你自不知。所以當初我才跟你說,以你這樣單純的性情,若是這府裏頭的閑雜人等多了,就連你的活頭也沒有了,幸好這府裏除了我並無別人,你若進了門,我也會竭心盡力護著你,今兒我拿了容兒做法,自也會震懾了那些心懷不軌的。”

明媚怔怔聽著,有心問她是怎麽處置容兒,卻又因太過震驚,竟問不出。

端王妃道:“且不說這些不上臺面的下賤之人,就算是京城之中,又有多少名門貴女想入王府的門兒而不可得?今日來的那幾位大人的內眷你也見過,其中兵部尚書曾有意將女兒許配給王爺,你必然也是不知的?”

明媚身不由己,問道:“是……嗎?那王爺……”

端王妃凝視著她,一笑:“若來提親的人王爺都一一答應,如今這府裏頭也不是現在這樣兒了,姬妾恐怕要數不過來。”

明媚深深低頭,端王妃卻又道:“王爺看不上那些人,也不喜歡。王爺……只喜歡你。”

明媚心頭一揪,手握著腰間的絲r,來回繞了幾次,淚卻掉下來:“王妃既然知道那畫兒,又怎麽會不知道,王爺喜歡的,哪裏是我?”

王妃見她落淚,便掏出帕子,細細替她擦了擦:“傻孩子,你如今還不明白嗎?”

明媚抽泣著:“明白什麽?”

王妃道:“就算王爺真的心有所系,他所惦念的只不過是一張畫罷了,難道那畫上的人會下來不成?能守著王爺,享受他的寵愛的,只有如今在他身邊兒的你。――我方才跟你說女子最要緊的是有個好歸宿,但是這一來由命,二來,世間並無十全十美之事,能忍,則忍。”

明媚垂淚:“我、我忍不了……何況,也已經得罪了王爺了。”

王妃笑道:“這個,我倒是也要說你的不是了,就算你有心質問王爺也好,你也不能當著那麽多人的面,王爺是何等身份,如今被你一鬧,卻在丫鬟、朝臣跟前都落了面子。”

明媚咬唇,王妃道:“我也是從你這個年紀過來的,自然明白你的心情,你呀,畢竟還是太年輕了些……若你再年長些,便知道,所謂情愛,不過如此,最要緊的仍是衣食無憂,安樂度日罷了。”

端王妃苦心孤詣,說了許久,便擡起明媚的臉,把她臉上的淚一點一點擦幹凈了:“你若是能聽進我這一番話,也就不枉費我喜歡了你一場。”

明媚對上她的眸子,哽咽道:“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王妃道:“王爺先前在廳裏喝酒,我已經讓人把他請了回來,如今人去了書房,你便聽我的,去給王爺賠個不是,如何?”

明媚一窘,扭頭:“我不去。”

王妃笑:“又犯脾氣了?他若是個尋常男人倒也罷了,他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能給王爺氣受的,試問整個兒京內,整個天下,除了你,哪裏還有第二個人敢?如今你竟還敢倔強說不去賠禮,莫非你是不打算進門兒了麽?”最後一句,卻是打趣的口吻。

明媚心卻一沈,道:“他不喜歡我,我……我……”

“誰說他不喜歡你?就算畫上的人再美,他能抱在懷裏不成?哪裏比得上你?就算他現在別有所思,遲早晚,他便只愛你一個了,”王妃嘆息:“明媚,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你若錯過了王爺,以後……要後悔莫及的。”

明媚心中翻來覆去,不知是何滋味。

端王妃看了她片刻:“哭的梨花帶雨的,真真我見尤憐,這會子去見王爺是正好的……”竟拉起她的手,拖著她出了房。

明媚有些怕,兀自道:“王妃,我不去……”

王妃沈聲道:“你再年輕,也終須要長大的,也終須要懂事……不要任性胡鬧了!”

明媚身子一震,王妃帶著她往前走了幾步,明媚身不由己地,等停了步子,卻發現人已經在書房門口。

王妃看她有些驚惶的神情,嘆道:“傻孩子,快進去吧,且看你的造化跟福分了。”把房門打開,將明媚一推。

明媚邁步進去,往前幾步,才站穩了身形。

房門在身後被帶上,明媚擡頭,終於望見在前頭那檀木的桌子背後,端王爺正坐在那裏,依舊是一身紅衣如火,臉色卻明凈如雪,聽了動靜,便擡眸看過來,眸色竟是極冷。

明媚呆了呆,卻不知道要說什麽,忙低頭。

對面端王也不動,也不做聲,明媚站了片刻,心裏懊惱之極,只覺十分尷尬,正如王妃所說,她畢竟年少氣盛,且又因先前端王爺的表現委實是十分喜歡她,惹得她也動了情,竟弄出了女孩兒的小性出來……此刻見端王竟然不理會自己,便自覺是來錯了,當下轉過身,往外就走。

明媚腳下一動,卻聽得那邊端王冷冷喝道:“站住!”——

☆、71、受罰

端王說罷後,明媚停了步子,不知是不是要回頭。

身後端王又道:“你……還在跟本王發脾氣嗎?”

明媚深吸一口氣,緩緩回過身來,垂了頭,輕聲回答:“回王爺,明媚不敢。”

端王依稀笑了聲:“你不敢?你……是頭一個敢這麽對本王的。”

室內再次無聲,一個坐著,一個站著,明媚斂著手,聽端王長長地出了口氣,道:“你過來。”聲音裏像是帶著一抹倦意,淡淡地吩咐。

明媚心頭顫了顫,腳下卻挪不動:“王爺有何吩咐,明媚在這兒也能聽到。”

“哈……”上面的端王又低低笑了聲,“方才還說不敢發脾氣,先是沖本王發脾氣,如今更是忤逆起來了?”

明媚道:“明媚不敢,若有……請王爺降罪。”

“我倒是想……”端王嘆了聲,換了個坐姿,身子往椅子上靠了靠,頭一仰,雙眸望著虛空,停了停:“明媚,過來。”

明媚擡頭,望見端王斜靠在椅上,領口微松,大紅的外袍底下露出雪白的裏衣,顯得整個人格外好看。

見她不動,端王望著她,眼皮一垂,道:“真的,不願意到本王身邊兒來嗎?”

明媚呆了呆,無奈,終於邁步往端王身邊走去,走到桌前,便停下來。

端王笑微微看著她:“到這裏來。”

明媚為難,便只轉到桌子一端去,不料剛站住了,端王卻伸出手來,將她一把拉了過去,摟在懷中。

“敢跟我發火了,小東西……”端王低低地說著,聲音裏帶著笑意。

明媚卻嗅到一股子濃烈的酒氣,在身遭蔓延,她驚訝地看向端王面上,卻見他雪白的肌膚,隱隱地泛著一點點紅,雙眸似醉非醉,顯然是喝了不少的酒。

明媚便欲起身:“王爺,您喝醉了。”

端王並不放她,只是緊緊地抱著,仍用一種略有點疲憊的聲音說道:“嗯……是你,你害得本王……喝醉了。”

先前他並不曾飲酒,故而才跟幾個朝臣來到此處清閑,沒想到卻竟遇到她。

明媚去後,端王面上無事,只靜坐片刻,便回到席上,這一遭,卻是頗喝了幾杯。

他面上雖然不言,心底未嘗不是有火兒,竟然有些醉意了。

明媚臉紅,便反對:“跟我又有什麽關系?王爺放手。”

端王低低笑了幾聲:“你惹了事,就想跑?世上哪裏有這樣容易的,如今更是推脫的一清二白……先前,站在這兒舉著畫疾言厲色罵我的那個人,卻是誰?你好大的膽子。”

明媚不語,只是略嘟了嘟嘴。

端王雙臂用力,竟將她抱起來,令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低頭在她頸間嗅了嗅:“好香。”

明媚只覺得像是自投羅網一般,有些為自個兒擔憂,便低聲勸道:“王爺,您喝醉了,不如叫人做一碗解酒湯吧?”

端王道:“不喝別的,我只要你。”

明媚嚇了一跳:這是什麽話?

端王緊緊地抱著她:“跟我說老實話:方才,你真個兒想走?”

明媚垂眸,嘟著嘴並不回答。

端王在她細嫩的臉頰上輕輕地親了口,瞧著她花瓣兒似的唇:“就想這樣離開?莫非,是不願意嫁我了?”

明媚臉頰已然緋紅,便哼道:“我哪裏敢?只是,……恐怕是王爺你,不喜歡我了。”說著,便大膽帶嗔地掃了他一眼。

端王瞧見那個眼神,笑道:“我不喜歡你?若我不喜歡你,何必大費周章……何必像是現在這樣……抱著你?”

明媚低低道:“我又怎會知。”君心似海,誰猜得透。

竟轉開頭去。

端王看著她沈默帶倔的樣兒,便想到方才她沖自己發怒時候的模樣,一想到她那傷心怒然的神情,心底卻反而覺得……

端王便在明媚耳畔低低說道:“罷了,我不跟你計較,只是想你知道……我若想要的,便一定是我的,如今我想要的,便只是你……明媚,你可記住了?”

明媚驚心,聽著他的聲音,溫和底下,卻是霸道跟堅決。

明媚想了會兒,便鼓足勇氣,問道:“王爺,那我……可以問你件事兒嗎?”

端王半閉眼睛,道:“你問。”

明媚握了握拳,終於問:“王爺,那畫上的人,當真是我娘親嗎?”

端王沈默,隔了會兒,才說道:“你真的想知道?”

明媚遲疑,繼而點了點頭。

端王道:“那好,本王便告訴你,那畫上的人,的確是你的母親。”

明媚心頭一涼,有種說不出的酸酸地滋味。

端王打量著她,卻又道:“但你可知道,畫了這幅畫的人,是誰?”

明媚不明白這個跟之前的問題有何相幹,便看端王:“是誰?”

端王的手在她腰間往下,輕輕撫過:“你猜。”

“我猜不出來。”明媚怕癢,便扭了扭身子,卻掙不脫端王雙臂。

端王貼近她耳畔,低聲說道:“你猜不到麽?可見你並未仔細看……畫你母親畫像的人,是衛淩,也就是你父親。”

明媚吃了一驚:“啊?”她之前只覺得那筆鋒似有些熟悉,但只因對畫中人是景如雪的**太過震撼,竟忽略其他。

端王緩緩地說道:“其實本王留這幅畫,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做一個念想兒而已,我同你母親的事,也早是過眼雲煙……誰知道,倒叫旁人多胡思亂想了,更引得你會錯了意。”

明媚扭頭看他:“會錯了意?”

端王道:“你以為我喜歡畫上的人,是以就把你當做了替身,對不對?我的小明媚,竟是吃了醋麽?”

明媚心頭噗噗亂跳:“我、我不是麽?”

“你不是什麽?”端王細細看她,“你以為你在我眼中真是別人?天底下又哪裏找如此一個小明媚去?你未免太低估了你自己……”

明媚又驚又喜,半信半疑,竟說不出話來。

端王卻笑道:“只不過,我倒是很喜歡你那副質問我的模樣,這還是生平頭一次有人如此對本王……實在,印象深刻之極。哈。”

明媚臉上大紅:“我、我不知道……真、真的嗎?”

端王摟著她,喘息也急促了起來,卻生生忍著,目光看向桌上,向明媚一示意:“你把它拿過來。”

明媚順著他目光看去,卻見在他面前桌上,儼然正放著那畫冊,半展開,露出熟悉的一張嫣然巧笑的臉。

明媚一看,隱約又有點難受,就回過頭來,埋首不看,也不肯拿。

端王瞧著她的神情,又道:“拿來。”

明媚擡頭,忐忑看一眼端王,終於緩慢扭身去取那畫冊,身子一動,雪臀便在端王腿上一磨。

端王腹部一緊,情不自禁地探臂將她的腰也抱得更緊了。

明媚探身,竭力伸手,終於把畫冊拿了過來。

端王不動聲色地打量她的一舉一動,見她拿了畫冊,便道:“今日,本王便讓你放心。”

“王爺?”明媚不解。

端王看她一眼,起身,把她放在自己所坐的椅子上,明媚要起來,端王道:“別動。”

明媚只好大膽坐著。

端王把畫冊從她手中拿了過來,看她一眼,便轉了身。

在端王的桌子前面,放著一個取暖用的火盆,爐火極旺盛,木炭都是通紅之色,上頭用細密銅絲網遮擋著灰燼雜塵之類。

端王把那銅絲網掀開,單手將畫冊展開,當空一揮,竟然把那畫冊覆蓋在火盆之上!

明媚見他去掀那銅絲網,還以為他是想要撥弄火炭,全沒想到竟會如此,此刻見了,不由地驚呼了聲,就從椅子上跳下地。

“王爺!”明媚跑過來,忙著要去取那畫兒。

端王卻將她擁入懷中,不讓她動,眼睜睜地看著那畫兒被火盆烘著了,火焰竄起,很快,就將上頭那栩栩如生地美人給吞噬的一幹二凈,漸漸成了一片輕薄灰燼。

明媚癡癡呆呆看著:“王爺,你、你為什麽……要這樣……”

端王道:“自然是要讓我的小明媚放心。”

明媚怔怔然,端王捧著她的臉:“好了,我的孽債償了,你也該去了心事,如今……我們便來算算賬。”

明媚尚未回過神兒來:“什麽?”

端王笑吟吟地,說道:“你當著朝臣的面兒讓我下不了臺,又敢忤逆沖撞本王,且還生了抗婚的念頭,莫非,就想要這麽算了不成?”

明媚聽他一一說來,便小聲道:“我……我不敢了就是。”

端王道:“如今才不敢,是不是晚了些,該做的你可都做盡了。”

明媚此刻才放了心,知道端王是真個兒心裏有她的,若不是為此,又怎麽肯燒了那保存了十多年的畫兒?

就算他之前心裏惦記著自己的母親,可是他肯為了她做到這個份兒上,的確也是難能可貴了。

因知道他是寵她的,故而膽子便也大起來,輕輕抓住端王的胸前衣裳,明媚小聲,撒嬌道:“我真的不敢了,我向王爺賠罪……王爺就饒了我吧。”

端王聽著她溫聲軟語,不由地往前一步。

明媚身不由己後退,端王卻步步緊逼,明媚連退了兩步,已經退無可退,身子便抵上那張堅實的檀木桌子。

明媚驚慌地看端王一眼,回頭看看那桌子,想逃也無處可逃了。

端王探手,握住她細細地腰:“哪裏就有那麽容易的事兒,本王……要怎麽罰你呢?”

明媚不知他究竟要如何,只是心慌意亂:“王爺……”

端王唇角一挑,輕聲道:“叫我純佑。”

明媚嚇了一跳,知道純佑乃是他的名字,這世上,敢如此直呼王爺名字的,除了太後,皇上,應該只有王妃了。

明媚道:“我……明媚不敢。”

端王道:“我說可以,便可,你乖一些,叫聲我來聽聽。”

明媚臉紅勝火,用極細微的聲音喚道:“純、純佑。”聲音微弱,末端百轉千繞似地,端王的手往下,便滑在那嬌軟的雪臀之上,大手用力。

明媚吃痛,低低呼了聲,端王往前,把她緊緊抵在桌子邊兒上,手上也用力,掐著臀肉,將她往自己身上緊緊貼過來。

明媚忽地察覺有一物緊緊地貼著自己,鐵一般正頂著,她起初還茫然,繼而便明白過來,頓時叫道:“王爺!”

端王輕輕地喘了聲:“叫錯了。”

明媚身子往後仰,想要躲開他,怎奈總是動不了的,端王輕輕蹭著她,手在她的臀上用力:“怎麽……不叫了?聲兒那麽好聽……”

明媚羞極,只好仍叫道:“純佑……你別、別……”

端王聽了她的聲音,將人輕輕一抱,頓時便將她舉在桌子上,雙手將她的腿一分,同時一步往前,便呈明媚的雙腿夾著他腰間的姿勢。

明媚嚇道:“王爺……純佑!”想往後,後面卻只是桌子,她的雙手無處放,差點兒就仰身倒下去,倉促中只好摟住端王的脖子。

端王十分受用,掐著她的臀尖,手指順著往下撫去,在那淺淺溝壑處流連,悄聲說道:“磨人的妖精,索性今兒就……要了你……”

明媚魂飛魄散,只覺得底下被輕輕一撞,弄得她的身子也隨著一顛。

顧不得其他,明媚慌得松手,身子往後跌過去,便要逃。

端王卻仍將她抱了回來:“小家夥,竟這麽怕麽……遲早晚的……”

明媚縮起身子,胡亂求道:“王爺,饒了我……我不喜歡……”但那嬌婉的聲音,於端王耳中聽來卻更動情。

端王瞧著她秀色,道:“不許不喜歡……”他將她的臉兒一擡,於那櫻唇上輕輕地親了口:“本王給的,你必然要喜歡,只要你乖乖地聽話,本王便疼你。”

明媚呆呆看他:不知他為何忽然變成這樣,明明之前還很溫文有禮。

端王卻笑了笑,道:“乖乖,像方才那樣抱著我。”

明媚自然不願,一個勁兒往後退,端王便在她臀肉上又捏了一把,狠狠道:“又不聽話了?”

明媚痛,本能地往前一躲,卻正縮進端王懷裏。

耳畔聽端王一聲悶哼,擡手在她的雪臀上打了一巴掌,發出“啪”地一聲,端王道:“不聽話,本王便罰你。”

到此刻,明媚心中似也猜到,王爺大概是有些喝醉了。只是這也是她自作自受,若不是她拎著畫出來質問他,他何至於喝悶酒喝的如此?偏偏又在這個好時機回來自投羅網——

☆、72、強擄

端王抱著明媚,便欲脫她的衣裙,只是他醉意朦朧,不得其法,著急間竟解不開那衣物。

然而此刻他欲念勃發,已經是停歇不了,扯了兩下衣裳,反把自己弄得按捺不住,當下索性掐著明媚的腰,把她往身上貼近,直接便動作起來。

酒力催動,身不由己,往那雙腿之間,一下撞得狠過一下,雖然並非是入到肉裏,也覺得十分快慰。

明媚垂著腿子,沒法兒掙脫,加上王爺畢竟是男子,力氣上自不可同日而語,輕而易舉便擺弄了她。

明媚只好盡量縮起身子,承受了。緊緊咬著唇不肯出聲,臉上卻如要噴血似的。

幸好端王被酒力催熬,腹中灼熱,欲念滾滾,無法自制,又因摟著明媚,嗅著那嬌香,弄得心曠神怡,恰到好處,因此竭力撞了幾次之後,腹部緊緊地一抽,竟自熱熱地丟了。

端王身子往前一傾,抱著明媚,靠在她身上,徐徐喘息。

明媚被他廝磨這片刻,渾身酥軟難以自禁,眼角也見了星星淚光,只是拼命壓著口中呻~吟罷了。

如今見端王停了動作,心卻兀自蹦跳不休,抓著端王胸襟的手捏了捏,便放進自個兒嘴裏輕輕咬了口,也搗住口中聲聲地喘。

端王垂眸,望著明媚,卻見她咬著拳,雙眸水汪汪地望著自己,可憐又可愛的模樣。

端王擡手,摸摸她的臉:“乖……你很好……”

明媚未及做聲,端王將她抱起,竟往裏間走去。

明媚蜷縮成一團兒,驚慌地看,小聲道:“王爺……”

端王置若罔聞,一路抱著她,到臥榻邊兒上便伏身,身子沾榻,便倒了上去,手中還緊緊摟著明媚,順勢把她半摟半抱壓在身側。

明媚正怕他會不依不饒,見他倒下,仿佛是個要睡的模樣,才寬了口氣,便動了動,試圖將端王摟在自己胸前的手撥開。

端王喉嚨低低數聲,動了動,竟握住明媚的手,閉著眼睛拖到自己嘴邊上,親了兩下,才又靜下來。

明媚不敢再亂動,只瞪大眼睛骨碌碌亂轉,等過了片刻,聽到端王呼吸聲沈穩,想必是睡了過去,明媚才伸出手指,在他掌心一戳。

端王不動,明媚大著膽子,握住他的手,將他挪開。

端王仍是不動,明媚趁機從他懷中出來,往下一滾,自己掉到榻下去,端王懷中落空,手四處亂抓了一會兒,明媚怕他抓到自個兒,便挪了個靠墊過來,塞在他手上。

端王抓住靠墊,一把抱入懷中,才又睡去。

明媚屏住呼吸,起身慢慢出外,趕緊看自己身上衣物,裙子地方皺皺地,明媚伸手拽住,竭力往下撫了撫,果真見平整了些。

聽到外頭並無聲響,明媚撩了撩鬢角頭發,打開房門,卻見門口也並沒有人,明媚出來,隱隱覺得寒意有些沁人,轉到廊角,才見到有個丫鬟站在那,見了她,便忙見禮。

明媚便問:“可知王妃何在?跟著我的人呢?”

那丫鬟道:“王妃在前面兒招呼客人,此刻大概已經回來了,姑娘要去見麽?姑娘的兩個丫鬟,也在那,不如我帶姑娘去吧?”

明媚道:“如此多謝。”當下便跟著此人前去見王妃。

正好王妃退了出來,要去照料小郡主,見明媚來見,面上驚詫之色一閃而過,便問道:“怎麽……”瞧著明媚臉兒紅紅地,卻並不說破,只是笑,“跟王爺賠了不是了?”

明媚含羞,一點頭。

王妃眼中多了幾分笑意,又問:“那王爺怎麽說?”

明媚道:“王爺……不怪責我了,大概是多吃了幾杯酒,如今已經是睡了,我不敢打擾……”

“原來如此。”王妃眉頭輕輕一蹙。

明媚道:“我特意來同王妃說一聲,昨兒已經是留了一夜,今天勢必要回家去了。是來跟王妃辭別的。”

王妃想了想,卻也並不強留,便笑道:“也好,王爺素來是不大喝酒的,一喝,便會睡一整夜……因此他從來不多喝,今兒怕是……給悶壞了,才喝醉了。既然這樣,我便不留妹妹了,我叫人送你回去。”

明媚聽王妃笑吟吟說了幾句,暗暗臉紅:王爺為何喝醉了,原因卻都是因她而起。

王妃挽著明媚,送她出來,門口上已經準備好了車馬,仆人回說是景府派來接衛小姐的,已經是等了會子,當下正好兒。

玉葫和四喜扶著明媚上了車,正要一塊兒上去,那趕車的小廝忽然說道:“後面還有一輛,兩位姐姐上那一輛。”

玉葫跟四喜一怔,果真見還有一輛車在,四喜便道:“想必是咱們家裏想著是來王府接人,故而要排場些,竟要單給姑娘一輛車。”

玉葫笑笑,兩人便去往後面那輛。

兩輛馬車當下一前一後,離開了端王府,往景府而回。

玉葫跟四喜兩個坐在一輛車裏,兩個人沒守著明媚,倒也自在,便閑說話。

四喜道:“玉葫,先前姑娘在家,也是這樣的急性子?”

玉葫說道:“倒也好,若是沒有人惹姑娘,她就是天底下最好的性子了,但別惹她,若是惹毛了她,就難說了。”

四喜掩著口笑道:“我自然知道,今兒卻也捏了把汗,上回姑娘罵二爺,我就驚得魂兒都飛了呢,今日居然連王爺都……可嚇死了我!幸好姑娘人好,福氣大,最後竟連王妃也巴巴地出來勸,嘖嘖,這京內多少身份矜貴的姑娘小姐們,我是想不出還有誰能如咱們姑娘這般了。”

玉葫很是得意:“這倒是,誰叫王爺喜歡姑娘呢。”

兩人嘰嘰嘎嘎,說了半路,玉葫惦記明媚,當下掀開簾子往外看去,想瞧瞧前頭那輛車如何了,誰知道探頭一看,卻見前頭空空地,竟是什麽也沒有。

玉葫一怔,以為那馬車落在後頭,於是轉頭又往回看,誰知仍舊沒有。

玉葫呆道:“姑娘的馬車呢?”

四喜道:“不是在前面嗎?”

玉葫道:“沒有呀,後面也沒有。”

四喜吃了一驚:“莫非是走得快,故而這輛趕不上?”兩個人面面相覷,四喜便往前,敲那車壁:“誰在趕車呢?前頭姑娘的車呢?”

那趕車的一聲不吭,但馬車卻越來越快了,玉葫被顛得倒在車壁上,四喜撐起身來,打開簾子往外看,赫然吃了一驚:卻見這馬車走的路居然十分陌生,顯然不是往景府去的!

兩個丫鬟六神無主,卻覺得這馬車風馳電掣,如飛一樣跑起來,兩人當下尖叫起來。

且說明媚上了車,便將身子靠在車壁上,察覺玉葫跟四喜並沒上來,她也不以為意,只因從昨天到今兒發生的事實在太過……方才又經歷了端王那一場,讓她整個人此刻還暈暈乎乎地。需要好生休息一會兒,委實沒有力氣再應付別人。

從離開端王書房,到見王妃,出端王府,天知道她是費了多大勁兒才克制住自己的。

如今進了車內,整個人渾身的力氣都像是給抽走了,見靠車壁處有一床被子,便拉出來,軟軟地倒在上頭。

本來頭一次進端王書房的時候就是想歇息,沒想到沒休息成,反而鬧了一場,第二次進去,也好不了多少,更是驚魂。

明媚想到自己質問端王的種種,有些羞愧,自覺到底是太沖動了;然而想到峰回路轉,端王竟肯為自己燒了那畫兒,又表露出對她的十分喜愛,且做了那樣的事……於是便又紅了臉,當下伸手捂著臉,不肯讓自己再想。

但就算不想,也是止不住會浮想聯翩的,如此明媚想一會兒,歇一會兒,馬車一路飛奔,等她正在疑惑這會子應該到了景府,為何馬車還在飛馳的時候,馬車卻終於停下了。

明媚忙坐起來,準備等玉葫來接,誰知道很快地車門打開,卻聽到有人笑道:“好歹讓我見到了不是?”竟是個輕狂的陌生男子的聲音。

明媚吃了一驚,不知是怎麽了,忙定睛看過去,卻越發驚呆了,透過敞開的車門看出去,這哪裏是景府?外面好一大片地空地,顯得甚是荒涼。

再看車前出現的這人,卻見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一雙陰鷙的眼睛正盯過來,鷹隼一般,讓人很不舒服。

明媚大驚失色,問道:“這是哪裏?你又是何人?”

明媚驚問瞬間,這少年的眼睛也看直了,望著車內的美人兒,坐在光線略陰暗的車廂內,卻如許光彩照人,烏黑的發,雪白的臉兒,水色的眼,略帶令人愛憐的驚慌之色,那飽滿微微嘟起的唇瓣,讓人一看便想咬上一口。

這人站在車外,瞬間靈魂出竅。

旁邊有人湊過來,笑道:“公子看如何?可真是傳聞中的第一美人麽?還是真的醜若無鹽?”

那少年聞言,回頭,二話不說一巴掌竟打過去,喝道:“滾!”

那人不知為何竟無端地吃了一巴掌,卻自然不敢問,忙捂著嘴閃開一邊。

明媚見這少年如此兇惡,越發吃驚,忍不住往車內縮了縮,道:“我的丫鬟呢?你、你是誰?”

少年卻不回答,雙眼直勾勾地看了她一會兒,喃喃說道:“美,真美,不愧是京城第一的美人兒。”

明媚聽他語出輕狂,驚道:“你說什麽,你、你想幹什麽?”

少年喉頭一動,陰鷙的眸子裏泛出一絲邪氣凜然的光來,道:“我想幹什麽?這樣難得美人兒,怎麽可以送給端王那個老了半截的享用?既然是京城第一的美人,自然要配天下第一的人物。”

明媚聽他對端王語出不遜,便喝道:“大膽,你竟敢對端王殿下無禮!”

少年哈哈笑道:“我何止要對他無禮?我還要占他的人呢。”他說著,手在車邊上一按,縱身一跳,竟躍上來,彎腰便鉆進車廂裏。

明媚沒想到他竟敢如此,嚇得尖叫一聲,那少年極快到了她身邊:“美人兒,跟著端王那老東西有什麽好的?沒得守活寡,不如跟著我……”張手將明媚抱住,就來親她。

明媚大驚之下,尖叫著拳打腳踢,不妨一下兒便抓在他的臉上,頓時露出幾道淺淺血痕。

少年只覺臉上一疼,擡手在臉頰上一模,手指上竟帶了點兒血,少年陡然大怒,一巴掌揮落下來,罵道:“不識擡舉地賤貨,竟敢傷害本太子!”

明媚被打得跌向一邊,昏頭昏腦,聽了少年自稱,回頭看他,失聲道:“你說什麽?你是誰?”

這囂狂的少年,自然就是太子趙琰了,趙琰見自己竟曝露了身份,他本就是個無法無天的性情,當下便索性認了,哼道:“既然給你知道了,也無妨!你若乖乖地從了本太子,伺候的孤受用,以後自有你的好處,等孤登基了,或許封你個皇妃,你若是敢……就別怪孤不憐香惜玉了。”

明媚捂著臉,聽了這句,才知道這少年竟對自己起了不軌心思。

明媚又驚又怒,當下道:“你若真是太子,又怎會不知道我被許給了端王爺,王爺是你的王叔,你怎麽可以對我……”

“我就偏要弄他的女人!又如何,”趙琰面色有幾分猙獰,盯著明媚說道,“你既然是京城第一美人,就該配天下第一人才是,我將來登基成了皇帝,就是這天下第一的,憑什麽你要給端王占了去?莫非他也能當皇帝?呸,想得美!”

明媚忍著淚,道:“什麽第一美人,我、我不知道,我也不是……你、你怎麽可以……你快放我回去!”

趙琰看著她,見美人帶淚,如花枝帶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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