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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孤兒院【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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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有沒有摔痛?”

“嘿嘿, ”蘇晚晚看著懟到自己眼前也沒找到瑕疵的臉,雖然心裏悄悄吐槽人家不對勁,可男色當前, 還是如此近距離暴擊,好感度還是忍不住u u u, “沒有, 雪好松軟噠!”

塔納托斯失笑, 細長的睫毛垂下,顯得有些憂郁。這憂郁大美人,看得人可心疼了。

蘇晚晚下意識伸出雙手捧住他的臉往中間擠了擠,擠得大美人薄薄的嘴唇都嘟了起來, 就覺得挺好玩兒的。

熟悉的動作讓塔納托斯剛低落的心情重新飛揚起來,他也想通了,不管她身上到底帶著什麽秘密,只要他永遠能找到她, 陪著她就好。

“哎——耶——?!”

突如其來的舉高高讓蘇晚晚一驚,然後就是飛起來的興奮, “托納斯,我飛啦~”

熟悉的稱呼讓塔納托斯笑容加深, 舉著她往空中拋:“喜歡嗎?”

“喜歡~~~”

蘇晚晚發現這位大美人養父實在是太寵自己了,新家的每一處都完美正中蘇晚晚夢想中的歐式風格家園, 房間是空間最大采光最好裝修最精致用心的, 更戳她少女心的是托納斯居然還給她單獨準備了一個衣帽間!

各種衣服鞋子包包帽子,還有bilgbilg的配飾看得蘇晚晚眼睛都不夠用了。

“這些真的都是為我準備的嗎?”蘇晚晚感覺一陣不真實感,懷疑這一切其實另有主人, 自己只是暫時闖入。

塔納托斯斜靠在房門處, 笑看她在房間裏胖蝴蝶似的到處飛, “當然,你看尺寸,還有審美,難道不是你喜歡的風格?”

蘇晚晚捧著臉笑瞇了眼,應該懷疑對方為什麽這麽熟悉自己審美的理性思維早就被迅速膨脹的感性思維擠壓到毫無生存空間:“喜歡呀喜歡呀,托納斯,你真好!”

看過二樓自己房間的比利剛走上來就聽見女孩兒軟糯的拉長了語調好似撒嬌的言語。

很好,原來誰讓她高興了誰就好,可是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呢。

發現比利的存在,塔納托斯臉上的笑一點點淡下來,等轉眸看向比利時已經完全消失:“這裏是女孩的房間,比利,你不應該輕易上來。”

比利雙手踹褲兜:“可你在這裏。”

所以為什麽要把安琪拉的房間單獨安排在跟你同一層的隔壁?

塔納托斯懶洋洋斜靠的姿勢都沒變一下,只是微微擡起下巴,居高臨下地垂眸看他:“你應該明白,她是我的,你是個什麽東西。”

輕慢到高傲不可一世,這是他從未在蘇晚晚面前露出過的一面。

然而細究起來,他為什麽不能惟我獨尊高高在上呢?他是掌控萬物生死的神,他是書寫生命衰容的神,他會在了某一個人俯下頭顱,卻不代表他就會變成一位溫潤謙卑的“人”。

比利眼眸閃爍。

兩人無聲對峙。

片刻後,比利臉頰肌肉微微抽動,沙啞著聲音艱難道:“如果你傷害到她……”

塔納托斯果斷截話:“絕無可能!”沈默半晌,比利退後,最後轉身,控制著僵硬如木偶的雙腿一步步走下臺階。

那個未知的存在可以掠奪他身上由地獄之火死亡中滋生的生機,所以安琪拉身上那讓瑪麗·肖為之瘋狂的特殊氣息,是因為祂……

回到房間,比利枯坐許久,直到外面傳來小女孩兒歡快的笑聲以及一聽就知道屬於誰的噠噠噠踩在木制樓梯上的奔跑聲,他才回過神來。

遲疑了一下,比利擡手撩起毛衣衣袖,果然有木質化的痕跡。所以他的身體,並不是屬於別人,依舊是他自己。

“比利~比利!下來玩呀!”

蘇晚晚一個人在院子裏推了一堆雪,然後呼朋喚友一起來玩。

好吧,她能呼喚的只有比利,一起來的埃斯塔她倒是想喊對方下來一起玩,可不知道為什麽,對方似乎對她很有意見。

塔納托斯準備晚餐去了,據說還要另外準備點心去拜訪隔壁不遠處唯一的一家鄰居。

他倒是想用美食把小妻子哄著留在廚房陪他,可惜小妻子身體變成小孩了,性格似乎也變得跟小孩一樣活潑坐不住,蹭了一塊小蛋糕就憋不住偷偷跑掉了。

比利穿衣服費了點時間,所以下來得有些慢,蘇晚晚嘟嘟囔囔抱怨他像小老頭,比利笑笑,討論起要怎麽滾雪球堆雪人身體的話題,果然很快就把她的註意力轉開了。

廚房裏大大的玻璃窗就正對著院子裏,塔納托斯看著她大笑,看著她打滾,看著她傻乎乎張嘴去接天上飄落的雪花,只覺得她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可愛到讓人想抱進懷裏狠狠地揉進身體裏。

可惜現在不能親吻她,否則他一定會放下一切走出去,然後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裏狠狠的深深的親吻。

埃斯特來到廚房,看見養父看著窗外院子裏奔跑玩耍的安琪拉時臉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的蕩漾著滿足的情愫,忽然明白過來。

咬著指甲思索片刻,埃斯特故意踢到一旁的垃圾桶發出響動。

塔納托斯輕飄飄瞥了她一眼,跟剛才滿眼都是溫柔笑意完全不一樣,仿佛全世界他只看得到安琪拉。

這讓埃斯特心裏恨得咬牙,卻又不甘心輕易認輸。

所以她走了過去,像是有些靦腆怕生,怯怯地擡眸看著他,喊了一聲“爸爸”。

像這種煉銅的變態,女孩兒的羞怯,加上禁忌的稱呼,必定會給他帶來別樣的刺激感。

然而並沒有的塔納托斯:“你別這樣叫我,像比利一樣叫我布朗先生就好。”

連自己親兒子都還沒這樣叫過他,更何況是這樣一個靈魂充滿了惡臭汙垢的人類。

之所以帶她回來,不過是因為小妻子的意願,加上隱約感知到這個人身上與小妻子存在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牽絆。

塔納托斯不是命運之神,無法窺視生死之外的命運,卻擁有一定的感知力。

或許小妻子靈魂的特殊性與此有牽連。事關愛人,塔納托斯半點不敢輕易嘗試,萬事以謹慎為重。

塔納托斯的諸多思量,埃斯特只看到他對自己的反感。明明安琪拉會叫他名字,每叫一次他眼睛裏的光都會更盛幾分,對她,卻冷淡地讓她叫布朗先生,連托納斯這個名字都不願意讓她叫。

憑什麽,憑什麽要這樣區別對待她?

她有哪裏比不上那個小傻子!

埃斯特垂頭,吸了吸鼻子,再擡頭時,眼睛裏蓄滿了淚花:“是、是的,布朗先生。我是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是埃斯特哪裏做得不好嗎?”

回應她的不是心軟憐憫,而是節奏勻稱聽起來就格外舒心的切菜聲。

可惡!被當作空氣無視了!

埃斯特捂著臉哭著跑出了廚房,跑回了二樓屬於她的臥室。

這個臥室不算小,布置也挺溫馨的,剛開始埃斯特當然是驚喜的,她喜歡家庭經濟條件好的領養家庭,這一次的養父不僅長得好,看起來還不差錢。

帥氣又多金,放在哪裏都是不可多得的優質男人。

那時的埃斯特信心滿滿地謀劃著要如何一步步勾引他。

然而在他們都下樓後,埃斯特偷偷溜上三樓看見了安琪拉的房間,推開門的一剎那,埃斯特就像是被人狠狠甩了一個耳光,氣得差點沒穩住直接暈過去。

這個家,或者說,從一開始,托納斯·布朗,她的這位新養父,就處處都在明目張膽表露著他對安琪拉的偏愛,以及對他們三個同時領養的孩子的區別對待。

且這個區別還是天差地別的那種!

埃斯特坐在床邊的書桌前,居高臨下看著樓下院子裏玩耍的安琪拉和比利,安琪拉臉上無憂無慮的笑刺得埃斯特眼球生疼。

是你們逼我的。

都是你們的錯。

別怪我

緊鎖的窗戶被一只手推開,埃斯塔拿起了書桌上作為裝飾的仙人球

一陣風從掀開的窗戶口卷了進來,冰涼刺骨,比極地的寒風還要寒冷。風卷起旁邊的紗質窗簾,窗簾高高的飄揚起來,擋住了埃斯特的視線。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埃斯特只聽到旁邊墻上有什麽東西似乎被窗簾勾住帶了下來。

啪地一聲,帶起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等埃斯特恢覆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倒在了地上,額頭上有溫熱的粘液緩緩流淌下來。

楞楞擡手摸了一下,舉到眼前,是奪目的猩紅。

埃斯特有些茫然,她是被東西砸破腦袋了嗎?到底發生了什麽?明明,明明是自己想要讓安琪拉受傷

廚房裏,塔納托斯切好了胡蘿蔔絲,再接著切萵苣絲,旁邊還有熱水迅速泡發的木耳,也是要切絲的。

他的甜心喜歡吃魚香肉絲,雖然至今塔納托斯也搞不懂這個用肉絲蔬菜炒出來的菜跟魚有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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