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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求人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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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在邱叔家的門口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邱叔家的大門依然還是緊閉著,我卻還是沒有起來的打算,看了看手表,已經是下午三點鐘,我是早上六點就過來的,早知道這老頭如此頑固我該在家吃的飽飽的再過來,要知道早上我可是空腹過來的。

肚中餓的咕咕叫不說,邱叔卻好像沒有打算要來開門一樣,我心中著急,邱叔現在可是我唯一的希望了,如果他也不幫我,我真是沒有路了。想到這我閉了閉眼,心中默念著;“小超,大不了姐姐陪你一起死就是了。”心中似是下了絕心,也就不那麽著急了,想到小超還一個人在醫院裏,我也就沒有打算繼續在這門口跪著了,他要是顧念父親的舊情早該開門了。

正想著,木質的紅漆大門從裏面被人從裏面徐徐打開,邱叔家的老管家從門裏走了出來,到我身邊立著道;“老爺讓你進去.”心中有微的驚訝,但是卻很快掩過,管家沖我笑笑。我從地上站起來,起的太猛了,眼前一黑,差點栽倒,管家在一旁扶了扶我道;“小心點。”我點點頭,進到屋中。

邱叔正在堂屋中坐著,幾年不見,他還是我當初剛剛見他時的模樣,精神奕奕的,穿著一身灰色的中山裝,好似那經驗老道的商人一般,不熟悉他的人,一定不知道他幹的其實都是見不到人的勾當,看見了我,點點頭算是打招呼,我恭恭敬敬的立到他的面前喊了句;“邱叔,好久不見。你身體還好吧!”

邱叔打量了我一番,頗為感嘆道:“幾年不見都長這麽大了?大學畢業了嗎?”

我立在他的身旁,點頭道;“已經畢業好幾年了,這個邱叔不是知道嗎?”

邱叔瞇了瞇眼,沈下聲音道;“你早上來時,跟我說要跟著我幹營生,你父親在世時我就從找過他,一起出來做個生意,那時他就拒絕了,現在你倒是想要跟我幹營生來了,倒是個怎麽的說法?你個好好的大學生,隨便找一個工作就能把自己養活了,何況你還是個女孩子。”

我在一旁靜靜的聽著,嘴角彎了彎,不知該不該全盤托出。想了想才別別扭扭的道:“女孩子怎麽了?女孩子就不能倒鬥了嗎?”

邱叔看著我,笑了笑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你坐下來說。”

我搖搖頭,不打算坐。

邱叔無法,只是失笑道;“和你爹一樣的性子,太倔。”

我不言語,只是在一旁安靜的站著。

他見我這般,還是悠悠的開口道;“你這樣凡事喜歡一力承擔的性子也是同你父親一個樣子。你父親去世後,你一個人帶著小超也是不容易,但是我不信,你會窮困到要去幹這事的地步,要知道,你父親都不願涉及的事情,你會對它感興趣,我是不會相信的,你還是告訴我原因吧!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你那小性子我還是了解的。”

不知是提起父親還是提起了小超,我的嗓子啞了啞,強壓了半天才止住那種感覺,擡頭直視著邱叔,一字一句的道;“ 我就是想要幹這營生,這玩意雖然艱苦一些,但是來錢快,我雖然大學畢業,但是想找個合適的工作,在如今這社會還真是非常不容易,也沒個其他的原因了,求邱叔看著父親的面子上帶帶我吧!雖然我是個女孩子,但是下到鬥中後卻絕不會脫你們後腿的,而且我從小跟著父親習武,還是市裏的散打和長跑的冠軍,這些邱叔你也是知道的。”

邱叔看了看我,沒有立即搭話,只是摸出一邊的煙鬥點上一袋煙,巴巴的抽了起來。

我強制自己安靜下來,站在一旁也不在多話了。

邱叔一邊抽煙,一邊瞅了我幾眼,才又敘敘的道;“是小超出了什麽事情嗎?能讓你這丫頭豁出去的,除了小超我想不到其他人了,難道你最近談男朋友了?”

我沒有想到,這個和我父親關系不錯的大叔,竟然這麽了解我到這個程度!但是事情到了如今的這般田地,我自然還是要繼續瞞著他的。我心中十分清楚,要是告訴了邱叔小超生病的事情,很多問題自然的都能迎刃而解,但是後續問題。小超的病不是一天二天就能治好的,生病住院的費用也不是一萬二萬就能打發的,想到這,我眉頭皺了皺,擡頭直視著邱叔的眼回答道;“沒有,沒有因為小超或者是其他,我就是多想掙點錢而與,求邱叔看在父親的面子上成全我這一回!”

話一完,我撩起衣裳,咯咚一聲重新跪在邱叔面前,磕了三個響頭後方擡頭言;“邱叔在上,容我多言幾句,想和邱叔下鬥,是我肖遙一人之為,如有一日我拖了邱叔後腿,邱叔可以棄我於不顧,我膽敢說個不字,就不得好死。還有,父親在世時,反對我們家進入這一行,現在肖遙不爭氣,日後九泉之下,自會自己對父親解釋,但求邱叔能成全。”

我這一番話說的連摺也不打一個,那邱叔在上口坐著,沒有言語,只是一味的抽著煙,先下這般情況,我還是不能起來,只得跪在地上,事情似乎又回到了原地,我有點洩氣了。

久久,我以為邱叔不會答應我了,卻是聽到他問道;“你娘的手藝你學了幾成?”

我一楞?我娘的手藝?我娘在我上高中時就去世了,聽我父親說,我娘的身體本來就不好,生了我弟弟後就是每況日下,在我剛剛考到我們市最好的高中時她就去世了。要說我娘的手藝,我娘在嫁給我爹前是皖南一個大家族的小姐,這個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做買賣的,在清朝時頗為龐大而達到盛世,而且無論男女都得拋頭露面。男人倒是沒有什麽的,但是一個女孩子整天在外做生意總有各種意外和不方便,後來這家族中有個伶俐的女孩子發明了個簡單易學的易容之術。這個易容之術在這家族傳來幾代,一直到我娘嫁給我爹後,我還是常常看見我娘擺弄。直到我娘去世後。

這回聽到邱叔這樣來問,我只得老老實實回答道;“娘去世的早,她那手藝我也只是學了個六成。”

邱叔聽罷我的解釋,沒有在多說什麽,只是用那大煙袋鍋子扣了扣了一旁的桌子,慢慢悠悠的看著我。

我低下頭,不敢起來,也不敢在多說什麽了。

這個邱叔,雖然是父親的生平好友,其實我對於他並不是多麽熟悉,他給外人的感覺除了衣冠楚楚外,更多的是怪異,我其實從小時候開始就是有點怕他的,像剛剛那般的與之對話,我也是生平第一次仗著膽子做的。現在安靜下來想,我還是有點後怕的。

邱叔似乎看出來我的不安,吸了一口煙才慢慢開口道;“倔丫頭,別再心裏罵我了,我答應帶你便是,不過,你個女孩子我帶你多有不便,以後你還是易個容以男裝示人吧!”

我聽罷,心中一喜,他竟然就這樣同意了嗎?

他說完那句,伸手將我從地上拉起來,繼續道;“你那一定要幹這一行的苦衷,你既死口不說,我也就不在多問什麽,只是入了這一行意味著什麽,你也非常清楚,你父親當年不願意淌這渾水也是這個原因,多話我也就不說了,只是問你一句,你真得做好準備了嗎?”

邱叔問著話時,正值寒冬臘月,屋外人聲鼎沸,我卻憑空的感覺周身寒氣陣陣,但是如今這般田地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小超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我只要活著一天,就要救他,即便我會因此墜入萬劫不覆,我亦在所不惜。

心中的決心一旦堅定,剛剛的那點不確定也一掃而空,擡頭看著邱叔認真的點頭道;“對,我確定,我準備好了。我想和邱叔倒鬥!”

我的回答似乎讓邱叔的心情好了很多,他擡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朗聲道;“不愧是老肖是女兒,有魄力。行了,你回家去準備一下,一旦有了堂頭(就是有了下墓地的活兒)我就通知你。”

邱叔這樣一講,我也就放心了,他是個言而有信的人,一旦他答應了我的事情,我是不會害怕他會發反悔的。

這樣想著,我也就安心了不少,面上也就不似剛剛的那般著急上火了。待我從邱叔家裏面出來後,瞅了瞅外面的光景,都已經華燈初上了。

我居住的這個城市算是一個中部城市,在幾年前還在網上被稱之為最大的縣極城市,但這幾年這城市變化委實大得很,我在這城市也算是土生土長的,現在隔個一星期回來也都快不認識路了,說起來這個城市在網上還有個謎語,謎題是,倆個胖子抱一塊,謎底嗎,就是我居住的城市名,合肥。

合肥雖不是一線城市,但是作為生我養我的地方,我卻還是感覺,這城市還是很適合人居的。雖然市區灰塵很大。卻也可以忽略不計!

☆、二:醫院

我從邱叔那處出來,順著徽州大道一直走,拐個彎,搭了一輛出租車,才到了我下一站要去的地方,省立醫院。

這個點上,醫院裏面已經沒有多少人了,走道裏面的燈都亮著,照著大理石的地面明晃晃的,看的我眼花,我熟門熟路的一路往上,到了小超的病房。

小超還沒有睡,正坐在床上看書,見到我伸頭看他,他眼一瞇,展出個笑眼來,我從門口出來也對他笑了笑。他朗聲喊了一句;“姐,你來了。”

我走到他的身邊,輕聲問了句;“今天感覺怎麽樣?晚飯吃了嗎?吳媽呢?”

小超;“我見時間不早了,吳媽還要給小穎姐姐做晚飯,就讓她先回去了。我晚飯早就吃了,姐,你晚飯吃了嗎?”

小超不問還好,這一問我才想起來,我那裏吃了晚飯,我到現在連早飯都還沒吃,但是我早就餓過了,一點餓的感覺都沒有了,但是又不想告訴小超讓他著急,就含糊的回;“嗯,早就吃過了。”

我去找邱叔之前,是在一家企業做會計,小超生病後我沒有多少時間照顧他,後沒有辦法,就找了我家隔壁的吳媽來做小超的看護,給小超做做飯,洗洗衣服之類的。說起來,吳媽也不容易,年紀輕輕就死了丈夫,一個人帶著一個上高中的女兒,非常辛苦。我還要這樣的麻煩人家,有是心裏也很不過意不去,卻也是無法。

其實有時候命運就是這樣,它總是在不輕易間給你開個玩笑,讓你措手不及。在昨天之前我還是會計,但是我知道,從我下午答應邱叔的那個時刻開始,一切全都不一樣了。

興許是我走神走得厲害,小超在一旁拉了拉我的衣袖問道;“姐,你怎麽了?遇到難事了嗎?你臉色不太好呢!”

我拉回思緒,搖搖頭,想和小超好好談談,這時一個暗啞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肖遙,你來了。”我轉頭看了看門口,是小超的主治醫生,這個醫生雖然年輕不大,卻在血液科很有資歷,而且人很不錯,當場小超才剛剛住院的時候,我手頭上的錢不夠,也是他自己掏錢來幫我補上得,雖然後來我把錢還給了人家,但是卻還是承了人家的人情,要知道,當今社會醫患關系緊張,還能遇到如此醫者父母心的醫生,也算是我的幸運了。

我把剛剛想和小超講話的沖動壓下來,轉身回應道;“張醫生,今晚你值班嗎?”

張醫生點點頭;“好幾天沒有看到你了,你最近很忙嗎?”

我有瞬間的楞伸,馬上反應過來點點頭道;“嗯,最近有點忙。”

他看了看病床上的小超,又轉頭對我言;“等一下,你來我值班室一趟,我有點想話對你講。”

我點頭,他的有話講,肯定是針對小超的病情的,一下了我有點慌。

他似是看出來了我的不安,立刻安慰道;“別怕,我就是和你聊聊,小超最近的病情很穩定。”

聽他這樣講了,我才算松了口氣。點頭回;“好,我等一下就去。”

他嗯道;“好,那等下我等你,我先去巡房了。”

他轉身就出去了,我卻有點著急,不知道他到底要對我說什麽。我的這種不安非常明顯,只要是關乎到小超的一切,我都無比緊張。

明顯的小超也看出來了,拉著我的衣袖要我做在他的床沿。我坐下,他伸手拉住我的一只手吶吶的在我耳邊問;“姐,你今天怎麽了?臉色一直都不好,出了什麽事情嗎?如果出了什麽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就你這一個姐姐了。”

我有點自責,我心中素質太差了,有點什麽事馬上就讓別人看出來,這樣的我,以後又怎麽樣才能在鬥下不連累邱叔,又如何讓我的親人安心呢?”

我慢慢收了心中的種種情緒,慢慢的握緊小超的手,望著小超的眼睛問道;“小超,姐姐有事要和你商量。你好好聽姐姐說可以嗎?”

小超見我這般,立刻認真的點點頭道:“姐姐,你說。”

我見狀慢慢道;“過幾天姐姐要外出一趟,這一趟我可能要幾天,也可能要個把星期,在這期間,你可能聯系不到姐姐,你能做到在醫院安靜的等姐姐回來嗎?你能做來相信姐姐,一定會回來嗎?”

小超聽我這般言,眼睛紅了紅,啞著嗓子,卻是沒有哭出來只是弱弱的問;“姐姐,你要去哪兒?很遠嗎?”

我見小超這般,心中也不是滋味,只是繼續道;“對,很遠,所以我要段時間才能回來,你能做到我剛剛說的那些嗎?”

小超咬著嘴唇,壓住了眼眶裏面的眼淚才對我言道;“我是姐姐的弟弟,我一定能做到的。姐姐,你放心吧!”

這般的懂事的小超我很是放心,他雖然才十五歲,卻是比同齡的孩子懂事成熟的多了,有時候考慮事情比我還要通透,我欣慰的揉了揉他的腦袋,又道;“你安心的在醫院等我,姐姐保證,一定盡快回來看你。”

小超點點頭,有點戀戀不舍的拉住我的衣袖。我笑了笑,捏了捏他的鼻子道;“時間不早了,你快點睡吧,我去張醫生那裏瞧瞧。”

小超聽罷,乖巧的躺下。我看了他一眼,替他壓好被角,才轉身出了門。

我順著長長的走廊慢慢的往辦公室飛方向走,醫院裏面人滿為患,就連走廊裏面都是床位,小超他們的病房也是住了六七個。值班室在走廊的盡頭,我敲了敲門,才推門進入。張醫生看見我過來,拿著一個一次性杯子為我倒了一杯水。我接過來,道了一聲;“謝謝。”

他溫和的笑了笑,指了個板凳叫我坐下,我有點忐忑,卻不想在叫人瞧了出來,只得強強的壓住。他做在對面也喝了一口自己水杯裏面的茶水才慢悠悠的道;“肖遙,喊你過來也沒有其他事情,只是肖超的前期治療已經快結束了,效果很好。你考慮過要給他找個合適的配型嗎?你也知道的,肖超那病只要找到配型,痊愈的可能還是很大的。”

我靜靜的聽著,原來他找我來是為了這個事情嗎?其實我早就想給小超找配型了,也打算驗一下自己的血液與小超血液的吻合度,但是現在不行,還不是時候,找到配型後就是手術,這個需要大量的費用,我現在還沒有,沒有錢,才是我一直拖著的大慨,但是我這人倔,打碎牙也要咽到肚子裏,我不想讓眼前這個醫生知道我的困境,或者說,我壓根就不想讓任何人來同情我。這樣的同情於我沒有任何幫助,所以我裝著,我端著。

眼下這般的情況,我自然還得不能多說,只是低下眼眸不去看他,而是望著一旁的舊報紙慢慢騰騰的道;“張醫生說的這樁事情,我自然也是在考慮的,只是不知現在我如果有事情耽誤個把月要不要緊的。”

張醫生扶了扶眼前的眼睛,繼續道;“看目前的化療情況,最好是不要耽誤了,越快自然越好的。”

我點點頭道;“這個,我目前有個急事,須要外出一段時間,我盡量回來後就馬上給小超找配型。”

張醫生聽罷,頓了頓,問道;“你是不是去籌錢?如果缺口不是很大,我手上也有點積蓄,我可以先借給你。”說罷,似乎又點不好意思,臉兒跟著紅了紅。

他的好意,我又是豈能不知,但是我與他非親非故,實在是張不開口,只得搖頭道;“不是的,只是工作上面的事情罷了,我回來後,會立刻給小超找配型的,你放心。”

我這樣一說,他似乎更加的不好意思了,只得搖搖頭道;“沒有,我沒有不放心,只是看你一個女孩子帶個弟弟很不容易。”

我朝他感激的笑笑;“謝謝你,張醫生。”

他搖頭;“謝什麽?我什麽都沒有幫到你。”

我馬上接話道;“你是小超的主治醫生,要不是你,小超現在生死不明,怎麽能說什麽都沒有幫到呢!”

他呵呵笑了笑,不在謙虛,只是要我在外註意安全,配型與手術的事情要抓緊。我點頭一一應著。

等吳媽從家裏趕來,我才從醫院裏面出來,已經晚上十點多了,我住的地方距離醫院有點遠,但是我卻不想叫出租車了,我想著能省一點是一點吧!走了四站路總歸是到家了,開門,開燈,看了看墻上的掛鐘,已經淩晨了,肚子餓得咕咕叫了,打開冰箱,看到冰箱裏面除了一袋方便面還有一個雞蛋。趕緊將方便面下了,那一個雞蛋也放到了面裏面。

一碗面下肚終歸是感覺重新活了過來。時間已經不早了,我不知道邱叔會什麽時候找我,我得抓緊時間來休息了,不管生活怎麽樣,遇到什麽樣的困難,我都要珍惜自己,照顧好自己,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更好的照顧別人。

作者有話要說:我與友人小劇場 我:“最近好想寫盜墓文呀,好想把小哥許配給我女兒呀!” 友人;“想就寫罷!想幹就幹,才是你的個/性吧。” 我撇撇嘴;“文筆太差,害怕寫砸了”嗚嗚~~~~(>_<)~~~~ 友人唾棄的瞅了瞅我言;“切,小樣,砸就砸了罷!你不是說寫小說只是你的愛好嗎?娛自為主娛人為輔(不是錯別字呀)嗎?” 我一楞,眼淚汪汪,“聽君一席話,茅塞頓開呀”。 友人見狀趾高氣揚的言;“那是,也不看姐大你多少年。” 以上,結束對話,就有了這篇新坑。希望大家支持。

☆、三:易容

心中是這樣想著,但是躺倒了床上,卻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腦海中一直回憶著白天邱叔與我講的那些話兒,突然想起,我答應邱叔,以後都要易容以男人的身份來示人的話語。其實白天的時候,我為了能讓邱叔答應我的請求,我是騙了他的。其實母親的那個易容之術我也只是會個皮毛罷了,但是為了能讓邱叔不拒絕我,我楞生生的說成了有個六成把握。

說起母親的這個易容之術,還有一段歷史。母親的老家是在皖南的一個大家族中的,母親也算是大家閨秀。這個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商人,而且頗為繁華,在清朝時達到了鼎盛時候,一度因著這份功勳而加官進爵。而且我娘他們這個家族有個不成文的規定,無論男女都可拋頭露面,這個在舊社會裏面算是很開明的家規了。

但是因著這條家規,後面自然就有點麻煩,男孩子也就算了,但是未出閣的小姑娘在外面做生意難免遇到哪些個登徒浪子惹來麻煩。後來我娘這個家族中的一個很是伶俐的小丫頭就自己自創了一套簡單易學的易容之術。這一發明無疑是個創舉,讓家中的那些個小姑娘個個成了俊俏的小夥子。後來我娘這家族中時常看不見女子,讓外人頗為稱奇。當然這個也是後話了。

單單說我母親當年嫁給我爹後,這個易容的手藝就算是陪嫁來到了我家。後來我成年後,還是時常可以看見我娘時時擺弄。但是說句真心話,我似乎從來沒有碰過母親的那個東西,說起來那玩意就是一副化妝盒的樣子。也不知現在還在不在家中。

說起來,母親去世時,我雖然年少,但是對於母親常常擺弄的那玩意,我還是很有印象的,現在想起來,每每母親拿出那盒子細細擺弄時,她的表情總是無比溫柔和懷念。現在想來,這個小小的盒子在母親眼中不但是個可以易容的東西,還是她年少時最迷人與美麗的回憶。

記得那時我年少,我總算有點年輕人的意氣用事,對於母親的這個玩意我卻是有點不置可否,一個原因對於母親這麽珍貴的東西我要是碰了,她一定會生氣,第二個原因嘛,我從小就有點男孩子氣,對於女孩子家的玩意我總是有點唾棄,看見母親擺弄那玩意我卻沒有什麽興趣。現在回憶起來對於自己當時的那種心裏還真是有點好笑。

想到這裏我趕忙起來,穿上衣服,跑到母親生前的那個屋中在床下一陣亂翻,運氣不錯還是被我找到了,盒子上面一層厚厚的灰塵,我趕忙拿來抹布將它擦幹凈,盒子的表面是上了漆的,紅紅的油漆上在盒子表面,沒有因為時間而掉漆,我有點好奇這個漆的成分了。盒子的正面用刻刀刻著倆棵桃花,那桃花正在灼灼的開著,吸引來幾只蜜蜂。那刻工顯然很好,連那蜜蜂的幾只腿都刻得栩栩如生。

盒子的另一面是一個環扣,那環扣是用來上鎖的。我不知那環扣的材質,但是這盒子已經很多年了,那環扣上卻連一點銹蝕都沒有。可見這東西的材質不一般。

我將盒子打開,盒子是個雙層架構的設置,上面一層放著幾只好似化妝店裏常見的那張貌似眉筆一樣的東西。另外還放著一盒貌似膏狀的東西。

下面一層放著只有那些個武俠電影中常常看見的那張人皮面具的東西。

我是第一次看見那玩意,心中一熱,就將那人皮面具拿到了手中,這東西的材質很上去好像是手感很好,其實拿在手中卻是不然,有點像塑膠的,仔細一摸卻又像是人造革的,終歸很是奇怪的感覺。

我將那盒膏狀的東西均已的抹在臉上,然後將那人皮面具輕輕的該在臉上,而後又將臉龐的邊角一點一點的旅順,最後又用那眉筆將自己的眉毛一點點的畫濃。

就著化妝盒的鏡子照了照,只見鏡子中出現一張略帶稚氣,好似那楞頭青般的小夥子就是我嗎?

我有一瞬間的楞神,鏡中之人也楞了楞神,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鏡中人也摸了摸下巴。我有點好笑,我這樣就算是易容成功了嗎?不放心有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才算是放了心。

易容是易好了,我又跑到小超的房間裏面找了一套他的運動會出來。小超雖然小了我十歲,但是個子卻是比我還高了,我穿上他的運動服,卻是很顯大。穿好衣服後又跑到自己屋中照了照。我個子原本在女孩中算是高得了,現在穿上小超的衣服,卻是讓我顯得無比嬌小,讓人看了都快懷疑我是否成年了。我有點懊惱,我這樣的裝扮到底是算成功還是失敗。

我站在鏡前發了會呆,想著雖然現在這樣看上去像個楞頭青一般,卻是讓人一看就是一個男孩子,女孩的痕跡倒是沒有了。想來這樣也算是成功了一半吧!

我擡眼看看墻上掛著的鬧鐘,已經很晚了,我今天跑了一路,此刻雖放下心中大石,卻好似卸下千斤重的擔子一般,沒有突入齊來的輕松,反而感覺更加累人。

我脫了衣服爬上床,眼睛已經都掙不開了,模模糊糊的入睡,沒有睡得很深,反而來回來回的做夢。一會夢見父親站在床頭罵我不孝,老肖家的臉都被我丟光了。一會又夢見母親,她好像很傷心,在一邊哭泣,好似在於父親說點什麽。父親不理會,她哭得更加傷心了。我明明在做夢,但是卻好像知道自己在做夢,看見母親哭泣我也跟著哭。後來母親絮絮叨叨得和我說話,就是一些當初我們還那麽小,她就離世,讓我一個人帶著小超很不易容。我在夢中也哭著對母親說;“我一點都不累,只有我還有一條性命在,我就能保住小超。”母親又開始講,要我不要那麽逞強,盡力就好。我在夢中點頭說;“我會的。”

這場夢做個一個晚上,早上被電話鈴吵醒的時候,我一抹臉,枕頭都被我哭濕掉了。眼睛幹幹的很痛。也許是哭了一個晚上的原因,早上醒來,心情竟然輕松了不少。

我從被窩裏面摸出手機,一見來電是邱叔,就趕忙接通了

作者有話要說:存了一萬多的稿,突然就沒有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四:帛書

電話接通了,邱叔特有的暗啞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出來,只是簡單的在電話的那頭輕聲的問道;“你可準備好了嗎?”

我在電話這頭無聲的點點頭才回應道;“當然。”

邱叔嗯了一聲,繼續道;“你下午來我家吧!不要準備什麽了,帶著幾件換洗的衣服就可以了。對了,從今天開始我對外宣稱你是我侄子,記住了,不要說漏了。”

我道了一聲;“好。”他在哪邊就掛了電話。

我從床上穿衣起來。突然想到昨天晚上被我遺忘的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從小就跟個男孩子一樣,喜歡舞刀弄棒,上初中的時候,父親見我喜歡的厲害就為我特地量身打造了一個武器,說武器其實就是父親給我做的一個玩具罷了。

想到這裏,我又爬到自己的床底下一陣亂翻,好不容易才從那推雜物中找出那個東西。和媽媽的盒子一樣,那根父親為我做的棍子也是一層灰了,我用抹布一點點的擦幹凈,才呈現出他原來的樣子來。那根棍子說是棍子其實就是一個可以伸長折疊的雙節棍。平時可以折疊掛在腰間當成配飾,要用的時候直接連接變成一根倆米長的金屬棍。我將棍子折疊好,掛在腰間才出了門。

————————————我是場景轉換線——————————————

太陽明晃晃的照在地上,照著我一陣晃眼,我頗有點郁悶的站在邱叔家的院子裏,對面站著一個個子一米八多的大個子,很是嫌棄的在對邱叔道:“四叔,這小子就是你侄子呀?這個子也太小了,像個娘們一樣。”

邱叔呵呵笑了倆聲道;“肖遙才剛剛大學畢業,個子還在長。”

我點點頭都;“個子小怎麽了,人家鄧爺爺的個子也不高,人家還是國家領導人呢?”

張天林聽罷在一旁呵呵的笑了一身,轉身走到我身邊,拍了我一巴掌,才又道:“你這小身子板太小巧了,能下鬥嗎?”

我哼了一聲道;“別瞧不起人。”

張天林此人算是邱叔的親信了,聽過邱叔提起過,張天林從小就失了父母,也算是邱叔一手把他給養大得,幾年前還送去國外當了幾年的雇傭兵,不但身手了得辦事還十分牢靠,很是得邱叔信任,只是貌似嘴巴壞了一點。本來邱叔將他安排在新疆接手一個東西,卻因著這次的行動而把他找了回來。邱叔雖然沒有講,但是我心中卻也知道,他將張天林大老遠從新疆叫回來,無非是為了增加這次行動的成功率罷了,而為什麽想要增加成功率也算是不言而喻了。

邱叔見到我們倆人沒完沒了的鬥嘴,在一旁開口道;“天林,那江西的兩人說了什麽時候到了嗎?”

張天林停了與我對嘴的興致,回應道;“他們說了最遲三點到。”

邱叔點點頭,繼續問道;“那個元奎說得話可信得過呀?”

張天林點點頭答道;“那個元奎在江西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只是在江西得罪了老鬼那幫人,才在江西呆不下去了。”

老鬼?聽到他們提到這個名字,我不竟然有點好奇。他們口中說的那個老鬼可是我知曉的那個老鬼。

沒有忍住好奇心,就問道;“你們說的那個江西的老鬼,可是以前我聽父親提過的那個老鬼嗎?”

邱叔點頭道:“是的,是你父親在世時就認識的那老鬼。”

說起這個老鬼,也算是個傳奇人物,老鬼只是他的號,而行裏的人喜歡尊稱他一聲;“老佛爺。”至於他的真名可能無人知道了,當然他具體多大的年紀就更沒人知道,只是聽父親提過說,他年輕時,那老鬼已經七十多歲了,要是按照這樣的算法,他現在至少也有一百多歲了。

而他們家在盜墓這一行也算是世襲了,說白了,他是幹這一行的,他兒子也是幹這一行的,而且這個老鬼也算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聽父親提過說;“他年輕的時候就差沒有進秦始皇的墓了,而後來之所以稱之為老佛爺,其實只是因為他在金盆洗手前,幹得最大一票活,就是下了慈禧老佛爺的墓。所以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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