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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開始修文,附上修文版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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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兒子。”

蘇葉腦袋依然轉不過來,怔怔地道:“你不要你的兒子了嗎?可是杜伯伯不會怪你嗎?”

杜衡終於忍不住,俯首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南方的小鎮,梅雨的季節,周圍一切都帶著濕氣,以至於她嬌嫩的唇上也透著一股子滋潤的水兒。

入口時,是杜衡這幾年來夢中時常憶起的滋味

唇齒碾磨,溢出的j□j間隙,他低啞地對她這樣說:“根本沒有什麽兒子,都是我騙你的……”

“我的蘇葉,對不起,我騙了你好久……”黑色的雨傘飄落在青石板道上,他雙手將懷中的小女人緊緊抱住。

蘇葉淚水一下子湧出來,她反手懷抱著這個失而覆得的男人,將臉蛋緊緊貼在他堅實的胸膛上,淚水中深吸口氣,聞到的是這麽多年來熟悉的味道。

“你還是我的,是不是?”她的臉頰在他胸膛上摩挲,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問。

杜衡輕嘆:“是,我一直都是,從來沒有離開過。”他握著她的手,來到他的胸口,那裏是一顆跳動的心臟。

他在她耳邊低沈嘶啞地道:“如果不是因為你,它不會像現在這樣跳動。”

蘇葉帶著淚痕笑了,她對他綻開一個甜蜜的微笑,擡起腳來,輕輕吻上他的下巴,低聲喃喃道:“我今天一定是在做夢,原來人生病了會做這麽好的夢……真好……”

當蘇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發現周圍的一切布置非常熟悉,幹凈整齊簡單的病房,白色的床單,簡陋的床頭桌,還有窗外依然在雨中搖擺的爬山虎。

她努力地回想之前仿佛在夢中發生的事,卻覺得腦袋很疼,就在這時,門開了,杜衡端著一個托盤進來,托盤上是一碗熱氣騰騰的湯。

蘇葉頓時張口結舌,指著他說:“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杜衡皺了下眉,走過去坐在床沿,伸手試了試她的體溫:“沒有發燒啊,怎麽還在說胡話。”

蘇葉默然,咬了咬唇,皺著眉道:“原來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我做夢,是真的啊……”

杜衡低頭審視著她的神色,挑眉道:“怎麽,你以為是假的?”

見蘇葉並不說話,他陡然握住她的手,神色間竟然有著不確定:“蘇葉,你,你……”

杜衡從來不是一個詞窮的人,可是如今他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蘇葉擡起眸子,直視著杜衡,認真地問:“我不問其他的,只問你一件事,鄭暈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杜衡皺眉:“你問的那一件?”

蘇葉想了想道:“我既要知道當年打掉的那個孩子是怎麽回事,也要知道之前你所說的有了兒子是怎麽回事。”

杜衡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笑了下,淡淡地說:“之前說的兒子,不過是順勢一說罷了,根本沒有這回事。至於她當年打掉的孩子……”

他凝視著蘇葉:“我以前是不想說的,可是如果我不說這一節,你恐怕永遠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蘇葉撇過頭去,這件事如同她心中的釘子。

杜衡摸著蘇葉的手,沈聲說起往事:“在我們都還年輕的時候,那一夜我很難過,她就陪著我喝酒。結果我們都喝醉了,在一起回家的路上,我被打暈了,她遭到了j□j。”

蘇葉的心猛地一沈。

杜衡苦笑了下:“如果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遇到這種事吧。所以在她受到別人譏笑嘲諷時,我站出來,把這件事攬到了我身上。至少年少無知偷嘗禁果別遭遇j□j更讓人容易接受吧。”

蘇葉低頭,默不作聲,她是沒想到,那個外表高傲孤冷的女人,竟然有這樣的過去。

杜衡拉起蘇葉的手,語氣蕭條艱澀:“那一天,我看到你翻照片,沖你發火了,你是不是想不明白為什麽?”

蘇葉點頭,自嘲地笑了下:“我太幼稚了,被你寵得太自以為是了。”

杜衡搖了搖頭:“不,不怪你。有件事,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

他低下頭,悶悶地說:“其實我和父親不和,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當年我母親在時,她就和杜菲的母親關系暧昧。當時我的母親知道了消息,過去找他們,結果匆忙之中遇到了車禍。”

蘇葉聽了,頓時一震,擡起頭時,卻見杜衡眸子裏是滿滿的痛苦。

杜衡卻苦笑了下:“我當時也在車上,如果不是為了保護我,她也許還有生還的機會。”

蘇葉震驚地望著杜衡,她驟然之間發現,眼前這個眸子裏布滿痛苦的男人,仿佛就是很久前的自己。

她悶悶地問:“後來呢?” 杜衡搖了搖頭:“後來我知道了,其實父親和杜菲的母親根本沒有什麽暧昧,是我母親誤會了。可是那又怎麽樣呢,母親也不可能活過來了。”

蘇葉苦澀地笑了下:“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想,為什麽你當初要那樣照顧我,現在我明白了,是不是你看到當時的我,就想到你自己?”

杜衡捏著她的手,搖了搖頭,低沈地說:“不是,我並不是單純的同情。”

他的聲音忽然轉而溫柔:“你知道嗎,從很久前,也許是我第一次見到你吧,我就覺得你是一個美麗的小公主。小公主是不應該遭遇人間的風雨的,我多想一直把你放在手心,讓你永遠不要傷心難過。”

他失落地笑了下:“只可惜,你並不是一個洋娃娃,你後來脾氣越來越壞,你被我寵壞了。”

蘇葉咬了咬唇:“杜衡,對不起……”

杜衡再次搖頭,眸子裏的愛意濃得幾乎將她化開:“我其實從來沒有怪過你。你那麽小,那麽讓我心疼,無論你做什麽我都不會怪你的。”

蘇葉臉紅了,不過她猶豫了下,終於問出那個問題:“你……你愛我嗎?”

杜衡剛毅俊美的臉龐微楞,隨即笑了,反問說:“你說呢?”

蘇葉頓時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傻透了。

她忽然有一種感覺,仿佛自己的心被暖暖的陽光填充著,整個人都舒服極了,她忍不住伸出手,主動地攬住這個男人的脖子,埋伏在他胸膛中小聲說:“杜衡,我也愛你,一直都愛。”

那個她靠著的胸膛仿佛僵了下,然後那個男人伸出雙臂,將她摟得更緊,緊得仿佛要把她嵌入他的身體內。

蘇葉在這個小醫院裏躺了幾天,一直打著點滴,杜衡也就一直陪著她,每天端茶遞水,倒是伺候得周到。

蘇葉精神漸漸好起來,身體不再虛弱了,大腦也靈光起來。大腦靈光的蘇葉就開始琢磨這件事了,她越想越疑惑。

“為什麽你要這樣騙我?”她摟著他的脖子問,仰臉看著他的樣子咄咄逼人。

杜衡皺眉,沈吟。

蘇葉堅定地搖了搖頭:“你要說實話,不要再騙我了,也不要編什麽理由,我不是小孩子,這次再也不會被你騙了。”

杜衡低頭凝視著懷中的蘇葉,輕聲說:“我以為你心裏愛著別人,不想耽誤了你。”

蘇葉疑惑地睜大清澈的眼睛:“是嗎?”

杜衡不忍直視,別過臉去:“是。”

蘇葉搖頭:“我不信。”

她低頭回憶當初的一些細節:“你,你當時發生了什麽事嗎?”

車禍過後,她是懷疑過的,可是視頻中的他依然如舊,而且父母的墓地前她也是見過他的。

就在這思索間,忽然一個想法猶如雷電一般閃入她的腦中,頓時她瞪大了眼睛,皺眉道:“你,你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她忽然醒悟過來,原來兩次看到杜衡,他都沒有看到過他的下半身,沒看到過他站起來!

蘇葉猛然放開杜衡,眼睛盯著他的雙腿。

她記下來了,這幾日杜衡的腿一直有些不太自然的!

杜衡知道自己是沒法瞞過的,便故作輕松地笑了下:“我這幾年腿腳一直不太好,老毛病了。”

蘇葉握著他的手,使勁地問:“不,我不許你再瞞著我,你說啊,那次車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她的心一下一下地揪扯著,一股劇痛襲向她的心。

杜衡依然笑得毫不在意,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聲道:“真的沒什麽,只是我有段時間不能走路了。”他望著她的目光猶如三月暖陽:“不過沒關系,你不要擔心,現在全部好了,只是陰天下雨會有些酸疼。”

蘇葉只覺得自己的手都被心臟揪扯得疼起來,她可以想象的,杜衡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其後必然是藏了無數的辛酸。她彎下腰抱住他的兩條腿,手在輕輕顫抖。

這個男人是經歷了怎麽樣的痛苦後才站在自己的面前,忍著酸疼對自己笑得那麽溫和?

蘇葉痛得想流淚,不過她忍住了,她擡頭對這個男人笑了笑。

“這裏每天都在下雨,討厭死了,我們馬上離開吧。”

到一個春暖花開,四季暖陽的地方去。

到了那裏,我會好好照顧你,讓你再也不要有任何的痛苦。

番外一個:

羅子沙見到杜衡的時候,大大吃了一驚。他印象中的杜衡總是擺著一張莫測高深的臉,穿著合體的西裝,舉手投足間有點那上位者風範的意思。可是那一天見到杜衡,他卻看到他坐在輪椅上,形容憔悴。

不過他依然把驚訝藏起來,故意皺著眉說:“你來找我做什麽?”他還是記得的,這個男人是如何把蘇葉幾乎是趕出家門的。

杜衡對於他幾乎挑釁的語氣並不在意,淡淡挑眉:“你現在還需要一些證據。”

這句話頓時把羅子沙的氣勢打下來了,他濃眉皺得更緊了:“你這是到底要幹什麽?”他低頭環視他的腿:“你怎麽了?怎麽成了殘疾人了?”

杜衡笑了笑:“我們先談正事。”

後來的事就很簡單了,如果不是有杜衡的幫忙,羅子沙相信自己是不可能那麽輕易將陳曉送到大牢裏去把牢底坐穿的。而關於杜衡的事,他也漸漸知道了個大概。

其實那一天的車禍,杜衡受的傷遠比別人以為的重,當他醒過來後知道自己極可能高位癱瘓後,第一個反應是命令大家不要告訴蘇葉。

那時候的杜衡蒼白地笑了下:“她如果知道了,這一輩子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守在我身邊了吧。”

杜衡的傷情稍一穩定後,便被送到了美國最好的醫療機構進行專家會診,可是那些世界最頂尖的專家給出的意見卻是:他重新站起來走路的機會極其渺茫。

他並不願意讓蘇葉知道這一切,於是當蘇葉開始產生懷疑時,用電話和視頻打消了蘇葉的懷疑,又編造了一個婚外情和私生子的故事。他也知道,如果告訴蘇葉自己其實另有所愛,顯然是不可能瞞過蘇葉的,於是幹脆拿了私生子和責任說事,果然瞞過了她。

瞞過她之後,他心裏竟然有一絲苦澀,其實在他不願意承認的內心深處,是多麽希望蘇葉站起來憤怒地指責他的背叛啊。

他低著頭笑了下,這麽告訴自己,她其實早已經恨不得離開自己了,這是一個多麽合適的借口啊。

低頭笑著的杜衡不知道,他的失落和寂寥就那麽掛在臉上,毫無掩飾。

他一邊在美國做覆健,一邊關註著蘇葉的那場官司,如今官司進入關鍵時刻,更是不顧殘體親自回來主持大局。

打贏了官司的那天,杜衡要離開,重新去接受他的治療。羅子沙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猶豫著提了個建議:“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這時候,杜衡根本不需要問,也不需要猜,蘇葉必然是在父母的墳前吧?

杜衡沒有說什麽,不過他到底還是去了。

坐在車上,看著路邊那個寂寥無助的蘇葉,他想起了那個剛剛喪失庇護時的小女孩。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能將她藏在金屋內,一輩子不見風雨。即使他這輩子都不能再站起來,他也有自信可以好好照顧她,讓她永遠不受到任何的傷害。

蘇葉是他看著長大的女孩,其實拋卻那些自怨自艾的想法,他是了解她的。

他知道這時候只要自己伸手,也許她就回到自己懷裏了。

哪怕是個小動物,它被人養了許多年,也會有回到舊窩的慣性,更何況是人呢。

不過杜衡的手緊握成拳,壓抑住了胸臆間湧起的陣陣熱潮。

他,也有他自己的私心。

這些年來,他將這個女孩子捧在手心,可是她何曾珍惜過自己?人沒有經歷過失去,哪裏知道珍惜。

若是自己此時不放手,那就永遠沒有辦法真正將她籠在手心。

在商場中,杜衡善於掌控人心,可是這種手段其實並未真正在自己寵溺的這個小女孩身上實施。

如今的杜衡,低頭看著自己也許永遠無法恢覆的下半身,開始認真籌謀起了這段感情。

讓司機送走了蘇葉,他一個人坐在車子裏,仰頭思考將來。

當蘇葉扳倒了孫靖宇的時候,羅子沙打電話質問杜衡:“我怎麽覺得她越來越像個女強人,我不喜歡這樣,你快回來吧!”

杜衡冷漠:“是嗎……”

那時候的杜衡正在咬牙做著最艱難痛苦的覆健,聽到這個消息只是更加握緊了自己的雙手,青筋畢露。

當蘇葉被大把的本市貴公子青年才俊追求時,羅子沙火急眉毛了:“杜衡,難道你真得不在意她了?現在她屁股後面可是跟著一群人!”

杜衡淡然:“是嗎……”

那時候的杜衡擡手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咬著牙,不去想。

蘇葉是他親手放出的風箏,沒有線的風箏。

當蘇葉忽然將卸下重擔到處飄零的時候,羅子沙痛心疾首地吼著杜衡:“你是不是太自卑啊?就算你成了一個癱子,好歹吱一聲啊!我看她這幾年心裏分明一直想著你呢,只是不說罷了!她還真傻乎乎地以為你在美國過著嬌妻美子的逍遙日子呢!”

杜衡這次沒有回答,他默默地聽著電話那頭的吼叫。

他心疼他的小女孩,可是他更貪心。

終於有那麽一天,羅子沙真得受不了了,他風風火火跑來了美國,闖入了杜衡的辦公室。

他窩了一肚子的火想要對著杜衡發洩一番,不過走進他的辦公室,他驚呆了。

這個辦公室的四周,全都貼滿了蘇葉的照片,各種各樣的。

有的是站在游覽區的懸崖欄桿後邊瞭望,有的是坐在石頭上發呆,還有她在鄉間小路一個人慢走的樣子。

羅子沙咬牙切齒:“你這個陰森的家夥,原來一直派人跟蹤著她?”

他鄙視地望著眼前這個依然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不屑地說:“咦,不是說你的腿已經痊愈了嗎?怎麽還裝模裝樣地坐在這上面,哄誰玩呢?”

他低頭看著他嘆氣:“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要怎麽樣呢?為什麽要這樣子去騙一個女孩子呢?你知道這幾年她其實有多傷心嗎?”

羅子沙實在是不明白啊:“你怎麽能一直看著她孤零零的樣子呢?你覺得這樣很高興嗎?”

羅子沙看著他真是痛心疾首:“你知道她為什麽要離開這裏到處流浪嗎,雖然她不說,但我看得出,她是不想再想起你讓自己傷心後悔!你如果要懲罰她,是不是夠了呢?還是說你懲罰的其實是你自己?”

就在他喋喋不休之時,一個外表簡潔的黑色手機忽然響起,杜衡默默地接起來。

杜衡聽了對方說的話,先是皺了下眉,隨後便淡淡地道:“你們先照顧好她,我很快就會過去。”

然後杜衡從輪椅上站起來,往門外走去。

羅子沙追上去,不解地在背後追問:“餵餵,我還沒說完呢,你倒是說話啊。”

杜衡忽然停住腳步,轉頭望著羅子沙,嘆了口氣:“蘇葉她生病了,我過去看看。”

羅子沙頓時怔住,隨後激動地指著杜衡說:“你,你終於開竅了嗎?”

不過杜衡沒再搭理他,徑自出門去了。

出了門的杜衡擡腕看了看手表,如果他沒記錯,一個小時後正好有一趟飛往中國的班機。

☆、46我一直都是你的

細雨在朦朧夜色中穿插,蘇葉靠在那個久違的寬厚肩頭,靜靜地閉著眼睛。

很久後她委屈地小聲嘟噥:“你娶了別人……”

杜衡的大手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沒有。”

蘇葉拖著淚腔問:“真的嗎?”

杜衡將這個哭得渾身發顫的女孩緊緊摟在懷裏,啞聲說:“真的沒有。”

他嘴唇動了動,終於還是補充說:“其實……我們根本沒有離婚……”

蘇葉迷蒙的淚眼中滿是疑惑。

杜衡堅毅的臉透出一絲不自然:“那個離婚協議書,我根本沒簽字。”

他低頭觀察著她的神色:“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蘇葉楞楞地望著他,一時竟然沒想明白他在說什麽,後來終於反應過來了,心間湧起的竟然是巨大的喜悅,她難以置信地蹙起眉:“你,你,那你的兒子呢?”

杜衡別過臉,輕嘆了口氣:“我照顧你一個已經心力交瘁了,哪裏還敢要什麽兒子。”

蘇葉腦袋依然轉不過來,怔怔地道:“你不要你的兒子了嗎?可是爸爸不會怪你嗎?”

杜衡終於忍不住,俯首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南方的小鎮,梅雨的季節,周圍一切都帶著濕氣,以至於她嬌嫩的唇上也透著一股子滋潤的水兒。

入口時,是杜衡這五年來夢中時常憶起的滋味

唇齒碾磨,溢出的□間隙,他低啞地對她這樣說:“根本沒有什麽兒子,都是我騙你的……”

“我的蘇葉,對不起,我騙了你好久……”雨傘飄落在青石板道上,他雙手將懷中的小女人緊緊抱住。

蘇葉淚水一下子湧出來,她反手懷抱著這個失而覆得的男人,將臉蛋緊緊貼在他堅實的胸膛上,淚水中深吸口氣,聞到的是這麽多年來熟悉的味道。

“你還是我的,是不是?”她的臉頰在他胸膛上摩挲,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問。

杜衡輕嘆:“是,我一直都是,從來沒有離開過。”他握著她的手,來到他的胸口,那裏是一顆跳動的心臟。

他在她耳邊低沈嘶啞地道:“如果不是因為你,它不會像現在這樣跳動。”

蘇葉帶著淚痕笑了,她對他綻開一個甜蜜的微笑,擡起腳來,輕輕吻上他的下巴,低聲喃喃道:“我今天一定是在做夢,原來人生病了會做這麽好的夢……真好……”

當蘇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發現周圍的一切布置非常熟悉,幹凈整齊簡單的病房,白色的床單,簡陋的床頭桌,還有窗外依然在雨中搖擺的爬山虎。

她努力地回想之前仿佛在夢中發生的事,卻覺得腦袋很疼,就在這時,門開了,杜衡端著一個托盤進來,托盤上是一碗熱氣騰騰的湯。

蘇葉頓時張口結舌,指著他說:“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杜衡皺了下眉,走過去坐在床沿,伸手試了試她的體溫:“沒有發燒啊,怎麽還在說胡話。”

蘇葉默然,咬了咬唇,皺著眉道:“原來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我做夢,是真的啊……”

杜衡低頭審視著她的神色,挑眉道:“怎麽,你以為是假的?”

見蘇葉並不說話,他陡然握住她的手,神色間竟然有著不確定:“蘇葉,你,你……”

杜衡從來不是一個詞窮的人,可是如今他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蘇葉擡起頭,水亮的眸子裏透出前所未有的神采,她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裏,大聲而霸道地道:“這次你不許騙我,不許反悔,你是我的,永遠都是!”

杜衡素來沈穩的臉上露出驚喜,他笑了下,抱緊她:“傻瓜,你不知道嗎,只要你肯要,我就一定是你的。”

這麽多年來,我何曾看過別人半眼?我提心吊膽總害怕你嫌棄我你不要我,還要提防著你跟著別的男人跑了!

蘇葉在這個小醫院裏躺了幾天,一直打著點滴,杜衡也就一直陪著她,每天端茶遞水,倒是伺候得周到。

蘇葉精神漸漸好起來,身體不再虛弱了,大腦也靈光起來。大腦靈光的蘇葉就開始琢磨這件事了,她越想越疑惑。

“為什麽你要這樣騙我?”她摟著他的脖子問,仰臉看著他的樣子咄咄逼人。

杜衡皺眉,沈吟。

蘇葉堅定地搖了搖頭:“你要說實話,不要再騙我了,也不要編什麽理由,我不是小孩子,這次再也不會被你騙了。”

杜衡低頭凝視著懷中的蘇葉,輕聲說:“我以為你心裏愛著別人,不想耽誤了你。”

蘇葉疑惑地睜大清澈的眼睛:“是嗎?”

杜衡不忍直視,別過臉去:“是。”

蘇葉搖頭:“我不信。”

她低頭回憶當初的一些細節:“你,你當時發生了什麽事嗎?”

車禍過後,她是懷疑過的,可是視頻中的他依然如舊,而且父母的墓地前她也是見過他的。

就在這思索間,忽然一個想法猶如雷電一般閃入她的腦中,頓時她瞪大了眼睛,皺眉道:“你,你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她忽然醒悟過來,原來兩次看到杜衡,他都沒有看到過他的下半身,沒看到過他站起來!

蘇葉猛然放開杜衡,眼睛盯著他的雙腿。

她記下來了,這幾日杜衡的腿一直有些不太自然的!

杜衡知道自己是沒法瞞過的,便故作輕松地笑了下:“我這幾年腿腳一直不太好,老毛病了。”

蘇葉握著他的手,使勁地問:“不,我不許你再瞞著我,你說啊,那次車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她的心一下一下地揪扯著,一股劇痛襲向她的心。

杜衡依然笑得毫不在意,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聲道:“真的沒什麽,只是我有段時間不能走路了。”他望著她的目光猶如三月暖陽:“不過沒關系,你不要擔心,現在全部好了,只是陰天下雨會有些酸疼。”

蘇葉只覺得自己的手都被心臟揪扯得疼起來,她可以想象的,杜衡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其後必然是藏了無數的辛酸。她彎下腰抱住他的兩條腿,手在輕輕顫抖。

這個男人是經歷了怎麽樣的痛苦後才站在自己的面前,忍著酸疼對自己笑得那麽溫和?

蘇葉痛得想流淚,不過她忍住了,她擡頭對這個男人笑了笑。

“這裏每天都在下雨,討厭死了,我們馬上離開吧。”

到一個春暖花開,四季暖陽的地方去。

小番外之一:

羅子沙拿過厚厚一打文件讓蘇葉過目。

“來,簽個字吧!”羅子沙笑得諂媚。

蘇葉不解:“這是什麽?”

當年離開B市時,她就已經將蘇氏企業的所有決策權委托給足以信任的老人,如今和杜衡重新回來,她更是一心不管閑雜事,只關心杜衡的身體了。

羅子沙翻到那堆文件的最後一頁,神秘兮兮地說:“只要簽一個字,你的財產就可以擴大許多倍。”

蘇葉挑挑眉,沒啥興趣地說:“這是在做什麽?”

羅子沙坐在一旁,翹起二郎腿:“你肯定是不知道的吧?”

蘇葉點頭:“我當然不知道。”

羅子沙得意洋洋地說:“其實在你離開的時候,杜衡早已把他名下所有的財產,包括一切股份,一切不動產,全都過戶到你的名下了。”他得意地笑了下,補充道:“當然了,要真正完成這一切,還需要你的簽字。”

蘇葉詫異:“這是在做什麽?為什麽?”

蘇葉想起來了,當初杜衡和她鬧什麽“離婚”時,可是什麽都沒給她的啊,如今又是這一出,到底是怎麽回事。

羅子沙一攤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琢磨著杜衡這家夥有點自虐。”

蘇葉只覺得今天羅子沙是來唱戲的,唱戲的是需要捧角的,她只好敢當綠葉來當陪襯了:“自虐是什麽意思?”

羅子沙這才解釋說:“我覺得吧,杜衡這個人對你真是死心塌地,有點人家說的忠犬本色,所以他可能覺得他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吧。”

說到這裏,羅子沙也有些動容:“這幾年你心來不好受,可是他卻一直沒閑著,一邊做覆健,一邊繼續做生意,所有的本錢都是你的,賺的銀子也都歸你,人家這是純粹為你打工呢。”

蘇葉想起了什麽,盯著羅子沙一直不放。

羅子沙被她的目光盯得有點發毛,皺眉說:“你為什麽這樣看著我?難不成看上我了?可千萬不能這樣,不然我會被杜衡殺死的。”

蘇葉冷笑了下:“沙大哥,看來你早就知道杜衡的腿受傷了,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她挑眉繼續道:“從你幫我打官司開始,你就見過杜衡了吧?可是為什麽你一直瞞著我?”

她越說越心疼,走過去雙手拉住羅子沙的衣領:“你竟然幫著他一直騙我?”

羅子沙沒想到蘇葉生起氣來還挺厲害的,趕緊往後退,雙手舉起做投降狀:“你不要離我這麽近啊,不然你家杜衡看到我說不清了,我說不清了……”

就在這時,門開了,杜衡進來。

蘇葉趕緊放開羅子沙的衣領,羅子沙也趁機逃了。

蘇葉忙跑過去,伸手就要扶著杜衡。

杜衡坦然自若,伸胳膊讓她扶著。

門外羅子沙本來已經逃出老遠了,此時忽然大喊了一聲:“蘇葉,我這次不騙你了,我要告訴你實話,其實你們家杜衡的腿已經完全好了,根本不需要你扶!他他他是裝的!”

杜衡望了眼門外方向,再看向蘇葉:“這個人總是滿嘴胡言亂言,真不知道他是怎麽當律師的。”

蘇葉點頭:“對,他說的話我才不信呢!”

作者有話要說:故事寫到這裏,基本結束了,請問各位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嗎?

小包子的話。。。這個需要醞釀,因為原本沒計劃寫的。

☆、47番外之小包子

小番外之二:

羅子沙拿過厚厚一打文件讓蘇葉過目。

“來,簽個字吧!”羅子沙笑得諂媚。

蘇葉不解:“這是什麽?”

當年離開時,她就已經將蘇氏企業的所有決策權委托給足以信任的老人,如今和杜衡重新回來,她更是一心不管閑雜事,只關心杜衡的身體了。

羅子沙翻到那堆文件的最後一頁,神秘兮兮地說:“只要簽一個字,你的財產就可以擴大許多倍。”

蘇葉挑挑眉,沒啥興趣地說:“這是在做什麽?”

羅子沙坐在一旁,翹起二郎腿:“你肯定是不知道的吧?”

蘇葉點頭:“我當然不知道。”

羅子沙得意洋洋地說:“其實在你離開的時候,杜衡早已把他名下所有的財產,包括一切股份,一切不動產,全都過戶到你的名下了。”他得意地笑了下,補充道:“當然了,要真正完成這一切,還需要你的簽字。”

蘇葉詫異:“這是在做什麽?為什麽?”

蘇葉想起來了,當初杜衡和她鬧什麽“離婚”時,可是什麽都沒給她的啊,如今又是這一出,到底是怎麽回事。

羅子沙一攤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琢磨著杜衡這家夥有點自虐。”

蘇葉只覺得今天羅子沙是來唱戲的,唱戲的是需要捧角的,她只好敢當綠葉來當陪襯了:“自虐是什麽意思?”

羅子沙這才解釋說:“我覺得吧,杜衡這個人對你真是死心塌地,有點人家說的忠犬本色,所以他可能覺得他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吧。”

說到這裏,羅子沙也有些動容:“這幾年你心來不好受,可是他卻一直沒閑著,一邊做覆健,一邊繼續做生意,所有的本錢都是你的,賺的銀子也都歸你,人家這是純粹為你打工呢。”

蘇葉想起了什麽,盯著羅子沙一直不放。

羅子沙被她的目光盯得有點發毛,皺眉說:“你為什麽這樣看著我?難不成看上我了?可千萬不能這樣,不然我會被杜衡殺死的。”

蘇葉冷笑了下:“沙大哥,看來你早就知道杜衡的腿受傷了,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她挑眉繼續道:“從你幫我打官司開始,你就見過杜衡了吧?可是為什麽你一直瞞著我?”

她越說越心疼,走過去雙手拉住羅子沙的衣領:“你竟然幫著他一直騙我?”

羅子沙沒想到蘇葉生起氣來還挺厲害的,趕緊往後退,雙手舉起做投降狀:“你不要離我這麽近啊,不然你家杜衡看到我說不清了,我說不清了……”

就在這時,門開了,杜衡進來。

蘇葉趕緊放開羅子沙的衣領,羅子沙也趁機逃了。

蘇葉忙跑過去,伸手就要扶著杜衡。

杜衡坦然自若,伸胳膊讓她扶著。

門外羅子沙本來已經逃出老遠了,此時忽然大喊了一聲:“蘇葉,我這次不騙你了,我要告訴你實話,其實你們家杜衡的腿已經完全好了,根本不需要你扶!他他他是裝的!”

杜衡望了眼門外方向,再看向蘇葉:“這個人總是滿嘴胡言亂言,真不知道他是怎麽當律師的。”

蘇葉點頭:“對,他說的話我才不信呢!”

番外之三:

番外之包子一:

大床上,蘇葉摟著杜衡的胳膊,悶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杜衡已經察覺到她整個一天都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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