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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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姐，我可不可以作為你的男伴去啊。”成可樂哭唧唧的。
然後被無情拒絕，被勾圓拖走的時候，還在大聲控訴。
“給我放個假吧，球球了！”
笑死，放假不可能，尤其是決定邊拍邊播之後，他們的時間更緊了。
“你不換套衣服?”一身黑西裝的冷水看著同樣一身西裝的方張說道。
“這不是?”方張擡了擡腿。
冷水：……
“我說的是禮服。”
方張站了起來，瀟灑的將手插進兜裏：“我只是助理。”
頓了一下：“我不掏錢。”
“不用你掏！”冷水大聲喊道。
方張擺了擺手：“今天的主角又不是我，你可是我們綿綿的女伴，而我……”
方張張開了雙手，下巴擡起來：“則是今天最熱門聚集的導演。”
中二感十足，仿佛被成可樂附身。
冷水尷尬的腳趾摳地。
當事人方張不為所動，擺弄好了胸前仿佛的寶石胸針，那裏面是個隱藏的攝像頭。
做好妝發的楊綿綿推開門，方張轉過頭吹了個流氓哨。
“走吧，小錦鯉，今晚我們報仇去。”
楊綿綿一楞，而後笑顏如花，點了點頭。
楊綿綿今晚只能作為冷水的女伴，畢竟在娛樂圈她還未嶄露頭角。
方張默不作聲的座位助理，伴隨在他們身後。
作為曾經的專業打工人，方張拿起了專業的態度。
與藝人們不一樣，作為冷水這樣的企業家和富豪們，不用去前場走紅毯。
所以自然慈善拍賣開始前進場就行。
而作為年輕一代關註的冷水，再加上昨晚的風波，他們自然在拍賣晚會前一刻入了場。
這就導致，有心之人想過來也沒法過來。
倒是有個幾個眼下青黑的富二代們揶揄的看著冷水。
“冷哥，下次告示白天搞，昨天晚上我們可是一夜沒說。”
內心想岔了的方張默默的對這幾人說了聲對不起，還以為是別的原因導致這幾人這樣的。
冷水掛著營業微笑寒暄了幾句就落坐了。
作為小嘍啰，方張坐在位子上感受了不同的視線。
今天的另一位主角在某個座位上死死的盯著他們。
而方張意外看到了熟人。
在某一桌上，原本還一副高人姿態的陳武看到方張看過來瞬間有點諂媚，陳隼隼興奮的擺著手。
“主人，這裏氣息好雜。”
功德們在方張耳邊說道。
方張小聲：“怎麽個雜法。”
“太臭了。”說話的是之前裹著那張醜陋魔法的那一團功德。
經過這段的相處，方張自然知道他們所說的臭是什麽意思。
如果把功德們喜歡的比喻做正義，那麽他們覺得臭的是邪惡。
“主人別怕，有我們。”
07挺起了胸脯，雖然不知道那能不能稱作胸脯。
拍賣晚會順利進，冷水意思的拍了一件東西。
財產有限省著花，而且冷水知道這慈善晚會貓膩，要不是今天他們有任務，他根本就不想來。
想著出去的錢，他揉了揉心臟。
拍賣會炒的很熱烈，方張註意到陳武那一桌的人拍了一個擺件，還挺高興的。
等拍賣會結束，接下來的晚宴時間，陳武帶著陳隼隼走了過來。
“大佬，好久不見。”陳隼隼十分自來熟，絲毫沒有好久不見的生疏。
陳武也不敢有架子，打了聲招呼，然後蹭起了功德。
多日不見，功德大金球仿佛又亮了不少。
陳武欣慰的抹了抹剛剛被刺激出的淚水。
“您來這有什麽事。”
陳武想著能抱上大腿就盡量抱。
方張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水平怎麽樣。”
被問起這個，在別人那裏十分高人做派的陳武仿佛小學生附身，他挺起胸膛，一臉驕傲。
“當今玄門，我敢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
方張想起了目前在自家那位玄門青年的遭遇，問陳武：“你管著玄門?”
“嘁。”說起玄門，陳武一臉諷刺：“雖然多少有點來往，但我可不跟那幫老糊塗是一夥的。”
豬油蒙了心，錯把虱子當金蟬。
想起就煩。
看陳武這表現，方張也明白了，她倒是沒提起禦刻行。
“既然你這麽厲害，你看看她。”方張指了指楊綿綿。
陳武有些疑惑，不過還是看了看，一開始還真沒看出來。
就挺好看一小姑娘，但他一老頭看人幹什麽。
“看不到她命格?”
方張也疑惑。
陳武老臉一紅，又重新看向了楊綿綿。
除了方張身上的功德能引起他天眼主動開，大部分時候陳武是會封閉自己的天眼的。
這一看，陳武臉都綠了。
“這是……”
他活到如今，除了年輕時看到一次錦鯉命，再就是看到了方張的驚天功德。
平常那種小招財都不值得一提。
他起初看到那個錦鯉，確實開心了一下，畢竟好多年沒看到了，但看到那個惡心吞噬的黑色管子，又被一驚，這才發現金色的錦鯉不太對。
“我們今天來就為這事的。”方張看著半空說道：“這玩意與其說寄生不如說吸血啊。”
“這到底什麽情況。”陳武一臉嚴肅。
“喏。”方張指了指管子的另一端，崔凰。
她正死死的看著他們。
陳武這才註意到管子另一端的主人在現場，而她身上也有一只錦鯉。
雖然紅色錦鯉也是錦鯉命，但那只錦鯉身上的紅色極端不正常。
“老頭，你在這群土豪們眼前有什麽地位。”方張笑瞇瞇的看著陳武。
陳武還在想破解之法，聽方張這麽一問自然回答：“地位還可以。”
這麽說還是他謙虛了。
“那就行。”方張看著崔凰瞇了瞇眼。
冷水看著她，用眼神詢問她突然要幹什麽。
遇到陳武是突發狀況，雖然這一次她可以給楊綿綿報酬，但她知道能播出去的只有一部分。
雖然她是不介意普通群眾知道更多，但是明顯會給國家添麻煩，這就不太好了。
但有陳武在不一樣，她至少得讓這群人知道，有那麽一個人可是隨時覬覦著你們的命格。
方張在陳武耳邊說了幾句，得到對方一個點頭，就示意冷水去另一個地方。
而那裏正是他們搭的舞臺。
方張拿出手機，按了一下，就放回了兜裏。
與此同時，塵世娛樂官微發布了一條開直播的微博。
不少人瞬間湧了進來。
C16在一個大別墅舉行，別墅有個後院，也是為了晚會之後有人想談事。
方張走到後院的時候往某個方向看了眼。
因為07告訴她，那個地方有一個臭到極致的人。
方張並沒有過去，因為他們的目標人物，很快追了上來。
“楊綿綿！”
崔凰尖利的叫聲響起，方張三人停止了腳步，默契十足的轉頭看向她。
崔凰不把冷水這個落魄小子放在眼裏，他們身後的方張更是不用說。
楊綿綿並不是個軟弱且有著愚鈍善良的女孩，她看著曾經的好友自然不會再有什麽難過的情緒。
崔凰近距離看到楊綿綿的臉，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崔小姐為什麽這麽害怕，是因為看到我們藝人這張因為你整容的臉恢覆了嗎。”
“你不要血口噴人。”崔凰用指甲壓了一下掌心，逼迫自己冷靜。
但是她內心卻不平靜，之前她在意的是她的錦鯉命，遺忘了楊綿綿的臉這件事。
但是楊綿綿今天來她突然想起來了，毀掉她臉的同樣是敏敏姐給的那人所賣的東西。
不是說……不會出現問題嗎。
即使表面冷靜，但崔凰的內心亂了。
楊綿綿嘆了口氣，她從手包裏拿出盲盒球，將那張法術紙拿了出來。
崔凰看到那個瞪大了眼，不由自主的搖頭：“不可能，不可能！”
“沒什麽不可能的。”方張看著她：“這就是你送給綿綿的那個。”
崔凰還是不敢相信，但是在使用的時候，她親眼看到上面的內容。
不過楊綿綿並沒有準備將這個用在她身上。
她今天來這，是為了洗刷，也是為了報仇。
報仇不代表她要毀了崔凰的臉，她崔凰所做的一切，被揭開，就是最好的報仇方式了。
“對於我們兩個人的事我很抱歉，但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對於你被找回來我很開心，我也自覺的盡量不出現在你們面前，你所傳出去關於我的事，我更是一件也沒做過，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麽要對我趕盡殺絕。”
“我沒有，你在說謊！”
她絕對不能承認。
楊綿綿苦笑了一下，即使她不說她也知道。
身份的交換讓本該屬於她二十年的生活到了另一個人身上，而她困苦的過了二十年。
所以她理解，她將這種糾結恨意轉嫁到了她身上，即使明知道二十年前同為嬰兒的她是無法改變的。
但是她怎麽也沒想到，這恨意會這麽深。
兩人的動靜引了不少人的註意，微博上的直播觀眾直線上升。
因為目前只是嘴炮程度，所以兩邊都有人在反駁彼此的話
“崔凰小姐，你知道嗎。”方張開口說道：“有些事不是你去說去買通一些人就能掩蓋的了的。這世界總有那麽一群人，知道真相，有著最基本的善意，一直在幫助楊綿綿。”
楊綿綿的性格和善心讓不少接觸過的人都在幫她說話，即使總是會迫於某種壓力，但也有迎難而上。
“而且你不會以為我們空口說白話吧。”方張笑瞇瞇的看著她臉色一變。
並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從口袋裏掏出了一件東西。
那是兩個金魚形狀的東西，一金一紅，不過奇怪的是兩個金魚用一個黑色的繩子連接著，不像是項鏈也不像是手鏈，就是紅色的那個魚挺粗糙的。
圍觀的人不知道這是什麽，但是崔凰卻知道是什麽。
她臉色大變，然後從手包裏找出一個戒指戴在手上，慌亂的看著虛空。
方張像是沒看見她的異樣，自顧自的說：“這是我昨天閑來無事做的手工，不過今天一看太奇怪了，這個紅色的鯉魚太醜了，還是去掉為好。”
說著，她用力的扯著紅色的鯉魚。
崔凰看向虛空中沒有絲毫變化，松了口氣。
方張笑意加身：“咦，繩子怎麽有個切口。”
方張將只剩一絲連接的繩子舉了起來。
崔凰剛想說什麽，她猛的看向半空。
然後冷汗瞬間流了下來她看到了，那根黑色的吸取氣運的管子，被什麽切開了一個口子，每當有吸食的動作，從楊綿綿那裏吸取的氣運就從口子裏漏了出來，重新回到了楊綿綿的錦鯉身上。
崔凰的手伸向半空，似乎想捂住那個口子。
方張盯著她接著說道：“算了算了，斷了就斷了，反正這紅色的做醜了，還是讓小金獨美好了！”
方張說著，用力一扯，黑色的繩子瞬間斷掉，不過可能過於用力，那個紅色的鯉魚也碎裂了。
“啊！”方張沒什麽感情的驚呼了一下。
做作到冷水瞟了她一眼。
在崔凰眼裏，方張的動作就好像將她的紅色鯉魚捏碎一樣。
她們一定找到方法了！
就如同恢覆那張臉一樣。
極大的恐慌占據了崔凰的腦海，她控制不住大喊一聲。
讓在場的人都皺了眉毛。
“憑什麽你會這麽好運，憑什麽！你是個小偷你該死，你搶走了我二十年的生活。”心理崩潰的崔凰終於忍不住大喊出來。
方張閉嘴看她表演。
崔凰瞪著布滿血絲的雙眼看著楊綿綿，劇烈的怨恨和惡毒的笑極其扭曲的布滿了那張臉。
“是啊，毀了你得臉斷了你最想要的事業。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就是個賤人，你就是醜陋的老鼠，你不舍的富貴的生活。你就該死，你該死！”
“我要看著你一步步的絕望，這本就該是你的生活。”
真容易，方張看著神情大變的崔凰想。
她並沒有教育人的打算，被抱錯不是二十年前同是嬰兒的楊綿綿所想的。
她也不是被抱錯的人無法產生共情。
但冷水卻開口說道：“你可以恨她。在你八歲之前，楊綿綿的原生家庭不比崔家差多少，回到偏遠地區之後，在你遇到第一次家暴之前，也是她母親擋在你面前，在她母親和性格大變的父親離婚之後，那個女人也沒委屈過你，她已經預想過可能會隨時失去生命，所以起早貪黑賺錢為的就是以後有個萬一。在生命的最後，她也在保護你。”
“你可以恨楊綿綿，但她還有她的母親並沒有欠你什麽。你又做了什麽呢，你將她逼上了絕路，甚至要利用她的未來。”
這件事，其實錯的只有當時出了差錯的醫院。
那麽多理由，不過是為她的惡毒找借口罷了。
一直等在一旁的方張這時候才關了直播。
崔凰還在語無倫次的反駁，不過引起的是更多的厭惡。
他們不認為冷水有說謊的必要，畢竟真的想知道自己還可以查。
方張看到陳武陳隼隼帶著幾個人出現在後院，他們明顯聽到了後半場。
陳隼隼給了方張一個眨眼，被方張一巴掌拍飛。
方張走到崔凰面前，托起她的手，將手放在了戒指上。
被崔凰反射性的拍開。
“嘶——”方張抽氣，旁邊的功德罵罵咧咧要對這個偷取吸血他人命格的家夥好看。
方張彎了彎眼睛，笑意不達眼底：“我怎麽會將這個拿下來了呢，畢竟拿下來你就看不到了呀，我只是想讓你好好戴著。”
崔凰錯愕的看著方張。
方張的笑意又加深了一些。
這一次功德並沒有顯現出來，但在方張的眼裏，在陳武的眼裏，在崔凰的眼裏，那沖天的金色功德沖向了半空連接的黑色管子和紅色錦鯉。
[朋友們，撕了它！]
07作為第一個，氣勢洶洶的抓起了那根黑色的管子，向外扯。
[撕了撕了！]
其他的功德蜂擁而上，沖進了那紅色的錦鯉身體。
“啊——”深入靈魂的疼痛讓崔凰淒厲的叫了起來。
早在前一刻，方張就後退回冷水旁邊，避免被人碰瓷。
然後她將兩張符紙拍在冷水和楊綿綿身上，這是她剛才跟陳武要的，目的為了讓楊綿綿看到這一幕。
畢竟看的人越多，結局才爽不是。
冷水和楊綿綿眼睛一眨，錯愕的看向半空。
並沒有費什麽力氣，那根黑色的管子被功德們拔了出來，不過還連接在金色錦鯉身上。
而紅色錦鯉隨著崔凰大喊著不要，瞬間被撕裂。
儲存在它身體的氣運，回到了金色錦鯉身上。
功德們拍了拍身體，避免沾上垃圾。
不過方張註意到，有一小團功德，團了點什麽。
方張：想起了什麽，一會兒驗證一下。
黑色管子勢必不能長在金色錦鯉上，功德們又沖向了金色錦鯉的身體裏，不過並不是撕碎錦鯉，而是將黑色的管子從錦鯉內部踢出來。
楊綿綿雖然感到了一絲疼痛，但可以忍受，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輕松。
黑子管子被沖出來的功德切成了渣渣。
下一秒，方張聽到了一絲斷裂的聲音。
她低下頭一看，崔凰手上的戒指裂開了。
崔凰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但這是她自作自受。
陳隼隼走了出來，流程他都明白。
他架起崔凰：“我去跟玄科說一聲，另外不歸玄科管的方面我也會說明一下的。”
“謝了。”方張不跟他客氣。
想起什麽朝一團功德招招手，那團功德擠了過來。
“主人，叫我什麽事呀。”
“你剛才在那團什麽。”
“啊！”功德驚呼了一下，不知道從哪裏掏出跟他本身金色不一樣的金色團出來。
“這是散落的錦鯉氣運，它回不到錦鯉的身體，我就攢了起來。送給你呀主人。”
功德將錦鯉氣運舉了舉。
“給我?”
“是呀，我要這個東西也沒用。”
“那你……”方張沒繼續說，算了，誰沒點攢東西的愛好，不過她還是確認了一下：“上次墓園那個功德邊角料是你給的嗎。”
“是的哇！”功德十分開心：“主人我是88世哦，你可以叫我發發，我這裏還有幾團邊角料，給你。”
陳隼隼聽不到功德說話，只聽到方張不知道在說什麽，但是陳武和開眼的冷水和楊綿綿都能聽到。
他們兩個還好，陳武不自覺的被吸引了過來。
方張看了她一眼，這事有個後續靠著他幫忙，的確得給點報酬。
方張跟發發道了謝，一團錦鯉氣運，一團功德簿邊角料就飛到了陳家爺孫兩人身上。
陳武瞬間眉飛色舞，還告訴了陳隼隼，陳隼隼也瞬間眉飛色舞起來。
事情已經結束，幾人分開，網絡上已經因為崔凰的自爆腥風血雨。
等在公司的勾圓早已開始後續公關。
楊綿綿的名字瞬間響了起來，不過這個還要轉化為真實的數據。
方張三人走向停車場。
冷水憋了半天的話還是沒忍住：“你要不要考慮在劇裏串個場。”
方張：?
冷水一臉正色：“你剛才的反派感太強了，一定可以為劇添一抹亮色。對吧，小楊。”
小楊笑笑不說話，圓圓哥說過，不要參與冷哥和小方姐的鬥嘴，就是問你你也不用管。
方張冷笑，剛想說什麽，三人面前被人堵了路。
“冷先生，和兩位女士，我們老板有個生意想跟你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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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發現兩個事件已經寫了11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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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被無情拒絕，被勾圓拖走的時候，還在大聲控訴。
“給我放個假吧，球球了！”
笑死，放假不可能，尤其是決定邊拍邊播之後，他們的時間更緊了。
“你不換套衣服?”一身黑西裝的冷水看著同樣一身西裝的方張說道。
“這不是?”方張擡了擡腿。
冷水：……
“我說的是禮服。”
方張站了起來，瀟灑的將手插進兜裏：“我只是助理。”
頓了一下：“我不掏錢。”
“不用你掏！”冷水大聲喊道。
方張擺了擺手：“今天的主角又不是我，你可是我們綿綿的女伴，而我……”
方張張開了雙手，下巴擡起來：“則是今天最熱門聚集的導演。”
中二感十足，仿佛被成可樂附身。
冷水尷尬的腳趾摳地。
當事人方張不為所動，擺弄好了胸前仿佛的寶石胸針，那裏面是個隱藏的攝像頭。
做好妝發的楊綿綿推開門，方張轉過頭吹了個流氓哨。
“走吧，小錦鯉，今晚我們報仇去。”
楊綿綿一楞，而後笑顏如花，點了點頭。
楊綿綿今晚只能作為冷水的女伴，畢竟在娛樂圈她還未嶄露頭角。
方張默不作聲的座位助理，伴隨在他們身後。
作為曾經的專業打工人，方張拿起了專業的態度。
與藝人們不一樣，作為冷水這樣的企業家和富豪們，不用去前場走紅毯。
所以自然慈善拍賣開始前進場就行。
而作為年輕一代關註的冷水，再加上昨晚的風波，他們自然在拍賣晚會前一刻入了場。
這就導致，有心之人想過來也沒法過來。
倒是有個幾個眼下青黑的富二代們揶揄的看著冷水。
“冷哥，下次告示白天搞，昨天晚上我們可是一夜沒說。”
內心想岔了的方張默默的對這幾人說了聲對不起，還以為是別的原因導致這幾人這樣的。
冷水掛著營業微笑寒暄了幾句就落坐了。
作為小嘍啰，方張坐在位子上感受了不同的視線。
今天的另一位主角在某個座位上死死的盯著他們。
而方張意外看到了熟人。
在某一桌上，原本還一副高人姿態的陳武看到方張看過來瞬間有點諂媚，陳隼隼興奮的擺著手。
“主人，這裏氣息好雜。”
功德們在方張耳邊說道。
方張小聲：“怎麽個雜法。”
“太臭了。”說話的是之前裹著那張醜陋魔法的那一團功德。
經過這段的相處，方張自然知道他們所說的臭是什麽意思。
如果把功德們喜歡的比喻做正義，那麽他們覺得臭的是邪惡。
“主人別怕，有我們。”
07挺起了胸脯，雖然不知道那能不能稱作胸脯。
拍賣晚會順利進，冷水意思的拍了一件東西。
財產有限省著花，而且冷水知道這慈善晚會貓膩，要不是今天他們有任務，他根本就不想來。
想著出去的錢，他揉了揉心臟。
拍賣會炒的很熱烈，方張註意到陳武那一桌的人拍了一個擺件，還挺高興的。
等拍賣會結束，接下來的晚宴時間，陳武帶著陳隼隼走了過來。
“大佬，好久不見。”陳隼隼十分自來熟，絲毫沒有好久不見的生疏。
陳武也不敢有架子，打了聲招呼，然後蹭起了功德。
多日不見，功德大金球仿佛又亮了不少。
陳武欣慰的抹了抹剛剛被刺激出的淚水。
“您來這有什麽事。”
陳武想著能抱上大腿就盡量抱。
方張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水平怎麽樣。”
被問起這個，在別人那裏十分高人做派的陳武仿佛小學生附身，他挺起胸膛，一臉驕傲。
“當今玄門，我敢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
方張想起了目前在自家那位玄門青年的遭遇，問陳武：“你管著玄門?”
“嘁。”說起玄門，陳武一臉諷刺：“雖然多少有點來往，但我可不跟那幫老糊塗是一夥的。”
豬油蒙了心，錯把虱子當金蟬。
想起就煩。
看陳武這表現，方張也明白了，她倒是沒提起禦刻行。
“既然你這麽厲害，你看看她。”方張指了指楊綿綿。
陳武有些疑惑，不過還是看了看，一開始還真沒看出來。
就挺好看一小姑娘，但他一老頭看人幹什麽。
“看不到她命格?”
方張也疑惑。
陳武老臉一紅，又重新看向了楊綿綿。
除了方張身上的功德能引起他天眼主動開，大部分時候陳武是會封閉自己的天眼的。
這一看，陳武臉都綠了。
“這是……”
他活到如今，除了年輕時看到一次錦鯉命，再就是看到了方張的驚天功德。
平常那種小招財都不值得一提。
他起初看到那個錦鯉，確實開心了一下，畢竟好多年沒看到了，但看到那個惡心吞噬的黑色管子，又被一驚，這才發現金色的錦鯉不太對。
“我們今天來就為這事的。”方張看著半空說道：“這玩意與其說寄生不如說吸血啊。”
“這到底什麽情況。”陳武一臉嚴肅。
“喏。”方張指了指管子的另一端，崔凰。
她正死死的看著他們。
陳武這才註意到管子另一端的主人在現場，而她身上也有一只錦鯉。
雖然紅色錦鯉也是錦鯉命，但那只錦鯉身上的紅色極端不正常。
“老頭，你在這群土豪們眼前有什麽地位。”方張笑瞇瞇的看著陳武。
陳武還在想破解之法，聽方張這麽一問自然回答：“地位還可以。”
這麽說還是他謙虛了。
“那就行。”方張看著崔凰瞇了瞇眼。
冷水看著她，用眼神詢問她突然要幹什麽。
遇到陳武是突發狀況，雖然這一次她可以給楊綿綿報酬，但她知道能播出去的只有一部分。
雖然她是不介意普通群眾知道更多，但是明顯會給國家添麻煩，這就不太好了。
但有陳武在不一樣，她至少得讓這群人知道，有那麽一個人可是隨時覬覦著你們的命格。
方張在陳武耳邊說了幾句，得到對方一個點頭，就示意冷水去另一個地方。
而那裏正是他們搭的舞臺。
方張拿出手機，按了一下，就放回了兜裏。
與此同時，塵世娛樂官微發布了一條開直播的微博。
不少人瞬間湧了進來。
C16在一個大別墅舉行，別墅有個後院，也是為了晚會之後有人想談事。
方張走到後院的時候往某個方向看了眼。
因為07告訴她，那個地方有一個臭到極致的人。
方張並沒有過去，因為他們的目標人物，很快追了上來。
“楊綿綿！”
崔凰尖利的叫聲響起，方張三人停止了腳步，默契十足的轉頭看向她。
崔凰不把冷水這個落魄小子放在眼裏，他們身後的方張更是不用說。
楊綿綿並不是個軟弱且有著愚鈍善良的女孩，她看著曾經的好友自然不會再有什麽難過的情緒。
崔凰近距離看到楊綿綿的臉，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崔小姐為什麽這麽害怕，是因為看到我們藝人這張因為你整容的臉恢覆了嗎。”
“你不要血口噴人。”崔凰用指甲壓了一下掌心，逼迫自己冷靜。
但是她內心卻不平靜，之前她在意的是她的錦鯉命，遺忘了楊綿綿的臉這件事。
但是楊綿綿今天來她突然想起來了，毀掉她臉的同樣是敏敏姐給的那人所賣的東西。
不是說……不會出現問題嗎。
即使表面冷靜，但崔凰的內心亂了。
楊綿綿嘆了口氣，她從手包裏拿出盲盒球，將那張法術紙拿了出來。
崔凰看到那個瞪大了眼，不由自主的搖頭：“不可能，不可能！”
“沒什麽不可能的。”方張看著她：“這就是你送給綿綿的那個。”
崔凰還是不敢相信，但是在使用的時候，她親眼看到上面的內容。
不過楊綿綿並沒有準備將這個用在她身上。
她今天來這，是為了洗刷，也是為了報仇。
報仇不代表她要毀了崔凰的臉，她崔凰所做的一切，被揭開，就是最好的報仇方式了。
“對於我們兩個人的事我很抱歉，但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對於你被找回來我很開心，我也自覺的盡量不出現在你們面前，你所傳出去關於我的事，我更是一件也沒做過，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麽要對我趕盡殺絕。”
“我沒有，你在說謊！”
她絕對不能承認。
楊綿綿苦笑了一下，即使她不說她也知道。
身份的交換讓本該屬於她二十年的生活到了另一個人身上，而她困苦的過了二十年。
所以她理解，她將這種糾結恨意轉嫁到了她身上，即使明知道二十年前同為嬰兒的她是無法改變的。
但是她怎麽也沒想到，這恨意會這麽深。
兩人的動靜引了不少人的註意，微博上的直播觀眾直線上升。
因為目前只是嘴炮程度，所以兩邊都有人在反駁彼此的話
“崔凰小姐，你知道嗎。”方張開口說道：“有些事不是你去說去買通一些人就能掩蓋的了的。這世界總有那麽一群人，知道真相，有著最基本的善意，一直在幫助楊綿綿。”
楊綿綿的性格和善心讓不少接觸過的人都在幫她說話，即使總是會迫於某種壓力，但也有迎難而上。
“而且你不會以為我們空口說白話吧。”方張笑瞇瞇的看著她臉色一變。
並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從口袋裏掏出了一件東西。
那是兩個金魚形狀的東西，一金一紅，不過奇怪的是兩個金魚用一個黑色的繩子連接著，不像是項鏈也不像是手鏈，就是紅色的那個魚挺粗糙的。
圍觀的人不知道這是什麽，但是崔凰卻知道是什麽。
她臉色大變，然後從手包裏找出一個戒指戴在手上，慌亂的看著虛空。
方張像是沒看見她的異樣，自顧自的說：“這是我昨天閑來無事做的手工，不過今天一看太奇怪了，這個紅色的鯉魚太醜了，還是去掉為好。”
說著，她用力的扯著紅色的鯉魚。
崔凰看向虛空中沒有絲毫變化，松了口氣。
方張笑意加身：“咦，繩子怎麽有個切口。”
方張將只剩一絲連接的繩子舉了起來。
崔凰剛想說什麽，她猛的看向半空。
然後冷汗瞬間流了下來她看到了，那根黑色的吸取氣運的管子，被什麽切開了一個口子，每當有吸食的動作，從楊綿綿那裏吸取的氣運就從口子裏漏了出來，重新回到了楊綿綿的錦鯉身上。
崔凰的手伸向半空，似乎想捂住那個口子。
方張盯著她接著說道：“算了算了，斷了就斷了，反正這紅色的做醜了，還是讓小金獨美好了！”
方張說著，用力一扯，黑色的繩子瞬間斷掉，不過可能過於用力，那個紅色的鯉魚也碎裂了。
“啊！”方張沒什麽感情的驚呼了一下。
做作到冷水瞟了她一眼。
在崔凰眼裏，方張的動作就好像將她的紅色鯉魚捏碎一樣。
她們一定找到方法了！
就如同恢覆那張臉一樣。
極大的恐慌占據了崔凰的腦海，她控制不住大喊一聲。
讓在場的人都皺了眉毛。
“憑什麽你會這麽好運，憑什麽！你是個小偷你該死，你搶走了我二十年的生活。”心理崩潰的崔凰終於忍不住大喊出來。
方張閉嘴看她表演。
崔凰瞪著布滿血絲的雙眼看著楊綿綿，劇烈的怨恨和惡毒的笑極其扭曲的布滿了那張臉。
“是啊，毀了你得臉斷了你最想要的事業。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就是個賤人，你就是醜陋的老鼠，你不舍的富貴的生活。你就該死，你該死！”
“我要看著你一步步的絕望，這本就該是你的生活。”
真容易，方張看著神情大變的崔凰想。
她並沒有教育人的打算，被抱錯不是二十年前同是嬰兒的楊綿綿所想的。
她也不是被抱錯的人無法產生共情。
但冷水卻開口說道：“你可以恨她。在你八歲之前，楊綿綿的原生家庭不比崔家差多少，回到偏遠地區之後，在你遇到第一次家暴之前，也是她母親擋在你面前，在她母親和性格大變的父親離婚之後，那個女人也沒委屈過你，她已經預想過可能會隨時失去生命，所以起早貪黑賺錢為的就是以後有個萬一。在生命的最後，她也在保護你。”
“你可以恨楊綿綿，但她還有她的母親並沒有欠你什麽。你又做了什麽呢，你將她逼上了絕路，甚至要利用她的未來。”
這件事，其實錯的只有當時出了差錯的醫院。
那麽多理由，不過是為她的惡毒找借口罷了。
一直等在一旁的方張這時候才關了直播。
崔凰還在語無倫次的反駁，不過引起的是更多的厭惡。
他們不認為冷水有說謊的必要，畢竟真的想知道自己還可以查。
方張看到陳武陳隼隼帶著幾個人出現在後院，他們明顯聽到了後半場。
陳隼隼給了方張一個眨眼，被方張一巴掌拍飛。
方張走到崔凰面前，托起她的手，將手放在了戒指上。
被崔凰反射性的拍開。
“嘶——”方張抽氣，旁邊的功德罵罵咧咧要對這個偷取吸血他人命格的家夥好看。
方張彎了彎眼睛，笑意不達眼底：“我怎麽會將這個拿下來了呢，畢竟拿下來你就看不到了呀，我只是想讓你好好戴著。”
崔凰錯愕的看著方張。
方張的笑意又加深了一些。
這一次功德並沒有顯現出來，但在方張的眼裏，在陳武的眼裏，在崔凰的眼裏，那沖天的金色功德沖向了半空連接的黑色管子和紅色錦鯉。
[朋友們，撕了它！]
07作為第一個，氣勢洶洶的抓起了那根黑色的管子，向外扯。
[撕了撕了！]
其他的功德蜂擁而上，沖進了那紅色的錦鯉身體。
“啊——”深入靈魂的疼痛讓崔凰淒厲的叫了起來。
早在前一刻，方張就後退回冷水旁邊，避免被人碰瓷。
然後她將兩張符紙拍在冷水和楊綿綿身上，這是她剛才跟陳武要的，目的為了讓楊綿綿看到這一幕。
畢竟看的人越多，結局才爽不是。
冷水和楊綿綿眼睛一眨，錯愕的看向半空。
並沒有費什麽力氣，那根黑色的管子被功德們拔了出來，不過還連接在金色錦鯉身上。
而紅色錦鯉隨著崔凰大喊著不要，瞬間被撕裂。
儲存在它身體的氣運，回到了金色錦鯉身上。
功德們拍了拍身體，避免沾上垃圾。
不過方張註意到，有一小團功德，團了點什麽。
方張：想起了什麽，一會兒驗證一下。
黑色管子勢必不能長在金色錦鯉上，功德們又沖向了金色錦鯉的身體裏，不過並不是撕碎錦鯉，而是將黑色的管子從錦鯉內部踢出來。
楊綿綿雖然感到了一絲疼痛，但可以忍受，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輕松。
黑子管子被沖出來的功德切成了渣渣。
下一秒，方張聽到了一絲斷裂的聲音。
她低下頭一看，崔凰手上的戒指裂開了。
崔凰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但這是她自作自受。
陳隼隼走了出來，流程他都明白。
他架起崔凰：“我去跟玄科說一聲，另外不歸玄科管的方面我也會說明一下的。”
“謝了。”方張不跟他客氣。
想起什麽朝一團功德招招手，那團功德擠了過來。
“主人，叫我什麽事呀。”
“你剛才在那團什麽。”
“啊！”功德驚呼了一下，不知道從哪裏掏出跟他本身金色不一樣的金色團出來。
“這是散落的錦鯉氣運，它回不到錦鯉的身體，我就攢了起來。送給你呀主人。”
功德將錦鯉氣運舉了舉。
“給我?”
“是呀，我要這個東西也沒用。”
“那你……”方張沒繼續說，算了，誰沒點攢東西的愛好，不過她還是確認了一下：“上次墓園那個功德邊角料是你給的嗎。”
“是的哇！”功德十分開心：“主人我是88世哦，你可以叫我發發，我這裏還有幾團邊角料，給你。”
陳隼隼聽不到功德說話，只聽到方張不知道在說什麽，但是陳武和開眼的冷水和楊綿綿都能聽到。
他們兩個還好，陳武不自覺的被吸引了過來。
方張看了她一眼，這事有個後續靠著他幫忙，的確得給點報酬。
方張跟發發道了謝，一團錦鯉氣運，一團功德簿邊角料就飛到了陳家爺孫兩人身上。
陳武瞬間眉飛色舞，還告訴了陳隼隼，陳隼隼也瞬間眉飛色舞起來。
事情已經結束，幾人分開，網絡上已經因為崔凰的自爆腥風血雨。
等在公司的勾圓早已開始後續公關。
楊綿綿的名字瞬間響了起來，不過這個還要轉化為真實的數據。
方張三人走向停車場。
冷水憋了半天的話還是沒忍住：“你要不要考慮在劇裏串個場。”
方張：?
冷水一臉正色：“你剛才的反派感太強了，一定可以為劇添一抹亮色。對吧，小楊。”
小楊笑笑不說話，圓圓哥說過，不要參與冷哥和小方姐的鬥嘴，就是問你你也不用管。
方張冷笑，剛想說什麽，三人面前被人堵了路。
“冷先生，和兩位女士，我們老板有個生意想跟你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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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發現兩個事件已經寫了11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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