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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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夜幕已經緩緩降臨，沈重的呼吸聲在小山林裏十分清晰。
“你到底記不記得在哪啊，這還沒腿高的小山林我們走了一個小時了，怎麽還沒到。”
陳隼隼抱怨的聲音響起，雖然這小樹林不高，但面積大還坑坑窪窪的，格外費體力。
“你不是只是路過這裏嗎，怎麽會死在這裏。”冷水皺著眉問道。
此時大概唯二不覺得累的就是陳武以及經常打工十分耗體力的方張了。
但方張也有怨言：“我明天還要回去上班，如果回不去我至少會減少好幾百的收入。”
方張的怨念直沖前方的年輕男鬼，年輕男鬼也覺得身上冒汗了，明明他是個鬼不是嗎。
他是真的很想吐槽，大佬你都有三根沈甸甸的金子了為什麽還執著於那幾百塊的日收。
但他不敢說，他害怕被功德打。
“快了快了，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我是出車禍了。”
年輕男鬼撓撓頭。
“等一下。”冷水停下，喘了幾口氣。
“這附近正常來說只有一條大路，如果出車禍的話根本不會到這個地方來。”冷水擡頭看了看，他的視線定格在某個方向：“如果你的記憶沒有出錯，那麽只剩下一條小山路了，那條小山路的另一邊是一個小山崖，不高，但十分抖，以前出過事，後來沒人開車走那條路了。”
冷水小時候來老宅玩，瞎溜達的時候看到過那條路，後來他聽爺爺說過那條路上出過幾次車禍，有人輕傷有的人直接沒了。
所有人看向年輕男鬼，年輕男鬼想了想：“好奇怪啊，我居然記不起來，而且如果是那條路的話，那我為什麽大路不走走那條路呢。”
陳隼隼意味深長的說了句：“所以這就是你和冷水兄弟有因果牽扯的原因。”
之前他爺爺告訴他們事情還沒結束的時候，就說年輕男鬼和冷水有一絲因果線。
這也是為什麽一開始他們沒處理年輕男鬼的事的原因。
“難道他也參與了刺殺冷水計劃?”黑夜，總是容易激發寫手的靈感。
方張推測道。
陳武無奈的說道：“不會，他身上沒有戾氣，連你的功德都不會讓他沈迷到失智，活著的時候不是大奸大惡之人。”
“確實，比起他來，你們兩個反而像那種失了智的厲鬼。”方張毫不留情的說道。
陳武和陳隼隼沈默了一下。
但人嘛，總得厚臉皮不是。
方張佩服的嘖嘖兩聲：“那如果他是參與了其中一環呢。”
陳武搖搖頭：“這種事是連著因果的，即使參與其中一環，那他犯下的惡也是連起來的。”
那為什麽他和冷水有一絲因果呢。
方張思考了一瞬，不過這事費腦細胞也沒報酬，很快她就不想了。
“先過去瞧瞧吧。”
冷水重新邁步領著其他人和鬼朝那條小路走去。
有了冷水的領導，就跟之前無頭蒼蠅一般的亂走完全是兩回事。
小山林雖然樹多，但並不是參天巨樹。看到那條小山路之後，周圍的雜草也沒那麽多了。
按照冷水的猜測，如果年輕男鬼走的是這條山路的話，那這條路應該平時還是有人走的，不然會雜草叢生。
此刻的道路和兩旁沒什麽雜草的樣子明顯驗證了這一點。
“現在路是找到了，但這麽晚我們該怎麽確定他到底在哪出事的。”陳隼隼晃了晃手機。
手機開手電筒耗費量很大，再加上白天的自然耗電，支撐不了多久。
“找到了。”
陳隼隼等人的目光朝說話的人看過去，方張正淡定的夾著一塊什麽晃了晃。
等方張走過來攤開手，他們才發現是一塊車燈碎片。
“那也不一定是他的呀。”陳隼隼撓了撓頭。
方張將碎片扔到地上，說道：“這車燈碎片看著時間不算太過久遠，碎片的附近恰好有一顆斷樹，從斷面來看也是最近斷的，先刨除在她之後又有人出過車禍，先把這件事安在他身上。剩下的我們再看看這附近的痕跡，有沒有那個一絲因果就可以了。”
陳隼隼海報鼓掌：“哇，好有推理的感覺。”
方張：……
沈默的看了陳隼隼一會兒，她轉頭看著陳武。
“你說呢。”
老道士點了點頭：“功德逆天能壓下氣運之人有時候想要的東西會送到眼前，我們看看吧。”
陳武現在的威信在冷水心中比方張高，雖然方張身上的那個功德的確厲害，但是厲害的人什麽都不懂，比不得什麽都懂的人。
冷水點了點頭。
陳隼隼想了想從懷裏掏出兩張符紙，他說道：“這是玄門的一個鬼才研究的照明浮，大金球……阿不，方姑娘您拿著。”
方張接過照明符，死魚眼的看著嘴漏心虛的陳隼隼，好家夥這背著她給她起了個這麽奇怪的外號。
照明符的使用十分方便，她拿到手，身上的功德冒了個頭一戳，就給點亮了。
冷水湊到陳隼隼旁邊問：“這麽簡單啊?”
陳隼隼朝他揚起一個禮貌微笑，然後動用靈力給符紙使用了。
普通的玄門人怎麽能跟功德大佬比。
兩張照明符一開，他們的周圍亮如白晝。
方張看了手中的符紙片刻，就在陳隼隼以為她要被大佬誇讚的時候。
大佬說：“這玩意你怎麽不早拿出來。”
得到大佬一個嫌棄的眼神，陳隼隼想哭了。
沒了照明問題自然好說，冷水帶著陳隼隼去了方張剛才發現的地方看了一眼。
這一個月這附近沒下雨，有些痕跡還留著，這麽一看果然是有碰撞的痕跡。
他們模擬了一下，走到山路的另一側。
正如冷水所說，另一側是個小山崖，或者應該說一個小山溝。
185的冷水跳下去還能露個頭，方張就更好說了，跟坐雲彩一樣被功德帶下去的。
“這撞的是有多狠，還有燒焦的痕跡，這幸虧沒引發山火。”陳隼隼看了一眼光禿禿的小山崖，這裏還留著火燒後留下是黑色印記。
年輕男鬼苦著臉抹著眼睛，鬼糊弄流淚，但他的聲音委屈巴巴的：“我平時開車從不超速，尤其這小山路了。燒焦得多醜呀嚶嚶嚶。”
……
被他那幾下嚶嚶嚶給惡心的，其他四人抖了一下身上的雞皮疙瘩。
“老道士，那東西在這嗎?”方張問一直四處看著的陳武。
“在，但是具體方位卻算不出來，有什麽幹擾了。”陳武掐著手指，視線定格在某個方位。
“原來是這樣，對方借著那處墓地，擾亂了這裏的磁場。”
方張順著陳武的手指看過去，不遠處的確有一塊墓地，熱熱鬧鬧的。
“也就是說，這裏的確有什麽東西。那些人沒找到，所以擾亂了一切其他被找到的可能性。”方張摸索著自己的下巴，拿出手機劈裏啪啦的打著。
“您在做什麽?”
陳隼隼好奇的問。
“素材記錄。”
陳隼隼：?
方張手速極快，僅僅不到一分鐘記錄完畢。收起手機往墓地方向走。
走了幾步，回頭抓著年輕男鬼。
“我害怕。”年輕男鬼看著那邊一群老頭老太太大爺大媽說道。
方張斜了他一眼：“你怕什麽，你也是鬼。”
年輕男鬼扭捏了一下：“不是的，之前在隔壁也遇到了一個墓地。那些爺奶叔姨輩的，仿佛過年催婚的親戚一樣。”
方張：……
沒感受過催婚的方張沈默不語，但還是沒放開他。
等方張走過去之後，原本吵吵鬧鬧的鬼魂們安靜下來。
有幾個心術不正的男鬼看著方張露出了貪婪的眼神，一時控制不住的撲了過來。
下一秒，被功德撕的粉碎。
這陣仗把其他鬼嚇了一跳。
其中一位老大爺頂著所有鬼的期望顫顫巍巍的開口：“姑娘，您大半夜的啥事啊。”
要是沒事我們想睡了。
方張將年輕男鬼扯了過來：“這個，你們認識嘛?”
其他魂魄稍微湊近看了看，紛紛搖頭。
有個流裏流氣的男鬼想了片刻，吹了聲口哨。
成功的將方張的目光吸引過去。
“認識呀，怎麽不認識。”
跟著後面過來的陳隼隼冷水眼睛一亮。
男鬼嘿嘿一笑，看著方張露出個笑臉，伸出手指撚了撚。
方張眼睛一瞇，氣勢一陣，把鬼嚇的不輕。
“你跟我要錢?”
流裏流氣的男鬼嚇的腿一軟：“大人吶，我不要錢我要錢有什麽用。就是您功德這麽多，能不能多少漏點給我。”
[不給！]方張身上的功德氣急敗壞的，誰也不願意離開方張去別人那裏。
陳武了然：“功德對鬼魂來說十分重要，這關乎下一世的命格。”
尤其是方張這種大功德，稍微漏點就夠他們下輩子有個好生活了，畢竟是累世成精的功德呀。
[報告，我這裏有點之前咱們清理下來的，給他就給他吧。]
功德裏有個細小的聲音說道。
隨後一小塊不太瓦亮顏色也淡淡的功德被舉到了方張面前。
[你有病啊，收集那個幹什麽！]
[就是，臟死了！]
功德們嫌棄的吐槽，把之前說話的那個噴了個底朝天。
方張看了看那小塊功德，轉頭看著冷水。
冷水：?
“這是要錢的。”方張指著那小塊功德說。
並且暗自計劃，找時間給功德們上一課，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有用的東西不要嫌臟，因為還可以換錢。
這事畢竟是冷水的事，要錢是天經地義。
冷水扯了扯嘴角：“給！”
方張滿意了，她將那一小塊功德彈過去。
流裏流氣的男鬼，喜開顏笑的撈了過去。
年輕男鬼和其他鬼魂以及陳武還有陳隼隼：羨慕的淚水從嘴角流了出來。
“那天風和日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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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記不記得在哪啊，這還沒腿高的小山林我們走了一個小時了，怎麽還沒到。”
陳隼隼抱怨的聲音響起，雖然這小樹林不高，但面積大還坑坑窪窪的，格外費體力。
“你不是只是路過這裏嗎，怎麽會死在這裏。”冷水皺著眉問道。
此時大概唯二不覺得累的就是陳武以及經常打工十分耗體力的方張了。
但方張也有怨言：“我明天還要回去上班，如果回不去我至少會減少好幾百的收入。”
方張的怨念直沖前方的年輕男鬼，年輕男鬼也覺得身上冒汗了，明明他是個鬼不是嗎。
他是真的很想吐槽，大佬你都有三根沈甸甸的金子了為什麽還執著於那幾百塊的日收。
但他不敢說，他害怕被功德打。
“快了快了，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我是出車禍了。”
年輕男鬼撓撓頭。
“等一下。”冷水停下，喘了幾口氣。
“這附近正常來說只有一條大路，如果出車禍的話根本不會到這個地方來。”冷水擡頭看了看，他的視線定格在某個方向：“如果你的記憶沒有出錯，那麽只剩下一條小山路了，那條小山路的另一邊是一個小山崖，不高，但十分抖，以前出過事，後來沒人開車走那條路了。”
冷水小時候來老宅玩，瞎溜達的時候看到過那條路，後來他聽爺爺說過那條路上出過幾次車禍，有人輕傷有的人直接沒了。
所有人看向年輕男鬼，年輕男鬼想了想：“好奇怪啊，我居然記不起來，而且如果是那條路的話，那我為什麽大路不走走那條路呢。”
陳隼隼意味深長的說了句：“所以這就是你和冷水兄弟有因果牽扯的原因。”
之前他爺爺告訴他們事情還沒結束的時候，就說年輕男鬼和冷水有一絲因果線。
這也是為什麽一開始他們沒處理年輕男鬼的事的原因。
“難道他也參與了刺殺冷水計劃?”黑夜，總是容易激發寫手的靈感。
方張推測道。
陳武無奈的說道：“不會，他身上沒有戾氣，連你的功德都不會讓他沈迷到失智，活著的時候不是大奸大惡之人。”
“確實，比起他來，你們兩個反而像那種失了智的厲鬼。”方張毫不留情的說道。
陳武和陳隼隼沈默了一下。
但人嘛，總得厚臉皮不是。
方張佩服的嘖嘖兩聲：“那如果他是參與了其中一環呢。”
陳武搖搖頭：“這種事是連著因果的，即使參與其中一環，那他犯下的惡也是連起來的。”
那為什麽他和冷水有一絲因果呢。
方張思考了一瞬，不過這事費腦細胞也沒報酬，很快她就不想了。
“先過去瞧瞧吧。”
冷水重新邁步領著其他人和鬼朝那條小路走去。
有了冷水的領導，就跟之前無頭蒼蠅一般的亂走完全是兩回事。
小山林雖然樹多，但並不是參天巨樹。看到那條小山路之後，周圍的雜草也沒那麽多了。
按照冷水的猜測，如果年輕男鬼走的是這條山路的話，那這條路應該平時還是有人走的，不然會雜草叢生。
此刻的道路和兩旁沒什麽雜草的樣子明顯驗證了這一點。
“現在路是找到了，但這麽晚我們該怎麽確定他到底在哪出事的。”陳隼隼晃了晃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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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
陳隼隼等人的目光朝說話的人看過去，方張正淡定的夾著一塊什麽晃了晃。
等方張走過來攤開手，他們才發現是一塊車燈碎片。
“那也不一定是他的呀。”陳隼隼撓了撓頭。
方張將碎片扔到地上，說道：“這車燈碎片看著時間不算太過久遠，碎片的附近恰好有一顆斷樹，從斷面來看也是最近斷的，先刨除在她之後又有人出過車禍，先把這件事安在他身上。剩下的我們再看看這附近的痕跡，有沒有那個一絲因果就可以了。”
陳隼隼海報鼓掌：“哇，好有推理的感覺。”
方張：……
沈默的看了陳隼隼一會兒，她轉頭看著陳武。
“你說呢。”
老道士點了點頭：“功德逆天能壓下氣運之人有時候想要的東西會送到眼前，我們看看吧。”
陳武現在的威信在冷水心中比方張高，雖然方張身上的那個功德的確厲害，但是厲害的人什麽都不懂，比不得什麽都懂的人。
冷水點了點頭。
陳隼隼想了想從懷裏掏出兩張符紙，他說道：“這是玄門的一個鬼才研究的照明浮，大金球……阿不，方姑娘您拿著。”
方張接過照明符，死魚眼的看著嘴漏心虛的陳隼隼，好家夥這背著她給她起了個這麽奇怪的外號。
照明符的使用十分方便，她拿到手，身上的功德冒了個頭一戳，就給點亮了。
冷水湊到陳隼隼旁邊問：“這麽簡單啊?”
陳隼隼朝他揚起一個禮貌微笑，然後動用靈力給符紙使用了。
普通的玄門人怎麽能跟功德大佬比。
兩張照明符一開，他們的周圍亮如白晝。
方張看了手中的符紙片刻，就在陳隼隼以為她要被大佬誇讚的時候。
大佬說：“這玩意你怎麽不早拿出來。”
得到大佬一個嫌棄的眼神，陳隼隼想哭了。
沒了照明問題自然好說，冷水帶著陳隼隼去了方張剛才發現的地方看了一眼。
這一個月這附近沒下雨，有些痕跡還留著，這麽一看果然是有碰撞的痕跡。
他們模擬了一下，走到山路的另一側。
正如冷水所說，另一側是個小山崖，或者應該說一個小山溝。
185的冷水跳下去還能露個頭，方張就更好說了，跟坐雲彩一樣被功德帶下去的。
“這撞的是有多狠，還有燒焦的痕跡，這幸虧沒引發山火。”陳隼隼看了一眼光禿禿的小山崖，這裏還留著火燒後留下是黑色印記。
年輕男鬼苦著臉抹著眼睛，鬼糊弄流淚，但他的聲音委屈巴巴的：“我平時開車從不超速，尤其這小山路了。燒焦得多醜呀嚶嚶嚶。”
……
被他那幾下嚶嚶嚶給惡心的，其他四人抖了一下身上的雞皮疙瘩。
“老道士，那東西在這嗎?”方張問一直四處看著的陳武。
“在，但是具體方位卻算不出來，有什麽幹擾了。”陳武掐著手指，視線定格在某個方位。
“原來是這樣，對方借著那處墓地，擾亂了這裏的磁場。”
方張順著陳武的手指看過去，不遠處的確有一塊墓地，熱熱鬧鬧的。
“也就是說，這裏的確有什麽東西。那些人沒找到，所以擾亂了一切其他被找到的可能性。”方張摸索著自己的下巴，拿出手機劈裏啪啦的打著。
“您在做什麽?”
陳隼隼好奇的問。
“素材記錄。”
陳隼隼：?
方張手速極快，僅僅不到一分鐘記錄完畢。收起手機往墓地方向走。
走了幾步，回頭抓著年輕男鬼。
“我害怕。”年輕男鬼看著那邊一群老頭老太太大爺大媽說道。
方張斜了他一眼：“你怕什麽，你也是鬼。”
年輕男鬼扭捏了一下：“不是的，之前在隔壁也遇到了一個墓地。那些爺奶叔姨輩的，仿佛過年催婚的親戚一樣。”
方張：……
沒感受過催婚的方張沈默不語，但還是沒放開他。
等方張走過去之後，原本吵吵鬧鬧的鬼魂們安靜下來。
有幾個心術不正的男鬼看著方張露出了貪婪的眼神，一時控制不住的撲了過來。
下一秒，被功德撕的粉碎。
這陣仗把其他鬼嚇了一跳。
其中一位老大爺頂著所有鬼的期望顫顫巍巍的開口：“姑娘，您大半夜的啥事啊。”
要是沒事我們想睡了。
方張將年輕男鬼扯了過來：“這個，你們認識嘛?”
其他魂魄稍微湊近看了看，紛紛搖頭。
有個流裏流氣的男鬼想了片刻，吹了聲口哨。
成功的將方張的目光吸引過去。
“認識呀，怎麽不認識。”
跟著後面過來的陳隼隼冷水眼睛一亮。
男鬼嘿嘿一笑，看著方張露出個笑臉，伸出手指撚了撚。
方張眼睛一瞇，氣勢一陣，把鬼嚇的不輕。
“你跟我要錢?”
流裏流氣的男鬼嚇的腿一軟：“大人吶，我不要錢我要錢有什麽用。就是您功德這麽多，能不能多少漏點給我。”
[不給！]方張身上的功德氣急敗壞的，誰也不願意離開方張去別人那裏。
陳武了然：“功德對鬼魂來說十分重要，這關乎下一世的命格。”
尤其是方張這種大功德，稍微漏點就夠他們下輩子有個好生活了，畢竟是累世成精的功德呀。
[報告，我這裏有點之前咱們清理下來的，給他就給他吧。]
功德裏有個細小的聲音說道。
隨後一小塊不太瓦亮顏色也淡淡的功德被舉到了方張面前。
[你有病啊，收集那個幹什麽！]
[就是，臟死了！]
功德們嫌棄的吐槽，把之前說話的那個噴了個底朝天。
方張看了看那小塊功德，轉頭看著冷水。
冷水：?
“這是要錢的。”方張指著那小塊功德說。
並且暗自計劃，找時間給功德們上一課，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有用的東西不要嫌臟，因為還可以換錢。
這事畢竟是冷水的事，要錢是天經地義。
冷水扯了扯嘴角：“給！”
方張滿意了，她將那一小塊功德彈過去。
流裏流氣的男鬼，喜開顏笑的撈了過去。
年輕男鬼和其他鬼魂以及陳武還有陳隼隼：羨慕的淚水從嘴角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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