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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滿嘴謊話的冷血精明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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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希眼眸低垂, 放緩動作回答,“爸爸是做生意的,媽媽是大學老師。”

商人和大學老師, 錢和社會地位都有了。季父嚴重露出滿意,季母嘴角咧開得更大了,兩人臉上的褶子都多了不少。

他兒子最低也得配這種!

“你們家住首都哪?一家人住多大房間?”季大姐問得很是直白。

首都的房子貴得很, 聽說普普通通的地段一平米也得好幾萬, 地段好的都得十幾萬一平米,問這個就能知道家底了。

“你是查戶口呢?”季淮蹙著眉,不悅的視線掃過去。

季大姐要是會察言觀色妥善處事,也不會屢次丟掉工作窩在家裏, 她理所當然道, “就是問問啊,將來你們要在首都生活,這不是關心關心嗎?你們也得有住的地方啊。”

“你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季淮冷眼, 語氣嘲諷。

季大姐又吃了塊肉,把他的話拋在腦後, 好像都沒聽出諷刺,直挺身子問丁希,“你父母應該也給你準備了房子吧?你家給你準備的房子多大?”

季父和季母又豎起了耳朵,吃飯動作放慢。

在他們的觀念裏, 大城市的那些人就生一個女兒,那不得房車都準備了?等著他們兒子娶?

他們當然不給季淮準備, 他們兒子這麽優秀, 自然是別人帶著房車下嫁。不然對方那些錢留著帶進棺材麽?

“你會不會說話?不會說可以當啞巴。”季淮放下碗, 聲線都提高一度, 話語也毫不客氣。

“我問錯啦?他們都不都給家裏的女兒準備嗎?難道沒有嗎?”季大姐瞪大眼, 表示吃驚。

“爸媽給你準備了嗎?你有房子嗎?”季淮譏誚反問。

“那能一樣啊?”季大姐急了,激動反駁著,但又找不出有理的話語,只能氣呼呼。

“怎麽不一樣?你不是女孩嗎?我聽你這意思,女孩家不準備一套房子都說不過去,保不準被挑三揀四嫁不出去。”季淮說完看向季父季母,“爸媽,你們可得給她準備一套房子,不然以後怎麽辦?”

季父季母突然被拉扯進來,面色也逐漸扭曲難堪。

他們沒有半點存款,給季大姐買房在他們聽來更是天方夜譚,季淮在說什麽胡話?瘋了吧他?

季大姐憋了半天,替自己辯解,“找的對象不一樣,她這不是找你……”

“你找對象標準不也是我這樣的嗎?還要求家境更好一點,是不是得給你準備兩套房子才可以?”季淮沒等她說完,打斷又說,“你先看看你有什麽再說,是學歷到了還是月薪到了?癡心妄想什麽?”

季大姐:“我……”

“別逼我往死裏懟你。”季淮聲音冷銳,沒有半點耐心,眼底皆是警告。

季大姐就算再沒腦子,這時候也意識到危急,面容抽搐,卻只能忍著埋頭吃飯。

季淮的脾氣她知道,沒事的時候面無表情,好似沒什麽脾氣,實際上脾氣差得很,惹急了說話毫不客氣,也不會留半分臉面。

“沒事,別聽她說話。”季淮給丁希夾了雞翅,與她說話的時候臉色緩和好些。

“吃飯吃飯了。”季父也出來打圓場了,還讓丁希別介意,罵著季大姐說話沒腦子。

丁希點著頭,表示並不在意。

來之前季淮就說過季大姐,還說對方要想嫁出去,怕是難得很。他和她打過招呼,讓她不要理會季大姐講的話,全篇胡言亂語,井底之蛙活在夢裏。

她記得他還一臉郁悶說了一句:她嫁不出去也正常,真的,何必去禍害人?

之前她覺得他這麽說有小許過分,現在的話……嗯……

一頓飯吃完,季大姐耍了脾氣,還沖悄悄給跟季母支了招:第一次上門,你忙活大半天煮了一桌菜,她怎麽著也得洗個碗吧?不然是娶祖宗嗎?給她給下個馬威,讓她知道知道。

季母猶猶豫豫,主要是怕丁希搶走她女主人的地位。

兒媳婦自然要聽婆婆的話,嫁到他們家,的確要幹活,以後還得伺候季淮,伺候家裏人。

季母找了個借口去忙活,其實就瞅著這邊,看看丁希會不會主動提出來洗碗。

丁希的確也提出來,她吃了飯,不幹活是真不好意思。季淮沒讓她洗,自己站起來去收拾碗筷。

“我和你一起。”丁希也收拾起碗筷,跟在他後面去了廚房。

季家的廚房就在樓房後面,是一個用灰石頭搭起來的小屋子,一旁堆著柴火,一旁是竈臺。

竈臺旁邊的一面墻被柴火熏得黑不溜秋,柴火也被橫七豎八擺放著,地上的鍋盆用久了,表面坑坑窪窪。

季淮把碗筷放在竈臺上,蹲下來掀開鍋蓋,裏面是洗碗要用的熱水,他盛熱水的時候看向丁希,“你站在一邊,我來洗,我動作快,兩人反而更難洗。”

丁希怕給他添亂,退後站在一邊,餘光觀察著這個小廚房。

她的下限再次被刷新,裏頭的燈都是那種昏黃的小燈泡,上面布滿油垢,廚房只有一個小窗戶,還被化肥袋子半封著。

季淮一邊往盆裏加熱水,一邊半開玩笑說,“我的家庭比你想象的糟糕,現在看到了吧?要是被賣到這裏,有你苦頭吃。”

“這種情況我得先帶你回來看看,萬一等到要結婚才回來,你後悔怎麽辦?”

季父季母好吃懶做,季大姐和季二姐又時常耍滑頭,所以很多重力活都是他幹。以前倒是很少洗碗,但最近學習做飯,碗洗得也很熟練了。

的確有些超出丁希的預期,但她樂觀得很,蹲下來與他平視,話語輕松,“我沒覺得有什麽,這不是沒吃到苦頭嗎?還沒多大的感受。”

季淮回她,“那是年紀還小,還不懂。”

小女孩都很天真,尤其是愛情加持。

“你覺得我該怎麽辦?你教教我?”她挑眉,大大的眼睛裏帶著真摯的目光。

“我不教你。”他低下頭,一口拒絕,來了一句,“把你教聰明了,我就沒老婆了。”

丁希眼底含笑,繼續蹲在一邊看他洗碗。

季淮還給她扯來一張凳子,“坐著。”

她一坐下來,他餘光瞥了門口處偷偷摸摸的人,拉下了臉,對方趕緊轉身逃跑。季淮收回視線,淡淡道,“我大姐說的話你不用理會,她多多少少有點毛病,問題也不小。”

他說完,還伸手指了指腦袋,一副無可救藥的模樣。

丁希撲哧笑了一聲。

換做其他人,遭遇到這種家庭,第一反應肯定是麻溜跑,生怕跑得不夠快。說實話,她一開始也懵,但他的做法總讓她安心。

她相信他。

季淮又認真看向她:“要是待得不舒服,你就跟我說,我隨時帶你走。”

“還好。”丁希搖頭,她是真覺得還好。

大院裏。

季大姐神色匆匆到季母身邊,表情誇張,“那個女人看著季淮洗碗,坐在一邊瞅著,動都不動一下。”

季母叉著腰,也不滿意起來。

“我就說吧,她肯定不幹活,只會指使季淮幹活。”季大姐嘟囔著。

“哪能不幹活?這哪要得成啊?”季母又想起丁希的身材臉蛋,手腳比劃著,“細胳膊細腿,白白嫩嫩,說話怎麽也有氣無力的?健康嗎?”

她教育季大姐和季二姐都是要多幹活,不幹活哪嫁得出去?誰要啊?

女孩家家,幹活得手腳麻利,能下地能做飯能帶娃還得會伺候家裏的人,事情多著呢。

“誰知道啊,我瞅著問題很大。”季大姐癟嘴。她覺得丁希和她格格不入,季淮還因為對方懟了她,更加不爽。

“家裏到底有沒有錢?”季母關心這個問題,說著湊近季大姐,瞪著眼睛撅著嘴,“媽媽是大學老師,每個月可不得很多錢?

她都不認識大學老師,一聽就很厲害。

“她都不敢回答,萬一沒多少呢?大學老師也有混得不好的,只能養活自己,以後還得靠季淮養她爸媽。”季大姐回。

“那不行。”季母一下又收斂起神色,對著季大姐說,“一會趁季淮不在,你再去問問,得問仔細了,這事馬虎不得。”

不是誰都能做他們家兒媳婦,要是沒車沒房沒錢,她是不會同意的。

“知道知道。”季大姐用力點頭。她當然要問,看看這丁希到底是什麽情況,家裏到底有沒有錢。

季大姐就等著季淮不在,好逮著丁希好好問。

結果,季淮壓根就沒讓丁希離開他的視線,去哪都叫上她。

院子邊角有兩顆桑葚樹,此時結了果子,滿樹都是黑又飽滿的桑葚果,還有好些掉在了地上。

鄉下每家每戶都種了一兩顆,有些人家種了好幾顆,壓根就不想吃。

季家種的這兩顆桑葚很甜,季淮站起來拉著丁希的手,往院子角落邊走,還順便拿了一個小籃子。

“去哪?”她被他牽著,跟在他的腳步。

“摘點桑葚給你吃。”季淮指了指桑葚樹,牽著她繼續往前走。

櫻桃提子草莓李子桑葚……都是她的最愛。

季淮走到桑葚樹邊,伸手就能摘到一些。旁邊就有個小水龍頭,他洗了洗,放在她手裏,“先嘗嘗,一會摘了泡鹽水再吃。”

他吃東西沒那麽講究,給她吃還是得講究一點。

丁希看著手裏的桑葚果,“要不要給伯母他們……”

“她們要吃早就吃了,掉得一地都是,只有城裏的人才覺得稀奇。”季淮笑著打趣她,爬上了桑葚樹。

季大姐抓不到機會,見季淮又牽著丁希那頭走,對著季母嘀咕,“這還沒結婚,那個女人就把季淮迷得暈頭轉向,時刻都不離身。媽,你快看看。”

季母也是第一次見自己兒子這樣子,但她還是關心一個問題,“她家到底有沒有錢啊?什麽都不會幹,娶回來不是沒用嗎?”

“我這就去問問。”季大姐見季淮爬上樹,丁希就站在一邊,她準備假裝去聊天,然後套消息。

“去去去。”季母催促 。

季淮見季大姐剛往這邊來,他就對丁希開口,“你得拿著籃子站近一點,我摘了放籃子裏。”

他已經摘了一小把,往下爬了,朝她伸手。

“小心點。”丁希舉著籃子往樹邊走,季淮就在她頭頂不遠處,摘了就往她的籃子裏放,兩個人時不時講話。

季大姐腳步硬生生又止住,她逮不到機會,只能板著臉又回來,“哪能問?季淮都在呢!”

季母安撫她,“等等,一會問。”

季淮摘了小半籃子,從樹上下來,牽著丁希的手往廚房走。他把桑葚洗了幾遍,又拿鹽水泡上,這才端出去。

季家的樓房和院子雖簡陋,但應有盡有,院子裏還有張木桌子,下午坐在上面吃點東西喝點茶,還算愜意。

可是,季淮現在有點不爽,臉色已經有點不好看。

他摘下給丁希吃的桑葚,正被季大姐吃著。

吃就吃吧,對方毫無節制,像是在搞破壞又像是宣誓一些“主權”?

就在她又一次把手伸進去,季淮冷著臉把桑葚端開,放在他身邊的丁希跟前,“想吃自己去摘,幹嘛呢?”

如果不阻止,全部都得進對方肚子裏。

“給我吃一點都不行嗎?這麽護著,怕我欺負你女朋友啊?”季大姐訓斥他。她想要接觸丁希都不行。

季淮一直跟在丁希身邊,去哪都拉著手,跟眼珠子一樣。當然,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季淮這樣,更起了逆反的心理。

季淮還是沒搭理她,“因為你講話不過腦子。”

“……”季大姐氣不過,站起身來,看向丁希,“要去收玉米了,丁希你要不要一起去?”

外面還曬著不少玉米,看這天氣,得收回來一些。

“她不幹活。”季淮替丁希回了。

季大姐急跳腳,“怎麽能不幹活?”

為什麽不幹活?

大家都得幹活,她雖不上班,但在家天天幹活。村裏頭的男人帶女朋友回家住,那也得幹活。

一家幾十畝地,不幹活吃白飯嗎?

讓丁希去幹活也是季母默認的,對方覺得她說得對,的確要來個下馬威,對方一直在指使她兒子幹活。

那還得了啊?

最後他們還是沒如願,丁希就算願意去,季淮也讓她好好待在一邊,他自己去幹活,還說道,“你不會幹這活,也沒必要學。”

季大姐和季母看著季淮,不滿也沒敢說話。

在她們看來,丁希願意和季淮回到這裏,那就早被季淮拿下來,就算他們家的人了,跑不了,只有他們不同意的份。

季淮比她們更知道,但凡他放松一點,丁希立馬被抓去盤問,跟選妃似的面試,是個人都頂不住。

他不可能給她們任何一點機會。

丁希也想表現一下自己,可季淮私底下和她說沒必要,聽他話就行,他們家的人和別人不太一樣。

她只能乖乖聽他話。

季淮的確很強勢,她感受到了季大姐對她的不滿意,但被季淮懟得啞口無言,他又一直在,她也沒覺得有什麽尷尬或者難堪。

待在他身邊就行,就像他說的,完全不用理會任何人。

玉米還沒收完,一件大事就發生了。

原先只隱隱聽見小孩的哭啼聲,緊接著這哭啼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丁希看到一個女人左右抱著兩個小女孩,走進了季家的院子。

兩個小女孩頭發亂糟糟,扯著嗓子哭著,臉蛋憋紅,腳上的拖鞋也只剩下一雙。那個女人皮膚黝黑,身材微胖,右臉紅腫,頭發也蓬亂,嘴裏咬牙切齒罵罵咧咧著,那語氣,恨不得把對方敲了骨頭吸骨髓。

到了季家的院子,她把兩個女兒放下來,扯開嗓音就大罵,“陳章他不是東西,呸,就不是東西,求著我都不回去。”

“背著我和別人亂搞,哭哭哭,再哭把你們全都丟河裏淹死,再哭!死丫頭片子,走走走。”

“看看你爸長得那挫樣,什麽都沒有,老的半死不活,小的手腳不幹凈,連個房子都蓋不起,全家都得死絕,呸,全家遲早死絕,死了都變孤魂野鬼。”

……

季二姐放下孩子就開罵,大力拉扯著在她身邊的兩個小女孩,對方哭得更大聲了,她瞪著眼珠子又大聲怒罵一句。

兩個小女孩被嚇得一下止了聲。

丁希也被嚇了一大跳。

季母要面子,趕緊走去關門,呵斥著她,“不嫌丟人啊?吼什麽吼?要是讓人笑話,我就拿掃把給你轟出去!”

季二姐也註意到丁希這幅陌生的面孔了,許是她長得漂亮,她還多看了兩眼,眼神疑惑。

“季淮女朋友。”季大姐解釋。

季二姐並不當一回事,沖直接沖到季母面前,聲線尖銳,歇斯底裏般訴說著陳章的過分行為,怒火沖天大罵著。

她讓季母看陳章扇她的巴掌、撓她的手背、打她的大腿、甚至,扯她頭發的痕跡……她氣得暴跳如雷,嘴裏各種詞匯咒罵著。

季母一聽,眼睛也是瞪得滾圓,頭發直豎,將牙齒咬得咯嘣響,“陳章天打雷劈,出門都得被車撞死,我非要去打斷他的腿,一棒子打死他!”

季淮已經走到丁希身邊,牽著她往裏走,一點都不想理會。

他不想理,有人卻不放過他,季二姐氣得雙眼都要噴火,明顯還沒出掉這口氣,對著季母又說,“媽,趁季淮也在,叫上爸和季淮,必須去討個理,我剛出月子就這麽對我,他們陳家必須給我個說法!”

“沒錯!”季母氣得鼻孔煽動著,“不能這麽便宜了他,早就看出來他不是好東西,必須給他個教訓。”

她們放眼望去,發現剛剛還在那裏的季淮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了。

季大姐自然也是站在季二姐這邊,滿臉通紅罵著陳家人,不斷詛咒著。

幾人又怒氣沖沖進了樓房。

季父去打麻將了,還沒回來,她們想讓季淮先去。他長得高挑,又是名牌大學畢業的讀書人,去了肯定能撐腰。

“不去。”季淮頭都沒擡,拒絕的幹脆。他正給丁希倒茶水喝,裏面泡的茶不知道是季父從哪裏買來的劣質茶,反正就湊合著喝吧。

能解渴就行。

“怎麽不去?你姐都要被打死了,你有沒有良心?我就問你有沒有良心?”季二姐一下哭出來,扯著嗓子質問。

她說著,視線有意無意望向丁希,好似覺得是對方阻止了季淮。

季淮放下杯子,擡頭註視她,眼底平靜,“這又不是第一回 鬧?去了能做什麽?沒結婚前你不是就知道他是這幅樣子了嗎?”

“那能一樣啊?你不關心我的死活嗎?”季二姐聲線拔高,漲紅的臉皮,控訴著他的沒心沒肺,“你要是在乎我這個姐姐,就去給我把他打一頓,打得半死最好,我要出這口氣!”

“我不去。”季淮收回視線,繼續倒他的茶。

“你狼心狗肺,書都讀到豬腦裏去了。”季二姐氣急敗壞,什麽都話都能說得出來。

丁希聽得直皺眉,她有點不高興。季淮面色卻沒半點變化,語氣還有點煩躁,“他沒討到什麽便宜,你也吃不了多少虧。當初是你說要當全世界最好的後媽,這麽勸都不聽,現在又是鬧哪樣?”

季二姐被一噎,“你就得幫我。”

季淮沈著聲,“我懶得理你。”

“你看看他。”季二姐指著季淮,雙手氣得抖索,渾身發顫,“冷血得很,你和他談戀愛,等著吃虧,親生姐姐都不管,能管誰?他只管他自己!自私!”

季二姐一下離得有些近,丁希是真被嚇到,身子往季淮那頭傾斜,他陰著臉,站起來擋在她跟前,將她護在身後,臉色鐵青對上季二姐,眼底冰寒,“你這麽管不住自己的嘴?說話沒點智商,指望誰給你出頭?你就活該!”

季二姐和陳章都能拿著刀幹架,吵架嘴是真欠,和季大姐說話一樣沒過腦子。

有時候,是真活該,喊著讓人打。陳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兩個人湊對就對了,別人也接受不了。

季二姐氣得要尖叫,都要蹦到三米高。

“婚前吵,上吊你都要嫁,婚後還是這幅德行,接著吵接著打,生完孩子繼續吵打,一吵一打就回來,沒兩天又回去,孩子接著一個一個生,打了又回去,回去又接著打,隔一段時間就鬧,你不煩嗎?”她是真惹到了季淮,他神色間也略帶火氣,目光冷厲,“跟我女朋友胡說什麽?亂給我下什麽定論?你很了解我嗎?我太給你臉了是不是?”

拉著全部人下水,恨不得所有人都不順心,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麽?

季二姐被這麽一罵,腦子都是醒了幾分,也不敢歇斯底裏往前湊了。季大姐見季淮生氣,也趕緊閉了嘴。

季淮坐在了丁希前面,低頭繼續倒他的茶,頭都沒再擡,怒氣不比她小,“想嚎去別的地方嚎。”

那副不想理會的樣子就明晃晃寫著:關我什麽事?走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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