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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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超元從半夢半醒中被叫醒，抹了把臉就準備往下沖。
剛打開房門，卻發現下面的門已經開了，季英時背著季為沖了進來：“老齊來看看，我兒子他怎麽了？”
他還穿著睡衣，腳下的鞋子已經只剩一只，腳指頭上流著血，額頭上滿是汗珠，臉上卻並不因運動而紅潤，反而顯得慘白。
齊超元看著對自己的狀態渾然不覺的季英時，壓下了心底所有的疑問與嘆息，手忙腳亂地從他手中將人接過來，放在沙發上：“別著急，老季，我來看看。”
這顆星球沒有醫生，也沒有治療儀，有那麽一點基礎的齊超元已經是難得的醫療人員了。
齊妙在床上迷糊了片刻，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披上衣服往外走。
她在二樓的欄桿那裏探頭，正好聽見齊超元說沒有什麽大礙，只是因為下午受了寒，所以現在發燒了。
聽到這裏，她立刻就跑下樓，去打了水，幫忙擦拭。
季英時一雙眼睛通紅，坐在旁邊發呆，看著齊妙因為不好意思解開季為的衣服，他才終於清醒過來。
“我來。”他連忙說，接過齊妙手中的毛巾和水盆。
盆子裏是冷水，毛巾打濕之後擰到半幹，幫季為擦拭一遍身體，不一會兒水漬就被熱度蒸發殆盡。
齊超元過去在櫃子裏撿了一點草藥，過來讓齊妙幫自己去熬藥。
他拍了拍季英時因為焦慮而顫抖的肩膀：“不要擔心，季為還年輕，不會有什麽大事的。”
季英時捂住臉，遮住了眼中的淚光：“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心裏面難受啊，老齊……”
“我不明白，我這一輩子，為什麽會落到這個地步！”
齊超元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無聲地拍了拍。
在這裏的人有自己這樣的反抗軍，也有如同季英時這樣被牽連的無辜人士。如果不是星際時代對死刑的審查變得格外慎重，齊超元不確定自己現在是否還能站在這裏。
“我們……”他停了停，艱澀地說：“總有希望的。”
總有希望的，有一天反抗軍會帶著人攻破這顆星球，將所有人都帶走。
到了那一天，就算不是反抗軍的人也會被迫成為反抗軍，但也比留在這顆星球上，漸漸失去關於科技的記憶與回憶，完全徹底地與星際時代脫節好。
季英時也許也想到了這一點，苦澀地說：“這種時候，我甚至希望，我真的是反抗軍。”
齊妙換了水過來，不自覺地打個呵欠。
要是有冰塊就好了，她想，能夠讓體溫更快地降下來。但是，現在不是有冰塊的季節，而且，這裏也沒有造冰的設施。
缺乏睡眠的時候，腦袋裏想東西都是慢吞吞的。
有人會魔法就好了，她想，冰系的，馬上就可以有冰塊。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眨眨眼，謝莉好像就是個魔法師？
她一下子精神了，看著在那邊堅持為季為擦身體的齊超元和季英時，她叫了一聲：“爸爸，季叔叔。季為這個狀況，我們現在缺少藥，幫不上大忙。我想，我們也許可以問問謝莉……”
季英時呆了片刻，立刻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一樣，迫不及待地說：“你說得對，我們去請教謝莉。”
他說完就往樓上沖，被齊超元哭笑不得地拉住：“冷靜點，老季。現在是深夜，謝莉是個女孩子。”他給齊妙使個眼色，將季英時拉倒一邊去：“你繼續給他降溫。”
季英時魂不守舍地去了，齊妙上樓來敲謝莉的門。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系統在謝莉的腦海中不解地問：“真的來敲門了！主人你怎麽知道他們晚上會過來？”
早就醒了但是不想起來的謝莉慢悠悠地說：“因為我知道。”
系統：╭（╯^╰）╮
謝莉聽見齊妙在門外敲門，知道該自己出場了。
她坐起來，衣服自己飛過來穿在她身上，空中出現水鏡，對著鏡子看一看，頭發整整齊齊一絲不亂，發帶垂落在肩頭。她揮散了水鏡：“來了。”
門在齊妙面前打開。
季英時聽到樓上的動靜，他張望著樓梯口，終於看到從樓上走下來的謝莉。
和她身後的齊妙。
很奇怪，齊妙平時也是漂亮奪目的，但是這個時候，他眼中卻只看得到謝莉。
他下意識地丟下了手中的毛巾，一時間居然有些慌亂。出現在他面前的謝莉穿著普通的衣服，看上去卻格外威嚴。
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那是因為她的氣息太過冰冷，仿佛夾雜著冰雪的風吹過來，一下子就讓他的頭腦清醒了。
這是謝莉。
他磕磕碰碰地說出自己的請求，哀求地看著謝莉：“如果你有辦法，請你幫幫我。季為他不是故意想要冒犯你。”
“你錯了，”他聽到謝莉輕柔的聲音：“去掉如果。”
他楞住，旋即湧上無法抑制的狂喜：“可以嗎？”
“當然。”謝莉說。
謝莉對此十分有信心。當然，也因為，這原本就是她有所預計的。
這顆星球上的人們日子過得並不如意。不管是貧瘠的物質條件，還是算不上富裕的精神生活，都讓他們的身體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平時看上去身體健康，其實內裏已經虧空。
謝莉不過是輕輕一激，就引發了季為身體內部的問題。不過，對季為而言，這倒是好事。
如果持續下去，仗著年輕不在乎，最終爆發出來的時候，將會是一個大問題。但現在提前引爆，也就是一場重感冒而已。
她走到沙發上的季為身旁，此時季英時與齊超元已經將他脫得只剩內-褲，身體上還殘留著水痕，但很快，就會消失無蹤。
躺在那裏的季為燒得暈暈乎乎，就算皮膚黝黑，也能看出他的臉頰紅彤彤。謝莉只是看了一眼，就對齊妙勾手指：“你似乎忘了，你也是個法師。”
齊妙：！
“我能幫上什麽？”
“你的腦海中有這部分的知識，你也有對應的能力，現在，看著我，感受魔法元素的變化。”
話音未落，她伸出手，潔白得手心就出現整整齊齊的冰塊。
齊妙半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麽。她還沒來得及感受，對方就已經完成。
謝莉將冰塊丟給季英時，看著他接下了，過去幫季為降溫，放慢了速度，讓齊妙重新感受了一下凝冰的過程。
“你有水系的天賦，這個對你來說也是能做到的。”
看著齊妙閉上眼努力凝冰，她轉向季英時，手指一搖，後者身上頓時一冷。
低頭看向冷意的來源，他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腳受了傷。而那受傷的腳，這個時候正在加速愈合，眼看傷口已經要結疤。
季英時楞住了，在心中想，魔法居然可以這樣！
比得上一個小型治療儀了，可是，這可是一人之力！
他激動地擡起頭，看向謝莉，後者問：“你是想讓季為現在就好起來，還是想讓季為康覆？”
季英時仔細分辨了一下這兩種說法，懇切地問：“這兩種，有什麽區別嗎？”
“生命魔法，”謝莉豎起一根手指：“激發人體的潛力，促使傷口愈合，增強身體活性，見效速度快；或者，木系魔法，間接補充生命力，促進身體自身的能力，但是，見效會慢一點。”
“如果有足夠的原材料，其實魔藥也可以，但是我現在手頭沒有魔藥的材料，這個也許以後可以，但是現在不行。”
季英時深深地皺起了眉。
他聽明白了謝莉的暗示，小心地問：“季為是不是身體其實不太健康？”
謝莉微笑：“在這顆星球上生活的人，有幾個是非常健康的？”她看向旁邊還在努力凝冰的齊妙：“也許過些時候，她會很健康，畢竟魔法元素會潛移默化地改造身體，變得更親近魔法元素。”
而齊妙的天賦是水系與木系，都非常利於身體健康。
季英時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我知道了，我希望他健健康康的，慢一點好起來，也沒有關系。”
“好，我明白了。”
她看著齊妙：“我去找找合適的材料作為載體，等齊妙凝聚出冰塊之前，我就能回來。”
一直一言不發的齊超元一驚：“你要去哪裏？”
“當然是去外面看看，”謝莉說：“找一個合適的，能配得上季為的材料。”
“天太晚了，”齊超元下意識地說：“外面不安全。”他停了停：“我知道你很強大，但是，等一等，我陪你一起去。”
“我不能讓你一個女孩子自己出去，不安全。”
說完，也不等謝莉的回答，他立刻就上樓去換衣服了。
季英時這才發現，謝莉身上穿的都是外出的衣服，好像在下樓之前，她就已經知道自己會怎麽選擇了。
他低頭用毛巾包著冰塊擦拭著季為的四肢，沈默得像一個影子。
齊超元很快就下來了，帶著照明工具：“走吧。我們一起出去。”
他對謝莉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我們往那個方向走？”
他的態度太過親切，謝莉終究還是回答了他：“這邊，我感受到強大的力量。”
兩人一同出了門，在齊超元打開照明工具之前，一個光球飛上天空照亮了前方的道路。齊超元停手，心情覆雜地看了看上空：“真方便。”
兩人沈默地向前，過了好久，他終於說：“季為的病，真的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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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打開房門，卻發現下面的門已經開了，季英時背著季為沖了進來：“老齊來看看，我兒子他怎麽了？”
他還穿著睡衣，腳下的鞋子已經只剩一只，腳指頭上流著血，額頭上滿是汗珠，臉上卻並不因運動而紅潤，反而顯得慘白。
齊超元看著對自己的狀態渾然不覺的季英時，壓下了心底所有的疑問與嘆息，手忙腳亂地從他手中將人接過來，放在沙發上：“別著急，老季，我來看看。”
這顆星球沒有醫生，也沒有治療儀，有那麽一點基礎的齊超元已經是難得的醫療人員了。
齊妙在床上迷糊了片刻，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披上衣服往外走。
她在二樓的欄桿那裏探頭，正好聽見齊超元說沒有什麽大礙，只是因為下午受了寒，所以現在發燒了。
聽到這裏，她立刻就跑下樓，去打了水，幫忙擦拭。
季英時一雙眼睛通紅，坐在旁邊發呆，看著齊妙因為不好意思解開季為的衣服，他才終於清醒過來。
“我來。”他連忙說，接過齊妙手中的毛巾和水盆。
盆子裏是冷水，毛巾打濕之後擰到半幹，幫季為擦拭一遍身體，不一會兒水漬就被熱度蒸發殆盡。
齊超元過去在櫃子裏撿了一點草藥，過來讓齊妙幫自己去熬藥。
他拍了拍季英時因為焦慮而顫抖的肩膀：“不要擔心，季為還年輕，不會有什麽大事的。”
季英時捂住臉，遮住了眼中的淚光：“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心裏面難受啊，老齊……”
“我不明白，我這一輩子，為什麽會落到這個地步！”
齊超元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無聲地拍了拍。
在這裏的人有自己這樣的反抗軍，也有如同季英時這樣被牽連的無辜人士。如果不是星際時代對死刑的審查變得格外慎重，齊超元不確定自己現在是否還能站在這裏。
“我們……”他停了停，艱澀地說：“總有希望的。”
總有希望的，有一天反抗軍會帶著人攻破這顆星球，將所有人都帶走。
到了那一天，就算不是反抗軍的人也會被迫成為反抗軍，但也比留在這顆星球上，漸漸失去關於科技的記憶與回憶，完全徹底地與星際時代脫節好。
季英時也許也想到了這一點，苦澀地說：“這種時候，我甚至希望，我真的是反抗軍。”
齊妙換了水過來，不自覺地打個呵欠。
要是有冰塊就好了，她想，能夠讓體溫更快地降下來。但是，現在不是有冰塊的季節，而且，這裏也沒有造冰的設施。
缺乏睡眠的時候，腦袋裏想東西都是慢吞吞的。
有人會魔法就好了，她想，冰系的，馬上就可以有冰塊。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眨眨眼，謝莉好像就是個魔法師？
她一下子精神了，看著在那邊堅持為季為擦身體的齊超元和季英時，她叫了一聲：“爸爸，季叔叔。季為這個狀況，我們現在缺少藥，幫不上大忙。我想，我們也許可以問問謝莉……”
季英時呆了片刻，立刻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一樣，迫不及待地說：“你說得對，我們去請教謝莉。”
他說完就往樓上沖，被齊超元哭笑不得地拉住：“冷靜點，老季。現在是深夜，謝莉是個女孩子。”他給齊妙使個眼色，將季英時拉倒一邊去：“你繼續給他降溫。”
季英時魂不守舍地去了，齊妙上樓來敲謝莉的門。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系統在謝莉的腦海中不解地問：“真的來敲門了！主人你怎麽知道他們晚上會過來？”
早就醒了但是不想起來的謝莉慢悠悠地說：“因為我知道。”
系統：╭（╯^╰）╮
謝莉聽見齊妙在門外敲門，知道該自己出場了。
她坐起來，衣服自己飛過來穿在她身上，空中出現水鏡，對著鏡子看一看，頭發整整齊齊一絲不亂，發帶垂落在肩頭。她揮散了水鏡：“來了。”
門在齊妙面前打開。
季英時聽到樓上的動靜，他張望著樓梯口，終於看到從樓上走下來的謝莉。
和她身後的齊妙。
很奇怪，齊妙平時也是漂亮奪目的，但是這個時候，他眼中卻只看得到謝莉。
他下意識地丟下了手中的毛巾，一時間居然有些慌亂。出現在他面前的謝莉穿著普通的衣服，看上去卻格外威嚴。
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那是因為她的氣息太過冰冷，仿佛夾雜著冰雪的風吹過來，一下子就讓他的頭腦清醒了。
這是謝莉。
他磕磕碰碰地說出自己的請求，哀求地看著謝莉：“如果你有辦法，請你幫幫我。季為他不是故意想要冒犯你。”
“你錯了，”他聽到謝莉輕柔的聲音：“去掉如果。”
他楞住，旋即湧上無法抑制的狂喜：“可以嗎？”
“當然。”謝莉說。
謝莉對此十分有信心。當然，也因為，這原本就是她有所預計的。
這顆星球上的人們日子過得並不如意。不管是貧瘠的物質條件，還是算不上富裕的精神生活，都讓他們的身體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平時看上去身體健康，其實內裏已經虧空。
謝莉不過是輕輕一激，就引發了季為身體內部的問題。不過，對季為而言，這倒是好事。
如果持續下去，仗著年輕不在乎，最終爆發出來的時候，將會是一個大問題。但現在提前引爆，也就是一場重感冒而已。
她走到沙發上的季為身旁，此時季英時與齊超元已經將他脫得只剩內-褲，身體上還殘留著水痕，但很快，就會消失無蹤。
躺在那裏的季為燒得暈暈乎乎，就算皮膚黝黑，也能看出他的臉頰紅彤彤。謝莉只是看了一眼，就對齊妙勾手指：“你似乎忘了，你也是個法師。”
齊妙：！
“我能幫上什麽？”
“你的腦海中有這部分的知識，你也有對應的能力，現在，看著我，感受魔法元素的變化。”
話音未落，她伸出手，潔白得手心就出現整整齊齊的冰塊。
齊妙半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麽。她還沒來得及感受，對方就已經完成。
謝莉將冰塊丟給季英時，看著他接下了，過去幫季為降溫，放慢了速度，讓齊妙重新感受了一下凝冰的過程。
“你有水系的天賦，這個對你來說也是能做到的。”
看著齊妙閉上眼努力凝冰，她轉向季英時，手指一搖，後者身上頓時一冷。
低頭看向冷意的來源，他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腳受了傷。而那受傷的腳，這個時候正在加速愈合，眼看傷口已經要結疤。
季英時楞住了，在心中想，魔法居然可以這樣！
比得上一個小型治療儀了，可是，這可是一人之力！
他激動地擡起頭，看向謝莉，後者問：“你是想讓季為現在就好起來，還是想讓季為康覆？”
季英時仔細分辨了一下這兩種說法，懇切地問：“這兩種，有什麽區別嗎？”
“生命魔法，”謝莉豎起一根手指：“激發人體的潛力，促使傷口愈合，增強身體活性，見效速度快；或者，木系魔法，間接補充生命力，促進身體自身的能力，但是，見效會慢一點。”
“如果有足夠的原材料，其實魔藥也可以，但是我現在手頭沒有魔藥的材料，這個也許以後可以，但是現在不行。”
季英時深深地皺起了眉。
他聽明白了謝莉的暗示，小心地問：“季為是不是身體其實不太健康？”
謝莉微笑：“在這顆星球上生活的人，有幾個是非常健康的？”她看向旁邊還在努力凝冰的齊妙：“也許過些時候，她會很健康，畢竟魔法元素會潛移默化地改造身體，變得更親近魔法元素。”
而齊妙的天賦是水系與木系，都非常利於身體健康。
季英時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我知道了，我希望他健健康康的，慢一點好起來，也沒有關系。”
“好，我明白了。”
她看著齊妙：“我去找找合適的材料作為載體，等齊妙凝聚出冰塊之前，我就能回來。”
一直一言不發的齊超元一驚：“你要去哪裏？”
“當然是去外面看看，”謝莉說：“找一個合適的，能配得上季為的材料。”
“天太晚了，”齊超元下意識地說：“外面不安全。”他停了停：“我知道你很強大，但是，等一等，我陪你一起去。”
“我不能讓你一個女孩子自己出去，不安全。”
說完，也不等謝莉的回答，他立刻就上樓去換衣服了。
季英時這才發現，謝莉身上穿的都是外出的衣服，好像在下樓之前，她就已經知道自己會怎麽選擇了。
他低頭用毛巾包著冰塊擦拭著季為的四肢，沈默得像一個影子。
齊超元很快就下來了，帶著照明工具：“走吧。我們一起出去。”
他對謝莉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我們往那個方向走？”
他的態度太過親切，謝莉終究還是回答了他：“這邊，我感受到強大的力量。”
兩人一同出了門，在齊超元打開照明工具之前，一個光球飛上天空照亮了前方的道路。齊超元停手，心情覆雜地看了看上空：“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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