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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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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暗生情愫

大姐領著知更出去時,魂還未歸體,神情恍恍惚惚的,暗道:“一向冷傲如霜的小姐什麽時候受過如此侮辱?”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忍不住回頭向望了矢志一眼,見矢志神情冷列,頓時嚇得魂不守舍,也沒瞧到地下的門檻,腳下一絆,登時跌了個狗吃屎。

知更哈哈大笑,問道:“大姐是不是沒見過你家小姐這副模樣啊?”

大姐吃疼,忙站起來,說道:“小姐前幾天回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她有些不一樣了,有時候她自個兒也會抿嘴偷笑,但我還從沒見過有誰敢對她如此無禮,哪怕是左丘少爺也……”話說到一半,自知失言,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再說話。

知更失笑,問道:“若大個山莊就只有你家小姐一個人居住麽?”大姐想了想,卻不答話。知更覺得無趣,也不再說話,快步朝前,走了一會,大姐帶著她來到一間整潔的小室之外,對著一個長相清秀的婢女,說道:“小姐吩咐了,給她洗個澡,換上件幹凈衣衫。”那婢女忙恭敬的答應。

洗過澡,知更見大姐拿來給她的衣衫竟是女兒家的裙衫,心下恚怒,說道:“我習慣穿男裝,給我換套男裝?”大姐有些為難,說道:“是小姐吩咐的,要麽你自己去找小姐。”說完放下衣服便出門去了。

知更無奈,說道:“也罷也罷,自從認識幼璇後就沒穿過女裝了,幼璇?”想到幼璇她的一顆心又被扯得生疼,深深的吸了口氣,癡癡呆呆的換完衣服。

她剛要踏出門去,卻又見兩個丫頭拿著胭脂水粉進來,說是奉小姐之命來給她施粉打扮,如果她不願意便要斬下兩小婢的頭,知更輕笑一聲,道:“這矢志究竟想幹嘛啊。”看了眼一臉無辜的奴婢,只得任她們施為。

待兩人把知更妝扮完後,便又把知更交給了大姐。

大姐再次見到知更的時候,吃驚的合不攏嘴,知更仿然脫胎換骨,美麗的不可方物,淡粉色的衣裙,套著一件白色的皮裘,雍容典雅,叫人看得如癡如醉。

知更見大姐這副模樣,打趣道:“大姐,我與你家小姐相較,如何?”大姐還似在夢中一般,答道:“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知更聞言,拍拍大姐的肩膀,大笑著朝前走去,她生性警惕,大姐帶她走過那些地方,都暗自銘在心中。待知更走了好幾步,大姐才回過神來,連忙追了上去。

知更再次見到矢志的時候,矢志身穿了一件湖藍色的衣裙,坐在軟塌之上,若碧湖仙子一般。

軟榻前的小方桌上,擺滿了精致的甜點和菜品。

知更脫掉皮裘時腦中盤算著矢志剛才的表情,她的心思何等細密,仔細一想便知了來龍去脈,走上前去挑起矢志玲瓏的下顎,笑容很痞子的說道:“怎麽樣,我們家虱子可把你這大美人給伺候好了?”

矢志白了她一眼,說道:“您老掛心了,伺候的很好,好得我現在還覺得渾身不舒服。”說話間,迅速擡起右手朝知更的腋下穴戳去,知更身體往後一仰,狼狽閃開,矢志淡然一笑,出手如電,抓住知更的衣擺,用力往後一扯,知更下盤一沈,可她內力全無,矢志手上又再加勁,她身體自被扯得後仰。

矢志心中一驚,暗道:“以她的武功不可能,對付不了那些豺狼,難道她武功全失了?”於是問道:“你什麽時候變得軟手軟腳的了啦,竟連這點招數都招架不住?”

知更足下一點,一個倒掛金鉤,朝矢志頭顱踢去,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壞事兒幹得多了,被老天收拾了成不?”

矢志左手一擡,擋住知更這一腳,手勢一變,抓住知更的腳往後一摔,知更身體被帶飛出去,眼見要撞到石柱之上,連忙出掌往石柱上一拍,借力穩住身形,險險的落地,轉身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罵道:“你丫的想要我命啊。”

矢志駑了駑嘴,說道:“呀呀呀,我們武功蓋世的女俠怎麽了,不過兩三招就招架不住了?難道是我的武功太厲害?”心中卻是擔心非常,現在的知更連我也打不過,又怎麽對付得了左丘輝那個老匹夫,想到此處,不禁眉頭緊鎖。

知更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子?”矢志道:“是因為‘玄矽蒼璧’?”知更獻玉之事,整個江湖已是人盡皆知,鬧得是沸沸揚揚。

矢志眼眸一轉,又說道:“你為何要把寶玉獻給樂正謙然,當真是為了幼璇麽?”說道幼璇矢志心中竟莫名的泛起酸味兒,便抓起一塊糕點放入口中,囫圇吞棗的咽下去,說道:“我若為她,豈會輕易離開她。”

矢志斜眼睨著知更,知更哈哈一笑,說道:“矢志心思玲瓏,難道不知此舉的意圖?”端起酒觴,飲下一口酒,又道:“你們西門摟的人,又豈是等閑之輩,我的底細,只怕早已是了如指掌了,而且據我推測,那些豺狼也是你們事先安排好了的吧。”

矢志點點頭,道:“不錯,我們本打算去抓你卻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抿嘴一笑,話鋒一轉道:“綰婳後有的人向來善施魅惑之術,何況知更更是綰婳的少主,你說你獻玉意假,你的話叫我怎生信得?”撚起一顆酸梅,俯身餵入知更口中,問道:“你嘗嘗,這梅子味道如何?”

知更詭異的笑笑,身體前傾與矢志面容只相距半尺,說道:“要不你也嘗嘗。”雙唇竟貼上矢志的雙唇,矢志沒料到她竟會如此,腦中嗡嗡作響,驚異的看著知更,知更卻閉上眼睛似是在享受,為了報仇知更親手舍棄了自己最愛的人,那還有什麽是不能的呢?

知更處事一向拿捏得當,輕輕挑撥矢志唇齒之後,猛然退開,裝腔作勢的說道:“矢志可別打我,我也是情不自禁。”矢志瞪她兩眼道:“別給我裝,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可清楚的很。”心下卻如小鹿亂撞。

知更雙手支撐著下巴,說道:“那你給我說說,是我吻技好些,還是左丘龍的吻技好些?”聽到左丘龍,矢志的臉色一下就變了,隨手一巴掌朝知更扇了過去。

知更躲不過,左邊臉頓時就紅腫起來,委屈的問道:“幹嘛打我,明知道我躲不過去,還出手這麽重。”矢志看她的臉,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說道:“誰叫你那壺不開提那壺啊。”

知更不以為意,問道:“左丘龍被我斷了命根子,卻恢覆得這麽快,寶玉‘璜宗赤璋’應該還在左丘輝的手裏吧?”矢志知她心思,瞄了她一眼,說道:“你心中既已認定,幹嘛還明知故問?”想了想又道:“難道你還想打它的主意?”

知更笑了笑,說道:“天機不可洩漏。”矢志嗤之以鼻,說道:“我怕你會被碎屍萬段。”知更用手敲打著腦袋,一副煩惱的樣子,正欲說話,卻見大姐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說道:“小姐,曲離小姐回來了。”

矢志楞了一下,左丘輝不是派她去查幽冥和鬼域的動向麽,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可就這眨眼的功夫,曲離已經站在大姐身後了。

矢志說道:“大姐,你下去吧,她已經進來了。”大姐回頭一看,頓時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連忙退了出去。

知更端起酒杯輕抿了口酒,迎上曲離的目光,說道:“沒殺到碧樹,左丘輝沒有責怪你,還給了你新任務?”曲離憤怒的看了一眼矢志,對著知更說道:“這麽好吃好喝的供養著,看來矢志對你還挺好。”習慣性的走到矢志身邊坐下,右手自然的環著矢志的柳腰,把她攬入懷裏,輕咬其耳,說道:“主公快來了,你打算怎麽辦?”

矢志心中不悅,卻沒表現出來,嗤嗤一笑,來到知更身邊,說道:“左丘輝快來了,我看你有啥本事讓他交出‘璜宗赤璋’?”知更挑了挑眉頭,拉過矢志的手,低聲說道:“矢志姐姐,你看我現在氣虛體弱的,一會兒還得對付兇神惡煞的左丘輝,呃……可憐可憐我,把我的東西都還給我吧。”

曲離見知更拉著矢志的手,臉色乍變,連忙上前推開知更,說道:“看來我們家那些才狼可有一頓美餐了。”知更聞她所言,想起被才狼撕咬的慘痛,忍不住怒氣填胸,罵道:“敢情那些畜生都是你養的,真是物似主人形。”

曲離惱怒,說道:“很好,我著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做,惡狼撲食。”一把提起知更,朝狼棚走去。矢志心下一緊,不及多想攔住曲離的去路,脫口說道:“放開她。”曲離吃驚,睜大了眼睛,看著矢志,吼道:“你心疼了啊,我就不放。”

矢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說道:“我不想與你為難,放開她。”曲離看著矢志,說道:“那日主公帶你回來,我就覺得你變了,原來是為了她。你醒醒吧,主公本就對你起疑,現在你居然……”此話如醍醐灌頂,矢志咬著唇,左右為難。

知更大無畏的說道:“矢志算了,隨她吧,皮肉之苦我還挺得了。”曲離聞其言,輕蔑的一笑,不等矢志反應,腳底生風,帶著知更朝狼棚奔去。

知更剛進狼棚,便吃了一驚,但見三四十餘頭雄健猛惡的才狼,蹲在巨大的鐵籠子裏,兩個魁梧的男子站在旁邊。

兩個男子見到曲離,畢恭畢敬的叫道:“屬下見過曲離小姐。”剛擡起頭,又見矢志追了上來,便又低下頭,叫道:“屬下見過矢志小姐。”矢志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去搬兩張椅子來。”兩個大漢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便去搬椅子了。

曲離拿起籠子旁邊掛著的皮鞭,啪的一下往地上一抽,地上立時出現一條深深的痕路,回眸對著矢志一笑,說道:“你還是回去吧,我怕你看了會心疼。”矢志白了她一眼,走到知更身後暗中把‘血如意’塞到她手裏。

曲離裝作不知,見兩大漢把椅子搬來放好後,便對著其中一人說道:“把籠子打開。”一個大漢領命,打開籠子;她又對著另一個大漢說道:“去讓廚房準備些糕點和酒水來,記住酒要最烈的酒。”那個大漢領命離開。

此時,鐵籠子已經被打開,才狼興奮的狂叫。

知更打了個戰栗,可憐兮兮的看著矢志。矢志走到曲離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不敢說話,她知道曲離的性格,此時自己若是再敢多言,知更只會被修理得更慘。

曲離對著矢志笑了笑,表示讚賞,又對著知更說道:“是你自己進去呢,還是我讓人請你進去?”她特意把這個請字咬得很重,任誰都聽的出言下之意。

知更嘻嘻一笑,說道:“請問我可不可以選擇不進去?”曲離哈哈一笑,說道:“你說呢?”知更一咬牙走進了籠子,曲離又對那大漢說道:“把鐵門給鎖上。”

作者有話要說: 潛水的給我出來,不然我可放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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