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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方清被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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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攸的覆寵給平靜的東宮後院砸開了一個巨大的水花,景閱召幸了唐攸,這讓後院許多女人都想不通。明明是已經失寵得要自生自滅的女人,竟然忽然鹹魚翻身了,不僅擺脫了原本的困境,且還晉了位,從原本的承徽變成了如今的良媛。

而且隨著唐攸的晉位,緊接而來的命令便是將方清貶為了奉儀,並且要到雜役房勞作三個月。原本方清是良娣,變成了要再雜役房勞作的奉儀,而近乎身居冷宮的唐攸,搖身一變成了良媛,成了這東宮之中除玉姿煙之外最尊貴的女子,可謂是世事無常。

景閱調查過,方清的確是平日裏便囂張跋扈,且唐攸會小產,也與方清脫不開關系,於是這讓景閱更為憤怒,直接下令要打方清三十大板。

從前只顧著朝堂安穩的景閱,從來不知曉這後宮之中,女子的鬥爭會是這樣的骯臟。方清不僅對著唐攸下手,且還給趙氏下了絕育的藥。可憐趙氏才有一個月身孕,生生被那絕育的藥打了下來,致使終身不孕。

景閱不願意在此時,後院還有人給他惹事生非,於是他決定要教訓教訓方清,他不會讓方清死,但是也不會讓方清好過。畢竟他留著方清還是有用,需要放長線釣大魚。

方清是從來沒有想過唐攸會翻身,不僅翻身了,還陰了她一把,這讓方清無法接受,她被貶、被處決的時候,對著景閱連聲呼喚著冤枉。

景閱倒是氣定神閑,對著江鶴看了一眼,江鶴便心領神會地上前,“方奉儀,您做了什麽您心裏應該很清楚。若非是唐良媛福大命大,此時她的身子應該被你磋磨的損傷殆盡了。您這樣做,不僅想要絕了唐良媛的福氣,還想要了唐良媛的命,殿下如此處決已經很是留情了,您還是不要鬧了。”

方清瞪大了眼睛,看著景閱大呼冤枉,“殿下,妾身沒有啊……妾身真的沒有,是這個賤婢陷害我,真的是她陷害我啊!”

唐攸此時被景閱喜悅著,自然不會任由方清羞辱唐攸,“方氏,你做了什麽你心裏清楚,我顧念你伺候的情意,不讓你賠命,你應該千恩萬謝才對。竟然還敢大呼冤枉?還敢罵攸兒給賤人?我看你才是賤人……”

“殿下,求求您看在我陪伴你多時的份上,不要羞辱妾身,妾身不要挨打。”方清放棄掙紮,景閱如此對她,讓她明白景閱已經喜悅上唐攸,她再是辱罵唐攸,自己則會更是被景閱厭惡。

唐攸卻是眨了眨眼,做出一副無辜的模樣,“殿下,為什麽要處罰方姐姐呢?不是說要賞賜姐姐嗎?怎麽可以這樣……”

景閱看著唐攸,覺得唐攸很像一個可愛的白兔,不由得摸了摸唐攸的頭,“乖,我這就是獎勵她呢!她最喜歡這樣……”景閱的唇角勾起一絲殘忍的弧度,“方氏,你說是也不是?”

方清內心狠狠地顫抖了一下,她沒有想到唐攸在景閱心中竟是有如此的份量,她咬了咬牙,只能勉強謝恩,“是,妾身很歡喜,謝謝殿下賞賜。”

景閱點點頭,摸著唐攸的鬢發,“既然她喜歡,就多賞賜一點好不好啊,我的小攸兒。”

唐攸微微皺眉,有些疑惑地看著景閱,“這樣真的好嗎?”

“當然好了。”景閱看向了方清,“你說對不對?是不是我賞賜你四十大板,你很心悅?”

方清身子顫抖了起來,整個人抖如篩糠,語氣顫抖地說:“是……是。”

唐攸恍然大悟一般,驚恐地看著景閱,“你是要打姐姐,怎麽可以呢?殿下,不要這樣!”

景閱嘆息了一聲,“我家小攸兒真善良,但是賞賜嘛,多多益善才好。”隨後他看向了方清,“嗯,攸兒不願意你挨四十板子,現在賞賜你四十五板。”

“殿下……”唐攸拉了拉景閱的袖子,泫然欲泣地搖了搖頭。

景閱看了唐攸的模樣,更是憐惜,“五十下。”

唐攸的淚珠滾滾而落,仿若從來沒有見過景閱如此一般,垂淚說:“這樣會出事的,求你了殿下,別這樣。”

“六十下。”景閱的語氣殘忍而無情。

唐攸張了張口,卻被方清打斷,“妾叩謝殿下的賞賜。”隨後方清看向了唐攸,“唐妹妹你不必再求情了,我挨不下太多的。”

景閱冷哼了一聲,“不識好歹的東西,攸兒給你求情你既然不願意受著,你便好好地嘗受這痛苦吧。”

方清開始垂淚,六十板子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天文數字一般,她沒有辦法承受,也不敢想象自己該如何承受。

江鶴拍了拍手,在庭院之中擺好了下人才擡來的刑凳。東宮的刑凳非常寬大,足有兩尺寬,刑凳足有一人高,中間位置還有一個厚厚突起的墊子。方清望著那高大的凳子,又開始垂淚。

景閱摟過了唐攸,仿佛是在看戲一般,冷酷下令,“江鶴,讓他們開始吧。”

方清被貶,被當著整個東宮所有女人的面,被處刑,可謂是可憐至極。但是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方清的確是做了惡,沒有人能夠救得了她。

此時已經是臨近新年,年根裏見血自然是不吉利的,所以景閱一早就吩咐下去,打是要打,但是不準見血。

方清被幾個壯實的內侍提了起來放在了刑凳之上,又被她牢牢地捆在了刑凳之上,那個厚厚高高突起的墊子,正好在身子中段的位置,方清的兩坨渾圓正好完美的突起。

此時正是臘月二十八,入冬以來最冷的一天。方清原本穿得厚實,卻被殘忍地剝奪掉衣服,身子中段暴露在空氣之中,冷風一吹,讓方清的一片雪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景閱看著方清的身材,不由得喉頭滾了滾,伸手捏了唐攸的屁股一下,“攸兒,看完了這場好戲,咱們去在玩玩吧。你的滋味,可真是讓我迷醉。”

唐攸本就格外緊張,她是想看著方清受辱,可是當面看著方清挨打,她還是沒有想過的,此時唐攸早已經緊張萬分,哪裏想得到聽得到景閱說了些什麽?

這唐攸純粹懵懂的反應,更是大大地取悅了景閱,將唐攸拉入了自己的懷中,他緊緊地抱著唐攸,感受著唐攸的柔軟身子。

江鶴計算著時間,估摸著差不多了,對著壯實的內侍點了點頭。這內侍都是成年後以藥物凈身,都是力大無窮的,由他們掌刑,方清肯定會狠狠地脫下一層皮。

胳膊粗細的沈重棍子呼地擡起,在寒風之中都發出了呼嘯的聲響,揮舞過了頭頂後,又一並狠狠地砸了下來。東宮的女眷大多都是閨中女子,哪裏見識過這樣的場景,還沒有等落下就都閉上了眼睛。

很是沈悶的一聲聲響過後,便是方清淒慘的叫聲響起。方清那一片雪白被砸下去一塊,變成了火紅的顏色,正在一點點慢慢地彈起,顏色也在慢慢地加深。

棍子一起一落,方清慘叫聲愈發淒慘,而景閱卻是勾著唇,看著這東宮之中每一個女人的面部表情。他覺得自己很是明智,犧牲一個方清,可以敲打好每一個女眷,看來他是不需要擔心著他的後院再有人作妖了。

唐攸面色有些蒼白,她看著挨打的方清,心裏到底有些不是滋味。她多少有些兔死狐悲,她知道自己不愛景閱,她這樣做戲,一旦被景閱知曉,自己的下場是否會與方清一樣淒慘?

方清面目已經猙獰,五官快要痛得從臉頰上飛出去一般,她的指尖已經劃開了刑凳上的漆,貝片一般的指甲已經全部掀開,她不知道手上的痛,讓只感覺自己後身像是在被石磨碾壓,劇痛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痛苦。

內侍將最後一棍子落在方清的身上,方清的一片雪白早已經變成了一片漆黑,如同打翻了墨汁一般的漆黑無比,那漆黑被棍子打得深深凹陷了進去,仿佛再也無法恢覆。

景閱面無表情,看了一眼如同死魚一般的方清,瞧著她雪白的肌膚變得如今這般一點憐惜也沒有,倒是唐攸,嘆息了一聲,“給她穿好衣服,拉雜役房去吧。”

唐攸是好心,只可惜方清身上腫得巨大,裙子都已經無法掩蓋,只能草草地蓋上裙子,一路被仿佛是拖死魚一般,給拖了回去。

相信今日是東宮每個女人的噩夢,她們不會不知曉這是景閱的敲山震虎,這是景閱玩的一處殺雞給猴看,沒有辦法,她們身為寵妾,只能這樣看著,甚至連說一句不的機會都不曾有。

唐攸獨坐窗前,心裏是百般滋味湧上心頭,方清的下場太過膽戰心驚,她沒有辦法合眼,合上眼就是方清受刑時候的淒慘。雖然知曉這是方清應得的抱應,可是她第一次解決對手,難免有些後怕。

方清受刑過重,在雜役房更是沒有醫藥,唐攸沒有去火上澆油,並吩咐侍女給方清送過一瓶藥去。這個時候的唐攸,只是想在景閱面前示好,表明自己純潔善良的態度,卻沒有想到自己今日的一場做戲,換來了方清日後的真心報答。

多年以後,唐攸去回想,或許就是那一天的送藥,讓所有人的命運都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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