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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唐攸覆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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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與唐錦兮進入京城之後,守城的城門官就立刻差遣了手下前往東宮稟告,景閱早已經得知唐錦兮未曾過世的消息,只是苦於不知曉唐錦兮身在何處,一直沒有能夠有所行動,付南決的嘴巴很硬,景閱吩咐自己手下的暗衛折磨了付南決三天三夜,仍然未曾將付南決的嘴巴撬開,沒有能夠得到唐錦兮的下落這讓景閱很是煩憂,卻也不敢再吩咐下人有所行動,只能派人將付南決牢牢地看管起來,留著付南決還有用,絕對不能讓付南決死了。

正在景閱一籌莫展的時候,有人稟告向他稟告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唐逍辰出城了。自從唐錦兮過世後,唐逍辰卻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每日裏除了上朝門都很少出,這次會破天荒地出城離開,且是在年根底下出城,必定有緣故。

唐逍辰已經離開,而他又不好直接去質問唐淮,他煩憂郁悶之下,想到了自己東宮之中另一個唐家人。

是的,是唐攸,雖然唐攸之前帶累得他被皇父大罵一頓,險些削了實權,可到底她是地地道道的唐家人,與唐逍辰的關系再是不親厚,也是唐逍辰的親妹妹,唐攸必然是知道其中的一些內情。

“小姐,前頭有消息來了,說是殿下今夜會來咱們院子裏。”丫鬟一臉喜色地跑進了錦瑟宮之中,看著托腮皺眉望著窗外枯枝的唐攸一臉欣喜地說道。

唐攸皺眉,看向了丫鬟,“殿下……”隨後一臉欣喜地望向了丫鬟,繼續確認道,“你是說太子會來我院子之中嗎?”

自從出了上次小產的醜聞,景閱便對著唐攸起了厭惡之心,整整三個月都未曾踏足唐攸的錦瑟宮。若非是景閱還記掛著唐攸好歹與白九兒有那麽幾分容貌上的相似,恐怕早就人走茶涼,別說在這錦瑟宮中安安穩穩地做承徽娘娘,恐怕想做一個東宮的漿洗婦人都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身為太子承徽,即使不受寵卻也不會遭受虐待,所以唐攸的物質生活倒是沒有下降,可是品嘗過情果滋味的唐攸,又如何能夠如同尚是處子少女時期那般耐得住慢慢長夜孤寂?

百日得到忽視,唐攸早已經是被相思磨得形銷骨立,唐攸本就是京城唯二最漂亮的,有一種風情盡露的味道,如今身子瘦弱了,更是顯得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一般。

唐攸也懶得動什麽心機,起初還想著靠才藝美色將景閱勾得回來,可是她也月下起舞過了,也滾了雪球堆了雪人,在雪地之中滾了一天,衣衫都浸濕了,而景閱看後,卻也只是淡淡瞥過,連一句問候都沒有了。

尤其是她雪地貪玩的事情被太子如今的良娣知道了,將她叫去說教了一番,這讓唐攸覺得備受屈辱,她唐攸堂堂的唐家大小姐,天之驕女是得天獨厚的姑娘,現在屈為人妾,本就是天妒紅顏了,如今更是淪落到任人欺淩的地步,這讓唐攸沒有辦法接受。

唐攸開始落寞的不願意出門,整日裏寫一些幽幽怨怨的詩詞,彈一些傷春悲秋的曲子,不是望著秋風落葉發呆,就是對著枯枝淚流滿面,她心中對著所有人都有了怨恨,尤其是對著景閱的怨恨簡直是不止一點點。

如果景閱不能真愛她,為何要選她入宮,既然選了她入宮,為何就不能好好地對待她?她已經不計較他的不忠不純潔了,她已經寬容的接受了他的其他女人,可是為什麽就不能給她一點點溫暖,讓她不再孤單寂寥?

丫鬟看著唐攸的神色,不由得點點頭,“對啊。這是殿下身邊的江鶴說的,他告訴要我轉告娘娘,要您盡早梳妝打扮,殿下今夜要過來看看您。

唐攸看著眼前的丫鬟,看著那丫鬟臉上一團喜氣,知曉她是真的為自己高興,唐攸不由得嘆息了一聲,上次小產事件後,她從唐府帶來的兩個丫鬟被活生生杖斃了,她其她的丫鬟仆人也被罰到了聞香殿去勞役,若非是太子良娣給她重新安排了丫鬟,那個時候剛剛小產過的她,說不定就會丟了命。

這丫鬟原本唐攸也是不信任的,因為她畢竟是景閱良娣送來的丫鬟,起初唐攸並不將他們放在心上,只是隨著唐攸被忽視的時候越多,這錦瑟宮空冷的時候越久,那些丫鬟伺候的也就越發不上心了,唯有眼前這個……

這丫鬟名叫紅玉,是唐攸如今的心腹,她看著紅玉,皺眉問道:“這太子多日不曾踏足後宮了,如今來到後院,就是到我的錦瑟宮,我心中有些疑慮,紅玉,你可知道太子在說要到我院中休息之前,可否知道了什麽,或者說聽到了什麽,見到了什麽人?”

紅玉有些懊惱,“這些事情哪裏會讓奴婢知曉,奴婢只是聽江鶴怎麽傳話,我就怎麽說而已……不過,我臨回來的路上,聽聞太子是知曉了,您前幾日回了趟唐府……”

聽了紅玉的話,唐攸眉頭皺起,“這,我回府去探親也是報備過的,玉良娣也同意了……”這不難不讓唐攸疑惑,自從發生了小產事件之後,景閱對於她的感情一直是淡淡的,之前東宮西苑的秀女,景閱挨個召幸了個遍,唐攸已經不是唯二獲得恩寵的,也不是從前那個從沒名沒分秀女變為承徽娘娘的幸運兒。

紅玉也是一臉的為難,想了想,面色一白道:“小姐,會不會是方良娣對著太子說了些什麽?要知道方良娣今早給太子送去了一盤雲片糕……”

唐攸聽了紅玉的話,不由得咬牙切齒,“方清這個賤婢,我是不會放過她的。”唐攸的眉目有些猙獰,她雖然沒有遭到薄待,可是冷言冷語可是經受了不少。這方清與玉姿煙同為良娣,雖然因著家世差無法封側妃,卻是因為玉姿煙為皇長孫的生母,到底壓了方清一頭,方清不敢對上玉姿煙,卻是可以處處磋磨唐攸,唐攸的份例一絲不差,卻總是被破壞或者故意扣押不給。

受夠了,唐攸覺得自己已經受夠了。她不會再任由方清的欺負,她要讓方清這次賠了夫人又折兵……

“紅玉,你聽我說,你去準備一些粗麻布並粗麻線,再給我準備一塊寶石藍的錦緞去,要快……”唐攸想到該要如何重新獲得景閱的心,於是想好了一個招數,她必須一舉成功,否則她就不姓唐。

紅玉對著唐攸非常的忠心,自然是唐攸說什麽便是什麽,她作為一個優秀的奴婢,自然不會問主子想要做什麽,聽了吩咐後,福了福身便自行去準備了。

而唐攸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她要開始行動了。

景閱來找唐攸本就別有目的,他是想要從才從唐府歸寧回來的唐攸口中套出什麽話來,所以才來找唐攸。當時和唐攸共赴歡愉的時候,那一片的鮮血,讓景閱心驚膽戰了許久,他不知道怎麽面對自己,更是無法忍耐下唐攸,若非是顧及著唐攸的臉,恐怕景閱真的會滅了唐攸,以消心頭之恨。

不過當景閱趕到錦瑟宮的時候,唐攸正在燈燭下,滿懷深情地繡著什麽,景閱皺了皺眉,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就這樣站在窗外看著,錦瑟宮其餘的宮人見到景閱漫步而來,不由得上前行禮,“殿下,是否需要奴婢去找承徽娘娘出來?”

“不必了,我沒有想驚動太多人,承徽這是在做什麽?”景閱有些好奇,他並不不知曉自己後宮宮妃的習慣,也不知道他們的喜好,記憶之中的唐攸是貌美的,是具有才情的,可是她什麽時候會的女紅?這讓景閱疑惑萬分。

下人望了一眼唐攸,輕輕一笑,“承徽是在做女紅啊!唐承徽說了,如今冬日漸冷,要給殿下做一雙厚實的鞋。”

景閱聞言皺了皺眉,語氣之中帶著冷淡,“做鞋子?她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做的?”

“有好些日子了,只是承徽嫌棄自己的手藝不好,總是容易做壞,害怕您穿著不舒服,於是……”下人看了一眼唐攸,略略一嘆,“可憐承徽了,竟是將自己的手弄的都是傷……”隨後下人看了一眼太子,忙地裝作賠罪模樣,“是奴婢多言了。”

景閱搖了搖頭,“無礙……”

唐攸並非不知曉景閱就在窗外,只是她裝作完全不知道的樣子,她只有騙過了自己,才有機會騙過所有人,比如說是景閱。

滿懷心思的唐攸,也沒有將全部的心思放在手中做了大半的鞋底上,錐子一不小心就戳在了手上,“哎呦……”唐攸痛叫一聲,卻仍然抱著納了一半的千層底鞋不肯撒手。

景閱聽到了唐攸的痛呼聲,到底有些擔憂,下人方才的話已經讓景閱微微有了些許感動,如今又聽到了唐攸的呼痛聲,景閱又如何能夠不擔心呢?他快步奔入了唐攸的臥房,看著唐攸的手指鮮血如註卻仍然不肯放下手中納了一半的鞋底,不由得有些擔憂。

“怎麽樣了?怎麽不小心一些呢?”景閱捧起了唐攸的手指,見到那手指上果然滿是傷痕,不由得心下萬分擔憂,男子對於女子那本能的疼惜油然而生,“還捧著這個鞋底做什麽?快快放下……”

唐攸望向了景閱,聽著景閱帶著責備的關心話語,讓唐攸紅了眼眶,她感動,非常的感動,“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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