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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真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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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南決沈默了下來,整個人氣壓變得異常的低,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給陳玠,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或者是能夠有什麽表示。雖然對著錦兮訴說了自己的心意,可是畢竟沒有正式給過承諾,給過表白,他沒有與錦兮確定正確的關系,也就沒有資格說任何的話,因為不論怎麽樣,他都是沒有底氣的。

陳玠看了一眼付南決,瞧著付南決的模樣,陳玠心下到底是有些火氣的。陳玠知曉付南決喜歡唐錦兮,也是知曉自家外甥女對著付南決情根深種,她自己不想離開付南決,所以一直在有意無意地回絕自己,可是付南決卻是遇到事情從不表態這樣陳玠很是不滿。

陳玠也沒有說話,他只是看著付南決,冷靜地看著他,他不知道付南決心裏在想些什麽,只是知道,付南決此時有些慫,有些面。

“你不想與我說些什麽?不想發表一些自己的意見或者是看法嗎?”陳玠耐著性子,看著付南決,決定給他一個機會,看他怎麽說。

付南決卻是心裏極為苦澀,一臉為難惆悵,“說什麽?又能說些什麽呢?陳叔,我叫了你那麽多年的叔叔,在我的心裏,您就是我的親叔叔,所以我也知曉,您是疼愛錦兮的,真心的疼愛,錦兮現在有您這個舅舅在,我又有什麽地位呢?”

付南決這話原本是惆悵的,可是越說越酸,聽得陳玠直搓耳朵,覺得酸得自己牙花子都疼了。

“你這是在吃醋嗎?”陳玠看著付南決,一臉的玩味。他覺得此時此刻的付南決有意思極了,他帶著付南決長大,幾乎是將付南決從小看到大的,看著他游戲花叢間,還是第一次露出這樣的表情呢!

付南決攸地臉紅,他看著陳玠,不由得尷尬地渾身都熱了起來,別過頭去掩飾著自己的尷尬,“陳叔,您不要亂講,我沒有。”他穩了穩心神,“我怎麽會吃您的醋呢?您是錦兮的親舅舅,又不是旁的男人,我怎麽會胡亂吃醋呢?”

陳玠淡笑,“是嗎?”隨後看著付南決的神色,語氣帶著打趣說,“阿決,不乖的孩子可是要被懲罰的!而且錦兮可是不會喜歡不乖的孩子。”

聽著陳玠這打趣帶著調笑的言語,付南決臉色一變,整個人的氣壓變得更低,“陳叔,我不是小孩子了。”

陳玠笑笑,“什麽意思?”看著付南決臭臭的臉,陳玠忽然覺得心中很是暢快。

付南決知曉陳玠在笑話自己,可是他卻是不可以有什麽表示,誰讓他付南決正在追人家外甥女呢?誰讓人家是長輩自己是小輩呢?

“陳叔,您欺負我是可以的,是隨便可以欺負的,只是……別那小時候的糗事兒嘲笑我好不好?那麽多年了,怎麽還記得呢?付南決覺得無奈,一直以來都覺得陳玠這種記憶力太好的人不是好惹的,尤其是翻舊賬的本事也是不小的。

陳玠輕笑,“你有什麽想法直接說就是,我也沒有想要嘲笑你的意思。”他頓了頓,“我笑話你,恐怕錦兮知曉了,也會不樂意的。”

付南決聽了陳玠這樣說,卻仿佛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翹起了嘴角說:“就知曉錦兮也是在意我的。”

看著付南決幸福的表情,陳玠忽然覺得很是刺眼,扭過頭去不去看他,“嗯,所以,關於我想帶著錦兮回家,你怎麽看?”

付南決看向了陳玠,猶豫了一會兒,沈著語氣說:“您是要我實話實說嗎?”

“這是自然。”陳玠看著付南決他確實是想知道付南決心中的所想,如果和錦兮真的是一樣的話,他也便放棄了。

付南決看著陳玠,冷靜分析道:“您想著帶錦兮回家必然有著您的理由,只是錦兮畢竟早已經詐死離開了唐家,雖然管家與唐家多年沒有來往,可畢竟回鄉後又有太多大事情,管氏一族在當地很有名望,您帶著錦兮貿然回家,又該如何介紹?這人多口雜,難免會傳播甚廣,一旦讓京中人知曉,這必定是大亂子。”

“你與錦兮想得是一樣的。只是我早已經想好,我已經認阿莉羅為女,雖然在沙城立了戶籍,可是在陳家還沒有上族譜,總是得祭祀過後,行過家禮方才能夠明正言順,我與錦兮一起帶回,自然也是有著原因的。”陳玠分析著,雖然錦兮言語模糊,並未給出準確的答覆,可是陳玠還是不想放棄的。

付南決頓了頓,看向陳玠說:“您是想帶著錦兮走一圈主家後,給錦兮一個新的身份?”

“是的!”陳玠點頭,一臉讚賞地看著付南決,“唐錦兮的名字,錦兮不可以再用,軍中私下叫一叫也是無妨的。可是這次親伏敵國女將,你終究是要上報的,到時候你準備將這功勞按給誰?且神機營的統領你已經讓錦兮掌管,那麽如何奏報上前?”

付南決點點頭,“我原本也是想讓錦兮弄個化名的,如果您帶著錦兮回了主宅,那麽一切就好解決多了,錦兮有了新的戶籍,也好行事了。到時候,就算是有人問起,也可以說是容貌相似。”

“是。”陳玠點點頭,他可以用些許易容之術改變錦兮的一些外貌,到時候就算是有人發覺,也可以咬死不認,畢竟容貌不同。

付南決想了想,終究是同意了陳玠的提議,“陳叔,您帶著錦兮回去,是準備按在誰的身份之下?是陳家還是管家?”

“自然是陳家。”陳玠一臉理所當然,“若是落戶在管家,那麽錦兮在管家的地位,就會很尷尬,而且容易引發亂子。”

付南決不解地看著陳玠,“可是她的娘親就是姓管的,跟了您這邊姓陳,不是說不好,只是……”

“哎,你也應該知曉了,我是錦兮的親舅舅而不是表舅了吧?當時你認為我是她的表舅,是因為我姓陳,而她的娘親姓管對不對?”看著付南決一臉的不解,陳玠給解釋著說,“那是因為管家是以女傳家,當初若非錦兮她娘執意要嫁給唐淮,不惜以放棄繼承權,放棄家人為達到目的。那麽此時管家如今的家主,一定就是他娘了。”

陳玠的話很簡單,卻讓付南決徹底明白了。管家與陳家的關系,他想了想,頓時知曉,無非就是繼承之權。

想到這裏,付南決忽然有了一個可怕想法念頭,望向了陳玠忽然道:“陳叔,我想了想,您還是不能把錦兮帶回去,或者說是,您不能讓錦兮以管心蘭的女兒的身份回去。”

“為何?”陳玠看著付南決,忽然又那麽一絲的不解。

付南決嘆息一聲,“陳叔,您在沙場上,或者在凡世間都是個老手,是個智者,小侄自知比不過您,但是有一點,您便是賽不過我。”

“宅鬥嗎?”陳玠看向了付南決,付南決可以想到的問題,陳玠自然不會想象不到,“這樣告訴你吧。之所以讓唐錦兮新落陳家的戶口,就是為了杜絕這一點。且管家的繼承人自幼培養,不會半路廢除,錦兮再是血統純正的繼承人,也比不過自幼培養的少主。這一點,管家人還是懂的。”

付南決驚詫於陳玠的直白,更是詫異於管家人的智慧,只是他仍然是有些不放心,“陳叔,不是我不放心您,錦兮的身體才見好,我是擔心她一路奔波,到了家中會更累。”

陳玠搖搖頭,拍著付南決的肩膀微笑著,“這是我沒有告訴錦兮的,告訴你也無妨。陳家是醫藥世家,錦兮的身體因著自幼早產,因此留著根。雖然她武功高強,可到底仍有禍患,這次帶她回去,一來是正名,二來是為了斷她體弱畏寒的根。”

知曉了如此,付南決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語,只得堅決點頭,“那便是得讓錦兮小心一些了。”他垂頭,“嗨,我說這些做什麽?”

陳玠笑了笑,隨後看著付南決的營帳,一臉好奇地問道:“對了,一直沒有問你,阿莉羅去哪裏了?是去看其餘受傷的士兵了嗎?”

聽到陳玠終於問起阿莉羅,付南決又褪去了臉上的喜色,臉色變得有些灰白,他喃喃著,“對不起,陳叔,阿莉羅不見了……”

“什麽?”陳玠驚得坐起,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付南決,“什麽叫做阿莉羅不見了?”

“我與阿莉羅有了小小的爭吵,她一氣之下就跑出了營帳,就……再也找不到了!”付南決垂眸,臉上十分的慚愧,他覺得有些對不起陳玠。

陳玠聽了付南決的話,不由得一笑,望著付南決好笑地問道:“跑丟了?草垛後面找了沒有?”

草垛?對啊!草垛!付南決恍然大悟,一直以來阿莉羅傷心都是去一個地方,就是喜歡去草垛上啊!

付南決大喜,也顧不得陳玠在,直接招呼了下人,差遣他們去尋找阿莉羅。陳玠看著付南決,嘆息了一聲,“你自己也休息吧,讓士兵也休息去,不用那麽多人了,阿莉羅我自己去找就好,找到就帶她回城去了,再晚,城門就該落鎖回不去了。”

因著知曉陳玠著急回去是擔心唐錦兮,付南決也不說什麽。終歸如今的軍營之中,也用不到陳玠。

只是,想到陳玠可以日日見到錦兮,而自己就要飽受相思之苦,付南決心中就不好受起來。

吃醋了,這次真的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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