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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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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滅五感狀態下握不住拍子,

那就用膠帶把手和拍子纏在一起好了。之前從沒有人試過這樣的做法,臨這種做法也算是頭一遭了。畢竟失去了觸覺之後,握拍和回擊的手感都會不覆存在,

就算用膠帶將手和拍子纏在一起,也只能保證拍子不從手中掉落而已,回擊能不能過網還不一定呢。更何況,

滅五感這才剛剛開始呢。

場邊的觀眾都覺得已經能夠預見到這場比賽的結果了。

“看來的場要被幸村淘汰了。”這話一出,

倒是沒人反駁他。主要是幸村已經統治國中網球部太久了,不少人已經失去了跟幸村爭鋒的信心。

但還有些人想看看的場到底能做到什麽程度。“他能打破幸村至今為止一分為丟的記錄嗎?”

聽到這話的丸井跟仁王對視了一眼,撇了撇嘴。臨又不是第一次面對滅五感了。整個立海大網球部除了真田,就是他面對幸村的滅五感最多了。

不過在場的立海大正選誰也沒有說出這件事就是了。

再次上場的臨給了幸村一種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感覺。

幸村勾起唇角,

網球在手裏接拋兩下後猛地打出。

那麽,

這個球你能接到嗎?還是再失去一感呢?

“2-0!”

幸村有些遺憾但更多的還是期待。已經失去了觸覺、聽覺和視覺的臨,

之後會怎麽反擊呢?會是跟上次一樣的方式嗎?還是新的方式?

每一次跟臨打練習賽的時候,幸村總能從中獲得啟發。臨每一次被滅五感後想出的破解方法都是不一樣的。幸村為臨富有創造力的想法拍手叫絕,這也就導致幸村每次跟臨打比賽都會忍不住用出滅五感。

“這次會是什麽呢?”幸村低聲說道,眼裏興味盎然,

“我期待著。”

第三個球臨還是沒有接住。現在場上的比分已經是3-0了,

再有四個球他就要被淘汰了。

第四個球來臨時,

在所有人的註視下,

臨閉上了眼睛。

“——他這是在幹什麽?!”

“難道是想憑直覺去接球?這可能嗎?他現在五感應該都被剝奪了才對啊!”

只見臨雙眼緊閉,

身上一點點泛起白光。

“是…是天衣無縫之極致!?”場邊的人驚呆了。

現在天衣無縫之極致這麽隨處可見了嗎?不久之前的全國大賽決賽上越前比賽中突破,

開啟了天衣無縫之極致,

現在臨又開啟了天衣無縫之極致。而且……這兩個開啟天衣無縫的人還都是在跟幸村打球的過程中開啟的。

“……我是不是也該找幸村去打一次比賽?”千歲摸著下巴陷入了沈思。

無論是球網對面的幸村,還是場邊的國中生,臨在閉上眼的那一刻就都感覺不到了。

他已經進入到了一種十分玄妙的狀態。

臨感覺自己仿佛進入了異世界一樣。他本該聽不到任何聲音的,但他的確聽到了“嘀嗒嘀嗒”的水滴下來的聲音。

水滴的聲音仿佛持續了很久,

又仿佛只有短短幾秒。水滴聲漸漸小了,臨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光。這道光溫暖和煦,讓臨忍不住伸手去觸摸。

好遠啊……但是好溫暖啊……

幸村的滅五感其實是很容易讓人精神崩潰的。當一個人什麽都感覺不到,什麽都聽不到,什麽都看不到的時候,大多數人會在這種極致的寂靜中走向滅亡。

而臨已經習慣了。立海大隊內的訓練菜單一般是基礎訓練和對抗賽對半分,自從臨成功掙脫幸村的滅五感以後,他就成了立海大內跟幸村對練次數第二多的人。

——第一多的是真田。但是有時候幸村也不太樂意跟這個心心念念只有手冢的發小打球。

幸村:那樣很破壞心情的:)

這種情況下,臨就成了最好的選擇。心心念念只有網球,打球的時候心無旁騖,不會想著其他人,只會想著怎麽破解這招。啊,對了還得加上一條能夠破解滅五感。

臨:……多謝厚愛,但是部長還是多照顧一下真田吧!

“5-0!”

在臨閉起眼睛的同時,幸村也沒有放松攻擊。期待臨破解滅五感是一方面,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想輸掉比賽啊。

打到6-0的時候,臨終於動了。只見他的背後突然浮現出一點似人似霧的虛影。

他握住了那道光。

睜開眼睛的臨不躲不閃的迎著幸村打過來的第七個球,右手猛地一揮球拍,黃綠色的小球裹挾著光與風沖著幸村的半場砸去。

幸村快步跑到落球點,球拍觸碰到球的時候才發現這一球的力度比他想的要大。幸村咬牙,雙手握拍用力揮起。

“——啪。”

幸村的拍線斷了,整個球拍從正中間破了個洞。

球拍都爛了,幸村也只能喊暫停更換球拍了。

在裁判報出比分以後,幸村舉手示意更換備用球拍。趁著個機會,臨隨手將用來固定手和拍子的膠帶拆了下來。

“做的不錯嘛,臨。”拎著備用球拍上場的幸村唇邊帶笑,卻莫名讓人覺得毛骨悚然。“讓我看的多一點吧。”

“幸村熱血起來了呢。”仁王靠在欄桿上,明明是一副懶散的模樣,眼神卻莫名認真,“真難得啊puri~”

旁邊的柳生推了推眼鏡,並不意外:“幸村每次跟臨打比賽都很熱血吧。反而跟真田就不會這樣。”

丸井在旁邊撇了撇嘴,一下子揭穿事實:“跟真田打球哪有跟臨打球開心啊?沒看赤也練球寧願找仁王也不願意找真田嗎?”

仁王轉過頭瞇起眼睛,“笨太——”

桑原默默上前一步,擋住仁王看丸井的目光。

幾步之隔的忍足:原來立海大是這種風格嗎?

此刻場上的比分是6-1,幸村還有一球就能夠取得勝利。但臨的體力消耗也不容樂觀。

臨用舌頭頂了頂腮,他剛剛嘗到了一股鐵銹味,可能是打球的時候咬破了。

還有一球,臨這麽想著,身子微低。就算只有一球,就算現在的體力只能打一次,他還是要試試。

臨背後的人影一瞬間凝實起來,他揮拍的同時,身後人影也擡起了權杖。

“星雲!”

這一球就像它的名字一樣,美麗且可怖。裹挾著金色和紫色的光破空而來的“星雲”在過網的時候從幸村的視線中消失,眨眼間又出現在了底線的位置。

“6-2!”裁判喊道。

場邊的觀眾也在為這精彩的一球而歡呼。下一球是幸村的發球局,只可惜臨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接下一個球了。

所以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在裁判宣布比賽結束後,幸村跑到另一邊去把跪在地上的臨扶起來。半是抱怨半是無奈的說:“每次跟你打球你都受傷,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才能改改。”

面對好友的心疼,臨只能裝乖微笑著糊弄過去。

站在網球場旁邊樓上的三個高中生將正常比賽收入眼中。

“真讓人難以置信,那個黑頭發的男孩子,是摸到了異次元的大門了?”鬼抱臂想起了剛剛臨身後的虛影。

“真可惜啊,本想鍛煉一下那個黑頭發的男孩子呢。”入江故作可惜的嘆了口氣,從他的臉上卻看不出絲毫可惜的樣子,“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是齋藤教練的決定。”

德川看著被隊友扶下去的少年,驀然想起那天球場上的事情。

“那個能打贏他的國中生,據說是從無敗績。”鬼這麽說著,三個人不由得想起另一個國家隊同樣從無敗績的男人。

第二輪的比賽到此就結束了,神尾明7-5淘汰了伊武深司,藏兔座7-0淘汰了阪田,幸村7-2淘汰了臨。的場臨雖然掙脫了滅五感還開啟了天衣無縫之極致,但還是沒能打過幸村,不過這也是在眾人意料之內的事情就是了。

白石看著場上的記分表,不由得感嘆:“真不知道幸村的全勝記錄要保持到什麽時候啊!”

雖然幸村在這場比賽中被臨拿到兩分,不過沒人會認為這算是破除了幸村“正式比賽未丟一分”的記錄。

忍足聳了聳肩,並不認為這是可以計入打破幸村記錄的一場比賽,“畢竟這只是七球對決嘛,又不是正規賽制。”

“正式比賽可是六局呢,小景之前碰到幸村的時候也是拿到了單局局內小分,只不過沒能完整拿下一局就是了……”

忍足的聲音在跡部的註視下越來越小,直至閉嘴。

跡部其實並不在意別人怎麽看待他跟幸村的那場比賽。沒能拿下一局是事實,他不會否認也不會找借口。但是他相信,下一次比賽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了。

他盯著忍足,其實只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忍足算是冰帝的二把手,臨在立海大可不是三巨頭。這麽一對比,究竟是忍足太沒有上進心,還是立海大太妖孽了呢?

但不管是哪個結論,都足夠讓跡部不滿意了。別的學校怎麽樣跟他無關,但是這個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悠的隊友可就跟他有關系了。

“忍足,本大爺記得你從國一到現在每次重大比賽都是輸多贏少吧?”跡部摸著眼角的淚痣,對於忍足這種不求上進的態度十分不滿意,“有功夫擔心幸村的記錄會不會被破,不如好好想想怎麽提升你的實力,省的下次碰到青學那種隨便搭配的搭檔都能輸!”

忍足舉起雙手作求饒狀。心底恨鐵不成鋼的拍了拍自己的嘴,明知道跡部自從全國大賽就看他這種吊兒郎當的態度不滿意,他幹嘛還要湊上去找罵啊……

第二輪比賽結束後,第三輪比賽緊接著開始。

跟第二輪比賽比起來,第三輪的三組比賽要顯得平淡多了。木手靠著威脅(?)讓甲斐自己棄權,不二周助7-0淘汰了弟弟不二裕太。

不過……

“不二弟弟其實是天然黑吧?”想起剛剛聽到的不二兄弟的對話,臨不由得笑了出來。

“我說哥哥,其實你比手冢部長要厲害吧?”賽後握手的時候,不二裕太頂著滿頭大汗,眼神卻亮晶晶的。自從不二和觀月打過比賽之後,不二兄弟的心結解開了,關系也好了許多。

其實,不二裕太還是崇拜自家哥哥的。

這話該怎麽回啊?!

“或許吧……”不二唇邊的微笑僵硬了一下。

手冢眼鏡閃過了一道光,“不二……你似乎還沒看清事實啊。”

“雖然在全國大賽中輸給了白石,但你現在應該超過他了吧?”

“或許吧……”

白石摸著繃帶下的護腕,“不二越來越有自信了呢!”

“也超越那個叫跡部的家夥了吧?”

“那當然……”

跡部瞪大了眼睛:“唔——餵?你搞什麽精神攻擊啊?”

“不二裕太其實是故意的吧?”仁王吐了吐舌頭。

在第三輪比賽的最後一場以鳳長太郎9-7淘汰宍戶亮告終後,終於迎來了意義非凡的第四輪比賽。

“……這完全就是部長和繼任者之間的比賽啊!”向日看著三個場地上的對戰者感嘆了一句。

臨帶著點促狹的笑意捅了捅幸村:“你怎麽看呢,部長?”

幸村無奈的橫了他一眼,“我可不是最寵赤也的人。”

這話倒也沒錯。整個網球部內最寵赤也的非柳莫屬,緊跟在柳後面的就是臨了。也難怪赤也平時總喜歡往兩個人身邊湊。

當然了,三個後輩對於前輩們的意義也是不一樣的。切原跟千葉和今井雖然之前都是被當作繼任者培養的,但是切原對於這些前輩們來說跟千葉和今井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千葉和今井是可以放心把網球部交接的後輩,而切原是時刻需要擔心的後輩。

“是因為赤也讓大家更/操/心吧,平也和壽可是讓人省心多了。”柳看著場上的情景,想起赤也惹出的一個個令人啼笑皆非的笑話,忍不住微笑,“成績啊、飲食啊,總是忍不住讓人替他擔心呢。”

“就連平也和壽都被赤也給鍛煉出來了呢。”丸井吹了個泡泡,愜意的倚在欄桿上。他對這場比賽沒什麽興趣——一場早就知道結果的比賽,而且比賽雙方還經常在部內打比賽,還有什麽好看的?

“哎呀呀,後輩都是能夠獨當一面的大人了呢,突然有些失落呢。”臨看著場上真田毫不留情的削了赤也一個7-0突然噎住。“……弦一郎真的不覺得他的畫風跟另外兩個球場不一樣嗎?”

立海大的正選於是將目光投向隔壁的兩個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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