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選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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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四組同時進行比賽的原因，臨結束比賽的時候，另外三個場地差不多也都結束了。
“現在公布第一場選拔賽勝者名單，”充作臨時裁判的一位二年級前輩說，“A組：的場臨，B組：仁王雅治，C組：丸井文太，D組：傑克桑原，以上！”
他們作為第一場比賽的勝者，要與本組內第二場比賽的勝者，但現在第二場比賽尚未開始，他們還有一段時間來休整。
剛剛國一的男生大多活潑好動，丸井更是可以稱得上自來熟。
“我是一年B組的丸井文太，那邊那個懶洋洋看上去不正經的是同班的仁王雅治。至於這個黑皮膚的小哥嘛！是我的好朋友傑克桑原！”丸井文太興致高昂的介紹，看來剛剛的比賽並沒有耗費他多少體力，“吶，剛剛裁判說的你是叫場臨沒錯吧？”
“是，我是一年A組的的場臨，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臨對他們三個並不陌生。
開學已經一個月了，仁王雅治在整個一年級算是十分有名的人物了。這裏的有名，特指他那頭十分醒目的銀發。雖然立海大的校規裏並沒有禁止染發這一條，但是敢染這麽醒目的發色的人還是不多的。
這樣的風雲人物，他還是認識的。
再加上委托的原因，臨自入部以來更是十分關註那些網球技術出色的同級生。
畢竟，如果是在幸村他們三巨頭帶領奪下三連冠的話，前輩們到時候已經畢業了，怎麽想第三年奪冠的主力軍也該是和幸村他們一級的同級生才是。
這樣的前提下，在經過近一個月的暗中觀察後，丸井文太、傑克桑原、仁王雅治三個人就成了臨的重點觀察對象。
臨可還記得呢，他前幾天夢裏立海大的那兩對雙打的特征——紅發、黑皮、銀發小辮子和紫發眼睛。
......所以說為什麽預知夢不能看清楚人臉啊餵！就像是關東大賽決賽時候的那個小個子和柳曾經的那個搭檔一樣，只給他一些特征，臉是被霧蓋住的完全看不見啊餵！
雖然現在紫發眼睛還沒找到，臨猜測可能是轉學生？總不能是他們班的那個年紀第一的優等生柳生吧？人家明明是高爾夫球社的呀哈哈哈哈！！
“看上去的場你很厲害嘛！”丸井一邊註意C組球場上正在比賽的雙方選手，一邊跟臨聊天，“學了很久網球了嗎？”
“丸井君叫我臨就好，叫我的場的話會讓我感覺是在叫我哥哥呢。”臨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雖然跟堂哥一樣都姓的場沒錯啦，但是被叫做的場的話還是感覺怪怪的呢，畢竟一般喊的場都是找堂哥的。“網球我也是才剛剛入門沒多久。丸井君很厲害呢！剛剛那個截擊超級漂亮！”
“哈哈哈哈臨你註意到啦？”丸井驕傲的叉腰，“怎麽樣？是不是超級天才的創意哈哈哈哈哈！”
“笨太~puri~”
“仁王雅治！你什麽意思啊啊！氣死我了！”
“好好看比賽，別吵了——”
啊......這樣的相處方式倒是出人意料呢。
球場的另一邊。
“那邊看上去很熱鬧呢，對吧弦一郎？”幸村看了看對面打鬧的四個人（或者說兩個人？），略帶調侃的看向真田。
他可是知道，自家幼馴染對仁王的發色不滿很久了。
幸村：這算是風紀委員的責任感嗎？似乎很有意思呢。（笑）
真田皺眉，這個時候打鬧“太松懈了！”
“放輕松啦真田，”松下前輩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什麽大事啦。這個年紀打打鬧鬧才是正常的呀！別老繃著臉，笑一笑，笑一笑~”
“前輩！”
“嗨嗨，”松下轉移話題，“第二場看起來已經結束了呢。”
第二場的比分沒有第一場的比分那麽好看。都是6-4，7-5這樣的，看來實力差距沒有那麽大。
“不，不是實力差距不大，而是第一場比賽的四個人看上去都太過輕松了。”鈴木一邊示意裁判十五分鐘後開始第三場比賽，一邊說，“新手之間對決的話，第二場的比分才是比較正常的。”
“那個黑頭發的男生叫的場臨？”
幸村反而對第一場的選手更感興趣。
“沒錯。的場臨，一年A組，慣用手右手。小學似乎是在八原那邊上的，資料不全。但是據說才剛剛學習網球兩個月。”
“欸？兩個月嗎？完全看不出來呢！”相原有些驚訝，“這麽厲害的新生倒是不多見了。”
“基礎很紮實。”
“再看看吧，兩個月畢竟太短了。”幸村一錘定音，“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吧。”
五十多個非正選，四組比賽看著很多，但實際打起來也就一天就結束了。選拔賽結束以後，考慮到大家都很累了，加上周日本來也沒有安排訓練，於是非正選提前解散，正選隊員還要去社辦開會確定後備役名單才可以離開。
“臨接下來有事嗎？沒事的話跟我們一起去吃蛋糕怎麽樣？”丸井一聽到解散就伸了個懶腰，“打了這麽多場比賽累死了！去吃蛋糕補充體力吧？”
臨想了想最近好像的確沒有什麽事了。
最近沒有做過預知夢，委托的進度幾乎停滯；修行的日課每天都有好好做；最近也沒有什麽除妖的任務。
於是答應了下來。
——但是最後在蛋糕店看仁王和丸井打鬧著搶蛋糕，最後殃及自身這點倒是臨沒想到的。
立海大，網球部社辦。
“根據積分來看，排第一的是二年級的荒川前輩，接下來依次是仁王雅治、傑克桑原、丸井文太和的場臨。”柳將積分表發到正選的手中，上面是今天一天五十多位非正選積分淘汰賽的最終結果。
“這麽看上去倒是荒川更出色一點，但是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是不建議將荒川納入正選後備役的。”鈴木作為前任部長，對於二年級的部員比幸村他們更了解，“荒川他撐不到全國大賽的。他們家好像要去國外生活了，大概七月左右就會離開。所以之後的部活可能也會很少參加了。”
“這樣的話，那麽就是仁王雅治他們四個了。”柳將寫有荒川的那行字劃掉，“之後的非正選裏跟他們的差距有些大了，並且基礎薄弱，就目前來說還不適合跟他們一起訓練。”
訓練內容不一樣，強度也不一樣，放在一起反而更麻煩。
“前輩們如果沒有意見的話，下周部活就會這樣公布了。”柳看沒有人表示有異議後，繼續進行下一個話題，“那麽，下一件事情就是訓練了。”
“前輩們如果有想要指導的人選的話，那再好不過了。”
幸村的話一落，相原第一個發話。
“丸井和傑克交給我和松下吧，”相原說這話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倆原來是打雙打的吧？雙打選手交給我和松下不會有問題的。”
“不如說是，剛剛好呢。”松下也附和道。
立海大三年級的松下和相原是一對聞名全國的雙打選手。
目前國中網球，始終存在著單打強於雙打的現象。除了六角中的伴爺幾乎年年都能教出全國級的雙打選手以外，關東地區的全國級雙打選手已經不多了。
立海大的松下和相原正好是其中之一。從國一就開始搭檔的松下和相原在雙打上有著無與倫比的默契和天賦，如果有他們來指導雙打的話，相信結果絕對不會讓人失望。
“那麽，仁王雅治和的場臨，鈴木前輩和毛利前輩有想要指導的嗎？”
“指導這種事還是饒了我吧哈哈哈哈，”毛利揉了揉他那一頭紅色的小卷毛，“我不一定會在部活的時候出現在球場上呀哈哈哈哈哈！”
幸村：真敢說呢前輩（笑）。
毛利說著突然感到背後一陣涼氣，揉著頭發的手不由得一頓，是錯覺嗎哈哈哈哈哈。
“指導的話，我也不摻和了。”鈴木思考以後還是決定不參與，“畢竟現在幸村你才是部長，如果我在參與指導的話，外界很容易誤會的。還是算了吧。”
鈴木英士畢竟是立海大之前的部長，松下和相原是雙打選手，兩人一起指導雙打倒是沒什麽。但他畢竟是前任部長，又是單打選手，如果他去指導新生的話，外界看來難免會猜測是不是對幸村有所不滿，要扶持新生跟幸村打擂臺。
雖然鈴木本身沒有這樣的想法。
在他看來，無論是幸村這個部長，還是真田這個副部長，亦或者是柳這個軍師，都已經足夠稱職了。鈴木相信，立海大網球部會在他們三個的帶領下再創輝煌。
更何況，他敗給一年級生是他自己實力不濟，既然輸了，那麽退位讓賢也是理所應當的吧？沒必要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再說了，扶持新生打擂臺？這是網球部，又不是權謀劇！
所以，雖然鈴木本身對於“指導”這件事無可無不可，但是他不能讓外人隨意猜測立海大，也絕不會讓外人看立海大的笑話。
鈴木的考慮，是幸村之前沒想過的。
幸村精市一向不是一個在乎外界傳聞和外人眼光的人。
但是前輩的一番好意他也不會辜負。
“那麽，仁王和的場就由我們三個進行安排了，到時候還要勞煩鈴木前輩對不對的地方進行指點。”
這次鈴木答應的很爽快，“沒問題。”
黑暗。
無盡的黑暗淹沒了他。
痛苦。
好難過。
為什麽會失敗、不想再失敗了。
想贏。要贏！
為什麽會不行啊？明明我跟桑原才是最厲害的！
我的幻影才不是什麽馬戲團的把戲！
......
第二次從夢中驚醒的時候，臨覺得他快習慣了。
但是，這次的預知夢跟上次的還是有些區別的。
上次臨只是作為旁觀者，走馬燈般的看完了關東大賽決賽的場景。
而這次，他甚至連旁觀者都不是。他感覺他哪裏都不存在，又感覺他好像無處不在。
這次，他不光清楚的看到了，他還真切的感受到了他們的心情。
失敗的那種不甘；努力回到球場的決心；對自己玩世不恭沒有認真比賽的後悔。
在夢中，所有人都在為另一所學校的人喊加油，只有他們立海大，除了立海大本校的學生加油以外，別的什麽也沒有。
公平嗎？不公平。
不公平嗎？公平。
臨心想他早該明白，這世上沒有什麽公平與不公平。
命運弄人。
老天給了幸村最好的天賦，卻忘記給他一個健康的身體。病痛幾乎奪走了他的網球，他從地獄裏爬了回來卻看到前輩們努力了十數年的關東連霸斷在了他的手裏。
關東十六連霸，成了笑話。
全國三連霸，也成了笑話。
真田贏在堅持，卻也輸在堅持。
柳啊，太心軟了。
仁王輸給了他自己的玩世不恭，防水放的太厲害了，玩過了頭，以至於後面追不上比分。
丸井和桑原輸給了對方的同調。
臨第一次明白什麽叫如鯁在喉。
立海大的每一個人都很努力，每一位前輩也很負責，即使是這樣，也沒能贏過所謂的“快樂網球”。
臨覺得這根本說不通。
但他隱隱約約明白為什麽稻荷大神會願意滿足這樣一個跟他神職不搭邊的願望了。
高天原呆久了，難免想看看下界的風景。偶爾高天原的神明也會聆聽人們的聲音。
如果湊巧稻荷大神聽到了這樣的祈願，恐怕也會為之一動吧？
只不過，稻荷大神是怎麽聽到的，臨還沒有頭緒。
不過，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想和立海大一起拿下關東十六連霸、拿下全國三連霸。
這不僅僅是為了完成委托。
這是，臨想要戰勝所謂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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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公布第一場選拔賽勝者名單，”充作臨時裁判的一位二年級前輩說，“A組：的場臨，B組：仁王雅治，C組：丸井文太，D組：傑克桑原，以上！”
他們作為第一場比賽的勝者，要與本組內第二場比賽的勝者，但現在第二場比賽尚未開始，他們還有一段時間來休整。
剛剛國一的男生大多活潑好動，丸井更是可以稱得上自來熟。
“我是一年B組的丸井文太，那邊那個懶洋洋看上去不正經的是同班的仁王雅治。至於這個黑皮膚的小哥嘛！是我的好朋友傑克桑原！”丸井文太興致高昂的介紹，看來剛剛的比賽並沒有耗費他多少體力，“吶，剛剛裁判說的你是叫場臨沒錯吧？”
“是，我是一年A組的的場臨，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臨對他們三個並不陌生。
開學已經一個月了，仁王雅治在整個一年級算是十分有名的人物了。這裏的有名，特指他那頭十分醒目的銀發。雖然立海大的校規裏並沒有禁止染發這一條，但是敢染這麽醒目的發色的人還是不多的。
這樣的風雲人物，他還是認識的。
再加上委托的原因，臨自入部以來更是十分關註那些網球技術出色的同級生。
畢竟，如果是在幸村他們三巨頭帶領奪下三連冠的話，前輩們到時候已經畢業了，怎麽想第三年奪冠的主力軍也該是和幸村他們一級的同級生才是。
這樣的前提下，在經過近一個月的暗中觀察後，丸井文太、傑克桑原、仁王雅治三個人就成了臨的重點觀察對象。
臨可還記得呢，他前幾天夢裏立海大的那兩對雙打的特征——紅發、黑皮、銀發小辮子和紫發眼睛。
......所以說為什麽預知夢不能看清楚人臉啊餵！就像是關東大賽決賽時候的那個小個子和柳曾經的那個搭檔一樣，只給他一些特征，臉是被霧蓋住的完全看不見啊餵！
雖然現在紫發眼睛還沒找到，臨猜測可能是轉學生？總不能是他們班的那個年紀第一的優等生柳生吧？人家明明是高爾夫球社的呀哈哈哈哈！！
“看上去的場你很厲害嘛！”丸井一邊註意C組球場上正在比賽的雙方選手，一邊跟臨聊天，“學了很久網球了嗎？”
“丸井君叫我臨就好，叫我的場的話會讓我感覺是在叫我哥哥呢。”臨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雖然跟堂哥一樣都姓的場沒錯啦，但是被叫做的場的話還是感覺怪怪的呢，畢竟一般喊的場都是找堂哥的。“網球我也是才剛剛入門沒多久。丸井君很厲害呢！剛剛那個截擊超級漂亮！”
“哈哈哈哈臨你註意到啦？”丸井驕傲的叉腰，“怎麽樣？是不是超級天才的創意哈哈哈哈哈！”
“笨太~puri~”
“仁王雅治！你什麽意思啊啊！氣死我了！”
“好好看比賽，別吵了——”
啊......這樣的相處方式倒是出人意料呢。
球場的另一邊。
“那邊看上去很熱鬧呢，對吧弦一郎？”幸村看了看對面打鬧的四個人（或者說兩個人？），略帶調侃的看向真田。
他可是知道，自家幼馴染對仁王的發色不滿很久了。
幸村：這算是風紀委員的責任感嗎？似乎很有意思呢。（笑）
真田皺眉，這個時候打鬧“太松懈了！”
“放輕松啦真田，”松下前輩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什麽大事啦。這個年紀打打鬧鬧才是正常的呀！別老繃著臉，笑一笑，笑一笑~”
“前輩！”
“嗨嗨，”松下轉移話題，“第二場看起來已經結束了呢。”
第二場的比分沒有第一場的比分那麽好看。都是6-4，7-5這樣的，看來實力差距沒有那麽大。
“不，不是實力差距不大，而是第一場比賽的四個人看上去都太過輕松了。”鈴木一邊示意裁判十五分鐘後開始第三場比賽，一邊說，“新手之間對決的話，第二場的比分才是比較正常的。”
“那個黑頭發的男生叫的場臨？”
幸村反而對第一場的選手更感興趣。
“沒錯。的場臨，一年A組，慣用手右手。小學似乎是在八原那邊上的，資料不全。但是據說才剛剛學習網球兩個月。”
“欸？兩個月嗎？完全看不出來呢！”相原有些驚訝，“這麽厲害的新生倒是不多見了。”
“基礎很紮實。”
“再看看吧，兩個月畢竟太短了。”幸村一錘定音，“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吧。”
五十多個非正選，四組比賽看著很多，但實際打起來也就一天就結束了。選拔賽結束以後，考慮到大家都很累了，加上周日本來也沒有安排訓練，於是非正選提前解散，正選隊員還要去社辦開會確定後備役名單才可以離開。
“臨接下來有事嗎？沒事的話跟我們一起去吃蛋糕怎麽樣？”丸井一聽到解散就伸了個懶腰，“打了這麽多場比賽累死了！去吃蛋糕補充體力吧？”
臨想了想最近好像的確沒有什麽事了。
最近沒有做過預知夢，委托的進度幾乎停滯；修行的日課每天都有好好做；最近也沒有什麽除妖的任務。
於是答應了下來。
——但是最後在蛋糕店看仁王和丸井打鬧著搶蛋糕，最後殃及自身這點倒是臨沒想到的。
立海大，網球部社辦。
“根據積分來看，排第一的是二年級的荒川前輩，接下來依次是仁王雅治、傑克桑原、丸井文太和的場臨。”柳將積分表發到正選的手中，上面是今天一天五十多位非正選積分淘汰賽的最終結果。
“這麽看上去倒是荒川更出色一點，但是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是不建議將荒川納入正選後備役的。”鈴木作為前任部長，對於二年級的部員比幸村他們更了解，“荒川他撐不到全國大賽的。他們家好像要去國外生活了，大概七月左右就會離開。所以之後的部活可能也會很少參加了。”
“這樣的話，那麽就是仁王雅治他們四個了。”柳將寫有荒川的那行字劃掉，“之後的非正選裏跟他們的差距有些大了，並且基礎薄弱，就目前來說還不適合跟他們一起訓練。”
訓練內容不一樣，強度也不一樣，放在一起反而更麻煩。
“前輩們如果沒有意見的話，下周部活就會這樣公布了。”柳看沒有人表示有異議後，繼續進行下一個話題，“那麽，下一件事情就是訓練了。”
“前輩們如果有想要指導的人選的話，那再好不過了。”
幸村的話一落，相原第一個發話。
“丸井和傑克交給我和松下吧，”相原說這話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倆原來是打雙打的吧？雙打選手交給我和松下不會有問題的。”
“不如說是，剛剛好呢。”松下也附和道。
立海大三年級的松下和相原是一對聞名全國的雙打選手。
目前國中網球，始終存在著單打強於雙打的現象。除了六角中的伴爺幾乎年年都能教出全國級的雙打選手以外，關東地區的全國級雙打選手已經不多了。
立海大的松下和相原正好是其中之一。從國一就開始搭檔的松下和相原在雙打上有著無與倫比的默契和天賦，如果有他們來指導雙打的話，相信結果絕對不會讓人失望。
“那麽，仁王雅治和的場臨，鈴木前輩和毛利前輩有想要指導的嗎？”
“指導這種事還是饒了我吧哈哈哈哈，”毛利揉了揉他那一頭紅色的小卷毛，“我不一定會在部活的時候出現在球場上呀哈哈哈哈哈！”
幸村：真敢說呢前輩（笑）。
毛利說著突然感到背後一陣涼氣，揉著頭發的手不由得一頓，是錯覺嗎哈哈哈哈哈。
“指導的話，我也不摻和了。”鈴木思考以後還是決定不參與，“畢竟現在幸村你才是部長，如果我在參與指導的話，外界很容易誤會的。還是算了吧。”
鈴木英士畢竟是立海大之前的部長，松下和相原是雙打選手，兩人一起指導雙打倒是沒什麽。但他畢竟是前任部長，又是單打選手，如果他去指導新生的話，外界看來難免會猜測是不是對幸村有所不滿，要扶持新生跟幸村打擂臺。
雖然鈴木本身沒有這樣的想法。
在他看來，無論是幸村這個部長，還是真田這個副部長，亦或者是柳這個軍師，都已經足夠稱職了。鈴木相信，立海大網球部會在他們三個的帶領下再創輝煌。
更何況，他敗給一年級生是他自己實力不濟，既然輸了，那麽退位讓賢也是理所應當的吧？沒必要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再說了，扶持新生打擂臺？這是網球部，又不是權謀劇！
所以，雖然鈴木本身對於“指導”這件事無可無不可，但是他不能讓外人隨意猜測立海大，也絕不會讓外人看立海大的笑話。
鈴木的考慮，是幸村之前沒想過的。
幸村精市一向不是一個在乎外界傳聞和外人眼光的人。
但是前輩的一番好意他也不會辜負。
“那麽，仁王和的場就由我們三個進行安排了，到時候還要勞煩鈴木前輩對不對的地方進行指點。”
這次鈴木答應的很爽快，“沒問題。”
黑暗。
無盡的黑暗淹沒了他。
痛苦。
好難過。
為什麽會失敗、不想再失敗了。
想贏。要贏！
為什麽會不行啊？明明我跟桑原才是最厲害的！
我的幻影才不是什麽馬戲團的把戲！
......
第二次從夢中驚醒的時候，臨覺得他快習慣了。
但是，這次的預知夢跟上次的還是有些區別的。
上次臨只是作為旁觀者，走馬燈般的看完了關東大賽決賽的場景。
而這次，他甚至連旁觀者都不是。他感覺他哪裏都不存在，又感覺他好像無處不在。
這次，他不光清楚的看到了，他還真切的感受到了他們的心情。
失敗的那種不甘；努力回到球場的決心；對自己玩世不恭沒有認真比賽的後悔。
在夢中，所有人都在為另一所學校的人喊加油，只有他們立海大，除了立海大本校的學生加油以外，別的什麽也沒有。
公平嗎？不公平。
不公平嗎？公平。
臨心想他早該明白，這世上沒有什麽公平與不公平。
命運弄人。
老天給了幸村最好的天賦，卻忘記給他一個健康的身體。病痛幾乎奪走了他的網球，他從地獄裏爬了回來卻看到前輩們努力了十數年的關東連霸斷在了他的手裏。
關東十六連霸，成了笑話。
全國三連霸，也成了笑話。
真田贏在堅持，卻也輸在堅持。
柳啊，太心軟了。
仁王輸給了他自己的玩世不恭，防水放的太厲害了，玩過了頭，以至於後面追不上比分。
丸井和桑原輸給了對方的同調。
臨第一次明白什麽叫如鯁在喉。
立海大的每一個人都很努力，每一位前輩也很負責，即使是這樣，也沒能贏過所謂的“快樂網球”。
臨覺得這根本說不通。
但他隱隱約約明白為什麽稻荷大神會願意滿足這樣一個跟他神職不搭邊的願望了。
高天原呆久了，難免想看看下界的風景。偶爾高天原的神明也會聆聽人們的聲音。
如果湊巧稻荷大神聽到了這樣的祈願，恐怕也會為之一動吧？
只不過，稻荷大神是怎麽聽到的，臨還沒有頭緒。
不過，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想和立海大一起拿下關東十六連霸、拿下全國三連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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