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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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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笑:“為什麽他們都沒有察覺到呢。”

“……”安倍紗季微微皺眉,聽到花開院龍二低沈而冰冷的聲音,“你身上那無法遮掩的血腥氣,如果你敢傷害柚羅,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那家夥在說什麽啊。”雪女目光充滿戒備的看向花開院龍二離開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人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雪女轉頭對上夜陸生充滿笑意的赤色雙眸,聽到他低聲說:“雪女,做得不錯。”

雪女臉頰微微一紅,瞥了一眼身邊面無表情的安倍紗季,然後對自家的少主眨了眨眼睛說:“總之,我們先回奴良組吧,少主。”

“及川冰麗,原來你是妖怪啊,”雪女拽著安倍紗季的手被人開扯開了,雪女不滿的皺眉,看到花開院柚羅將安倍紗季拽到她的身邊,目光戒備看著自己說,“你準備對紗季做什麽?”

“怎麽又是你啊,”雪女伸出抓住安倍紗季的手臂扯向自己,“原紗季可是我帶來見少主的。”

“這麽說,你是把準備回家的紗季強行帶來的啊。”花開院柚羅不肯示弱的緊緊抓住安倍紗季的另一個手臂,“你這樣做,紗季會很困擾的。”

“……哇,這種修羅場的氣氛。”一旁的毛娼妓唏噓,首無輕輕的嘆氣,看向夜陸生說:“少主,你不要也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在旁邊看著了。”

“因為難得看到紗季面無表情的臉上會露出困擾的表情啊,”夜陸生摸了摸下巴,笑容妖冶的說,“多可愛的表情啊。”

首無:“……”

******

安倍紗季看著眼前奴良組的大門,微微垂下眸子,明明準備回家的,結果卻被帶來了奴良組,一個手臂突然抱住她的肩膀,她聽到夜陸生低笑對雪女與花開院柚羅說:“紗季先歸我了哦。”

大概是因為安倍紗季與花開院柚羅都知道奴良陸生妖怪的身份了,這一次奴良組的妖怪們沒有在隱藏身影。

花開院柚羅黑著臉看著滿屋子走來走去的妖怪,那個無禮的妖怪到底把紗季帶到哪裏去了,剛才夜陸生把紗季帶著走,及川冰麗對她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就跑了。

她可是陰陽師,那群妖怪竟然敢將她放在這裏不管。

很快花開院柚羅就在一個枝葉茂盛的大樹上找到安倍紗季,夜陸生坐在她的身邊,歪頭神色溫柔的對她不知說著什麽。

花開院柚羅看著夜陸生俊雅而溫柔的側臉,微微一怔,這個人也深深的喜歡著紗季,果然他就是奴良君啊。

花開院柚羅走近大樹,聽到兩個人的對話,夜陸生磁性的聲音裏帶著抱怨說:“紗季,這樣敷衍我可不行呢,你明明最討厭巧克力糖果,結果還給我留下一個巧克力糖果。”

“……有什麽問題嗎,我覺得很適合你。”安倍紗季冷聲回答,花開院柚羅爬上櫻花樹,用融合式神指向夜陸生說,“你真是一個糾纏不休的妖怪呢。”

“餵,這樣很危險吧。”夜陸生微微揚起唇角,聽到花開院柚羅語氣認真的說:“如果你不做出合理的解釋,我會攻擊呢,奴良同學回答我,你是人類還是妖怪。”

“白天是人類,現在是妖怪。”聽到夜陸生的回答,花開院柚羅抿起唇角,語氣有些不確定的問,“是同一個人吧。”

“無法理解嗎,雖然看起來像兩個人。”夜陸生輕笑,花開院柚羅輕輕舒了一口氣,“不,我理解了,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麽妖怪會救我,如果你是奴良同學的話,那就全部都說的通了。”

夜陸生微微挑眉,看到花開院柚羅露出羞澀而靦腆的笑容說:“妖怪因為會做壞事,所以才是妖怪,如果是奴良同學的話我就可以理解了,之前幾次謝謝你了,善良的奴良同學。”

夜陸生輕輕歪頭,毫不猶豫伸出腳踩上花開院柚羅手上的融合式神,然後一用力將花開院柚羅踹入樹下的池塘。

嘭咚一聲,花開院柚羅掉入池塘,花開院柚羅面色一沈,仰頭看著樹上大喊:“你幹什麽啊?!”

“哼。”夜陸生微微轉頭,他和白天的自己不同,善良的奴良同學?!聽起來就讓他忍不住擡起了腳。

安倍紗季將花開院柚羅從池塘拽了出來,輕輕皺眉說:“去找雪女換一套衣服吧,不然你會感冒的。”

“不需要,我必須要走了,紗季,我要回京都了。”花開院柚羅垂頭小聲說,安倍紗季為她擰裙子的手一頓,語氣平靜的問:“為什麽?”

“哥哥剛剛帶來訃告,羽衣狐開始行動了,我必須要回本家才行。”花開院柚羅輕輕的扯住安倍紗季的衣角,安倍紗季對她微微一笑,“一路順風呢,柚羅。”

花開院柚羅身子輕輕一顫,最終沒有說什麽,轉身默默地向奴良組的大門走去。

“她是想要邀請你一起去京都吧。”夜陸生從樹上跳下來,站在紗季身邊與她一起看著花開院柚羅的背影說,“你會拒絕真是出乎意料。”

“嗯,畢竟我不是花開院家的人。”安倍紗季神色冷漠的回答,夜陸生微微一怔,勾起唇角說:“京都,我想要去。”

安倍紗季微微擡頭看向夜陸生,他仰頭看著星空,神色晦暗的說:“羽衣狐,一聽到這個名字我就感覺躁動不安,我似乎見過她。”

“見過她?”安倍紗季眼中閃過若有所思的光芒,聽到夜陸生語氣莫測的說:“恩,在我父親被殺的時候。”

安倍紗季心跳快跳一拍,奴良陸生想起那段記憶了,那麽他應該很快回憶起來在那個時候還見過自己。

“我呢,一直覺得我是從第一眼見到紗季的時候就喜歡你了,”夜空下少年俊雅的臉龐有著說不清的邪氣,他註視著她的赤色雙眸溫柔而深邃,充滿著繾綣的愛意,“不是學校天臺的第一眼,而是很久之前的第一眼,我對紗季似乎是命中註定的心動。”

安倍紗季微微垂眸,果然他要回憶起來了,這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她現在這種奇怪的心情是怎麽回事呢。

捧著一盤精致糕點的雪女出現在檐廊之中,她對安倍紗季揮了揮說:“來吃糕點吧,是少主做的哦。”

“餵,雪女!!”夜陸生連忙沖到雪女身邊,雪女將裝糕點的盤子緊緊護住,撅嘴說:“少主做的那麽辛苦,當然要讓她嘗嘗啊。”

安倍紗季看了一眼盤子裏的糕點又看一眼夜陸生,她伸手拿起一個塊糕點,夜陸生表情有些僵硬的說:“這是白天的我做的,難吃也不許說出來,去說給白天的我聽。”

“難吃。”安倍紗季毫不留情的說。

夜陸生呼吸一緊,搶過盤子說:“都和你說‘難吃’這種話對白天的我去說。”

“白天、夜晚不都是你嗎,奴良陸生。”聽到安倍紗季的話,奴良陸生微微一怔,心臟頻率急速跳動了起來,啊,無論他是人類還是妖怪對於她來說都是奴良陸生,沒有分別。

她接受了他,無論是人類還是妖怪的奴良陸生,她都同等看待著,所以無論是人類的他還是妖怪的他都深深地喜歡著她。

“不過,你這份努力值得認可,”安倍紗季微微揚起唇角,“你會下廚房真是難得,辛苦了。”

看到安倍紗季的笑容,夜陸生握住盤子的手指微微縮緊,赤色的眸子裏泛起溫柔的氤氳:“下次一定會讓你說好吃的,紗季。”

安倍紗季神色淡漠的看了夜陸生一眼,轉身向大門口走去,察覺到安倍紗季想要離開,夜陸生伸手從背後環抱她,在她耳邊低聲說:“總覺得這樣紗季離開我會很懊悔,所以我想要和紗季去夜行,只有你和我的夜行。”

32.羽衣狐之孫

“紗季的哇,我們還不回去嗎,雄呂血大人會擔心的哦。”聽到安倍有行的聲音,安倍紗季轉頭看向坐在飛行妖怪腦袋上的夜陸生。

似乎感受到安倍紗季冰冷的視線,夜陸生轉頭對她一笑:“馬上就到了。”

“你先回去。”安倍紗季低聲對安倍有行說,安倍有行眸子一沈,露出可愛的笑容說,“我先回去?紗季是在開玩笑吧,我不可能留下你和敵方未來的首領單獨相處。”

“回去和雄呂血將一切都處理好,然後來迎接我,”安倍紗季仰頭看著夜幕上點點的星光,用平靜卻不容置喙的語氣說,“花開院家已經展開行動了,奴良陸生也準備去京都,行動都確認完畢,我們可以今夜返回京都了。”

安倍有行的靈魂飄出布偶熊,看了一眼奴良陸生的方向,漆黑的眸子閃過莫測的眸光,然後湊到安倍紗季的耳邊說:“遵命,我將很快來迎接你,我的王。”

奴良陸生轉頭看向安倍紗季的時候,剛好看到她的陰陽玉圍繞在手中的布偶熊四周,她將布偶熊拋入空中,陰陽玉帶著布偶熊飛了起來,然後很快就不見蹤影。

“嗯,紗季在做什麽?”夜陸生跳到安倍紗季的身邊,看了一眼布偶熊的方向,摸著下巴說,“莫非是通知誰來接你嗎?”

“意外的敏銳呢。”安倍紗季語氣淡漠的回答。

夜陸生一怔,唇邊揚起暧昧不明的笑容問:“為什麽紗季不直接從這裏離開呢,操控陰陽玉的話,紗季應該可以直接從這裏飛回去。”

“留下殺了你。”安倍紗季面無表情的回答,純黑的眸子泛起令人心底發寒的殺氣,夜陸生表情一僵,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到安倍紗季淡聲說,“開玩笑的,只是我想要看看你帶我去哪裏。”

“……不要用那麽認真的表情開玩笑啊,紗季。”夜陸生撫額,然後坐在了安倍紗季的身邊,擦了一下額頭,“嚇得我都要留冷汗了。”

“妖怪之主就這點膽量嗎?”安倍紗季語氣平靜的問,夜陸生目光溫柔的看向安倍紗季,笑著說,“紗季意外的喜歡戲弄人呢。”

安倍紗季轉頭看向身邊的夜陸生,他突然靠近她,俊雅而妖冶的臉龐在她眼前瞬間放大數倍,安倍紗季一怔,他用手蒙上她的眼睛,在她的耳邊低聲說:“為什麽呢,紗季的雙眼明明那麽的漂亮,但是卻給人一種很殘酷的感覺。”

他的氣息在她耳邊漾開,安倍紗季微微歪頭,毫不留情的一拳打在夜陸生的肚子上,語氣冷漠的說:“別靠我這麽近,奴良陸生。”

“好疼……紗季果然不會手下留情呢。”夜陸生捂住肚子,唇邊浮現魅惑而無奈的笑容,赤色的眸子浮現出一絲惑人的色彩,“不過惹紗季生氣,也是能夠讓紗季主動觸碰我的方法呢。”

“你喜歡挨打嗎?”安倍紗季挑眉問。

“怎麽可能,”夜陸生語氣中帶著一絲無賴與痞氣,“但是紗季就另當別論了。”

“嗯,聽起來好像喜歡我打你的樣子。”安倍紗季眸光微微一閃,靈力慢慢地在拳頭上聚集,夜陸生連忙向後躍去,這帶著靈力的拳頭可和剛剛不一樣,打在身上一定會吐血吧。

“我明明這麽喜歡紗季,但是紗季卻毫不留情,稍微有些傷心呢。”夜陸生赤色的眸子裏泛起淡淡的霧氣,露出一副受傷的表情。

安倍紗季撇嘴,手上的靈力剛剛消散,感覺身體被人一把抱住了,她剛剛準備揚手攻擊抱住她的夜陸生,他直接就抱著她從飛行妖怪的身上跳了下去,似笑非笑的說:“別著急攻擊嘛,我們到地方了。”

安倍紗季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十分熱鬧而繁華的街道,只是這個街道來來往往都是妖怪。

夜陸生將懷裏的安倍紗季放到地上,歪頭一笑說:“雖然我還沒有抱夠,但是果然還是在被紗季揍之前收手比較好。”

******

“歡迎光臨……”良太貓聲音一頓,睜大眼睛的說,“少主?!”

“啊,好久不見,良太貓。”夜陸生微微勾起唇角,然後將還在門外的安倍紗季扯了進來,聲音低柔的說,“別看了,紗季,進來吧。”

安倍紗季微微皺眉,她為什麽要來這種全部都是妖怪的地方啊,似乎察覺到安倍紗季的想法,夜陸生低笑說,“你還沒有吃晚飯吧,在接你的人來之前,就先在這裏吃飽吧。”

“少主?!”良太貓慌張的扯住夜陸生的羽織,瞪大眼睛,“這位是……?”

夜陸生勾起唇角,還未回答,就聽到周圍妖怪議論紛紛的聲音——

“快看門口那個女孩。”

“……是美女哦。”

“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女人了。”

“女人什麽的,明顯還是一個小丫頭,不過等長大以後一定是傾國的美女啊。”

真是吵啊,安倍紗季不悅的皺眉,小丫頭什麽的,她的身體變成十三歲的模樣可是因為詛咒啊,感覺一個東西落在自己的腦袋上,安倍紗季微微擡頭,發現奴良陸生用羽織包裹住了她。

夜陸生站在安倍紗季的身後,用手臂環住她的肩膀,目光掠過打量紗季的妖怪們,笑容充滿懾人的壓迫力說:“紗季可是我的,別人多看她一眼,我都會嫉妒呢。”

“咳咳,少主,這樣真的有些太小心眼了吧。”良太貓捂嘴偷笑,然後看了看被夜陸生護住的安倍紗季,但是這種沒有任何脂粉修飾,容貌依然美麗如畫的女子,如今確實已經不多見了。

“這該不會是哪城的公主被少主拐了吧。”良太貓打趣說。

只可惜安倍家的家主們都沒有聽到良太貓的話,如果聽到大概一定會充滿殺意的反駁說,公主?你實在太沒有眼光了,這可是貨真價實的——他們安倍家的王。

安倍紗季算著雄呂血他們收拾東西,然後再過來接她的時間,覺得在化貓屋吃一頓飯是沒有問題呢,雖然她並不算太餓。

突然覺得自己腳踢到什麽,安倍紗季低頭看到一個手裏拿著托盤,到她膝蓋高的妖怪被她踢倒了。

“沒有事情吧。”安倍紗季彎腰扶起長著貓耳朵的小妖怪,在夜陸生驚訝的目光下還伸手為小貓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抱歉,是我走的太著急了。”那個小貓妖臉頰微紅的低頭,夜陸生勾起唇角,抓住安倍紗季的手臂拽向自己說,“小貓妖,你也被紗季迷住了嗎?”

小貓妖臉頰漲紅,良太貓在一旁輕輕嘆氣:“不要隨便的戲弄我家服務員啊,少主、少主夫人。”

“少主夫人?”安倍紗季微微挑眉,她還沒有開口,夜陸生搶先一步說,“是未來的少主夫人,良太貓。”

“……”安倍紗季冷冷的撇了一眼帶著得意笑容的夜陸生,不再搭理他,獨自走進房間,然後在桌邊坐下了。

夜陸生坐在紗季的對面,目不轉睛的註視著她說:“我以為紗季很討厭妖怪呢。”

安倍紗季將身上的深藍羽織甩給夜陸生說:“我從未說過我討厭妖怪。”夜陸生伸手接住羽織,輕輕地抱在懷裏問:“那麽為什麽對我那麽冷漠呢?”

她微微挑眉,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語氣平靜的說:“我覺得戀愛是一種沒有任何用處的感情,而且加入個人感情的判斷,往往是錯誤的。”

夜陸生一怔,眼中閃過一絲莫測的光芒,低笑:“紗季身上很有上位者的氣勢呢,是京都哪個陰陽師世家的家主嗎?”

“……”安倍紗季默不作聲的看了夜陸生一眼,夜陸生低笑說,“看來我說的八|九不離十呢,但是紗季啊,感情用事也沒有什麽不好,無論人類還是妖怪都是因為有感情,所以才會想要保護重要的事物,慢慢的變得無比強大。”

“感情讓人變得無比強大,你在說笑嗎,如果沒有力量,憑著感情一時的沖動做出的決定,不過會讓弱小的人喪命而已,”像她的養母,就算她承受了全部的詛咒,也不希望母親為了保護她死掉,“如果你身上肩負的東西,因為感情用事而毀掉,奴良陸生,那時候你還能夠這樣坐在我的面前笑著說,‘感情用事也沒有什麽不好’麽?”

“那麽紗季覺得不摻雜感情的決定就是正確的嗎?”夜陸生勾起唇角反問。

“恩……”安倍紗季剛剛應聲,夜陸生揚起手中的羽織又披在她的身上,在他耳邊低聲問,“真的是這樣嗎,還是紗季根本沒有人類的感情呢?”

安倍紗季瞳孔微微一縮,揚手想要打夜陸生,但是夜陸生卻反握住安倍紗季的手,他嘴角輕佻的上揚,磁性的聲音充滿無限蠱惑的說:“不過紗季沒有感情也沒有關系,我依然深愛著這樣的你,而且我的這份感情一定會傳達到你那裏,像是這樣……”他突然將紗季用力的扯向自己,安倍紗季整個人立刻進入防備的狀態,眼中泛起一絲殺氣,然後感覺一個東西被放在了她的手心裏。

安倍紗季低頭,看到手心裏有一個巴掌大的玻璃瓶子,裏面裝滿木雕的星星,有白色的,黃色的,黑色的,紅色的以及銀與褐相間的,大約數十顆左右。

“啊,這個銀與褐相間是我塗的,代表奴良陸生,因為無論是白天的我還夜晚的我對紗季的心意都是一樣的啊。”夜陸生笑盈盈的解釋著。

“奴良陸生,我曾說過我們是敵人,你以為我是在開玩笑的嗎?”安倍紗季漆黑的眸子泛起冰冷滲人的光芒,剛剛想要用靈力摧毀手中的星星瓶子,聽到奴良陸生略顯低沈的聲音,“恩,我想不是吧。”

安倍紗季眸子微微一閃,看到良太貓端著菜走了進來,良太貓看到姿勢暧昧的兩個人,臉頰一紅,小聲問:“莫非,我打擾了?”

“沒有。”夜陸生微微一笑,看著良太貓將菜放到安倍紗季的面前,開口說,“等下還要吃糕點嗎?”

“不要了,剛剛不是已經吃過了嗎,”安倍紗季聲音微微一頓,唇角露出一抹細不可見的笑容說,“只是很難吃而已。”

“紗季的心眼簡直是壞透了。”夜陸生無奈輕笑,托腮看著吃東西的安倍紗季問,“紗季暑假準備怎麽過?”

“回京都。”安倍紗季淡聲回答。

“果然還是擔心花開院嗎?”夜陸生似笑非笑的說,“那剛剛為什麽拒絕花開院的邀請呢。”

“因為我回的不是花開院家,而是我自己的家。”聽到安倍紗季的話,夜陸生微微一怔,勾起唇角說,“紗季的家麽,我也好像去看看啊,等我去了京都,紗季邀請我去做客吧。”

安倍紗季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笑容溫柔的夜陸生,勾了勾唇角,沒有說話。

吃完飯,安倍紗季與夜陸生離開化貓屋,一出門她就將身上的羽織扯下來丟給夜陸生,皺眉說:“我剛剛都還給你了,為什麽又給我披上了?”

“當然是因為,”他聲音微微一頓,嗓音染一絲蠱惑人心的誘惑,“想要我的身上多沾上一些紗季的氣味。”

安倍紗季微微睜大眼睛,神色一寒,語氣冰冷的問:“你是變態嗎?”

“紗季的專屬變態。”夜陸生話音一落,安倍紗季的拳頭毫不猶豫的揮過去,出乎安倍紗季意料的是,夜陸生躲都不躲直接就迎上她的拳頭,然後趁機將她抱了一個滿懷,低聲說:“紗季,我們京都見了。”

安倍紗季微微挑眉,毫不猶豫的推開奴良陸生,剛剛轉身準備離開,夜陸生卻牢牢抓住她的手臂說:“剛剛給我的巧克力糖,紗季就不能給我換一個嗎,你討厭的糖果,我也不想要。”

“是嗎?”安倍紗季歪頭,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大把巧克力糖砸向夜陸生,微笑說,“我覺得很適合你啊。”

夜陸生手忙腳亂的接住糖果,看著安倍紗季露出的笑容,眸子轉了轉最終嘆氣說:“只有這個時候才對我露出笑容,紗季還真是一個壞人啊。”

安倍紗季瞥了他一眼,轉身向街道的拐角走去,她在那裏感受到了雄呂血的靈力氣息。

夜陸生一直註視著安倍紗季的人影不見,彎腰撿起掉落在地的巧克力糖果,然後他在自己的腳邊看到一個透明紙包裝的糖果,他心臟微微一緊,連忙撿起那個糖果,那不是巧克力糖,而是他買給她的新口味糖果。

“這種手段太卑鄙了,紗季。”夜陸生十分珍惜的握住那個糖果,眼中泛起溫柔的氤氳,夜風拂過他的羽織,他嗅到了甜甜的氣息,嘴角露出一抹妖冶而幸福的弧度。

爺爺總是要將他的感情全部都表達出來,但是他對她深不見底的感情,根本無法用語言敘述,這份膨脹的感情太過於壓抑的話,甚至會慢慢的扭曲起來。

爺爺曾對他說過,他見到祖母的第一眼的時候,便知道這是他要守護一生的人。

或許,他也是這樣,如果不曾遇見紗季就算了,但是只要遇見她,從最初的一眼便註定了他的無法自拔。

對她的感情,如同命中註定的劫難,是出生前就註定好的,他無法逃脫也不準備逃脫的宿命。

因為他不會逃,所以也不讓她逃,在京都等著他吧,紗季。

******

安倍紗季一走入街道的拐角,安倍有行便伸手將她拽入了結界內,安倍紗季仰頭看著站在雄呂血式神上身穿安倍家主正裝的四個人。

她下意識的握了握手裏裝著木雕星星的玻璃瓶,安倍雄呂血雙手捧著一件印著墨蓮的純白和衣遞到紗季面前。

安倍紗季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毀掉玻璃瓶,而是悄悄的放入了自己的口袋,然後披上了純白的和衣,登上了式神的背部。

“紗季殿下,十分抱歉,我們應該更快的趕來。”禦門院心結心結深深皺眉,不停的打量著安倍紗季,很怕在他們沒有人守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會受到傷害。

“沒有什麽值得道歉,行李都收拾好嗎?”安倍紗季淡聲問。

“恩,一切都收拾好了。”安倍雄呂血語氣恭敬的回答。

“啟程,回京都。”少女的聲音平淡而冷清,卻讓人感覺到不容置喙的威懾力,她身上帶著一種睨視一切,居高臨下的氣勢。

“是。”

四人不約而同的半跪在地,少女衣擺的墨蓮被風揚起,在夜幕下顯得格外妖詭,她的身邊只有鋪天蓋地的黑暗,就算是這樣,只要跟在她的身後,對他們來說就是至高無上的幸福。

——歡迎歸來,我安倍家的王。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開始就是京都卷了,紗季正是回歸安倍家了,

京都卷以紗季蹂躪他人為主線【餵,感情為副線。

聲明一下:反派是殘酷的,紗季不是好人,啊哈哈。

最後,在進入下一卷前,阿涼日更了這麽多天,決定休息兩天,10號見,麽麽噠。

33.羽衣狐之孫

“紗季,你有在聽嗎?”安倍有行微微鼓起臉頰,安倍紗季懶洋洋的從書中擡起頭,漫不經心地的說:“嗯,在聽。”

“奴良陸生被滑頭鬼送到遠野了嗎?”安倍紗季合上手中的書,起身走到窗邊看向被陰霾所覆蓋的夜空,“真是明智的舉動,想要和羽衣狐對抗,奴良陸生確實需要接受訓練。”

“羽衣狐大人傳信來說,想要在攻打下一封印前與見殿下一面。”禦門院心結心結側頭看向書桌後的安倍紗季,笑容甜美的問,“紗季殿下準備與她見面嗎?”

“她的消息很靈通麽,竟然知道我已經返回京都了。”安倍紗季眼前泛起一絲不悅,禦門院心結心結擺了擺手,微笑說,“不是她消息靈通,而是她每天都發來傳書,聽說之前都被送到吉平大人那裏了。”

安倍紗季翻書的手一頓,哥哥已經知道她和羽衣狐在聯絡的事情了麽,但是他可是從來沒有問起過啊。

“最近螺旋封印減弱,京都的妖怪們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安倍雄呂血註視安倍紗季面無表情的側臉,低聲說,“昨天吉平大人命令我派出式神保護京都的居民。”

“保護普通居民這種事情交給花開院……哦,對了,我差點忘記了現在花開院家應該考慮怎麽自保才對。”安倍紗季似乎想到什麽有趣的事情,勾起唇角說,“我大約能猜到羽衣狐想要問什麽,無需見面,只要回信給她就好了。”

“那麽誰去送信呢?”安倍有行笑瞇瞇的問,安倍紗季歪頭看向他,輕笑,“你說呢?”

“小蟲子。”安倍有行毫不猶豫的回答,禦門院水蛭子瞪大眼睛,咂嘴說:“如果是讓我去殲滅妖怪我不會反對,但是給妖怪送信……”

“那可不是普通的妖怪,是初代家主的母親哦。”安倍有行對禦門院水蛭子眨了眨眼睛,禦門院心結心結輕輕嘆氣,“那麽就由我和小蟲子一起去吧。”

“你們自己決定,只要把信送給羽衣狐手上就行。”安倍紗季拿出一張信紙,禦門院水蛭子偷瞄了一眼,聲音有著難掩的好奇,“羽衣狐到底想要問什麽啊。”

“嗯……”安倍紗季漫不經心的晃了晃手中的筆,輕聲說,“大概是對花開院家陰陽師處置的問題。”

“只要花開院十三代目不覆活,花開院家就沒有那麽棘手。”聽到安倍有行的話,禦門院心結心結微微一笑,“花開院十三代目早就已經死了,已經不成問題了。”

“不,花開院家的歷代家主也在守護著花開院家,”安倍紗季眸子微微一沈,“只是守護的方法和我們不太一樣。”

“紗季是指封印羽衣狐時候,花開院十三代目使用那個式神——破軍吧。”安倍有行漆黑的泛起一層冷光,唇邊露出可愛而天真的笑容,“為了保留力量,將歷代家主的靈魂變為式神,但是現在花開院家似乎沒有人能夠召喚出破軍。”

“……是嗎,有行你真的這樣認為嗎?”安倍紗季似笑非笑的看向安倍有行,安倍有行微微一怔,似乎想起什麽,眼中閃過一絲錯愕的光芒,“不會吧,紗季難道認為那個花開院柚羅能夠召喚破軍來嗎?”

“誰知道呢。”安倍紗季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然後將寫好的信丟給禦門院心結心結的方向,安倍有行快一步接住信封,笑瞇瞇的問:“紗季,可以看看內容嗎?”

“隨便,我去見哥哥一面,對了,明天心結和小蟲子見羽衣狐的時候記得穿黑鬥篷,不要讓她的百鬼看到你們的臉。”聽到安倍紗季的話,禦門院心結心結與禦門院水蛭子異口同聲的應聲說:“是。”

發現安倍紗季想要離開房間,安倍雄呂血連忙為她披上和衣,剛剛準備與她一起離開,卻被安倍紗季給阻止,“你們都回房休息吧,這裏是本家,不需要時時刻刻都護衛在我身邊。”

“是。”安倍雄呂血等人恭敬鞠躬,安倍紗季攏了攏身上的和衣走出了房間。

禦門院水蛭子看到安倍有行打開信封,好奇的湊過去,看到信紙上只寫了一個字:【殺】。

“這是殺誰?”禦門院水蛭子一頭霧水的問,禦門院心結心結瞥了他一眼,語氣冷漠的說:“還用問麽,當然是花開院家那些守護封印的陰陽師。”

“哦。”禦門院水蛭子點了點頭,聳肩說,“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竟然還來特意問紗季首領啊。”

“雖然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但是都交給紗季決定的話,出現任何的失敗,”安倍有行微微瞇起眸子,輕快的聲音透著滲人的冰冷,“她都可以怪給紗季,或許,可以趁機清除紗季在她身邊布置的妖怪。”

“紗季首領在羽衣狐身邊布置了妖怪?”禦門院水蛭子驚訝的睜大眼睛,安倍有行點了點頭,微笑說,“水蛭子出生的很晚所以不知道,初代家的百鬼們雖然跟隨著羽衣狐,但是實際上聽命於的紗季,不,準確的說是紗季讓他們呆在羽衣狐的身邊,等待著初代家主的回歸。”

“原來是這樣啊,但是聽起來這位羽衣狐大人對紗季似乎很不滿呢。”禦門院水蛭子摸了摸下巴,眼中閃過一絲殺意,“等她生完初代家主,會被怎麽處置呢?”

“無論怎麽處置,都輪不到我們動手。”安倍有行將手中的信封交給禦門院心結心結,歪頭笑著說,“總之,我們等紗季的命令吧。”

******

安倍紗季一走入安倍吉平的院子,就看到身穿白色道服,仰頭看著天空的哥哥,她眸子微微一閃,撲過去直接抱住安倍吉平的手臂,笑瞇瞇的說:“哥哥難道在欣賞月色嗎?”

“哪裏有月亮?”整個天空都被妖氣覆蓋了,入目的只有堆積的黑雲而已,安倍吉平轉頭看向妹妹問,“這時間你怎麽還沒有休息?”

“因為我有事情問哥哥,不過我覺得哥哥應該有更多事情想要問我才對。”安倍紗季笑了笑,只是笑意僅止於唇邊,漆黑的眸子淡漠而平靜。

半響,安倍吉平用極為認真的語氣說:“如果奴良陸生想要娶你必須跨過我的屍體。”

安倍紗季楞一下,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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