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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6章 放任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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攆走倪豪帥之後,宋昭昭端著兩杯飲料回來,問:“聊得怎麽樣?”

“你還真給我買飲料啦,謝謝!”狄振接過來,“我們先去個地方,路上我慢慢和你說!”

狄振看時間還早,準備去趟那家服裝城。

打個車很快就到了,上午服裝城客人稀疏,導購一見二人進來就熱情地推銷,狄振說:“請問你認識一個叫黃露晨的人嗎?她在這裏工作過!”

導購說:“我不知道,我來了才一年。”

問了幾個,皆是如此,宋昭昭說:“幹這種行業流動性很大,新員工肯定不知道以前的情況。”

狄振在店內溜達,瞅瞅那些衣服,都是比較低廉的,應該入不了宋昭昭的法眼。

這時有個女老板走進來,店員紛紛打招呼,看來是管事兒的,宋昭昭上前客氣地詢問:“請問你是這家店的老板嗎?”

“對,怎麽了,衣服有質量問題嗎?”

宋昭昭亮出證件,“我們是警方的,想了解一下黃露晨這個人。”

“黃露晨!”女老板一聽,眉毛就擰了起來,“她原來是管庫存的,後來不幹了。”

“為什麽不幹了?”

“這我就不清楚了,你們找別人打聽吧,我很忙。”

女老板走開了,在櫃臺前面看賬本,宋昭昭盯著她,說:“聽到黃露晨這個名字之後,她臉部的熱量上升,似乎是有點上頭?”

狄振笑笑,“從微表情看是憤怒,而且一個幾年前離職的員工,她一下子就記起來了,說明印象極為深刻,我來吧!”

待女老板不忙,狄振上前說:“黃露晨犯了大事,我們很希望你能提供一些她的情報,這對我們非常有幫助。一路找到這兒,其實也挺不容易的。”

女老板擰著眉毛,“我知道她早晚會惹事,是不是什麽勾搭別人老公之類的?”

“看來她以前做過這樣的事情!”

“唉!”女老板嘆息,“我們到後面說吧!”

三人來到一間庫房,女老板點上根煙,醞釀片刻,說道:“她剛來的時候是個胖子,長得非常非常胖,兩條腿呀跟象腿一樣,手指像胡蘿蔔,身子就像鼓起來的氣球一樣,叫她搬個貨都喘氣。我一開始不怎麽想收留她的,也是出於同情吧,她說餓了好幾天了,再找不到工作就要餓死,求我讓她在這兒幹兩天,哪怕不給工錢,管一頓飯也成。誰叫我心軟呢,沒想到招個白眼狼進來!”

狄振說:“好像她後來變得非常苗條。”

“對,她幾乎是一下子瘦下來的,每天看到她,都比前一天要瘦。我還尋思她從哪來的錢抽脂,再說這樣抽脂會有生命危險的,她為了秀身材穿過露臍的衣服,當然我批評過她,在店裏不要穿這麽暴露,看得出來,絕對不是抽脂,抽完脂人的皮膚是松垮垮的,不可能像她這麽有彈性。

“你說女孩子誰不想瘦呢?我講這話,這位小姐能理解我吧?”女老板問宋昭昭。

宋昭昭笑笑,“減肥確實很辛苦。”

“對呀,我們都好奇,黃露晨,你是吃了啥藥,她說就是少吃多運動,不吃澱粉啥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哪怕是絕食也不可能這麽快!

“正所謂一白遮三醜,一胖毀所有,她瘦下來,人自然也精神、好看了。這時候我發現她真不是省油的燈,跟店裏的男客人一聊就是半天,眉來眼去的。怎麽說呢,她似乎是憋了太久,瘋狂地展示自己的魅力。

“我跟她說你不要這麽飄,你再瘦再好看,也就是個賣服裝的小妹。她大概是壓根沒聽進去,很快和副店長勾搭在一起,有一次上班時間,居然就在這倉庫裏面行茍且之事!”女老板咬著嘴唇,“問題是,副店長是我當時的男朋友!”

宋昭昭驚訝,“啊?這也太沒節操了。”

女老板沈痛地點頭,“你可以想象到,當時我有多生氣,我真是瞎了眼,罵了她一頓把她趕走了,她還沒心沒肺地問這個月工資什麽時候結。我和前男友是一起創業的,因為這事鬧掰了,前男友逼我交出當時他出的錢,直接給我的事業、生活造成了沈重打擊。

“我覺得黃露晨就像個畜牲一樣,我不是罵她!她的生活只是吃喝,勾搭男人,就像是填補自己永遠無法滿足的欲望!對了,別看她這麽瘦,可是飯量卻一點也不減,一頓早點就能吃五個煎餅,聽說她為了每天吃免費的煎餅,還和對面賣煎餅的大叔搞到一起!

“一個人怎麽能活成這樣,我覺得她就像被什麽附體了一樣,又或者這才是她的本性,反正不管怎麽說,我是非常後悔收留了她!”

狄振感慨,“被本能驅使的可悲生物,對了,她突然暴瘦的時間在什麽時候?”

“五年前,大概是秋天吧?”

“謝謝,這些線索很重要。”

“你們也告訴我,她犯了什麽事,會坐牢嗎?”

狄振只能含糊地說:“只要她被捕,你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她。”

“行,她這樣的人應該被關起來,放任天性不是淳樸,就是一種邪惡!”

“說的對極了。”

走出這家店後,狄振說:“是文身。讓她暴瘦下來的一定是文身。”

宋昭昭說:“但如果只是一個減肥的文身,為什麽會讓她有瞬移的能力?”

“這些就問專業人士吧,我們回去吧!”

回來時正趕上中午的高峰期,半天打不著車,最後二人坐了公交,一路上狄振用身體替宋昭昭擋開其它乘客,為她撐起一片安寧的空間。

走到店門口,二人才把拉在一起的手分開,敲了幾下門,林澤閩過來開門。

屋內米寧和孫小丁正在查東西,桌上攤開好多本子,米寧問:“查到什麽了嗎?”

狄振把倪豪帥提供的情報一五一十講了一遍,孫小丁皺眉道:“真是個墮落的女人,連自己孩子也殺!”

“那是什麽?”宋昭昭看見本子下面蓋著一個盒子,拿起來一看,盒子裏居然是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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