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灼終於老實招供：“葉嘉豪五年前簽了風娛的十億合同，那時候真是火得風頭無兩，風娛全方位地給資源，各種代言接到手軟，這小子好色的本性就是從那時開始顯露的，經常叫他的助理，也就是他的表哥老夏給他找妞玩。老夏一開始給他找的都是小姐，葉嘉豪對此非常不滿意，覺得配不上自己頂流明星的身份。

“當時老夏辛苦得要死，每天又要照顧葉嘉豪，又要在網上撩女粉絲來讓葉嘉豪睡。後來他們去了一趟香崗，不知道跟誰取的經，招了一批人專門撩妞，成色好的妞就安排人接到葉嘉豪那裏，由他親自寵幸。”

聽到“寵幸”兩個字狄振覺得可笑至極，葉嘉豪是皇帝不成，他說：“那批人就是你們公司？”

“不是。”徐灼搖頭，“一開始只是雇了幾個人，組了一間工作室，後來這件事越做越大，為了滿足葉嘉豪的這點欲望，老夏培養出四大金剛：首先是我們老板接手了原來的工作室，我們主要負責找了一些良家女子和女粉絲；然後廣咚也有一家影視傳媒公司，定期以招MV女演員的名義組局，其實就是選妃；海外的江某是負責留學生這塊的，你知道葉嘉豪早入了加大拿籍，那邊也經常活動；最後桑海有一家網紅包裝公司，名義上是培養網紅，其實就是給女孩子灌迷魂湯，讓她們心甘情願躺到葉帥床上。”

“我尼瑪！”狄振說，“就為了一個人滿足杏欲，還搞出一套成熟產業鏈來了？”

陶月月聽得直皺眉，那成百上千的女孩子，要麽是崇拜葉嘉豪，要麽是想成為網紅，她們的願望被這幫男人利用，在徐灼口中，她們就像一批可再生資源似的。

陶月月說：“這麽大一攤子全為葉嘉豪一個人服務？”

徐灼說：“葉嘉豪堂堂頂流明星，平時錄節目、拍電影見的都是萬裏挑一的美女，一般女孩他也看不上，這四大金剛只挑最好的妞送給他。至於沒看上的那些，據我所知吧，四大金剛和他們手下的人也會撈點湯喝喝，尤其是桑海的網紅包裝公司，那地方真是搞得烏煙瘴氣。

“好多小網紅被培養出來就是做枕經營的，在公司內部就被睡了一圈，然後帶她們去各種大佬聚會的地方，這幫妞能上各路大佬的床，還挺高興。有一回葉嘉豪圈裏的朋友過生日，他叫老夏挑了幾個小網紅，一絲不掛，拿大禮物盒子裝起來，用卡車送到人家派對上，隨便玩。”

陶月月聽得臉頰一陣抽搐，太惡心了，尤其身為女性對這種泛濫的獸欲和下作的手段真是生理上的惡心。

當然她早就知道，娛樂圈內部已經爛透了，權、錢、色泛濫成災，養活著一大批販犢的人，就像一只龐然大物慢慢蠕動著前進，不小心碰到石頭擦破了皮，裏面黑色的東西就流了出來，那就是每年群眾看到的瓜。

其實，娛樂圈頂層都是這樣惡臭腐爛，只有極少數的清流不與他們為伍，以及沒被資本看中的中底層仍然還有一副正常行業的景象。

陶月月說：“這麽多女孩子，難道沒有翻車的嗎？”

徐灼不以為然地說：“有什麽可翻車的？願打願挨的事情，她們自己不也奔著出名、發財來的嗎？就算有那不要臉的，事後反咬一口，葉嘉豪幾千萬粉絲呢，一人一口唾沫就淹死她了，這叫不自量力。再說食色，性也，葉嘉豪也就是好色罷了，哪個男明星不好色，總比某某明星吸毒嫖娼要好吧？”

看來徐灼全然不知道外面正在發生的事情，葉嘉豪這輛破公交車正在輿論的大潮中慢慢傾覆，裏面的人全部會被砸死。

狄振說：“聽你這樣說，你自己是個清流嘍？”

徐灼嘆氣一聲，語重心長地說：“唉，我做這行真的是生活所迫，我以前是學進出口貿易的，晃蕩了好多年沒個起色，欠了一Ｐ股債，托朋友的關系才幹了這行。我有老婆孩子的，我純粹是掙錢養家，沒幹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陶月月一陣憤怒，“沒幹過傷天害理的事情？那天晚上對我……”

徐灼說：“我也沒幹啥呀，不是和你商量著的麽？我又沒碰你！大家都是講道理的人！”

陶月月冷笑，“那我是怎麽從酒吧被人帶到你們公司內部的？”

徐灼拼命擺手，“這事跟我無關，跟我無關，我不負責這個環節，都是其它人做的！”

陶月月譏諷道：“好，你是個好人！”

徐灼尷尬地說：“我也算不上好人，好人怎麽會坐在這，但從內心來說吧，我其實挺同情那些女孩子的，我非常支持警方嚴厲打擊葉嘉豪這種人渣，我會盡全力配合。”

果然是兩頭倒的小人，只要對自己有利怎麽說都行。

狄振問：“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你公司的電腦裏有一些很不得了的內容。”

“那個啊，那些只是個記錄，你們看了？”

狄振面不改色地撒謊道：“現在出了一些技術上的問題，內容取不出來，你手上有沒有備份。”

徐灼一臉懵，“你們是不是輸錯密碼了？密碼在老大手裏，他手機裏有個app，會實時更新密碼。”

狄振說：“一碼歸一碼，我們自己拿到就不算你立功了，你不是要立功麽？把備份交給我們！”

陶月月立即敲打對方，“誰交出證據，算誰立功，可以折很多年刑期的。”

聽到“刑期”徐灼呆了，“什麽？我們還要坐牢？”

“你以為呢？”

“不是，我們也沒幹嘛呀！在網上撩妞算犯法嗎？葉嘉豪睡的人是很多，可都是你情我願的，哪怕睡十三億人，也不能算犯法吧？”

“我娶你媽！”狄振罵道，“那個吊人睡十三億人？是把你媽都算進去了嗎？”

徐灼慌張地說：“我就是打個比喻，我沒有做過犯法的事情，憑什麽要坐牢，你們去抓四大金剛和老夏吧！”

狄振盯著他的眼睛質問道：“真是沒有自知之明，那些女孩裏面有多少是未成年？”

徐灼咬著手指，“我怎麽可能知道，安排的妞，她們都說自己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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