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輪到陶月月吃驚了，她說：“你見過他們？”

狄振說：“在我做那個實驗的時候，在集體無意識中見到了一個超人格，它是可以不依附於身體存在的‘幽靈’。他……已經造訪過現實很多次，他既瘋狂又暴力，是一個永遠無法被捕的超級罪犯。”

“也許它也是人類觀察者之一。”

“可以這麽假設。”

狄振思索著，很久以前，哲學家展開對人類意識的討論，有人提出“思粒子”的概念。

但是後來被科學證偽，在現實中並未找到任何承載意識的物質，意識似乎只是大腦中由電訊號構成的一副圖景。

大膽設想，如果陶月月所言屬實，會不會真有一個物種，它們完完全全是以信息或能量形式存在。

陶月月說：“其實，無論它們還是它，不知其所以然，只要找到對付的辦法就行。”

狄振問：“你是怎麽對付的？”

陶月月搖頭，“我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辦法，另一個代理人是把他們軟禁起來，但是有頗多隱患，邪惡被封印起來，封印也終究有被打破的一天。”

這倒是狄振的想法不謀而合，他說：“封印是對付不可知力量的最好辦法。”

陶月月慢吞吞地咀嚼著三明治，“我想親身體會一次瀕死，去了解一下它們。”

“毫無必要！”狄振立即否定，“那裏既危險，也得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好吧，但我想和你合作，你精通催眠，能否用催眠手段對付他們。”

狄振思考了一下，如果能找到對付“元鏡”的辦法，自然再好不過。

狄振豎起兩根手指，“兩個條件。”

“請講。”

“第一，幫我囚禁兩個人，你不要問他們是誰，我要把他們關押在秘密的地方，時間盡可能地囚禁下去，並且地點要在江夏。”

陶月月點頭，“可以！”

如此一來，就不必求助殺手聯盟，一枚金幣也省了下來。

陶月月看著財大氣粗，對了，她怎麽這麽有錢，和這份隱秘的使命有關嗎？

狄振問：“陶小姐，你很有錢嗎？”

陶月月笑笑，“我有兩億，現在大概還有一億八千萬，幫你這點忙綽綽有餘。”

“太驚人了！”

“你的第二個條件是……”

狄振掏出那張草圖，“我想把這個東西研發出來。”

陶月月接過來看了一下，“這是什麽？”

“你還記得‘生而為人’嗎？”

“你是說，那種洗腦的機器，你從哪裏搞到的！？”

“解釋起來很麻煩，你就當作我從元兇的腦子裏搞到的吧！”

陶月月仔細端詳著圖紙，說：“我不懂工程學，不過我可以雇傭最好的人才來研發它。這東西如果為我所用，似乎也可以用在對付這幫入侵者身上。”

“所有權歸我！”狄振聲明。

陶月月笑笑，“沒問題。這兩個條件我都答應你，那麽，現在談談我對你的要求。我需要你定期來龍安協助我，差旅費自然全部報銷，並且我會付你每小時一萬元的時薪。”

狄振覺得再加價陶月月也會接受吧，但比起收入，他更在乎的是得到一臺西塔腦波喚起儀。

人類觀察者聽著很玄乎，可是個體破壞力，“雲中君”、藥王、“元鏡”這三個怪胎更勝一籌，他必須成長起來，擁有與之匹敵的實力。

以及，強大的盟友！

狄振說：“我同意！”

陶月月拿起咖啡，舉起來，準備幹杯。

二人碰了下杯，陶月月一飲而盡，狄振把咖啡湊到嘴邊的時候，卻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一股和咖啡的苦味不同的塑料燒焦似的氣味。

陶月月突然打個大大的哈欠，“困死了！”然後趴著很快睡著了。

狄振看見兩名服務員，一個拿著搟面杖，一個拿著菜刀走出來，完全就是不懷好意。

狄振笑笑，“不是吧？搶劫？犯罪界刮起一股覆古風潮？”

男服務員的表情覆雜，又緊張又興奮又憤怒，說：“我……我剛才看到了，她手機上好多零，我他媽受夠了每天被老板罵，掙那點小錢，幹這一回，下半輩子不愁了。”

女服務員結巴地催促，“砍……砍死他！”

狄振把咖啡一潑，伸出手，沈聲喝道：“倉頡焚字——轟！”

男服務員一搟面杖掄過來，狄振趕緊避開，一記手刀掃在他的脖子上。

切，沒成功嗎？

看來之前只是歪打正著，他並沒有完全掌握這個特殊音節的發音方式。

男服務員趔趄著後退，女服務員沖過來，呀呀叫著揮刀亂砍。

她毫無章法，卻像頭母獅子般勇猛，人為了錢居然可以拼命到這種程度。

女服務員把狄振逼退，男服務員趁機抄起搟面杖朝陶月月腦袋砸下，這架勢，完全是準備殺人。

狄振知道不妙，可是距離太遠，一把抓住女服務員的手腕，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像扔飛盤一樣用力甩出去，女服務員慘叫著撞上男服務員，二人摔成一團。

狄振對準二人，喝道：“倉頡焚字——轟！！！”

二人只是哼哼，卻沒有一點反應，該死，怎麽還是試不出來，在緊急關頭的那種感覺，怎麽也找不準。

他只好對著二人踢了幾腳，然後去後廚找來繩子，把他們綁在一起。

狄振倒了杯水，坐回座位，然後拍拍陶月月的臉把她弄醒。

陶月月揉著眼睛大打哈欠，“我……我剛才怎麽睡著了？他倆怎麽被綁起來了。”

狄振喝著水，嘆道：“別提了，還不是因為你露富，招來了壞人。”

陶月月瞪大眼睛，“不是吧？黑店？”

“當然，我也不是責備你，可能這兩貨缺錢，又正好遇到你這個富人，又正好是深夜無人的時候。人性就是經不起考驗的，以後出門拜托小心點！”

陶月月沈吟，“我是不是該考慮買一架直升機了。”

狄振報了警，稍後警察來了，聽他們講明情況，又把嫌疑人詢問了一遍。

這兩貨一開始血口噴人，說狄振先動手的，後來才招出實情，小夥不是這裏的店員，而且有吸犢的惡習，看見陶月月出手大方，就心生歹念，往二人的咖啡裏投了安眠藥。

二人被帶走之後，陶月月差不多也該上火車了，狄振把她送到進站口。

陶月月站住轉身，說：“狄先生，我該走了，後會有期吧！”

“自己路上小心點。”

“謝謝，然後，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二人伸手握了一下，正當結下盟友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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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今天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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